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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下皆沉默,他们都默认了这个说法,至于真正的原因恐怕只有柏骏本人知道了。
科波菲尔打破了这个沉默,他带来的也不是什么好消息,作为唯一在厄洛纳斯特的位高权重的议长,他也不好过。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科波菲尔就是一脸愁容了,虽然白天在其他虫的面前不会表现出来,但是夜晚回到住所之后就彻底松懈下来。
不,他不敢彻底松懈。
“反叛军出手了,我只能让瑞狄斯和他们一同去见你。”
晏尘朝他颔首示意自己知道了,科波菲尔见状继续道:“据我所知他们朝格雷沙姆下手但是没能得手,所以他们前去拉拢了伯特伦。”
“但是我并不认为他们的合作是真心的,伯特伦·卡特,众所周知,格雷沙姆的一条狗,反叛军肯定也不会眼瞎去找他,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被咬一口。”
他话锋一转:“你们有谁联系到了胥坛吗?我从三天前开始尝试和他联系,但是一直没能成功。”
晏尘和兰斯洛特对视一眼,而后摇摇头,托因比和丘奇更是一脸懵,基德纳就不用说了,他的日常工作接触不到胥坛,又只是负责药物研究板块,对此并不知情。
见众人的反应都十分一致,科波菲尔的脸色变得更差了。
他身后的拉斐尔只是静静听着,一直坐在他身边看账本计算金额。
见状也没忍住插个嘴:“要不现在尝试联系一下?我总感觉心里毛毛的。”
晏尘道:“那我来打吧?”
虽然是询问的语气,但是他话都没说完,光脑就已经处于一个拨通的状态。
“喂?”
对方只说了一个字,众人脸色一变。
这不是胥坛的声音!
第184章
“敢问阁下是谁?”
晏尘仍然十分冷静, 纵使这使馆胥坛的安危——胥坛不在,联盟警署内部的情况恐怕就无法保证了。
是否也被反叛军掌握在了手中呢?
他没有完全将希望寄托在对方自爆身份上,而是看了兰斯洛特一眼,又看了看他的光脑。
兰斯洛特心领神会,立刻联系欧文·诺克和谭·仞, 希望能从他们口中得知胥坛的现状。
托因比和丘奇的全部精力都集中在晏尘的光脑上, 但是对方显然不想如他们所愿。
“冕下何不自己猜猜我是谁?事事都要询问, 恐怕不太行。”
晏尘沉声道:“我并没有听过你的声音, 我们没见过面,你和军部有关系, 和警署也有关系。”
对方轻笑:“继续啊。”
晏尘扣打桌面的手暂停, 手指曲起握成拳, 他的眼中有一丝不忿, 但说出口的话还是很沉稳,听不出情绪。
“你靠裙带关系上位, 你……和格雷沙姆一伙儿, 还是反叛军?”
对方沉默, 没有回答他, 不知道是有些意外他猜测的如此准确, 还是恼怒晏尘在凭空捏造。
就在这边僵持的间隙, 兰斯洛特那边却传来了回信。
欧文·诺克只发了一句话, 一句话, 只有几个词语组成,似乎是情急之下发送的, 还有一个字打错了。
他道:【反,莫,带走, 联名,乱】
谭·仞那边则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发出去的信息毫无回响,打电话也打不通。
晏尘仅仅盯着那句话,脑海中的思路瞬间被打通,他好像明白警署发生什么事了。
他语速有些快,仔细听,他的语气里似乎还有几分焦急:“莫·图纳德,是你,对不对,你和反叛军一伙儿的,你们抓走了胥坛!对不对!”
对方的笑声传过来,响彻整个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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议室。
他又道:“现在才明白,确实是有点儿晚了。”
晏尘抬手捶了一下桌子:“你们到底把胥坛带到哪里去了!”
