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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1章 徐永琚没直接派人去慎……
徐永琚没直接派人去慎刑司, 想着反正还有别的事情便一起去了御书房。见到徐允政的时候他便发现,徐允政生气了。
“父皇,你没事吧?”徐永琚小心翼翼地问道。
徐允政按下心中的愤怒, 他不想牵连到一个无辜的孩子身上,“去看过你五哥了?”
徐永琚忙点头, 神情中多了些难过, “五哥自己心里都特别难受还在那安慰我, 我看了也特别难受, 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病歪歪地躺在床上了。”
徐允政头疼, 老五这个儿子课业上不好,也不算个省心的孩子, 但是他对自己这个位置是从来没有起过一点儿心思, 就仅凭这一点他就不可能不管这个儿子。
“你五哥的事情朕已经查出些眉目了,”徐永琚闻言赶忙道,“是谁动的手?我都不信了,什么烂借口啊,一个小宫女就能自己搞来这种毒药对皇子下手?傻子才信呢!”
他拍了拍小儿子的脑袋, “直接联系老五身边那人的是陈嫔的人。”
“陈嫔?”徐永琚眉头都皱了起来,陈嫔从前刚进宫的时候还有两分傲气,自恃是陈国公主,表面上谦逊但内里难免瞧不上其他妃嫔。
可自从有了孩子又生了皇子之后她就变了,她生了儿子也并没有提升位份, 甚至连个封号都没有, 她第一次这么清楚地认知到自己的身份不仅不能成为自己的底气, 反而会是她跟自己儿子的负担,自此便谨慎了起来,在宫中没有什么存在感了。
“不对吧, 根本没有必要啊?十四现在才几岁,才满周岁没多久吧,她害五哥有什么用?就算五哥死了她又能得到什么?”在这宫中害人可没有那么容易,没必要的话做什么要去害人?
“她是被人算计了还是怎么回事?”想到徐允政方才说的话徐永琚若有所思道。
“长大了”,徐允政有些欣慰,“陈嫔身边的人是静嫔跟陶家安排过去的。”
徐允政提到她就生气,当初她害徐永琚的那一次自己是手下留情了,没降她的位份也没将她陶家如何,倒让她们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
“陶家”,徐永琚皱起了眉头,“她家不赶紧琢磨着怎么把自家那一摊子死水盘活还往宫里伸手!”
徐永琚气得不行,“我过会儿便去母妃那里同她说说,根本没有必要为那陶家留后路,就应该踩死他们!”
徐允政闻言不大高兴,“你参与你母妃那边的事了?”
徐永琚赶忙摇头,“没有没有,我不感兴趣,母妃也不放心我!”对淑妃来说最重要的一个是自己母家父兄,另一个就是自己的生意了,旁的所有都可以往后排一排。便是徐永琚再聪明,她也不可能让一个六岁的孩子插手自己生意上的事情。
徐允政闻言高兴了一些,商贾之事到底上不得台面。徐永琚这个出身本就会有一辈子的荣华富贵,何必去掺和那些事情?
若是将来淑妃把生意交给他了,找个靠谱的人管着便是,若是自己去管便落了下乘了。
“不过我听母妃提过陶家引以为傲的皇商名头已被她抢了去,她家生意也大不如前了,所以宫中静嫔与十皇子也不如从前大手大脚了。”
徐允政冷笑,淑妃那么顺利地抢走皇商的名头就是他在背后推了一把,本来想着到底有从前的功劳在,他也不想让人说兔死狗烹便饶过他们一次,谁知道还不长记性。
“所以最后动手的是陶家?”徐永琚有些奇怪,可到底为什么呢?难道是觉得最近是多事之秋,他们觉得自己浑水摸鱼不会有人发现什么?
徐允政不答反问,“你觉得呢?”
“我觉得静嫔跟陶家在陈嫔身边放了人这是肯定的,但幕后主使未必是他们”,他甚至觉得这事儿很像是老七干的。
“哦?怎么说?”
徐永琚摊手,“男孩儿的直觉。”
看徐允政被气笑他也不逗趣了,“我只是觉得不对,害五哥这件事没有紧迫性。我总觉得还得找找最根本的理由,比方说害了五哥能得到什么?这是纯粹为了利益。或者就是出于仇恨想要报仇,那就看谁跟五哥、良嫔或者良嫔家里有仇了。”
听到小儿子这番分析徐允政心里愈发满意了,他不怕别的,就怕这孩子觉得有了他跟十三做依靠自此连脑子都不动了。
他无法保证日后十三能对十二十年如一日的好,甚至无法保证自己会如此,所以他养出来的这个孩子绝不能是个傻子!
