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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什么?!”
医生说得不直白, 但也不算委婉,这话什么意思,大家一点就通。
手术室内, 无论是凝视着桑也的桑守安, 还是和其他医护人员闲聊缓解手术压力的陆医生, 齐刷刷回头看着敲门的医生。
陆医生震惊了两秒, 望向桑也:“我不是跟相先生说过你的情况不适合怀孕要他做好措施吗?怎么还是怀孕了?”
随后又后怕地补充一句:“还好按照程序做了检查,要是镇定剂没起效果, 我直接给你做了腺体移除手术, 那真是不死也得死了……”
桑也同样被那句“可能是怀孕了”震得说不出话来,一直到陆医生说完这一连串的话, 他才反应过来可能是那天在车库……
他太累了, 回到家里直接睡着,忘记了吃药。
下颌有些轻微地颤抖, 他说:“应该是我, 忘记了吃药……”
“吃药?”桑守安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理喻的笑话,难以置信地回头,握着他手的大掌更用力了些, 在桑也缓缓点头之下,另一只手径直锤在了床上, 床案的晃动显示着他的震怒。
“妈的相召南, 这个混蛋!”
声音完全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显然手术室里的人都很认可这一观点, 没有人能想到一个患有信息素依赖症、情热期紊乱, 压根不适合生育的人在这么关键的节点竟然会怀孕。
片刻的沉默之后, 敲门进来的医生说:“先把病人推去做个B超检查确定下吧。”
桑守安起身,把他从手术台抱到可以移动的病床上。
来通知的医生似乎也看明白了这诡异的静默,和静默下大家对这个孩子不请自来的困扰, 宽慰道:“不过病人好几个数据都有异常,说不定只是个巧合呢?”
“先去做B超吧。”
因为只需要确认是否怀孕,B超检查做得很快。
“确实是怀孕了,根据结果来看,七八周的胎龄,已经错过了药流的时间,如果不想要的话,最好是做人工流产手术。”
桑也听到医生说这个孩子已经有七八周的时间,心脏猛地跳动了一下。
因为镇定剂的作用,他浑身无力,无论是方才在手术室,还是进了B超室,他都有一种失去身体控制权的感觉,然而就在刚刚,他的心脏跳动得如此明显。
就像黑白的画面突然迎来一瞬间的色彩。
只是可惜,立马就消褪了。
“医生,如果打掉孩子的话,他会知道我不要他了吗?”
桑也的声音平静,又带着孩童般的怪想。
医生笑了一下,回复他:“什么孩子,就一个胚胎,刚刚发育出心脏和心跳,没有意识。别想那么多。”
心脏……
刚刚的心跳,来自于你吗?
“……我知道了。”
桑守安沉默地听着弟弟和医生对话,等他们说完,才动身推着病床回到手术室。
“要告诉相先生吗?”陪同前来的陆医生问。
提到相召南,桑守安就来气,他毫不犹豫拒绝:“告诉他做什么?”
陆医生挑眉,表示自己绝对不是想要劝他们留下孩子,他比谁都清楚这个孩子来得有多不是时候。
“我的意思是,桑小先生的信息素依赖症突然异化,跟这个孩子关系很大啊。”他这些年和相召南的接触让他对这个孤傲的Alph并没有什么好感,“当然,和过去这几年Alph的缺位也脱不了干系。”
桑也的双目被纱布包裹,里层的白纱已经濡湿。
陆医生的话像刮骨刀,残忍地剜去他身上腐肉,露出已经烂到底的过往。
到这时候,桑也才清清楚楚的意识到,原来不是所有的付出都有回报。
单方面的倒贴换不来真心,只有缺位两个字。一针见血。
被桑守安抱回手术台上时,他突然抬手摸了摸大哥的下颌,歪了歪脑袋:“大哥,你瘦了。”
“不要为我担心。”
随后他被放到又硬又冷的手术台上。他想说这里的空调能不能调高一点,他有点冷,突然又想起之前了解到的医院的空调不是给病人准备的,而是给医疗设备准备的,便算了。
略微感到有些遗憾之时,他听到大哥的声音:
“耶耶,我曾两度在病房门口等结果。”
“一次,检查出你存在信息素依赖症。”
“另一次,就在刚刚,在你不得不做腺体移除手术的时候,得知你怀孕。”
“我很失职,对吗?”