“呵,别着急呀,冕下,好戏才刚刚开始。”
他没有等到晏尘回话,就直接挂断了电话,听着光脑里的忙音,晏尘没忍住又拍了一下桌子,成功痛到自己。
他的脸色很难看,兰斯洛特此时却带来了一个更坏的消息。
他将自己的光脑展示给在座的各位看看,就欧文的聊天页面兰斯洛特给他打去了无数个电话,除了最开始的那条回信,他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兰斯洛特的语气有些沉重:“就目前情况来看,警署很有可能也落入了反叛军的手,况且也不一定就是他。”
“就前几个小时,在反叛军和瑞狄斯走后我在房间里找到了窃听器。”
晏尘已经将那枚附着在门框中小小的窃听器粉碎,现在它的尸体恐怕都已经送到了垃圾回收站。
托因比也很不理解:“近一年来反叛军都没什么动作,为什么在现在这个时候突然加快了步伐?”
他向前倾,靠在桌面上,双手交叠摆放在桌子上,眼底满是疑惑:“就上次战争来说,队伍里除了那个死在战场上的反叛军之外没有任何一个是有问题的。”
丘奇也十分同意他的说法,他眼神看向右下方虚空处,下意识点了点头附和:“对,我和他一起排查的,所有军虫都有家庭可以查得到,就连祖上曾经和反叛军出自同源的我们都没有采纳。”
明明要求已经很严格了,但还是混进来了一个,而警署的要求只会比边境的军虫更加严格,几乎是很长一段时间只接受母虫亲子建立的贵族、世家的子弟。
他们本以为最先沦陷的会是议会,却没想到对方直指联盟警署。
他们甚至都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失联了一个合作伙伴。
晏尘的思绪被困在了原地无法动弹,仿佛他的精神丝都被水泥灌入、禁锢,他不明白,为什么反叛军好像能算到他的每一步动作。
它的主人究竟是谁?
会议室内的气氛很焦灼,怎么想也想不出个结果,晏尘看了一眼时间,已经中午了。
他低着头叹了口气:“先解散各自联系人员查找信息,晚上再来一次。”
兰斯洛特站起身,随着他的动作,其余人也起身接二连三的出了门,会议室内只剩下晏尘和兰斯洛特。
“莫·图纳德,他不是应该在西境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警署?”
晏尘满头的问号,不知道在哪里找答案,但他现在也想不了那么多,只能先和兰斯洛特去吃饭,再尝试联系一下自己以往的人手。
兰斯洛特若有所思,说到查找消息他似乎还真有一个说的上的虫。
他打开光脑,一边跟着晏尘往食堂走,一边在通讯录里面找到了“伏恩·因特”,给他发消息。
伏恩·因特,不仅仅是胥坛带着的学生、那个曾经押送晏尘的雄虫,他的家族也是铂尔曼的附属家族,和塞西亚也沾亲带故。
而且据他所知,伏恩·因特最近被外派,他至少有三个月不在警署,但他是被胥坛亲自外派。
原因未知。
如果要问谁最了解胥坛,首先就是他,如果情况突如其来到胥坛甚至来不及和他们打招呼,那就只能寄希望于伏恩知道些什么了。
兰斯洛特选择联系伏恩·因特,而晏尘思索再三,决定直接找胡参·菲戈——军事庭审判长。
他们坐在食堂里,周围热热闹闹的都是军虫,有的在打闹玩乐,有的在疯狂干饭。
晏尘看到他们如此鲜活的样子,有些食不知味,他心下已经了然大战无法避免,况且他现在的任务进度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动过了。
和反叛军必有一战,战胜,任务完成,他活,虫族摆脱原定的命运;战败,任务失败,他死,虫族依然按照历史预定的轨迹走向末路。
也许等到打起来的时候,他眼前的这些军虫都会成为亡魂,这是他不愿意见到的,那场面远比末世要凶残的多。
至少丧尸没有自我的意识。
至少在他们的眼中,丧尸不是同族。
至少丧尸不会精心设计同族的死亡。
晏尘晚上吃的很少,只是简单的扒了两口饭,随后就打开光脑坐在兰斯洛特的身边开始给胡参发消息。
虽然晏尘并没有添加过胡参·菲戈的光脑号,但是对方回复的很快。
【胡参:阁下是? 】
