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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4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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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芸挑眉,“那母亲觉得如何?”

“是个好的。”周氏露出满意的笑,“性子柔和,没一点娇气不说,还是个打理府内中馈的好手,这几日她还帮着我查了不少铺面的帐,我不擅这些,若非她查,我都不知底下那些个掌柜竟有好些个手脚不干净的。”

“我便说这兄长的眼光不会差,那可是要恭喜母亲了,得了这么个好助手……”裴芸又道,“既得母亲算是允了,就赶快挑个日子,将这婚事办了,而今外头不知多少人打着国公府的主意,还是趁早绝了他们的心思。”

周氏亦是这般想的,她也没想要个出身名门的儿媳,不好伺候不说,终究纠葛太多,她点点头,“这两日我就将你兄长寻来,好生商量商量。”

裴栩安是在申时回来的。

彼时裴芸正与众人一道在国公府花园里歇息,见得坐在母亲周氏怀里的孩童,裴栩安大手一伸,将他抱起来,“这便是谌儿吧。”

谌儿还是第一次见舅父,他眨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盯着裴栩安看了好一会儿,蓦然憋起小嘴,伸手结结实实一巴掌拍在了裴栩安脸上。

裴栩安反是笑了,“我这小侄儿看来是怨舅父未给见面礼。”

他一手抱着谌儿,一手自怀里掏出一枚平安扣,挂在了谌儿脖颈上,“这会儿可是不生舅父的气了。”

见得兄长对谌儿这般疼爱的模样,裴芸面上的笑意却是浅了些,她抬眸看向坐在不远处的江清澜,脑海中浮现的却是她面对园中的花团锦簇,抚摸着高挺的孕肚,神色黯然。

前世,江澜清生下的是个男孩,名字还是裴芸取的,江澜清来东宫看她时,常带他一道来,他被教养得极好,裴芸死前,他约莫三四岁,已会有礼地唤她“姑母”。

那个孩子,与他兄长生得极像。

自从前的记忆中抽离出来,裴芸笑着调侃:“兄长这般喜欢孩子,得快些成亲,早日同嫂嫂生个孩子才是。”

裴栩安闻言看向江澜清,江澜清双颊一下便红了。

“这哪能由我说了算,定是要由母亲做主,我自是希望越快越好。”

裴栩安将谌儿交还给周氏,转头看向李谨,“这次回来,我亦给谨儿你带了礼物。”

话毕,站在不远处的侍从恭敬上前,双手呈上一个极大的黛蓝长锦匣。

裴栩安展开匣盖,李谨登时双眸一亮,面露惊喜。

躺在匣内的是一柄长弓,弓身以上好的紫檀木打造,表面刻有精致繁复的银丝雕花,兽筋所制的弓弦泛着淡淡的光亮。

“拿起试试,看看可否趁手。”

李谨闻言重重点了点头,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将长弓提起,这弓颇有分量,李谨拿在手上只觉沉甸甸的。

“多谢舅父。”他声儿里都透着欢喜,旋即抬起头迟疑道,“谨儿可否……”

裴栩安登时了然,吩咐侍从在园子里立上箭靶,便带着李谨试箭去了。

裴薇亦有些心痒,她早听闻兄长是射箭的一把好手,这会儿哪还坐得住,作势就要去看,可又不好一人前往,便怂恿着众人都去瞧瞧。

周氏抱着李谌,可不愿折腾,抬了抬手道:“你们去吧,我就在这儿照顾谌儿。”

裴薇闻言,当即欢天喜地拉着裴芊前往,裴芸则与江澜清慢慢踱在后头。

射箭之处并不远,走了不过几十步,裴芸就听得一阵破空声,眼见那箭矢精准无误地射入靶心。

裴薇一阵惊呼,裴芸亦是微微一怔,看着那高大的背影弯腰手把手教习李谨射箭,蓦然想起她七八岁时,父亲与兄长亦是这般教她。

就如同眼前的情形,在她射中箭靶后,鼓励地摸着她的脑袋,毫不吝啬地夸赞道“咱们楉楉真厉害”。

李长晔赶到镇国公府花园时,一眼便瞧见了站在那里的裴芸。

她望着正被裴栩安调整握剪姿势的谨儿,眸光柔和似水,她仿佛陷入美好的回忆里,面上笑意温煦若洒在她衣衫上的春光。

李长晔站在树荫下,那一刻,竟觉裴芸就属于这片灿阳,似再不会回到那清冷寂静的东宫中去,独留他一人。

脚步在不知不觉间迈了出去,他眼见那边人似是察觉到什么,侧首看来。

原明媚的笑容瞬间消失在了脸上。

第34章 太子妃似不怎么喜欢太子

四月中旬的日头已然带了些许暑意,直勾勾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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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芸略微睁不开眼,然待她看清朝这厢走来之人时,就像教人兜头浇了盆冷水,从头到脚凉了个透。

