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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3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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诚王目露期待,甚至已在心下摩拳擦掌,准备好担下这个重任。

“上回忘了问你,女子若对夫君有所不满,具体会是因何?”

诚王错愕了一瞬。

这便是他所谓的要事?

“又是三哥您那友人?”他试探道。

眼见太子点了头,诚王看向太子的眼神倏然变得意味深长起来,他暗暗扁了扁嘴,那叫一个心如明镜。

头一次他还心存怀疑,可再来一次,他可实在没这般好骗了。

以他这三哥的性子,哪里来与他说这些事的友人,何况他也没有工夫听人谈自己的家务事,同样的,他亦无闲情两次为那“友人”问询于他。

不过看起来,那子虚乌有的“友人”的确遇着麻烦了。

诚王松散了下身子,眉宇间透露出几分小得意,毕竟长这般大,可从没有他三哥“讨教”于他的时候。

“女子对夫君不满,不在乎几点,其一是脾气性情,有些男子脾性暴躁易怒,自容易使妻子惧怕于他……”

言至此,诚王瞥了太子一眼,继续道:“还有些男子,对妻子疏忽冷淡,使妻子心下孤寂,自也会对夫君失望……”

他边道边观察着太子的神色,见他闻言垂下眼眸,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就知他应是听进去了。

他家三哥清冷寡言的性子自小如此,无论对谁都是这般,他倒很是理解他那三嫂,能忍到今日实属不易。

毕竟诚王总觉着,若他这三哥并非皇家子弟,就他这淡到极点的性子,指不定还真能抛却红尘,剃度出家。

李长晔沉默片刻,复又问道:“其二为何?”

“这其二便是那夫君的处事态度,这事广些,一两句话难以说清。”诚王稍一思索,“譬如,若妻子受欺负时,夫君畏缩无用,选择忍气吞声,而不能替之出头,那妻子又作何感想……”

李长晔闻言薄唇紧抿。

他想起百晬宴那日,蕊儿对她的出言不逊,又想起前不久随她回国公府那次,裴老夫人对她的冷脸训斥。

或许,在他不在场时,她也曾若那般被欺负过数次,却从未同他哭诉过半句。

他攥紧了拳。

是他疏忽了……

“除此之外,可还有旁的?”

见诚王眼神闪避,却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李长晔道:“尽管说便是。”

他今日叫他来,就是想着与其浪费时间做无用功,不如彻底了解一番,才好解决他与裴氏之间的问题。

“确还有一点,只这事多少隐秘些……”诚王清了清嗓子,声儿都低了几分,“那便是……夫妻之事。”

他硬着头皮道:“夫君长期冷落妻子,妻子独守空闺,难免心下寂寞。抑或是夫君太过粗鲁,不懂怜香惜玉……”

虽得面对的是自己的兄长,可诚王面皮再厚,也实在无法坦坦荡荡地谈论这些闺房之事。

他如坐针毡,言至此,臊红着一张脸跳起来,“三哥若想了解这些个事,可以瞧瞧臣弟当年送你的新婚贺礼。”

言至此,他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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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口,“不,是给你的友人瞧瞧,臣弟府上尚还有些事,这便告辞了。”

他步子极快,可临至门前,复又折首看来,“三哥放心,那可是臣弟当年费了好一番工夫自民间搜罗来的好东西,纵然过了那么多年,也不会过时。”

