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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淮舟:“……”
发生什么事了.jpg
陈馥野连忙抬手:“收。”
“是,是!”于是大汉便听话地止住哭泣,从胸口掏出一块粉色绣花手帕,擦起眼泪来。
见状,后面的其他四个花臂大汉也一抽一抽,抱头哭成一片。
“意思是……你是……”
陈馥野望了一眼屋外,谨慎道,“我家的人?”
褚淮舟也在场,她断不可能贸然说出江州陈家这个词。
“大小姐不记得我了也无妨!”大汉泪痕未干,连忙把手帕塞了回去,双手抱拳,“在下乃驻应天府总舵手,娄进是也!”
然后他又一拍胸口,直直举起手臂,朗声:
“为公主殿下献出心脏!”
后面四个也跟着:“为公主殿下献出心脏!”
陈馥野:“………………”
到这里,陈馥野很想真情实感地重新说一遍:“我不打扰,我先走了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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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
救命啊。
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陈馥野恨不得谁能给她一棒子,告诉她这是晕倒之后产生的幻象。
怎么跟吃了毒菌子似的。
不过,公主这个词放在明面上,终究是明朝皇
帝的女儿才能用的词。
先不管褚淮舟在不在意了,这偌大的揽云声楼,人多眼杂,他们也敢这样造次?
“你们这么喊是不是不太好?”陈馥野悄声提醒。
“怕甚么!”娄进说,“这整栋楼都是您的,只要您愿意,想在大厅中间翻筋斗都可以!”
“那还是算了。”陈馥野回答,“我不想在大厅中间翻筋斗。”
说完,陈馥野目光一沉。
等等。
他刚刚说什么?
…………
不会吧。
陈馥野心虚地瞥了一眼褚淮舟。
合着半天,这揽云声楼是自家产业!??!?
第29章 第廿九回 我就玩玩。
重新打量了一下这五个大汉, 陈馥野举起一根手指:“先都别说话。”
大汉们便立刻噤声,十分乖巧。
大脑趁机飞速旋转。
所以,现在最关键的问题, 并不是如何把褚淮舟从这栋楼里给捞出来。
这个问题其实已经变得有些无关紧要。
主要是——
现在的情况, 实在是太抽象了。
首先, 陈馥野很不愿意承认的一点是,褚淮舟最开始的直觉竟然真的是对的。
他竟然真的就这样误打误撞,混进了一幢反贼在应天府扎堆的楼阁。
但是现在的问题就在于, 这栋楼的反贼太扎堆了。
如果褚淮舟是一只猫, 就相当于他钻进一个洞里,准备生擒老鼠, 结果发现并这里不只有一只老鼠,因为这个洞根本就是个老鼠洞。并且这个洞里的老鼠,各个都是一米八一米九纹着花臂的巨型肌肉老鼠。
假若让自家人知道了褚淮舟锦衣卫的身份,他不是当场去世,就是这辈子都会被关在这栋楼里了。
而假若让褚淮舟知道了自己这帮人的身份……
虽然史书上把永乐大帝迁都后的南京称为退休官员养老地,但五军都督府也不是吃闲饭的。
无论哪一方的身份暴露,都必有恶战。
所以此刻最要紧的问题, 在于自己。
只有自己才是同时清楚两方真实身份, 并且根本不在意什么反贼不反贼的,锦衣卫不锦衣卫的人了。
现在要怎么做,全凭意愿。
但是这几个自家人,一激动连公主殿下这种词都敢喊出口,就差冲进紫禁城,把朱翊钧从皇位上拉下来,让自己去皇位上翻筋斗。
于是陈馥野冲那五个大汉勾了勾手指,又指向门边:“跟我出来一下。”
“遵命!”他们立刻跟上来。
“等我一下。”陈馥野对褚淮舟说。
褚淮舟现在应该尚处于“发生什么事了”的阶段, 所以他只是点点头:“啊……好吧。”
然后陈馥野就直接把厢房的门关上了。
希望他那稀烂的脑瓜可以直接忽略掉刚刚那五个大汉的僭越之举。
走到了回廊角落,确定声音不会被褚淮舟听到,陈馥野转过身,正色看向这五个大汉。
“先告诉我,你们在此做这个营生,没有太过张扬吧?”
