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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第百圆一回 到底为什么一个名人都见不……
金芸心一看到他, 便从嗓子眼里发出了“噫!”的一声尖叫:“哥……哥!?你又来干什么呀?我过年的时候不是给家里写信了吗,我明明道歉了呀!”
金行云一拍窗口:“就你那样子也叫道歉?”
“我……我那样子不叫道歉,还有什么叫道歉!”
金行云彻底怒了, 又是一拍:“你怎么跟我说话的!?”
“呜呜呜哥我错了……”金芸心立刻认怂。
陈馥野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 只是想看看这究竟是怎么个事儿, 是怎么个家庭伦理剧。
倒是有点心疼她的桌子。
金行云瞥了她一眼,侧过脸嫌弃道:“你能不能不要一遇事就在那里呜呜呜?你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这么大个人了, 真是没个出息!”
金芸心:“这明显是我的心理问题, 又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
金行云:“……”
“行吧,我现在懒得跟你掰扯鸡毛蒜皮的小事。”金行云说, “我心里自然知道你跟你这朋友……”说到这里,他斜睨了陈馥野一眼。
“……跟你这朋友过得是挺滋润的,不过,你嫂子担心你,动不动就问你在外面好不好,有没有饭吃。她非常清楚你的能力,知道倘若是把你一个人丢出院墙, 估计不出三天就加入丐帮了。”
金芸心不服:“加入丐帮?哥你真的以为金陵这儿的丐帮是什么乌合之众吗?像我这样的想加入都加入不了。”
金行云:“你这臭丫头是不是有毛病!?”
金芸心:“……喔, 那好吧。呜,嫂子,还是嫂子对我好,家里只有嫂子在意我,我就喜欢我嫂子……”
金行云:“那是我老婆,你别痴心妄想。”
陈馥野:“?”
陈馥野:“说起来行云哥你到底是来干啥的?”
金行云瘪了瘪嘴,无奈道:“行吧,说回正题哈, 你嫂子让我问你,怎么拆了礼物到现在都没个回音,连过年那封信里也什么都没提,问你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想造反?”
金芸心:“我嫂子真的说了后面这两个问句吗?”
金行云:“没有,这是我自己加的。”
金芸心:“……”
“礼物?”见她沉默不语,陈馥野皱眉道,“什么礼物?你说的不会还是去年二店开业时送的那个礼物吧?”
金行云:“对啊。你倒是知道。”
“那是自然。”说着,陈馥野便也疑惑的看向金芸心,“那个礼物,你收到的时候倒是喜不自胜,结果竟然到现在都没拆吗?”
金芸心下巴抵着胸口,委屈巴巴地点了点头:“没、没拆,放着呢。”
金行云又一拍桌子:“什么!?”
陈馥野:“不是哥你超雄啊动不动就拍我家桌子。”
“怕什么,砸坏了我赔给你就是了。”金行云毫不在意,摆摆手,又看向金芸心,“送你的礼物,你不拆,你放着干看啊?”
金芸心的声音越来越小,头也越来越低,对着手指:“不、不是啊……因为我想着,是哥你和嫂子好不容易送我一次礼物……而且、而且还是因为我事业有成……虽然我事业有成也是靠跟朋友混出来的……但我想那、那也很难得,我终于被你看得起了一次……所以我舍不得拆你给我的礼物……我怕拆了就再也没有了……”
陈馥野:“……”
金行云:“……”
陈馥野默默瞥向金行云:“怎么样,行云哥,你对此有什么感想吗。”
金行云一脸黑竖线:“什么什么感想。”
陈馥野:“你这妹妹明显有一定程度上的心理健康问题,而且听起来很大一部分是你导致的缺爱,你没有感想吗。”
金行云:“呃,也就那样吧,我不觉得是我导致的,她出生就这样。”
金芸心的嘴角快瞥到地上了,陈馥野只好拍了拍她的肩头:“没事,还有我爱你。”
闻言,金芸心就要哇哇大哭,金行云冷不丁说:“那是一张地契。”
于是金芸心就立刻止住了:“?”
陈馥野也跟着:“?”
“地、地契?就是你们送了我一块地?”她睁大眼睛,“不是恶作剧吧?不是那种等我到了那个地方,然后就会有一群人出来打我的计策?”