“所以父皇你知道谁与五哥有仇吗?”
徐允政没有多说,他能想到这里就足够了,剩下的没必要再让他参与下去了。
“你要查的案子如何了?”他话音一转问道,徐永琚见他如此便知道他不想自己多问了便道,“我本来就想来跟父皇说看看能不能安排刑部尚书还有大理寺卿与我一同在五天后在京兆府审理此案呢?”
他虽然是皇子,但他也没有命令官员的权利,再说了但凡他敢跳过他父皇去做这些事,一次两次也就罢了,次数多了肯定得玩蛋。
可别去挑战一位帝王的容忍度。
徐允政破天荒的有了出宫的想法,他按下这些想了想,“那朕便让人去通知他们”,想了想他还是加了一句,“只一点,若是最终徒劳无益可不许胡闹。”
徐永琚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父皇,你是觉得我若无法将此案改判会胡闹?你也太小看我了吧!”徐永琚要闹了,可见徐允政脸上的笑意他就知道这是在逗自己呢!
“父皇,最后的结果并不重要,至少不是最重要的”,他换了一副骄傲的小表情昂首挺胸,“我是你徐允政的儿子,我怎么会在事情没达到预期的时候就胡闹呢!”
“大胆!”徐允政戳了戳他的额头将人戳到一旁去,“胆敢直呼朕名字的人坟头草都几丈高了!”
徐永琚想了想,可不是嘛,背后偷偷喊的不算,当面喊的估计最近的便是齐王了吧,早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
他嘿嘿一笑跑远了,“父皇你就等着瞧吧,我一定会是让你骄傲的儿子!”本来想加个最的,但是一想不说别人,光十三一个,他一个真小孩比自己这个假小孩儿聪明不知道多少倍呢!
徐允政无奈摇了摇头,高声将季全才叫了进来吩咐了些事情,季全才有些惊讶,“皇上?”
徐允政摆了摆手,“你自去安排就是,让向恒一起,你们配合好!”
徐永琚要重审一女人杀害丈夫跟婆婆的案子一事京中渐渐传开了,不少人嗤之以鼻。
审案子?真当自己是皋陶转世啊?不过一六七岁的孩子,毛都没长齐吧?
徐永承、徐永锦两人参加宴会时碰到听到那些人背后酸徐永琚,“不过一黄毛小子,也就是托生在了帝王家,命好,得了宠爱便不知天高地厚,还让朝廷大员陪他玩儿?当官府衙门是什么?办家家酒的地方吗?老围着妇人打转,之前便是为了一妇人出头,如今更是了,他还是个男人吗?”
徐永承本来没打算过去,可见这人越发放肆了没忍住站了出来,“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理宁侯府的二公子啊!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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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今日没跟承恩公去厮混?”
说完他状似懊恼般地拍了拍自己的嘴,“你瞧我这张嘴,什么该说的不该说的都说出来了,如今哪里还有什么承恩公了啊!说起来也是二公子的幸事,二公子一介白身,与前承恩公一起做了那档子不要脸的勾当后,人家御史想参二公子都没地儿参,毕竟一个没名没姓的人在朝堂上提起来谁知道你是谁啊?”
“不过倒也无妨,参不了二公子,这不是还有您父亲理宁侯在前面挡着吗?一个教子不严下来,罚了几年俸禄来着?世子爷好不容易得到的差事也泡汤了吧?”
他眼中满是恶意,“听说侯爷可是好好赏了二公子一顿竹板炒肉的,如今看来二公子这身子可真是强健,这才几天啊,都能出来鬼混了!”
“喝了几碗黄汤便不知道自己姓甚名谁了不成?可要我派人去通知侯爷,将你今日所说分毫不差地转述过去?我倒要看看今日侯爷会不会抽烂你那一身贱骨头!”
说到最后徐永承满脸寒意,声音阴冷目光似要噬人一般。别以为他在徐永琚面前看着好说话也没什么脾气,但他要真是个没脾气的人,早就被他那个世子哥哥嚼碎了吞下肚中了!
