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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越也因此受到牵连而被治罪,被贬为民。
不过,他被贬到了安陆。
如果也在南京的话,这俩忘年交的老搭档倒是可以把酒言欢。
自然,汪直重返京城后,又成了皇帝皇后乃至于太子眼前的大红人。
他也和赵鸣提起过王越。
虽说咱们王大人都七十了,但老骥伏枥、志在千里。
七十岁,正是干事业的好年纪啊。
“陛下心里有数。”张宛说,“但你也知道的,大臣们若知道陛下有这个意思,必然阻拦。”
因此汪直也就不便再提。
赵鸣也想让王越回来。
虽然他似乎也活不了几年了,但能打仗的文官、靠谱的实在不多。
“我给你出个主意。”
张宛说,“也不必你提王越的名字,他自然能好好归来。”
如此你看,为了用一个王越,真是好大一盘棋啊。
可对咱们屠大人而言,招回王越容易,可若想大规模推行“考成法”,别说他这个吏部尚书干不了,哪个吏部尚书都干不了。
赵鸣生气:“怎么张居正能干,你干不了?”
屠滽:你说谁?
“算了,你滚吧。”
总而言之,这三年大家互相较劲,你来我往。
大臣们也生怕皇帝又以祭祖为名,出去闲逛,十分警惕。
赵鸣:啊呸,你们以为我愿意去祭祖,这跟上早朝有什么区别,还远。
“我真是羡慕小照啊,家财万贯,还想干啥干啥。”赵鸣回头,“咦,小照人呢?”
汪直说:“太子殿下出宫吃午饭。”
赵鸣冷笑:“家里没饭吃么,还用出去吃,真是闲得慌。”
这话听着实在耳熟,这不就是从前他爸妈对他说的么。
跟所有小宝贝一样,赵小照就不爱吃家里饭,就爱吃外卖、就爱吃饭店。
他看了看菜单,大手一挥:“炒一本儿。”
店小二:???
“这都不知道?”小照一挑眉,“就是但凡有的,各来一样。”
“少爷,您吃的完吗?”
“你别管。”赵小照财大气粗,“我有钱。”
店小二瞅着这大少爷身上衣料,确实不像没钱的样子,立刻去办。
“放心。”赵小照自己拿起茶壶,“今天哥哥我请客。”
对面三个小毛头。
分别是小核桃、朱厚炜、朱厚熜。
小照今年八岁。
这三个也三岁了。
不一会儿,一位风韵犹存的老板娘亲自送了饭菜过来。
赵小照还一个个数了数。
“怎么没有酒?”
“少爷,你们年纪还小,不能喝酒呢。”
老板娘笑眯眯说:“这三位少爷小姐生的真是标志。”
小照板着个脸:“难道我不标志?”
“你啊……”老板娘伸手捏了捏他脸蛋,“最俊俏了。”
这亏得这酒肆开在京城大街上,不然还真像是盘丝洞里的妖怪开的,专门爱吃小孩子,小娃娃肉嫩且香。
“这是我妹妹和弟弟。”小照强调,“龙凤胎。”
又指着小熜熜,“这也是我弟弟。 ”
老板年哇了一声:“竟是龙凤胎么,双胞胎见过,龙凤胎我还没见过呢。”
她夹着嗓子问,“你们是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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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姐弟啊?”
朱厚炜喜滋滋说:“是姐弟。”
“那谁是弟弟呢?”
朱厚炜举手:“我是我是。”
老板娘夸他:“真棒,那……”
她看着小核桃,期待地问,“那谁又是姐姐呢?”
小核桃翻了个白眼:“你是不是傻的。”
第74章 春闱 二 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
许呈在隔壁, 公务期间,他也不敢喝酒。
太子一个人出来闲逛,他们已经习以为常了。
可这次居然把那两位小祖宗也带上了, 这可真是……
不过想想也无所谓了。
反正他也只有一颗脑袋,砍不了三回。
“那边是谁呀?这么吵吵嚷嚷的, 没个体统。”
“这不是快春闱了么,这都是来京城参加会试的各地举子。”
许呈推开窗户看着对面。
这酒肆在京城当中小有名声, 装修的很有格调。
东西呢, 卖的也比别家至少贵三成。
挺好,不骗穷人。
只见对面几个包房,连窗户都没关, 门也是大敞着。
坐了好几桌人, 推杯换盏、觥筹交错。
这才中午啊, 就喝的醉醺醺的?
难道一早就喝上了?