说罢,也不待李长晔有所反应,逃也似的推门而出。

可行在出宫的路上,诚王突然想起,兴许他当年送的贺礼早便不在了。

毕竟他三哥性子怪异又无趣,该晓事的年纪却拒了先皇后替他安排的宫女,甚至连负责教习那事儿的内官都遣走了,只一门心思沉浸在课业中。

他给的那东西,他大抵早因觉得不正经命人给扔了吧。

然提议他也给了,唯有帮到此处,剩下的只能靠他三哥自己了。

诚王扬了扬眉,加快了步伐。

他今日回去得迟,想来他家沅儿定会在府门前等他,她那娇弱的身子,哪禁得住寒风,他得快些回去才行。

澄华殿那厢,李长晔迟疑着几度放落手中的笔,末了,还是将视线落在了东面的博古架上。

他站起身,抬手取下搁在架子最顶上的一个暗红锦盒。

当初收到此物,再看小四那浑小子一脸意味深长的笑,便知怕不是什么正经玩意儿。

小四十六岁便被封诚王,出宫建府,或是年岁小,甫一摆脱了高贵妃的管束,就如同出笼的鸟儿,同京城那些纨绔子弟整日打马游街,游手好闲。

后被高贵妃得知,一怒之下,将他送进京郊佛寺吃斋祈福,修身养性了半年,方才学了乖。

这物,李长晔其实当初翻开草草看了一眼,因得常禄入内,便飞快阖上顺手搁在了此处,若非今日小四提醒,他几乎忘却了此事。

他从来觉得,夫妻敦伦,无非那些,又有甚好学的。

可想起诚王所言,又忆起这月与裴氏头一次合房时,她吃痛的表情,李长晔还是缓缓掀开了纸页。

且看看,也无妨。

书册之始,是序言,谈论则是男女之事,阴阳调和,刚柔并济,需得默契配合。

前头那些文字,李长晔将将还能看得进去,直至翻至十数页,一副描画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的避火图骤然映入眼帘。

只呆滞了一瞬,李长晔几乎是飞快阖上了书册,眉头锁紧。

满脑子都是八个字。

不堪入目,成何体统!

他将书册放入锦盒,欲搁回原处,然转念似是想起什么,伸出去的手又缓缓收了回来。

此时东宫另一头。

裴芸在琳琅殿等了大半日,都未见李姝棠前来。

可分明前一日,她才差宫女来传话,道她今日会来帮她一起绣谌儿的小衣裳。

裴芸想着她或是有事耽搁了,可直到谌儿睡了晌觉起来,仍不见李姝棠身影,她不禁有些担心,便派书砚去她寝宫瞧瞧。

书砚应声离开,可还未走远,裴芸就听得她唤了一声“二公主殿下”。

那声儿格外惊慌,裴芸心下一咯噔,忍不住起身去看。

李姝棠正站在院中,神色委屈落寞。

她手中攥着一盏海棠花灯,应是在元宵灯会上买的那盏。

可此刻,那花灯已然看不出个灯形,支撑花灯的木骨架被折断,糊在骨架上的纸面脏兮兮的,甚至能看出一个脚印。

见得裴芸,她眼圈骤然红了,单薄的双肩微颤,眼泪顿似断了线的珍珠般一颗颗坠下来。

“三嫂……”