在场之人基本都是跟理宁侯府二公子身份差不多的,身上没个爵位,也不是长子,等将来分家后除了分些钱财也拿不到什么了,渐渐地也会远离勋贵这个圈子。
他们在自己人身边倒是什么都敢说,可是对上瑞王府的二公子那就一个个都成了鹌鹑,缩紧了脖子,生怕徐永承注意到他们。毕竟徐永承将来若无意外那也是个郡王,可不是他们能比的。
徐永承见没人说话这才冷笑一声,“十二皇子是不是胡闹上次的事情大家看的很清楚,有些人不过是嫉妒心作祟罢了!我本不愿与你们计较,但我奉劝各位,管好自己那张嘴,若是管不住日后自然有人来帮你们管!”说完转身便想走。
谁都没想到喝醉了的理宁侯府二公子根本没有理智可言,他只觉得自己受到了羞辱,抄起酒壶便朝徐永承的头砸去。
徐永锦在徐永承身后看到这一幕吓得赶忙将其往自己身边拽想着能避开,徐永承被用力一拽,脚步踉跄往前倒去,摔在徐永锦身上两人向一旁倒去。
与此同时远处射来的一支箭直直扎进理宁侯府二公子持着酒壶的手腕中,他惨叫一声捂着手腕倒在了地上。
第172章 “叫叫叫,一个大男人……
“叫叫叫, 一个大男人受了点儿伤就唧唧歪歪你好意思吗?我看理宁侯府的脸都被你丢尽了!”众人朝来人看了过去,就见安定侯府的嫡女常玉茹拿着一把弓站在远处。
“我要杀了你,你这个贱人!”理宁侯府二公子王赟抱着手在地上痛的打滚却也忍不住怒骂。
常玉茹冷笑, “杀了我?姑奶奶就站在这里,你便是有这个贼心贼胆也未必有这个本事!”
“常姑娘, 咱们知道你与王赟有私怨, 但你也不能因为这便对他动手吧?他伤了手日后无法恢复你担得起责任吗?”王赟的狐朋狗友没忍住怒斥。
“对啊, 王赟不过就是喝了酒有些神志不清了, 便是做了些什么也不至于这样对他啊!”
“神志不清?我瞧他神志可清楚得不行呢!”常玉茹万分庆幸自己当初与他退婚了, 这人无论是从哪方面来看那都是烂的一塌糊涂。
“他若是神志不清怎么听出人家在骂他?他若是神志不清怎么不对你们这些大男人动手?他若是神志不清怎么不脱光了去大街上发疯?什么狗屁神志不清,我瞧着他就是仗着自己人高马大的便想对一个孩子动手?怎么着, 真以为你那个娘能给你兜住所有事情呢?”
常玉茹满脸都是嘲讽, “我告诉你王赟,你别以为你母亲当年是怎么当上这个侯夫人的过了这么多年便没有人知道了?当初咱们两家上一代定下的姻缘那是我家与你父亲原配所生之子,你与你兄长算个什么东西?”
若是搁从前她也不会说这些话,到底是长辈,说出来大家都难看。
但是自从两家退婚之后, 王家那是恨不得将自己踩到泥里去啊!明明是他们家做得不对两家才退婚的,结果倒成了自己的不是,闹得现在自己名声都不好听了!
本来她也懒得与这种垃圾多费唇舌,不想正在那边比箭术时便听到他在那里大放厥词,常玉茹没忍住便想来与他分辨两句, 没想到倒是让徐永承抢先了。
结果这个狗东西竟然对一个孩子动手!
“还有, 你一天到晚把自己当个人了, 怎么着,多了你□□那二两肉便瞧不起女人了?你不是女人生的?日后你的子嗣不是女人生的?人家十二皇子甭管是不是为了女人发声,人家那也是做正事。你呢?一把年纪了就知道钻寡妇被窝!”当初两家退婚的导火索便是他被自家二哥发现跟好几个寡妇勾搭在了一起!
常玉茹如今也是放飞自我了, 早两年她还只是被人说“伶牙俐齿”,那时候父母还总叮嘱她在外面别那么争强好胜。
但如今因为王家这摊子破事自己名声毁了,反正这两年也不好嫁了,她也不急着成亲便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做。
不少人都在偷笑,宴会主办方简直挠秃了头,好不容易等大夫来了赶忙让去给王赟救治。
另外又赶紧去给受了惊吓的徐永承二人赔罪,常玉茹这边倒没有什么毁了人家宴会的想法,她该说的也说了,临走前白了王赟一眼冷哼一声潇洒离去。
五天后她可得去凑凑热闹!
