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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馥野摊摊手:“那你去衙门?”
“……嗯?”于是她又想了想,可能是重新分析了一下自己的内心活动,“其实我好像只是单纯想抱怨一下,给自己加句台词而已。细想来,还是坐着看店舒服。你们尽管去吧!”
陈馥野早知道她会这样,利落地把大勺往锅里一丢,丢下一句再见,推门走了。
永乐帝迁都之后,原来的内府衙门仍然留在应天府,十二监、四司、八局,共二十四衙门。
与顺天府相对的,应天府也同样保留了吏、户、礼、兵、刑、工六部。
“虽然说那件案子是归刑部管,不过现在出手的,都是大理寺的人。”褚淮舟说。
一想到房守仁之前给的那张地图上也标了大理寺的位置,极远,在六合县。陈馥野不解:“那我们……难道今天要去大理寺?”
褚淮舟摇头:“不用,她暂时还是被收押在刑部衙门。如果真的被关到大理寺,那问题可就有些棘手了。”
闻言,陈馥野放心下来:“那就好。”
况且如果真的要去大理寺,哪怕骑上马,等到天黑也不知道能不能跑得到。
刑部衙门距离秦淮水街就不算远,但是道路都是繁华街巷,没办法骑马,只能步行,估摸着得走小半个时辰。
不过说完这些,褚淮舟便莫名变得沉默不语。
陈馥野走在他身边,好奇他怎么平时话那么多,这会儿却一言不发,便忍不住瞥他一眼。
谁想到刚瞥过去,褚淮舟竟然也瞥了回来。
出于这个意料之外的眼神交汇,两人立刻瞥向另一边,气氛一时间便变得更加沉默。
好怪!
陈馥野不知道他这会儿是在想什么,反正自己确实是因为昨晚那个问题,又总觉得这会儿提起来不太对劲,索性还是闷头走路。
路上小商小贩人来人往,有很多稀奇古怪的玩意,往往只在书里读到过,亲眼见却是第一次。
正路过一家现场做砌香果子的,用香草熬着大锅,店家拎着一大串樱桃,豪爽地往里面一浸,顿时香气四溢。
陈馥野人是走了过去,眼神却黏在了那口大锅上,脑袋也跟着拧了过去。
“想吃那个吗?”褚淮舟问。
一回头,陈馥野看见他也用着同样的角度拧脖子看,犹豫道:“你呢?”
“……其实挺想的。”
“那……咱们买一盒尝尝?”
于是褚淮舟走过去,用十五文钱买了半盒砌香樱桃,半盒砌香梨条。
陈馥野觉得,出于礼貌好歹要AA,捏着荷包,想给他一半的钱,然而伸进去的手指一时间又不知道十五文除以二究竟是多少,便顿住了。
褚淮舟把盒子伸过来,意思是让
她拿。
于是陈馥野索性放弃了一枚铜板掰两半的想法,捻了一颗樱桃放进嘴里。
咬破樱桃,四溢的香草味混合着渗出来的清甜汁水,十分可口。
“好吃吗?”看着她,褚淮舟问。
“嗯。”陈馥野点头,“下次我也请你吃。”
“下次啊。”他说,“下次我们其实可以吃别的吧?”
陈馥野:“哈哈,也是哦。”
……
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尴尬。
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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馥野疑心,实际上的情况并没有这么不忍直视,这一切都源于自己的脑补。主要是自从疑虑在心中升起之后,褚淮舟其人就怎么看怎么别扭。
不得不承认,她有点怀念和褚淮舟之前那个不需要太多智力参与的氛围了。
果然,人和人之间就是不能了解太多!
终于,跨过了条条街巷大道,两人来到了刑部大门前。
这里是南京刑部的一个分地,占地面积不算太大,更像是县衙,主要是用来审理一些民间案件,处理司法文案,以及临时收押非重型罪犯的地方。
江灵正是被关在这里面。
非重型罪犯相对的是重型罪犯。在明朝这会儿,那些真正穷凶极恶的大犯人都会被关在诏狱,也就是锦衣卫北镇抚司监狱,涉及的都是一些需皇帝下诏书才能系狱的案子。
也就是说,假如他日自家的事情败露,陈馥野绝对会第一时间被关到诏狱里面去。
这种事情,仔细想想还挺幽默。
门口的卫兵已然注意到了两人。褚淮舟右手举起木印,云淡风轻道:“南京五军都督府,锦衣卫总旗,褚淮舟。”
卫兵连忙行礼:“褚大人日安!”