还是说, 从昨天晚上一直喝到现在?
以前许呈是不怎么接触这些读书人,觉得他们都应该是头悬梁、锥刺股。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酒醉金迷呀。
不过想想也是。
科举嘛, 三年一次。一次不成等三年, 三年之后又三年。
这要不是家里有些金山银山的,估计还真不能这样坐吃山空下去。
上一次,皇帝皇后聊起春闱的事, 也知道许多人考到胡子都白了,还一无所获。
皇帝说:“全职考公,正常正常。”
“就是现代还可以全国巡考,但大明不行,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王土之内, 三年只能考一场。”
上一科的状元朱希周,那便是南直隶苏州府人。
苏州府嘛,有的是钱。
这帮人纵然是不考科举,那也是在家闲着,反正是不会劳作的。
听对面这些人,说话的口音也是南边的。
他们锦衣卫本来应该都是些粗人的,但是许多高级文官可以荫官给子孙。
五六品的文官有,锦衣卫的武官也有。
所以他们耳濡目染之中,也知道了不少。
“许大人,你瞧那人,便是去年应天府的解元,也是苏州府人。”
应天府的解元,就算不是会试第一,也跑不出前三了。
“若是寻常人,早被轰出去了。可这帮人咱们也得罪不起。”
“不是状元就是榜眼,不是榜眼就是探花,最差也是个二甲传胪。”
许呈点头,确实,南直隶的解元,他们是得罪不起。
不过今天那可不一样,今天可不是他们自己出来喝酒。
就隔壁这四位,一个太子,一个公主,一个皇子,一个世子。
便是十个状元加起来,那也不成。
许呈本想找人去提醒他们一下,让他们稍微消停消停。
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这样容易暴露身份,显得此地无银三百两,只能作罢。
反正这几个小祖宗应该也是吃完了就走的。
他忍不住问:“这应天府的解元叫什么?”
“唐寅唐伯虎。”
*
虽然杨慎是大才子,但是在现代,应该唐伯虎普及度更高。
各个都知道他点秋香了。
今年唐伯虎也还不到三十,前几年颇是经历了一些起伏。
父亲、母亲、妻子、儿子、妹妹都在一两年内相继离世,家境衰落。
但不管怎么说,今日的他以应天府乡试第一的身份来京,那是绝对的春风得意。
所谓文章憎命达,生活越痛苦,文章越深刻。
你看杨慎、你再看唐伯虎,年轻的时候都算顺风顺水。
一个是状元,亲爹还是当朝首辅。
一个是南直隶的解元,距离状元不过一步之遥。
大明的状元那多了去了,就像朱希周活的还长,但也就那么回事儿,
而杨慎和唐伯虎,老天就要让他们在跌宕起伏的人生经历当中,体会到不一样的东西。
由此可见,乾隆诗写的差,也是可以理解的。
毕竟他的人生实在是太顺了,缺少感悟,以至于真写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来。
难得的几篇写的比较好的诗,都是怀念他老婆孝贤皇后富察氏的。
中年丧妻,大概是他人生经历之中吃的唯一的苦吧。
“有钱又有才。”
很快还有权。
许呈啧啧:“羡慕。”
“钱倒未必有。”一旁的千户说,“这唐伯虎家里不过是开酒馆的,倒是那旁边那个徐经,是江阴巨富。”
得得,全都是有钱人。
“唐寅和徐经同船赴京会试,一路上挥金如土,早早就传入京城了。”
“那个徐经,身边小厮就带了七八个,成日里招摇过市。”
“什么小厮。”另一人说,“那是戏子。”
唐寅才学出众、但没什么钱。
徐经才学一般,但钱管够。
而且他俩作为南直隶的举人,到了京城自然要拜会各路高官。这京城高官之中,又多的是他们的同乡。
果然,科举考的也不是四书五经,而是人情世故。
有个百户推门进来说:“大人,皇后娘娘来了。”
张宛没去隔壁房间,让他们四个小的自己吃的玩。
她自顾自坐下,许呈立刻倒了茶上来,张宛直接喝了。
这就体现许呈的身份了。
这在场的十几个人中,只有许呈有资格奉茶。
皇后喝了他奉上的茶,更能体现他身份。
张宛压低了声音,防止赵小照听到。
这兔崽子你要喊他正经做事,他就跟聋了似的。
他要想找你,掘地三尺都能把你给扒拉出来。
那边,许是又开了一坛子酒,嬉笑之声更盛,甚至有些不堪入目的言语传来。
许呈都替那两位着急。
——疯了疯了!你们的功名危矣!
