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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真相
而与此同时, 城堡的地下室里则是和顶楼的温暖截然不同的黑暗压抑。
手脚俱断,满身血污的崔斯坦如同一具死尸一样躺在冰冷的地面,医生为了保住他的性命用了烈药, 却并没有用一丁点的止痛药。
手脚传来的剧痛让他恨不能立刻去死, 但越是这样他就越想撑过去。他皱着眉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支撑着残缺的身体,奋力起身爬向了角落的枯草堆上。
“吱。”突然身后传来一声大门被推开的声音,崔斯坦一惊, 立刻侧头看去,便见一身奢华装扮的科尔斯大领主和身后的霍尔。
崔斯坦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突然一亮,如同溺水的人看到救命浮岛一般匍匐着爬了过来。
他这副凄惨的模样似乎让科尔斯有些惊讶,他挑了挑眉, 扬手对身后的侍从打了个招呼。
侍从心领神会,动作娴熟麻利地跪在了科尔斯的身后。
科尔斯没有回头看具体位置,而是弯腰准确无误地坐在了跪地侍从结实的后背,才看向了地上犹如一条丧家犬的崔斯坦。
“崔斯坦, 你要明白如果你说的事情不值得我从宴会上抽身来看你的话, 你剩下的眼珠子舌头可是保不住的。”
科尔斯的语气算得上温和,但匍匐在他脚下的崔斯坦却深切地感受到了对方语气里的杀意。
他深呼了口气, 目光直视着科尔斯华贵的靴子, 咬着牙一字一句道:“阿瑞斯的弟弟巴特,是当年□□卡丽妲夫人的那个奴隶的儿子。我有确凿的证据!”
这话一出不只是科尔斯,连其余的侍从们都忍不住深呼了一口气。
科尔斯身后的霍尔显然知道这件事情非同一般,立刻遣散了其他所有的人, 并且迅速地关上了大门。
一时间,冰冷昏暗的地下室就只剩下了崔斯坦和科尔斯还有霍尔,以及科尔斯屁股下充当座椅正瑟瑟发抖的侍从。
科尔斯坐正身体,抬手轻飘飘的拍了两下身下侍从的脑袋, 示意对方跪稳后才弯着头看向了崔斯坦:“继续。”
他的语气很平静,甚至算得上温和,可偏偏就是这样让崔斯坦看到了希望。
“当年那个可恨的奴隶出身在什么地方领主还记得吧?”崔斯坦撑着身体坐起来,忍着疼痛抬起残缺的胳膊指了一下脖颈继续道:“他们一族靠海吃海,为了感恩海神,族内出生的婴儿都会被父母在耳朵后面印上海螺的印记,而阿瑞斯的弟弟巴特耳朵后面就有这个印记!”
科尔斯垂下眼眸,对他这一套说辞不置可否,只安静地听着。
崔斯坦显然也明白他的意思,于是继续道:“我调查清楚了,当年那个奴隶伤害了夫人后就消失了,但他没有死,反而改头换面处心积虑进到了月亮庄园,凭着酿酒的技艺成了我母亲的奴隶,在我母亲身边潜伏了许多年。”
“我找那个奴隶找了那么多年都没找到。”科尔斯似乎相信了他的说法,像是有些疑惑般地问道:“你是怎么发现的?”
“是殿下将我从牢里放走的那天晚上,在城门被那个奴隶偷袭了。”崔斯坦像是回忆一般慢慢地说道:“当时我身受重伤,那个奴隶可能觉得我命不久矣便承认了自己是从前欺辱了薇薇安母亲的奴隶,还承认了巴特是他的亲生儿子。”
“后来我被皇城的人救下后,便到处搜寻证据,这次也是证据确凿了才敢来见领主的。”
听到这里,科尔斯缓慢地从侍从身上站了起来,但并没有往外走而是凑近了几步居高临下地看着崔斯坦道:“那个奴隶现在在哪儿?”
说起这个崔斯坦的眼神都幽深了许多,他抬起头,目光不躲不避落在科尔斯同样幽深复杂的眸子上,一字一句道:“就住在阿瑞斯和巴特的家里,对外是用仆从的身份,但实际上巴特在暗地里都是称呼那个奴隶为父亲的。”
“领主,巴特和阿瑞斯明明知道这个人是欺辱卡丽妲夫人的人,却知情不报,还用你给予的财富为他养老,甚至为了掩盖他的罪行,将一切的罪责推到我和母亲身上,企图杀人灭口,简直罪不容诛!”