桑也立马摇头,尽管因为力气不够,摇头的幅度不大。
“不是的大哥,你是世界上最好的大哥。爸妈走了,现在世界上只有姥姥和你,是我的血亲。”
大哥没有再说话。
他猜,大哥肯定感动死了,有他这么善解人意的弟弟。
没等他笑出声,突然右臂一阵疼痛,他嘶叫了一声,手臂扭曲得不成样子。
陆医生立马走上前来。
“镇定剂这么快就失效了?看来只能两台手术一起做了——小陈,你去通知下产科那边,叫他们派个人来把人流做了。”
“先把全身麻醉打上。”
……
因为上了强效麻醉,他完全感受不到疼痛,甚至有种梦幻的感觉,仿佛在梦中,一切都很不真实。
于是他清楚地感受到薄薄的手术刀划开他的颈侧肌肤,先剜去了腺体的核心部位。
他看不见,也摸不到,不知道被剜去的肤肉实际上有多大。
只有他的感受告诉他,像海那样宽广。
手术刀没有离开。
像一根根梳理头发一样,更加窄小的手术刀刀口和镊子在他的身体内内游走,寻找细小且丰富的神经和腺体末端。
离耳朵太近了。
近得他能完完全全听见刀刃拨动肌肤、划开肤肉、挑出神经的声音。
他想问医生能不能像裹住他眼睛一样把他的耳朵也裹起来,这时他的腹部突然也传来一阵细碎声响,像指甲划过黑板,令人牙酸。
是生殖腔内传来的声音。
有什么东西在刮他的肚子。
他忍不住攥紧了拳头,绷紧了肌肉,来对抗那种密密麻麻如同蚁噬的难受。
却听见陆医生说:“放松点,绷太紧我不好挑出神经和腺体。”
“不对啊,你怎么能使得上力?”他愕然道:“麻醉过效了?”
“他身体太特殊,我已经按照他的情况来调了……”
“那现在怎么办,再给他打一点?”
“你问问他疼不疼,疼得不严重就让他忍忍吧,他麻醉剂量已经很高了,再打一剂把脑子打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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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怎么办?”
桑也心想,忍疼他最在行了。
没想到的是,这疼痛从全身各处传来,最后竟然把他疼晕过去了。
……
醒过来时,已经躺在病床上。
他刚醒,张姨就立马迎上来,“孩子你醒了,你终于醒了……医生说,手术很成功,就是以后身体会差些,可能会出现感知错位。但这些都是小事,只要活着,都是小事!咱以后再也不用受那什么依赖症的苦了!”
许是因为激动,张姨的声音很抖。
桑也张嘴,想安慰情绪激动的张姨,却发现虽然自己双唇微微湿润,喉咙却干得说不出一点话来。
他连忙指着床头的水壶,模模糊糊发出一个“水”字。
张姨立马给他倒水。
虽然他身体有些僵硬,脖子处更是疼得不行,没办法转头,但他还是透过余光看见张姨倒水的时候偷偷抹眼泪。
等张姨用勺子给他喂水,桑也说:“张姨,没事的,不要难过。”
却见张姨的手一抖,水直接洒到了桑也的下巴上,惨白瘦削的下巴挂不住水,水滴流到他的脖颈处。
张姨连忙抽纸给他擦试,结果衣袖又把水杯带倒,水洒了一地。
桑也默默等着张姨手忙脚乱收拾残局,等人站起来,轻声道:“阿姨,你有事瞒着我。”
张姨顿时手脚一滞,面部肌肉牵扯出奇怪的形状,唇形被刻意压成一条线,却又不受控制地向下弯折,最后,张姨似乎也是经过了好一番心理纠结,痛下抉择,声音颤巍:“耶耶,你大哥……”
“你大哥他,被批捕了!”
“桑先生让我瞒着你,可我——”
窗外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桑也却仿佛听见了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
本以为张姨是看了他躺在病床上的样子替他难受,还想着安慰张姨,没曾想从张姨嘴中听到如此噩耗。
他完全想象不到大哥被批捕这件事情会发生。
在他的印象里,大哥不说什么绝世善人,但至少不会做坏事,他无条件相信大哥绝对是被冤枉的。
而他对桑氏出事的最坏预期也不过是桑氏一蹶不振,万万不敢想大哥竟然被批捕了!
“怎么会这样呢?大哥,大哥不是说不用担心吗?他怎么可能做那些事情?是不是搞错了?”