*

庆贞二十四年,二月十一。

庆贞帝携众皇子妃嫔,文武大臣及其家眷前往京郊围场狩猎。

皇家行宫就建在围场附近,一行人浩浩荡荡,颠簸了近一个时辰,才在近午时抵达。

庆贞帝稍有疲惫,命众人且先回去歇息片刻,再行游玩之事。

裴芸也跟着太子一道去了安排好的寝宫,她已不是头回来这儿了,打嫁入东宫,除却孝仁皇后薨逝的那年,她几乎年年来此。

虽与旁人相较,她和太子居住的殿宇并不小,但终究没有东宫来得宽敞。

不过一个主殿和东西侧殿而已。

此番来行宫,裴芸只带了谨儿,因担忧谌儿太小,受不住颠簸,并未将他带来。

谨儿照例睡在东侧殿。

西侧殿是太子办公之所,夜间太子则与她一道在主殿歇息。

虽是同榻而眠,裴芸却几乎是见不着他的。

太子白日和群臣一道陪庆贞帝狩猎,夜里则处理政事处理到极晚,往往是裴芸睡下了,他才回来。

待裴芸翌日醒来,他已然起身离开。

不过裴芸觉着,眼不见为净,这般倒也挺好。

抵达寝殿后,宫人们手脚麻利将带来的物件都摆放齐整,裴芸也在书砚书墨的伺候下换了一身更轻便的衣裳,往行宫花园而去。

阳春二月,草长莺飞,柳绿花红,已是一片旖旎春光。

高贵妃在一众嫔妃贵妇的簇拥下,坐于花海围绕的长廊下。

裴芸冲几位娘娘们见了礼,适才落座,就听得一阵琳琅的笑声,一个桃红的身影小跑过来,扑进珍妃怀里,同她展示别在鬓间的茶梅。

她笑意粲然,像是全然忘了先头被训斥之事。

不仅她忘了,听得周遭的贵家夫人们对她极尽奉承,裴芸不禁露出一丝讽笑。

受宠便是好,随随便便闭门思过两月,出来仍是这般众星捧月。

也不知是不是看出了裴芸心思,李姝蕊倏然抬眉直直看来,可与裴芸视线相接的一刻,却是下颌微抬,目露得意。

见她挑衅,裴芸没有避开,她笑,她便也笑。

或是发现裴芸对她全然没有从前的顺从忌惮,李姝蕊倏然拉下脸,气呼呼扭过头去。

高贵妃与众人说了会儿话,蓦然道:“明日起陛下便要去西林狩猎,本宫也不拘着你们,听闻在场好几位姑娘善骑射,并不逊男儿,这几日也可去东林那厢玩玩,那处无猛兽,倒是有些个野兔。若对狩猎无甚兴趣的,也可在这儿赏花或去游湖。”

若放在前世,裴芸定会选择安安静静坐在这厢赏花,因得京中常有人道她出身邬南,骨子里粗陋,她便不敢去做那些个不端庄的事儿,唯恐教人耻笑。

但这一世,她倒觉着是个难得的好机会。

高贵妃说罢,拉着坐在身侧的诚王妃的手,“你自小体弱,这骑马狩猎的事儿怕是不成的,想来秩儿也不会同意,明儿不如就跟着本宫一道去游湖,可好?”

诚王妃程思沅闻言乖巧地点了点头。

在花园坐了一个多时辰,吃了茶果点心,高贵妃便以疲累为由回了寝宫,众人亦跟着散了场。

才走出花园,裴芸就听得一声“阿姐”,裴薇拉着李姝棠朝她快步而来,后头跟着一个慢吞吞走着的裴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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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岁春狩,她母亲周氏并未跟着一道来,裴老夫人和王氏在元宵过后就被太子的人送回了苍州,裴老夫人自是不愿回去的,本还想闹,可见着太子派来护送的侍从一个个身佩弯刀,面容严肃,甚至有些杀气腾腾的,一下闭了嘴,乖乖上了马车,哪里还敢吱声。

送走了这两尊“罗刹”,她母亲周氏便着手重查国公府这五六年的账目。

不查不知道,正如裴芊私下告诉裴芸的那般,王氏伙同账房,暗中侵吞了国公府不少钱银,用以购置田产铺面。

幸得这些个东西王氏根本带不走,将证据一摆,她占的这些东西裴芸自得让二房一五一十地吐出来。

待两人走近,裴芸留心观察着李姝棠,见她精神气儿已然好了许多,不禁放心了些,前一阵她拿着被踩破的灯笼来琳琅殿时,扑在她怀里哭了许久。

即便她不说,裴芸也清楚这宫里能这般欺负她的只有一个。

果然,李姝棠哭累了,才抽抽噎噎同她道了原委。

那日,李姝棠兴高采烈,原打算提着自己添了花样的海棠灯来寻裴芸,不想半路却遇着了提前解禁出来的李姝蕊。

得知她与裴芸亲近,又出宫去了元宵灯会游玩,李姝蕊心下气不过,就狠狠踩碎了那盏海棠花灯。

李姝棠难过不已,哭着跑回了自己的寝宫。

可李姝棠的母妃月嫔是个不得宠的,想着的唯有息事宁人,不敢得罪那位祖宗,一个劲儿劝李姝棠好生忍下,莫将此事闹大,李姝棠本欲遣人告诉裴芸她不去了,可她实在委屈得紧,又无处诉说,到底还是跑来了她这儿。