事情很快就传进宫里了,徐允政听罢冷笑一声,“看来朕之前给理宁侯的处罚太轻了!季全才,你去一趟他们府上,就说朕本来想着户部有一空缺正好给了他们世子。但如今瞧着二公子着实不像样子,便让理宁侯还有世子爷在家里多管教管教儿子跟弟弟吧!”
季全才咂舌,好家伙,理宁侯不说,只他们世子爷就得恨死那二公子了啊!
户部,多好的差事啊!
“皇上,奴才多嘴问一句,您真想让他们府上世子爷进户部?”
徐允政笑了笑,“想不想的有什么打紧的,反正如今他进不了了!”
“还有,以淑妃的名义给安定侯府嫡女送一批礼物过去就说是慰问的,该说什么你也清楚”,季全才点头,左不过就是些褒奖的话罢了。
“再派个太医去瑞王府跟燕王府,若是那两个小的无碍便让他们入宫吧,十二也忙了,身边得有几个能帮着镇镇场子的”,说来也是奇了怪了,那两家的长子都是蠢货,燕王府那个跟他爹一个样,整天就知道在女人堆里厮混。
瑞王府那个则是又蠢又坏,他们那爵位若是还想往下传,就绝不能让这种人继位。
宫里的消息京中没多久便知道了,凡是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皇上这是在给十二皇子撑腰呢!
安定侯夫人本还铁青的脸在淑妃的人来了之后笑得跟朵花儿一般。如今谁不知道啊,宫中能做主的可是淑妃娘娘!如今淑妃都这般褒奖她女儿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再说了,这后面一定是淑妃吗?未必吧?
几家欢喜几家愁,理宁侯则是不顾王赟的伤势还有理宁侯夫人的阻拦将人结结实实又抽了一顿,之后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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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人送到老家去了。家里日后到底还是要老大撑起来,但是有这么一个亲弟弟在后面扯后腿,日后他的路得难走好多倍。
人总是得做出一些舍弃的。
时间飞逝,转眼就到了定好的时间了。一大早徐永琚就被满花从床上叫了起来,满花看着这个自己带了四五年的孩子心里满满的都是骄傲,“殿下,十三皇子已经起了,您也起来吧?皇上命人送来了新做好的蟒袍,您试试?”
徐永琚揉了揉眼睛声音含糊不清,“前两日不是才送来了几件吗?父皇怎么又命人做了?嬷嬷你拿来我看看吧!”
满花命人将蟒袍端了上来,徐永琚看着那袍子一下就清醒了过来,“这,这几条蟒啊?”
大晋亲王朝服上可绣九条蟒,郡王是七条,再往下的镇国将军、辅国将军之类的没有按照前朝来,是明确规定了不许着蟒袍的。
而皇子们虽出身在这里但是到底暂时没有爵位,所以一般情况下参加重大场合时的衣服上最多可绣七条,徐永琚之前准备的袍子上就是七条。
“这,数量是不是不太对啊?”
满花笑眯了眼,御前的人将袍子送来时她也这样问了,“殿下,这是皇上亲自命人做得,这九条蟒也是皇上命人绣的,您尽管穿便是了!”
徐永琚沉默了一会儿突然笑了起来,“好,那我穿上便是了”,他父皇愿意给的他肯定是要欣然接受的。
“很威武”,十三看到他出来目光中毫无惊讶,毕竟这命令是当着他的面下的。
“今日你跟我去吗?”他在十三面前转了一圈让他看看自己的新袍子,十三无奈笑了笑,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呢,又点了点头,“我与你同去。”
徐永琚点头,又吩咐小夏子,“去跟徐永承他们俩说说,让他俩也跟着一起去。”
徐永琚用好早膳后有让人将淑妃送来的一套配饰挂在身上带着人便出门了。
见徐永琚走得方向不对小夏子有些疑惑,“殿下,您这是?”