晏尘连忙回复他:【审判长,我是晏尘·克里斯汀,我想请问最近金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联系不上胥坛·奥**雅警长了,打扰了】
对方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中”,但是始终都没有一条信息发过来,晏尘感觉心间似有小爪子在挠。
他真的,一向觉得自己很有耐心,直到现在他才发现自己没有一点耐心。
对方停了停又继续,似乎是并不知道该如何说,又或许是不知道该不该说。
晏尘只觉得度分钟如年,就连兰斯洛特吃完了饭,整理完了餐具,他都没有发现,他眼睛紧紧的盯着这个简洁的聊天页面。
终于,在兰斯洛特重新坐回他身边的时候,页面有了变化。
【胡参:这个事情不是很好说,我能说的也不多,此时此刻保住自己是最重要的,反叛军针对的不是警署,我之前没有看明白,只以为他们是想重新融入联盟,但是,冕下!他们要的是整个联盟】
这些晏尘都知道,他更想知道警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晏尘:审判长,所以警署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
胡参没有说话,又是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晏尘跟着兰斯洛特来到了卧室里,双方坐在桌子的两边,各自联系着自己的人。
终于在指针指向5点的时候,胡参打来了一个电话。
晏尘几乎是颤抖着手接这通电话的,是视频电话,但是对方并未打开摄像头。
胡参的话语很快很着急,声音很低还喘着气,似乎害怕其他人听到,从始至终都是用低语快速告知了整个信息。
“克里斯汀,你听着,待在边境不要回来,警署已经沦陷,汤普森叛变,我不知道他到底掌握了多少信息,胥坛没有死,但是警署经历了大换血,他似乎被反叛军的首领囚禁起来了。”
晏尘低声道:“是莫·图纳德,我给胥坛拨电话,是他接的。”
“是吗?”
胡参的声音一顿,似乎有些不敢相信,直觉告诉他,反叛军的首领并不是图纳德,而他没有私藏,小声这件事告诉了晏尘。
“莫·图纳德我以前见过,他没有动机,反叛军想要的,绝对不只是联盟这么简单。”
晏尘当然知道,对方想要的是建立一个完全的君主制度、唯我独尊的全新的虫族,而这个决定会让虫族直接走向末路。
胡参的意思是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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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另有其人,而莫·图纳德只不过是个幌子而已,就像格雷沙姆隐藏在伯特伦和科波菲尔的身后,这只虫是不是图纳德都未知。
“你记住,不要回联盟,游虫的事情我听说了,如果你们非要回联盟,那一定是带兵打回来,否则战场就是最好的掩护。”
晏尘不解:“如果我们不回去联盟该怎么办?直接双手奉上吗?”
他不明白这样做和直接放弃抵抗有什么区别,但是胡参会给他答案。
他叹了口气:“现在各个地区都在征兵,效果很好,我知道是你的书起了作用,但是,你要知道,反叛军大部分兵力都隐藏在日暮川和另一个地方……”
电光火石间,晏尘好像明白了他说的另一个地方是什么地方。
他在和胡参求证,他说了一句话,胡参愣住了。
“你怎么知道的?”
第185章
晏尘在此之前就一直觉得很奇怪。
为什么系统最初要求他一定要收回那百分之四十的领土,或者说为什么剧情和人物都在强调他要上战场?
甚至拉斐尔主动提出要出资为他购买军火。
领土和他的任务并没有直接的关系。
而根据系统也就是克里斯汀恢复部分记忆后告知他的消息来看。
兰斯洛特是死在联盟内和反叛军的战场上,而他却是死在边境,死在边境和反叛军的战场上。
为什么边境会有反叛军,为什么他会在边境和反叛军打起来?