“后日,我欲去东林狩猎,明日且先去马场练会儿马,棠儿可愿随我们一道去?”裴芸问她。

李姝棠显然感兴趣,但仍是迟疑了一下,“可三嫂,我不大会骑马……”

“无妨,臣女会啊。”裴薇自荐道,“臣女可喜欢跑马了,平素闲来无事,常去京郊跑马的,不若明日臣女就教二公主骑马可好。”

“好啊。”李姝棠登时喜笑颜开,“那便拜托三姑娘。”

“扑哧。”

这厢其乐融融之际,就听一阵突兀的笑声传来,这笑声里还带着几分嘲讽。

“朝朝你瞧,一帮子最无用、最讨厌的人聚在了一块儿,当真有意思。”

裴芸抬眸看去,便见李姝蕊满脸讥讽,朝这厢走来,身后跟着沈家六姑娘沈宁朝。

沈宁朝眉头紧锁,并未答李姝蕊的话。

即便在这般境况下,她仍不忘礼数,同裴芸和李姝棠一一福身施礼。

经先前一事,李姝棠似是有些怕了她这个皇姐,见了她,同耗子见了猫一般,竟是垂下脑袋,往裴薇后头避了避。

裴薇却是不怕这位不可一世的大公主的。

索性先头惹也惹了,再令她多厌恶几分又有何妨。

她扯唇冷笑了一下,“既得我们这些人如此讨厌,大公主殿下当离我们远些才是,又怎能纡尊降贵与我们说话,岂非脏了您的嘴。”

“你!”李姝蕊被裴薇猛地一噎,一时哑口无言。

她实在厌极了裴家这对姐妹。

既得对付不了裴薇,她干脆看向裴芸,没好气道:“你们裴家便是如此教养女儿的吗?以下犯上,全然不知礼数。”

裴芸却是不恼,反笑了笑,风轻云淡道:“我们裴家如何教养女儿,大皇妹的确管不着,但大皇妹方才这话,可敢当着太子殿下的面再说一遍?”

李姝蕊面色微变,气势一下弱了几分,“你少拿三哥来压我。”

“原大皇妹也是晓得怕的,那看来心里应当清楚我是你三嫂,也该明白长幼有序的道理。”裴芸敛下笑,目露寒芒,逼近两步,“还是说大皇妹自觉那禁闭未关够啊……”

李姝蕊被这轻飘飘的几句气得牙痒痒,末了,狠狠瞪了裴芸一眼,“莫得意,你以为上回三哥是喜欢你才帮你的,换了旁人都一样。”

说罢,拂袖而去。

这么多年,李姝蕊用以伤她的,说来说去无非是那些话,裴芸早听乏了,自是不痛不痒,她转头看向李姝棠,叫她莫怕,她越是畏惧,那李姝蕊就越会欺到她头上。

裴芸在外头同裴薇几人用罢晚膳,回到寝宫时,太子已然回了西侧殿,谨儿也睡下了。

他今日和几个年岁相仿的孩子玩得疯,几乎是一沾了榻便睡熟了。

裴芸去看了他一眼,替他掖了掖被角,才回了正殿沐浴更衣。

她本欲等太子,待他处理完公务就禀她去骑马狩猎一事。

然直等到近亥时,她实在熬不住了,想着大不了教底下人传个话,兀自上了榻。

可人还未睡熟,就听见太子回来的动静。

裴芸原想着,他还得洗漱一番,恐还需一会儿,但很快便见那湖蓝绣花床帐外一个高大的身影悄无声息地靠近。

大掌撩开帐幔的一刻,裴芸抱着被褥慢慢坐起来,轻声唤道:“殿下。”

李长晔怔愣了一下,旋即皱眉,“可是孤吵醒你了?”

裴芸摇头,“臣妾才歇下,还未睡着。”

就算她睡着了,他哪里吵得醒她。

他夜间声响极小,跟鬼一般,从来不曾将她吵醒过。

李长晔在榻沿坐下,“今日怎歇得这么迟?”

