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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李大婶埋汰江左晗, 也只在背地里说说。
表面毕恭毕敬的,被差去把干净的床单被套重新清洗一遍,也不敢生出半点怨言, 就是眼神中多了几分探究和好奇。
叶之瑜别扭道:“你别在李大婶面前乱说,她都误会我们了。”
“误会还能给你介绍相亲对象?”江左晗把照片抵上他的胸口,用力按了按,危险地眯起了双眸:“拆迁户, 六套房?肌肉猛男?嗯?有我高有我帅?有我有钱吗?”
“叶之瑜。”他承认被龚泽霖那些话戳到了肺管子,用带着浓烈醋意的语气质问道:“你宁愿相亲, 也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他没有相亲。
但也不是物件,非要跟着江左晗的想法走。
叶之瑜沉默了一下,垂帘问道:“你是不甘心吗?”
他从不敢深究江左晗表露出来的喜欢。
是真心,还只是一时的兴趣,在他的潜意识里,江左晗玩世不恭, 没准一得到他, 过两天就玩腻了:“不甘心我一直拒绝, 所以纠缠。”
“你说老子缠着你?”
与语气上的波澜不惊不同, 他黑色的瞳仁里蔓延着层层寒霜,仿佛在酝酿着欲来的暴风雪。
向来,只有他嫌弃别人的份。
叶之瑜说出这样的话,仿佛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骂他真贱。
“老子对你不好?你妈住院我二话不说帮你安排, 住院费不是我出?你生病不是我忙前忙后地照顾,还有你答应我穿围裙给我做饭,至今为止实现过几次?”
“叶之瑜,我做这么多你全归于我不甘心?”
江左晗火气很大。
三两下把照片撕成碎屑。
“你既然喜欢龚泽霖还相什么亲?”他勾起唇角嗤笑:“见异思迁?”
叶之瑜站在原地, 脸色发白。
……
两人不欢而散。
以至于接连几天,饭桌上的氛围都异常微妙。
吃完饭,江左晗试图在转角的走廊口堵他。
叶之瑜看到,转身就走。
后来干脆避开江左晗,特地等他吃完,再慢吞吞地出来捡剩饭。
李大婶忍不住探口风:“叶老师,那天我走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这几天,你和大少爷脸色都很差。”
“没什么事。”叶之瑜恹恹地冲她笑笑:“不过李婶,我最近不太想谈恋爱,还是不要再介绍对象了。”
“好吧。”李大婶也不傻,捡到撕成碎片的侄子照片后,嗅到了一丝异样,含糊道:“你自己把握好分寸。”
回到卧室,叶之瑜看向自己织到一半的围巾,不禁委屈。
他已经不喜欢龚泽霖了。
喜欢龚泽霖的时候,也没有见异思迁过。
从小到大,他对待感情都十分认真。
明明是江左晗自己厚颜无耻,品行恶劣,趁他喝醉强吻他,威逼利诱让龚泽霖离开他,怎么有脸指责他见异思迁的。
他瞪着围巾上的小兔子,原本是要缝爱心的。
想了想,又有点生气。
干嘛还要给江左晗织围巾……像刻意讨好似的。
叶之瑜把围巾扔进了垃圾桶。
然后脱下毛衣和长裤,走进浴室。
江左晗的家真的很舒服,每间卧室都有独立的卫生间,一开始关在里面,会有如坐针毡的感觉,渐渐习惯了,竟让他产生了一种不舍的留恋感。
这里的马桶圈自带加热,坐上去不会冰到大腿。
不会更不会像他家一样,常年堵塞,需要备皮搋子才安心,纸巾是不能直接扔进去的,冲便器也一直坏着,妈妈不肯修,她专门拿了一个脚盆盛水龙头里滴落的水珠,或者用拖地板的脏水来冲马桶。
浴缸很大,可以一边泡澡一边按摩,不像他年久失修的淋浴器,要调整半天的水温,才敢走进去,也没有浴霸,冬天又湿又冷,全靠哆嗦硬抗。
叶之瑜吹着暖风泡在浴缸里。
