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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寒玉不明白公主在说什么。
不过漠北王确实人高马大,身形健壮,像是一座山,很是巍峨。很不好相与的样子。
寒玉担心起公主的未来。
“倒不似传闻中那样青面獠牙。”侍女轻声道。
慕秋瓷根本没注意漠北王长什么样。
因为她掀开车帘时,正对着她的,就是那伟岸的胸怀。
真的……好大啊……
·
战斗开始得快,结束得也快。
两千人的卫队,死伤过百。
随行侍从、工匠和商队,亦有伤亡。
车队原地修整,收敛尸身,治疗伤患。
“公主,齐校尉求见。”寒玉入内禀报。
慕秋瓷自然没法在马车里接见一个校尉。
她起身,在寒玉的搀扶下走下马车。
就见卸去甲胄的齐校尉跪在地上。
“你这是做什么?”慕秋瓷问。
“齐某护卫不利,请公主降罪。”
齐校尉伏首请罪。
他没想到有贼子敢半路截杀公主,破坏和亲。
袭击来得突然,护卫队又太过分散,竟让贼人摸到了公主的车驾,险些害了公主。
若非漠北王及时赶到,救下公主,他们这些就算活着回去了,也会被全部处死。
“确实护卫不利。”慕秋瓷轻叹道。
这两千人的卫队,是她清楚和亲不可逆转,主动接下和亲任务为上分忧,加打亲情牌勾起老皇帝那为数不多的愧疚,好不容易才弄到手的。
是她进入草原的底气和赖以生存的依仗。
结果还没入漠北王城呢,他们就差点让她薨在这里了。
漠北王只带了几百骑,就追得敌军仓惶逃离。
他们两千人居然这么不顶用。
这就是慕朝和漠北将士的差距吗?难怪沦落到和亲这一步。
慕秋瓷心中忧愁。
齐校尉听到公主的叹息,将头伏得更低了,心中恐慌。
皇帝已经将他们给了公主,再没了返回慕朝的机会,公主就是他们的新主子。
他护卫不利,公主就算要杀他泄愤,也没人能说什么。
寒玉立在公主身侧,看了看伏地的齐校尉,又看了看公主似是不悦的脸,心中担忧,不知该不该劝。
降罪齐校尉容易,可护卫队都是跟着齐校尉从禁军里出来的,之后护卫队人心散了,又该由谁来统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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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吧。”慕秋瓷道。
齐校尉没等来责罚,怔愣抬头。
慕秋瓷看他一脸呆样更头疼了。
“回去好好把卫队管理好、训练好。不会训就等入了漠北王城后,看漠北王的亲卫队是怎么训练的,照着学也得给我学会!要是还是做不来你就退下吧,我找人来替你。”
没有降罪,公主给了他新的机会。更让齐校尉动容的是,哪怕他一再做不好,公主也只是说让他退下、找人替他,而非处死他。似乎在公主眼中,世上最大的责罚也只是将人撤离岗位。
他含泪叩谢,“谢公主不罪之恩!臣必为公主效死!必不负公主所托!!”
公主都信任他、宽容他到这个份上了,他若再做不好,他自裁谢罪!
“别磕了……”已经过去了十六年,慕秋瓷以为自己已经习惯了,但看到别人因为一句话磕个不停,还是会觉得不舒服。
“也别动不动就死不死的,谁也别死,都好好活下来。牺牲的那些人,好好收敛起来,给他们立个碑吧,都是为国捐躯的烈士……”
也是因她而死……
“是,是,我代兄弟们谢公主。”
他又磕了起来。
慕秋瓷待不下去,逃回车里。
刚一坐下,就咳了起来。
“公主?!”
“公主受了风,快,把手炉拿来,车帘掩好,别透风进来!”
寒玉和明潇又是给她拿暖手炉,又是给她披狐裘,将她包裹成了一团。
这漠北的傍晚可真冷啊,还没入冬呢。
慕秋瓷抱着热乎的手炉,缩在狐裘里。
她想起漠北王那胸襟开阔的模样,疑惑他不冷吗?