“臣妾有事要禀。”裴芸道,“臣妾明日想去马场骑马,后日再去东林狩猎,这两日恐都要回来得迟些。”

李长晔点了点头,“好,孤会命常禄备一副好的护具,再挑选个经验老道的马夫替你牵马,骑马时务必慢些,莫要受伤。”

听得这话,裴芸朱唇微抿,提醒道:“殿下,臣妾会骑马。”

她何止会骑马,就连水性也是极好的,她父亲还在世时,从不拘着她和嬿嬿,要求她们和其他高门大户的姑娘一样端庄规矩,上山跑马,下水摸鱼,这些她幼时都干过。

哪里还需要马夫替她来牵马的。

“孤知晓。”太子淡淡道,“只你多年不骑,难免生疏。”

裴芸懵了一下。

她本以为太子会惊讶,不想他竟如此平静且笃定地道出一句他知晓。

可他怎会知晓的?

分明嫁入东宫后,她再未碰过马,也从未说过她会骑马。

且他说,多年未骑……

这话听着,怎好似他曾亲眼见过她骑马的样子一般……

第24章 一把将她打横抱起

然裴芸转念一想,又觉得此事很是正常,不管怎么说,她父兄带兵打仗,她一个将门出身的孩子,又长在邬南边塞,会骑射也不足为奇。

太子恐一开始就认定她会骑马吧。

“是,多谢殿下。”

裴芸含笑谢恩,却见太子凝视着自己,眸光灼灼。

少顷,那只大掌竟是缓缓向她肩头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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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芸下意识闪避,那手却快她一步,落在了她身上,她眼见太子手指轻抬,挑起她自肩头滑落的小衣系带。

粗糙的指腹在她白皙细嫩的肌肤上擦过,刺刺痒痒,惹得裴芸微一战栗。

她耳根发烫,慌忙整理自己松散凌乱的寝衣。

“孤先去沐浴。”

裴芸点了点头,心下只觉丢人,适才她还以为太子是要碰她,原不过是觉她衣衫不整,看着碍眼罢了。

也是,今日也非合房日,太子怎会碰她的。

前世这一年,她记得合房的日子原是定在回京后。

可因得春狩最后一日出了事,太子忙于调查,自也没了兴致。

且再不久,太子就因南边大旱而匆匆奉旨离京,足足两月才归。

裴芸复又躺下,却因方才那出已然没了睡意。她辗转反复,直到听见太子回来的动静,忙阖上双眸假寐。

不多时,床榻突然下沉了一些,衾被亦被稍稍扯动了一下,但很快便彻底安静下来。

裴芸等了片刻,悄悄睁眼窥去,便见太子平躺着,呼吸均匀,像是睡着了。

裴芸打了个哈欠,终是生了些睡意,合眼没一会儿便沉入了梦乡。

她自是不知,枕边人在她熟睡后幽幽睁开了眼。

床头的烛火闪烁着微弱的光,映照在裴芸恬静昳丽的睡颜上,李长晔看着盖在她身上严严实实的衾被,可脑中不断闪过的仍是她适才神色慵懒,衣衫凌乱的模样。

她斜下半边身子,薄如蝉翼的寝衣和其内的小衣系带一道自光滑白皙的香肩滑落,露出的小半边丰腴,在葡色小衣下若隐若现。

他几乎是下意识伸出的手,李长晔清楚,他原不是想替她捞起系带,只是在最后时刻,重拾了理智,硬生生忍住了。

日子还未到,他尚不能碰她。

翌日起来时,不待裴芸吩咐,书砚书墨便取来一身劲装,道是昨日太子殿下特意吩咐人寻来的,还有好些个护具。

洗漱罢,两人伺候裴芸换上,蓦然盯着裴芸,露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这是怎么了?”裴芸一头雾水,难不成她穿上这般不好看吗?