“而且,当时殿下是想跟着我走的,是阿瑞斯拿我的性命威胁才让她留下来的,可我一走殿下就昏迷了数月,领主难道就不怀疑这其中有什么问题吗?”
崔斯坦说到这里似乎又想起了那个明艳的少女,他布满血丝的眸子里流出来浑浊的泪水,嘶哑的声音里全是不甘和悔恨:“领主,是阿瑞斯害的殿下,是他求爱不成害了小玫瑰!”
昏暗冰冷的房间里充斥着崔斯坦的哀嚎声,如同催命的恶鬼一样,一声声,想将自己的仇人拉下地狱。
科尔斯沉默地听了好半晌才垂下眸子淡淡地问道:“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崔斯坦一愣,忍不住抬眸看向了科尔斯的眸子。
在看清那双眸子里毫无波澜,平静的如同看一具尸体的情绪后,他的身体僵了僵,但紧接着就笑了起来。
片刻后他收起脸上的笑意,轻声道:“我走后,求领主看在我戴罪立功的份上,让我母亲也跟着我吧。”
“好,我答应你。”科尔斯应了一声,从小腿上抽出一把匕首弯腰抵在了崔斯坦的脖颈处道缓慢地道:“你先去,其他人我过些时间也会送过去陪你的。”
或许是因为崔斯坦让科尔斯追查多年的事情有了突破口,科尔斯此刻的语气实在称得上温和。
而崔斯坦也没有什么要挣扎的意思,从手脚被砍断之后,他这个天之骄子就再也没有活下去的欲望了,撑到现在也不过是被仇恨驱使。
如今能这样无声无息消失在这里,对他来说反而是解脱,至少薇薇安不用看到他这样毫无尊严残缺不堪的样子。
至少她想起他时,还是从前的模样……
“呲啦。”随着一声鲜血喷涌的声音,这个从前在庄园风头无两的少将军就此落幕。
地下室的门再度被打开的时候,他的身后已经躺下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温热的血液从科尔斯的胡子上往下滴落,他像是毫无所觉一般低头认真地擦干净匕首上粘稠的血迹,才对着霍尔道:“听清楚了吗?去给我查清楚巴特身边那个老头。”
霍尔点头应了一声,又忍不住看向了死相凄惨的崔斯坦,或许是因为从小认识,又或许是因为从前斗了很久,如今见他就这样突然死在眼前,竟然觉得有些不适。
霍尔皱了皱眉,忍不住问道:“领主,既然怀疑阿瑞斯了,为什么不能留下崔斯坦的命?”
或许是得到了难得的消息,科尔斯此刻情绪难得的好,见他不解也愿意解释几分。
“我从前带着薇薇安在卡丽妲的墓前发过誓,一定会为她报仇。既然说了要报仇,那所有和这件事情有关的人我都不会放过,管他有没有下手,反正我把所有关联的人杀掉就可以了。”
说着科尔斯像是想起了什么一样,笑着道:“你难道没听过吗?我当年把夫人出事地点方圆百里的人畜都杀干净了的事情。”
霍尔眨了眨眼忍不住道:“如果调查后发现巴特不是那个奴隶的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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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杀,但凡扯上关系的都杀干净。”科尔斯说得轻松又简单。
霍尔想起最近因为阿瑞斯受宠而备受冷落的日子,试探着问道:“那阿瑞斯呢?”
“也杀,他身边的也杀,从前亲近的到现在亲近的,都杀。”科尔斯毫不犹豫地道:“这样才能确保不会漏掉任何一个人,如果不小心冤枉了,那就只能算他们倒霉了,不过能为卡丽妲陪葬也是他们的荣幸。”
宁可错杀三千,也绝不放过一个,大概就是这样的心境。
霍尔看着科尔斯有些癫狂的样子,毫不怀疑如果自己和弟弟掺合进这件事情,也会被领主像现在这样毫不犹豫地放弃。
科尔斯见霍尔有些怔愣,抬手拍拍他的肩膀问道:“怎么,很惊讶吗?”