金行云看向陈馥野:“你确定她这是缺爱不是癔症?”
陈馥野:“……算了,我还是不参与你们的家事了。”
“不过,也不是什么好地方,就是商会里干小行当的贩子留下来的渣滓而已,在杭州,你爱要不要,不要就趁早还我。”金行云不耐烦道。
陈馥野和金芸心异口同声道:“在哪儿?”
什么玩意,这就是豪门世家吗,送个礼物动辄送地契?这么巧,还是杭州的?
金行云微微抬眉:“……”
说罢,他转身就要走,结果被金芸心熊抱上去。
“哥!我就知道你们还是在意我的!”她破涕为笑,“哥,我也爱你!”
金行云:“放开我,不然我就不客气了。”
金芸心:“我不!”
金行云:“你真不放?”
金芸心:“我就不!”
“呔!竟敢偷袭我们老爷!”两个暗卫立刻上前,把金芸心用很难看的姿势扒拉开了。
陈馥野端着茶杯在后面:“……她明明都偷袭十几秒了你们这是什么反射弧。”
……
这夜,小河湾的房间中灯光长明。金芸心将那张包裹在礼物盒里的地契拿了出来,这果然是一张位于杭州北关夜市的地皮。北关夜市可是现今杭州最繁华的商圈,估计这块地原本也是飞云商会承包的。
“那我……不会是要去杭州了吧。”金芸心说。
江灵不可思议道:“那这地皮都给你了,意思不就是让你去杭州吗?”
“可是我总不能一个人去杭州吧……这也太吓人了,做不到做不到。”金芸心连连摆手,“根本做不到!”
陈馥野皱眉:“我倒是也不放心你一个人去杭州。”
金芸心:“嘿嘿,就是啊。”
陈馥野:“你可以把水街上我们的一店核心员工全部带过去,我再培养就是了。”
金芸心:“?”
周怡正在抄写笔记,闻言抬头:“之前我们不是才讨论过要去杭州开分店的事情吗?”
江灵坐在她对面串珠子:“对啊。”
周怡:“那这下你的兄长又正好给了你一块杭州的地皮,而我们现在又有大量闲钱在一座新的州府投资,正所谓天时地利人和,我看不出能让你不去的理由。”
金芸心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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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去杭州、开我们的店、真的假的啊。”她磕磕巴巴道,“你们真的放心吗!?我自己都不放心我自己啊!”
江灵:“人终究要成长。”
金芸心哼了一声:“说得轻巧,那你跟我去啊。”
江灵:“?”
周怡又点头:“现在的奶茶如来早就已经形成了成熟的体系,我们本身是否在店里早就不重要了,只剩下研发新品,品牌宣传,以及管控股市的内容,而这些内容往往都是纸面上的功夫,如果你跟心心一起去的话,也未尝不可。”
江灵:“……”
江灵:“学姐要不你还是安静看书吧怎么样。”
陈馥野:“什么股市?哪来的股市?”
当然了,没人回答她。金芸心抓着江灵便说:“对对对,学姐说的有道理啊,那你就跟我一起去吧!”
江灵:“我不是不能跟你一起去……”
金芸心:“好!那你就是能跟我一起去!我们携奶茶如来勇闯杭州府!”
江灵瞥了瞥嘴:“只不过,如果要跟你一起去杭州,彻底离开金陵的话,我得先去个地方。”
次日,陈馥野在店里,看见江灵风风火火地跑回来,见她脸上的表情,就知道她做成了,问:“怎么样?”
江灵颠着手上沉甸甸的钱袋子,说道:“超级爽!我一口气把那家破勾栏未满岁的小孩都赎了出来,接济了他们家人,又挑走了我最中意的破落乐师,靠着马湘兰后援会和戏院的关系,给她介绍了那儿的工作。哦对了,她说她要报答我们来着。”
“?”陈馥野:“怎么报答?”
江灵:“她说她要给我们奶茶如来写主题曲。”
陈馥野:“……”
话音刚落,一个面容瘦削神情严肃的乐师,便抱着一把琵琶从江灵身后平移了如来,开始演奏。
编曲挺好听的,就是怎么说呢,像《大悲咒》。
陈馥野:“你是只跟她说了‘如来’这个关键词吗?”
