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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应该不会姚家于你不合
四十一章
通过端王的事,应城人差不多都知道卫王虽不争,却容不得谁踩在他头上,比如端王打崔家二小姐的主意,因着崔二小姐往他府上和陈太后那里走动了,卫王就觉着端王和康王是打他的脸了,他甚至不会多忍一会儿,立时就要给打回去。
崔二小姐真是个有福的,当了回招牌,卫王可不就要拿她当亲侄女待了。
打量着崔兰愔一身出门的打扮,曹院判猜到是她外出回来给卫王请安,忽然间就发作了头疾。
有卫王在边上盯着,曹院判三个再不是上回往崔家去的时候了,都打迭起万般小心,轮翻上前诊了脉。
三个人一起议了脉象后,有了大致的判断。
曹院判能做到院判,医术不凡外,有眼色会做人也很关键。
曹院判记性也好,还记得上回卫王府往太医院请医抓药的还是小内侍,这回却换了卫王府大事上能做得主的白麟,且从白麟开始,到进了卫王府遇见的长史等一干人,张嘴闭嘴都是“二小姐”如何的,崔二小姐犯一回头疾竟搅的整个卫王府都不安宁。
如此,曹院这回就将那个“崔”字去了,“该是二小姐发病早,症状要比谭老夫人重许多,原想着换了药后能缓和不少,待个一年两年药效跟不上了,到时配以相应的针灸也能补上差的那点药效,现下看是等不得那么久了,这会儿就要给二小姐施针。”
“头上么?”卫王问。
曹院判反应很快,忙点头道:“是要在头上和颈背上用针。”
“有把握?”
“下官于这手针法上有几十年的经验了,王爷放心。”
“施针。”
曹院判对守在榻边的艾叶和桑枝道,“需得给二小姐肩头处露出来。”
艾叶和桑枝看着一室的男人有些犯难。
“爷,我们去廊下候着。”白麟同玄麟禀向卫王。
“嗯。”卫王准了。
不言不语不妨碍,看着端坐在椅子上的卫王,这是人家的府上,人家的书房,人家的榻,从来到卫王府,她们就没见卫王去过别的屋子,别说艾叶和桑枝没那个胆子,就是有胆气也做不到让人回避出自己屋子的事来。
另外一想,卫王做为唯一的长辈,还需在此镇着三位太医,艾叶和桑枝很快就想通了。
两人上前,又如才给崔兰愔垫枕头那样,一寸寸挪着,先给她头发散开,再将她身上的雪青色褙子解了,又将夹衫往下褪至肩头。
好在崔兰愔那一头如云的浓密秀发散开后,那一颈细腻如瓷的雪肤多被遮挡了,虽也晃人眼神,却比想象的要好多了。
随后,刘太医两个只管一心一意递针,曹院判则全神贯注在施针,在头上施针何等关键,容不得丝毫的疏忽,他们于旁的根本不会分神……
卫王只开头盯了几针,见曹院判手法精准娴熟,他就又闭眼打起坐来。
艾叶和桑枝更觉着自己刚才那些想法小家子气了。
这一套针法,下针到收针共耗时半个时辰,施针到一半的时候,崔兰愔喊痛的哼唧就渐渐止了,待收了针,她已沉沉睡去。
看她手不再抱着头,就知道头痛已缓解了不少。
收好针,曹院判脸上已见明显的疲态,后续放针收拾药箱都是刘太医两个代劳的。
不言给他上了茶,他接过来喝时,手都有些发颤了,足见施针不是一般的劳心劳力。
不语寻思好一会儿了,这会儿实在忍不住,同不言嘀咕道:“上回打姚家迁居宴回来二小姐就发了病,这回同姚家的公子小姐赏了樱又发病,姚家人是不是同二小姐相冲呢。”
不言一想还真是,他又舍不得崔兰愔很快嫁了,往卫王那里瞄了一眼,道:“要真是这样,二小姐只得少同姚家少来往些了。”
曹院判三个如坐针毡,姚家可是卫王的外家,卫王府的人却因着二小姐发病迁怒起来,再看卫王就那么由着,是他也认可两个内侍的说法,还是姚家在他这里比不得崔二小姐重要?
还有刚才,虽说崔二小姐只是露了肩,他们三个太医也在,卫王做为长辈留下也勉强说得过去。
可这么多特殊加一起,品着就不那么对了。
一盏茶后,曹院判恢复了些,他对卫王道,“先三日施回针,一个月后改成五日一施,两年内这么样就行了。”
“两年后呢?”