裴栩安的反应反是比她更快,已疾步上前施礼,“微臣见过太子殿下。”

李长晔颔首,眸光却不动声色地落在裴芸身上,浅笑道:“太子妃说,今日是家宴,孤不好不来。”

倒也是不必来。

裴芸忍不住在心下腹诽,他也不是裴家人,裴家家宴不是非要有他的。

坐在不远处的周氏闻得动静,抱着谌儿匆匆赶来,她疑惑地看了裴芸一眼,心忖着她这女儿也未说太子今日会来府上,当是并不知情。

“不知太子殿下驾到,有失远迎,还请殿下去花厅喝茶歇息。”

“是孤未教人通禀。”太子道,“这厢便极好,园内景色宜人,孤就不去花厅了。”

“是。”周氏将谌儿交给身后跟着的孙乳娘,忙唤婢子奉茶,再上些时令的瓜果,自个儿着急忙慌往后厨去了。

今儿家宴,菜色丰盛,招待自家人称不上寒碜,但太子一来,定是得再多花些心思。

见周氏急得若热锅蚂蚁,江澜清主动上前提出随她一道去,江澜清做事稳重又妥帖,周氏点点头,顿若服下一剂定心丸。

太子这尊大佛甫一杵在这儿,园中气氛登时沉闷了不少,连最吱吱喳喳爱笑爱闹的裴薇都一下噤了声。

唯独谌儿在乳娘怀里挣扎,嘴里发出“咿呀咿呀”的声响。

太子提步往李谨走去,惹得谨儿一下紧张起来。适才由舅父教导射箭时,他心下满是欢喜,而今面对父王,他如同面对耕拙轩的先生,似要受到考较。

并非害怕,只是担忧自己在父王面前表现不好,令父王失望。

太子打量着谨儿手上的那张长弓,“这可是镇国公所赠?”

“是。”裴栩安恭敬道,“回京前,臣不知谨儿喜欢什么,只想着谨儿这个年岁,当已开始习射御之术,便命军中匠人打造了这把弓。”

太子颔首赞许道:“是把难得的好弓,镇国公有心了。”

他走到李谨背后,低身握住谨儿的手,一边嘱咐着“莫辜负你舅父的一片期许”,一边默默调整着谨儿站姿和握弓的手势。

“抬臂,屏气,凝神,放……”

李谨随着耳畔父亲的低声指示而做,松手的那一刻,他眼见那箭矢飞向箭靶,同样毫无偏差地正中靶心。

然这一箭或有太子跟着一道拉弦用劲,那箭矢竟直直穿透靶心,插入不远处的花丛里,原上头的那支箭亦随之掉落在箭靶之下。

身后响起裴薇的一声低呼,裴栩安亦拱手,“殿下好箭术。”

太子淡淡笑了笑,“许久不曾碰过弓箭,还好并未太过生疏,不然怕是要在镇国公面前出丑了。”

李谨虽听宫中教习武艺的师傅说过,他父王自小秉文兼武,颖悟绝伦,不仅对看过的书册过目不忘,亦精通箭术,从不令皇祖父皇祖母操心,但李谨并未亲眼见过,直到瞧见方才那一箭,才知师傅所言非虚。