一连好几句话,又把他喉咙搞得干涩无比。
“耶耶,桑先生他……在你做手术的时候,就被带走了。”
桑也说不出话,张姨见状立马又给他喂了点水。
“律师,律师怎么说?”
“我不懂这些,但我听桑先生说,这恐怕不好解决,还说这次出事,其实是上次事情的延续。桑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话几乎是明示了,桑也心口恍若有一块刚从冷库取出来的冰,烫得他心肉急遽痉挛收缩。
害了他爸妈不成,还要害他哥,真是阴魂不散。
“桑先生就是这样说的,还说怪他失误,让人拿到了把柄……”
“把柄?”桑也瞳孔骤然放大,“什么把柄?”他大哥这话是什么意思?
“桑先生说的可能是那张照片。是之前他和市长吃饭,被人拍了照片,没想到过了四年竟然被翻出来……”
“四年前?”
他相信大哥绝对做不出新闻上说的“贿赂获利”这种事,他桑家也没必要做这种事。
加上“四年前”这个关键的节点。
桑也顿时想到那场交易。
难道是大哥为了捞林俊从局子出来找了市长,就那个时候被拍了照片?
桑也神色有些难堪了。
他脸上本就没有血色,此时更是惨白一片,像极了败落凋零的花房。
他大哥做这事情明明是相召南一家人的请求,结果出事之后,相召南那样绝情,直接撤资,置身事外,将他们陷于无法挽救的境地。
“大哥,我要见大哥……”桑也掀开床被就要下床,结果浑身无力,差点跌坐在地上,好在张姨手疾眼快把他扶住,才免得他旧伤未愈,又添新伤。
“耶耶啊,桑先生说了,让你不要管这些麻烦事,你只管好好养伤,别留下了病根。”
“我——”桑也哪里顾得上自己的身体,站起来之后又想动身,结果差点又摔倒,“咳咳,咳咳……”
他痛恨自己,恨自己为什么要有信息素依赖症,恨自己为什么一颗心扑到相召南身上,恨自己为什么在这么关键的时候症状加剧!
他就是拖累大哥的废物!
他掩面,悲痛难抑。
泪水像断线的珠子一颗一颗从纤细的手指缝里溢出。
“耶耶,别哭,当心哭坏了身体……”张姨搂着他,把他当自己孩子看待,一遍遍抚摸他单薄的后背为他顺气。
桑也默默哭了小半个小时才收住,靠在床头。哭劲过了,他便想着干正事。
他问张姨,他手机在哪里?他联系公司律师看看情况。
张姨却说,医生交代不能给你手机,说是怕屏幕刺激眼睛,产生疲劳,阻碍了眼睛伤口的痊愈,再者是怕你情绪激动影响恢复。
张姨那一副打死也不给他手机的神态让桑也只能缓缓摇了摇头,无奈地让步:“那张姨帮我去买点吃食吧,我有些饿了。”
显然张姨有些怀疑,精明的眼神扫了扫他,“我去了,你别偷偷玩手机,行吗?”
“我是那种人吗?”
得了这句话,张姨才一步三回头离开VIP病房。
张姨刚一出门,桑也便做起来东张西望。他在用目光搜寻手机可能的藏身之地。
VIP病房说到底也只是比普通病房安静些,宽敞些,还是比不上家里繁琐复杂,他一眼望去,没看见什么可疑的位置。
床头柜?
他弯腰抽出床头抽屉,里面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只剩下床头柜上的一个小盒子了。
那个小盒子只有桑也拳头大小,再怎么也不可能藏下手机。
但桑也被一种无端的念头控制住,打开了小盒子。
盒子里面是一个拇指大小的亚克力立方体,因为透明,桑也没有揭开它的盖子也能清晰看见里面的东西——一抹灰白色。
像是细沙混着石子。
那是什么?
不知为何,桑也蓦地感觉心空了一下,熟悉的感觉唤起他的记忆。
是……
他的手不自觉颤了起来,捧着盒子的力道不由自主加大。
两个月大的孩子刚刚成型,火化之后只留下了指甲盖大小的粉末。
“耶耶?”
走廊外传来张姨的声音,桑也把盒子放回远处,掖了掖被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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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医院门口买了份白粥,怕你觉得没味,还配了袋白糖。”
“白粥啊……”
桑也小声道,他不喜欢清谈的,就算要吃粥,也得是皮蛋瘦肉粥一类,白粥哪行啊?