再看近乎被裹成球的自己……人和人果然比不了。
第64章 漠北王的忠贞
天色渐黑, 车队在溪边扎营做饭。
说是做饭,其实也就是烧点热汤配个面饼。
哪怕是慕秋瓷,也和侍从护卫们吃的一样, 顶多是多几块不知放了多久的干硬点心。
初入草原时, 她还会带人折腾一下,挖点野菜放汤里丰富口味,又或者去溪里抓条鱼来加餐。
随着天气转凉, 她就越发不想动了。
只偶尔看着南飞的大雁眼馋, 恨不能将它们射下来烤了。
慕秋瓷把几乎能将她噎死的面饼用汤泡软,赶在汤凉之前赶紧吃了, 便早早睡下。
马车车厢还算宽敞,差不多有一个小房间大小, 足够她歇息。
只是被窝里很冷,必须抱着暖壶才睡得热。
慕秋瓷迷迷糊糊睡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 被些许嘈杂的声音吵醒。
她团着被子坐起身来,侧耳听了听, 主要是人的交流声和马的响鼻声,不算喧哗, 只是在寂静的夜里分外明显。应该没出事。
慕秋瓷放下心来, 并不打算出去。
明潇听到动静入内,见公主已经醒了, 便将灯点上。
“外边怎么了?”慕秋瓷问。
“漠北王带着人回来了。”
前边乱糟糟的,明潇也不知道具体情况, 只知道漠北王大胜而归,还抓回来了好些活口,好像是要审讯。
漠北王……
慕秋瓷想了想, 这大晚上的,应该不需要她这个公主出面,有使臣在呢。
于是继续心安理得地待在被窝里。
外边突然响起一声奇怪的巨响,带着破空声和碰撞声,有什么倒在地上,随之便是极度的寂静。
“发生什么事了?”
明潇出去看了眼,苍白着脸回来,嗫嚅着道:“砍了……”
慕秋瓷:“?”
什么砍了?
“……带回来的那几个异族人,全砍了。”
慕秋瓷闻言,立刻缩回已经探到窗边的脑袋。
不看了。
明潇不敢出去,自发留在马车里陪伴公主。
慕秋瓷躺下,抱着暖壶,将脑袋缩进被子里。
那些都是白天袭击车队的异族人,他们砍杀了车队一百三十三人,称句罪犯也不为过。
罪犯被处死是很正常的事情,并不值得同情。
她只是有些害怕。
恐惧让她脑子清醒了些。
她看人习惯于只看到人美好的那一面。
对人的第一印象总是美好而片面,像是被抹去了阴影的光亮面。
年纪轻轻就统一草原的漠北王,在她的印象中是一位勇猛强悍、雄才伟略的异族王,说一句天纵英才也不为过。
而且他白天给她的第一印象很好,是另一个方面的震撼。
她下意识忽略了一统草原过程中的血腥与暴力。
那对她来说来过遥远和不真实,像是书本里的故事。
直到现在,漠北王将他的另一面清晰地展示在她眼前。
就在一车厢壁之隔的地方。
她看都不敢看。
他们本该是两个世界的人。
却蓦然相遇,有了交集。
并被政治联姻所绑定,将要长久生活在一起。
慕秋瓷不确定,自己将会被这片漠北的草原改造成什么样。
她想要活着。
……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是宽广的草原,奔腾的马群。
她骑在一匹健壮的黑色骏马身上,它是马群的首领,强大而极具野性,极为不驯。
它带她跑过草原,溪流,高山,雪原,想将她甩下来。
她不会骑马,为了不掉下去,只能紧紧地抱住它的脖子,夹紧它的马腹,想方设法地掌控它、驯服它。
在梦里骑了一夜的马,慕秋瓷醒来时,只觉腰酸背痛,累极了。
她不想再在车里坐下去,简单梳洗后,就让寒玉扶着她下车走动。
她小心往昨晚的声源处瞥了眼,一切已经被收拾干净,并没有看到什么恐怖的画面。
唯有空气中隐隐约约的血腥味提醒着她这里都发生了什么。
车队一侧多了许多异族人的身影。
是漠北王带来的人。
他们与车队离得很近,却又泾渭分明,彼此保持着距离。
慕秋瓷的视线从那些漠北战士中扫过,下意识寻找着什么。
这时,她的余光注意到有什么东西从天空落了下来,坠落在远处的草地上。
一个背着箭囊的高大身影走过去,将落在地上的事物捡了起来。
她这才看清,那是一只大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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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胸腔处还插着一根羽箭,显然是被射下来的。
好肥的雁。
漠北王捡起雁,转身就看到披着雪白狐裘的公主站在马车边看他。
狐裘下红色的婚服亮眼得宛如雪中红梅。
漠北王被吸引着,不自觉走上前去。
手里还拎着刚射下的大雁。
“公主。”漠北王停在她面前。
他太高了,伟岸的胸怀怼在她面前,她需要抬头才能让视线翻越山峦看到他的脸。
那是一张极具异域风情的脸,比她想象中的更加年轻俊朗。
茂密的半长黑发散在脑后,被风吹起时,像是威仪的雄狮。
不过,他真的不冷吗?