他的任务是将虫族掰上正轨,详细了解情报之后,他只需要解决掉反叛军和格雷沙姆,往大了说,他甚至不需要解决格雷沙姆,因为对方根本无法找到解药活下来。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非要打仗,那也只是和游虫打仗,和反叛军打仗,和他的领土没有一分钱的关系。
那么是什么让这个领土成为了他必须攻打的呢?
除非, 他是死在自己的领土内,而不是现在的边境范围内。
他和反叛军实际上是在自己的领土上打架, 最后他葬身在领土内。
科波菲尔之前似乎和他分析过,他自己也思考过这个问题——为什么议会要他死?
当初只给出了几点原因:
一、科波菲尔认为他并非正统, 并且阻碍了议会统一疆域的道路。
二、他无法自己回收领土, 只能等他死亡之后才能由失去虫母的虫族接管, 在此之前他的领土是任何东西都可以自由进入, 其中当然也包括反叛军。
三、如果他不死, 反叛军就可以借助这部分领土继续苟延残喘, 或者说发展势力繁衍生息。
雄尊法案作废,科波菲尔的忤逆显然已经触到了反叛军的霉头, 而格雷沙姆一向不管,他们无法拉格雷沙姆入伙就盯上了伯特伦。
伯特伦也活不久了。
反叛军从始至终都不是看上了格雷沙姆的势力,得不到的就毁灭, 很简单的道理。
而伯特伦大概率会因此被视作背叛,死于格雷沙姆的手下,反叛军只是想让格雷沙姆的势力逐步瓦解,伯特伦就是那个使千里之堤溃散的蚁穴。
所以反叛军的大部分兵力应该不在联盟内部,只是分散出各个间谍插入其中,小部分集中在日暮川,大部分在他的领地内。
所以他绝对不能回去,边境绝对不能缺人。
“谢谢您,审判长,我心里有数,您小心。”晏尘挂断了电话。
“滴滴滴——”
晏尘瞬间回神,发现是兰斯洛特的光脑在响,对方看了他一眼,将光脑展示给他看,是莫里森。
兰斯洛特当着晏尘的面接通了这个视频电话,莫里森第一句话就让他们惊得说不出话。
“兰斯洛特,晏尘,你们继续驻守边境,内地开启征兵,军虫会源源不断地输送往边境,现在事态紧急,辛苦你们。”
兰斯洛特能听出来他的语气很严肃,想来应是事态紧急。
“元帅,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莫里森揉揉太阳穴,嗓音有些疲惫:“不出意外的话,反叛军要反了。”
晏尘的视线落在了莫里森的身上他没有说话,而是淡淡的和他对视。
画面那头的莫里森,如果不说,谁又知道他是仿生虫呢?
莫里森自然是聪明的,他注意到了晏尘的视线,带着疲惫的眼睛朝他笑了笑,随后出声安抚。
“冕下,大可不必怀疑我,我就是我,莫里森换了一具躯壳,也是莫里森。”
说罢他站起身,右脚微微后退一步,右手放在左心口,向前鞠躬。
“莫里森·纳尔森,星海为誓,奉上我永远的忠诚与信仰。”
金色的头发在灯光的照射下熠熠生辉,碧蓝色的眼睛也充满了光彩,丝毫不因为他是机器而逊色。
想必若是莫里森在世,也是这番模样吧。
晏尘点头,他现在也基本确定了,他的猜测没有错,皮尔逊的操作就是想要将他骗离边境。
刚刚和游虫打完,游虫失去虫母溃不成军,暂时成不了气候,而此时联盟内出现战乱,八成的可能将领会撤军,只留守一小部分兵力镇守边境。
如果他真的这样做,那就给了反叛军可乘之机,他们恐怕会在第一时间带领军队攻破这条防线,进入联盟内部,到那时候战争才是真正打响。
而联盟,毫无准备。
兰斯洛特也想明白了这点,但是比起晏尘,他对这位熟悉又陌生的恩师的情感格外的复杂。
他声音很低,似乎是不好意思,但他又直视莫里森的眼睛,很认真的问道:“元帅,你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吗?”