水漫过流畅纤细的锁骨,衬得他整个身子白得反光,波光潋滟。
莫名地,心中泛起酸楚。
直白的给予还有拒绝的余地,温水煮青蛙的渗透,才让人后怕。
住久了,他竟也会对优越的物质条件产生依恋与渴求。
可能疫病结束,回到家,又要适应一段时间。
吹干头发,围了一条浴巾出来。
躺上床前,脑海里突然闪过某些遗漏的痕迹。
扔进垃圾桶的围巾不见了。
叶之瑜找遍了房间所有地方,都没有再看见。
A市禁严第七天,纵使李大婶囤货再多,也经不住入不敷出的消耗。
所有外卖软件,买菜软件都停运了。
正当李大婶表示,要节衣缩食的时候,居委会发了通知。
每户领一袋五斤的大米,一板鸡蛋,一桶油,确保日常消耗。
疫病的关系,物业管家被感染了半数,剩下的已经全部回家,业主只能自己下楼拿物资。
上楼的时候,头发花白的老奶奶叫住了叶之瑜。
八十上下的年纪,她住在十五楼,房子是儿子和儿媳妇买的,工作的特殊性,没办法回家,老人一个人住在大平层里,十分不方便。
觉得叶之瑜面善,便恳求是否能帮忙搬运一下大米和油。
疫病肆虐,独居老人最可怜。
眼老昏花,腿脚也不利索,无法及时获取外界的信息。
听她说,当时封锁小区,过了两天,等儿子打来电话才知道的。
幸好人老吃的也少,每天煮点粥,吃点榨菜,也没饿着。
叶之瑜一口答应。
弯腰的瞬间,江左晗越过他,拎起了油和米。
“忘记医嘱了?”他说:“你的病不能提重物。”
然后对老奶奶道:“我帮您带上去。”
老奶奶认识江左晗,露出感激的神色:“谢谢啊,小江。”
电梯里诡异的寂静。
叶之瑜正跟江左晗冷战,也没有说话。
还是老奶奶率先打破沉默:“小江,你以前走路带风,从不看人,我都不敢找你帮忙,没想到是个好孩子。”
江左晗礼貌解释:“我近视,平时看不见,有需要的时候会努力一下。”
说罢,回眸瞥了一眼叶之瑜,发现后者清澈的眸子正因为他的胡说八道不自在地乱飘。
老奶奶跟随着他的视线也看了一眼叶之瑜,笑着对江左晗感叹道:“你弟弟都长这么大了,前两年见到的时候,才这么矮。”她比了比身高,在腰间的位置。
叶之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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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左晗说:“这是我家庭教师。”
“是吗?”老奶奶惊愕:“不好意思,我记得你有个弟弟,又看你俩挺亲密的,以为是兄弟……”
“噢?”江左晗有了兴致:“怎么个亲密法?”
“刚才他头发上沾了树叶,你顺手替他取下来了。”老奶奶露出怀念的神情:“当年我老伴在世,也这么对我。”
……什么老伴。
这么说,好像江左晗跟他有某种不可告人的关系似的。
一霎间,叶之瑜感觉浑身都不自在了。
而且,刚才有树叶掉在身上了吗?
……他都没注意到,只觉得头发忽然被拨了一下。
江左晗手闲,喜欢捏着他的头发玩,叶之瑜忍着忍着早习以为常了,老奶奶提及才想起这茬。
送走老奶奶,电梯里只剩下两人。
“别生气了。”江左晗柔声道:“你没有见异思迁,是我无耻下流,对你浮想联翩。”
这几天,又让江左晗回想起之前叶之瑜不理自己的那三个月。
百抓挠心,坐立不安,彻夜难眠。
好不容易关系缓和一些,江左晗很后悔说重了话。
他是纠缠着叶之瑜。
只不过自己毫无察觉。
但从前江左晗最厌恶对自己纠缠不清的追求者,如今被血淋林地撕开摊在眼前,一下子接受不了。
叶之瑜看清了他恶劣的本性。
捏紧自己的毛衣下摆,缓缓问道:“你是不是偷看我洗澡了?”
江左晗身上某些厚脸皮的特质仿佛与生俱来。
做坏事或许藏着掖着,但被揭穿了就原地承认,神情坦然,毫无愧疚感:“哪一次发现的?”