江灵:“好吧,我的我的。”
陈馥野:“而且我为什么觉得她弹琴的声音有点耳熟?”
江灵眼睛一亮:“那你当然耳熟了!还记得我第一次出场的时候,那首震撼明朝人的流行乐曲吗?”
陈馥野:“……你别告诉我那个也是她弹的。”
江灵:“对。”
陈馥野:“……”
陈馥野:“说实话,我以为那个就跟动画片里的bgm,是凭空放出来的,没有想过是真人演奏的可能性。”
江灵摇了摇头:“哎,这些岁月里的每一个细节,都是活生生的人组成的啊。”
还没等陈馥野说些什么,江灵又说:“诶对了,刚刚回来的路上,你猜我遇见谁了?”
陈馥野问:“谁?”
江灵:“一个大胡子外国人,被一群意大利商队围着,都喊他‘教授、教授!’,就从扬子江码头那边过去了,好像是准备出发去北京。”
陈馥野:“???”
陈馥野:“你这是见到利玛窦了!?”
江灵:“对啊,也只有这种可能了吧。”
怪不得这段时间街上总有成群结队的外国人窜来窜去,就连顾客里面偶尔也来了些许外国人,果然是利玛窦来了。之前陈馥野就怀疑是不是他,况且这万历十年的时间又卡得正正好,结果现在人家都在金陵溜完一圈走了。
陈馥野怄气死了。
这穿越一趟,所有人都见过历史名人了,就她到现在一个名人也没见到,什么倒霉运气,真是服了。
……
两个月后,提早联系了杭州府那儿的打点好了一切,金芸心和江灵便上了马车,准备出发前往杭州了。
临走,金芸心说:“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陈馥野不解:“什么不对劲?”
金芸心:“不知道,我隐隐担心一件事情,但是我又说不出来。”
闻言,陈馥野蹙眉:“一般来说,你说这种傻话我肯定是要吐槽你的,但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觉得你说的有些道理。”
金芸心:“嗯……”
周怡问:“这趟从金陵赶去杭州,大约要多少天?”
金芸心回头问了下江灵,便说:“我们走官道,不赶路,大概四五天吧。”
周怡皱眉:“嗯……”
“嗯是什么意思?”
“我也不知道。”她摇头。
大家告别后,她俩便拖家带口的走了。杭州那儿的地皮已经打点好,进货的商队也都联系好,没几天,新的铺子就要完工,主要是去开业的。说不定再过个三两个月,等到小铺在杭州也开枝散叶,就可以功成身就,打道回府了。
马车徐徐而去。
陈馥野回过头,只见红澄澄的太阳正落下西山。身上闷热暑气一起,就让人感觉,这又是一个夏天到了。
夜幕逐渐降临。
而秦淮河上,正驶来一条大船。
上面挂着白花花的长明灯,纸扎纸钱,沿河道街道满天飞撒。小报童们赤着脚飞奔,口里喊着:“快报!”。一时间,整条秦淮水街都被染成了如雪般的白色。
只听那悲痛嘶哑的声音喊道:“顺天府紫禁城来报!”
“张居正首辅大人——”
“薨了——”
第162章 第百圆二回 最无聊的一个夏秋之交。……
陈馥野站在原地, 一动不动。她心中淡淡算了一下,如果到目前为止,这个世界观的大事年表都是按照原本的历史顺序走的话, 那么现在, 利玛窦访华, 紧接着张居正去世,这两件事情都是发生在公元1582年,也就是万历第十年。
……哇。
弹指一挥间, 已经来了快三年了啊。
“三”这个数字总是被人类赋予很多特殊的含义, 好像“二”和“四”或者三点五都不行,偏偏就得是三一样。几个穿白衣的报童从陈馥野身边擦身而过, 陈馥野顺手接下来一份报纸,看着上面悲痛万分的文字,一时间想住了。
报童停在旁边,眼巴巴地看着她。
陈馥野盯着报纸,眼睛都没转,随手从袖口掏了一块碎银给他:“别找了。”
报童的小手激动得发抖。
回到小河湾,只见周怡手上也正拿着这样一份报纸, 她挑起烛火, 神情凝重地眯眼阅读着。而小河湾的其它厢房中也都不闲着,四处是肉眼可见的窃窃私语。她们这种庭院式的小区消息算不得密不透风,发生了此等大事,无人不在讨论。
陈馥野把报纸放在桌上,坐了过去:“怎么感觉你近视又加重了。”
周怡点头:“嗯,原先我以为古代人都很难近视的,现在发现,其实读书人近视的多了去了, 只不过这时还不流行戴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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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罢了。”
看着她桌上放着的从西洋商铺买的眼镜,陈馥野也点了点头。
不知道为何沉默了片刻,随后周怡抬起头:“你觉得她们应该去吗?”