书砚抽了抽鼻子,“娘娘,奴婢只是……只是看到您这幅打扮,想起了老爷,和从前在邬南的日子……”

书墨闻言,也默默抬手去抹眼角的泪花。

听书砚提及她父亲,裴芸不禁失了笑,她这一身骑术和射箭的工夫正是她父亲裴嗣征手把手教出来的。

历经两世,过了那么多年,裴芸甚至对父亲的长相都有些记不清了,只记得他生得人高马大,魁梧壮硕,似能永远站在她身前为她遮风挡雨。

而裴芸的不幸,似乎正是从她父亲的战死开始,兄长代父镇守邬南,她只能带着父亲棺椁和母亲妹妹北上回老家苍州,自那以后,世间的风雨便开始肆无忌惮地向她袭来。

裴芸在心下低叹了口气,到底不想这般凄凄哀哀,抬手便在书墨书砚头上各扣了一下。

“你们这两丫头,哭什么,我今日心情好,可莫害得我掉眼泪。”

草草用了早膳,裴芸脚步轻快地出了寝宫,一路往行宫马场而去。

马场设在一大片碧波荡漾的湖水畔,待裴芸赶到时,裴薇已然在教李姝棠骑马,只李姝棠的骑术着实不大好,紧攥着缰绳,在马上晃晃悠悠,似是十分害怕。

裴芊则牵着一匹马,默默跟在两人身侧。

见了裴芸,裴薇笑着冲她挥手,“阿姐,你可算来了,快,且先去马厩挑匹合适的。”

裴芸点了点头,转身去了马厩,管马厩的马夫见得她,当即迎上来,自最里头牵出一匹。

“娘娘,这是太子殿下吩咐奴才替您挑的马,性子很是温顺。”

裴芸抬手摸了摸那马的脑袋,却是道:“的确温顺,但不适合我。”

她在马厩里看了一圈,指了指其中一匹枣红的,“我要这匹。”

那马夫面色微变,“娘娘,这匹跑得确实快,可……性子也烈些,恐怕……”

裴芸仍是坚持,“太子殿下若问起,就说是我执意要选,不会怪罪于你。”

听得此言,马夫面露迟疑,可末了,也只能将那马牵了出来,但还是不放心道:“娘娘,要不您坐上去,奴才牵着你走一段?”

裴芸摇了摇头,“我会骑,你且先去忙吧。”

她说着,下颌抬了抬,示意马夫往前看,马夫还未会意,就听一道颐指气使的声儿响起:“喂马的,快将父皇送给本公主的雪影牵出来……”

闻得此声,那马夫一下慌了神,忙连声应是,小跑着去牵马。

裴芸与李姝蕊擦肩而过,却是看都未看她一眼,直直越过她,朝裴薇那厢而去。

“阿姐选的是这匹。”裴薇摸着裴芸选的马,夸赞道,“很是神气,也很适合阿姐,阿姐且骑骑看。”

裴芸低低“嗯”了一声,踩着脚蹬便上了马,加之前世,她已有至少十四年不曾骑过马了。

在马鞍上甫一坐稳,随着马身前后一晃,她也跟着一晃,险些跌落,幸得及时抓住了缰绳。

她不得不承认,她的骑术的确有些生疏了。

这一幕恰恰落在不远处一人的眼里,她可就等着看笑话呢。

“骑成这般,偏生要选红骥,也不怕一会儿摔下马,折了脖子。”

打裴芸牵了这匹马出来,李姝蕊就认出来了,这一匹和她如今骑的这匹白马一样,都是去年玉琊进献的马,当初见她喜欢,父皇让她从中挑选,她一开始选的就是红骥,可奈何这马性子又倔又烈,竟是不愿她骑,甚至差点将她甩下来,她便只能选了雪影。

本见裴芸选了红骥,她心下不服气,这会儿见裴芸根本坐不稳,一下舒坦多了。

听着李姝蕊吐出这般恶毒的话,裴芸却只笑了笑,道了句“多谢大皇妹关心”,便轻夹马腹,沿着湖畔悠悠而行。

大抵行了小半个时辰,裴芸勒马回返。

李姝棠在裴薇的教导下已然能自己慢慢骑了,而裴薇实在心痒痒,见状将李姝棠交给马夫后,和马技尚可的裴芊一道驱马疾驰而去。

见李姝棠眼巴巴望着裴薇的背影,目露艳羡,裴芸笑问:“棠儿,可也想去跑跑?”