叶之瑜脸颊像火烧一般,声音有点打颤:“拿走围巾那次。”
无法想象,他洗澡的时候,江左晗正一眨不眨地观赏他。
住进江家一个月,不知道被观赏过多少回了。
江左晗摸了摸他柔软的发顶:“叶老师果然很迟钝。”
叶之瑜知道,围巾是他故意拿走的。
不拿走,他永远发现不了自己被偷看的事实。
叮——
电梯到了。
终于,叶之瑜骂道:“你无耻。”
“我只想再看看叶老师的痣。”江左晗迈开长腿追上他:“我亲过那里,是属于我的。”
痣在大腿根部,位置隐秘,不专门找角度去看,根本发现不了。
江左晗却说,亲过那里。
叶之瑜转过身,撞进了江左晗胸膛,听到他在自己上方说道:“你今后跟谁在一起,我就去告诉他,我亲过那里。”
叶之瑜忍无可忍:“你变/态吗!”
他推搡着江左晗,却被紧紧抓住手,抵在胸口,慢慢地游走,这下,耳垂也红透了:“我还告诉他,叶老师喜欢我的胸肌,每次碰到都会脸红心跳,可以按照我的样子多练练。”
“至于腹肌……应该也很喜欢吧?”
江左晗试探性地下移,果然被剧烈挣扎掉了,惋惜道:“叶老师不敢碰,其实碰一下又如何?我又不会让你负责。”
“别说了!”叶之瑜后退两步:“我没有……”
“没有?”江左晗慢悠悠地反问:“难道叶老师一点喜欢都没有?”
叶之瑜怔愣地看着他。
江左晗挑眉,气定神闲,也十分欠揍:“要不然,你怎么会默许我做偷窥洗澡这种品行不端的行为?”
原来他也知道恶劣,也知道品行不断。
却堂而皇之地做了。
“谁默许你了……”叶之瑜气极:“你是不是有病?”
庆祝会结束后发生的事,虽然他猜到了大半,但被堂而皇之的说出来,成为板上钉钉,又是另外一种感觉。
令他更加无措的是,江左晗似乎全知道。
连他这些天心态发生的细微变化都被明晃晃地揭露了出来,以至于今后再想自欺欺人,都失去了借口。
“我是有病,不仅有病,还得了一种不监视叶老师就难受的病,我还监视到叶老师最近一直在我房间门口徘徊。”江左晗收敛了往日的懒散,天生深情的桃花眼凝视着他,似真似假,如梦如幻:“叶老师想要什么,直接说就行了,只要来找我,我什么都愿意做。”
叶之瑜一下子没气了,肉眼可见地迟疑。
毕竟现在的他,比任何时候都需要江左晗的帮助。
“……为什么?”他喃喃道:“你说真的吗?”
江左晗笑了:“当然。”
毕竟,他的叶老师也会在卧室里默默地为他织围巾。
江左晗把捡回来的围巾,重新放回到他手上:“织到一半扔掉多可惜,叶老师帮我织完,好不好?”
叶之瑜低头,看向怀里的围巾,心想,真会得寸进尺。
“不许再偷看我洗澡了。”
“好啊。”江左晗应下:“下次叶老师记得锁门。”
第32章
……锁门。
锁浴室的门还是卧室的门?