张姨当然知道他这声呢喃是什么意思,“我知道你平时吃得味重,但刚做了手术,哪能吃辛辣的?这一顿先吃点白粥,垫垫肚子,好了我再回家给你做大餐,成不?”
桑也倒也不是不讲理的人,他就是想要张姨哄哄他,得到了满意的回应,自然也不再推拒。
……
失去了腺体的Omeg,很难定义他现在到底是Bet还是Omeg。
他没有属于Omeg的能产生、释放信息素的腺体,但又比Bet多了个生殖腔,后颈侧还有一个微微凹陷的空荡。
失去了Omeg信息素,他身上的外伤好得格外艰难。
换做以往,就算在情热期把自己挠成了血人,情热期一过,立马就能痊愈,连一点疤痕都不会留下。
这是Omeg的特异之处。
看起来很不错,但用凌星的话来说,也不过是“让Alph玩弄起来更没下限而已”。
桑也深以为然。
但真正失去了这样的特殊性,看着自己身上处处伤痕连结痂都困难,他又有些怅然若失。
站在病房浴室的大镜子面前,他撩起病号服,露出纤细的腰腹,只见上面布满了血痕,还泛着红色,没有结痂,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渗血。
桑也用指尖戳了一下,疼得他立马缩回了手,放下衣摆,稍稍弯腰捂着肚子。
原来正常人对疼痛是这种反应吗?
前两天他实在没办法下床,一直卧床修养,今天终于恢复了点力气,他央着张姨放他去见他哥。
张姨被他缠得没办法了,只好松口,把手机给他,还帮他联系了负责这件事的律师。
律师告诉他:“您作为桑总的亲属,是可以直接去探望的。若是定罪移交到监狱,按照S市监狱的规定,半年才可以探监一次,那时候再见面就不容易了。”
得知可以去见大哥,桑也肯定高兴,但听律师后半句话,又觉得这人真不会说话,怎么就考虑起进监狱的事情了。
“你还是我哥的代理律师嘛,怎么说这些……”
律师似乎有些尴尬,沉默了片刻,找补道:“当然,能无罪释放肯定是最理想的结果。”
坐在车上,张姨不知怎么突然问他:
“耶耶啊,出事到现在,怎么没见着相先生呢?不来探望探望,总得打个电话问候下吧?这样不管不顾的,像什么样子!”
桑也淡淡回答:“可能在忙吧。”不过张姨这话确实提醒到他了,他重新给律师打电话:“麻烦帮我拟一份离婚协议,一起带来。”
挂断电话,回头看见张姨一副不得了的样子。
她焦急得不行:“耶耶啊,你可千万别因为我说的一句话冲动,离婚可是人生大事。”
桑也笑着说:“不是,跟你没关系。我早就决定要离婚啦。”
张姨表情愣住了。
她连着“哦”了几声,僵僵地把目光移开。
也对,结婚这么多年,她都没怎么见过相先生,总是耶耶一个人回到别墅,一看就是受委屈了。
……
看守所只让桑也和律师进去了。
桑也见到桑守安的时候,桑守安正坐在一个密闭的小房子里,没有窗户,只有一张小小的桌子,和两张板凳。
他拖着沉重的身体扑向桑守安。
“还这么爱哭呢。”
桑也从他怀里出来,“哥,到底怎么回事?”
桑守安穿着看守所统一的衣服,蓝灰色,虽然宽松,但穿在他身上却不显松垮,反而很有型。在看守所待了几天,他的精神似乎并没有受挫,只是下巴上冒了些胡茬出来。
他坐下,正了正神色。
“还记得当时和桑氏地产竞标失利的陈张集团吗?”
“我们现在猜测这件事情是他们一手策划的,但事情发展到现在,真真假假已经不重要了,还是权力博弈——偏偏之前和李叔吃饭又被人拍了照片。”桑守安似乎有些烦躁,眉心紧锁。
“怎么会这样?只是一张照片,会这么严重吗?连吃饭的另一位当事人都没有被爆出来,这也能作为证据吗?”
桑守安摇头。
“那只是舆论手段而已,警方批捕的罪名是经济罪。怪我这段时间管理不严,让他们钻了空子。”
桑也听着也感到焦灼,“那——还有机会吗?”