张宛却不以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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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
“这唐伯虎一贯如此,挟妓饮酒、放浪形骸,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要不是苏州知府爱惜他的才华,又有文林、沈周、吴宽等为他求情,他连乡试都别想参加。
许呈不是汪直那等特别会察言观色的人。
这番话,他实在是不知,皇后究竟是对唐寅的人品不耻,还是觉得有才之人多有些个性,不足为奇。
他只好说:“苏州的事,殿下您都知道,那京城的事自然更是了如指掌了。”
张宛点头:“唐寅徐经,来京两个月,见了内阁首辅李东阳,礼部右侍郎程敏政,吏部尚书屠庸。”
还拜访了同乡前辈吴宽,乡试座师梁储。
而且可都不是礼轻情意重的那种拜访。
许呈咋舌,外头总说陛下久居深宫,早朝也就一月三次,朝臣也见得少了。成日里就是修仙炼丹,真真是不务正业。
你瞧瞧,陛下门清儿呢。
谁能瞒得过他啊。
只怕是,他们在内宅大院里聊了些什么,都一字不落地呈到御前了。
桌子一震,对面仿佛炸开了一片。
立刻有人去看:“他们过来了……来了殿下房中……”
张宛说:“不必阻拦。”
九成九是赵小照自己招惹的。
大家都屏气凝神,听听对面怎么说。
“敢问这诗是……”
赵小照恬不知耻:“我写的。”
“好诗好诗啊!”
“小
公子这般年纪,竟有如此才学!”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里桃花仙。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买酒钱。”
张宛捂脸:完了,舞到正主面前了。
不用说,这诗是赵小照看到桌上他们写的。
他记性好,这诗又朗朗上口,实在不难背,只是……
穿越者,做文抄公那是常事,没什么可丢人的。
不过想在大明做文豪,难度有点儿大。
毕竟唐诗宋词元曲都结束了,下面就是明清小说了。
你要默写出《红楼梦》,这工程量浩大。
而且,就算你真到了一个架空的时代,所有文学作品随你用,其实也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
很多古诗词有意向和指代,还有用典。
况且万一人家要你命题作文怎么办。
赵鸣当皇帝,更不需要这手活儿了。
但这不是到了唐寅命中注定的弘治十二年了么。
她早就计划好了,要在这年一雪前耻。
而唐寅的诗,她也就真的只记得这一首,随手写来看看,结果就被儿子给背了去了。
更要命的是,还舞到了人家正主面前。
唐寅:……过份了!过份了!……
果然,唐伯虎的声音传了出来。
“小公子,这诗真是你写的?”
赵小照好不要脸:“是啊。”
张宛倒是不担心唐寅戳穿他。
毕竟这诗成于弘治十八年,且一看意境就知道是他“官场失意”后的产物。
此时的唐伯虎,他的心境写不出这样的诗。
你就算同他说,这诗是六年后你写的,他也一定不信。
“啥?区区六年,我就能倒霉成这样了?!”
不过同样的道理,这样的诗句铁定不是一个八九岁的小毛孩写的。
——你知道什么啊,就“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你个小兔崽子,你疯癫啥,看穿啥,你“癫”字会写么你。
“小公子,不要拿别人的诗出来卖弄了。”
唐伯虎摸摸赵小照的头走了,徐经却说:“这一桌的钱,记我账上。”
小照不乐意了:“我有钱。”
谁要你请客。
朱厚炜却说:“谢谢哥哥,哥哥慢走,祝哥哥金榜题名。”
哎呦哎,毛还没长全,话倒说的人模狗样的。
等他们走了,小照戳了戳弟弟的脸蛋。
“怎么回事?落你哥的面子,你哥我是差这点儿钱的人么。”
“谁还嫌钱多啊,哥、人不能为了要脸,连钱都不要了。”
这话是对,可小照还不乐意另一件事。
“谁让你叫他哥哥了,你知道他是什么人么,我才是你亲哥。”
一个到处乱叫哥哥的弟弟,显得他这个亲哥很没有身份好不好。
至于他那时候到处喊别人哥哥的事儿……没有,从来没有!