李长晔低眸,见得儿子李谨望着他的一双盈亮眼眸里满是崇敬,脑中忽而闪过适才裴栩安鼓励他的场景。

他尝试着抬起手,学着裴栩安的样子在李谨脑袋上碰了碰。

李谨愣了一瞬,竟是红了双颊,垂首面露赧然。

裴芸望着父子二人,满脑子都是太子教习谨儿时放出的那一箭。

当年在平南侯府的宴会上,她隔着湖远远见太子挺直背脊,张弓如满月,瞄准箭靶时,眸光锐利如鹰,气势如虹。

再加之那俊逸的面容,和她的少不更事,可不是妥妥教他给骗了。

裴芸心下犯嘀咕,偶一抬眸,才发现太子正侧身朝她看来,四目相对的一刻,裴芸抿唇莞尔一笑。

可再瞥向那被射穿的箭靶,她却突然觉得太子这一箭像极了显摆。

知他箭术好。

但看她做甚,怎的,还得让她也跟着夸两句不成。

在园中待了半个时辰,周氏便遣家仆前来,请太子及众人入正厅用晚膳。

这原应热热闹闹的家宴因得太子的突然造访,添了几分拘谨,周氏特意备了两坛好酒,本欲令裴栩安陪太子一道喝些,太子拒了,除却宫宴上迫不得已,其余时候他皆滴酒不沾,唯恐喝酒误事。

裴芸倒是喝了两杯,只不是烈酒,而是并不醉人的桃花酿。

打太子一来,她便知原说好的留宿之事大抵是不作数了。

膳罢,裴芸就等着太子开口,就随他回宫去,却见太子看向她,“太子妃难得回来,又逢团聚之喜,想来有许多话想说,今晚便不必回东宫了。”

裴芸心下一喜,然笑意还未浮现在脸上,就听太子紧接着道:“孤陪太子妃一道在国公府留宿。”

太子要在国公府过夜,周氏又不得不忙碌起来,江澜清帮着周氏打理好各项事宜,自正厅出来时,便见裴栩安提灯等在垂花门前。

她愣了片刻,嫣然一笑,提裙跨过门槛。

“这么晚了,国公爷怎的还不去歇下?”

“我在等你。”

两人并肩往江澜清所住的院落而去。

“回京的这段日子,我忙着各处应酬,也没工夫问你,对这府里可还算适应?”

江澜清抬眸笑看他一眼,“国公爷是怕我受委屈吧?”

见被看穿,裴栩安面露讪讪,“京城不比邬南,你若受了委屈,我怕也不能及时替你做主,凡事莫憋在心里,尽管告诉我。”

“有国公爷这话,我就是受了委屈也不在怕的。”江澜清道,“何况,国公府的人都待我极好,两位姑娘良善,夫人更是心慈,有夫人袒护,这府里的人自是不敢看低于我。”

裴栩安见她定定说出这话,调侃道:“你素来心细如发,看来,这府里人的性子你怕不是比我摸得更透了。”

在邬南相处三年,裴栩安已然十分了解江澜清,她虽平素不多话,但即便静静坐着,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真真有一颗七窍玲珑心。

独自在邬南戍守十一年,与家人相隔千里,裴栩安心下孤寂却难言,直到江澜清的出现,相比于那些邬南周遭官宦高门的逢迎献媚,她虽住在将军府,却从不阿谀奉承于他。

他之所以再放不下这个足足小他八岁的姑娘,或是因着他生辰时,她亲手做的一碗长寿面,抑或是除夕守岁,在烟火声里,她同他道的那句“新岁安康”,自有她之后,将军府才终于有了“家”的气息。

江澜清笑而不言。

就她接触过的裴家几人,的确是性子各异。

裴夫人周氏是个软心肠的人,且不仅是心肠软,性子亦是有些软,先头她查出那些个掌柜手脚不干净,道需重惩,裴夫人却是面露犹豫,言那几人都是在裴家铺子做了多年的老人,是否稍作惩戒,以为警示便可。

再是国公府的二姑娘,先头裴老夫人和二房夫人王氏的事儿,江澜清也有所耳闻,太子妃手段狠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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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赶走了府中三人,可却独独留下裴芊,证明这裴芊亦有些手段,她面上看着乖巧,总亲热地唤她“江姐姐”,可心里只怕有所谋算,不然也不会总跟着她说想学那管家算账的本事。

至于那三姑娘裴薇,倒是个彻彻底底的单纯姑娘,就如那山间泉溪一般,澄澈干净,又向往自由。

最后就是原裴家大姑娘,如今的太子妃娘娘。

思至此,江澜清暗暗勾了勾唇。

她拢共不过见了她两回,可今日倒让她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儿。

太子妃似并不怎么喜欢太子殿下……

镇国公府,清粼苑。

孙乳娘欲将谌儿抱去西厢房沐浴歇息,然或是头一回在陌生的地方过夜,谌儿紧紧黏在裴芸怀里,小手攥着她的衣裳不肯松开。

甚至稍一脱离裴芸的怀抱,就憋下小嘴欲哭嚷。

裴芸无法,待太子沐浴出来时,抱起谌儿道:“殿下,谌儿头一回在国公府过夜,有些认生,今夜臣妾就带着他去西厢房睡,免得扰了殿下歇息。”

