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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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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膳房送来的饭菜上了桌,碗筷也摆上了,裴芸正欲与程思沅一道入席,却听宫人匆匆来禀,道太子和诚王来了。

程思沅骤然面色一变,一下紧张起来。

裴芸倒还算淡然,一如既往出门去迎,冲太子福身施礼,只余光不自觉往太子的右手瞥去,奈何他掩得牢,愣是什么都没看见。

然抬眸,与太子四目相对的一刻,裴芸忽觉几分不自在,也不过四日未见,两人之间却好似隔了什么,视线流转间生出些微妙的气氛。

少顷,只见太子薄唇微张,“孤今日还算空闲,来你这儿用午膳……”

“是。”裴芸颔首。

诚王也上前道:“见过三嫂,我刚好寻三哥有事,就顺道一块儿来三嫂这儿用饭。”

说着,目光微微瞥向程思沅,却又不敢与她对视,只自己在那儿嘀咕,“不想你也在这儿啊。”

听得此言,程思沅的心沉了沉,她还以为她家王爷是特意来寻她的,原是她自作多情了,她低埋着脑袋,声若蚊呐,“是母妃让臣妾来的……”

裴芸看着这一幕,心下暗暗摇头,感叹这诚王的嘴可真硬,直说是为了诚王妃而来便是,赌什么气。

她转头吩咐书墨去御膳房,让他们再做几道好菜送来,旋即随太子一道入了殿。

谌儿见着父亲,高兴不已,张着小手欲让太子抱他,然太子右手不便,只能用左手将谌儿抱起放在膝上,在小榻上坐了片刻。

等添的几道菜肴送来,方将谌儿放下。

因着才吃了糕食点心,谌儿并不饿,也没心思吃,裴芸便让乳娘陪着他,在院里玩前两日太子命人送来的小鸠车,任他拽着绳扑腾着小腿满院子跑。

而殿内,四人对坐着,眼巴巴看着彼此,裴芸挨着太子坐,程思沅挨着诚王,一时间鸦雀无声。

太子用膳素来少言甚至于不言,倒是正常,但看身边低垂着眉眼食之无味的程思沅,裴芸夹了一筷子藕片放进她碗里,柔声道:“多吃些,也不知诚王妃喜欢吃什么,就随意让御膳房做了点。”

程思沅扯出一丝笑,感激道:“多谢太子妃,我吃什么都好。”

她话音才落,身侧人不满般嘀嘀咕咕起来,“不喜欢便不喜欢吧,实话实话就是,三嫂宽厚,也不会逼着你吃,自不必装的……”

诚王都还没碎碎念完,两道冷厉的目光同时齐刷刷地向他射来,吓得他忙闭了嘴,不再言语。

裴芸算是知道,缘何前世这两人表面看起来已然和好,可却难以恢复如初,就诚王这般嘴贱,能不给两人的夫妻感情留下裂痕吗。

见程思沅咬着唇,几欲哭出来,裴芸意有所指道:“诚王殿下这便错了,这可不叫装,只是懂礼罢了,若是连掩饰都不愿掩饰,可真是厌极了那人。”

李长晔执筷的动作微微一滞。

诚王亦似生了些许悔意,他不断地抬眸瞥向程思沅,想说什么,可张了张嘴,终究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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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罢,宫人们撤去碗盏,上了清茶。

李长晔下意识用右手去端,然因着牵动伤口传来痛意一时没能端稳,茶盏倾斜,滚烫的茶水洒在了他的手背上,浸透了包裹伤口的布条。

裴芸惊了惊,慌忙自他手上取下那茶盏,吩咐书砚将金疮药和干净的布条拿来。

见她紧蹙着眉头,李长晔薄唇微抿,安慰道:“孤无事。”

裴芸瞪他一眼,“才愈合的伤口沾了水,好的可就更慢了,殿下这手真不想握笔了吗?”