娄进立刻弓腰抱拳,回答道:“回大小姐,我们自从被老太太分配到应天府之后,从扬子江码头一路到这里,从来都是安分守己、以礼待人、怀瑾握瑜、高风亮节啊!”
“……”
要不是她没信,她差点就信了。
“很好。”陈馥野点头,“那么现在我有一个要求。”
“大小姐请说!”
“我们终究还是在这秦淮水街上,各方势力繁杂,又有所谓可疑人士作祟,因此,关于我陈家的事情,把你们的嘴全部都堵好,不可透露一分一毫。”
“大小姐教训得是。在下方才实在是太过激动,竟然当着那小小倌人的面喊出了您的名号,在下罪该万死。”娄进连忙跪下。
“如果您需要,在下现在就去把他灭口,以绝后患!”
……说好的以礼待人高风亮节呢。
“这个倒也没必要。”陈馥野说,“不过,既然你提到刚刚那个人了……”
说到这里,陈馥野被自己噎住了。
娄进顿时会了意:“方才在下进来时,看见大小姐和那个倌人在一起,莫非……”
陈馥野条件反射,当即否定:“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完,陈馥野沉默了片刻。
一个念头瞬间涌上心头。
那就是顺水推舟。
一能把褚淮舟这个倒霉撞大运的人从自家据点给请走,二还能继续原定的计划,并且能把这个复杂的情况最大程度简化。
当然了,只要褚淮舟可以忽略这转变过大的中间过程。
还有什么能比这个主意更完美的?
“好吧,其实就是你想的那样。”陈馥野说。
娄进的神情顿时变得严肃。
这时才能看出来,他估摸着得有五十岁了,怪不得能说出“您小时候我还抱过您”那种话。只不过体格实在是高大强壮,轻易看不出年纪。
“大小姐。”他抱拳垂首,“在下虽然是您的下属,指东打西,生死交由,可论辈分,也算是您的长辈,这里便多嘴一句,还请谅解——这揽云声楼里的倌人对于大小姐来说,实在是太过轻贱,简直就是脏了大小姐您的手啊!”
果然。
陈馥野就猜到他会这么说。
其实稍微靠谱点的长辈都会这么说。
只不过陈馥野实在不记得,这个娄进究竟是她的哪门子长辈了。陈家树大根深,派系复杂,是她哪个什么远房姐夫堂姐夫也说不定。
所以,这种时候就要稍微ooc一下。
直接摆烂。
“无妨。”陈馥野回答,“我就随便玩玩。”
娄进:“……”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脑海里仿佛有一万只土拨鼠大吼大叫,脚指头几乎可以一比一复刻抠出一幢新的揽云声楼。
还好褚淮舟听不见。
不过听陈馥野这么说了之后,娄进紧皱的眉头,竟然舒展开来。
“好!”娄进震声道。
陈馥野:“……”
哥你在好什么?
“在下方才之所以劝阻大小姐,是因为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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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里的倌人往往最擅长花言巧语,迷惑人心,在下实在是怕大小姐为那人所迷惑,从而耽于男色,无心振兴家业——并且,万一他哄骗大小姐,让他进了我们陈家大门,那简直不堪设想!”
“不过,既然听到大小姐这么说了,在下实在是非常欣慰啊。”娄进说。
陈馥野:……你倒也不至于到欣慰的地步。
这心态跨度还挺大。
“那么,我能把他带走吗?”陈馥野问。
“这……”娄进为难道,“不瞒大小姐说,那个褚姓倌人,恐怕有些棘手。最近这秦淮水街上的怪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又是个清清白白新来的,行踪还十分诡异,阁主最近很怀疑他。”
陈馥野心悬了起来,试探问道:“怀疑他?哪一方面?”
“阁主怀疑他——”娄进左右看看,压低嗓音,
“怀疑他,私下勾结了旁家倌楼的夫人,趁着这秦淮水街一派乱象,想跳槽抢我们的生意呢!”
陈馥野:“…………”
好吧!