太子虽在国公府留宿,但明儿天不亮便要进宫早朝,若谌儿在,他今晚定没有安稳觉。

再者,其实裴芸也不是很想同他一道睡。

然太子看了眼她怀中的谌儿,不假思索道:“无妨,孤不怕扰,这厢床榻大些,太子妃就和谌儿一道睡在这儿吧。”

裴芸笑意滞了一瞬,福身道了声“是”,便抱着谌儿入内沐浴去了。

李长晔行至那书案前,眸光瞥向空空的案角,不禁微一蹙眉。

裴芸出来时,见太子正坐在案前翻看书册,只庆幸她有先见之明,膳后一听太子要留宿,就吩咐书砚先行过来,把那画收去库房。

也不知先头太子可有展开那画细看,但纵然看了也是不打紧的,以她那拙劣的画工,指不定太子根本认不出那上头的人是他自己。

洗去了一身粘腻的汗,穿上湖绸做的寝衣,谌儿或是觉得格外舒坦,躺在榻上蹬着双腿,是一点睡意也无。

可偏偏裴芸的酒意却是在这时候发散出来,她的酒品还算可,只消喝得不多,也就是双颊泛红,变得格外困倦。

便如同现在这般。

谌儿不愿睡,就开始闹她,裴芸躺在床榻最里头,眼皮沉若千斤,脑中一片混沌,可还得伸出手,轻拍着谌儿的背脊,口中喃喃。

“谌儿乖,莫闹母妃……”

她话音才落,忽有一双大掌将谌儿揽了过去,裴芸半眯着眼,就见太子侧对着她,正笨拙地哄着谌儿。

或是相对于母亲的怀抱,父亲的胸膛更宽阔灼热,谌儿似也很喜欢,乖乖贴在上头。

但下一刻,或是发觉他而今贴着的胸膛除硬了些,亦是鼓鼓囊囊,谌儿竟是俯身,小嘴砸吧着,一下咬住了太子的寝衣。

裴芸眼见太子的脸瞬间黑了。

纵是困极,可见得这一幕,裴芸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个极度怪异的画面,她咬了咬唇,实在没忍住,烛光昏暗的床帐内登时响起一阵琳琅的笑声。

也不知是笑的还是困的,李长晔看着裴芸眼角泛着泪花,再看她笑得恣意的模样,薄唇不自觉抿起。

他将被谌儿咬住的衣衫轻轻拽出来,似是想起什么,“前几日,父皇同孤提起,说皇祖母已从昭连山启程,想必不日便能抵达京城……”

裴芸头脑昏昏沉沉,随口应了一声,她自然知晓这事儿,因得前世太后回宫,亦是在这个时候。

她甚至隐隐记起,前世太后回来不久,还特意派人将她召去。

重提给太子纳侧妃之事。

第35章 给太子挑个侧妃也不错

时值榴月,端午过后四日,太后终自昭连山回到京城。

庆贞帝重孝,太后抵达当日早,便携王侯公卿,后宫嫔妃及文武大臣在承乾宫外广场相迎。

自去年三月,太后离京前往昭连山祈福,已一年有余。

起因是太后一日晨起,言先帝托梦,着她去奉呈县昭连山佛寺祈福,言那处乃福地洞天,祈愿可直抵神佛,以佑大昭河清海晏,国运昌隆。

裴芸自然信太后这片赤忱的祈愿之心,但是否真是因着先帝托梦便不得而知了。

毕竟太后口中的先帝虽不似元成帝那般残暴,可同样昏庸无能,且沉溺女色,驾崩前一年还拖着重病的身子幸了一位秀女,这才有了当时的十六皇子,即如今的雍王。

太后一行是在近午时抵达的,庆贞帝亲自扶太后下了马车。

相较于离宫前,而今的太后或是在那山环水抱,钟灵毓秀之地休养许久,身子骨看起来更硬朗不说,气色红润更甚从前。

只是到底上了岁数,旅途乏累,回宫后在慈孝宫一连歇息了好几日。

前世,便是在这几日里,太后召她前去,道为太子纳侧妃之事。

这一世,裴芸在琳琅殿坐等太后派人来召,却是没有等到,其后才听闻是太后得知了李姝蕊之事,生气难过。李姝蕊虽娇纵太过,但之所以受宠,并非全无缘由,她嘴甜,最会贴着太后说些好听的话,常是哄得太后心花怒放。