莫里森温柔的笑着,语气也放松了许多,他带着玩笑似的话告诉他:“我就是我,我从未离开过,今后我也不会离开,誓与联盟共存亡。”
这才是一位元帅的气度,兰斯洛特颔首,又向他行了一个十分标准的军礼,随后对方挂断了电话。
时间还在一点点流逝,只是这时候晏尘也坐不住了,他拿出抽屉里的纸笔,对着兰斯洛特道:“兰斯,你去通知他们,八点钟开会,我先写一下计划。”
兰斯洛特没有犹豫,先出门通知他们了,现在这个情况来看,还是当面交代更为稳妥些。
而晏尘思考的,是如何救出胥坛,胥坛绝对不能落在反叛军的手中,且不说这是对我军气焰的打击,对于警署来说也无法接受,这样下去会出乱子的。
胥坛的威望很高,他是名副其实的好军官,即使他并不负责出征。
倘若胥坛的死亡被报道出来,这些被晏尘调教过的虫族一定会暴起,让警署给个交代。
但若真是那样,警署自己内部就会围困,在警署的反叛军就会受到桎梏,反之,其他地区的反叛军的活动会自由很多。
晏尘无法确定反叛军的方向,他没办法确定胥坛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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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反叛军是个疯的,疯子的激进想法是没有什么明确的目的的。
再说汤普森·哈里斯,据晏尘所知,汤普森在进入反叛军卧底之前曾经是虫族的高级军官,只不过所进行的都是绝密任务,所以并未崭露头角,也没虫知道他的身份。
所以他的叛变在其他虫眼里就是不存在的。
晏尘更不敢相信这个家伙究竟掌握了联盟多少辛密,或者说他究竟向反叛军倾倒了多少供给对方成长的养料?
晏尘在纸上写写画画着,一笔毕,纸上只有四个字——“驻边留守”,但是驻边之后他无法插手联盟内部的事情。
一方面是格雷沙姆和伯特伦的势力不稳定,对方要出事,只是不知道具体时间;一方面是看似已经沦陷的警署和正在拉扯的议会,军事庭并未看清楚态度,军方有莫里森,法庭有胡参;再者还有一个摇摆不定的柏骏。
他总觉得自己遗忘了什么,到底是什么?他怎么也想不起来。
晏尘长叹一口气,靠在桌子上,仔细想想还有什么遗漏的信息。
他忽然想到了那两份被他遗忘已久的前任资料,那个迅速暴露的家伙的资料并未包括在内,克里斯汀当初的说法是:时间太短不具有参考价值。
但是晏尘觉得再短的时间应该也会有一部分的信息,就当是他多疑,不愿意放过这一点点的机会。
他还是唤出了克里斯汀:“小克,能不能找到你的第一任宿主的信息?”
克里斯汀不解:【晏尘,你找他的资料干嘛?那家伙从落地到上路不过三十二小时的时间,快的几乎啥都没有】
晏尘却不愿意死心:“他真的什么都没干?躺床上啥人都没见到的那种吗?”
克里斯汀挠挠头,这事情对他来说已经过去了好几百年,他几乎已经忘记了。
最后不知道过了多久,他终于从打包的记忆里找出了几分钟关于他的内容。
【晏尘,这个人确实啥都没干,他试图用平等健康的爱恋故事打动那些被驯化的雌虫,但是这一举动虽然打动了雌虫,他自己却被视为背叛者,最后只能被监禁】
他继续道:【但是监禁之后他不死心,在皇宫大喊大叫要自由民主,最后皇帝受不了他,就算他是雄虫也被安上了罪名斩首示众】
除了这些就没有其他的东西了,这两句话的东西能有什么用呢?