徐永琚摇了摇头只让他跟上,一行人到了御书房门前,季全才刚想通报就见徐永琚撩开袍子朝着御书房那边深深拜了下去,季全才顿了顿刚想再往前走就见徐永琚已转身离去。
他赶忙进去禀报,徐允政闻言只是笑了笑,“向恒今日去保护十二他们了,宫中之事你让向一盯紧一点,所有在掌控中的人必须盯好,他们若是与其他人联系也安排人盯好,文渊阁那边更是重中之重,若事有不对便赶紧将人按下,不过切记不要打草惊蛇了。”
“宫外也准备好抓人,尽量留活口。”
季全才心里一凛赶忙点头,前面那么多该做的都做了,如今基本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了,最后一哆嗦可不能出岔子。
徐永琚到的时候京兆府外面已经围了一圈人其中还有不少马车,看到徐永琚带着人过来众人都好奇这位据说年龄还很小的十二皇子到底是个什么模样,都想往前挤。
向恒不用人提醒便将人隔离开,带着徐永琚快步进入府衙大门,门里刑部尚书和大理寺卿都在,京兆府尹也在一旁恭敬地站着。
他看到十二皇子心里就直叹气,若说没有怨气那是不可能的,之前那事到底还没审下来,不能说他们没做好。但如今十二皇子将他们已经审理过交到上面去的卷宗翻出来重新审理不就是说明他们审错了吗?
这不是打他们的脸吗?可他能怎么办呢?难道他还能打回去不成?也只能求着这小祖宗别真挑出什么刺儿来再影响了自己日后的前程吧!
徐永琚似笑非笑地看了京兆府尹一眼,“府尹贵人事忙今日怎么有空来旁听了?”当初他要卷宗拖了那么多天才给他,还是他父皇去帮他要了才给他的,他能没点儿怨气?
另外就是还得明确好,今日他们都是旁听的,别插嘴,不是他们的主场!
京兆府尹苦笑,“殿下不辞辛劳重新审理此案那定是案件有问题,咱们京兆府出去的案子出了问题下官也是满心的惭愧啊!下官想着能跟在您身边多学学多看看也是好的!”
徐永琚没说什么心里却在冷笑,这是把自己架起来呢!
他懒得与这些人废话,径直往最中间走去,待众人都坐下他一拍惊堂木,“带嫌犯张氏!”
第173章 “堂下何人?” ……
“堂下何人?”
张华娘跪在了地上, 脚镣摩擦的声音很是刺耳,“罪妇张氏华娘拜见十二皇子。”
“今日本皇子在此是为了审理张氏杀害田氏及李大柱一事,主审是本皇子, 陪同审理的有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张氏你可要申请回避?”
京兆府尹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 他本来想着到底在自己的地盘上, 怎么也不会太不给自己面子, 没想到竟然做到这种地步?
刑部尚书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但也没有多嘴插话。
张华娘跪在地上道, “不申请”。
“好,既然如此, 那今日本案的审理正式开始。徐永承, 将卷宗中记载的案情宣读一遍。”
徐永承坐在下面,闻言捧着卷宗便站了起来,“开元二十三年二月初九,张氏于巳时左右来京兆府投案自首,自述其杀害了丈夫李大柱及婆母田氏。经查验, 田氏死于脑后重击失血过多,李大柱死于柴刀割喉。经仵作查验,二死者身上的致命伤均系嫌犯张氏所造成的。张氏对自身的罪行供认不讳,被判处秋后问斩。”
徐永琚看向京兆府尹,“大人, 记载可有误?”
他忙摇头, “均系实情, 没有问题。”
徐永琚又看向张华娘,“张氏,田氏与李大柱二人是否确实是你所杀害?”
张华娘跪得笔直, 她点了点头,“确实是罪妇所杀。”
闻言外面旁听的人一片哗然,常玉茹果然来旁听了,她早就托人打听了大概的案情,本以为徐永琚专门把这个案子挑出来是因为这是个冤案,那张氏是无辜的呢!
可转念一想,若京兆府尹真无能到这种地步,皇上也不会放任他坐在这个位置上的,想到这里她又继续听了下去。
“本皇子问你,你是故意杀害二人的吗?”
张华娘突然笑了起来,“十二皇子,罪妇确实杀了人,但罪妇在杀死他们俩之前,也只杀过鸡而已,我为何要故意杀害他二人?”
“不对”,她突然摇了摇头,“若没有那一日,也许日后总有那么一天我会宰了他们娘俩儿!”
徐永琚没有被影响,接着问道,“你既然并非故意,那又为何会杀死他二人?你与二人是何关系?”
张华娘不愿意去回忆那一天的事情,但事情都到了这个地步了,她必须得将一切都说出来。
“罪妇从前是死者李大柱的媳妇,是田氏的儿媳。罪妇杀害田氏是因无法忍受其虐待,在反抗时不慎将其杀害,并非有意杀死她。”
“虐待?如何虐待?”