曹院判额上又开始沁汗,他也不敢抹,小心斟酌道,“我等回去后会好生揣摩二小姐的病症,看这一两年内能不能拿出更佳的药方和针法,二小姐贵人天相,必会否极泰来的。”
“我等着。”卫王两指弹了下,不言赶忙上前,“偏殿备了茶点,三位太医请往那边移坐。”
这就是委婉的送客,曹院判忙跟着退了出去,廊下长史早候着了,亲手给曹院判奉上二十金,刘太医两个各十金。
这份腿脚钱却是太丰足了,身为太医院的院判,曹院判头一回上门诊治,高门大户里给百两银子的不在少数,可一出手就给二十金的只有零星那么几次,都是关到生死的恶疾才如此。
头疾虽痛苦却死不了人,卫王府却如此重视,想到给人留在外殿书房,一直守着不避嫌的卫王,长史出面亲自打点赏银,如白麟玄麟这样的都要在外候着,曹院判后背又开始往外冒汗,他晃了下头,将那些涌上来的惊人想法按下去,不敢往下深想了。
“今日所见,还望曹院判……”
白麟才提了个头,曹院判三个马上接了话,“白爷放心,此行之事我等半个字也不会往外吐露。”
白麟点头,“我们爷看着好说话,却有逆鳞,若有谁不长眼触到了……”
“不敢,不敢。”曹院判听着这样明晃晃的威胁腿都软了,果然二十金不是那样好拿的。
待长史也走了,玄麟忍不住往书房里比划了一下,用小到不能再小的声音问,“二小姐……你知道爷是什么想法?”
“我也不知了。”白麟也是差不多的音量,“咱们多敬着二小姐准没错。”
玄麟也是这么想的。
忽然书房门开了,不言走出来,白麟就问,“爷有吩咐?”
不言站住回道,“爷让抬个窄榻过来,我去找长史。”
白麟拉住不言,“爷要留二小姐在书房里?”
不言点头:“虽艾叶姐说了二小姐不喊痛了可以慢慢挪动,王爷没让。”
望着不言下了前廊往前头去了,白麟和玄麟久久回不过神来。
卫王虽找哪里都能随意一窝,却不是肯委屈自己的,现在不但让出了他的罗汉榻给二小姐躺着,自己还要睡着没靠的窄榻搁边上守着,再是当亲侄女,也不至于吧?
女儿大了亲父都要避着些,何况是叔父,卫王再是无视礼法规矩,现在这样也太肆意了,将来若被人知晓了,可不会有好说法出来。
前朝还罢了,本朝皇室重礼法,太宗时定王想娶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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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五服的表外甥女,不但太宗给他骂的狗血淋头一样,就是御史们都追着参了好久,直到定王去奉先殿里跪了一个月祖宗才算完。
打那以后,皇室里再没谁敢生那样的念头了。
白麟和玄麟对望着,知道对方和自己想到一处了。
“会么?”玄麟问。
“爷是个怕麻烦的,他也过不来多一个人的日子,该不会。”白麟很肯定,“至多也就是如此了。”
卫王
去了行宫后,他们就随侍左右了,可说是最了解卫王的人,凭着这么些年的了解,不管生没生那样的心思,卫王都不会更进一步了。
允了二小姐去相看姚五公子和姚六公子就是证明。
不过,卫王会一直看顾二小姐是一定了。
崔兰愔是卯初时分醒的,睁眼后她好一会儿都找不回心神,眼神在窗幔上盯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好似不是春溪阁里她的寝间。
慢慢侧头,条案上的花觚很眼熟,这好似她去库房里挑来的,原来那个被她推落了,当时好像还一起拿了个玉壶春瓶放到了被她砸碎的赏瓶的位置上,她头又往东转了些,果然看见了那个白玉彩沁的玉壶春瓶。
“呀!”地惊呼一声,昨日的记忆陆续归位,崔兰愔终于反应过来眼下是什么情形,她这是宿在了表叔的书房,她挣扎着就要坐起来。
“头不疼了?”一道睡意深浓的声音打榻边不远处传来。
崔兰愔定在那里,顺着声音看去,罗汉榻的西侧,隔两个椅子远的距离横着一方窄榻,卫王正和衣卧在那里。
窄榻顾名思义,堪堪够一个人平躺上去就没了余地,又没凭没栏的,一般是放到书房里用来稍事休息的。
崔兰愔一想就知道了,是她在书房里发作了,怕挪动了加重她的头疼,卫王只得这么将就了。
从往卫王府走动,她就没见卫王在别个屋里呆过,联系到卫王脑里不停过事儿的情形,崔兰愔猜卫王换了地儿可能睡不踏实。
她心里很是不安,“表叔,扰到你了。”因着身上还没劲儿,说话还是有气无力的。
“嗯。”
卫王没有多的话,还是原来的腔调,崔兰愔反而安心了些。
悄悄支开些被子,扫到自己穿着的还是昨日出门内里搭的那身中衣,带子扣子都系的好好的,想着发作时该没那么狼狈,她又放松了些。
“表叔你没睡好吧,我这就回去。”崔兰愔扶着罗汉榻的背靠就要起来。
“这会儿不想折腾。”
崔兰愔随即也想到了,自己躺了一晚,榻上的褥垫靠枕都要换,等收拾好了已天光大亮了,卫王也不用睡了。
身上也没劲儿,还得躺会儿力气才能恢复,扰都扰了,也不差多这一会儿了,崔兰愔老实躺了回去。
一时酝酿不出睡意,她没话找话道:“昨儿豆腐皮的包子表叔用了么?”