而今回来却不见这最喜欢的孙女,又听闻她犯下错事,被送去瞿页的女学堂,太后心下感慨郁郁,哪还有心思召裴芸前去。

庆贞帝为讨太后欢心,知太后好热闹,最喜儿孙绕膝,尽享天伦之乐,在太后回来的第十日,特意在御花园举办宴会。

御花园西南角有一高台,名望星台,四下树木环绕,坐与其上,可眺望整个湖景,凉风习习迎面,格外阴凉舒适。

宴上来了不少贵妇贵女,高贵妃也带着后宫妃嫔坐于太后身侧,只其中少了几人,淑妃因病不能前来,而珍嫔,即从前的珍妃亦没有来,想是庆贞帝担忧太后见着珍嫔,想起李姝蕊,心下不虞,故令她待在自己宫中。

先是几个孩子依次同太后施礼,太后见李谨李谦还有蓉姐儿皆长了个儿,欢喜地连连道好,令身侧的冯嬷嬷给了一人一个大红封,道是补给他们的压祟钱。

孙乳娘又将谌儿抱来给太后看,太后离开时,裴芸还未生产,故而太后并未见过谌儿,而今近八个月的孩子抱在怀里,沉甸甸,又生得格外壮实康健,太后笑逐颜开,但很快似是想起什么,唇间笑意淡了几分。

“这哀家离开一年多,宫里光添了三哥儿一个孩子,就没旁的好消息?裕王已是而立,太子也二十有八,底下就都只有两个孩子,终究是少了些。”

她默默在几个孙子孙媳间看了一圈。

这裕王家的善妒,又性子强,虽得裕王另有几个妾室,那都是裕王妃安排的人,想是事后每每喂了避子汤,自是不可能有所出。

太子这厢,东宫仅太子妃一人,太子又整日忙于政事,一年中少说外出办差两回,每回无一月不得归,再加上太子不好女色,如何绵延子嗣。

太后的视线最后定在了诚王那厢,“诚王成亲也快有一年了吧,诚王妃这肚子还未有动静?”

似是没想到会被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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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问询,诚王妃微微一怔,抿唇不知如何作答,诚王悄然握了诚王妃的手,还未开口,就听高贵妃快一步道:“回太后,臣妾也日日盼着呢,可这儿女靠的也是缘分,终究是急不得。”

“也对。”太后点点头,“就像太子妃,几年不曾有孕,突然便又怀上了,生了这么个大胖小子,所以凡事都说不准。”

太后话音才落,就听得一声清晰的作呕声,众人闻声看去,便见得裕王妃柳眉儿捂着胸口,一副难受的模样。

在座的多是生育过的妇人,就是没生过孩子,也一下看出是怎么一回事。

“裕王妃这是?”太后的声儿里都带着几分喜意。

“太后莫怪。”柳眉儿讪讪道,“孙媳本想着这胎坐得再稳些,便告诉您这个好消息,不想这孩子惯是会折腾孙媳的,不过一个多月,就开始闹,也不知是个男孩还是女孩……”

底下众人默默不言,却都心如明镜,这裕王妃说是想瞒着,但根本是成心的,表现出害喜的样子,趁机同太后邀功呢。

“倒是桩喜事。”太后欣慰道,“这男孩女孩都不打紧,哀家也是很喜欢女儿的,毕竟女儿家贴心……”

言至此,太后的声儿戛然而止,她似是想起什么,神色黯淡了几分。

但很快,太后又转而道:“虽说这女儿家娇贵,平时确实得多疼些,却也不能宠溺太过,就怕恃宠而骄,坏了脾气秉性。”

众人都听出来,这话说的是李姝蕊。

裕王妃自然也听出来了,颔首应是,道往后定会教养好蓉姐儿。

太后恢复笑意,却是转而看向裴芸,“这裕王妃都是第三胎了,我瞧着太子妃也得努力才成,再生个像蓉姐儿这般的姑娘便很是不错。”

乍一听得这话,裴芸隐隐觉得有些耳熟,不禁秀眉微蹙。

或是见她不答话,太子低沉的嗓音响起,“皇祖母说的是。”

