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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9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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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卖货,他偶遇一位仙长,便是眼前这位青年。

仙长一眼就瞧出他的身份,问他愿不愿意跟随自己修炼。

玉滟还以为是天降师尊,正要答应,却发现仙长口中的跟随修炼,就只是字面意思上的跟随修炼,不收徒的那种。

这……玉滟刚露出一丝犹豫,仙长就改口说,不论玉滟答不答应,都得先跟他走一趟魔域。

魔域那是什么地方?魔教的老巢,离各大仙门都隔着万里汪洋,据说也是大魔头红冲的埋骨之地,正道中人若不是混不下去了,谁会主动往魔域跑?玉滟当然是一万个不肯答应的。

只可惜,在这位仙长面前,他实在无力反抗。

在茶楼喝过了茶,仙长带着玉滟,在县城里的客栈住下了。

玉滟从前都是化作原型在树上做窝睡觉,这还是头一回住店,见仙长叫了餐饭端上来准备吃,不禁疑惑:“仙长你不曾辟谷?”

如果不曾辟谷的话,说明修为其实也没比他高多少……玉滟顿时觉得之前几次开溜被抓包,莫非是巧合?

他逃跑之心方才死灰复燃了个苗头,就听仙长说:“辟谷已近百年。”

玉滟惊讶道:“那仙长你还这么爱吃饭?早上见你,你买了我的燕窝;中午带我去茶楼吃饭喝茶;晚上在客栈也要用饭,顿顿不缺席啊!”

仙长听着,毫不在意地塞了一口白米饭进嘴里,又配上客栈的烧肉、毛豆,和一小盏淡酒。

用过餐饭之后,他才淡然回应玉滟的话:“人间百味,是我贪嘴,想尝尝。”

玉滟注意到这位仙长喝酒时候,用的又是中午喝茶的那个朴素木杯,喝完用术法清洗后,再一次放回了乾坤袋中。

这个杯子,莫非是什么法宝?玉滟心里琢磨。

待得仙长酒足饭饱,玉滟在榻上合衣准备入睡,却见一转头,那位仙长撩开对床的帘子,竟然也打算就寝。

“仙长,你不修炼吗?”玉滟奇道。

“不差晚上睡觉这一会。”仙长钻进被窝。

玉滟总觉得这位仙长竟毫无想象中的仙气飘飘、不食人间烟火,反而接地气得有点过分了,真的是个修士吗?

一夜好梦,翌日,一人一妖整理行装,准备去魔域了。

见仙长丝毫没有召唤出宝剑的意思,玉滟沉默片刻,突然问:“仙长,我们不会要走过去吧?”

这位仙长太过于不同,玉滟实在担心,毕竟他们现在可是离魔域足有十万八千里啊!

“太慢了,你很想走过去?”仙长问。

玉滟立刻把头摇得像拨浪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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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金丹修士都会御剑而行。”玉滟期待地暗示。

仙长明白他的意思,于是手指一点,玉滟就上了天。

玉滟作为一只雨燕,其实并不理解行于空中对人们来说,是一种怎样具有新奇感和成就感的事情,他只是以为修士的御剑该有什么特别之处——但观眼前这位仙长的御剑,那真是毫无特别之处。

既没有灵光闪动的宝剑、也没有炫目的术法流光,玉滟低头看去,甚至连一把有形的“剑”都没看到。

而那位仙长也在他身侧,向他微微点头示意,似乎准备启程。

玉滟眼尖地发现,他原本以为仙长御剑要使用的那把刀,分明还虚悬在仙长腰间、被仙长握在手里。

“仙长,你不用本命法器也能御剑?”

“这并非难事,你想学,很快就能学会。”仙长说。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能看到仙长用你那把刀了。”

顺着玉滟的目光,仙长偏过头去,看到手里的那把刀,沉默下来。

“这不是我的刀。”仙长低声说。

“那你为什么拿着它?还那么爱惜,一刻都不肯离手。”玉滟嘿嘿一笑:“而且,我都看出来了,仙长你发呆的时候总是摩挲那把刀,莫非……”

玉滟心想:莫非那些话本子说刀剑有灵,器修与自己的本命法器所生之灵结缘相爱,竟然就这样发生在自己眼前?