“知道吃人嘴短?”
崔兰愔咯咯笑出了声,“所以表叔是因了豆腐皮的包子不好撵我么?”
“不然?”语气里带着些无可奈何。
崔兰愔那点别扭也散了,还犹豫要怎么说的,这会儿很自然就出口了,“表叔,姚家的婚事我不应于表叔有影响么。”
“无。”
“那……就算了?”
“嗯。”
“表叔你怎不问我为什么又反悔了?”
“姚家于你不合。”
“啊?”崔兰愔支肘看过去,“我没听懂。”
“两回头疾。”
崔兰愔反应过来的同时瞪圆了眼,“表叔你也信这个?”
“看是何事。”
崔兰愔就知道于姚家的婚事上,卫王可能另有了考量。
“还说呢,昨儿我大姐在天福寺给我求了个必得贵婿的签,她还说正应在姚家的亲事上,现在亲事不成了,看她再要怎么说?”崔兰愔转了话题。
“姚家算不上。”
崔兰愔给签文说了,“按这上头说的,只能是姚家了,若不是表叔,我哪够得上姚家,比姚家还高的,就更不可能了。”
崔兰愔也不要卫王回她,“表叔往后还是给我找个比姚家低一层的人家吧,那样有表叔给我撑腰,我的日子才舒坦。我想过了,高门大户里弯弯绕绕太多,姚家房头又多,娶回来的媳妇多是同姚家门当户对的,里头的事儿多着,应付起来太累了。”
“若是那样,我就不急着嫁了,正好跟在表叔身边多学学眉眼高低,只到时表叔可别嫌我留久了。”
崔兰愔已想好了,怎也要给卫王从那样的想法里拉出来,不然她没法安心嫁人。
“你想好了?”
“嗯。”不想卫王又冒出那样的话,崔兰愔也想哄他开怀,“姚五公子和姚六公子都不如表叔好看,表叔你是多一分则腴,少一分则寡,所以表叔你才不老迈,人家芳华公子都比不得你。”
第42章 宜安殿不该误会表叔
四十三章
崔兰愔看到卫王压下嘴角,想到上回因着“老迈”的话题惹翻他的事,忙补充道:“表叔,我是真心夸你正当年,你不要误会我。”
“我有那么小心眼?”
你就是有!可惜崔兰愔只敢腹诽,嘴上却是,“是我小人之心了。”
见卫王眉目舒展了,崔兰愔才问道:“表叔,哪日是姨祖母忌日,咱们要往哪里祭拜?”
“二十一日,去不得皇陵,就在府里家庙吧。”
因着宣宁十九年迁都应城,三年来只清明时宣宁帝会派遣官员往燕城皇陵祭拜,正旦和中元等节日都是在宫里奉先殿祭拜。
只有皇后的牌位能进奉先殿,嫔妃们除却皇陵,也只得子嗣们在家里设牌位祭拜了。
“我祖母去后都是我跟着母亲准备祭品,等我去找长史,这些似要找王府里奉祀所。”
“不必那么繁琐,去敬个香就好。”
过了三年忌,后面都是年节祭拜了,于忌日还拜也没那许多讲究了。
理是这么个理,,崔兰愔还是道:“我第一回见姨祖母,不好失礼,还是准备几样祭品吧?”