说罢,她拉着太子入了内殿包扎,也好顺势让诚王小两口单独说说话。

她将太子的手搁在榻桌上,小心用剪子剪开布条,便见太子掌心那极深的伤口,那时流了那么多血,能不严重吗。

还骗她说无事,不愧是兄弟,和诚王一样嘴都硬。

裴芸小心给他清理了伤处,上了金创药,包扎时,偶一抬眸,竟在太子发间瞧见了一根银丝。

她不记得上一世的太子在这个年岁可也如此,毕竟那时她早已不会关注太子了,多看一眼都懒得,哪会知晓。

她低叹了口气,“殿下,所谓积劳成疾,就算是为了咱们的谨儿和谌儿,你也得保重身子。”

窗外响起谌儿清脆的笑声,李长晔深深看她一眼,沉吟片刻,静静道:“孤前几夜梦见谌儿了,孤梦见你抱着生病的他,整夜整夜哄着他睡……那也是你做过的梦吗?”

裴芸动作微滞。

不,那不是。

前世她对谌儿心硬得很,谌儿对她也不那么依赖,断不会如此,抱着谌儿整夜的是他而不是她。

那只是他想象虚构的梦,只是梦。

裴芸甚至能明白,太子缘何会做这样的梦,他似乎想与她感同身受,承受她承受过的痛苦。

裴芸突然有些后悔将前世的内容告诉他了,她不知道太子对“那些梦”的执念居然会这么深。

见她久久不言,李长晔只当她默认了,须臾,又道:“前日,孤出宫时顺道去了趟舅父家……”

裴芸看向他。

“朝儿已到了定亲的年纪,孤让舅父早些给朝儿定亲,不然孤便去求父皇为朝儿赐婚。”

裴芸知,定又是因着那梦,因为他梦里先救的是沈宁朝而不是她,所以他在以这个法子打消她对未来的顾虑。

她语气中融着几分无奈,“殿下其实不必如此。”

李长晔屈指,迟疑片刻后,轻轻反握住她的手,“可孤眼下好像也只能做这些了……”

裴芸朱唇轻启,还未开口,就听诚王的声音传来,“三哥,你的伤,无事吧?”

“无事。”李长晔看了眼裴芸,提声回他。

一盏茶后,诚王跟随太子离开,临走前,忽而停下脚步,面向程思沅,“你,随本王一道回去吗?”

裴芸用余光打量着程思沅,晓得她就这般随诚王回去,两人之间的问题也仍然解决不了,拖得越久,心里的疙瘩就越深。

见这诚王妃迟疑着欲答应,她快她一步笑道:“我这琳琅殿少有客人,诚王妃难得来,不若今夜留下来,陪我说说话,可好?”

诚王登时生了几分急色,用询问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妻子,却见她听得这话,将半伸出去的脚又缩了回来。

“太子妃盛情,臣妾不好拒绝,今夜就不随殿下回去了。”

诚王无法多说什么,须臾,只得闷闷道了声“好”。

回澄华殿的路上,李长晔侧首,见自己这弟弟低眸怏怏,思量半晌道:“小四,你若还在意你的王妃,有些话是万万不可说的,伤人的话如同利刃划身,即便时日久了,伤口愈合,也会在心里留下无法除去的疤印……”

诚王并非不懂这个道理,可人在气极之时总是没了理智,等话出了口,再想收回就来不及了,他向李长晔投去求助的眼神,“三哥,我该怎么办,我好似一时原谅不了她,毕竟她可是骗了我整整两年,但我心里仍然放不下她。”

李长晔哪里知道怎么办,他自己的感情尚且一团乱麻,如何教得了他。

他也不添乱,实话实话道:“三哥帮不了你,只能劝你好生想清楚,是你的自尊更重要,还是你的妻子更重要。你怎忘了,有些夫妻相处的道理,不还是你教三哥的吗,在感情上,你从来比三哥懂得更多。”

诚王长叹了一口气,当初他三哥向他求助之时,他的确讲的头头是道。可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有时候放在自己身上就怎也行不通了。