果真是半斤对八两,针尖对麦芒。
大哥不说二哥,一个站在反贼窝里说这里肯定没有反贼,一个指着锦衣卫说他是来抢牛郎生意的,双方都有着极其令人赞叹的推断力和惊人的直觉。
怪不得能聚到一起去。
“大小姐请看。”娄进指向熙熙攘攘的热闹大厅,“这揽云声楼内鱼龙混杂,各路派系在此聚集,想混进来个别有目的的人,实在是非常容易。”
陈馥野便也跟着他手指的方向,向楼下看去。
“您看,那个体态丰满,头戴金钗,正搂着三个小倌的夫人,乃是兵部职方清吏司郎中夫人!”
“您又看,那个大声玩笑,向吹箫的小倌身上扔钱的年轻娘子,是时下当红的谱曲歌伎!”
“那个与倌人在台上共舞的娘子,是南京国子监监丞!”
“您再看,那个穿着富贵,带帽蓄须的男子,乃是……喔呦,正是兵部职方清吏司郎中大人本人。 ”
娄进话音刚落,大厅里便激烈地吵了起来,因为兵部职方清吏司郎中大人和他的夫人正好碰面。
于是揽云声楼的厅堂内,古装伦理狗血剧进行中。
听他这么一说,陈馥野只觉得,原来大家都玩儿得挺花啊。
夜生活真是丰富多彩。
“不过,既然大小姐只是想来随便玩玩……”娄进站起身,十分自信地往这偌大的厅堂内伸手一挥,“您随便挑!”
“随便挑?”陈馥野挑眉。
“随便挑。”娄进笃定,“如若大小姐将我楼里的倌人都看了个遍,还是只想要他的话,那想必阁主也不好说什么。”
陈馥野觉得他的这个提议可以接受。
反正今天都是来演戏的,不如演到底了。
“请大小姐跟我来。”娄进抱拳,示意跟他走。
想到还被关在厢房里的褚淮舟,陈馥野用大拇指一指:“把他也带上。”
于是娄进的表情迅速在“乖巧”和“嫌弃”之间转换了一回:“遵命。”
大汉们把厢房的门打开,粗声粗气道:“大小姐有令,特赦你同她一并前往七楼,还不快跟上!”
陈馥野觉得,自己已经完美地融入了这个剧情。不过褚淮舟就不一定了,也不知道他一时能不能接受得了这个世界的剧变。
不过等褚淮舟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陈馥野就发现自己果然多虑了。
他先是在大汉们的凝视下,脸色沉重地走到了陈馥野身边。随后,神色一变:“竟然如此!?”
“竟然如此?”陈馥野皱眉。
“是啊——这么说来,岂不是方便了许多?”褚淮舟双眼闪闪发亮,“那你今晚就能把我带走吗?”
“……”
看着他闪烁着星星的眼睛,陈馥野一时间幻视了某种很啰嗦的白色长毛大型犬类。
这种神情,总让人觉得他的大脑褶皱应该很少,脑回沟比较光滑。
“真是放肆!”其中一个大汉喝道,“当众场合,距离大小姐必须七步开外,这都不明白?!”
然后,他便只好暂时屈从,退到了队伍的最后。
“我还要继续巡视,你们就带大小姐上去吧。”娄进说着,顺便用狠厉地目光瞪了褚淮舟一眼。
“是!”
阁主的屋子在最顶楼,也就是七层。
走到七层之后,视野便大不一样。
站在高耸的露台之下,夜风习习,整座金陵城的辉煌灯火尽收眼底,秦淮河穿过城楼街巷,华美壮丽非常,果真是六朝金粉地,金陵帝王州。
“阁主!”大汉推门,“大小姐来访!”
第30章 第卅回 《金陵Produce101》……
木雕门一开, 一个女人便走了出来。
还没等陈馥野看清她的模样,她便发出了一声女高音咏叹调的“哦——!”,将陈馥野往怀里一搂。
“馥儿啊, 你竟然来了!”女人说, “我的宝贝丫头!”