“我以为阿瑞斯会有些不一样。”霍尔沉默片刻继续道:“我以为领主是真的很欣赏他。”
“哈哈哈。”
大领主像是十分开怀一般,朗声笑着爬上了阴暗的楼梯,只剩下幽暗的声音在霍尔耳边经久不散。
“我是真的欣赏他,但从庄园开始传阿瑞斯是不败战神开始,他就已经开始死了……”
……
“哐哐哐。”
城堡顶楼的窗户被敲响,阿瑞斯侧头看了一眼,小心地从薇薇安的脖颈下抽出手,起身将轻薄的丝绸被子盖了回去,才走到了窗边推开了窗户。
屋外冰冷的月色洒在他健硕的躯体上,和屋内明亮的暖色形成鲜明的对比。
攀爬在窗沿上的努尔倒是对这样的情形免疫了,
他一眼也不往屋里瞅,只压低声音道:“崔斯坦死了,他死之前攀扯了巴特……”
阿瑞斯挡着风口安静地听着,面上没什么表情,直到努尔讲完了才转头走到薇薇安身边,一点点将被子盖的严实。
努尔坐在窗台上挡着风,等着阿瑞斯的命令。
屋内传来一阵阵玫瑰花的清香,和屋外的冰天雪地形成鲜明的对比。
如同温室和冬季。
努尔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看着满屋的馨香有些佩服阿瑞斯每次都能按时抽身去战场。
换了他估计想溺死在这里,永远不出来了。
“巴特在哪儿?”沉沉的声音突然响起。
努尔一个激灵,忙把脑袋转了过去才道:“我去找过他了,他前些日子被人灌醉在耳后种了印记,那印记我看过的弄的挺真的,怕是没办法开脱了。”
“那就不开脱。”阿瑞斯的声音听起来淡淡的:“什么都别管。”
“为什么?”努尔显然不认同,皱眉问道:“我们明明能控制好崔斯坦,为什么还是把他交给了领主。”
“因为……”阿瑞斯停下收拾的动作,抬眸看向了床上那个明媚到极致的女孩。
“因为这是她想看到的。”
第112章 他能接受她的离世
他很确定薇薇安不喜欢崔斯坦, 但她拼了命想保住崔斯坦的性命,那就说明崔斯坦对她有用。
现在崔斯坦所做的这些事,自然也都是她或者操控她的人想看到, 所以他不会阻止, 甚至会顺水推舟。
到了如今阿瑞斯还是没有弄清背后之人的意图,但不妨碍他在这些一团乱麻的事情里理出一条道。
既然自己没办法揪出背后的人,那就选择相信薇薇安。
相信她一定能保全她自己, 而自己要做的就是按着她的想法铺好路,当她最好用的刀,等着她醒过来。
科尔斯的动作很快,几乎是一夜之间整个庄园就发生了天翻地覆的改变。
先是阿瑞斯的弟弟巴特和一名老奴隶被连夜抓进了地牢, 紧接着是当夜参加庆功宴,统领所有蛮兵的奴隶蛮主都被酒里的迷药迷晕关进了地牢。
而统管着所有的奴隶的阿瑞斯更是在薇薇安殿下的寝宫里中了剧毒,到了不省人事的地步。
月亮庄园,这座热闹富庶风头无两的庄园, 仅一夜的功夫就从得胜归来的热闹氛围, 变成了人人自卫,人心惶惶的危城。
但相较于外头的骚乱, 城堡内的却是井然有序的。
·
大领主穿着一身华丽服装坐在主位上, 他的面前站着一个面容苍老,佝偻着身子半边面容被火焰灼烧到面目全非的老奴隶。
科尔斯看着眼前这个人,实在没法将他和从前卡丽妲身边那个安静又有些漂亮的奴隶串联到一起。
“难怪我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找到你,原来你换了个皮囊就躲在我眼皮子底下呢?”科尔斯的声音幽幽的, 在空旷的大殿里荡漾着余音,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友之间的寒嘘。
佝偻着身子的老奴隶身形一僵,缓慢地弯腰匍匐在了冰冷的地面。
“将军。”奴隶没有称呼科尔斯为领主,而是和多年前一样, 匍匐在地顺从又卑微地称呼他为将军。
这个称呼实在太过久远,让高高在上的科尔斯大领主一时失了神。
他的眼前又浮现了第一次见卡丽妲时的场景,那时这个奴隶也是这样匍匐在地,忠诚又卑微地向他行礼。
那时的他,从来没有想过这个看起来内敛忠诚漂亮的像个姑娘的奴隶会在关键时刻背叛卡丽妲。
“说说看,那年你都做了什么?”