克里斯汀不知道,他真的没那么好的脑子,要是有的话他可以自己来做任务……
晏尘也没有从里面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但是距离八点钟还有几个小时,他可以慢慢想。
他将这两段简短的资料工工整整地写在纸上,随后从第一句话开始剖析。
“一号进入的是真正的甜宠文,但是他试图从一开始就直接莽,试图获得所有雌虫的喜爱,毫无疑问他成功了。”
晏尘咬着笔头,嘴里说的话有些模糊不清,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嗯……雄虫讨厌这样的背叛者,因为一号触到了雄虫的利益,他们不受追捧了……”
“掌权者……掌权者的完美政权出现裂缝,那些雌虫有了反抗的意识,他们意识到了不对劲,所以为了杜绝雌虫的觉醒……”
“为了杜绝觉醒……克里斯汀,他们是不是说一号妖言惑众,试图让虫族绝嗣?”
晏尘忽然抬头,将笔杆子从嘴里拿出来,然后用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克里斯汀,他的眼底有些惊奇。
作为珍贵的雄虫,不想着为帝国的繁衍发力,而想着一雌一雄制度,甚至大力宣扬,这不是让帝国绝嗣是什么?
皇族对帝国的控制都依靠着这些柔弱的雄虫和**权来进行,他们怎么能容忍一个柔弱的“玩具”来挑衅他们的威严呢?
一号是必死的,就算是在那个雄尊雌卑的虫族。
就算他是个十分高贵的贵族雄虫也一样。
克里斯汀仔细想了想,郑重点头:【是的,就是,这个罪名很重,所以当判决书下来的当天他就被判处了斩首游街】
克里斯汀再次为他做了个科普:【就算是当时……地位低下的雌虫也不会采用游街斩首,他们大多数会被除掉羽翅送去做苦力,而雄虫会更仁慈,一般是去做专门的繁衍工作,采精,为繁衍提供帮助】
晏尘的眼睛愈发明亮,喜上眉梢,有些话就直接脱口而出了:“所以一号判的这么重是因为他大概率已经成功了!”
【对,但是他太心急了】
“还没有遇到真正的对手就已经展现出了全部的实力,更别提你给他找的身份是个普通雄虫。”
晏尘叹了口气。
克里斯汀索性跳出系统空间,站到书桌上:【他的资料就这么点,我有时候觉得很可惜,如果他能成功的话,或许我们就不要这么辛苦了】
晏尘点头附和:“毕竟三十二小时就能撬动虫族的政权结构,仅仅凭借一个爱情故事,他是厉害的,就是操之过急了。”
剩下一点没说的是,如果那只雄虫成功了,他晏尘就会在成功杀死丧尸王之后晶核破碎死亡,成为末世的英雄。
而克里斯汀无意之间的选择,不仅让他治好了晶核,还让他重新活了一次。
站在得利者的角度,他只能为一号默哀。
一切都是命运的游戏,一切都是命运的抉择。
知道这些似乎对接下来的局面也没有作用,这些信息针对的都是千年之后的虫族,但是他们要对付的可不是那群对雄虫有着莫大滤镜的雌虫们。
他们一人一拳头能把晏尘活撕了。
“唉……好像确实没什么用。”
一号的死是对雌虫的震慑,又何尝不是对雄虫的呢?
掌权者一个比一个心狠,千年后一样,千年前只会更甚。
而他所面对的,就是一群这样的掌权者——竞相角逐,胜者为王。
晏尘左手撑头右手转笔,兰斯洛特到现在都没回来,他看着书桌上的那株小藤蔓,看久了黑白灰的眼睛瞬间得到了治愈。
克里斯汀老神在在地在桌面上走着圈,树杈子似的小手背在身后,边走边念叨:【没事的没事的,没~事~哒~我们和他肯定不一样,我们的任务进度已经百分之六十了,很快就能成功了】
他一直在碎碎念,不知道是在安慰晏尘还是在安慰自己。
晏尘失笑,一株藤蔓从他的胳膊绕道指尖,他停住了正在转笔的手,盯着那株翠绿色的藤蔓眼神幽深,不知道在想什么。
半晌后他重新将系统说的那小段资料看了一遍,一瞬间,茅塞顿开。
他指着“皇帝”两个字,问克里斯汀:【皇帝叫什么名字? 】
【塔西塔尔纳】
晏尘又问:“我说的是姓氏。”
克里斯汀瞬间停住脚步,他的声音从脑海中传来。
第186章
【姓氏……皮尔逊】
晏尘手敲了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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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子, 嘴角上扬:“你瞧,这不是破案了吗?”