陈馥野被迫埋胸, 只闻到一股花香粉味。
在被憋死之前,女人终于放开了她。
抬脸,看见了女人的模样, 年纪估摸跟自家母亲相仿, 体态微丰,杏眼桃腮, 保养得极好。
陈馥野自觉看她有些面熟,不过在回忆里,自己一直都是那种亲戚来了就躲房间里的叛逆自闭小孩,所以这些七大姑八大姨,实在是分不清楚。
“嗨!”她用手帕擦眼泪,“这许久也没回家了,隔的日子长了, 想必馥儿也不怎么记得我了!”
“夫人, 您别难过啊!”大汉们劝慰道,“方才娄总舵才害我们哭了鼻子,这会儿您害得我们又想落泪了!”
陈馥野:“……”
自家人的情感真是丰富啊。
这几个大汉一会儿跟着娄进哭,一会儿又跟着她哭,专业气氛组吗?
于是陈馥野便冲她眨了眨眼睛,歪歪头,一脸“你问我我也不知道,毕竟我只是一只小白兔”的表情。
硬件条件摆在这里, 装乖这档子事,陈馥野还是信手拈来。
“不说这些,不说这些!”女人抹干净眼泪,“也是堂姑母离家太久了,不常走动,馥儿不记得姑母,也实属常事。那姓娄的你方才见过了吧?那是我家男人,你小的时候,我俩还抱过你呢!”
陈馥野:“……这个我已经听他说过了。”
真不新鲜。
不过一说堂姑母,陈馥野倒是想起来她是谁了。
自家的亲戚实在是人物众多,不过在其中,受到信任,成为核心人物的也就那么多。
这堂姑母叫陈秋锦,父亲的堂姐,以前倒是经常在江州陈府中来往,后来便没了消息。想必是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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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陈胥松委派了重任,分配到这应天府来了。
而她的丈夫娄进,虽然同是长辈,但毕竟是外姓人,又是上门女婿,地位低,对陈馥野便没有像陈秋锦这样熟络,更像是正儿八经的下属。
“我前些日子也是收到了老太太的信,说馥儿和当家的不和气,打算出来转转,便要来应天府了。所以我便日夜想着,等码头那边的人传消息过来,可是等啊等啊,硬是半点消息都没有。我便想着,莫不是路上跑丢了吧?”
她这么说着,又搂了陈馥野过来,左看右看,“还好还好,这不是好好的吗?”
串起了这段关系,陈馥野便有了底气,打招呼:“好久不见,秋锦姑母。”
“诶呦,真好,叫姑母了,我们馥儿真招人疼!”于是陈秋锦没忍住,在自己脸蛋上啵唧一口,留下一大块红唇印。
“…………”
陈馥野摸着脸蛋,心想,早知道就不叫了。
看陈秋锦的反应,仿佛自己不是成年人,而是刚刚在襁褓中满月。
“馥儿到应天府多久了?码头那儿没消息,这儿怎么也今日才来?”陈秋锦又问。
也是,奶奶陈胥松的本意,是让自己到应天府之后直接接管码头的,想必他们之间也早就通过气了。
然而陈馥野原本的计划是从江州逃出来之后,直接玩失踪。
没想到,最终还是被这应天府的自家人发现了。
陈馥野只好敷衍:“嗯……因为还没想好要做什么,便想着先在应天府游荡游荡,好了解……呃,了解行情?”
这话说出来自己都觉得离谱。
了解什么行情?反贼行情吗?
闻言,陈秋锦摸了摸自己的脑袋,赞叹道:“还得是我们家馥儿,就是有头脑!”
陈馥野:“……”
谢谢姑妈,您还真是什么都能夸啊!
其实被江潮冲到应天府的那一天,陈馥野就隐隐约约感觉,被自家人认出来只是早晚的事,只不过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罢了。
现在,陈馥野就只能寄希望于,他们千万别把这些产业当真交到自己手上。
让她当个小小奶茶店店主就好了,反贼这种高危职业大可不必。
仔细听陈秋锦这一来二去说的话,其实并没有丝毫破绽。
旁人听了,恐怕也只当是什么大户人家,跟反贼是一丁点联系也没有,陈馥野也只好由她说了。
不过,这番激烈的认亲过后,陈秋锦便注意到了跟在后头的褚淮舟。
她的神情顿时变得凌厉起来:“哟,这不是整日打算跳槽逃跑,背叛我揽云声楼的褚公子吗?怎么也在这儿?”