陈馥野:“她们?谁们?”
其实她很清楚周怡指的是金芸心和江灵,但是习惯使然,陈馥野就是喜欢这样明知故问,显得钝一点儿。
周怡指了指屏风后金芸心的小床,此时空空荡荡的。平常她的床上都杂七杂八堆满了小说,这会儿收拾得一干二净,显得格外寂寥。
陈馥野这才笑了一下:“为什么不应该去?”
周怡尖锐地指出:“我不知道你发现了没有,你一直都很喜欢用反问来回答别人的问题。”
陈馥野:“……”
陈馥野:“对,我当然知道,所以学姐你突然指出来这一点有什么目的?”
周怡:“啊,那倒没有,我只是比较喜欢观察别人的语言习惯。”
陈馥野决定无视。
想了想,她回答:“肯定要去,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啊,等她们在杭州把我们的奶茶店再发扬光大,我们在江南就会变得特别——”
周怡:“特别?”
陈馥野想了想,一时间没有想到什么很合适的形容词,便沉闷道:“呃,特别厉害,特别优秀?反正我就是那个意思,你理解就好。”
“我当然理解了。”周怡说,“等到我们变得特别厉害了,然后呢?”
这下陈馥野有些不明白她的意图是什么了,挑了挑眉:“然后?”
“对,然后。特别厉害,然后呢,目标是比特别厉害还要厉害吗?”
“那……”陈馥野有些想回答“那当然了”,但很显然周怡不是这个意思。她犹豫片刻:“但既然是开店,肯定能多厉害就要做多厉害了。别的不说,你还记得我是从什么家庭背景设定里逃跑出来,就为了来干这个的吗?如果不能做到比很厉害还要更厉害的程度,那我跑出来干什么?”
闻言,周怡哈哈笑了两声。可能这句话确实是很好笑 。
笑完,她突然收敛起神色:“等过段时间,我们找个算命的看看去。”
陈馥野:“算命?”
……
那天其实陈馥野并没有明白周怡的意思,以为她就是这样随口一提,没有多想。时光如梭,尤其是在张居正去世之后,这个世界的时间仿佛变得快了起来。其实这也不奇怪,因为光是他的国丧就已经让大明消沉了很久,也不知道作为帝国最高统治者的朱翊钧介不介意这一点就是了。
这个夏秋之交,是陈馥野度过的最无聊的一个夏秋之交。因为在以往的两年间,夏秋之交总是精彩纷呈。虽然说……以往这两年的每一个季度的每一月都各有各的精彩吧!但是毕竟自己就是在穿越来的第一个夏秋之交正式让奶茶小铺走上正轨的,所以这个时节就被赋予了很多特别的含义。
然而,今年,非常平淡。
奶茶铺子和众多分店自然是顺风顺水,毕竟是茶饮业嘛,怎么都很难受到冲击。就算人们再难过,也总得喝东西啊。
三小只上课练功之余就去乌衣巷的分店玩,也就是打工。说起来,他们明明是老板,却还是像以前在自己的小店里一样当小员工干流水线,简直不亦乐乎。好消息是,这些月里他们终于攒够了一笔足够开一家古董店的银子,坏消息则是,他们震惊地发现自己没啥正经能卖的古董,所以这个大计还得往后推迟一下。
金芸心和江灵每周一封信写过来,看样子她们在杭州过得还不错。如果排除金芸心一次食物中毒上吐下泻和江灵两次险些和当地地痞组织火拼的话,可以说是非常不错了。在金陵能奏效的营业法,在杭州一样能奏效,加上本钱充足,地产无忧,奶茶如来在杭州也已有名气。
至于自己的江州老家那边并没有什么消息,奶奶和父亲没做什么大动作,即使有丁点泄露出来的消息,也都是姑母姑父告诉自己的。之前陈馥野还担心,他们会不会趁着张居正去世,大明民心动摇,趁虚而入。结果证明,她想得实在是太多了,也许她陈家现在真的转行去当水产大亨了也未可知。
说到姑母姑父,就得顺便说一句龙之介过得也还不错,只不过他现在好像在干安保工作,没有再当牛郎了,因为他说他的钱已经赚够了,只等偷渡回家,现在已美美上岸。毕竟“女人的玩物”这个职业虽然不用卖身,但精神上的消耗还是很大的,对于龙之介这样一个严肃而木头的小男人来说,能够反应过来这一点也是不太容易。