克里斯汀似乎并不明白,现在的虫族境内貌似没有皮尔逊姓氏,为什么就破案了呢?
晏尘敲了敲他的脑袋,岔开话题给他讲了一个毫不相干的故事。
“在我以前生活的地方, 有一种纪念的习俗是用那个人的名字作为姓氏去纪念。”
他说这话的时候, 眼睛看向那株翠绿色的藤蔓, 脸上是抑不住的笑意, 却又掺杂了些震惊。
【所以你的意思是反叛军的领导者是皮尔逊·墨菲? 】
晏尘点头:“按照我推断的来讲,没错。”
【可他不是个傻子吗? 】
克里斯汀的反应远比晏尘想象的要更加激动, 皮尔逊·墨菲是个傻子的言论在每个虫族的心中都等同于医院的判定。
晏尘当然也觉得很奇怪,但是他比克里斯汀更加冷静,手上捏着的笔又开始转。
“我且问你,这个言论是从什么时候传出来的?是否有明确的规定?单纯的是智力低下,还是反应迟钝?”
克里斯汀被他问懵了, 他一个都回答不上来, 这个言论只是墨菲家族传出来的, 而几十年前皮尔逊·墨菲在学院上学时被欺凌就是因为他的反应迟缓。
所以他大概率不是真正意义上的傻子, 而只是一个本本分分, 反应迟钝, 脑子不会转弯的普通人。
但是谁说老实人就不能干出反叛的事情呢?
更别说他本身也是有一定的药剂学天赋的, 他当初在柏骏的实验室内见到他, 恐怕柏骏对他的尊重也不仅仅是因为他背后的贵族身份吧?
那柏骏知不知道他是反叛军呢?
“坏了,还是得找一趟柏骏。”
【你就这样确定了? 】
晏尘站起身伸了个懒腰,随后扭了扭舒展身子,他打了个哈欠,又端起桌边的水杯一饮而尽。
杯子被重新放回桌面, 晏尘整理了一下衣服,准备出门。
“还不明显吗?皮尔逊缔造了帝国,成为帝国的第一任皇帝,他的后人为了纪念他,用他的名字作为姓氏延续。”
克里斯汀还是不肯相信,但晏尘不在乎,人的认知尚且没那么容易纠正过来,更何况本身就天性执拗的虫族呢。
至于还有没有别的皮尔逊那不重要,他当然不会单纯的以为任何一个平民就可以领导反叛军。
凭一己之力拉拢世家的必然是世家,拉拢贵族的必然也是高等种,虽然他一直不赞同格雷沙姆口中的“低等种”、“贱种”的说法,但是在虫族的社会体系内部,血缘、家世、等级永远都是不可逾越的鸿沟。
大部分贵族都和格雷沙姆一样,瞧不起低等种和中等种,只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虫族体内属于人性的部分增多,他们并不像格雷沙姆那样不把平民的命当成命。
棕色头发,褐色眼睛,这是人们对于反叛军首领唯一的认知。
皮尔逊·墨菲恰好就是亚麻色的头发和褐色的眼睛,不仔细看的话,亚麻色和浅棕色差别不是很大。
一只备受欺凌嘲笑的雄虫,和他之前猜测的一样,并且失踪的是皮尔逊,虫母冒充的也是皮尔逊,恐怕这一切都是他自导自演。
仅仅是为了挑起战争,让他们以为打败游虫,之后主将搬师回朝,反叛军在打仗期间于联盟内部侵袭警署,在他们回到联盟之后,里应外合、一网打尽。
真是一出好计谋。
晏尘走出房间,将房门带上,只留下书桌上空掉的玻璃杯和它身边的冒着嫩芽的藤蔓看着眼前的无边夜色。
格雷沙姆也在望着夜空,思索着自己这二百年来究竟是为了什么,为了权势?不,是为了活着。