明明卧室的门一关闭就会上锁, 但江左晗的指纹能打开任何一间房间。
他这么说,意思就是“下次还会”。
叶之瑜咬了咬牙:“再被我发现,别想要围巾了。”
“那我可得小心点。”江左晗双手插兜, 没脸没皮地开玩笑:“不然被叶老师捉个正着就惨了。”
“你——”
叶之瑜还想警告什么。
李大婶戴着口罩开门,六目相对。
“太太看你们领物资去得太久,有点担心,让我出来看看。”
她咽下心底的震颤, 还未回过神来。
刚才大少爷的眼神,缠绵眷恋, 仿佛要把叶老师吃了一样,绝对不是普通清白的目光,被她不慎窥见,都有些心慌。
“碰到邻居,帮她拎了一下物资……”叶之瑜不好意思地回道:“让你们担心了。”
“没关系没关系。”李大婶尴尬地笑了笑,心不在焉地重复道:“回来就好, 回来就好。”
……
基础的物资虽然够了, 但大部分人无法只用鸡蛋和米饭生活。
平时能随意地叫到外卖, 再不济还能去餐厅, 根本无法忍受连可乐都吃不到的苦日子。
又过了一周,总算开放了团购。
外面的食物达到一定金额可以运输送到小区门口。
李大婶不太会用,叶之瑜自己加了几个微信群,群主是团长, 负责联系供应商, 有肉群,有蔬菜群,还有零食群,定时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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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想买的人在群里报名,达到一定数量了,便成功下单。
报名的时候,收到一条微信。
叶之瑜翻上去一看,竟然是红酒仓库的房东。
【之瑜,你舅舅的仓库租金已经欠缴两个月了,遇到了什么困难吗?】
红酒仓库租在郊区,房东是三十五岁的中年男人,有点秃头,之前也有一次舅舅欠缴,后来他付清房租,代替舅舅谈减租金的事,才加上微信的。
加上微信后,房东频繁地约他出来吃饭。
叶之瑜对他没想法,便直接拒绝了。
拒绝他的第二天,房东也直接拒绝了他减租金的请求。
后来,就没再联系过了。
【秦先生,不好意思,我跟舅舅确认一下,再把租金转给你。】
【不急。】房东回道:【我发现你加了也我们小区群啊,你住这里?】
叶之瑜皱了皱眉。
这个房东从前就对他探索欲极强,喜欢问东问西。
于是淡淡地回了句:【暂时。】
房东:【不是你家?】
叶之瑜:【不是。】
房东:【所以是禁严后不小心关进来的咯?】
叶之瑜深吸一口气,已经不想回复了,又不愿得罪房东。
毕竟特殊时期,传染病扩散,出门既危险,又容易被殃及鱼池。
加上租房麻烦,万一看房的时候正好出现感染者,会跟现在一样,关进小区里,不知道何时可以回家。
【哈哈。】房东见他不说话,发了一个抠鼻屎的表情包,道:【之瑜,其实我比你想象中的有钱,金融高管,年薪50W,还有好几套房收着租金,跟我在一起,那笔仓库的租金就不用你付了,怎么样,考虑一下?】
叶之瑜:【秦先生,上次我就说过,我们不合适。】
房东:【有啥不合适的?你觉得我难看,还是年纪大?】
房东:【之瑜,有些话我不得不说,当今这个社会,有钱才是王道,爱情,颜值都没有金钱来得实惠,这些全是虚无缥缈的东西,我能带给你的生活便利、创造的物质条件,是你这个年龄段想象不到的,现在拒绝我,将来可别追悔莫及。】
叶之瑜闭了闭眼。
关掉聊天界面,找到舅舅微信,问道:【舅舅,你是不是欠了秦先生两个月租金没有付?】
不到五分钟,舅舅便回复:【哎呀,房东找你催债了对吗?我明明和他说好的,先拖延三个月,他答应得好好的,怎么转头就找你了呢……】
【可能不愿意吧。】叶之瑜说:【没关系的,我先垫付,等舅舅有钱了,再还给我,两个月一共三千对吗?】
【是的是的,对不住啊瑜瑜,我们这群做大人的,却要依赖你一个大学生才能生活,每次看到你周六周日全在补课,完全没有自己的时间,舅舅就觉得特别歉疚……】舅舅一边唉声叹气,一边道:【等禁严过去了,舅舅给你做大餐吃好不好?椒盐猪蹄?爆炒鳝丝?蒜蓉扇贝?都是你喜欢的。】
叶之瑜在屏幕另一头勾勒出一抹淡淡的笑意:【舅舅的心意我领了,但别吃大餐了,还是留点钱还贷款吧。】
将三千块转给房东,一直到晚上,也没看到他收款的信息。
临睡前,房东才回复:【之瑜,你们的房租合同还有两个月就到期了,我突然想起来这间房子还有其他用处,这两期付完之后,准备一下找新房子吧。】
他的意思是……不续租了?
叶之瑜指尖一顿,问:【可以通融一下吗?现在大家都出不了门,找新房子实在不方便……】
【那只好涨租金了。】房东说:【涨五百,一个月两千,不还价。】
叶之瑜抿紧了嘴唇。
禁严期间连走动都麻烦,除了他们,谁还会借他的房子?