当夜,裴芸让宫人收拾了闲置的东侧殿给诚王妃住,翌日见她眼底发青,就知她定然未睡好。

不过她胃口倒是极好。

眼看着她在连吃了三只肉包,一碗百合莲子粥及两个鸡蛋后,裴芸颇有些瞠目结舌,只觉这两年她定然忍得很辛苦,怕没少在私底下吃零嘴充饥吧。

程思沅掩唇打了个饱嗝,像是有些想开了,“王爷不肯原谅我,要和离便和离吧,我也不在乎了,这两年我演的辛苦,离了诚王府,便回黎西去,至少往后再不必那么累。”

她说的倒是痛快,可泛红的眼圈却出卖了她,心底分明对诚王满是不舍。

裴芸抱着谌儿,让宫人撤了残羹冷炙,就听一个婉转动听的声儿唤着“三嫂”便进来了。

见着李姝棠,裴芸忍不住笑道:“怎的大清早来了。”

李姝棠冲程思沅有礼地福了福身,“四嫂。”

程思沅回以一笑。

李姝棠借自裴芸怀中抱过谌儿的工夫,对着她挤眉弄眼,用极低的声儿道:“皇祖母着我刺探情报来了。”

裴芸哭笑不得,太后可当真会添乱,她满心满眼唯有皇嗣,怎的,还巴不得诚王和诚王妃和离不成。

可既得高贵妃拜托了她,裴芸只想赶快干净利落地处理好此事,不喜拖泥带水。

她看向程思沅,“诚王妃不想知道,诚王殿下可还在乎你吗,法子很简单,你可想一试?”

程思沅怔了怔,迟疑片刻后,问道:“如何试?”

裴芸不言,只笑着将视线转向一脸疑惑的李姝棠。

近申时,京城诚王府。

诚王坐在书房内,却是无心看书,指尖不自觉在桌案上点着,时不时将视线投向窗外。

直到看着角落里那莲花更漏的漏刻显示为申时,他才焦急地朝外唤了一声。

一个家仆推门而入,诚王蹙眉问道:“王妃还未回来吗?”

“回王爷,王妃还未回呢。”

诚王眉头皱的更紧了,都这么晚了,他那三嫂是要将她留到几时,莫非又要过夜。

他站起身,往前走了几步,却又蓦然停下下来,对那家仆道:“派人入宫,将王妃接回来。”

那家仆正要答应,却听院中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原是门房来禀。

诚王眸光亮了些,但又尽力止住笑意,刚想问是不是王妃回来了,却听门房道:“王爷,二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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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来了?”

“谁?”

诚王纳罕间,就见得李姝棠喊着“四哥”喜笑颜开地进来了,还不等诚王问,便径自道:“棠儿特意来给四哥道喜来了。”

诚王正烦着,自认哪里来的喜,就听李姝棠紧接着道:“今早,四嫂去了皇祖母那儿,称自己愿意和离,四哥眼下可是如愿以偿,这会儿,四嫂……哦不,程姐姐当是坐上了前往黎西的马车,怕不是已出城门了。”

第74章 我们重新学着做夫妻吧

“什么!”诚王抓住李姝棠的肩膀,心急如焚,“她,她何时走的?”

李姝棠眨了眨眼,“有大半个时辰了,应是往东城门走的。”

她话音未落,诚王就高喊着“备马”,边慌乱地奔出门去。

李姝棠立在原地,看着他四哥仓皇的背影,没忍住,漏出些许笑来,摸着鼻子心下嘀咕,自己这戏当演的还算不错吧。

那头,诚王马不停蹄地出了东城门,那日他也不过气极,才会在母妃面前说出那句和离,可他心里哪里舍得。

打成婚那日掀开她的红盖头,在龙凤花烛晃动的火光下,看到她赧赧地对自己笑,他这一世便认定她了。

可她怎就走了呢,还走的这么决绝,连一句话都没给他留下。

诚王纵马疾驰至少追了十里,路上拦停了几辆马车,可里头压根不是她。

若要回黎西,她当只有这一条官道可走才对,诚王复又往前行了近一里,见前头有一茶肆,其间坐着一个戴着幕篱的女子,便慌忙翻身下马,落地时还因着太急,一下崴了脚。

他一瘸一拐入了茶肆,可离得近了,即便没能看清那女子的容貌,他也认出那并非他的沅儿。

脚踝处传来阵阵痛意,在一片荒野间看着天边暮色沉沉,夜幕将临,诚王蓦然有些崩溃了。

茶肆内三两歇脚的旅人,就这般看着那一身华服,清雅矜贵的男子绝望地倚在四方桌沿上,哭得涕泗横流。

正当诚王哭得难以息止之际,只觉有人在他肩上拍了拍,一道熟悉的,温婉柔和的嗓音在他耳畔响起。

“殿下,殿下。”