陈馥野看了他一眼。
切,怎么在外面还人模狗样的。
卫兵将眼神转向自己:“褚大人,那这位是……”
“我……”
“涉及汪翰海的案子,我不能告诉你。”褚淮舟言简意赅。
见状,卫兵便也没敢多问了,直接推门放行。
这种不甚了解的地方,想来还是不要多话,跟着走比较好。
走进刑部大门,褚淮舟刚刚还绷着的严肃脸庞很明显破了功。
“你昨夜回去之后,没发生什么吧?”陈馥野问。
闻言,褚淮舟想了想:“如果忽略我被镇抚司骂了的事情的话,那应该没发生什么。”
陈馥野倒不觉得意外。
假若她是锦衣卫镇抚司,他说不定会被骂得更狠。
“不过。”褚淮舟看向她,又笑起来,“我是那种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人,所以没关系啦。”
“我想你也是。”陈馥野回答。
“其实今日和你一起来,我还有另外一个事情要办。”
“什么?”
“你还记不记得,我求你把我买走的那一天,曾经提到过——”他说,“在那场风波里,我唯一一起卧底的同事,被当成那个可疑人士抓走了?”
想了想,陈馥野点头:“嗯,记得。”
“我今天就是来把他顺手给捞出来的。”褚淮舟说。
“那他岂不是在替你背锅?”陈馥野问。
“这种事情,怎么说呢……”褚淮舟摸摸下巴,认真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个说法,就是假如你在森林里碰见了一只大棕熊,这种时候你只能带一样东西保命,你会选什么?”
陈馥野蹙眉,心想这什么烂比喻。
“带……嗯……”于是陈馥野说,“刀之类的武器?”
“不是这样的。”褚淮舟摇头,“这种情况下,其实要想棕熊吃不掉你,你所需要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跑得比身后的那个人快。所以,你只要带上个比你跑得慢的人就行了!”
陈馥野:“…………” ?
其实很想出于人道主义反驳。
但这实在是太有道理了。
“……所以他就是那个比你跑得慢的人?”
“对啊。”褚淮舟扭过头,人畜无害地眨了一下右眼。
陈馥野:“他自己知道这回事儿吗?”
“我当然说过。”褚淮舟换手拿刀,一把推开了第二道门,“当时他还很不服气,说褚淮舟,咱们俩谁比谁跑得快还说不定呢。结果——你看,世事难料咯。”
行吧。陈馥野想。
原来都是应得的。
很快,两人便走到了衙门的监狱门口。
第33章 第卅三回 禁止殴打锦衣卫/瞎瞎的也很……
褚淮舟依旧向看守的狱卒亮明了身份, 又交出了五军都督府镇抚司的亲印信。
“褚大人,请跟在下来。”狱卒行礼,示意先进。
只要这样, 他的那同事就可以顺利从牢里出去, 拥抱自由, 然后回去被五军都督府痛骂了。
听褚淮舟的说法,其实刑部的人倒也不是不知道被关的那个同事是锦衣卫。只不过一是他能证明身份的木印还在褚淮舟身上,二是镇抚司大人的意思是, 反正都是活该, 让他被关个几天再说。
穿过逐渐阴暗的回廊,映入眼帘的, 便是和影视剧里那般所差无几的监牢。
陈馥野四下看着,两侧的监牢里都关得满满当当,没有一处空监。
牢房里的布置也很典型,就是木桌椅,小铜盆,外加干草和床铺。有的犯人牢里还放着些书籍。
路过时,不少犯人都用或阴森或好奇的目光注视着自己。
阴风吹过, 两侧墙壁灯火晃动。隐隐约约能听见尽头有声音, 似乎是有人在谈话。
狱卒拿了钥匙跟在后面,脚步声和铜匙声叮铃哐当,让人心中生寒。
也不知道江灵在这儿有没有受苦。
“我看看,你的朋友还要往里面走……”褚淮舟拿着狱卒记录犯人位置的册子,“不过,哦?你就在这儿呢。”
听他说罢,陈馥野抬起头。
牢里太昏暗了,看不清人脸, 只有个大概的影子。
看体型,这人是那种会被称为“灵活的胖子”的类型。
看来,这就是褚淮舟的那个倒霉同事了。
“褚淮舟!”面前的牢里顿时传出一声极其不满的斥责,“啧,你个没良心的,你还知道来啊!?”