至于褚淮舟,他还是在五军都督府里无聊且沮丧的摸鱼。感觉他是那种非常需要被每天牵出去放风的类型,长时间关起来很容易自闭。陈馥野叫他出来看过三回戏,逛过两回夜市,约过五回饭。一回周怡在,一回周怡不在;一回三小只在,一回三小只不在。每当别人不在,只有他俩的时候,陈馥野就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
她总感觉心里还在膈应着什么东西,至于具体为什么膈应,是哪种膈应,这也很难说——大概就是那种十分想扇他一巴掌,但是又怕把他扇晕了到最后还是得自己负责的膈应。
很无语,很让人不安。
但总归,这个秋天也还是过去了。
等到第一场雪降下的时候,这个庞大的帝国好像才刚刚从张居正薨逝的悲痛中勉强缓和过来一点。
这天,陈馥野在同一天见到了两个人。
第一个是她师娘,郜忆丹。
雪中,郜忆丹身形如鹤立,带着笠帽,身背长刀长剑,站在驿站外要跟她告别。
“这几个月来,为师在江南一带四处游历,也算是大概了解了这山外的情形。”郜忆丹说,“那么,既然游历已经结束,又恰逢大雪送行,为师也要当个风雪归客,回太姥山去也。”
闻言,看着雪幕后师娘的脸庞,陈馥野忍不住鼻子一酸。她咬牙抱拳:“那么,师娘……馥野只能相送至此,后会有期!”
郜忆丹扬起唇角笑了笑,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颊,什么也没说,骑上马。
“接着。”
郜忆丹将那柄黄山论剑夺魁赢得的玉屏宝剑丢到了她的手上。
“你是为师最得意,也是最像为师的学生。此番一别,山高路远,就将这柄剑交给你,从此往后勿念为师——”
“馥野啊,后会有期!”
陈馥野习惯性地俯首接剑,听完才猛然抬起头。
大雪中,郜忆丹已然策马而去。
勿念为师,后会有期……
是啊。这个年代,郜忆丹要从金陵回福建太姥山的南海剑派山门,一别又要多久呢?她又不能坐高铁,也不能坐飞机,下次还会见到吗?就算能见到,又是什么时候呢?
陈馥野胸中不禁涌出千头万绪。
回奶茶铺的路上,陈馥野握着剑闷头走路。她自觉她这样对郜忆丹念念不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情,因为她其实一共也就见过她这一次。想来,可能是这具身体过往的回忆作祟吗?她儿时的师娘,等到再相见就已经隔了十数年,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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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一共又有几个十数年,能让人们在这片壮阔而苍茫的无尽河山中跋涉呢?
想不明白啊。
但是,她想不明白也正常吧。
毕竟她只是一个凡人,一个行走在无尽河山中的人。
秦淮水街上白雪茫茫,视野并不清晰。不过,即使下了雪,在金陵这最为繁华的地方,商铺照常开业,车马行人依旧络绎不绝。
走着走着,陈馥野突觉不对劲。这路上的积雪给了她一种她还在街道上走的假象,其实,她已经不小心踩到了延伸向秦淮河岸的台阶。
也就是说,隔着薄薄一层冰,脚下就是河水。
一个声音传来:“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陈馥野当即俯身调整重心,用尽核心力量将右腿踩上河岸,奋力侧身旋转,稳稳回到岸上。
“喔唷!姑娘真是好身手啊!”声音当即改口道。
陈馥野拍了拍肩上的落雪,握紧玉屏剑,不以为然地哼笑了一下:“多谢。”
谢完,她皱起了眉头。
嗯?