“嗯。”卫王没再反对。
卫王每日说的最多的就是“嗯”了,听得久了,崔兰愔已能分辨出不同,比如这会儿,这声“嗯”拖了点尾音,就表明他心绪不错。
这样就很好,只要卫王还于世俗上的事上心,就不到最悲观的时候。
只是,看破的人还会介意被说老迈,满天下大概只卫王这样一份儿了。
说着话就到了卯正,不言在书房外轻轻叩门:“爷?”
卫王不知从哪里摸出个黑棋子弹到了门上,不言跟着开门进来,熟门熟路地在门后捡了棋子才过来。
这种熟练程度,显见卫王平日都是用弹棋子叫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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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兰愔很想说,喊一声“进”不比弹棋子省事多了。
卫王后面就该洗漱更衣了,崔兰愔对随后进来的不语道:“给我拿件外衫来,咱们回春溪阁。”
艾叶和桑枝早都准备着,只卫王的书房就不言和不语能进,昨日不是崔兰愔发病,两人根本踏不进门。
而到了晚间,不言和不语也不能留在书房,卫王要服侍有摇铃可以唤人。
不过不言给她们说了,打他服侍起,卫王晚间就没唤过人,摇铃从来没响过。
所以待到了卫王平日安寝的时间,不言喊了出去时,艾叶和桑枝只得跟着出了书房。
崔兰愔发病服药后都是一动不动的昏睡,其实是用不到人,只是守习惯了,这一放手两人心里就没着没落的。
两个一晚上几乎没睡,因着摸不准崔兰愔还要在这边呆多久,将她要
用到的都拿了来。
这会儿一听不语叫进,两人赶忙进了,待见到崔兰愔言笑晏晏地同卫王说着话,这场发作该是过了,两人心里的大石落了地。
听崔兰愔说要回去,两人恨不能生出四臂,立时给她抬走了。
她们怎也没想到卫王会百无禁忌到如此地步,留崔兰愔住了,他不避开,留个服侍的守着也好,就这么孤男寡女住了一晚,再是长辈也不该呀。
艾叶拿出件大袖的长褙子给崔兰愔套上,有这么一件大的遮着,不走近是看不出细节上的疏漏。
头疾发作后,崔兰愔的头皮经不得拉扯,见不到淤青肿胀,碰一下却是皮肉受了淤伤一般的疼,一般松松地梳个辫子养一日就好了。
桑枝用手指小心地给崔兰愔的头发通顺了,就要给她编起辫子。
“挽起来吧。”崔兰愔道,“待会儿出门不像个样子。”
确实,自己院子里怎么穿戴都无事,这里是卫王府外殿,往后面春溪阁去经过的地儿就多了,也会遇到卫王府里各所司的人,这样居家的打扮被人瞧见了不大成体统,又是在书房住了一晚,就算是发病时不好搬动,传出去一星半点,崔兰愔就没有名声了。
“那小姐我轻点儿,疼了你告诉我。”桑枝嘴上是这么说,手上却迟迟下不去手。
卫王弹了一指,眼往崔兰愔那边扫了一下,不言在书房呆了这么段日子,已很会揣摩卫王的想法,试着道:“府里有软轿。””
看清了卫王两指两弹,不言知道自己猜准了,转向崔兰芝那里,“二小姐家常穿戴就好,我去找个轿子给你坐回去。”
“几步路的事,那里就那么娇贵了。”崔兰愔叫住道,“不言别去。”
不言却不听她的,小跑着奔了出去。
“你搬到宜安殿去。”
“表叔?”崔兰愔以为自己听岔了,转头确认着。
“太医隔三日来给你施针,宜安殿近些。”
见卫王是真的要她住到宜安殿,崔兰愔急忙拒绝:“那是表叔的后殿,我怎么好住,若是太医嫌往里走得太远,不如施针时往我家里去吧,我家里就那么大地方,往哪里都是几步路。”
“你慌甚,又不是叫你往宜芳殿住。”卫王直看过去。
这不该是长辈同晚辈说话的口吻吧?崔兰愔扯了下辫子,牵动了头皮,她小声的斯哈着,脑子更反应不过来了。
应该是她多想了,卫王说的只是字面的意思。
“可……可不合规矩”
“哪那么些破规矩。”卫王嗤道,“后面要拨人给你使,宜安殿回事方便。”
见卫王说起了正事,崔兰愔知道自己确实误会了,怕卫王看出来她才想歪了,都不敢回视他,“表叔要给我什么人使,我在理账的偏室里见人也一样的。”
“不想被吵着。”
那倒是,偏室就在书房西侧,人来人往的卫王肯定受不了。
“表叔还没说是做什么的人。”
“去查账不用人?”