科尔斯的声音听起来并不冷漠,但匍匐在地的老奴隶那双浑浊的双眸却突然泛起了红,一滴眼泪毫无征兆的滴落在地。
思绪像是回到了从前在皇城的那些年。
卡丽妲,一个美丽、高贵,纯洁,一切人世间的美好词汇都能加注到她身上的女人。
当时的皇城几乎没有不歌颂她的美丽,不绘制她倩影的艺术家。
人人都将她视为冈萨迦王朝的瑰宝,将她高高地捧到天上。
可很少人知道,她其实是个温柔到极致的女人。
她爱花草,爱晨起的风,爱凌冬的雪,爱混乱的人间。
在冈萨迦王朝这样一个奢靡混乱,腐朽又冷漠的地方显得格格不入。
初识时,他被人陷害,不小心烧了她小心侍弄了很多年的花房。
他到现在都记得那是个燥热的夏季,他跪在烧成废墟的花房前,抱住拼死救下的唯一一盆鸢尾花绝望到极致。
她听到了花房被烧的事情,连靴子都没穿就跑了过来。
那间花房是她的母亲在十岁那年送给她的生辰礼物,她极其宝贝,种满了各类珍惜的花草。
所以在看到烧成废墟的花房时,她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转过头无措地看着他问:“我不是说过火种不让带进花房吗?怎么会烧成这样?”
他嗫嚅了两下,想告诉她自己是被陷害的,但看着她通红的眼眶却什么也说不出口。
那些人是为了陷害他才烧了她的花房,归根结底原因是他,他没有可以辩驳的理由,弓着背麻木地道:“是奴的错,请小姐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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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预想中的责罚没有落下,她的嗓音轻颤里带着让人意外的怜悯:“你的背,怎么会烧成这样?”
他当时愣了好半晌,才明白她说的是他为了救那盆鸾尾花被烧伤的后背。他颤抖着双臂直起身体,将怀里捧着那盆小小的鸢尾花举到了身前:“我想救下那几盆鸢尾花,但火势太大了,只救下了这一盆。”
他举得很高,像是救命稻草一般,满心期待着这盆鸢尾花能保他死得痛快些,却听到了她的一声叹息。
“花终归是死物,哪有人命重要,你不应该这样拼命。”
怎么说呢,当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甚至有些不能理解其中的意思,作为一个奴隶,从小到大,他的生命廉价的不可思议。
一只漂亮的戒指,一匹高大的马儿,一杯琉璃红酒杯都能买下他,更别说这些价值连城,珍惜的花朵。
可她说,人命总比死物重要。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一度都不能理解这种想法。
直到她原谅了他,只罚他重新建造花房,还为他后背上的烧伤买来昂贵的药材医治,他才明白,在她眼里,人命真的很贵。
后来他也问过,当时为什么不惩罚他。
她说:“花房里最是湿润的,不蓄意纵火是没办法烧成这样子的,我知道你是被陷害的,不是失职。”
但其实他知道,就算真的是他失职,她也不会罚他太重,因为她觉得一整个花房的珍惜花草,都抵不过一个活生生的人命。
可就是这样温柔的女人,却被人用那种屈辱的方式害死,他怎么会不怨,怎么会不恨。
几乎是一瞬间,老奴隶的眼神就变得怨毒无比,他缓慢的抬起头直视科尔斯,眼神里的恨意犹如实质:“那天小姐说崔斯坦的母亲要来找我们,让我去城里接她,但我回来的时候小姐已经没有呼吸了,我当时被恨冲昏了头脑,给小姐盖了衣服就冲出去想找到凶手,但我跑的太急摔下了马。”
老奴隶似乎想到了什么痛苦的回忆,被烧过的面皮又轻微颤动起来:“等我恢复意识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而小姐和殿下也被崔斯坦的母亲接走了。”
高坐在王座上的科尔斯,似乎也被这段回忆击溃,面上的再也不是纵容的模样了,只缓慢起身走到了老奴隶的身边:“这之后你就失踪了,对吗?”
“不是失踪,是为了躲避追杀。“老奴隶粗糙的手背上青筋跳动:“那段时间几乎整个皇城的人都追杀我,我根本就没有机会能等到你,所以只能冒险把自己买进金矿。”
皇城的金矿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人间炼狱,被卖进去的几乎都有去无回,没有人会猜到他会把自己卖进金矿,所以才险险逃过一劫。
但等他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五年之后了,外头早已经物是人非,而科尔斯领主更是将他视为了凶手。
在找到有力的证据之前,他没有办法走到领主面前揭发崔斯坦的母亲。
“所以我毁掉了自己的容貌,费尽心思潜伏在崔斯坦母亲身边,就是希望有朝一日能搜集到证据,替小姐报仇!”