诚王转过头,那张娇软可人的面容带着几分纳罕映入他的眼帘。

程思沅被男人一把拽入怀中,见他霎时哭得更凶了,只得抬手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慰,“殿下……您怎么了?”

“沅儿。”诚王抽抽噎噎,“本王……本王还以为你走了。”

“臣妾没走啊。”程思沅一下反应过来,这当就是太子妃说的法子了,没想到竟这么有效,她也不想骗他,“太子妃安排了一辆马车,将臣妾送到这儿,说让臣妾藏在附近,没想到就等到殿下您了。”

诚王终是知自己中了计,也对,就算和离,也不至于不同他说一声就走,留在诚王府的东西都不要了吗,他也是太过着急,一时都忘了深思。

他抬手擦了把眼泪,凝视着程思沅,郑重道:“沅儿,我们不和离,本王错了,本王不该说那样的话,不该伤你,你原谅本王好不好。”

程思沅鼻尖骤然涌上一阵酸意,她强忍着眼泪,“怎是臣妾原谅殿下,殿下难道不怪臣妾骗了您那么久吗?”

诚王摇了摇头,“那有什么要紧的,本王想通了,你若非心里有本王,也不会伪装了那么久,你定也很累,本王不该气你的。”

“真的……不要紧吗?”

程思沅明白的,她这样的姑娘,即便不嫁给诚王,嫁给旁的男子,指不定也得这般掩饰着过日子,毕竟谁会想要她这样的妻子呢,她小心翼翼,仍是不确定地问道:“就算臣妾力敌千钧,食如饕餮也没关系吗?”

诚王攥住她的手,定定地告诉她:“没关系,有什么关系呢,本王喜欢的是你,不管你什么模样,那都是你。”

听得此言,程思沅到底没忍住,任由眼泪簌簌落了下来,她反抱住诚王,“殿下,其实臣妾也舍不得,若殿下与臣妾和离了,臣妾恐怕余生都不会再嫁了,因为臣妾应当再遇不到像殿下这般对臣妾好的人。”

诚王自觉有愧于这话,毕竟若非他口无遮拦,她又怎会因“和离”一事被京中众人在暗地里耻笑呢。

“天晚了,我们回家吧……”诚王抬手给她抹了眼泪,柔声道,“本王让他们做一桌子菜,往后你想吃多少便吃多少,可好?”

程思沅点点头,然才走了一步,见诚王一副痛得呲牙咧嘴的样子,秀眉蹙起,“殿下,您的脚……要不您还是和臣妾一道坐马车回去吧。”

见诚王颔首,程思沅先摇手招来了藏在路边灌木丛里的马车,旋即牵着诚王那马系在茶肆旁的树上,给了老板一些碎银,让他且先帮忙看顾着,之后就会有人将这马领走。

那老板听得诚王的自称,已然晓得了他的身份,点头哈腰哪里敢不答应。

程思沅安顿好一切,转头就见诚王忍痛正艰难地往马车上爬,她想了想,疾步上前,搂住诚王的腰一下将他抬抱了上去。

诚王瞪大双眸,转头看了她一眼,旋即强笑着钻入车厢。

适才他这王妃抱他时,他怎觉自己好像个娇娇弱弱的小媳妇。

“待这脚养好,本王要开始习武了……”

程思沅在诚王身侧坐下,就听他嘟囔道。

“殿下不必怕。”她下颌微抬,拍了拍胸脯,信誓旦旦道,“以后您若遇了危险,有臣妾保护你。”

诚王沉默了一下,问道:“你……会武吗?”