桑守安和律师对视片刻,律师道:“机会渺茫。”
“商业博弈就是一步棋的事,一招不胜,满盘皆数。”
“就算入狱,只要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现在更严重的是那一场惊动全国的舆论,让桑氏彻底出了次风头,把我们以后的路都堵死了。”
说到舆论,桑也的思绪不自觉就想起了那天晚上在电视上看见的相召南,他用冷静淡定的语气宣告了桑氏的死亡,把舆论推到了顶峰。
桑也的小臂颤了起来。
“耶耶,你听我说,出去之后立马就把之前签订的股份转让书公示了,桑氏地产这边该卖就卖,已经是烂摊子了,尽早脱手也是好事一件。”
桑也听着愣神了,“哥,你的意思是……”
“算了,桑氏地产这边交给职业经理人来处理,你直接出国去待几年,国内这边……恐怕不安全。”
说到这里,桑也才彻底明白了,为什么大哥话里话外都没有再“垂死挣扎”一下的意思,他本还想大哥怎么会就这样轻易放弃轻易“认罪”,可如今他才明白,或许监狱,也算个好去处。
阴魂不散,阴魂不散!
大哥在监狱,他出国……
“那姥姥呢?我得带着姥姥一块出国,可我劝不动姥姥。”
桑也抿了抿唇,想起之前他劝沈音华来S市和他们住一起都没有成功,要劝她出国,恐怕不是一件容易事。
却见大哥的脸色霎时间白了白。
桑也心里蓦然一惊,有种不详的预感,他紧紧盯着大哥的双眸,“哥,怎么了,你说话,你告诉我……”
“姥姥她——”桑守安低下头,“已经去世了。”
桑也久久没有说话。
他好像听不懂大哥说的是什么。
“姥姥,去世。姥姥,去世。姥姥,姥姥她明明那么健康,怎么可能呢?大哥你这种时候就别和我开玩笑了。”
桑守安屏气,却又蓦地松了力道,他在想要如果顺着桑也所说的话蒙骗过关的几率有多大,但最后还是承认:“耶耶,我没骗你。”
身体很重,像灌了铅水,桑也猛地站起来,却被这副沉重的身体拖了后腿,身形摇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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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在说什么呀?你被关迷糊了吧?还是我听错了?”
桑守安这时才显现出一丝憔悴。
“你在做B超的时候,我接到春城派出所的电话,说姥姥她……”桑守安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在路上被酒驾的司机撞了,当场身亡。因为你马上进手术室生死不定,我不敢走,便联系了人处理姥姥的后事,只是没多久我就被警方以经济实力雄厚有潜逃出国嫌疑的理由批捕了。”
桑也听着,大脑一片空白。
做手术那天晚上……
“小宝不哭不哭,姥姥马上来,姥姥马上来……”
姥姥的话在他的耳边盘旋,久久未散。
好疼。
是他。
他的后颈,他的腹部,他的双臂和大腿,哪哪都疼。
是因为他!
“哥,好像怪我……”他枯坐在看守所的木板凳上,在大哥不理解的眼神中慢慢开口:“如果不是我给姥姥打电话,姥姥也不会大晚上出门,就不会被车撞,是我不好……”
如果不是他得了这个信息素依赖症,大哥就不会为了让相召南和他结婚而联系上市长,不会和相氏深度合作以至于因为一场撤资而被推上舆论顶峰,更不会因为他病情加重而疏于管理让人钻了空子,最后可能必须在监狱里度过好几年时光。
大哥给他道歉,说对不起,可扪心自问,桑也心想,他又对得起谁?
桑也很爱哭,受了委屈要哭,擦破点皮要哭,但现在他却发现自己哭不出来,眼睛没有那种熟悉的湿漉漉感,反而干涩得吓人。他不知道,他的双目已经红得不像话了。
大悲之下,很难拗哭出声。
好疼。
第23章
桑守安沉默许久。
这个话题太沉重了。连桑守安都静默下来。他未曾想, 在姥姥车祸遇害的背后,还有这样一通电话。
“不是你的错,是司机的错, 不是你的错, 不要自责耶耶, 永远不要自责, 你没有做错任何事。”
他的宽慰在这时苍白而无力。
最后在看守人员一句“时间到了”下二人道了别。
分别时桑守安说,“你只管安心出去, 我会安排好一切的。”
被看守人员领到大堂里, 桑也在外人坐的铁椅上静坐了十五分钟,勉强抑制住了情绪, 他仰面问律师:“离婚协议带了吗?”