仙长却道:“这是……故人遗物。”

暧昧臆想顿时成了悲凄小传,玉滟立刻闭上嘴巴,不再说话了。

仙长御剑所行极快,玉滟不知过去多久,大约是午后的功夫,就已经带着玉滟到了魔域。

玉滟一边惊叹,一边难免生出些焦虑害怕来。

仙长拍了拍玉滟的头,安慰道:“没事,跟在我身后就是。”

他带着玉滟走进岛上的城里,来往皆是魔修,但并不如玉滟想象那般凶神恶煞,反而有许多人看起来更像是玉滟想象中的那种“仙长”。

路过仙长时,有许多人都专门向他微笑点头示意,眼中有尊敬、感谢,也有人好奇地看向玉滟。

玉滟也很好奇:这副样子,似乎这位仙长时常来往魔域啊,难道他便是被正道放逐的修士?那自己岂不是上了贼船?

还没来得及反悔,他们已经到了这城里最繁华的一处空中悬宅。

仙长与门口的石狮子说:“请城主出来一趟。”

不一会儿,宅门大开,一个身着玄色锦袍的男人沉着脸走出来,问:“什么事?”

“这是玉滟,我在外面遇到了他。”仙长指了指玉滟,“这事还得交给你来安排。”

又转过头为玉滟介绍:“这是魔域的城主,有他照顾你,你在魔域一定能玩得很开心。如果你还是觉得这里不好,下个月,我再来把你接走。”

玉滟委屈道:“不能你陪我吗?你还说要带我修炼。”

“抱歉,但我还有些事要做,不能长久地呆在这里。”仙长说:“但我闲暇时,会抽空指点你修行。”

玉滟只好答应了。

那位城主看着对仙长不冷不热,待玉滟的态度倒是好很多,堪称是阴阳脸。

玉滟被城主安排着进了悬宅,由城主的手下带着逛宅子去了。

城主看着仙长,冷声道:“照武真尊大驾光临,原来是终于找到师弟了。”

原来这位行事作风毫无仙风道骨的青年,居然就是那个传说中手刃魔尊、驱逐魔教的仙门传说,照武真尊——当然,尘世间,总是更多称他为“长生剑尊”。

“玉滟不是我的师弟,我也不希望有人把无关前尘告诉他。”照武真尊说:“我这次回来,除了把玉滟带来叫他看看,还有一件事要通知你。”

城主还是那样阴恻恻地看着他。

“魔修并非不可重走正道,这件事,我已有了眉目,也该是向大家透露些风声的时候了。”

“重走正道?”城主冷笑一声:“有意思,你以为你们正道是什么光明坦荡的香饽饽?不会真以为自己能成仙吧?我们魔修仰仗尊上,在这里过得好好的,不需要你这个外人来操心。”

照武真尊却还是那副淡然模样,“你是不想,但你不知道旁人想不想。况且魔教从何而来,你心里也有数。”

如今人未必晓得,但眼前的城主绝对是魔教建立起的心腹骨干,那时魔教名声比现在还要差得多,因此吸引来的大多也是穷凶极恶之徒,于是城主在魔尊的指导下完美地执行了仙人跳计划——什么吞人生魂的鬼修啊、罪孽滔天的魔修啊、食人为生的妖修啊,全部骗进来杀了。

与此同时,程珞杉四处搜查,也捡来了不少造化弄人才行差错路,不得不苟且偷生的魔修,壮大势力。

后来,这些魔修作为手下,四处搜罗隐藏的魔修,一经确认,当即掳回魔教,接受魔尊梳理心法,以防害人害己……

不过如今魔尊已殒没近百年,魔教闭锁魔域,与世隔绝,原本这些事,就只有照武真尊独自一人在做了。

而照武真尊这话便是说,有些魔修未必不想回头,从前不能逆转也就罢了,如今有法子了,总要给想回头的人一个机会。

然而,这番有理有据之言,却并没有得到城主的支持,城主反而咬牙切齿:“你的‘眉目’还不是从尊上之处得来,你心里难道没数?尊上没嘱咐过的事,我一件也不会答应。”

照武真尊静静地看着他,叹息一声:“我从未否认过。”

“只是他藏起来的秘密太多,时至今日……我也不明白。”

“说得好听!”城主怒道:“外面这些传言,也不见你替他澄清一二,倒是踩着他的尸骨成就了你的好名声啊!”