太后接着道:“太子妃若有心无力,也不必一人撑着,太子毕竟是储君,东宫子嗣丰盈,方能稳固朝堂。”

此言一出,裴芸一下想起来,这便是前世太后欲替太子纳侧妃,特意将她召去对她说的话。

太后并未打消主意,只是这话来得迟了些,且这一世她还是在宴会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的。

说得隐晦却也明白,在场之人不会有听不懂的。

柳眉儿暗暗勾了勾唇角,心道这回,就算不是侧妃,东宫也至少得添个良媛良娣。

太子身为储君,东宫却空空如也,从前是因着无人做主,而今太后回来了,又怎会坐视不管,这裴芸得意的日子怕是不多了。

怀揣心思的不仅仅是柳眉儿,还有在座的不少贵妇贵女,她们偷眼觑着,想看太子作何反应。

然不等太子开口,一内侍匆匆跑上来传话,道底下擂台已布置妥当,陛下召太子殿下和几位王爷前去切磋比试。

太子站起身,裴芸也只得跟着站起来,笑意温婉,柔声道:“切磋罢了,殿下莫太过较劲,仔细受了伤。”

太子点点头,那双漆黑如墨的眼眸久久定在裴芸身上,他薄唇微启,似是想说什么,却到底什么都没有说,末了,只淡淡道了一句“太子妃放心,孤知道了”。

裕王妃与诚王妃亦与各自的夫君嘱咐了两句,便目送他们下了高台。

此时那碧水荡漾的湖畔,设了一个简单的擂台,如此酷暑都挡不住好武的庆贞帝看底下人拼斗角逐的热情。

参与此次武比的分为四队,及御林军与驻守京防的三大营,此番四支队伍各自挑选了六名壮士,而太子三人则归入御林军队伍。

裴芸从高处眺望,一眼瞧见了站于其间的裴栩安,她这兄长回京后,便被庆贞帝委以重任,接管了三大营中的神机营。

只不过此回,裴栩安不过带队而来,并不参与其中。

他身姿挺拔如松,着轻便的青蓝衫子,玉冠束发,显得利落干净,加之那俊逸的面容和不俗的气度,光是站在那儿,便吸引了望星台上不少人的目光。

裴芸隐隐听得一些交头接耳声,大抵是在说她那兄长与江澜清定亲一事。

她母亲周氏手脚快,前一阵已然替两人定下了一个黄道吉日,就在下月,甚至还毫不避讳地带着江澜清去参加京中一位侍郎夫人所举办的品香宴。

眼下满京城都知晓,这位才凯旋归来的镇国公,即将要娶一个出身边陲之地的小小的县令之女。

感受到四面投来各异的目光,裴芸仿若未觉,只自宫人奉上的果盘里,捏了一颗冰镇的葡萄送入口中。

恰在此时,周遭复又喧嚣了些。

她懒懒抬眸看去,便见太子正带着裕王诚王,往那擂台而去。

三人皆褪下了繁复的衣衫,换了一身轻薄且轻便的。

时值仲夏,乃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虽庆贞帝为防众人得了暑热,特意将比试选在了凉快的晨间,擂台四下又有树荫遮蔽,可架不住灼烈的日头一晒,当即满头大汗,不仅是裕王诚王,太子亦受不住,默默卷高了袖口。

