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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害怕便说自己要去报官,结果那田氏便发了疯一样冲出来要掐草民脖子,还说不让草民多管闲事,若是草民再敢管闲事她便将草民的孙子偷偷卖掉!”
刘氏想到这里就恨极,自己孙子也就五岁左右,正是爱跑爱玩的时候,他们根本看不住。
若是身边再有这等身怀恶意的人,那更是防不胜防了。
“草民实在没办法便也只能回去了,草民估计那一次就是田婆子强行将孩子打掉了!”
张华娘不记得当时有没有人过来敲门了,她只记得太痛了,痛的她以为自己马上就要死掉,再也不用过这种猪狗不如的人生了。
可惜,自己的命怎么就那么硬,就算这样折磨都还活着呢?
那种痛苦她这辈子承受不了第二次,所以当第二次田婆子拿起屠刀的时候她再也不要忍受了。
“事发当日你在做什么?”
“草民白日里是去一户人家做些粗使活计补贴家用所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过后来那李大柱回家的时候草民也跟他差不多时候到家,倒是听到了些许动静。”
“那李大柱回家后应该是见到了田婆子的尸体又是骂又是打的,那动静挺大我们街坊都听到了。”
“我跟隔壁的王婆子两人一起去他家敲门里面人也不开,只能听见女人低沉的痛呼声、李大柱的骂人声还有东西落地的声音。”
“后来也不知怎么的,那李大柱突然就没了声响,草民吓得不行便与王婆子使劲儿敲门,一边敲还一边劝,过了一会儿那门便开了,张氏手上拿着砍柴刀满身是血地出来。草民问她什么都不答径直往外走,草民便与王婆子商量,她进去看看怎么回事,草民偷偷跟着张氏,不成想她竟是来了这里自首。”
想到当时见到张华娘的模样刘氏现在还觉得可怕,她连着做了好几个晚上的噩梦,人身上怎么能有那么多血呢?
脸上、胳膊上、身上、裙子上到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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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血,一步一个血脚印,看着可别提多瘆人了。
事后她们街坊光清理地上的血迹都弄了许久呢!
“你的意思是当日听到了李大柱在殴打张氏,张氏在反抗过程中杀害了李大柱?”
听到徐永琚的反问刘氏愣了一下,自己是这样说的吗?
想了想后还是道,“您若是让草民担保那草民肯定是不敢的,草民没见到整个过程,但是当时的场景甭管您是问草民还是问王婆子,这长了耳朵的都能听的出来当时发生了什么!那李大柱发了疯地骂人,还喊些什么要给他娘报仇或者不会放过她的话,李大柱也没喊痛过,难不成还是张氏殴打李大柱?再说了她这瘦胳膊细腿的也斗不过那李大柱啊!”
第175章 “本皇子知道了,你今……
“本皇子知道了, 你今日所说的一切稍后文书会送去让你签字画押,将刘氏带下去吧!”
“将王氏带上来!”徐永琚又将大致问题问了一遍后也让人把她带下去了。
“本皇子还有一事不明,那田氏所找的大夫是何人?为何次次说张氏所怀的孩子是女子?是巧合还是另有所图?”有些事情确实也不好一竿子打死, 比方说徐允政,他如今已经有十六个儿子了, 估摸着第十七个保不齐也是个儿子, 这事情确实不好说。
但如果是有人恶意的, 那这人也是必须得受到应有的惩罚的!
“徐永锦, 将马二明带上来!”
看着堂下站着的贼眉鼠眼的中年男人徐永琚眼中闪过一抹嫌弃, 也不是说每个人都得相貌堂堂,但是外表真的是会影响人的第一印象的。
比方说眼前这人穿着一身皱巴巴的灰色袍子, 也不知道本来就是灰色还是原本的白色已经瞧不出本来的颜色了。
再加上这人脸细长, 长着一双老鼠眼,还有些龅牙,怎么看怎么猥琐,他都不明白了,这种人别人真的会相信他的医术吗?
还是说有没有医术不重要, 重要的是自己心中是怎么认定的呢?
马二明到了公堂上便开始发抖,衙役将人放开后他便控制不住地跪倒在了地上,“给,给大老爷请安!”
徐永琚目光沉沉地盯着他,许久后才移开目光, “马二明, 你身旁的人你可认得?”
张华娘从马二明进来之后便紧紧盯着他, 恨不得将他吞吃入腹。那目光如芒在背,马二明自然感受得到,他尴尬一笑, “小人日日见这么多人,倒,倒不记得这位夫人有没有见过了!”
他哪里敢承认!
当初李家的事情闹出来之后他便心里发慌,生怕官府的人觉得是因为自己诊出了女胎才导致了后面的事情所以便出去躲了几个月。
可他向来便是个坑蒙拐骗的,家里亲戚朋友都很瞧不上他,他东家躲李家藏了一段时间后实在没有别的地方去,再加上他偷偷回京打听了一下好像里面也没自己什么事情于是便悄摸回来了,如今还做起了老本行。
“哦?竟是不记得了?”徐永琚冷笑,他看向张华娘,“张氏,本大人问你,你可见过这人?”
张华娘目光中的恨意众人都看得很清楚,“他便是化成灰了罪妇也认得!”
“当初那老虔婆非要带罪妇去他家里,说他是个有传承的名医,罪妇自然是不信的。罪妇还记得他住在南城槐花巷子里,那里是个什么地方诸位大人不明白但咱们老百姓可没有不知道的。”
南城是哪里?那是整个京城最鱼龙混杂的地方,徐永琚是没有去过,若是去过肯定会觉得那里就是个贫民窟。依靠在原本的房子周围搭建了许多简易的棚户,这些人也都没什么正经营生,算是些下九流。
“那槐花巷子我个老婆子等闲都不愿意从那边经过”,旁听的一妇人叹气,那是个什么地方啊?小姑娘跟年轻妇人从那边经过都觉得不安全,毕竟那里有许多无业游民、帮闲等等,这种没有差事没有收入却又年轻力壮的人最是危险了。
“这种地方能有什么好大夫?”