提及此事,照武真尊终于偏过头去,目光中同样闪过一丝茫然和痛苦。

“那不是我做的。”照武真尊说:“我也不想解释给你听。”

魔尊死后,照武真尊离开灵岛,婉拒了一切慕名而来之徒的盛情相邀,只是留在一处海边渔村浑噩度日。

那些风光无限的传言,传到他耳中时,他比所有人都惊讶,也更愤怒。

他不顾一切追查源头,却竟然追到了朔明观,他的旧友,游元尊者那处。

那时,在仙门中销声匿迹多年的隰光真人也在游元尊者身侧,她们说:这是魔尊的意思。

隰光真人曾走火入魔,后来辗转躲藏,终究没能躲魔教的搜查,而魔尊气势汹汹地出现,却只是帮隰光真人将魔气散尽……从此,她可以继续修行。

承受这份恩情,因此,魔尊死后,她们按照魔尊生前留下的手信,将这故事传了出去。

照武真尊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魔尊为什么要这样做。

又或许他早已清楚了,不惜将自己贬到泥里来为他昭雪,甚至将他奉上高位,这一切或许还是为了还他一份坦荡仙途。

……可这一切,又怎堪相比.

后来的时日里,照武真尊常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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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仙门、魔域中往返,试图做些什么,譬如将这一切真相告诉世人,又譬如从蛛丝马迹中,试图解开数不尽有始无终的谜。

他不断地重复着水中捞月的动作,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手刃魔尊,驱逐魔教的这份不世之功,让他本该在仙门中地位超然。

可他又与妖魔为伍,因而受仙门正道所不齿。

妖修稀少,与其说是对立,倒不如说是罕见所以陌生。

照武真尊想要为他们正名,仙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觉也罢。

可魔修与正道修士的对立千万年来亘古不变,无论哪一方,都不肯接受与对方和解。

仙门无法拒绝他的荫蔽照拂,也不敢在明面上与他作对,却会在暗地里抹去有关他的记载。

以至于不出几代,尘世中的凡人靠着口口相传,反而保留了更多“长生剑尊屠魔救世”的传说。

哪怕他匡扶正义、斩奸除恶的事迹从未有假,可他想要寻求的真相,想要化解的心中执念,似乎也无论如何,都无法说清道明。

甚至连他自己,都被打为“叛徒”。

就这样,几孤风月,屡变星霜。*

当照武真尊又一次坐在火山边,将一杯酒撒入熔岩中,他似乎终于明白了。

人无完人,若想做个完人,就成了被猎的妖魔。

魔尊如是。

剑尊……亦如是.