风好大,他的胸襟也好大。
慕秋瓷努力让自己移开视线,不流露太冒犯的表情。
神情自然地对他微微颔首,唤道:
“漠北王。”
这便算作是问好。
进入草原最大好处,大概是终于不用管那些繁文缛节。
没了皇帝,没了皇后,也没有其他皇子公主,不用定期行礼问安。
异族的漠北王,也不会在意她是否行使了慕朝的礼节。
身处宫中的环境下尚且不觉得有什么,离开后,才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
念及此,慕秋瓷对漠北王的笑也真诚了几分。
漠北王睁大眼睛,身体有几分僵硬。
半响,他抬手将手里拎着的雁递了出去。
“赠予公主。”
一旁寒玉看到那大雁,神情微惊,侧头看向公主,不太确定公主的意思。
大雁代表着忠贞不渝。
在慕朝,一直有以大雁为礼物的惯例。
尤其是在婚姻礼仪中。
男方向女方家中提亲后,是要送大雁作为纳彩礼物的。
也代表对妻子许下从一而终、不离不弃的承诺。
女方若是同意,则会接受这份纳彩之礼。
按理来说,漠北王未必知道慕朝的礼节,但他确实在和亲之际送出了一只大雁。
寒玉紧张等待着公主的回答。
“多谢漠北王。”
慕秋瓷应得很干脆,面上笑容灿烂。
顺便借着狐裘的遮掩,悄悄用手肘怼了下后边的寒玉,示意他赶快收下。
寒玉松了口气,心情复杂地将大雁接了过来。
公主已与漠北王结亲,接受对方送的大雁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等送走漠北王,慕秋瓷立刻回头,对寒玉道:
“快,把那只大雁烤了!”
“啊?”寒玉愣住。
“啊什么啊?你不想加餐吗?”
慕秋瓷看着那大雁亮眼放光。
好肥的大雁啊,吸溜。
每天看着南迁的大雁在头顶飞,她都惦记它们好久了,总算能吃上了。
加餐……
寒玉可耻地心动了。
虽然前脚刚收下纳彩礼,后脚就给烤了不太好,但大雁这种东西,本来就是用来吃的……吧?
而且公主很期待。
于是,寒玉带着明潇,将代表着漠北王忠贞承诺的大雁拔毛烤了。
那香味让人垂涎三尺。
三人吃了进入草原以来最香的一餐饭。
这天以后,明潇和寒玉看到天上飞的大雁,都像是看在飞的烤肉。
·
日升,车队再度启程。
饱餐一顿的慕秋瓷坐在马车中,透过车窗,看到漠北的士卒也都拔寨起营,跨上战马。
看起来,接下来的路程,他们是要同行了。
一同前往漠北王都。
慕秋瓷一眼就从人群中找到了漠北王。
不仅是因为他身形高大、气势极强,也因为只有他骑的是一匹白马。
那白马身体雪白,毛发如白雪,四蹄乌黑,如水墨一般,很是漂亮神骏。
漠北王若有所感地回过头,正好撞见她的视线。
慕秋瓷本想放下车帘当无事发生,但已经来不及。
漠北王已调转马头,骑着白马朝她走来。
马上颠簸的山峦映入眼帘。
“要摸摸吗?”漠北王开口问。
“啊?摸?”慕秋瓷惊愕掩唇。
这不太好吧?
虽然他们已有婚约……不止是婚约,这是送亲车队,她已经在送亲的路上了,算是婚礼的一部分。
虽然他们已经在走婚礼流程,彼此相当于是新郎新娘。
可毕竟大白天的,众目睽睽之下……
“它性子烈,往常都不让其他人近身。但它很喜欢公主,公主可以摸它。”漠北王抚着战马的脖子道。
啊……摸马啊。
当然是摸马。
不然还能摸什么?