属下的大汉连忙上前,悄悄跟她说了此次前来的意图。
片刻后,陈秋锦嘴角露出了一个很懂的笑容:“嗯,果然我们馥儿也长大了啊——”
……
尴尬。
尴尬得要死!
陈馥野咬着后槽牙,勉强让表情波澜不惊。
这种尴尬是最难受的,因为在场只有自己一个人在尴尬。
陈秋锦很愉悦,属下的大汉们也很愉悦。褚淮舟就更别
说了,他其实是现场最愉悦的那一个——
他恨不得现在就能被当成自己的小男宠买走!
于是,在这个无论谁都很愉快的揽云声楼,只有自己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陈秋锦偷偷揽了陈馥野,悄声道:“馥儿答应姑母,只当是消遣,交游玩玩就好,不当真?”
“不当真。”陈馥野笃定道,并且此地无银三百两地补充了一句,“男人而已,当真做什么。”
接着,陈秋锦又斜睨了一眼褚淮舟:“倘若最后还是只看上了他,答应我,也不当真?”
“不当真。”
“嗯……”陈秋锦思量片刻,然后震声,“好!”
陈馥野:“……”
怪不得和娄进是一家人呢。
也得亏是家风开放,若是寻常人家听见晚辈这么说,可不得气晕过去?
然而无论是陈秋锦还是娄进,对此都完全不在意。
不过按照家中对自己的未来职业规划,可能他们觉得,自己早晚都是要像皇帝那样开后宫的。
封建社会实在是太罪恶了!
“来,都叫他们准备好!”陈秋锦说,“都看着点,那些歪瓜裂枣的就别放进来了啊,免得脏了我们馥儿的眼。”
陈秋锦拍了拍手,大汉们便连忙去准备了。
看着她的架势,陈馥野蹙眉。
这大张旗鼓,是准备做什么?
陈秋锦领着让自己进屋坐,又叫人上了花茶:“我记得馥儿最爱这些甜蜜花茶,正好我这儿也有,你抿一口看看,合不合你口味?”
这是茉莉花茶,可能加了一些蜂蜜,不过还是浓茶底,想必是上好的茶叶,不过陈馥野对此也不甚了解,只能当有花香味的普通茶水喝了。
陈馥野喝了一口:“合的,谢谢姑母。”
这顶层露台统共只有一间屋子,十分宽敞,并且一侧还是大开扇窗设计,视野极佳。
里面装修也十分精美,雕花屏风,玉枝兰草,窗边还挂着鸟笼,里面的玄凤鹦鹉在里面蹦蹦跳跳。
见状,褚淮舟便也找了张凳子坐下来。谁料他屁股刚沾凳子,大汉一声怒吼:“谁叫你和我们家小姐同坐了!?”
“那我应该……?”褚淮舟问。
“到窗边自己寻个地方站着去!”大汉说。
“喔。”他便只好走到窗台边上,抱臂靠墙站着。
结果大汉又一声怒吼:“谁叫你站没站相了!?”
褚淮舟:“……”
于是他又依着大汉的话,咳嗽两声,严肃认真地站直了身子。
“别吼,别吼。”陈秋锦啧声道,“今日大小姐在咱们这儿玩乐,纵有不体面的地方,敲打敲打便好,别一惊一乍的。”
“是,夫人!”
陈馥野与他对视一眼,他却冲自己笑了起来,还朝那个大汉的方向偷偷皱鼻子。
其实有时候,陈馥野觉得褚淮舟这个人有些奇怪。
他似乎没有什么礼数——这倒不是说他没有礼貌的意思,而是……他不太像是被框在这个时代的人。
论感觉,他更像是那种与自己贴近一点的人,比如隔壁专业男同学之类的。
不过半柱香的功夫,外面便传来了动静。
楼梯蹬蹬咚咚,不断有人往上走。
陈秋锦已然将瓜子点心排满了桌子,自己先磕了起来:“嗯,叫他们进来吧。”
门被打开,第一个年轻男子走了进来。
他眉目清秀,年纪不大,规规矩矩行礼,整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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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着:
“久闻大小姐盛名,今日得以一见,不胜荣幸。小子不才,巴蜀人是也,姓贺,字容景。于世虚度十七春秋是也。崇拜的歌伎是马湘兰,兴趣爱好是唱歌,读曲和蹴鞠。”
“大小姐怎么看?”陈秋锦问。
怎么看?