所谓的其他用处,恐怕只是说辞。十有八九,因为他直接拒绝了房东的示好,让他觉得丢了面子,故意借题发挥。
上次也是这样。
当初借房子,是舅舅和妈妈一起去的,中介见来的两位五十岁左右,年纪偏大,面向又憨厚单纯,便故意带他们先去看了几套天价毛坯房,再佯装面露难色的样子,推荐了秦先生的房。
但其实秦先生的房比同一小区的几户人家也要贵两百。
叶妈妈和舅舅稀里糊涂签完合同,等发现价格差异的时候都晚了。
毁约要付违约金,加上酒已经入库,重新搬运费时费力,更容易损耗,叶之瑜一直想找机会跟房东谈一把。
房东自知理亏,本来答应了,不曾想见到叶之瑜本人后,便开始拖拖拉拉,找各种理由约见面,叶之瑜不同意,就反悔,还摆出一副有理有据,无可奈何的态度。
【不好意思秦先生,涨租金的事,我想再考虑一下。】
其实最完美的解决方式就是把红酒卖出去。
这样舅舅的贷款能还上,也不用再面对缠人的秃头房东了。
关上灯,叶之瑜辗转反侧。
不由回想起上次江左晗的承诺,有些蠢蠢欲动,又害怕他会从自己身上拿走点什么。
一个小时后,终于下定决心。
披上外套,叶之瑜蓦地产生一种错觉,仿佛自己披上的不是外套,而是等待拆开的精美漂亮的礼物盒绸带。
凌晨十二点,叶之瑜站在江左晗房门口。
把手转动,门开了。
江左晗刚洗完澡,身上还是热的,水珠沿着银白色的碎发,滑进英俊的轮廓里,他简单套了件浴衣,腰带是系上的,但仍有大片流畅的纹路露出,每一处都显得结实有力。
“叶老师。”他懒懒倚靠着,意味深长道:“夜深了。”
叶之瑜知道,江左晗经常熬夜。
这个时间点,肯定不会睡下的。
一句夜深了,他想了半天,也弄不懂是什么意思。
叶之瑜本身就是比较内敛的人,不然也不会暗恋龚泽霖两年才犹犹豫豫地告白,第一次示好,尤为紧张,身姿挺得笔直,睫毛不断轻轻颤动着。
“你要不要吃宵夜?”他扬起柔软的发顶,露出轮廓优美的下巴,看到近在咫尺的水珠在胸口的线条上悠悠打转,缓缓没入了浴衣,声音有些飘:“我做了面条。”
“好啊。”江左晗让开一个身位:“拿进来。”
家里的牛肉没有了。
还剩了点火腿肠,葱是叶之瑜种在盆栽里的,没想到茁壮成长了,便摘了一点放进去点缀。
清汤寡水的火腿汤面,魏森曾经抢过一口,觉得味道寡淡。
江左晗嘲笑他审美差,没口福。
叶之瑜不善言辞,明明他才是年纪稍长的那个,一紧张大脑就会宕机,譬如现在,垂手而立,呆呆站在江左晗身旁,明显在酝酿着说辞。
“好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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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要不要配点红酒?”
他挑起话题的方式太拙劣,江左晗动作一顿,轻佻地笑:“面条配红酒?”
叶之瑜的红晕一路从脖颈上到了脸颊。
他知道江左晗敏锐,估计已经察觉到了什么,不然也不会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踌躇片刻,指尖轻轻在衣角上刮蹭,叶之瑜的声音细若蚊蝇:“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江左晗挑眉:“不过叶老师打算一仓库的红酒,一瓶一瓶卖给我喝?”
叶之瑜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打算的,脑子一空回答道:“要不然我天天做面给你的吃?其他的菜也可以……”
“那得做一辈子。”江左晗说:“叶老师愿意拿一辈子跟我换?”
叶之瑜吓到了。
一辈子太长,难道等疫病结束,他离开江家,晨晨长大,不需要他再当家教了,也要天天过来给江左晗做饭吗?
……真可怕,叶之瑜不想换,于是小心翼翼问道:“你之前说,你可以帮我把酒卖出去,还说愿意答应我的请求,作数吗?”