李姝棠赧赧点了下脑袋,“但三嫂,我不敢。”

“我知你不敢。”裴芸向她伸出手,“我带你去。”

见李姝棠目露迟疑,裴芸挑眉:“怎的,不信我?”

“信,自然信。”李姝棠虽说得斩钉截铁,但动作仍是慢吞吞的,一副有所顾忌的样子。

裴芸将她拉上马,让她坐在自己身前。

十三岁的小姑娘,还未完全长开,身量也不高。

裴芸见她双唇紧抿,柔声道:“莫要害怕,若实在怕,靠着我,闭上眼睛便是。”

李姝棠点点头,就听耳畔响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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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驾”,慌忙闭上眼,她感受到身下马匹缓缓而动,且随着身后人驱赶的动作,由走为跑,最后几乎是飞驰起来。

耳畔风声呼啸发出哗哗声响,她身子紧绷,害怕得往裴芸怀里缩。

“棠儿,睁眼瞧瞧。”

李姝棠尝试着睁开眼,一瞬间双眸微张,一下坐直了身子。

这是她这辈子从未见过的风景。

随着骏马疾驰,两侧景色在快速后退,碧蓝的湖水,澄澈的苍穹,远处的层峦叠翠,还有迎面而来清新怡人的风。

天地还是这番天地,却似乎更加广袤无垠,李姝棠迎着风,仿佛忘却了所有烦恼,连心境也变得明澈起来。

裴芸垂眸,看着李姝棠沉浸其中的模样,不由得勾唇笑了笑。

她知她的感受,因她头一回骑马,就彻底贪恋上了这般畅快淋漓的滋味。

马场旁的高楼上,十数人正临窗眺望。

高贵妃等人打算午后去游湖,晨起闲来无事,听闻有人在这厢骑马,便来瞧瞧。

不想正看见裴芸带着李姝棠沿湖驰骋。

她一身墨蓝劲装,裹出盈盈一握的腰肢,骨肉匀停,纤秾有度,发髻高盘露出她白皙修长的脖颈,那脖颈高扬着,尽显恣意张扬。

众人素来知裴芸生得美,不想今日的她看起来却是格外不同,芙蓉般娇艳的容颜,周身却是透出几分飒爽的英姿。

淑妃忍不住赞叹道:“太子妃还真是深藏不露,这么多年,我竟才知太子妃骑术如此了得。”

高贵妃亦含笑点了点头。

一旁的裕王妃柳眉儿抱着女儿蓉姐儿,却是不屑地扁了扁嘴,心道这裴芸何时变得这般爱出风头。

她附和着笑道:“是啊,只可惜了,这骑术再好,平素也无用武之地。”

在场不少人闻言都跟着皮笑肉不笑,旁的地儿不好说,可这京城的贵女们,却是不时兴骑马射箭的,且不说有失端庄,就是学了也无用,将来嫁了人,整日面对的也唯有账本中馈,家长里短。

哪家主母掌家还需得骑马的技艺。

这厢还在明褒暗贬,那底下,裴芸已然停了下来。

裴薇和裴芊亦停在她身边,裴薇笑容满面,不遗余力地夸赞道:“阿姐的骑术丝毫不逊色于从前,恐射箭的准头也不会差,这若能行狩猎比赛,阿姐定是头名。”

“怎就是头名了,好大的口气。”

李姝蕊骑着马往这厢而来,腹中是一肚子的火,她不想裴芸真有几分本事,竟驯服了她都不曾驯服的红骥。

她向来心比天高,平生最是厌恶有人越过她去,尤其这个人还是先头害她闭门思过两月的裴芸。

她挑眉道:“既说了狩猎比赛,那便比一比。”

裴薇最是经不住激,看着李姝蕊眼中的轻蔑,当即道:“比就比,大公主想怎么比?”

“很简单。”李姝蕊道,“明日,骑马入东林,三人一组,以三个时辰为限,谁得的猎物多,谁便获胜。”

“好。”裴薇飞快答应下。

两人在这厢针锋相对,周遭人谁也不敢说话。

直到一个轻柔婉约的声儿幽幽响起,“光是比赛有何意思,赢的人自是该得到些什么?”