“不会。”程思沅摇头,“因臣妾的母亲说,臣妾这一身蛮力已是可怕,若再习武,将来只怕更要吓着您。”

“哦,那便好……”

诚王长舒了口气。

不然他怕往后两人生了争执,她一气之下对他动了手,他可实在受不住她一拳啊……

夫妻俩坐的马车晃晃悠悠往京城而去,此时停在官道另一侧的一辆马车上,一只纤白的柔荑缓缓放落车帘。

裴芸就知诚王不可能真的任由诚王妃与他和离。

想起二人适才的对话,她鸦羽般的眼睫低垂。

他们小夫妻如山间泉水般清冽澄澈的感情难免令她有所动容,甚至让裴芸忍不住想,若她当年早些与太子坦诚,他们之间没有那么多隔阂,是否也会是这般模样呢。

思至此,她扬唇笑了笑,都过去了,而今她只喜欢往前看。

次日,诚王一瘸一拐地特意去了趟东宫澄华殿。

看他踏进来时,春风满面,喜上眉梢的模样,李长晔便知事儿当都已经解决了。

果然,只见诚王对他拱手施礼道:“三哥,我今日是特意来道谢的。”

李长晔稍一挑眉,“谢孤?”

“三哥也是要谢的,三哥昨日那话也算是点醒了我。”诚王嘻嘻一笑,“不过,我主要是想感谢三嫂,但我不好去她宫中亲自道谢,就只能让三哥代为转达。”

诚王思索片刻,又道:“三哥,其实……昨日我也看出来了,你与三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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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似生了些龃龉,可你还是很在乎三嫂的。”

李长晔眸光黯淡了几分,他薄唇抿紧,并未言语。

诚王就知他说中了,“三哥,昨日我听到沅儿离开的消息时,才恍然大悟,我不能没有她,我甚至不敢想象往后没她的日子该有多痛苦,如此想着,我就为前段日子放不下那些自尊冷待她而后悔,那些又算得了什么呢。所谓往事不可追,来者犹可忆,若因着一些事,让岁月就这般平白蹉跎,三哥不会觉得很可惜吗?”

李长晔闻言沉思了许久,倏然喃喃了一句“你说的很对”,猛地起身阔步往殿外而去。

因他走的太快,诚王仍懵怔着站在原地没反应过来,常禄望了望窗外的天色,吩咐身侧的小内侍带上伞再去追赶太子,旋即笑着走过来,躬身道:“奴才多谢王爷,我家殿下已然苦恼了好几日,多亏王爷这话点醒了他。”

皇宫,御花园。

裴芸在琳琅殿内憋得慌,便抱着谌儿出来透透气,嗅嗅九月最后的桂花香,不想原还晴空万里的,没一会儿却积聚了一片乌云,眼看着便要下雨了。

她们出来时也未带伞,书墨见状劝道:“娘娘,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

裴芸颔首,然眸光瞥见湖中那座曲桥,视线和脚步顿时凝住了。

“你们先带着谌儿回去,我……一会儿便来。”也不等书墨答应,裴芸便径直往那曲桥而去。

不由自主,鬼使神差的,她就这样,走到了曲桥正中。

前世她便是从此处掉落而亡。可裴芸并不畏惧这里,虽死在这儿,她却亦得到了重生。

头顶乌云层层叠叠,似随时会压下来,湖风掀起她的裙摆,不知何时,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来。

裴芸望着泛起涟漪的湖面,出神之际,骤然听得一声“殿下”,侧眸看去,便见太子接过内侍手中撑开的伞,疾步朝她而来。

前世记忆和眼前画面仿佛在重叠,曲桥坍塌前,他也是这般朝她走来。

那模样,似乎想对她说些什么。

这么久以来,裴芸头一回生了兴趣,前世,他想对她说的究竟是什么呢。

太子停在她跟前,将手中的伞伸来,遮挡飘落在她身上的雨水。

她抬眸看去,就见他嗫嚅半晌道。

“孤……孤前几日一直想不通,因孤无法经历你所经历过的一切,便觉愧对于你,无脸见你,可小四说的对,孤不能始终沉浸在这份懊悔中而任岁月流逝,那只是逃避而已。”

他朝她走近一步,“往后不管你恨孤也好,厌恶孤也罢,孤都会缠着你,只望你在困境时能让孤多分担一份,可好?”