“作数。”江左晗的眸色太深,微光流转见不着低:“不过,叶老师要离我近点说,太远了我可能听不清楚。”
迫不得已,叶之瑜往前挪了挪。
可江左晗只是弯了弯眉:“还是太远了。”
明明,他已经站到江左晗身前,膝盖抵着腿侧,不能再近了。
第33章
江左晗看出他的无措:“坐上来。”
这个要求提得过分又合理, 过分的是他极大程度挑战了叶之瑜的底线,合理在江左晗就是会提出过分要求的人。
开了先河,他以后会不会更肆无忌惮?
坐上去, 他会做更过分的事吗?
叶之瑜要考虑的东西很多,以至于如果时间回到下定决心前,他可能会后悔——果然,江左晗不是好说话的。
叶之瑜游移不定, 江左晗也不催,连盛面条的碗都见底了。
时间越久, 叶之瑜白皙的脸庞越红。
室内还没开空调,带着一丝冷意,但他依然觉得很热,四周燃烧着火焰一般,快中暑了。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叶之瑜小幅度动了动。
即将坐下的那一刻, 江左晗勾唇, 悠悠道:“叶老师, 我是说正面。”
正面, 更严丝合缝一点。
显得叶之瑜像主动的那一方。
初中起,叶之瑜就确认了自己的性向。
但高考结束前,从始至终他都在孜孜不倦的读书,高考结束后, 又喜欢上了龚泽霖, 加上忙着兼职打工,没谈过恋爱。
没谈过恋爱,也没做过这些。
所以叶之瑜不知道,原来这个姿势, 跟坐进他怀里没什么区别。
正对着脸,才能真正看清楚他的帅,根根分明的睫毛,似笑非笑的桃花眼,颜色偏淡的薄唇,抿出一抹玩味的笑。
关在江家一个月,他银白色的发顶变成了纯黑。
这是平时叶之瑜看不到的景色,他身高不够,比江左晗矮了半个头。
黑色和银白色,两种颜色混合在一起,更像张扬不羁的地痞流氓了。
“我很好看吗,一直看我。”江左晗的手搭在了他的腰上。
他的表情,他的语言,仿佛做了一个自然而然的举动,叶之瑜却觉得浑身滚烫,触碰的部位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难堪地扭动了一下,却听到耳畔传来抽气的声音。
“我压到你了吗?”好歹也是男人,再纤细骨架摆在那,份量不会轻,叶之瑜慌了一霎,怕自己太重江左晗受不了,随即又觉得他活该,好好说不愿意,偏要他坐上来。
“没有。”江左晗朝他耳垂上吹了一口气:“位置刚刚好。”
叶之瑜慌张地躲开了,努力维持平静:“现在可以说了吧?”
他表现出一副要正经谈判的模样。
江左晗只觉得该死的可爱,弯了弯眉,松了口:“那些酒,也没多少钱,我全部买下来都行。”
“你喝得完吗?”叶之瑜一愣:“我只要个供货途径就好了……”
“那恐怕不可以。”江左晗道。
“为什么?”
“上次拿来的时候我仔细看过,酒标粗糙,轮廓模糊,喝起来酒精味重,不像葡萄酿的,可能是按比例勾兑出来的假酒。”
叶之瑜脑子“轰”地一下,炸开了。
他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体被放在了火车轨道上,被来来回回地碾压。
“你……不是在骗我吧?”
“不相信大可回去看看。”
“我记得瓶身上写了一串英文,Dry Red Wine,翻译过来干红葡萄酒,但这是中式英语,外国人根本不会这么写,你又说你舅舅是从国外原装进口,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这么说,你能听的懂吧,小学霸?”江左晗把叶之瑜揽得近了点,发现他快哭了,一副天塌了的表情,骤然对骗他舅舅的奸商也生出了几分恼火。
他的叶老师成绩好,会读书,不代表知世故,懂人情。
包括叶妈妈,五十岁了大多数时候却仍然表现出天真善良的一面。
然而,往往善良纯粹的人最容易被欺负。
“谁骗你舅舅买的酒。”江左晗用指腹碾去他的眼泪:“我帮你找他把钱要回来。”
叶之瑜红着眼眶摇头:“不行……”
突然之间,他发现叶之瑜挺爱哭。
一哭便把自己弄得水盈盈的,惹人怜爱。
江左晗不自觉地放柔了语气:“怎么了?”