……
这一幕是不是在哪里发生过?
嗯嗯?!
陈馥野抬起头。
只见雪幕后,房守仁身穿斗笠头戴草帽,背后背着一个用油布盖着的满满当当大箩筐,正对她竖起大拇指。
陈馥野下巴掉下来:“……”
没等房守仁开口继续说些什么,陈馥野高兴地蹦到他身前,看着他,却握手也不是,拥抱也不是,鞠躬更不是。她索性用拳头在房守仁肩上狠狠捶了一拳:“老登,你竟然还活着啊!”
第163章 第百圆三回 风雪待归人。
房守仁连忙后退捂肩:“真不愧是小陈姑娘, 这一拳险些给老夫我捶到吐血!”
陈馥野:“我还以为你死了呢!”
房守仁大笑:“此话实为不妥,姑娘真是小瞧老夫我了!”
陈馥野:“可是你的踪迹真的就像死了一样啊!除了你真的还有人觉得你没死吗?”
房守仁:“嘿呦这话真不吉利!究竟是谁觉得老夫死了?”
陈馥野:“大家都觉得啊!”
就这样,将这个关于究竟死没死的话题来回倒腾了好几遍, 陈馥野把他领回店里烤火。
给他买了点吃的, 这老登狂吃。给他几条小毯子, 这老登猛裹。给他点火,这老登就差像飞蛾一样扑到火里去了。
陈馥野旁观着,心想, 很明显是刚流浪回来, 勉强维持个生命体征。
“这要是没碰见我,你真的还能活的下来吗?”陈馥野问。
房守仁心很大地回答道:“怕什么!实在不行, 老夫我还可以回小河湾跟那个老太婆卖惨求同情啊。”
陈馥野:“……”
好像也是,果然人只要没骨气就可以活得非常尽兴。
旁边路过了几个忙不迭的员工,房守仁一边吃着牛肉烧饼,
一边抬头不住地打量,这才发现:“嗯?这些个是什么人?”
陈馥野:“我的员工。”
房守仁:“哦哦。”
房守仁:“老夫我观察许久,怎么不见小金姑娘啊。”
陈馥野:“她到杭州去了。”
房守仁:“哦哦。”
房守仁:“她去杭州做什么?”
陈馥野:“开分店。”
房守仁:“哦哦。”
房守仁:“老夫我记得,你好像还有另外一个友人姑娘啊, 她又去哪儿了呢。”
陈馥野:“居家办公, 在给联盟做下个季度的统筹。”
房守仁:“哦哦。”
房守仁:“什么联盟?”
陈馥野:“以这家小店为盟主的奶茶如来联盟。”
几个问题下来,房守仁似乎已经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房守仁拂须道:“呵呵,果真是沧海桑田。看来老夫我离开金陵的这些日子,小陈姑娘你已经与往日大不相同了,老夫我果然没有看错人。”
陈馥野:“……”
如果他的现状不是这么惨的话,这话听得还挺让人受用的。
“老头。”陈馥野打断了他,“你知道,在抚仙湖畔搭救你的那个舵头, 是我的三姑父吗?”
房守仁一寻思:“嗯,这倒是有些出乎老夫我的意料了。”
见他仍然在规避重点,陈馥野也不急,只是继续道:“所以你知道,我姑父回来之后,会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告诉我的吧?”
房守仁:“这!”
陈馥野端着杯热果茶,坐下来:“那说说吧,您老为什么在整个船队都从抚仙湖返航之后,又失踪了大半年呢?”
房守仁:“……”
沉默了片刻,他说:“其实也什么,只不过是在娄舵头将老夫我捎回中原之地后,心里实在是忍不住啊!”
陈馥野皱眉:“忍不住什么?”
房守仁:“老夫我当时出发时,不是说要南下临桂吗?那如果老夫我就这样跟娄舵头回来了,岂不是有悖当初所立下的誓言!”
陈馥野:“???”