裴芸眼见这个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男人,任由自己被雨水淋湿,就这般低着脑袋,用一种祈求的眼神注视着她。

可分明从前,裴芸印象中的太子清冷高傲,不可向迩。但重生后的两年来,这一切开始渐渐被打破。

起初,她对他恭敬疏离,虚以委蛇,只想与他维持表面的平和,后来,他们之间解开了很多误会,她亦察觉到了他的心意,又企图顺势利用他对她的喜欢谋求什么。

然或是眼下看到他对她的好,能做的妥协远比她想象的还要多得多,裴芸忽又不满足了。

她轻拉了他一把,将他自那雨中拉入伞下,旋即启唇,缓缓道:“殿下,我们重新学着做夫妻吧。”

李长晔双眸微张。

“臣妾不懂夫妻究竟是什么,该是什么样的,但这么多年,似乎也未曾与殿下做好这夫妻。”

可这世上又有多少人学会做夫妻呢,一辈子吵吵嚷嚷,针锋相对,相看两厌的何其多,却仍选择将就着过完这一生。

但裴芸不愿将就,重来一回,既未来还需与他做那么多年的夫妻。

那她定要将他变成最合她心意的夫君。

她眸光坚毅,“殿下想要机会,臣妾可以给您,但……只有一回。”

“好。” 李长晔不假思索道,嗓音带着些许微颤。

这一回也是意外之喜,他从未想过她还能给他机会。

“那娘子……”他尝试着问道,“夫妻之间最忌嫌隙,你可对为夫有所不满?”

裴芸扯了扯唇角。

那可太多了。

李长晔眼看她眸中显出几分嫌弃,再不似去岁元宵灯会晚那般,对他虚情假意地笑着,答未有不满,而是直截了当道。

“夫君大概不知,我很不喜你这不苟言笑的模样,还有,成婚多年也不曾对我说过什么甜言蜜语……”

裴芸还记得昨日诚王对诚王妃说的话呢。

什么不管诚王妃什么样,他喜欢的都只是诚王妃而已,多感人啊,偏她眼前这个是石头,是哑巴。

“最后便是平素再忙,也要多匀出工夫陪陪两个孩子。”

李长晔笑着颔首,“好,我都会改。”

他等的从来都是这些话,是她对他的坦诚以待。

裴芸想了想,又象征性地问他一句,“夫君对我便没有要求吗?”

李长晔答的极快:“你只需平安喜乐,另,对我满意便好。”

顿了顿,他又迟疑着问道:“这……算甜言蜜语吗?”

裴芸还来不及感动,就因他这话生生憋了回去。

见她不虞地横了自己一眼,李长晔面露讪讪,看来这事,他还是得寻机会,同他四弟好生讨教讨教。

裴芸复又将视线投向湖面,唇间笑意微敛,若要说困境,她也并非没有,不过是适才走上这曲桥才意识到的。

就像她先前疑惑的那般,这曲桥分明牢固,就算坍塌,也不可能一下塌了一大片,除非有人在其中动了手脚,而目标很有可能就是她。

重生后,裴芸一直在试图挽救什么,先是谌儿的性命,接着是她兄长的,也许最后那个人就是她自己。

即便不是落水,兴许要害她的人还会用旁的方式取她性命。

但既然太子说了,希望出一份力,她自是得给他这个机会,且看他反应,似乎并不知……

“殿下。”裴芸望着那因倒映着乌云漫布的天儿而显得阴沉沉,深不见底,似能吞噬一切的湖面,“也不知臣妾的梦是否和您一样,在臣妾的梦中,这里……就是臣妾掉落丧命的地方。”

第75章 新年快乐

大雪方过,邬南大捷的消息便传抵了京城,捷报言骋族蛊毒已破,身中蛊毒的将士倒了大半,战力受损,几乎被大昭军横扫一片,落荒而逃。以如今形势,不出意外,当是胜利在望。

果如其上所言,大半个月后,捷报快马加鞭再抵御前,言因蛊毒一事暴露,骋族内乱,众将士不堪受暴君残害,揭竿而起,裴栩安与雍王商量之后,趁势一路攻入骋族王庭,取新王首级,而今只等庆贞帝示下。