裴薇难以置信地向自家阿姐看去,她本以为阿姐会斥她胡闹呢,不想她竟对这比赛认真了。

“你想要什么?”李姝蕊问道。

“满足对方一个要求如何?”

裴芸淡淡一笑,“若我们赢了,大皇妹需得当众向棠儿道歉。”

此言一出,周遭一片寂静,李姝棠震惊地看着裴芸,而李姝蕊则面露心虚,眼神躲闪了一瞬,张嘴似想狡辩。

“大皇妹不必装傻,道什么歉,想来你也清楚。”

李姝蕊轻哼一声,少顷,抬首直勾勾地看着裴芸,“好!可若我赢了,我要她,李姝棠,从此再不许与你交好。”

打与裴芸混在一块儿,她这皇妹是愈发不将她放在眼里了。

她一次次被裴芸气得不轻,凭什么她能笑得这般欢快。

听得这话,李姝棠急得快哭出来,她拉住裴芸的衣袂,几乎是用恳求的语气唤了声“三嫂”。

她好容易在宫中寻到一个待她如此好的人,真的不想再回到从前孤孤单单的日子了。

裴芸安慰般拍了拍李姝棠的手,转而看向李姝蕊,眸色坚定,“行,就依你说的办。”

坐于楼上的高贵妃远远瞧见裴芸似与李姝蕊起了争执,便命宫人下去打听。

不多时,那宫人回返,道太子妃和大公主比赛狩猎,还定下了约定。

珍妃听罢,面色变得难看起来,她干巴巴笑道:“太子妃这么大人了,怎还同孩子们玩闹呢。”

高贵妃未接她的话,反是问道:“太子妃说让蕊儿同棠儿道歉,莫不是蕊儿又欺负棠儿了?”

“怎会呢。”珍妃忙否认,“顶多不过是开些小玩笑罢了。”

见珍妃眼神飘忽,高贵妃转而看向角落,“月嫔可知,究竟出了何事?”

月嫔一个激灵,紧张道:“也……也没什么,不过是大公主和棠儿玩闹,一不小心扯破了棠儿的灯笼而已,就是个意外。”

“哦,原是意外……”高贵妃不明意味地笑了笑,复又看向窗外,“既得珍妃都说了是玩闹,那就让太子妃与蕊儿她们好生玩闹玩闹,输了赢了,玩笑罢了,又当什么真呢。”

珍妃未再吱声,闻言尴尬地扯唇笑了笑。

练了几乎一日的马,用过晚饭,回到寝殿时,裴芸已是累极,沾了榻便沉沉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她只觉双腿格外酸疼,就知是太久未骑马的缘故。

她困倦得厉害,甚至连眼睛都睁不开,半梦半醒间,下意识喊了声“书砚”,“我腿疼,替我揉揉”。

还真有一双手在她腿上按揉起来,力道适中,很是舒适,裴芸没想到书砚有这般厉害的按摩工夫,从前倒是小瞧她了。

按到深处,她舒服得发出一声低吟,那手的动作骤然止住了。

“莫停,辛苦你再揉一会儿。”

裴芸用撒娇般的语气道出这话,很快,那手又活动了起来。

稍缓了酸疼,困意便如潮水般席卷而来,令她不知不觉再一次睡沉了过去。

翌日起来时,裴芸已几乎感受不到双腿的酸疼了,倒嗅着一股淡淡的膏药味,应是书砚按摩罢替她抹上的。

起身换了衣裳,前往东林前,裴芸看向书砚道:“昨夜多亏你了。”

书砚眨了眨眼,略显茫然,也不知这话是何意思,可还来不及问,她家娘娘已然离开了。

裴芸来得早,抵达时尚且无人,便骑马在林子里溜达了一圈,再出来时,其余人都已到了。

李姝蕊见她出来,皱眉面露怀疑,“你进去做甚,莫不是在里头做了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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