“钥匙给我,你先下去吧。”褚淮舟无视了他,伸手向狱卒道。
“是,褚大人!”狱卒毕恭毕敬递上钥匙,便退下了。
“嗯~是~褚大人~”牢里的声音阴阳怪气地模仿道。
至于具体是哪种阴阳怪气,其实就是“阿里嘎多美羊羊桑”的那种阴阳怪气。
褚淮舟无奈把钥匙插进锁孔里:“能不能少说两句?你要是不服就继续在这里待着。”
“别啊别啊,我这不开玩笑的吗?”牢里的人连忙求饶,“再说了,我因为你被关那么久,还不能抱怨两句了?”
监狱大门打开,灯火映出的木牢影子终于从那人身上消失。
这一刻,陈馥野看清了他的脸。
很显然,那个人也看清了自己的脸。
“……”
“……”
“诶?”
“诶?!”
陈馥野惊恐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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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手指着他。他也惊恐地指了回来。
蜘蛛侠互指.jpg
“你不是那个……”陈馥野以手扶额,“等等,我想想,我绝对知道你是谁。你是那个,那个……”
陈馥野敢担保,她绝对见过这个人!
而且上一次看见这张脸,是在穿越到大明之前。
与此同时,监狱里的胖子也慌张地“那个”了起来。
褚淮舟的目光在两人身上流转,但是由于两人此刻的反应实在是太繁杂琐碎了,他一时看不过眼,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啊?哪个?”
“……”
脑中不断走马灯,从此刻的时间轴向过去推进,从应天府到江州,再到黄昏傍晚的宿舍,最后到了那场学校报告厅的策划案展示会上——
想起来了。
陈馥野不自觉攥紧了拳头,一声冷笑:“是你啊。”
这胖子叫戴轩,是学生会宣传部部长。
还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
那么,褚淮舟和这个胖子,也是一起被迫穿过来的?
褚淮舟被夹在中间,不知所措,只好捧哏似的接腔:“是谁啊?”
“那个在策划案PPT展示会上刚开口就打断了我那完美的排比句的人。”陈馥野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你是学生会的吧?”
褚淮舟看向陈馥野:“?!”
“哎哎哎!”胖子连忙抬手,“先说好啊,那可不能怪我,你真误会了,那次是院长让我打断的,你千万别把我当回事,我就是个被人
操纵的附庸和傀儡啊!”
褚淮舟又看向胖子:“?!”
“那又如何?”陈馥野根本不想听他的借口,“旁人都给了完整的半个小时展示时间,我们组凭什么只有十分钟?”
“我排顺序的时候,哪里知道那天老师们会急着去和领导吃饭啊!”胖子慌张摆手,“说实话,主要是因为你们正好被排到最后上台了,假若被排到最后的是那组什么离谱的线上游泳体验馆,展示时间被砍的可就是他们了!”
“哦,好啊,不打自招了是吧——所以真是你排的顺序?”
陈馥野举起拳头,“很好,我现在要做一个在现代违法但是在古代不一定违法的事情!”
“你要干什么!?”胖子惊恐后退,“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这可是在刑部啊!我可是锦衣卫啊!”
陈馥野:“呵,锦衣卫?一个破学生会的,你看我揍不揍你就完了!”
“慢!”
夹在中间,褚淮舟抬手。
“虽然我肯定是不介意你揍他,但是这里好歹是刑部监牢,要不我先帮你把他的嘴捂住你再动手?”
胖子:“姓褚的你……”
由于这一架吵得毫无顾忌,因此旁边监牢里的犯人们虽然实际上并不能听懂具体在吵什么,但既然是吵架,就总有人乐意看热闹,于是他们甚至喝起彩来,拍掌叫着:“打!打!”
“喂喂喂!吵什么呢!?”