“罪妇是他李家买回来的童养媳,罪妇十四岁时便失身于李大柱,十六岁时有了第一个孩子,是个女孩儿”,她还记得那孩子笑声特别清脆,像是银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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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李大柱嫌弃她是个女孩儿也没给她起个名字,所以自己便叫她玲玲。
“李家母子厌恶罪妇所生的女儿,更痛恨罪妇竟然敢生女儿,所以在罪妇的大女儿一岁时将其溺毙在河里,逼着罪妇再怀孕生子。”
府尹皱了皱眉,之前她可是什么都没说啊!虽说这并不会影响此案的判决,但是如今十二皇子审案闹的轰轰烈烈的,这事儿一出舆情不好啊!
旁听的人中的年轻女子闻言脸上不免露出同情的神色,常玉茹则是忍不住咒骂了两句,若是搁她身上,便是她自己打不过也非得叫父兄来拆了男方一家才是!
倒是有几位上了年纪的妇人叹了口气神色间却不免有认同的意思,“谁家都不宽裕,你上来就生个女娃怎么养?倒不如好好生个男娃也好开枝散叶延续降火呢!”
张华娘没有听到众人的声音或者听到了也并不在意,“罪妇无法抗衡他们母子,罪妇的第一个女儿就这么没了。后来罪妇又有了孩子,还是个女儿”,那孩子眉心有一颗红痣,自己便叫她点点。
“罪妇防着她们,可田氏不做家事,买菜做饭全要罪妇一人负担,罪妇也没办法时刻将女儿带在身边,就这样,一次买菜回来,罪妇只是见到了女儿的尸体”,张华娘像是笑了一下,“田氏捂死了她,还对外说是罪妇不小心不会养孩子才导致孩子被棉被捂死了!”
“贱妇!”常玉茹铁青着脸色,恨不得将那田氏从地底下挖出来狠狠抽上一顿。
从前她觉得这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今日却总觉得未必如此。
“罪妇不敢恨他们,但凡罪妇表现出一点儿恨意,他们母子便会殴打罪妇,直到罪妇认错在不敢流露出一丝一毫的恨意。”
也许是见多了人间疾苦,刑部尚书二人听了她的这些话面上没有丝毫动容。她是苦,可旁人未必不苦,若是这天下事事他们都得不平都得同情,那这差事也是没法儿做了的。
两人偷偷打量徐永琚,却发现徐永琚脸上神情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变化,二人不免心中暗自嘀咕了起来,明明是个孩子,瞧着倒是个心硬的。
“后来呢?”
“后来啊”,张华娘轻笑了一声,“后来罪妇又怀孕了”,她本想抚摸一下自己的小腹,可手被镣铐铐着根本没办法触碰到,她只能作罢。
“这次那姓田的学聪明了,她觉得与其平白在孕期给我吃饱了浪费粮食倒不如提前知道是男是女,若是男孩儿自然是好,若是女孩儿那便没必要浪费粮食了。”
“田氏那个老虔婆找了个游街大夫给罪妇把脉,那大夫说罪妇肚子里还是个女儿,田氏气得不行,那大夫说要给罪妇一碗堕胎药她不愿意买便拉着罪妇回去了。”
“罪妇本还以为她幡然悔悟了,没想到她是觉得若罪妇没有体会到这人间极致的痛苦,罪妇就还敢怀女儿,所以等回家后,她拿绳子将罪妇捆在了凳子上,拿起棍子用力锤在了罪妇的肚子上,一棍又一棍,直到那个孩子彻底从罪妇肚子里流了出去。”
“她说还会生女儿就是因为那些孩子还不够害怕,所以她将我孩子的尸体埋在了门槛下,让李家的人,过路的人每一个从那里走过的人都得踩在她的尸骨上,让她长记性,让那些女孩儿们害怕,再不敢往李家投!”
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便连提前看过卷宗的几人也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徐永琚深吸一口气继续问道,“后来呢?”