窗外夜色无限,却被一扇小小的窗户拦住,他奔赴夜色的脚步被迫停住,墨绿色的眼里难得流露出几分脆弱,活的越久,少年时的情景就越清晰。
他只记得自己那时有多么快活,不需要考虑该如何存活,不需要步步为营,算计他人的性命,只需要做自己。
那时候畅想着可以继承家主的位置,和胥坛一起实现自己的理想,胥坛去警署,他去议会,他们会站在各自领域的顶峰。
只是他走错了路,他确实站在了顶峰,可却失去了初心,也忘记了来路。
格雷沙姆站在窗前,发丝缠绕在指尖,他望到远处一架飞行器停下,是卡特家的飞行器,伯特伦回来了。
他站在窗前,殷红的唇上勾,眼眸眯起,明明已经给予小猫足够大的权力了,为什么还要卑躬屈膝向一群贱种讨要呢?
窗外的月光映在格雷沙姆的脸上,却又透过切割成漂亮形状的玻璃窗形成并不连续的月光,一道黑色的杠刚好遮住格雷沙姆的眼睛。
他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窗边,下楼走到大厅,他在沙发上坐下,等待那个不听话的小猫回家。
伯特伦刚从日暮川回来,房盼君并没有给他过多的信息,只让他回来应付格雷沙姆,他觉得自己离开已经够久了,是时候来见见格雷沙姆了。
他打开大门,发现格雷沙姆并未睡觉,而是如往常一般身着长袍,优雅的坐在沙发上喝茶。
他似乎在等他回来。
伯特伦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欣喜若狂,或许是因为多年的付出终于有了回应。
格雷沙姆抬眼将他脸上难以掩盖的喜悦之情尽收眼底,但他表面还是不为所动。
只是缓缓起身,走到他面前,与他擦肩而过时停下,用冰冷的听不出情绪的声音道:“去外面。”
他一向很喜欢穿长袍,宽松、自由、不被拘束的感觉,每一阵风吹来,他都能感觉自己似乎要被风吹走,那种寄生命于天地的感觉,令他十分迷恋。
今夜也起了风。
踏出这座城堡的大门,格雷沙姆的内心毫无波澜,对于他来说,处置伯特伦和处置吉本、威尔没有任何不同。
但伯特伦总归是他费了些心思养出来的小玩意儿,他死了,他需要再找一个家主,麻烦。
门前只有一盏路灯,从头顶照亮一小片空间,格雷沙姆站在路灯的正下方站定,他的影子隐匿在墨绿色的袍子里。
眼窝也因为立体的眉骨而深陷在阴影里,伯特伦跟着他走到他的身前,与他面对面却看不清他的眼睛。
伯特伦被这盏路灯照亮,整个面容都暴露在惨白的灯光下,影子被拉长,他的脸上欣喜非常,似乎是有些激动的询问格雷沙姆:“你在等我吗?”
闻言,格雷沙姆面无表情的脸忽然挂上微笑,仍是那一副公式化的笑容:“对。”
他仿佛一尊雕像,伫立在黑暗无边的夜里,如神明一般在头顶撒下光辉,照亮这一寸人间。
他道:“你去哪里了?”
伯特伦不假思索:“你让我去和议会周旋,我一整天都耗在那里。”
格雷沙姆脸上的笑更深刻,也没有那么僵硬了,他的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仿佛他还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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