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这场争端。
“看什么看?叫什么叫?还凑起热闹来了,都给我把脑袋伸回去!”
陈馥野回过头,看见竟然是袁捕头。
估计袁捕头也是看见了自己,以及自己对着胖子高高抬起的拳头,他顿时惊恐地飞跑过来:
“诶呦,诶呦,这是在做甚么吗啊?小陈姑娘!这可是锦衣卫大人啊,打不得打不得!”
陈馥野只好放下拳头,又凶恶地瞪了那胖子一眼。
胖子自知理亏,只能卑微把眼神转向一边。
“哟,褚大人今日怎么也在这儿呢?”袁捕头连忙行礼,又忙不迭拉着陈馥野让她道歉,“你也真是的,怎么在这种地方还动起拳脚了?快,快给两位大人赔不是!”
“小事而已,不必在意。”褚淮舟说,转而岔开话题,“倒是袁捕头在这里做什么?”
“不、不必了……?”
袁捕头的眼神在三人身上流转了一番,见褚淮舟都这么说了,便也只能作罢。
“回褚大人的话,在下这不还是为了那飞云商会汪翰海的案子嘛。大理寺那边这几日都在向各方面搜证,便要我向那涉案的舞伎问话。刚刚还在问着,结果听见这边的动静,这不就担心出了事,着急忙慌跑过来了。”
“她怎么样?”陈馥野问。
闻言,袁捕头脸上一阵为难:“呃……”
“走吧,我们也去看看。”褚淮舟说。
“是……是!”袁捕头便立刻领路,向监牢深处走去。
“你先回去复命吧?”褚淮舟回过头,将另一枚木印往他身上一丢,“喏,给你。”
胖子灵活地一把接住,神色还因为刚刚的事情尚未平定。
不过此情此景,也只能先听话了:“行嘞,回见。”
不知道这监牢有没有排序之类的,但确实是越往深处走越阴森。
脚步能感觉到,地形分明在一路往下倾泻,空气逐渐变得凝滞沉重,连气温都明显下降,变得冷飕飕的,皮肤起鸡皮疙瘩。
当然了,这炎炎夏日,凉快倒也并非坏事。
终于走到了关押江灵的地方,只见她正百无聊赖盘着腿,一只手撑着脸哼歌。
“哎?你来了!?”看见陈馥野,江灵惊喜地跳了起来。
“咳咳。”袁捕头咳嗽,示意她别一惊一乍的,保持礼数,顺便介绍,“这位是五军都督府锦衣卫褚大人。”
江灵只好别扭且不习惯地行礼,看都没看他一眼,随口道:“你好。”
“你好”?
陈馥野想了想,总觉得古装影视剧里的行礼用语好像不是这么讲的来着,她这模仿得实在是不太到位。
问好完,江灵恹恹收了动作,双手捏着木牢杆,一脸怨念地看向外面,做出了一个经典的铁窗泪动作。
毕竟袁捕头在这里,许多话都不方便讲。
接着,像是突然注意到了褚淮舟,她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片刻,而后微微蹙眉,眼神甩了回来,向陈馥野做了一个“?”的表情:“?”
于是陈馥野的眼神在褚淮舟和江灵的身上转了一回合,又向江灵挑眉:“!?”
江灵不敢置信地微微张嘴,以极小的弧度又转了一回眼球。
陈馥野收敛了目光,又瞥了一回褚淮舟,冲她做了一个“真的假的”的口型。
江灵笃定地点头。
好一顿眉飞色舞的操作,两人心中都互相明白了各自的意思。
袁捕头忙着给褚淮舟和自己搬板凳,没看见。褚淮舟站在一边,似乎察觉到了一些正在他面前进行的隐秘暗号,但是完全理解无能,便只能眨眨眼睛,求知地看向陈馥野。
陈馥野弯眸,敷衍地冲他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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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褚淮舟愣愣的,清澈地笑了回来:“!”
江灵翻了个白眼,用手摸了一下额头,做了个擦汗的动作。
陈馥野不知道江灵的最后一个表情是什么意思,估计是针对褚淮舟的嘲讽。
但是之前的那好一顿操作,她想表达的意思是:
她穿越之前曾经见过褚淮舟。
事已至此,陈馥野基本可以肯定,因为那本策划案牵扯上联系,被丢到大明的人,一共就是这么多了。
既然那个叫戴轩的学生会胖子也会被送过来,与他相识的褚淮舟估计也与学生会脱不了干系。
只是,为什么呢?