老奴隶讲得断断续续,却也条理清晰。
科尔斯看着他如今这个样子,眼前又浮现了这个奴隶从前站在卡丽妲身边温柔的看着她的模样。
那样温柔又忠诚,像是将卡丽妲视为了他的世界。
或许是从前那些记忆太过美好,科尔斯没有如同往日一般多疑,只侧头问道:“查了这么多年,可查出来什么?”
“崔斯坦母亲当时行凶的具体证据被皇城的人清理了,但我在崔斯坦母亲的密室里发现了一种毒药,一滴就能让人死得毫无征兆,这些年她用这种药毒害了不少西尔公爵的外头的情人,我仔细看过了,死法和当时的小姐几乎一样。”
老奴隶说到这里又忍不住抬眼道:“小姐但是身上有许多淤青伤痕,像是被人欺辱致死的,但房间里没有任何味道,小姐的指甲也很干净,面上的表情也很平静……”
“你是说,卡丽妲她没有被侵犯?”原本围着奴隶缓慢踱步的科尔斯停顿了片刻,侧头看向奴隶肯定的眼神,心下某处从卡丽妲去世后就一直紧绷的地方,突然就松懈了下来。
心中无时不刻喧嚣的戾气莫名就消散了许多。
自从她去世后,他总会在无数个夜晚梦到她去世的场面。
挣扎的,求饶的,屈辱的,可怜的,绝望的。
每一个模样都让他心痛到窒息。
可如果她没有遭受任何痛苦,平静地去世的话……
他竟然觉得他能接受她的离世。
科尔斯块布走到奴隶身前,语气里带着隐隐的急切:“你能肯定吗?你确定吗?”
“是的,我敢肯定,而且这些年我找到了所有参与过的人,唯独没找到折辱小姐的人,所以这一定是崔斯坦那个恶毒的母亲编造的,就是为了毁掉小姐的声誉。”
老奴隶的声音比以往任何时候都高亢:“请将军亲自审问那个女人,让她还小姐清白,用崔斯坦的性命威胁,我不信她不招。”
奴隶高亢,带着恨意的声音在大殿中久久不散。
科尔斯垂眸听着,好半晌才微微扬起了笑意,站起身走向了门外。
“如果她死前没有遭受过那些伤害,对我,对你,对所有挂念她的人来说,都是莫大的安慰,希望你的判断是正确的……”
“走吧,我们去找那个女人好好叙叙旧。”
老奴隶的脸上扬起大仇得报畅快的笑意,连滚带爬的跟上了科尔斯的脚步:“请领主让我亲自动手,我一定…”
两个人越走越快,后面的话被凛冽的风吹散在空气中,让人听不真切。
但对于崔斯坦的母亲,那位恶事做绝的女人来说,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反正当晚,崔斯坦的母亲,前西尔夫人就死了,听说死前全身上下已经没有完整的皮了,手脚也不知道丢到哪里去了。
而跟着领主审讯的老奴隶也死了,听说是自刎而死,死前笑的很开心,说他终于能去地底下陪伴他的小姐了。
而领主在薇薇安小姐昏迷后,就一直阴郁的情绪今天也难得的好了不少,还特许那个老奴隶自刎后葬在卡丽妲小姐的仆人墓里,恩赐他到了地下还能继续侍奉卡丽妲夫人。
……
而在庄园最森严的阴暗地牢里,努尔和巴特正在铁牢内听着外头探子的汇报。
“所以那老头死前证明了自己和巴特没关系,但领主依然没有要放我们一马的打算?”