“哥哥。”朱厚炜撒娇地抱住他,“你最好了,我这是心疼你,帮你省钱啊。”
小核桃在旁边吃着甜点,还给小熜熜分了一块。
“咱俩吃饭,别理这俩傻子。”
第75章 春闱 三 人狂没好事,狗狂挨砖头
既然是别人请客, 那吃的更香了。
你还别说,这不花钱的东西、它就是格外好吃。
赵小照亲自分鸡腿。
“核桃一个,我一个。熜熜一个, 我一个。弟弟一个,我一个。”
三个鸡腿摆在他面前。
“很公平是不是。”
小核桃:“你说了算吧。”
也懒得废话了。
赵小照喜滋滋抓起一个鸡腿。
“他们这是来考科举的吧。请我们吃了顿饭, 我们是不是多少也得帮个忙?”
“人家要你帮忙,说不定人家自己能考上。”
赵小照吃的满手是油冷不丁, 一抬头就看见他亲妈站在门口, 。
吓得他手里的鸡都掉下来了。
“妈!”
四个小孩立刻乖乖地把手擦擦好,从凳子上爬起来,按照大小顺序站成一排。
那三个小的头都低着, 赵小照很有义气地说:“有事我扛。”
张宛说:“扛扛扛, 扛什么扛?你想扛什么事儿?”
“什么事儿我都能扛。”
“妈妈。”朱厚炜说, “这么多饭菜, 我们吃不掉,打包回去一起吃吧。”
赵小照是个手缝大的,视钱财如粪土, 拿钱不当钱。
他弟弟就不一样了, 抓周的时候,两眼放光就抓的大金元宝、死活不放手。
张宛看那一桌饭菜,满满当当的。
估计成年人都得十个上下才能吃得下去。
她对老三说:“你哥发疯, 你也不拦着他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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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厚炜说:“我错了。”
小核桃:“我也错了。”
朱厚熜也说:“我也错了。”
小照:???
什么意思?大哥我说要扛,你们也不能这么快就投降吧?!
张宛对他说:“扣你零花钱。”
小照哼了一声,很是不服。
说起这四个娃,朱厚熜虽然不是他俩亲生的,但张宛和赵鸣一直仔细观察,尚且还没发现什么。
小核桃和小炜都挺乖。
赵小照, 哼、从前是一身反骨,现在、是一大身反骨。
浪费可耻,张宛让人过来把那些没动过的都收拾出来,给隔壁的加个餐。
“剩下这些你们全部吃完,剩一点都不行。”
她伸手推开另外一边的窗户,正好能看见外头熙熙攘攘的街道。
唐伯虎和徐经估计也是喝的差不多了,一大波人浩浩荡荡出门,朝另外一个方向走过去。
那几个戏子还真是……嗯,还是南方人会玩儿啊。
这是什么曲种啊?昆曲吗?
不过这路挺窄的,他们这边人多,对面一辆马车被堵了个正着,互不相让、愈演愈烈。
旁边好几个酒楼都推开临街的窗户,看热闹。
四个毛茸茸的小脑袋也凑过来。
人类啊、多大都爱看热闹。
那辆马车的车夫本来是不肯让的。
后来不知道马车里面的人说了句什么,车夫虽有些不情不愿、但还是让了。
张宛问:“那是谁家的马车?”
从头到尾没露脸,看不出是谁。
旁边一个千户认识:“回禀娘娘,那是詹事府王华王大人家的马车。”
詹事府本来是负责东宫事务的,比如赵小照出阁讲学,按说就是该由詹事府负责。
不过,如今詹事府成为翰林官迁转之阶,也会主持乡试。
太子出阁的讲读之事,则由其他官员充任。
张宛不太熟悉詹事府的人员。
至于姓王的,那可太多了。
“去年的顺天府乡试,便是王大人主持的。”
哦,原来是他啊。
此人普通,但有个儿子倒是鼎鼎大名。
这马车是他们家的,但想必里面坐的不是王华本人,而是他那有名的儿子王守仁。
王守仁也是这一科会试的举子。
虽然他爹是朝中官员,但他需要在浙江原籍参加乡试。
早在弘治五年,王守仁就乡试中举,不过在六年九年连续两次会试都名落孙山。
不过这一次,他是能够金榜题名、得偿所愿了。
虽说明朝的会试,也不看你身份。大家的卷子都是要糊名的。
但你要算一算,官二代中奖的概率确实挺大的。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家学渊源”吧。
王守仁和唐寅一同参加会试的,但两人的表现却是大相径庭。
唐寅那是招摇过市,唯恐他人不知。
王守仁虽然是个官二代,倒是很知道谨慎。
不然就今日这情形,铁定要闹起来,而且本来也是唐伯虎徐经无礼在先。
要不怎么说,性格决定命运呢。
而唐伯虎和徐经,也是“天生一对”。
若他俩不凑一块儿,唐伯虎纵然行为放荡,但他没钱啊。
徐经固然钱多,可没老唐这么高的曝光度和回头率。
前几日,老唐还写一句诗——三策举场非古赋,上天何以得吹嘘。
就是放话,他要挑战当时读书人的最高荣誉——连中三元。
“是太狂了点儿。”
赵鸣说:“咱俩这穿越来的,知道他们要倒霉,不捞一把,是不是不太合适啊?”