说到底,就算这本策划案的命途多舛确实跟学生会有一定的关系,但是也不至于把学生会的人还拽着一起穿过来吧?
罪不至此啊。
可惜袁捕头在场,现在不是说这些事情的好时候。
“砰”的一声,袁捕头把最后一张板凳往地上一放,打断了思绪。
“那既然褚大人也心系本案,在下就不耽搁时间了,我们继续吧。”他示意请坐,拿出纸笔,“别再一惊一乍的了啊,我问什么你就答什么。”
“哦。”江灵回答。
“哦?”
“啊不是……是!袁捕头!”
“我看看……”袁捕头翻着案本,“刚刚说到哪儿了?”
“说到我最后的那场勾栏表演。”江灵回答。
“你说是汪翰海先寻衅滋事,言语挑衅辱骂你。”袁捕头问,“那你复述一下你当时的表演情况?”
“大家都很热情,现场气氛很好,没什么特别的。”
“那你表演的是什么?”
江灵艰难开口:“外、外国歌……”
“外国歌?”袁捕头抬起头,“什么外国歌?”
“朝鲜歌……”
袁捕头当即否定:“你别胡扯,当时在场有从朝鲜来的人,我手下的捕快都盘问过了,他们说那可不是朝鲜歌。”
江灵:“……就,那就不是朝鲜歌……抱歉啊袁捕头,我从小家里穷,没读过书,没什么文化,跟别人随便学的,其实我也不知道是哪儿的歌……”
“……”
听她这么说,袁捕头便也只好放弃了问这件事。
陈馥野不忍直视地偷偷捂住眼睛。
“所以你的表演是从戌时初至开始的,一直持续到了戌时末?”
“是。”
“当时上来挑衅的那伙人中 ,你可发现有什么异常?”
“有!”江灵连忙点头,“其实那老头一看身体状况就不大好,但是他身后那伙人却反复激怒我,还向那老头煽风点火,好像巴不得那老头越气越好。当时现场一片混乱,还有人趁乱打了我,我气不过,正好人群一直在推搡,我就没忍住,对那老头出了一拳……”
“结果就把鼻梁骨打断了?”
江灵只好点头:“……结果就把鼻梁骨打断了。”
“嗨呀!”袁捕头禁不住再次感叹,“你说说你,你力气但凡小一点,或者没打中,没打断,不就没这些事儿了吗?”
袁捕头其实说得很对。假如江灵没当场把那老头揍得飙血,她现在根本就不用来刑部蹲局子。
江灵大概是深知这一点,便也只好点头称是。
“你们调查过汪翰海身边的那些小厮了吗?”
褚淮舟突然开口。
“回褚大人的话,飞云商会那边一直在推脱,只交出了汪翰海的尸体允许调查。据说那汪翰海在飞云商会也是待了大半辈子,丧事举办得尤其隆重,到现在还在闭门守灵。那金家的大少爷……哎,现在是金家老爷了,特地吩咐,不允许外人随意进入。”
褚淮舟一抽他手上的案本,垂目:“大理寺难道还打不开飞云商会的大门?”
袁捕头只好回答:“褚大人先前是从北镇抚司调来,可能有所不知,飞云商会在这江南一带的势力不可小觑,而且……”
“死的是飞云商会自家的人,他们却并不打算出手。”褚淮舟翻着案本,打断了他,“大理寺就不觉得蹊跷?”
说到这里,袁捕头无奈压低了声音:“嗨,说到底,这终究还是民间案件,其实大理寺也不愿意多管。而且那老头被一个舞伎打死,也并非不可能的事情啊。”
接下来的话,以袁捕头的立场,他并不好多说,但是陈馥野明白他的意思。
虽然死的人是堂堂飞云商会的二把手,但是这个案件至少表面上看起来,终究属于意外死亡。
就算背后可能隐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那么跟飞云商会,耗费人力财力去把案件调查个水落石出,又有什么好处呢?