庆贞帝连夜召太子及几位重臣商议此事,骋族占据大昭西南数十年,而今被灭,也算除了一心头大患。

依几位大臣的意思,骋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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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攻破,自得归入大昭版图,姑且先派兵驻守。

太子并未反对,只补充道,骋族人常年生活在此荒蛮之地,多贫瘠粗陋,蛮横无知,若想长久收复此地而不生变,最要紧的是收拢人心,朝廷可派人前去,教授桑织农耕之术,使其暖衣饱食,安居乐业,方能真心臣服大昭。

庆贞帝采纳了这意见,御笔一批,将骋族所属之地命名为池翊,以邬南为府,未来由邬南管辖。

同时命裴栩安和雍王在处理完此事后,率大军回京,以受封赏。

然而今邬南诸务繁杂,又与京城相距甚远,纵要凯旋回京,也得等年后。

裴芸自太子口中得知此事,第一时间派人传信至镇国公府,周氏与江澜清婆媳二人相拥喜极而泣,待裴栩安回京,江澜清腹中孩子也该有六七个月大了,而今她们这颗始终吊着的心算落到了肚子里,也能安心过个好年了。

岁月如白驹过隙,又一年除夕,因着邬南大捷,大昭又开疆扩土,整个承乾殿都透着喜气洋洋的氛围。

谌儿而今满地跑,已是不愿乖乖坐在裴芸怀里,整日追在李谨的屁股后头,小尾巴似的。

李谨也乐得,才入了承乾殿就拉着弟弟去找李谦他们玩去了。

裕王妃怀里的四皇孙也有一岁了,见哥哥姐姐们玩的这般高兴,扭动着身子颇有些蠢蠢欲动,四皇孙被赐名为李谚,模样生得倒是更像父亲裕王。

听闻裕王院里的一个妾不久前也查出了身孕,虽这是裕王妃给裕王挑的人,可她平素都有让喝药,这回也不知怎么就怀上了。

到底是皇嗣,裕王妃虽心下不虞,可到底不敢动,毕竟若让太后晓得,没她好果子吃,就任由那妾好生养着胎,生便生吧,索性也威胁不到她的位置。

今夜太后的笑意便没断过,即便见了诚王妃程思沅,也难得给了几分好脸色。

当初那和离风波一出,太后心底就对程思沅生了些许厌嫌,倒宁愿这两人和离,她再给诚王挑个合适的王妃,早些生个孩子,不想没几日,这两小夫妻就又如胶似漆,还更甚从前了。

高贵妃坐在底子,见今日太后问也不问,干脆主动道:“太后娘娘,今儿过年,臣妾还要给您再添个好消息呢。”

“哦,什么好消息?”太后兴致缺缺。

裴芸见状,忙接话,“莫不是诚王妃有喜了?”

闻得此言,太后登时来了精神,看向程思沅,“真的?”

程思沅面露赧赧,颔首起身有礼道:“回皇祖母,昨日太医来诊脉,言孙媳当已有一月的身孕了。”

太后大喜过望,忙让程思沅坐下,又是让太医再给她好生看看,又是命身侧的嬷嬷记得宴后取库房里的补品送去。

裴芸不由暗暗在心下讽笑,她们这些女子的价值,在太后眼中,大抵也只有孕育子嗣了。

这会儿便高兴了,等知晓诚王妃怀的是双胎,太后这笑怕是更止不住了。

庆贞帝没有守岁的习惯,几乎年年刚过亥时,便一副醉醺醺的样子,让方徙扶下去了,今岁也不例外。

这也好,去年太子本答应了要一道守岁,结果因着樾州突发疫疾被传召至御书房而爽了约,谨儿还很是失望。

今岁自是得补上。

谌儿尚且不大懂什么是守岁,就知道哥哥不睡他也不睡,乖乖坐在那儿吃点心,但素来亥时就已睡下的人,这会儿哪里还坚持得住,不一会儿,就捏着一块吃了小半的桂花糕,闭着眼,脑袋一点一点地开始打瞌睡。