崔兰愔反应过来,是跟着去镇场子的麟卫。
“不是说给白爷青爷他们,再由他们指派人?”
“白麟四个手下的麟卫我有别的用处,给你另调一拨人,那些是要礼遇的。”
让卫王特意说要礼遇的,他对白麟四个都没这样呢,会是些什么人?崔兰愔不免有了压力。
“表叔,那样的人怎好给我用,我怕……”
“崔大胆?就这?”卫王语气里的轻蔑扑面而来。
刚犯过头疾的脑壳根本经不得激,崔兰愔一下站起来:“表叔不怕我怠慢了人家,我怕什么。”
“宜安殿?”
“我住!”
待不言喊内侍抬了轿子过来,卫王两指一弹,摆明了烦了,一刻也不想多留她。
崔兰愔招呼了艾叶桑枝和不语往外走,为刚才有那样的想法羞愧,她是鬼迷了心窍吧?
不言说崔兰愔头疾还没全好,不宜折腾,跟着轿子直接给她送到了宜安殿,他搬出来个椅子放到殿前游廊上:“二小姐先坐这里养养神,那边二小姐的物件风快就都搬过来了。”
崔兰愔好笑又好气的是,不语第一时候先给她那几只鹦哥鸟搬了过来,特意挂到她眼前来,“二小姐先叫它们给你解闷,我去库里问问,看也弄个摇椅给二小姐坐着。”
艾叶和桑枝在那里说:“原还觉着我们很当用,跟不语一比,我们真是差到天边儿去了。”
不语很谦虚,“姐姐们有姐姐的好,我有我的好,我们各展所长。”
崔兰愔笑着点头,“就是这样,艾叶的好针线,桑枝的好厨艺,不语的周到,哪一个我都离不了。”想想又道,“唉,用惯了不语,等我离了这里,该适应好一阵子了。”
不语期盼地看着她:“我也不舍得二小姐,二小姐要是能长久留下来就好了。”
给崔兰愔搬家,长史最有干劲儿。
虽知道于礼不合,长史却一点也不想劝谏卫王。
大概是见多了卫王的视规矩于无物,长史也跟着近墨者黑了。
府里统共就两个主子,卫王住前头,二小姐住后头,住宜安殿又怎么了,卫王又没有内眷,后院整个空着,他又不往后头去,就是连宜芳殿都给二小姐用也没什么大不了。
没多会儿,不语真搬了个摇椅过来,宜安殿都住了,别个都不算什么了,崔兰愔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心态了,不语摆好摇椅,她就舒服地半躺了上去。
让不语跟桑枝艾叶一起过春溪阁收拾,她就卧在躺椅上逗鹦哥鸟儿。
那养鸟的内侍有些本事,才不几日,灰鹦哥外的那四只已学会说“吉祥”“富贵”了。
那只灰鹦哥更了不得,诗都能成篇的念了,说的还很应景。
这么几日,崔兰愔已很确定,这只灰鹦哥鸟极通人性,同它说话大多都能听懂,来了后,崔兰愔给它起名“灰羽”,只叫了一回它就记住了。
想到才卫王,崔兰愔商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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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灰羽,要不你去陪我表叔吧?要是你能叫表叔开心了,我每日的果子先紧着你吃。”
灰羽瞪眼看着她,“高山流水,知音难觅。”
它这是说同她是知音么?崔兰愔捂住头皮哈哈笑着,“你去同表叔这么说去。”
灰羽瞪眼看她,见崔兰愔是认真的,鸟头一耷拉,“二小姐不要我了。”
给经过的长史都笑得跳脚。
王府里那么些人,半个时辰就搬好了家。
春溪阁小巧,崔兰愔带着艾叶桑枝和不语住没觉着人少,宜安殿太大了,四个人就太空旷了。
长史同崔兰愔商量道:“二小姐,用几个宫女吧。”
“表叔不是不愿用宫女?”