“后来啊,罪妇无家可归无处可去,只能在他李家偷生。经历了前面几次,罪妇自然不肯再与那李大柱敦伦,万一再有孕,罪妇承受不起再次失去孩子的痛苦了。”
张华娘本以为自己再也哭不出来了,可如今还是感受到了脸上的湿润。
“可罪妇愿不愿意重要吗?那李大柱强迫了罪妇,又有了孩子。这一次罪妇便发誓无论如何也会保住她的,无论是男是女。”
“当孩子满了三个月的时候那老虔婆又找到了那个游街大夫让他来看看孩子是男是女,他说是个女儿。”
“那老虔婆故伎重施,再一次想将孩子打出来,罪妇怎么肯?”张华娘冷笑一声,“她想将罪妇捆在凳子上施暴,罪妇便假作乖巧配合,乘其不备将棍子抢来一棍子便抡了过去。”
“你当时是想杀死她吗?或者你有这个她会死的预期吗?”徐永琚觉得自己特别冷血无情,但该问的就是得问。
“罪妇不觉得”,张华娘回答的很是坦荡,“不都说祸害活千年?这么些年来,李家的所有活儿都是罪妇做得,那老虔婆既不用外出挣钱养家也不用在家中操劳,明明家里穷的一佛升天二佛出世的却想当个老封君什么都不做,养的很精细。罪妇被那般折磨都没有死,挨了她那么多棍子都没有死,她如何会死?”
“再者,罪妇也没想杀了她,罪妇若想让她死绝不会这么轻易地杀了她,至少要将罪妇所受的一切还有罪妇那些可怜的孩儿所受的一切都还回去她才能死!”
“田氏是当场死亡吗?”徐永琚看向府尹,府尹赶忙摇头,“经仵作查验,那田氏是受伤后没及时救治流血过多而亡的。”
徐永琚点了点头,“张氏你并未对其进行救治对吗?”
张华娘坦坦荡荡地点头,“别说罪妇会不会救她,就算想,那李大柱已经回来了,一回来便对罪妇拳脚相加一副要打死罪妇的模样,罪妇连自己都救不了哪里能救得了她?”
徐永琚心里有数了,那这就不算是故意杀人,只是故意伤害致人死亡。如果放到现代的话虽然说故意杀人和故意伤害致人死亡量刑都能到死刑,但一般情况下故意伤害有致人死亡情节的除非是特别残忍,不然一般情况不会判处死刑。
“张华娘所说的一切,本皇子在接触到这个案件后也派人去明察暗访过了,也找到了些许证据,尚书大人,大理寺卿,二位看,那我便传人上庭了?”两人自然没有意见。
徐永琚给徐永承使了个眼色,徐永承高声道,“传刘氏上堂!”
第174章 黄伍这段时日总觉得许……
黄伍这段时日总觉得许多事情都不大对, 但他也查了问了没发现什么岔子,可这心里却总是跳个不停。
“陈清,你去跟那人讲清楚, 短期内不许他再动任何人手”,看陈清欲言又止的模样黄伍皱了皱眉, “去说与他听便是了, 宫中上面那么多人都出事了, 他还不老实些将下面的也拖下水, 合着除了还没轮到的就他一个是清白的?这是生怕那位发现不了端倪?”
“咱家在这宫中这么些年, 那位从小便是个聪慧又懂隐忍的,出了这么多事他怕是心中早便有了怀疑了, 还不小心谨慎些?”
若说将来有一位愚蠢的帝王对他来说绝对是好事, 但是在合作过程中,一位愚蠢的合作伙伴那是致命的。
“若非那边更无用,咱家也不至于只能将希望放在他身上!”黄伍想到皇后那边便脸色难看,本来他想着无论如何也算是给自己多了一层保护,日后无论是放弃七皇子让十六上去还是让双方制衡对自己来说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可惜了,一个比一个扶不上墙!
见黄伍自顾自地说着话,陈清只能打断他,“大人,七皇子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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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除了咱们的人手还有那边的人手, 他若真想做什么奴才拦不住啊!”
黄伍气得拍案而起, “黄岐那个蠢货, 也不瞧瞧他与他妹妹分隔了多少年,那俩外甥认他吗他便一股脑往里扎!咱家早便说了让他将人手交出来,他不舍得!咱家与他那么多年的交情他不舍得还总口口声声说当咱家是兄弟!如今倒好, 扭脸便一股脑都给了那大外甥!”黄伍脸色很是难看,“好啊,好啊!他黄岐不仁便不要怪我不义了!”
“传令下去,黄岐那边的人手一个不留!”这宫中只有他们一股势力就够了,这互助会也只需要有自己一个声音。
既然当初他们逃走的时候选择不带上自己,那如今便只当再无半点情分便是!
陈清领命出去,可脸上却满是愁绪,说的容易做的难啊!
黄岐手中的人那是当初九千岁亲自给他准备的底气,便是人员更迭换代,他们也是自行培养了足够优秀的下一代人手,这事不好办啊!