裴芸看着这一幕,忍俊不禁,还是李长晔上前,将谌儿抱起来,企图抱回侧殿去。

但谌儿一下就醒了,分明困得眼睛都快睁不开了,仍是攥着李长晔的衣襟道:“爹爹,砰砰,砰砰……”

裴芸知道他在说什么,因得刚刚谨儿还在同他道,守岁到了时辰,是要放爆竹的,砰砰响的爆竹,他便记住了。

这会儿是不放了爆竹就不肯休。

李长晔笑得也有些无奈,干脆吩咐常禄道:“先在院中放个一两个爆竹罢。”

常禄听命去办,不多时,李长晔抱着谌儿踏出殿内,裴芸也与李谨一道,一家四口就站在廊庑下,看着院中爆竹噼啦啪啦地响。

谌儿捂着耳朵是又怕又想看,这般子下来,是一点睡意也无了,挣扎着自太子怀里下来,扑腾着小腿跑到院子里,指着一地燃尽的爆竹道:“砰砰,砰砰,再放。”

见他意犹未尽,常禄道:“殿下,还有些小的呢,那些个是吊在线上,提着杆就能放,便是专门做来给孩童们玩的。”

谌儿还未有反应,谨儿渴望的眼神就向裴芸投了来,裴芸看向太子,谁知太子也在看她。

这倒好,这个男人和两个孩子的眼睛都齐刷刷落在了她的身上,只等她做决定。

末了,裴芸只能笑了笑道:“带着弟弟去玩吧,但需小心些。”

李谨连声道“是”,快步跑到院中,接过常禄递过来的爆竹,低身和谌儿一道握住那杆。

一小内侍过去,快速点完火又跑开,霎时间漂亮的火光四溅,声儿也未有方才的炮竹大,谌儿高兴地咧开嘴,他稚嫩又清脆的笑声夹杂着鞭炮声在院中盘旋,倒真有了几分过年的热闹劲儿。

此时,一宫人匆匆进来通禀,“殿下……来了。”

院中嘈杂,裴芸一时没能听清,倒是她身侧的太子耳力极好,闻言剑眉蹙起,疾步下了丹墀。

但已然有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在炮竹燃尽之际,阔步走了进来。

裴芸亦变了脸色,忙跟在太子后头,上前施礼。

“都起来吧。”

庆贞帝抬了抬手,看向院中一地的硝石灰烬和包裹炮竹的红纸,又在挂满红灯笼,贴着红窗花的四下环视了一圈,“整个皇宫,当属太子你这儿最热闹。朕没甚睡意,刚好在附近闲走,听得爆竹声,就来看看。”

没甚睡意?

裴芸心下疑惑,可半个时辰前,他不还一副醉意朦胧的样子,而今看起来,竟是一点醉意也无,看来先前都是装的。

“今日除夕,儿臣想着与孩子们一道守岁,闲来无趣,便放爆竹取乐。”太子道。

李谨也已牵着谌儿快步过来,同庆贞帝施礼,“孙儿见过皇祖父。”

庆贞帝颔首,又将视线转向刚学着兄长施了礼但很快呆愣地看着他的谌儿,谌儿眨着一双乌溜溜的大眼睛似很疑惑,才在承乾宫见过的皇祖父怎又突然出现在这里。

少顷,他向前走了两步,蓦然将双手一摊,“拜年,压祟钱……”

裴芸登时惊了惊,他的确告诉谌儿,除夕那日,他行了礼拜了年,皇祖父就会给他压祟钱,不想小家伙这么贪心,还以为今儿拜了两回,就能拿两次的。

她唯恐庆贞帝不虞,正欲解释,却听庆贞帝蓦然朗声大笑,长臂一揽,将谌儿抱了起来。

“还是我们三哥儿聪慧,这年也不是白拜的,不过皇祖父身上没有,给你旁的可好?”

说着,庆贞帝竟取下手中的红玛瑙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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