第113章 那就试试
努尔听到巴特的话撇撇嘴侧头看着蹲在角落的巴特道:“阿瑞斯早说了, 这件事情只是个借口,你是不是老奴隶的儿子领主都是要死的。”
巴特前两日被带过去审讯受了点伤,看起来病怏怏, 闻言不屑地撇撇嘴道:“我哥才把仗打到皇城的界碑外面, 他就迫不及待的要除掉我们,他也不看看没有我哥,他还能不能打得赢。”
努尔扒拉了一下手臂上裂开的伤疤, 似是没痛觉一样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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挤压着伤口,等到已经结痂的伤口又重新流血了才满意地抬头,道:“那不能这样说,科尔斯领主年轻时候可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常胜将军, 即便没有我们,皇城那群酒囊饭袋他还是拿得下,只是时间问题。”
“那这些年怎么没见他攻上去啊?”巴特继续不屑道:“还不是因为没办法彻底操控奴隶营。”
这倒是真的,这些年虽然屡屡挑衅皇城, 却一直没有发兵一来是没有正经理由, 二来就是因为月亮庄园地广人稀,兵力不够。
而奴隶营的人数虽然远远超出平民的数量数倍, 却是个极其难操控的群体, 而且里头的刺头又多,像从前的奴隶孟德和西尔公爵那样互为盟友的更是多到数不清。
这样的群体一旦有个风吹草动,那就是灭顶的灾难,所以这些年一直只能将少量的奴隶投入战场。
但阿瑞斯却在短短半年的时间就彻底控制了奴隶营, 还将庄园里大半个奴隶都投入了战场,这就导致皇城根本就没有任何招架之力。
但同样也是因为这个,科尔斯公爵才不能留下阿瑞斯。
月亮庄园的奴隶比平民和贵族多整整两倍,且因为庄园的角斗风俗, 个个都是身强体壮,这样一群凶猛如野兽的军队,任何一个领主都不会放心一直在别人手里。
攻到皇城的界碑外就处理阿瑞斯更是明智之举,谁知道阿瑞斯在攻进皇城后还是否甘心当个奴隶,要是不甘心,就此反水,留在皇城成为新的王,那科尔斯领主就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损失惨重了。
当然这些都是外人的猜测。
阿瑞斯身边的亲信就很确定阿瑞斯不会反水。
比如努尔和巴特就很清楚阿瑞斯不会轻举妄动,因为科尔斯领主居住的那座高塔之上,有阿瑞斯的命脉。
只要那位殿下不死,科尔斯领主就永远有个保命的盾。
只是如今这个被薇薇安一己之力平衡的局面,恐怕很快就要被打破了。
似是为了验证这个猜测一般,原本安静的地牢深处传出了密集的脚步声,紧接着就是明亮的火把,由远到近将整个地牢的通道照的灯火通明。
来的是一群举着火把全副武装的军队,有近百人,为首的是霍尔和哈伦兄弟。
努尔和巴特对视一眼,撑着地缓慢站了起来,而其他牢房内,或坐或站的蛮主和奴隶们也都缓缓站起来,靠近了牢门,似乎下一秒就能徒手扒开牢门冲出来一样。
这群蛮主的都是在奴隶营踩着别人的脑袋选出来的蛮主,个个凶神恶煞,气场强大。
但霍尔和哈伦两兄弟显然也不是吓大的,见状直接拔出长刀毫不犹豫地砍在了牢门上,将抓着铁门的手震慑回去才对着冷冷站着的巴特,道:“出来,领主要见你。”
巴特没应声,倒是努尔收敛起脸上的情绪,扬起笑脸道:“两位,这天都黑了,领主叫巴特去干什么呀?需不需要我也跟着啊?”
霍尔没应声,倒是哈伦皱眉踢了牢门一脚,冷哼道:“领主要做什么是你这个奴隶能知道的吗?别废话,赶紧让他出来!”
努尔没生气,只“呵呵”笑了两声,目光似是不经意地扫了一眼对面牢房内,隐在暗处的那人一眼,见对方没有任何动静,于是便特别好说话的将巴特推到了牢门口,谄媚地笑着道:“对对对,是我没规矩了,两位这就把他带走吧。”
难得的巴特也没有什么抗拒的举动,见牢门开了,便弯腰自顾自的走出去站在军队中间,任由他们用绳子将自己的手绑的结结实实。
他们这样配合显然让霍尔和哈伦有些疑虑,但现在还不是探究的时候,所以两人将所有牢门都检查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后便又带着那一百人的军队浩浩荡荡的走了。
等人走光后地牢内又陷入了一片黑暗,只有墙上挂的油灯在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在一片死寂中,一道暗沉的低哑的嗓音在努尔对面那个完全陷入黑暗的牢房内响起。
“来信了吗?”