慕秋瓷松了口气,伸出手,试探着抚上骏马雪白的鬃毛。
“好漂亮的马,好大好白。”
慕秋瓷称赞着。
白马似乎听懂了她的话,耳朵高兴地竖起,偏头将脑袋伸进窗口,想要蹭她。
慕秋瓷吓了一跳,她从没这么近距离接触过马。
上一次和马接触,还是在梦里。
梦里那匹不驯的黑色神骏,和面前这匹马一样的高大矫健。
只是一匹为黑色,一匹为白色。
梦里那马的眼睛是黑褐色,在阳光下呈现一种黑金般的颜色,倒是和漠北王的眼睛颜色有些像……
漠北王拍了下白马的脑袋,扯动缰绳,将过于热情的马头拉了回去,安抚受惊的公主。
“它果然很喜欢公主,等天气好些,公主可以与我同骑。”漠北王道。
同骑……
慕秋瓷瞪大眼睛,忍不住想:这会不会对马的压力太大了?
虽然这匹白马看起来很高大强健,但漠北王也像是能一个顶俩。
至少顶两个她没问题。
不过,她之后在漠北的生活,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漠北王的态度,这样培养感情的事情,她没有拒绝的道理。
慕秋瓷想了想,为了白马的身体健康考虑,她换了个说法:
“正好我想学骑马,若漠北王能教我,就再好不过了。”
教骑马,不一定是共骑一匹马。
除非漠北王把她强行抱上他的马……
甚至不需要“抱”,他看起来伸手一捞就能把她捞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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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臂健壮得能跑马。
第65章 洞房花烛,子嗣丰隆
漠北王城坐落在草原腹地, 有着砖石搭建的高大城墙。
送亲车队进入王城。
漠北王骑着马,走在公主车驾前,为其开路。
道路两侧早已聚满了翘首以盼的民众, 都是来看公主的。
人声鼎沸, 热闹非凡。
风吹起车帘,也吹动了慕秋瓷头顶步摇凤冠。
外边的民众骤然一静,旋即呼声更加热烈, 用漠北语高呼着。
慕秋瓷对他们友好地笑了笑。
一直以来, 漠北王都是用慕朝语言跟她交流,但她其实跟送亲使臣学过漠北的语言, 听得懂一些简单语句。
他们称她为“公主王后”。
看得出来,这些漠北的人民很欢迎她的到来。
不管是为了一个拥有公主的名头也好, 还是为了别的什么也好,至少他们对她是友善而尊敬的。
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漠北王了。
漠北王外表冷冰冰的, 身形高大, 压迫感很强,看起来不好相与。
但前几次见面, 不管是在马车旁询问她是否安好、还是送她大雁,亦或者邀请她摸他的马……都是在主动向她释放善意。
她当然也没忘记那晚他将袭击者带回来砍了的事情。对待敌人, 他是一个残酷的君王。
他很危险。
她必须去了解他, 探明他的每一处,摸索与他相处的方式。
这会很累。
但她必须去做。
之后她的一切都会与他息息相关。
直到她能依靠自己在草原立足。
亦或者她或他死去……
慕秋瓷还是不希望他死的。
她是和亲公主, 也是他的王后。
按照惯例,如果这一任漠北王死了, 她需要嫁给他的儿子,亦或者是下一任漠北王。
慕秋瓷倒是不在意二嫁。
反正一嫁也不是她选的,她也没那么多思想束缚。
换一个更好操纵的王上台, 对她这个王后来说其实更有利。
她只是觉得……他看起来很顺眼。
虽然危险,但并不讨厌。
这样一个人,这样的脸和身体,睡在一起,也不会让人太过抗拒。
·
不知过了多久,人声渐渐退去,马车停下。
慕秋瓷抬起头,意识到已经到了。
漠北王翻身下马,走到马车前,伸出手,低声唤道:“公主,请下车。”
“……”
慕秋瓷起身,在明潇的陪侍下,走到出马车。
看到漠北王伸出的手,她犹豫须臾,把手放了上去。
结果漠北王握着她的手,另一只手揽过她的腰,直接把她抱了下来。
身体骤然的腾空和失重感,让慕秋瓷心中一慌,下意识抓住身前的事物稳住身体。
好在她的脚很快落了地。
脚踏实地的感觉让她长松一口气。
抬头看去,就见漠北王那双黑金色的眼睛含着笑意看她。
他右边的胸膛上还有着指甲划过的红痕。
慕秋瓷蜷缩起鲜花染红的指甲,将手指藏进婚服袖口。
居然……这么软。
“恭贺漠北王与安定公主喜结良缘,结两邦之好。”
使臣适时开口。
“恭贺漠北王与安定公主喜结良缘,结两邦之好。”众人齐声道。
“好!”漠北王一展手臂,朗声道:“今日我大婚,于金帐设宴,举国同庆!”