相比于裕王的略微发福和诚王的清瘦,太子那粗壮的双臂上流畅的肌肉线条格外引人注目。

不少贵女以帕掩面,边羞还边要偷眼去瞧,毕竟哪个姑娘不想自己的夫君身强体壮,好保护自己。

在场的贵妇们亦暗暗在瞥,眼神则更意味深长,和姑娘们想法还不同些,只有真正体味过人事的,才知男人强健的妙处。

裴芸便深有体会。

旁人只能靠想,她可是亲身经历过的,那一双刚劲有力的手臂是如何毫不费力地托举起她,又将她死死囚困住,丝毫挣脱不得,周身上下每一处都只能任凭他摆弄。

裴芸近来觉着,太子似也不是那么清心寡欲,既得太后有让她给太子纳侧妃的意思,那她替他挑一挑也没什么不好。

有了旁的人,太子来她宫里的时间自然也就少了。

这次比试的规则十分简单,一炷香为限,哪一方留在擂台上的人更多则为胜。

为免受伤,这次比赛并不用刀枪,而是纯靠赤手空拳。

亦以防这些将士见着太子等人心存顾虑,不敢下手,庆贞帝提前发了话,若教他瞧出有谁手下留情,当即军法处置,杖责四十。

此令一下,那些将士唯恐不够放开手脚,管他什么太子王爷,伸手就开始扭打。

比试顺序按抽签而定,第一场是御林军对阵五军营。

御林军剩下的三个将士打听闻庆贞帝要将太子和两个王爷放至他们队伍中,就不免泄了气儿,这太子殿下当还好些,甚至还常去他们操练的演武场骑射,但这裕王和诚王……

他们的担心并非多余,因随着锣声敲响,两边拼打在一块儿,他们眼见裕王毫无还手之力,甚至被人一下摔打在地,诚王倒还会些花拳绣腿,可也只能勉强应对,死死扭住对方罢了。

那三人见状已然不抱太大的希望,毕竟这五军营相比其他两大营,实在算不上多厉害,就这般还打得如此艰难,只怕胜利无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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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他们想着只能尽力而为时,却眼见太子轻轻松松一手撂倒了一个壮汉 ,又一脚将另一个瘦弱些的踢下了擂台。

或是太过震惊,其余人不由得呆愣在原地,不想太子却是抓住机会,将其中一个晃了神的,狠狠推向五军营的另一人,两人猝不及防,脑门重重撞在一块儿,发出一声极大的声响。

这荒诞的一幕令擂台上登时乱成一团,御林军三人忙冲上去,将那尚且晕头转向的两人一把推了下去,又配合着一道解决了与诚王僵持的那人。

就这般莫名其妙地赢下了第一局。

庆贞帝看得尽兴,提声道了两句好,高台上太后及众人亦随着那厢跌宕起伏的战况心潮澎湃,唯独柳眉儿高兴不起来。

她今日才因着有孕在太后面前得了脸,没想到不过半个时辰,就教裕王把这人都丢尽了。

想她柳眉儿,作为京城三大世家的嫡长女,在那沈宁葭死后,都说她是太子妃的第一人选,不想这太子妃没当上,还嫁了个无权无势,性子又最是窝囊的裕王。

柳眉儿正烦着,吃完了盘里最后一颗葡萄的蓉姐儿,却是拉着她的衣袂道:“母妃,蓉姐儿还要吃葡萄。”

柳眉儿没好气地瞪她一眼,“吃什么吃,馋死你罢了。”

莫名其妙被母亲这么一凶,蓉姐儿满腹委屈地扁起小嘴,视线往四下一瞥,便瞥见了不远处摆着的大半盘葡萄。

见蓉姐儿的目光直勾勾落在这厢,裴芸不动声色地将果盘往前推了推,莞尔一笑。

蓉姐儿果真屁颠屁颠过来了,她眨着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怯怯地问道:“太子妃娘娘,蓉姐儿能拿您几颗葡萄吗?”

“自然可以。”裴芸忍不住逗她,“不过蓉姐儿得先喊声三叔母听听。”

这有何难的,蓉姐儿当即咧开嘴甜甜地唤了声“三叔母”,裴芸便也毫不吝啬,把装着葡萄的果盘推至她眼前。

看着小姑娘细致地剥开葡萄皮,将饱满多汁的果肉塞进嘴里,裴芸又想起了她失去的那个孩子,她定也同蓉姐儿一般玉雪可爱,若她当初被平安生下来,或许前世她也不会生了自尽的念头。

李谨和李谦兄弟俩,由内侍们护着,趴在高台的栏杆上,向擂台那厢眺望,可终究太远了看不太清晰。

两人便想去底下看。

李谨跑来询问裴芸意思,裴芸点了点头,但不忘嘱咐,“莫要挨近那湖边,仔细落了水。”

见蓉姐儿吃够了葡萄,呆呆听着李谨说话,裴芸笑问:“蓉姐儿也想同哥哥们一道去?”