男人的声音粗狂沙哑,像是很多天没有开过口一样,但只短短的一句话,便让地牢内所有奴隶振奋起来。
手脚都被粗狂铁链绑着的奴隶们不约而同靠近了牢门,目光紧紧的注视着那扇被黑暗覆盖的牢门。
努尔将自己带着污垢的手在衣服上胡乱的擦拭了两下,有些急切地从怀里掏出一封印着和平鸽的信封,道:“来了,昨天就来了。”
说着,他手腕一转就将信封直直地甩了出去。
“啪”的一声,那封白色的信件准确无误的掉到了牢门外,整个地牢都陷入了一种莫名的安静中,巴特在内的所有奴隶都在屏气凝神地看着那封信。
“哐当,哐当。”
黑暗深处传来铁链拖拽在地面的声音,在幽暗的地牢里回音不绝。
下一秒,一双粗糙宽大手腕上绘制着玫瑰花圈的手臂从铁门里钻出,缓缓地捡起了地上那封干净的信件。
“沙沙。”
黑暗中传出纸张被展开的声音,紧接着就是阿瑞斯不含任何感情的声音:“努尔,出去吧,看紧巴特。”
“是。”对面传来众奴隶亢奋地打开牢门的声音。
阿瑞斯目光扫了一眼信件上那只代表和平的白鸽,带着血丝的黑眸里涌上复杂的情绪。
他没有办法揪出背后的人,所以他选择完全相信薇薇安,按着她想要的轨迹做着他该做的事。
从掌控奴隶营到暗地里收服科尔斯最依赖的那位将军,再到控制全城的粮草,他能做的已经全做了。
这是她和她背后的人给他安排好的轨迹,现在只要等着事情发展到最后关头,等着她醒过来就可以了。
但……
他抬手扶在胸口,漆黑的眸中带着隐隐的不安。
心下为什么会这么不安呢……
是他哪里还没做好?还是有什么疏漏?
阿瑞斯说不清楚,但他知道他需要马上见到她,需要将她带在他的视野范围内,否则再周全的计划他也不会安心的。
很快一众被关押在牢里的奴隶们都打开了牢门走了出来,努尔站在最前面,用手里的钥匙打开了锁着阿瑞斯的牢门后,从身边人手里接过火把举到了阿瑞斯身前。
科尔斯领主其实一直都是非常看重阿瑞斯的能力的,也一向不会太小看阿瑞斯,所以这次决定除掉阿瑞斯后就先在殿下寝宫里投了毒。
而且,在阿瑞斯假装中毒后也没有掉以轻心,而是继续在每日的饭食里下毒,还日日对他身边的蛮主和巴特用刑,其目的就是想试探阿瑞斯到底有没有中毒。
甚至为了保证阿瑞斯不会收到外头的消息还特意撤走了所有的守卫,只让人守着门口的位置,就是怕阿瑞斯会收买守卫。
但科尔斯还是低估了阿瑞斯的能力。
他以为阿瑞斯是在成为他的将军后才掌控了奴隶营,没有他这个领主的支持便不能完全控制人数庞大,盘根错节的奴隶营。
但其实,早在几个月前阿瑞斯在奴隶营就已经是能翻云覆雨的存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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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估了阿瑞斯,又高估了自己的权威。
从被关进地牢的第一天他们就已经拿到了牢门的钥匙,外面的人也日夜不休的挖出了一条新的通道,只等着阿瑞斯一声令下,便能出去掀起一场腥风血雨。
……
而在冷风呼啸的绞刑场里,科尔斯领主正穿着一身保暖华贵的大氅,站在高台上看着行刑台上被绑着脖子不得动弹的巴特。
夜里的冷风格外刺骨,但科尔斯领主显然感觉不到,他目光沉沉地扫视着行刑台下观望的平民和贵族,儒雅的脸上只有肃杀之气。
他还是对阿瑞斯有防备之心的,但如果今夜巴特死在这里,阿瑞斯都没有反击的话,就真的说明他高看阿瑞斯了。
但与生俱来的直觉却又告诉他,阿瑞斯没那么容易拿下。
既然如此,那就试一试吧。
科尔斯嘴角一勾,跃跃欲试地从怀里扔出了判决书。
亲信捧起判决书,对着台下众人高声念起了巴特的罪责。
但高台太高夜晚的风雪声又太凶猛,他听不太真切,只觉得外头很冷,勒住脖子的绳子很粗糙。
他不太舒服地偏了偏头,抬头扫了一眼要把自己勒死的绳子,有些担心哥哥他们能不能赶到。
绞刑虽然不是最痛苦的,但窒息的感觉可不好受,要是哥哥他们出点差错来晚了,他可不确定自己能不能撑到窒息而亡。
想到这里,他微微蹙眉将目光一寸寸扫过围观的众人,直到在一个角落看到了穿着斗篷的努尔才慢慢放松了下来。
而高台之上科尔斯扫了一眼底下的众人,又眯着眼看了一眼自己布好的天罗地网后,在亲信念完罪责的下一秒就高高地扬起手,做出了处决的手势。
“咔嚓。”一声巴特脚下的木板被快速抽离,他整个人如同吊在鱼钩下的死鱼一样坠了下去。
而高台下,阿瑞斯看着被吊在半空中的弟弟,黑漆漆的眸子里翻涌的情绪一瞬间沉寂了下去。
就好像在漫天雷雨下,诡异又沉浸的深海一般,沉的让人心惊。
“阿瑞斯,还不动手吗?”努尔急切的声音传来。
阿瑞斯没有回答,只回头遥遥望向了薇薇安居住的方向。
一、二、三……
第114章 薇薇安?