律师知道他需要时间调节情绪, 便安静在边上等候,闻言, 他抽出准备好的离婚协议递过去, 顺着协议的方向,他的目光随之而去。
就这样一眼,律师整个人都怔住了。
简单的一件毛衣, 罩住他单薄得像纸一样的身体,记得他半年前见到桑小先生的时候, 面前人还没有瘦得如此可怜, 是因为做了手术吗?稍稍仰起的小脸白得像雪, 双眼还有未褪去的红, 宛如一层红色薄纱, 笼着玻璃珠一般的琥珀眸子。
美得摄人心魄。
律师心里感慨,可惜没了腺体,要还是正常Omeg, 他肯定要为被离婚的相先生感到惋惜。
桑也借了看守所的蓝色水笔,迅速签了字,没有再多看一眼,笔盖合上发出清脆的咔哒声。
他把协议递给律师,“麻烦帮我转交给相先生,谢谢。”
南哥。
相先生。
原来没了腺体,和你说再见是这样轻而易举。
以后,就是殊途陌人了。
……
交代好律师把离婚协议转交给相召南,又让他代为公示名下财产和接受的股份,随后便从看守所离开。
张姨一直在看守所外等他,见到他出来,立马就上来关心。
然而桑也在方才静思那十几分钟已经决定让张姨回家,只是还没酝酿好如何开口。
张姨在他家里照顾他们十多年了,桑家一向不喜欢铺张,家里阿姨最多的时候也只有三个,后来桑父桑母去世,辞退了一个,桑也结婚搬走,另一个时间短的也辞了,就剩下张姨。
而现在,大哥情况难说,他要出国,要是张姨家里没人,他就带着张姨一块出国去,也有个人照顾,可惜张姨家庭幸福美满,她的儿女肯定不会同意。
“张姨。”
“怎么了耶耶?”
“趁着天还早,你回家去吧。我……打算出国。”桑也心里涨涨的,“你在我们家也待了十多年了,是时候回去陪陪家里人,对吗?”
张姨听见他说“回家去”就脸色凝滞,越往后听脸上越挂不住笑,“耶耶,这……”
“我记得,你女儿前不久才给你生了个外孙女对吧?我出国不知道多少年,你要是不回去,可就看不到可爱的小外孙咯。”桑也故作轻松,笑道。
张姨沉默了。
她舍不得桑也不假,可再是看着长大的孩子也不可能比得过有血缘的亲人,说到底,她和桑家也只是雇佣关系,一个是舍得花钱、待人和善的雇主,一个是做事细致、真诚以待的佣人。
桑也这人很扭捏,他嘴上说着劝张姨回家去的话,可张姨真要回去,他心里又酸酸的。如果他撒撒娇,花点钱,张姨说不定也就留下来陪他出国了。
可他不,他偏要做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对张姨说着心口不一的话,最后自己难受。
真贱。
他笑着,心想。
……
张姨最后决定走,但还是坚持要照顾他直到出国,桑也没有拒绝。
次日凌星来探望。
其实桑也手术完第二天凌星就来过了,但那时桑也还没有清醒,仍昏睡着,凌星不便打扰,在病床旁边陪了他一会便走了,还是后来张姨告诉他,他才知晓。
探望病号,无非是带点水果,说些安慰话。
凌星一进来,桑也便闻到一股扑鼻而来的浓烈气息。他捂着鼻子,问:“你干什么了?”
视线往下,看见凌星手里拎着几盒榴莲肉,正是气味的源头。
“刚做完手术不好吃榴莲吧。”桑也皱眉。
“谁说是给你吃的?我自己吃不行?”凌星往床尾一坐,差点把桑也挤下去。
“?”
搞咩啊?
桑也微眯了眼,突然想起了什么,说:“你来得正好。”
凌星一听这个开头,立马站了起来。
“我有种不祥的预感。”
“只是想拜托你帮我去华润湾那边收一下东西。”
“那行。”
“给我吃一口。”
“刚做完手术不好吃榴莲吧~”
“我要出国了。”
“哦。哦啊?!”凌星大叫一声,差点把医院屋顶掀了。
“你要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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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可是守安哥不是……”
“是哥让我出国的。”桑也靠在床上久了,有些下滑,他费劲地往上挪了挪。
“噢,噢噢!难怪你让我去华润湾收东西。”凌星摸着下巴模仿智者,“我还以为是帮你拿日用品到医院来,结果是把所有东西都收了?”