陈馥野:“你跟谁立誓言了你就立誓言?!”
房守仁:“总之啊,老夫我实在是心痒难耐,于中途和娄舵头的船队分开,独自又往临桂去了一趟,游山玩水,好不潇洒!只不过当时老夫我已是身无分文,又居无定所,一路漂泊流浪,靠着给人看相算命才勉强赚到了回来的盘缠,还险些被几个泼皮追着打……实在是不能给你们写信了呀!这个中滋味,与老夫我在滇国这些时日所遭遇的危险与奇事相比,别是一番感受,待日后有空,我再细细与你讲来。”
说完,他继续狼吞虎咽地啃烧饼。
“……”
这下陈馥野是彻底没话说了。
她现在只希望,等到她到了房守仁这个年纪,也可以这么有活力,这么能折腾。
陈馥野只好说:“其实我觉得就你老给别人算命的风格而言,被人追着打也比较正常。”
房守仁:“嘿呦!这……”
陈馥野又说:“开玩笑的,老头你能平安回来,我很欣慰。”
房守仁拱拱手,喜笑颜开:“多谢小陈姑娘!这一路上你寄给老夫我的回信,也是给予了老夫我很多慰藉和勇气啊!”
提到那些信的事,陈馥野实在有些不想回忆。不知怎的,她感觉这两年间房守仁寄回来的那些旅行青蛙信件实在是太超现实了,以至于现在在现实中和他面对面提起来,总会让人产生一种线下网友见面的羞耻感。她当然知道这些事情都是真的,但是面对房守仁,她总是还想问一句:“你写的那些真的都是真的吗?真的没有任何幻想成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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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若真是这样问,也显得她太无趣了。
见房守仁没有主动提起写过的那些内容,陈馥野也决定不再提起。
……反正只要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了吧!有些事情注定还是更适合留在纸上,而不是当面交谈。
对,那么,就让这部又臭又长的《老登的奇幻漂流》落下帷幕吧。
已经不想再吐槽了。
吃完,房守仁看着外面的风雪不断踱步。最终他还是拿起了手杖,腰间挎着厚厚一叠书稿,说:“这番归来,老夫我已经想开了!”
陈馥野问:“想开什么?”
房守仁说:“我要回小河湾去找老婆子!”
陈馥野犹豫了一会儿:“我倒也挺希望你们和好的,只不过之前我姑父回来的时候,祝婆婆正好问我关于你的消息,我便说,既然你是和我姑父一同归来,那么想必也就这两周回金陵吧。”
房守仁:“……”
“结果,谁知道你又在外面游龙这么多时日。现在你去找她,我可保证不了她会给你什么好脸色看。”
房守仁呵呵一声:“无妨!小陈姑娘,你可愿意与我一同前往?”
陈馥野一脸无语地看着他:“你是不是怕了?”
房守仁:“老夫我怕了吗?有吗?很明显吗?”
陈馥野:“那好吧,那没有。”
正好今天店里的事情也差不多办完了,陈馥野便跟员工们打了个招呼,跟房守仁一起回去了。
一路上,房守仁对秦淮水街发生的种种变化都感到非常惊异。以至于路过巡街捕头的时候他都要来两嗓子:“这是哪两位啊?”
陈馥野:“这是袁捕头的徒弟。”
房守仁:“那袁捕头呢?”
陈馥野:“升职调到户部当差去了。”
房守仁:“啧啧啧。”
又路过书店,看着外面摆出来的大摊位,还有大大的海报,都是为了《南洋孤侠传》最后一部大结局作出的宣传,正有许多人站在外面,顶着风雪翻阅。陈馥野和房守仁心领神会地相视一眼。
“其实我还是没有看你的大作,不好意思。”陈馥野说。
房守仁毫不在意:“无妨无妨,旧书不看也就罢了!”
“旧书?”察觉到其中的关键词,陈馥野问。
房守仁得意捻须:“不瞒姑娘你说,其实老夫我啊,新书稿子的开篇已经写好了!”
陈馥野惊了:“啊?还有新书!?”
房守仁:“那是自然。这趟深入滇国之旅,实在是让老夫我灵感迸发,那故事和人物就好像活生生地在老夫我的脑瓜子里面自己演起来似的,根本停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