说不定查到最后,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一切都是白费。
而如果这个案子就此断案,所有的锅就会被推到一个无关紧要的小舞伎身上。
对那些高门大户,这其实意味着无人伤亡。
想到这里,陈馥野禁不住冒冷汗。
也就是说以现在的情况,这案子如果没人愿意继续管,最后的杀人犯,就只能是江灵了。
就算判案时可能会以那帮人先挑衅为由,不至于让江灵偿命,但是最后呢?
让江灵在这里坐个几十年牢吗?
“既然查案子不要求水落石出,查明真相,抓住真凶,只是敷衍了事,那还要大理寺做什么?”陈馥野冷笑,“况且之前还说死因并非江灵那一拳,现在这么做,岂不是言而无信,出尔反尔。”
“哎!”袁捕头被她这番发言惊得差点蹦起来,“这话可不敢说,可不敢说啊!”
说着,他惊慌失措的瞥了一眼褚淮舟。估计是见他对这句话没什么反应,这才放下心来。
褚淮舟突然握刀起身:“我先走一步。”
看见他的动作,陈馥野便也站起身,匆匆对江灵留下一句“等我”,便跟上了他的脚步。
“哎……”见两人走得突然,袁捕头也不好留,更没理由留,便只好作罢。
脚步匆忙,一路从监牢的深处向外走去。
不知不觉已然是中午,漫长的地道外闪出亮点,那就是出口了。
“其实第一次的时候,我就在怀疑了。”褚淮舟说。
“我也觉得蹊跷。”陈馥野点头,“这个事情,无论怎么看都是飞云商会内斗的结果。大理寺怎么可能不清楚这一点,只是不想插手罢了。”
闻言,他停下脚步,回过头。
“我不是说这个。”褚淮舟说,“不过你放心,这个事情,我自然会尽全力的。”
“那你在说什么?”陈馥野问。
“我是说,我第一次飞到你家铺子里的那一天。”褚淮舟低声,“其实那次我就隐约地感觉到了。”
陈馥野反应过来,他现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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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除了江灵以外,目前最耸人听闻的事情。
那就是关于“我为什么在这里?”,以及“你为什么也在这里?”的终极问题。
“只不过碍于很多情景,又怕万一我的直觉出错,让你觉得我是个怪人,所以一直憋着没说。”褚淮舟抱着绣春刀,得意道,“包括今天你说的奶茶,我还小小地热演了一下。怎么样,是不是挺像回事儿的?”
陈馥野:“……就那样吧,所以你是怎么感觉到的?”
“很多。”褚淮舟皱眉,沉思道,“不过最重要的是,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我就强烈地感觉到,你和他们不像是一个图层的人。”
陈馥野:“……”
以后能不能禁止这个人使用比喻句?
“当然啦,具体的还包括你和你那朋友的思维说话方式,我们相遇那过于巧合的违和感,以及你家铺子那股莫名熟悉的甜味,其实一闻就很现代。”
褚淮舟眼睛亮亮,自夸道,“怎么样?我观察世界还挺仔细的吧!”
“……”
“褚淮舟。”陈馥野说。
“嗯?”
“我不知道你留意到过没有。“陈馥野淡淡道,“其实我家店铺柜子的最顶上,在特别显眼的、连路过的蚂蚁都能看见的地方,放着一本饱和度很高的,由现代打印机的打印的《大学生就业指导手册》。”
闻言,褚淮舟神情一滞:
“?”
陈馥野:“你没看见?”
他:“……”
看着褚淮舟瞬间石化的模样,陈馥野感觉现在只要一阵风吹过,他就会变成粉末飘走。
此时此刻,他内心的某种信念感可能崩塌了。
但是嘛,人总要接受自己的缺点。
“没关系啦。”陈馥野安慰,“瞎瞎的也很可爱。”
褚淮舟没说话,圆润地转过身,开始闷头暴走。
两人脚步不停,疾风暴走,一个比一个快,很快就离开了监牢,离开了刑部大门。
街道依旧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说到关于他为什么也会被带到这里的问题,褚淮舟想了想,突然自顾自笑出声。
两边街道叫卖声此起彼伏,他的笑声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混进烟火嘈杂里,只能大声说话。
夏日潮湿的热风呼呼从脸侧刮过。
“那你跟那个胖子一样,真是学生会的?”陈馥野问。
“嗯,算是吧!”他说。
“那你来凑什么热闹?”