在一众拜谢祝贺声中,漠北王揽着公主,从两座烧得旺盛的篝火之间走过,进入金顶大帐之中。
漠北王和公主坐在主位。
圆形的金帐之中,慕国使臣和漠北各部落首领各占一边,呈半圆形,相对而坐。
早已准备好的菜肴一一端了上来,歌舞表演也已就位。
各部落首领说着祝贺的话,称赞着公主的容颜。
慕朝使臣则更在意漠北能否做到永不南下袭扰边境,以及试图说服漠北王出兵抗击西边的乌斯。
慕秋瓷一边听着他们的交锋,一边趁没人注意偷偷干饭。
奶茶,好喝。烤肉,好吃。点心,好吃。酸奶,好吃……
虽然食物的口味跟她前十几年吃的完全不同,但任谁在和亲路上啃了大半年的干粮,风餐露宿受尽苦头,再吃到这样食物,都会感到得热泪盈眶。
这才是人该吃的东西啊。
慕秋瓷面上一派优雅尊贵,每次都能瞧准时机趁人不注意把东西吃了,底下没有任何人察觉。
只有坐在她身边的漠北王,意外发现到她桌案上的食物消失的速度快得不正常。
总是他刚看眼别处,一回头,就莫名少了点什么,等再次看去时,碗已经空了。
漠北王低笑一声,转头跟侍从交代了句。
侍从退下,不一会儿,就捧着一盘烤全羊上来,放在了公主案前。
慕秋瓷:“???”
啊这?
这让她怎么吃?别的食物她还能偷偷塞一口。一只烤全羊,是让她扑上去啃吗?她公主的仪态还要不要了?
慕秋瓷哀怨地看了眼漠北王。
漠北王被那烟雾般的眼睛一瞥,立刻觉得自己该做些什么。
于是,他伸手将一个羊腿撕下来,递给公主。
“公主请用。”
慕秋瓷瞪着面前金黄焦香的烤羊腿,香料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这这……仪态呢?规矩呢?
金帐内静了下来,所有人都看向这边。
“这……漠北王,安定公主是女子,怎可……”
使臣开口想要劝说。
慕秋瓷已经一把接过羊腿,张口咬下。
外皮酥脆,肉质鲜嫩,口感多汁……果然好吃。
慕秋瓷满足地眯起眼。
“好吃,多谢漠北王。”她抬眸对漠北王笑道,嘴角还有烤羊腿蹭上去的香料和酱汁。
“好好,公主喜欢就好,公主就该多吃点,更强健些才好。”
漠北王开怀。
公主什么都好,就是太瘦太轻了。
漠北王还记得自己将公主从马车上抱下来的感受。
她轻盈得像是一阵风,仿佛没有任何重量。
只给他身上带来萦绕不去的芳香。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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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过的地方都是香的。
使臣识趣的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虽然觉得一个女子、还是代表着皇家威仪的公主,如此这般很不合规矩,但……入乡随俗吧。
公主能适应这些,也是好事。
·
一不小心吃太多了,有些撑,一吃多就容易犯困。
慕秋瓷迷迷瞪瞪,脑袋微偏,在即将碰到漠北王肩头时猛地清醒过来,重新坐直了。
早就等待着公主靠上来的漠北王有些遗憾。
但见公主疲惫,他还是吩咐侍从带公主去寝帐中休息。
今晚是他们的大婚之夜。
用慕朝的话来说,叫洞房花烛。
漠北王有些心热,只是晚宴还未结束,他还不能离开。
公主走后,看着底下那群追随他的部落首领,漠北王突然觉得这些家伙有些碍眼。
他岔开腿坐着,一条腿踩在矮凳上,姿势狂放,端起酒对底下众人道:“来,喝!”
把这些家伙都灌趴下,他就能回去陪公主了。
慕秋瓷出了金帐,被外边的风一吹,立刻睡意全消。
金色大帐后边,有两座稍小些的寝帐。
左边那座是纯金色,显然属于漠北王。
右边那座是红色,布置得喜庆,外边还站着她的侍从和侍卫,是她的寝帐。
寒玉和明潇本就在寝帐外等候,见到公主,立刻迎上前去。
“公主。”
寒玉行了一礼,起身接替那位异族侍从的位置,伸手扶她。
“热水备好了吗?”