“王爷说了,后面都二小姐做主。”长史索性一气儿都说了,“王爷让将府里的府务和内外的账都交给二小姐,二小姐先养一日,等明儿我找个时候交代给二小姐。”
“什么时候说的事,表叔怎没给我说。”
第43章 不能怂谁给你们的胆子
长史早有说辞准备着,“二小姐,王爷那里我也靠近不得,好些事都是我估摸着办的,府内的事还好,同外头的来往却不好一直如此,若我没摸准,岂不坏了王爷的事?”
崔兰愔想到了卫王于那个位置的心思,王府里对外做事就要注意了,长史不了解卫王的想法,万一会错了意,干系就大了。
她一犹豫,长史更加了把劲儿说服:“不会很劳动二小姐,二小姐只要把着大框,拿不准的事能从王爷那里要个话,余的事我去忙活,府里这么些人也不是白放着的。”
崔兰愔想到长史手下的那些所司都是各有专长,却因着卫王不用都闲置着,要是用好了,真的不需怎么忙活。
上卫王的船不是白说说的,她也要拿出行动才好。
外头麒麟堂的产业和查账的事她都揽下来了,好像也不差府里这点儿了。
卫王正是关键时候,她能搭上手就不该推脱。
“那我先试试,长史可不能甩手了。”
“当然,当然,我哪敢让二小姐劳碌了。”长史喜得眉花眼笑的,“那我先去找内府要些个宫女回来。”
“表叔不是不用宫女?”
“二小姐不知道,宫女和内侍的月俸都是内府里出的。”怕崔兰愔不懂,长史又道,“只皇子们的王府是这
样,陛下的兄弟们和往上一辈的都不成,所以……”
所以不用白不用,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么?看长史一副白亏了那些银子的表情,该是惋惜好久了。
想到那些猜不准来历的麟卫,崔兰愔还是没松口,“表叔不喜府里的事漏出去,人多口杂就不好防,添宫女的事还是等我问过表叔。”
长史就是因这些事把握不好才没有建树的,现崔兰愔都能去找卫王拿准话,他求的就是这个,哪还会有二话,“我等二小姐吩咐。”
经了这么些天的观察,长史对崔兰愔极有信心,他觉着只要崔兰愔提了,卫王多半会准。
“内侍也不够,若二小姐问准了,我这回一并要了,后面园子里好些活计都排不过来。”长史恨不能给之前亏的一下子全找回来,“人多口杂的事二小姐就不提我也注意着,再添多少人手,我都能保着府里的事一句都传不出去。”
崔兰愔相信长史的能力,她住进来这么久,卫王府里的人确实不会跟外人漏话,这都是长史的功劳。
“我会同表叔好好说。”
长史只觉充满了干劲儿,忙起来事半功倍,没多会儿就帮着崔兰愔搬好了家。
宜安殿是后院正殿,处处都按着亲王府规制来的,自不能同春溪阁那样引水入院,建在园景里。
但宜安殿有宜安殿的好,只殿里所有门窗上安的琉璃窗,就给春溪阁所有的好处都比下去了。
崔兰愔想有扇带琉璃的窗子很久了,对着宜安殿里正殿配殿一水儿镶琉璃大窗,她一扇一扇去窗下坐了,很有种一夜富贵的感觉。
搬好了家,沐浴更衣后崔兰愔也恢复差不多了。
今日崔甫崔冉下场府试,原崔兰愔是打算回去一趟的,这会儿却有心无力。
她头疾发作虽过去了,却同以前自己硬扛下来不太一样,以前只要能起来,缓个一个半个时辰,她就和好人一样。
换了药后和这会儿用针后却不是,大概是于发作最急处用药或用针给阻了,病灶还留有余韵,起来后她要缓上一天时间她才能彻底恢复了。
也不是多难受,却是身上软绵绵的少了些精神,家里还好些,出门就有些遭不住。
好在二房那边都知道她是怎样的情形,崔兰愔让艾叶带了陈太后打发人送来的两盒宫造点心回去二房问候了。
待府试考完已是月底了,崔昶定好了五月初三动身往山西去,两房商量好于五月初一日一起给他饯行。
从四月初十从福宁宫回来,崔兰愔再没过去,不是她不想去,是陈太后让她这阵子先不要去。
宣宁帝发话往李太后和陈太后宫送了各家闺秀后,陈太后就使了钱和来,说人多乱着,让她等一阵子再过去。
卫王于婚事上无心,陈太后也不是爱管闲事的,让那几个闺秀过去福宁宫也是白去,要是再有不安分的做些什么,福宁宫里就有得烦了,陈太后才想开了了,不会因着那几个闺秀在眼前,又开始抄经静心了吧。
虽担心着,崔兰愔确是不好于这个当口过去,不然给人看着倒像她这个侄女去探寻什么一样,她知道陈太后也是想到这层不叫她去的,她也就安心等着了。
原以为还得等一阵子,五月三十日,才用了早膳没多会儿,前头来回钱和来了。
这一阵子没见,于福宁宫这些人,崔兰愔真的挺想的,忙起身迎出去。
理了衣服才下了廊前的台阶,钱和已转过垂花门进了院子。
“又不是外人,二小姐且不用客套,往后我自个儿就过来了。”
崔兰愔就招呼了廊前的三只鹦哥鸟儿,“快给钱内官请安呀。”
三只鹦鹉按着顺序一鸟蹦了两个字儿,“吉祥”“如意”“富贵”。
钱和摇头,“二小姐只挑了好看的,却没那么灵光,等明儿去让那几只给二小姐背诗,二小姐准会喜欢。”
他转头找了一圈,“那只灰丑的呢?”