可还没等陈清下命令他便被向一带着人偷偷捆走了。
另一边徐永琚传了证人刘氏上庭,刘氏是一中年妇人,哪里见过这般场合,一时间手脚都在抖,“草民,草民刘氏拜见大老爷!”
徐永琚莞尔,“起来吧,刘氏,本皇子今日传你过来是想问问你邻居李大柱一家的事情。你与他家是邻居,知道什么便如实说,本皇子问了什么你便如实答。若是不知便只说不知便是,不许猜测、觉得等等主观臆断,你明白吗?”
刘氏疯狂点头,她目光复杂地看了一眼身旁跪着的张华娘。对张华娘她肯定是同情的,大家都是女人,经历这些事情谁会不同情?
可同时她心里又满是别扭,她家辛辛苦苦一辈子盖的房子,如今旁边邻居家里竟然被杀了两人,这段日子一家子都不怎么敢在家里住,儿媳妇都借故带着孙子回娘家了!
“堂下跪着的人你可认识?”
刘氏忙点头,“认识认识,草民一家与李家那田婆子一直是邻居,早年她什么时候将张氏买回来草民都知道。”
“田氏与李大柱待张氏如何?”
刘氏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些不忍来,“还能如何?那田婆子本就是个悍妇人也不行,成天恨人有笑人无的,明明家里穷的老鼠进门都得留下二两油再走却不出去做工,成日里等着李大柱在外面干活赚钱,家里的所有活计也全是张氏去做,还接了不少浆洗的活计让张氏贴补家用。草民和周围邻居都劝过她,这过日子哪有这种过法儿?便是她自己无所谓,将来如何养孙子孙女?可那田婆子从来不听,张氏明明年纪比草民的女儿也就略大个一两岁,但她那双手比草民的都要糙。”
“若只是如此日子苦一点也就罢了,那李大柱不是个好东西,不仅跟外面的窑姐儿勾勾搭搭的,一回家就充大爷,但凡有不顺心的对张氏便是非打即骂。兜里两个子儿全送到窑子里去了,田氏手上没钱便更恨张氏,说她留不住男人的心,管不住男人的裤腰带,说都因为她这个丧门星家里才留不住钱的。”
“从前草民一家还总能听到张氏的哭喊声,这一两年也不大听得到了,只能听到那田婆子的谩骂嘶吼声,草民还担心张氏总有一天得被他们娘俩儿打死!”也是造化弄人,谁能想到死的反而是那母子呢?
怕徐永琚等人不信她又补了一句,“不只草民,凡是住在那一片的谁不知道她家里的事情?”
“当初他家李大柱十四五岁的时候家里将张氏买回去的,为啥买?还不是因为这母子俩都不是好东西,根本找不着媳妇儿吗?”说着说着便说远了,刘氏叹了口气摇摇头没再说话。
“张氏曾经有孕你可知道?”
刘氏点头,“哪能不知道?草民记得前两次的时候那田婆子还总来炫耀说自己要有大孙子了,没想到生下来是个孙女儿那田婆子自然是不愿意的,也是那两个孩子的命!”命不好托生到这种人家。
徐永琚冷笑,命?什么命?狗屁的命!上辈子得杀人如麻才投胎到这种人家里吧!
“那两个孩子后来如何了?”
刘氏表情有些犹豫,“大人,您方才说草民不能说猜测的,所以草民也拿不准。草民知道那两个孩子死了,至于死因草民是没有见到现场,不过有一次草民与那田婆子还有别的街坊一起说话时她曾得意洋洋地说自己儿媳妇下一胎定是个儿子,说那两个闺女可不敢再回她家了。当时有别人问她那两个孩子别是被她害死了,她没有反驳也只是说反正他只要孙子!”
本就已经信了的众人听到这话更是拳头硬了,再不喜欢那也是自己孙女啊,怎么下得去手呢?
一旁的张华娘低着头不说话,谁也看不清她的表情。
“后来呢,张氏可还有再怀孕?”
刘氏叹气,“张氏日日被田婆子关在家里,听不着孩子哭咱们也说不好她有没有怀孕生子,但是去年吧,那田婆子有一段时间特别高兴说自己要有孙子了,可后来她带着张氏出了一次门回来后我们街坊便听到他们家传来张氏的惨叫声。”
“那声音特别吓人,草民孙子被吓得直哭,草民也担心出问题便去她家敲门想问问怎么了。但那田氏在里面恶狠狠地咒骂说是她家自己的事情用不着旁人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