慕秋瓷一边问着,一边快步往红色寝帐走去。
“都备好了。”寒玉道。
“太好了,我要沐浴更衣。”
自从车队进入草原后,慕秋瓷就没畅快洗过一次澡。
只能弄个小浴桶,在马车里勉强洗洗。
还得速战速决,水一会就冷了。
不洗澡难受,洗个澡冻得牙齿打颤。
现在终于能畅快洗一次了。
毡帐内部已经布置好,中间摆放着从慕朝带来的屏风,将毡帐隔为前后两个部分。
屏风后摆放着热腾腾的浴桶。
寒玉知道公主沐浴时不喜宦官近身伺候,自觉退下,在帐外守候。
明潇和侍女们帮着公主宽衣解发。
大红的婚服就此脱下,步摇凤冠也一一解下。
慕秋瓷泡在温热的浴桶里,长舒一口气,只觉得整个人都活了过来。
头发也需要洗。
一双双秀手撩起热水,为她梳洗长发,按摩头皮,别提有多舒服。
慕秋瓷闭眼享受着,想起什么,出声交代道:
“再备一份热水,多备着点。”
待会得把漠北王也洗一遍。
她进入草原后,已经在有限的条件内尽量多地清洗自己了。
即使如此,她有时候都觉得自己脏得不能要了。
而漠北之人据说一辈子只洗三次澡!!!
或许夸张了点,但也能看出他们的洗澡次数有多么地少。
虽然漠北王身上看起来挺干净,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
但慕秋瓷心里过不去那个砍。
必须得把他里里外外仔细刷一顿才行。
侍人应下前去准备。
慕秋瓷舒舒服服洗了个澡,穿着白色中衣,倚在床榻上闭目休息,任由侍女给她将头发擦干。
寒玉近前,轻声禀报,漠北王往这边来了。
慕秋瓷睁开眼,隔着屏风看到漠北王掀开毡帘进来,立刻高声道:
“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伺候漠北王沐浴更衣!”
这句话其实是说给漠北王听的。
说着,她给寒玉使了个眼色。
寒玉领会前去。
“漠北王,请。”寒玉引着漠北王去浴桶前。
浴桶换了个位置,这次在屏风之前。
漠北王想说自己洗过了。
但寒玉已经领着侍从来扒他衣服。
漠北有着结婚洗澡的习俗。
结婚时,新郎和新娘会一起洗一次澡,代表着从今以后他们将要一起生活。
漠北王隔着屏风,看着公主倚在榻上的模糊身影。
心道,那就再洗一遍吧。
漠北王脱下刚换好没多久的新服,迈入浴桶中。
“洗干净些!里里外外都要洗!”
慕秋瓷隔着屏风道。
漠北王:“?”
什么叫里里外外都要洗?
他回头,看到那个面白文弱的男侍拿着柄长刷子走了过来。
等等,那是刷马的吧?
慕秋瓷招来一个侍从,对其耳语道:
“去看看漠北王的头发里有没有虱子。”
如果有虱子……
她会想把漠北王的头发剃了。
漠北也没有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概念。
那么,剃个头发也没什么吧?
漠北王被一群侍从围着,又是被当马刷,又是被一双双手捣鼓头发,实在无法忍受,大喝道:
“都走开!我自己洗!”
侍从们停下,看向公主。
慕秋瓷挥挥手,让他们都下去。
包括旁边给她擦头发的侍女,让她们一同离开。
明潇一步三回头,目露担忧。
“没事的,走吧走吧,下去好好休息。”慕秋瓷哄道。
一个侍从绕过屏风,快速走到公主榻前,对她耳语了句。
没虱子。
很好,不用想办法哄他剃头了。
慕秋瓷点点头,让侍从离开。
毡帐中顿时空了下来。
只剩下慕秋瓷和漠北王。
洗浴的水声也变得清晰可闻。
漠北王隔着屏风,注视着公主穿着白色薄裳模糊的身影,心中愈发火热,更加认真清洗着自己。
公主那么圣洁纯净,洁白无瑕,他自然得洗得干干净净才配得上公主。
公主说,里里外外都要洗干净。
漠北王凝眉思索着,犹豫着将手探到水下。
所有污垢都将洗净。
屏风另一边。
慕秋瓷起身,斟了两杯酒。
交杯酒。
她打开一个小匣子,背对漠北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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