于是,照武真尊不再过问仙门,整日混迹于尘世凡人之间。

凡人无需大张旗鼓地仪式来“请仙”,但凡有缘之人,定能遇到游历途径此地的照武真尊。

他总是以平平无奇的面貌出现,不吝于接受每一个苦命人的恳求,却不盲目,既斩邪道,也惩恶人。

涉身尘世,有违仙门规矩;因果缠身,也令他修行愈发困难。

哪怕是仙门中暗自景仰他的修士,大多也认为他终其一生无法飞升。

但他早已不在乎:做人、做妖、做魔,似乎也没什么太大的差别。

到底什么才是对的,什么才是错的,仙门如何规矩,他早已抛之脑后,他只管用自己的眼睛去看,用自己手中的剑来决断。

久而久之,比起仙门中的“照武真尊”,反而尘世凡人,更多地记住了这个似乎长生不老,永远拿着一把刀,却说自己是剑士的仙长。

他好像一个凡人。

他做了很多事,在一条孤身一人的道上独自走了许多年,无论旁人如何质疑诋毁,也不曾有过半分犹疑。

但这条路太长,长到那早已无处可求的情,再也支撑不住他的脚步。

他终于饮鸩止渴,让恨长成新的骨头,迈出更沉重也更执着的步。

从此,他再也分不清自己的心。

只道是从来夸有龙泉剑,试割相思得断无。*

露杀剑再锋利,剑意再卓绝,剜不清他心中爱恨几何。

*几孤风月,屡变星霜。出自宋代柳永的《玉蝴蝶·望处雨收云断》。

*从来夸有龙泉剑,试割相思得断无。出自唐朝张氏的《寄夫(贞元中伉登第辟江西幕不归张以诗寄之)》。

第84章 况复此心同(二) “别来无恙,兄长。……

还是那座火山, 熔岩数百年如一日地涌动,世间大抵只有一处地方, 千百年来始终如一,没有任何变化。

就连人,仿佛也和从前那时相仿。

乘岚跪坐在地上许久。

那几片花瓣就像曾经红冲的尸身一样,被熔岩舔舐着消失得无影无踪。和花瓣一起的,还有相蕖。

任凭他如何阻拦,都只是徒劳。

三百年前,他一次又一次试图冲进火里, 哪怕能留下红冲的一丝一毫也好。

三百年后, 他却不知道,是不是他真的该任由这几片花瓣随火去吧。

相蕖说,若要重陷混沌之中,妖物宁可死, 也不肯重修。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乘岚如梦方醒, 才晓得原来他那般癫狂地祈求一个几乎毫无希望的可能,于妖而言,真的只是折磨、是累赘而已。

人妖殊途, 早在三百年前,他曾强求, 结果是失去了一切。

或许他该放手。

但他又怎么舍得。

他舍不得。

所以……

去他爹的道义, 三百年前他想强求的没能留住, 三百年后他只要几片花瓣, 那它们必须永远呆在自己手里,天道来了也不顶用!

乘岚以真气覆于体表,再次钻进熔岩之中。

这一次, 没有无形的力量推拒他,只是真气消耗的速度惊人,叫乘岚不得不抓紧时间。

虽然难以招架,但并非束手无策,似乎这一次,连烈火都为他让开了道。

幸而乘岚真气磅礴,感知更是敏锐过人,很快发现了熔岩中漂着的一道熟悉身影。

他迅速出手,提遛着相蕖飞身上岸,检查相蕖的状况时,也顺便恢复自己的体力和真气。

那几片花瓣包裹在相蕖周身,乘岚小心翼翼地揭开它们,想要把它们拢入怀中,突然间流光一闪——花瓣钻进相蕖的体内,消失不见。

乘岚动作一顿,登时顾不上旁的了,抬手覆在相蕖的心口,一道真气顺着心脉打入相蕖体内,乘岚低喝一声:“醒!”

这一掌,哪怕是神识濒临溃散的,都得被真气窜得回魂片刻。

相蕖果然闷哼一声,渐渐苏醒。

而在他睁眼之前,乘岚先用两道真气封住了相蕖的眼睛。

那双眼睛的神通,乘岚使了三百年,对其弱点,恐怕比它原本的主人,摸得还要更加清楚透彻。若非方才没料到这双眼睛竟去了相蕖身上,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乘岚本不会中招。

见相蕖迷茫地揉了揉眼睛,乘岚声如寒冰,质问道:“你终于醒了,现在告诉我,你对我的东西做了什么?”

相蕖怔了片刻,却冒出一声:“兄长?”

“轰”地一声,不是地动,是乘岚的心塌了。

他二话不说,双指并贴相蕖眉心,选择直接入侵识海。

倒也有趣,不似从前那般阳奉阴违,这一回相蕖的识海对他毫不设防,他轻而易举地看到了相蕖的全部……而其中,竟然有几个属于红冲的记忆片段。

从识海中抽离的瞬间,乘岚已飞快地封住了相蕖周身的所有命门死穴,堪称是把他变成了个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植物人。

哪怕是对待穷凶极恶之徒,乘岚也通常秉承着快刀斩乱麻的原则,甚少下如此狠手,仿佛故意玩弄人一般。

但此次非同小可,相蕖身上有那几片花瓣,乘岚不怕他耍花招,更怕他带着那几片花瓣一起死。

看着相蕖茫然地软倒在面前,乘岚沉声问:“怎么回事?在熔岩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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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看到了什么?全都告诉我。”

“还有……”乘岚目光锐利,仿佛要用眼风割开相蕖的喉咙一般,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别学他说话。”

说着,他解开了相蕖嘴上的封印。

相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欲言又止好几个来回,惹得乘岚心生不耐,恨不得抽得他再也不敢装模做样。

谁知等了半天,相蕖还是把原本的话咽了回去,诱哄道:“你先把我的眼睛解开。”

“做梦!”乘岚咬牙切齿:“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是什么算盘?”

他自然以为是相蕖想要故技重施,再用这双眼的神通将自己放倒。

殊不知,如今眼前人,是全无此意的一刻赤诚之心,只是想看看他而已.