叶之瑜本来觉得家里的事告诉他不太好,但不知道是亲昵的姿势,还是罕见温柔的态度在作祟,破天荒地产生了一种跟江左晗的关系已经达到了可以诉说衷肠的地步:“……我舅舅那些红酒是他男朋友卖给他的。”
舅舅不结婚,除了性格内向,还有一个致命的原因。
——他也是gy。
喜欢同性,胆子小,害怕碰到渣男,小时候不敢谈恋爱,三十多岁的时候好不容易找到真爱,同居十多年,突然有一天男朋友提出要去泰国做生意,说他可以木讷老实,不求上进,但自己不行,都是四十多岁的人了,应该想想养老问题了。
这批红酒是那个男人出国前卖给舅舅的,出国后,舅舅男朋友回复信息的频率逐渐变少,直到某一天,彻底拉黑了他。
但舅舅始终信任着男朋友。认为自己没用,甚至连酒都卖不出去,才没守住这段感情。
现在舅舅好不容易走出来了。
要是说出真相,太打击人了,叶之瑜做不出来。
江左晗听到后,忍俊不禁:“想不到你们家这方面还有遗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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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之瑜闷闷地反驳:“你没遗传也一样很奇怪。”
譬如亲他的嘴唇。
还让他坐大腿。
“那没办法,谁让我喜欢叶老师。”
抵着叶之瑜的额头,眼前男人煽动的睫毛几乎触到他脸颊。
……说的好听,谁知道是真是假。
心里这么想,叶之瑜的脖颈却不受控制地染上一片绯红。
四周的温度又热烈起来。
他们太近了,江左晗一点一点引诱他靠近。
明明每次只踏出一小步,反应过来,却已经到了亲密无间的距离。
叶之瑜看到江左晗半瞌着眼,视线落到了自己的唇瓣上。
“亲我一口。”江左晗说:“抵一箱红酒如何?”
一箱红酒十二瓶,一瓶成本一百块。
也就是亲一口,便能赚一千二。
“我……亲吗?”
“不然?”江左晗笑:“腿上除了你,还能有谁?”
他开的条件太诱人。
让叶之瑜有种不劳而获的虚幻感。
可他太清楚答应以后意味着什么。
——他再也无法理直气壮地告诉他“我讨厌你”,也不能斩钉截铁地说“我不会跟你在一起”,因为叶之瑜永远不会用身体做交易,他不会主动吻一个厌烦到极致的人,江左晗也明白这一点,才明晃晃地开出条件。
一仓库的红酒,足足一百箱。
一天亲十次,也需要十天。
叶之瑜害怕自己答应后,会在无数次亲吻中沦陷。
往前倾了倾,紧密的距离让他轻易贴上了江左晗的嘴唇。
有点凉,很柔软,叶之瑜心脏猛烈跳动了一下,立即弹开了。
他慌张地问:“这样算——”一次吗?
话音未落,便被托住了后脑勺。
似笑非笑的桃花眼在瞳孔中放大,把余下的话堵进了口腔里。
叶之瑜被迫咽下许多不属于自己的口水,江左晗很坏,明知道他要躲,却不管不顾地收紧了禁锢,逼他张开牙关,将舌头伸了进去。
之前,也被江左晗亲过。
那时候他喝醉了,只在视频中窥探到些许片段,实际没什么印象。
今晚不一样,他们是在神智清醒的状态下发生的。
叶之瑜清晰地感受到,江左晗强势地霸占着他。
明明只是一个吻而已。
……
团购下单后,一般两三天左右送达小区。
团长会在群里发公告,让大家在指定的地点领物资。
李大婶拜托叶之瑜采购的牛奶蔬菜,还有叶之瑜自己买的一箱可乐和鸡翅,都收到了到货通知。
叶之瑜拆开一袋口罩,准备出去拿,李大婶劝阻道:“叶老师,我去就行了,你不知道,今天早上来了一辆大巴,把隔壁楼幢一大半的人都拉走了,现在这个病毒只要一户人家得了,就容易延着通风管道感染整栋楼,太危险了——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