“我给挂到表叔书房廊前了,表叔嫌它聒噪,灰羽三日里有两日要被关屋子反省,昨儿又被关了,表叔发话灰羽还不长记性就给我退回来呢。”
看崔兰愔笑的不怀好意,钱和就懂了,她这是故意让那只灰鹦哥儿去闹卫王呢。
“二小姐快给我说说怎么一回事,回去我也让太后听个乐。”
崔兰愔拣了几件灰羽的所作所为说了,钱和笑得乐不可支,跟着崔兰愔进了东一间。
这是崔兰愔平时作息的地方,她也在这里接待亲近的人。
钱和从正厅开始打量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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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早该搬过来了,客院又偏又小,住着太过憋闷。”
见钱和也不觉着她住到这里有什么不对,崔兰愔只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陈太后总说卫王是个不守规矩的,其实她也不遑多让。
“太后那里清闲了?”
钱和笑得意味深长:“理出了些头绪,所以太后才打发我来,想二小姐明儿过去玩儿。”
“我明儿大早就过去。”
“太后想二小姐想的不行,要我说,二小姐明儿起了就去吧,等进了宫陪着太后一起用早膳,能多呆会儿就多呆会儿。”
“行呀,都说宫里的银丝面跟头发丝一样细,明早正可尝尝。”
“明儿我让雷富给你做,他的银丝面才叫一绝。”
钱和也没急着走,坐那里同崔兰愔闲话家常。
忽然打窗子里看见,有个内侍转过垂花门往里急奔,不语见了忙出去等了。
开着窗子,廊上那内侍回话的声音听得很清晰。
“大有哥让回给二小姐,才二小姐府上谡大爷身边的明石人寻来,说是谡大爷在外头同康王妃的娘家弟弟辛季兴动了手,康王妃使人指使着五城兵马司的拿了大爷,不知怎么说动的给谡大爷扣到了辛家,还说谡大爷藐视皇亲有罪,要给谡大爷下狱呢。”
辛家这样摆明了是想对崔谡动私刑出气后再交给五城兵马司,崔兰愔腾地站起来往外走,扬声道:“耿大有呢,让他来见。”
内侍忙回:“就在二门外,我马上喊他过来。”
“二小姐不急,先问清了怎么一回子事才好行事。”钱和安抚着,陪着崔兰愔往外走。
耿大有带着崔谡身边的明石急跑着进来,钱和先问道:“你们大爷没伤着吧?”
“没,我们谡大爷打架从吃不了亏,只那辛季兴伤的不轻。”
“说说是怎么一回子事。”
“我们府上二房的昶大爷要去山西,今儿有他的知交在外头摆酒给他送行,家里别的兄弟或是不得闲,或是去了学堂,昶大爷就请了谡大爷一起陪他去了。本是一场乐事,不想边上包房里的人嘴上开始不三不四的,三句话里两句要带着二小姐如何的,一家子兄弟怎么能容着,谡大爷就动手了……”
“那边打不过就去报了康王妃,康王妃使人找了五城兵马司的?”
“是。”
钱和搓了搓手,眼里带了丝阴冷,“二小姐,咱们打上门去要人。”
本来想着找上五城兵马司去要人的崔兰愔,“打上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