张宛说:“你怎么知道,他们是倒霉,而不是罪有应得。”
弘治朝平平无奇,春闱案算是比较出名的了。
人狂没好事,狗狂挨砖头。
会试前,唐伯虎就大放厥词。
他
固然有才,可偌大一个京城,有才的又何止他一个。
何况天子脚下,那水不是一般的深。
如果说,靠之前夸下海口,还可以说是太过于自信。
可会试之后,唐伯虎更是信誓旦旦、自己定然是今科会元。
结果,会元没来,锦衣卫却来了。
在放榜之前,各地举子翘首以待之时。
户科给事中华昶来了个大的——弹劾会试考官程敏政徇私泄题,收受江阴考生徐经及苏州考生唐寅的贿赂。
“听说了没?”
“真的假的?!”
“你见过他们?”
“哎呦哎,就那唐伯虎,就那徐经,挥金如土,这几个月谁不认识啊。”
“他们胆子也太大了,敢贿赂考官?”
“徐经还有的一说,唐寅不至于吧。”
“是啊,他可是南直隶的解元,闭着眼睛写也能高中的。”
科举取士,国之根本。
但是此事一出,如同放了一个大炸弹。
皇帝谕旨、先延期发榜,再让礼部自查。
自查自查,肯定查不出什么东西来。
不光查不出东西,还把原有的东西给凭空查没了。
然后,华昶、徐经、唐寅一干人等,倶由锦衣卫执送镇抚司质询。
“程敏政出题一向刁钻,这次题目出来,大家都说答不出来,叫白卷的不在少数。”
“是啊,多少人都收拾东西走了,放榜都不等了。”
“可唐寅和徐经,那时可是信誓旦旦,说必成的,这能不是事先就知道题目了?”
“没想到啊没想到,程大人竟然是这种人。”
到了四月,又有工科给事中林廷玉,弹劾程敏政阅卷取人有诸多可疑之处。
另有给事中、监察御史多人附议。
于是,礼部右侍郎兼翰林院学士程敏政下狱。
而狱中的徐经,一开始对于所有指控自然是不认,大骂华昶挟私诬指程敏政,这是赤裸裸的报复。
不过,锦衣卫是什么人,北镇抚司的诏狱又是什么地方。
很快,徐经翻供,说程敏政确实曾收过他的金子。
结果几日之后,又是反水,说自己之前那是被屈打成招,根本没有行贿。
且不说这几人口供能否对上。
就是徐经一人,就已经能出一半书了。
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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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案件乱成一团,闹得满城风雨。
不管是高门官宦、还是市井人家,茶余饭后、都在聊这事儿。
但双方也都没有实证指认对方,到了这里、已无头绪可理。
六月,朱佑估计也是烦够了,决定亲手下场和稀泥。
——华昶,谪南京太仆寺主簿。
——程敏政,令其致仕,原因是“临财苟得,不避嫌疑,有玷文衡,遍招物议”。
——徐经、唐寅,士籍除名、再不许科考。
官场中人跌宕起伏的从来不在少数。
不过程敏政、徐经、唐寅三人都没有东山再起。
程敏政出狱后四日,就因痈毒发作死了。
唐寅仕途无望,自此放浪形骸,寄情书画。还碰上了宁王叛乱,又是惊心动魄了一把。
徐经数年后亦抑郁而终,不过三十五岁。
而且,他受了打击,回家之后把四书五经都烧了,勒令子孙再也不许参加科举。
反正他家有的是钱,皇帝只是革去了他的功名,又没有抄他的家,生活无忧。
而一百多年后,他有个曾孙、叫徐霞客。
关于这桩弘治春闱案,到底是怎么回事,历史上一向是众说纷纭。
就像很多人议论的,以唐伯虎的才学,他着实用不着去贿赂主考官。
至于程敏政有没有收他们的钱?那肯定是收了。
这倒未必是卖题,毕竟在当时也算是潜规则了。
各地举子在京拜访官员,或多或少都要意思一下。
嗯,也不能直接给钱,太不风雅。
一般他们会向官员求字,然后顺理成章给一笔润笔费。
不过,此事重点还在于,程敏政这家伙吧真的是自己“作死”。
他出题十分刁钻,许多饱学之士也答不出来。
如果说题目简单,唐伯虎徐经答出来了,也不能证明什么。
但如此刁钻古怪的题目,却只有唐徐二人答的完美,他们又事先与程敏政有些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
什么叫瓜田李下。
你们自己不知道避讳、招摇过市,这也由不得人家不怀疑你们。
“既然咱们如今未卜先知,那就好好找人查查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所以,他们早早的就让人盯上了程唐徐。
当然,也盯住了华昶。
在大明,科道官员那真算是“狗”。
前头到处咬人的是他们,但后头一定有人坐山观狗吠。
“我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致使的华昶?!”