从混沌之中被乘岚唤醒,起初,红冲是有几分茫然的。

他依稀记得,似乎是在混沌中度过了很多迷蒙而又痛苦的时日,就像化形之前那般,如此说来,他该是自己是功力尽失,重修了一回。

可他怎么会有重修的机会?

寻常妖物濒死之际,自然可以选择重修,可他乃是点燃熔炉的最后一颗莲子,最后的法力也分散开来,各作他用。

那真是死得干干净净,没有一丝残留,既无重修之根本,熔炉想来也不会给他重修的机会。

但无论如何,他总不会觉得死了更好。

这意外的死而复生,叫他剧烈跳动的心头,竟然涌上一丝丝不安的窃喜。

自然,也有懊悔。

他很想念,却也一时间茫然起来,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乘岚。

方才唤出一声“兄长”,就被乘岚制成了这副模样,也叫他的心也一起泡进了沼泽里。

“抱歉……”他沉默许久,终于道出一声:“是我对不住你。”

但这话落在乘岚耳中,反而激怒了乘岚。

“……你到底想怎样。”乘岚咬牙切齿道:“是我从前待你还是太宽容?你怎么还敢学他说话!”

这一声怒吼震得红冲头晕脑胀,终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现在的身份,是化名为相蕖的小妖。

这名字起得真是不用心,也难怪乘岚甚至怀疑自己不是莲花妖,毕竟,人起名时总不会如此直白——但乘岚还是不懂妖,他们妖物一向如此,乘岚竟然也没从另外两个曾经的妖物身上,汲取一丝经验。

就在之前,他与乘岚一同拉扯,不欢而散,又凑到一起,再不欢而散,再凑到一起,如此循环几个来回之后……

为了证明自己就是自己,红冲一怒之下跳进火山。

但乘岚还是不信。

红冲明白为什么。

他曾经做得那么决绝,乘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亲手刺出一剑,碎了他的心脉。

而他功力尽散,气绝于乘岚怀中,连尸身也没能留下,掐断了乘岚的所有念想。

那时,他亦是真心赴死,从不敢想还能有今日。

如果他早知道自己能重修一次……

那他一定不舍得这样逼乘岚。

哪怕重归混沌再痛苦难挨,只要有一线生机,他都不会放弃,也不舍得放弃。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漫长的岁月刻在乘岚心里,对于他来说,却只是迷蒙之中的一个眨眼。甚至初醒来时,他记忆全无,还过了一段很是无忧无虑的日子。

苦楚无法衡量,可他们之间横亘着三百年的岁月,还有那么多的恩怨,哪怕他活过来了,终究还是不一样了。

而他带给乘岚的痛苦——他本以为漫长的时日里,乘岚总能慢慢想开,却至今放不下的心结,就更成了一道疤。

百转千回,最终从红冲喉头溢出的,还是只有一声很轻的:“我想你了。”

果然,乘岚气得又是一掌拍在红冲心口,捶得红冲经脉闷痛,口中怒道:“你还敢学?”

“……”红冲无言片刻,只好循循善诱:“那我不学了,你能解开我眼睛上的……”

“你到底做了什么?把花瓣还给我。”乘岚毫不关心,打断了他的话。

那几片花瓣化作流光融入红冲体内之后,他稍一感知,发现那几朵雪白的瓣如今正插在自己妖形本体的花台上。

一朵血红的莲花,平白多出几瓣素色,显得十分违和。

但更违和的是,为什么是他的本体如今是红色的?

红冲沉吟片刻,只好使出缓兵之计:“你不解开我的禁制,我就做不到。”他微微一顿,十分了解乘岚心意地又补上一句:“不然……你拦不住我毁掉它。”

乘岚甚少遭人如此威胁拿捏,偏偏被用来作为筹码的花瓣,确实是他无论如何都不得不让步的珍宝。

他脸色阴沉如墨,不得不答应红冲,嘴上又训斥一句:“别再耍花招。”

他再一次入侵了红冲的识海,这一回又有不同,一道神魂反应飞快,迅速地缠了上来,任乘岚如何躲避,都仍然没能逃过那道神魂温柔却又不容抗拒的围追堵截。

神魂轻轻萦绕在乘岚一缕神识周边,好温暖,又好陌生。

……真的陌生吗?