蓉姐儿点点小脑袋。

裴芸蓦然挨近她几分,一字一句道:“那蓉姐儿可得小心些,你还小,若落进那水中,无论是湖还是井,定是要被那水鬼缠了脚,拖到水底的……”

裴芸语气低沉阴森,还故意一下抓住了蓉姐儿的腿,吓得蓉姐儿愣了一愣,旋即扯开嗓子哭了出来。

柳眉儿见状,忙心疼地将蓉姐儿拉了回去,抚着她的背脊安慰着,看向裴芸的眼前满是怨怪,“蓉姐儿还是孩子,太子妃吓她做甚,若真吓出个好歹来可如何是好。”

裴芸无所谓地扯了扯唇角,“玩笑罢了,裕王妃这般认真做什么。”

柳眉儿暗暗横她一眼,料定裴芸此举定是在报复她。

裴芸看出柳眉儿心思,笑而不语。

她还没这么幼稚,且她真想报复,绝不会这么不痛不痒。

她之所以如此,是晓得蓉姐儿上辈子的事。

前世,亦是在这宴会上,蓉姐儿不知为何坠入了御花园角落的一口深井中,虽得被宫中内侍发现,保住了性命,但因着溺水时间太久,醒来后就变得有些痴傻,柳眉儿悲痛之下小产,没能保住如今腹中这个孩子。

因着这一变故,庆贞帝大怒,处置了不少宫婢内侍,整个皇宫笼罩着阴云,太后先前提的替太子纳侧妃一事也不了了之。

裴芸并不喜柳眉儿,但蓉姐儿是个好孩子。

她做不了太多,只能这般提醒,希望蓉姐儿这辈子能听进去话,莫再往那水边跑。

蓉姐儿被裴芸的话吓得不敢下去,畏缩着贴在母亲身侧,李谨便拉着李谦去底下看比试。

五军营败于三千营,两者已决出胜负,恰逢御林军与神机营争头名。

三大军营里,属神机营实力最佳,裴栩安此番回京,又带来好几位他在军中培养的好手,一道纳入神机营,今日也有两人在队伍中。

以御林军这厢的状况,虽说胜了五军营,怕也实在难以与神机营硬碰硬。

比试一开始,裕王和诚王便几乎不得还手,然两人格外顽强,裕王死死趴在地上,诚王则如法炮制,直接缠住了那人,太子和御林军其他三人,虽也处理掉了对面两人,但这厢亦损了一人,局势依旧无法逆转。

裴栩安站在一旁,可谓从容不迫,似是并未对这场比试的结果有所怀疑。

可谁知逐渐落于下风的诚王在两人挨近擂台边缘时蓦然大吼一声,猛地向一边倒入,以“同归于尽”的方式拖着那人掉下了擂台。

围观的将士给前来看热闹的两个小皇孙让了道,李谦乍一钻进去,就见裕王鼻青脸肿,正狼狈地趴在地上,他口中喊着“父王”,一下就哭了。

裕王虽明的拼斗不成,但想着也不能太过丢人,始终牢记着上台前太子的嘱咐,他被人看低了一辈子,其实心下清楚他那王妃也是颇为看不起他的。

但此刻听到他那长子喊他的声儿,他猛地一个激灵,死死抿着唇,趁一人走近他时,蓦然拽住他的腿,眼看着那人身子不稳向前扑倒,他当即起身狠狠推上去,不想那人却是反手攥住裕王,将裕王一同拽下了擂台。

在望星台上眼看着裕王跌下去,柳眉儿刷地站起来,直到瞧见裕王摇摇晃晃地起了身,方才长舒了口气,面露嫌弃,嘴里低低念叨了句“傻子”。

裴栩安蹙了蹙眉,似没想到太子所谓的计谋竟是接二连三使这般阴招。

庆贞帝倒是神色自若,外头都道他这太子端方正直,可他心里清楚,太子骨子里好胜,且执于某物时亦会不择手段。

将来要坐上龙椅之人,怎可能真的纯良干净。

又一番角逐,最后场上只剩下了太子和神机营的一个武将。

比试已到了最精彩之处,高台上,众人皆屏气凝神,裴芸亦在看。

她努力回想,但依然想不起上辈子这场比试的结果,好似赢了,好似未赢,因那时她满心想着太后令她给太子选侧妃一事,心下烦躁,并未关心太子输赢。

虽不知和上辈子是否相同,但这场比试太子胜了。

虽过程胶着,但结果是太子按倒了那人高马大的武将时,插在香炉中的香燃尽了……

太子最后对上的那武将名为仲万,三十有二,亦是跟随裴栩安出生入死七八年的老将。

他本看不起这些王公贵族,觉他们整日耽于安逸,怕连刀都提不起,定无甚真本事,然直到与这位当朝太子一较高下。

仲万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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