第76章 春闱 四 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扭曲……
赵小照九岁了, 若是再不正经上学、那就是九漏鱼文盲了。
所以宫里开了两个班,一个是大班,小照他们四个。
一个是小班, 核桃他们三个。
朱厚熜现在也常住在宫里的。
倒不是张宛和赵鸣存心要抢人家的儿子。
主要是兴王和王妃也是乐见其成。
朱佑长期是太子,兴王常年是备胎, 学业还可以,可下头那些宗室子弟就不成了。
朝廷下令, 各王府皆需建立宗学, 用来教导那帮不学无术的宗室子弟。
宗生们要学习《四书》、《五经》、《史鉴》、《性理》、《皇明祖训》。
考试合格后,才可以向朝廷请给封名,取得一个爵位。
虽然考试很简单, 但起码还给他们设置了一条门槛不是。
今天考你1+2?
明天就考你微积分。
之前赵鸣有提过, 既然已经对宗室子弟降爵了, 那早晚就会有人降为平民。
都降为平民了, 还不让人家参加科举么?是不是太过了。
礼部的人断然拒绝,说不合祖制。
且科举多么多么“严谨”,多么多么“高端”。
他们这些读书人, 高风亮节、为国为民, 才是国家的未来、民族的希望。
赵鸣:……可记好了你们自己说的话啊……
春闱之年,各地举子齐聚京城。
饭店、酒肆、客栈等等都生意火爆,涨价不少。
毕竟, 这也是三年才能做一次的生意啊。
同样,好些赌坊下注——究竟谁能高中状元?
又有按照地域的,下注两京一十三省,哪个地方的举子能中状元。
赔率南直隶遥遥领先,浙江、江西紧随其后。
其实若论总人数,肯定是无出其右。
但谁能拔得头筹, 却还真不好说。
“广东。”张宛说,“我要压广东。”
旁边的人纷纷侧目:来了个人傻钱多的。
除此之外,另有一件营生也热火。
便是在《弘治杂报》上连载的《金瓶梅》。
如今,已经连载到了第47回 ——
——苗青贪财害主,西门枉法受赃
张宛和赵鸣原以为大明是没有报纸的,没想到却是自己孤陋寡闻了。
中国最早的报纸是“邸报”,专门用于传知朝政文书和政治情报。
最初是内部传抄,后张贴于宫门,也算是新闻发布了。
唐朝的《开元杂报》,就是开元年间发行的邸报,还是雕版印刷。
明代则设立通政司,专门管理《邸报》的出版发行。
但若说是民间的报纸,就得算咱们这《弘治杂报》了。
本来,张宛觉得:“我看《明报》就挺好,要么《大明报》?”
一目了然。
只是他们也不是想做官方报刊,且又要登一些……的内容。
所以还是低调点比较好,就简单取了这个名字。
为了尽快打开市场,不得不搞些营销手段。
发了几期之后,他们就开始在报纸上连载《金瓶梅》。
不过,他们也不是剽窃,署名照旧还是“兰陵笑笑生”。
“你自己不署真名,几百年来大家众说纷纭,也没讨论出个结果,这也没法子啊。”
果然,十多期下来,当真是洛阳纸贵,传抄甚广。
这事汪直并不知情,本来想来请示、是不是该有所关注。
可见陛下桌上也摆了一份,他也就不说什么了。
为什么选《金瓶梅》,不是他们趣味
此时,四大名著中的《水浒传》和《三国演义》已经成书。
而吴承恩,五年后就要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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