又或许,是他太久不曾见了,才会觉得陌生。

不知不觉间,已是泪落千行。

乘岚屏住呼吸,心跳狂跳乱了节奏,也把这毫无章法的颤动顺着经脉传递到了他全身,尤其是指尖。

他颤抖着手拂在身下人的眼前,似乎想要化去那两道真气,但动作僵在半途好半天,也没有真的挥开。

他分明是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想要确认,这个荒谬至极的猜测并非虚妄,却又生出几分近乡情怯的惧意。

连他自己也参不透,自己究竟在怕些什么。

三百年来,日升月落,回想每一个“昨日”,爱和恨都越来越多,最终拧成了一根连他自己也解不开的绳结。

以至于如今一个活生生的红冲就在眼前,乘岚却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他梦寐以求想要得到的。

他既怕这是个梦,又怕这不是梦。

是梦,则终有醒来之时,一切美好皆化为虚无。

是真……那他在痛苦中无法自拔的这三百年,又算什么呢?

哪怕给他留个念想,也不肯吗?

“死而复生,非我所愿。”

恰在此时,红冲轻声开口。

“但是……”

那句话没来得及说完。

风散去了红冲周身的一切禁制。

乘岚终于俯下身,在咫尺之间,看清了那双眼睛。

一双故人之眼,哪怕并非生长在故人之面,仍然轻而易举地摇动了乘岚的心幡。

红的火光,白的月光,都映在那双眼中,渐渐地,又泛起一波盈盈的秋水。

又一回,乘岚看到有水滴入那双眼眸,顺着眼角滚落出星火点点,也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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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条蜿蜒的湿径,叫人分辨不出,淌出来的到底是谁的泪。

后来,这一颗颗咸涩的水珠,又被不知是谁的舌尖卷入喉中,沿着肺腑,一路苦到了心里。

偏偏苦劲过去,又生出一丝丝密密麻麻,针扎一样的甜。

便有人附在他耳边缱绻说:

“别来无恙,兄长。”

第85章 况复此心同(三) 这份委屈,实在太陌……

含情脉脉相对之际, 红冲突然气息一窒。

他垂眸看去,乘岚抬手, 扣紧了他的喉头。

“你是怎么……活过来的?”乘岚问。

没给红冲回答的机会,他又连珠炮似的抛出数不清的问题:

“什么时候?在哪里?为什么不来找我?哦——你或许忘了。那你又为什么要活过来?”

“为什么?”乘岚看着他,似笑非笑:“我本以为有时我不懂你的心意,可是后来我明白,是你从来不肯让我懂得。”

“既然不肯,又为什么……”乘岚声音颤抖,似乎再也说不下去。

既然不肯交付真心, 为了将他也算计进来, 让他狠心动手,又为什么要用那么惨烈的方法,在他心里留下一个参不透的血印记。

如若一切尽在掌控之中,能够死而复生, 却又为什么连蛛丝马迹都不肯露出一点,留他一人彷徨了三百年。

他看不透, 红冲到底有没有一丝真心。

“……”红冲轻轻看着他,还是那句话:“对不住。”

话音落下,乘岚面色雪白, 却听红冲又道:“是我自私,所以, 如果一定要死, 我只想死在兄长手里。我本以为我们已经决裂, 可我舍不得兄长难过, 不曾料想……”

不曾料想他临死之前,这权当作告别的话语,反而沉甸甸地压在乘岚心头, 从此困住了乘岚,一刻不能释怀。

红冲伸手轻揉乘岚眉心,指尖顺着毛流勾勒乘岚的眉眼。

故人本该如旧,可眉心多了一道痕迹,眼眸也比从前更加深沉,三百年光景到底在他脸上留下痕迹,再不见从前的意气风发。

“兄长恨我也好,憎我也罢。”他又拈着乘岚的手,按在自己心口,缓缓说:“我只想要兄长知道,我待兄长之心,始终如旧。”

乘岚能感觉到掌心那颗怦怦跳动的心。

可这话落入他耳中,他觉得惶然无措,又唯独不想叫红冲看出他如今的狼狈。他心中甚至生出一丝莫名的嘲讽,也不知从何而起,也不知是对谁更多。

始终如旧,旧,该是哪般?是他一厢情愿,执意雾里看花?