这是什么环节?
陈馥野:“……那你唱一曲……?”
于是这人就搬过了古筝,开始唱歌。
唱完后,陈秋锦不大满意,摇摇头:“一般。音色还行,没有灵气,重要的是没有情感。十分满分的话,我最多能给到六分半吧。大小姐觉得呢?”
其实陈馥野在神游,没怎么听,只好随口敷衍:“嗯,姑母说得对。”
“呜呜呜……”他顿时抹着眼泪哭出来。
于是这人就呜呜咽咽地遗憾退场了,临走前还表示自己会继续努力,不辜负阁主和大小姐的期望。
接着,下一个男子又进场,然后开始惯例自我介绍。
介绍完之后,说他的兴趣爱好是武术,于今年五月下旬时成功完成过一次轻功水上漂。
然后,他就开始打起了螳螂拳。结果不小心撞到了玄凤鹦鹉的鸟笼,被陈秋锦一顿痛骂,那鹦鹉便也跟着骂。
于是,他也狼狈退场了。
紧接着,又是下一个男人。自我介绍,才艺展示。
“……”
到这里为止,陈馥野突然反应过来,为什么眼前的这一幕看着很是眼熟。
因为无论怎么看,此时此刻正在进行的,都是一档名为《金陵Produce101》的选秀节目。
就他们的水平而言,还是海选现场。
眼前的第十一位选手说他的才艺是朗诵,然后他就站着,朗诵起了《史记七十列传张仪列传》,三炷香过去了都还没朗诵完。
真能背啊。
陈馥野看得直犯困,差点把头磕在桌子上。
再不拦着他,这节目马上就要变成《最强大脑》了。
这揽云声楼从某种意义上,也真是卧虎藏龙。
终于,参赛选手全部都完成了才艺展示。
陈馥野长出一口气。
太煎熬了。
这么看来,选秀节目的海选评委也真不容易。
“有的脸蛋还可以,有的才艺倒也不赖,只是合起来看,终究是些平凡货色,上不了台面。”姑母陈秋锦则看得直摇头,“看来这最近得清清冗杂,重新招人了啊!”
说完,发现无人应答,陈秋锦又抬高声音:“嗯?!”
这时,那几个大汉才终于醒了过来,连连点头:“阁主说得是啊!小的这就让人安排下去,重新招人!”
陈秋锦转过脸,看向陈馥野:“不过,终究还是要看馥儿的意愿,你觉得如何?可有看得过眼的?”
如果真让陈馥野说实话的话,她很想说,其实里面不少人挺适合转行的。
相信现在大明的喜剧行业应该挺缺乏人才。
不过,这好歹也是姑母的面子,陈馥野没有立即否定,犹豫起来,心想好歹要点评两个。
眼波流转中,陈馥野突然瞥见了褚淮舟。
“……”
他抱着膝盖缩在墙角,睡得比那些大汉熟多了。
陈馥野:“果然还是他吧。”
想了想,陈秋锦点头:“嗯……馥儿要是真打算把他带走,倒也是为我省事,这小子虽然卖座得出奇,不过,我终究还是觉得他不是个安分的种,留在这里,早晚会给我惹出祸端。”
哇。
不愧是堂姑母。
直觉就是要准得多!
“真就他了?”陈秋锦问。
陈馥野点头:“嗯。”
陈秋锦回过头,这才发现褚淮舟竟然还没醒:“啧,给我把他弄醒——这还有没有规矩了!?”
“馥儿究竟是看上这小子哪点了?”
“……”看着褚淮舟那婴儿般的深度睡眠,陈馥野心想,你还真能给我出难题。
于是陈馥野回答:“我就喜欢这种没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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