在默念到三, 依然没有收到她苏醒后会放出的信号烟花后,阿瑞斯就知道他该反击了。
下一秒,一把窄刀从人群中飞过, 一把割断了勒住巴特的绳子, 将他直直坠在了地面。
高台上手撑着宝剑,俯视着地下的科尔斯眉头一挑,脸上竟然也没有惊讶的神色, 只扬起手似是要发出什么指令。
但显然对方更快一步,在后面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之前,一只绚丽的烟花便从人群中射向了茫茫的黑夜。
“咻”的一声,一朵漂亮的烟花在雾茫茫的天空炸起。
科尔斯眉头一簇, 也不犹豫,直接用宝剑的剑柄敲响了身侧的鼓。随着一声沉闷的鼓声,埋伏在暗地里的军队汹涌而出,似是要将行刑场的所有人都淹没。
但科尔斯领主显然不满意于此, 抽出宝剑便走到了高台边缘, 将锐利的目光投到了底下仓惶的人群中。
或许是对方太显眼,又或者对方根本不想隐藏, 在科尔斯低头寻找的第三秒, 他就在慌乱人群的最中间看到了披着黑色斗篷的阿瑞斯。
他并没有摘下帽子,半张脸依然隐在斗篷下,在火把的照映下忽明忽暗让人看不清他的脸,但他的身形太过高壮, 气场又异常冷硬,便是不看脸也能在人群中分辨出来。
阿瑞斯,找到你了!
或许是科尔斯的眼神太过炙热,原本沉默地站在骚动的人群中的阿瑞斯微微抬头, 看向了高台。
那双黑漆漆的眸穿过慢慢飘动的雪,落在了科尔斯的脸上,带着某种让人讨厌的侵略感。
科尔斯眉头一皱,举起宝剑就要跳下台阶,却见阿瑞斯突然抬手将头上的斗篷拉低了一些,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走向了混乱的人群。
“阿瑞斯!站住。”科尔斯在高台上厉声喝起,但披着黑色披风的阿瑞斯却只是侧头看了一眼他便头也不回的走向了人群。
那个方向是……薇薇安?
科尔斯的目光一沉,几乎是怒喝一般对着汹涌而来的军队首领,满脸络腮胡子的克罗达将军下令道:“克罗达,拦住阿瑞斯,不准他靠近薇薇安一步!”
满脸络腮胡子的克罗达披着一件画着和平白鸽的披风,听着领主的的失态的怒喝,他抬手扬了扬披风,懒懒的抬起手中的矛指向阿瑞斯。
冰冷尖锐的矛划破冰冷的空气,似乎下一秒就要刺破阿瑞斯的额头,但在阿瑞斯的头几乎要戳到长矛的瞬间,克罗达毫无征兆地收回了兵器,淡淡地道:“抱歉领主,我今天是叛徒的身份。”
“克罗达!”不敢置信的声音在高台上响起,但克罗达不太在乎。
他只翻身下马,将手中的缰绳丢了过去,缓声道:“你答应我的,会缔造一个没有高低贵贱之分,法律严明人人平等的国家,希望你说到做到。”
阿瑞斯没有回答,只接过缰绳骑上了那头枣红色的马才从怀里掏出那张印着和平白鸽的信封扔给了克罗达将军,沉声道:“等新的秩序建立后,这只白鸽我会立在中央广场,取代从前那个脚踏奴隶的铁马。”
阿瑞斯沉沉的声音裹挟着寒风吹到了克罗达耳边,这位坚毅的将军眼前又闪过自己那个生养了自己,却又不能承认生母身份的奴隶母亲,被贵族女人逼死在中央广场铁马之下的样子。
那模样是他许多年的梦魇,但阿瑞斯说他会推到铁马,重新塑造一个象征和平和自由的白鸽。
看着驾马远去渐渐消失在风雪中的男人,克罗达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坚定自己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