“其实关于这个问题的答案,我有一个猜想!”褚淮舟高声道。
陈馥野看向他:“什么猜想?”
“但是我现在不能告诉你。”他又说,“我怕你觉得我是在套近乎!”
见他这种时候竟然还卖关子,陈馥野不以为然地切了一声:“爱说不说!”
虽然很好奇他的猜想,但是现在这个时候,无论他说不说,都已成定局。
反正因为那本策划案乱七八糟的联系,而被丢到明朝来的,就是这么些人了。
非要总结的话,可以用一句话来涵盖:
倒霉催的。
原路返回,一直走到了秦淮驿,褚淮舟去找官马。陈馥野站在马厩的围栏外面,赫然看见了那匹熟悉的枣红河曲马还在那里,正悠闲地嚼着干草甩尾巴。
“小红!”陈馥野打招呼。
枣红马看见她,不知怎的竟然也认了出来,走到围栏边伸出脑袋,长睫毛大眼睛扑闪扑闪:“咴咴——”
陈馥野摸着它的脑袋,心里简直感动得想掉小珍珠。
真是好马!
一想到它那高昂的二十两银子售价,陈馥野暗下决心,努努力,咬咬牙,下个月怎么也要给它买回来。
褚淮舟牵马走出来,一踩脚蹬轻巧骑上,拽住缰绳,看向陈馥野:“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往大理寺去一趟。”
陈馥野没忍住,羞耻地别过脸,比了一个瓦肯举手礼,作为此程的cll bck,冷声道:“……路上小心。”
太中二了,但是有趣。
褚淮舟一时间笑得肆无忌惮。
“Live Long nd Prosper——”他也比了一个,上扬着尾音,轻快道,“等我回来啊。”
“嗯。”陈馥野点头。
说完,他便调转马头离开,向大理寺的方向奔去。
江灵的事情能否有转机,主要取决于大理寺究竟想不想追根究底了。
现在除了褚淮舟,没人比他更适合出面,只能暂时先看看他跟大理寺能否成功交涉。
至于自己,暂时只能回铺子,继续等他的消息。
心中莫名涌现一股无力感。
褚淮舟刚离开,天空中就下起了濛濛细雨。
想着秦淮驿离铺子只要再走几条街就到了,陈馥野不在意,便打算淋雨回去。
然而大概这么下了几分钟,雨势骤然变大。
电闪雷鸣,天色阴沉沉地压下来,大颗的雨点滴落在两侧房檐上,噼里啪啦,风卷得漫天鸡毛纸张乱飞。
“落雨了——”
附近的楼上传来催促邻里收衣服的声音。
陈馥野倒是不怕淋雨,甚至还挺喜欢淋雨的。一看周围也没有买伞商,便无所顾忌地沿街继续走了。
走了大概半条街,街上没带伞的行人们不断寻找地方躲雨,人很快便变得稀少。
雨水拍打在青色石板路上,晃动着墨色的光影。
盯着地上的影子,陈馥野眉头一沉。
……
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常说视线是有温度的。此时此刻,陈馥野总觉得浑身难受,后背仿佛被人紧紧盯着一般,传来一阵莫名不适的灼热。
于是陈馥野往后瞥了一眼。
这一瞥不要紧,眼眸的余光中,竟然真看到了一个人。
那人应该是个男性,身形高大,宽肩长腿的,但是比较瘦削。
眼光匆匆,陈馥野只留意到,他穿着一身黑衣,手里举了把油纸伞,脚步徐徐,不慌不忙。
……你谁啊!?
不过,虽然感觉奇怪,但是万一别人并不是有意尾随,只是正好与自己同路呢?
陈馥野只好硬着头皮加快了脚步。
谁料想,自己走得越快,那人竟然也跟了上来。
陈馥野眉头一拧,索性换了条不常走的路,结果那人竟然也跟了上来。
有没有搞错,跟踪她干什么?
这么想着,一个可能性涌上心头,陈馥野顿时指尖发冷。
……难道是因为江灵那件案子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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