桑也垂着眸子,浅笑了下。休息一天之后,他的脸色终于恢复了些,不再惨白,稍稍有些红润了。
——倒也不是他身体恢复能力有多强,还是有钱能使鬼推磨,他每天注射的营养剂都要六位数打底。
“那……”凌星拖长了尾音,意有所指,“相召南呢?”
“他总不可能跟着你一块出国吧?我靠,你别告诉我你真要和他一块出国,他可是落井下石、欺负弱小、不守A德的王八蛋!”
看着桑也半晌没有说话,凌星小嘴一张,跟打机关枪一样叭叭叭地就往外吐词。
直到桑也哧地笑出声来。
“我跟他离婚了。”
“你跟他离婚了也没用——等等,离婚?!”凌星嘴在前面飞,脑子在后面追,反应过来时大喜过望,“真离了?不是诓的我吧?”
“如假包换。”
虽然他对桑也终于和那个混蛋Alph离婚了感到十分开心,但离婚在世俗意义上毕竟不是件好事。凌星不敢笑得太得瑟,强压住嘴角,脸都抽抽了。
“想笑就笑吧,不是什么坏事。”
“真的?”
“你真的这样觉得?”凌星像条讨嫌的狗一样凑到桑也垂下的眼眸前,好奇问他。
没等桑也回答,他知道自己讨打,立马闪开,自顾自道:“这腺体竟然真的这么厉害?刚挖了立马便清醒?”
这话听得桑也鼻头一酸。
他这四年的沉溺,最受害的就是凌星了吧。听他讲和相召南的不和谐生活,劝他离婚却又被找理由搪塞。
说实话,这个时候凌星跑出去买个烟花当场放了他都完全能理解。
考虑到凌星留在病房既不能看护他,还有可能把病人挤下床,桑也毫不留情把人赶走,让他赶紧去帮忙把华润湾的东西收拾出来。
凌星正为他离婚感到高兴,干活也有劲,乐呵乐呵屁颠屁颠就去了。
等人走了,他把手机免打扰模式打开,蒙着头睡觉。
再醒来的时候,是张姨拍着他的肩背唤他。众所周知,眼睛看不见的时候,耳朵也会失聪。还没睁开眼时,他只能听见张姨急切地在叫他,听不清到底在说什么,等他迷迷糊糊睁开了眼,才听清楚张姨说的是“相先生打电话来了”。
桑也看向自己手机,没响啊。
下一秒,张姨的手机响了一声,又一声。
张姨面露尴尬,不知如何是好。
把手机递给床上的人后,她便自觉到病房外面去了。在桑家干了十多年,不听雇主通电话早已成了习惯。
拿到手机,桑也并没有立马接通。
他刚醒,脑子有些不清明,但又思绪灵活,无端想到,原来这就是他以前天天期盼的电话吗?
现在看来,也没什么值得等的。
他一边在张姨的手机屏幕上按下绿色接通键,一边打开自己的手机,果然在锁屏页面看见了来自【南哥】的十七个未接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就听见了相召南愠怒的质问:
“桑也,你要跟我离婚?”
他声音太大了,桑也嫌吵得耳朵疼,便把手机拿远了些,等没声了再拿回来。
“嗯。”他只回了一个嗯声。
“嗯?”相召南似乎对他简单的回复感到不满意。
他当然不满意,以前他但凡表示点不满,桑也立马上赶着要么解释,要么献身,从未受过现在这样的冷落。
但他似乎也意识到自己被愤怒的情绪控制了大脑,镇定了下来,不再是质问,改成暗讽:
“桑也,欲擒故纵这招对我没用。玩够了就回来自己把那破协议书处理了。”
“阿姨说你十来天没回过家,又在哪里鬼混?”
桑也安静地把自己手机上的未接电话记录删去,又把【南哥】的联系人拉黑,才说:“不回去了。”
“桑也。”相召南定声道。
刚才的一声质问是他打了太多未接电话情绪上头,现在恢复了理智,又开始用一贯的手段,色厉内荏地喊出桑也的名字。
可惜桑也不一样了。
他不会再因为相召南的一次唤名就像巴普洛夫的狗一样回到他身边。
半天没有得到回应,相召南拧眉,语气又捎上了愠色。
“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