怨怼万千,乘岚终究不忍宣之于口,于是只能撇开脸去,沉默下来。

红冲一向敏锐,若有所觉地坐起身,似乎想要靠在乘岚肩头,但乘岚等了很久,也没有等到他的靠近。

从前,红冲总是无法无天的,哪怕在走火入魔之前,也从来不曾把什么寻常的规矩礼法放在眼里。他想要勾引人时,自然也对肢体接触毫不避讳——既不吝啬自己,也不在意他人。

这倒是头一回他做出这般欲靠又止的模样,乘岚觉得有些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他似乎也下定了什么决心,缓缓开口:“你如今……倒是不似从前了。”

究竟是哪般与从前有了差别,乘岚不曾细说,或许,也早就无需细说。

红冲还没来得及从此言中琢磨出,乘岚意在何事,自己又该如何解释,倏然觉得周身威压暴涨!

甚至说不上有什么“一言不合”,乘岚就这样动手了。

大乘期的磅礴真气,夹杂着丝丝缕缕的魔气,渐渐尽数化为魔气,窜进了红冲体内。

既不似从前那几回投鼠忌器,有所保留;亦非红冲走入熔岩之前那时想要斩尽杀绝一般,这一回真是狠而利落……又有几分莫名。

红冲只觉得浑身经脉无不酸痛,尤以心脉为甚。

突然,他闷哼一声,察觉到那真气直接绞碎了自己的元婴,却又在散功之前,迅速地拢住了他的法力,但渐渐地在他体内,形成了一个新的元婴。

这手段像是夺舍,但到底不曾将神魂也一并掠夺,故而比寻常遭人夺舍者更加自由。红冲莫名忆起了乘岚曾趁他功力尽失时,在他体内种下一个以自杀催动的禁制之事。

本该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的情景,红冲没想到乘岚会如此——但细细想来,这份心思似乎从未变过。

他自以为参透了乘岚心意,便适时地做势靠向乘岚,正要十分楚楚可怜地讲两句软话讨乘岚欢心,张了张嘴,却发觉自己发不出来声音了。

人心或许不变,但三百年足以让乘岚对真气的掌控登峰造极,能把他当个皮影人随意把玩。

见他怔在原地,乘岚终于露出一个久违而又陌生的微笑。

“你有苦衷,我明白。”乘岚语气轻柔:“既然你不肯与我说,就……闭上这张嘴,继续叫大家都蒙在鼓里好了。”

追寻了三百年的谜,如今谜底近在眼前,乘岚反而不想揭开那层纱幕。

又或许,他只是害怕再次失去,所以宁可继续被蒙在鼓里。

但红冲却品味出,这话似乎睚眦必报,实则隐约冒出一丝若有若无的酸味来。

他醍醐灌顶,仿佛突然明白过来了什么——但如今,却是想说也说不出来了。

“你从前叮嘱过的那些事,我都上心了,你也无需担忧。”乘岚缓缓道:“至于现在,你就乖乖呆着吧。”

连元婴都换成了乘岚捏造的,自然,这具身躯现下只会更听乘岚的话。

话音刚落,乘岚虚点红冲眉心,红冲顿时不受控制地化为缩小了许多倍的妖形。

莲花落在乘岚掌心,乘岚见之一怔,蹙眉道:“怎么是红的?”

他不曾解开红冲的禁言禁制,红冲被迫沉默,心中却悄悄附和了一声:他也想问问怎么回事。

乘岚的目光落在那几抹违和的白色上,手指缱绻怀念地捻了许久,好几次,他似乎微微用力,想要干脆将它们从花台上扯下,但最终还是没能狠下心来。

哪怕那几瓣雪白在红冲的授意下,早已百依百顺地贴着乘岚掌心,绕上了他指间。

“罢了。”乘岚突然撇开视线,随手将他放在肩头,拎起一旁的藏官刀,似乎准备离开熔炉口。

这刀方才一直跟随在红冲身侧,乘岚从熔岩中捞出红冲时,自然顺手把刀也一并捎上了岸。

但乘岚细细端详了藏官刀许久,隐约觉出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

又或许这不是奇怪,而是正常,反而是因为他已习惯了这刀的邪性,一朝改邪归正了,他才觉得处处异常。

“这刀里的那股怨气,似乎消失了。”乘岚解释道。

怨气确实已尽数散去,因为刀中原本留了一道不灭真火,长久以来,默默地灼烧着刀里受刑的那些魂魄——那些将他人作人丹吞食的生魂,在刀中受刑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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