“名医?他但凡读过一本医书,我张华娘都愿意跟他姓!”张华娘指着马二明怒斥,“你害了我两个孩儿啊!”
马二明喏喏不敢直视她,只是还是坚持,“小人确实没见过这位夫人,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徐永琚懒得理他,只是问张华娘,“张氏,你与田氏去那里可有人见到?”
张华娘想了许久眼睛突然亮了起来,“槐花巷子口有一家豆腐坊,罪妇与老虔婆第一次去那里的时候罪妇便不信名医能藏在那种地方,罪妇不愿去,那老虔婆便在豆腐坊门口扇了罪妇两耳光。当时豆腐坊的老板娘看到了还出来劝说那老虔婆。听老虔婆说要去找一位姓马的名医时那老板娘还曾阻拦我们,说那大夫不过是会些坑蒙拐骗的把戏,哪里懂什么正经医术!”
“老虔婆听不得这个,还与那老板娘吵了起来!”
徐永琚朝徐永承示意,徐永承赶忙带着人去找那位豆腐坊的老板娘。
马二明一听便慌了,他眼珠子乱转又道,“便是,便是那人真见着了也听他们婆媳说过要去找小人,那也不代表确实见过小人啊?”
徐永琚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谁告诉你那是一对婆媳的?”
马二明额头上紧张得直冒汗,“这,这自古以来婆媳间便难相处,这位夫人一口一个老虔婆,小人便大胆猜测是婆媳了!”
徐永琚哼了一声,“张氏,可还有旁人确实见过你们去他家?”
张氏皱眉回想,突然想到当初在院子里一闪而过的身影以及马二明咒骂的话,“罪妇想起来了!”
马二明本就紧张,张华娘突然提高了音量,他一个没站稳便歪倒在了地上。
张华娘根本懒得理他,“罪妇想起来了!这个骗子是租了一户人家靠着外墙搭建起来的两间破屋,那主家有个七八岁的小儿子,很是顽皮。那一日罪妇与老虔婆在马家,这骗子正在与罪妇问诊时有人在门外偷看,马二明便说定是那主家的臭小子!”
“他还曾说那小子看什么都好奇,总是去他屋里偷偷翻找东西,但碍于他也只是好奇翻找却从不偷拿,他也不好因此事找主家的麻烦,毕竟还要租人家的屋子。”
“那一日那小孩儿定是见到了罪妇与那老虔婆去的!”
马二明瘫倒在地,他想起来了,没错,当时那小子肯定在!
众人见他这番表现谁还看不出来?徐永琚还是让人去那主家找了那小子过来,等将豆腐坊老板娘的口供及那小子的口供都留下后马二明这才无法狡辩,“小人确实见过此人,但其余事情都和小人无关啊!”
“有没有关系无需你多言,本皇子问什么你便答什么便是!”
“马二明,你可有师承?”
马二明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愣了半晌,他哪里有什么师承啊?不过就是东家听了一耳朵,西家听了一耳朵罢了!便连那打胎药也是从一位大夫那里偷的对方用过的方子!
“小人,小人,”他舔了舔嘴唇,突然灵机一动,“小人的师父已经去世了。”
徐永琚冷笑,“哦?那你师父往常都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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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医,你又行医几年了?可诊治过什么病人?”
马二明胡诌前徐永琚打断了他,“你可想清楚了再说话,本皇子是大晋的十二皇子,你所说的地址也好,人名也罢,只要你说了,本皇子便会命人去查清。若是你欺骗本皇子,下场如何你自己掂量掂量!”
马二明直打抖,这,这算不算欺君啊?这,这不会要杀头吧?
他想了许久突然在地上用力磕了三个响头,“小人没有师父,也没有正经学过医术,只是知道个打胎的方子罢了!”
“那你是真的把出张氏所怀的是女儿吗?”
马二明摇头,“小人哪里会把脉,只是但凡到小人这里来得都是想要生儿子,不愿意生女儿的。小人为了赚钱便说她怀的是女儿,若她想要堕胎药,小人这里有。若是她问可有别的办法,小人处也有!”
徐永琚挑眉,“哦?什么办法?”
“小人会告诉她,小人这里有转胎丸,能将女儿转成儿子!”
徐永琚眼中满是狠意,他来这里这么久第一次想杀人了。
什么狗屁转胎丸!孩子在母体中母亲若是吃了些不知道含了什么成分的乱七八糟的药,万一孩子畸形,这是毁了这个孩子一辈子的事情啊!
“那转胎丸里是什么?”他声音中的寒意几人都听的清楚,不懂他怎么突然这般生气。
马二明尴尬一笑,“就是用的草木灰掺了黑面粉又拌了苦瓜汁团成团”,他也怕出事啊!
虽然说来找他的都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是若真出了什么事情那自己也担不起责任的!
草木灰是个好东西,受了伤不是都会往上撒一把吗?那吃了想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
徐永琚面色好看了一些,好在只是个骗子。
“小人是想赚钱,但小人可不想害命啊!那方子小人也去找大夫问过,是适合绝大多数体质的人的方子,用上不会有大问题的!”
徐永琚冷笑,“那看来本皇子还该赞扬你留有一丝良心?”
“你说说当时你是怎么与那田氏说的?”
马二明回忆了起来,“当时那老婆子带着这位夫人来,话语间提到她曾有了两个孙女,对这位夫人也满是咒骂,小人便觉得这门生意能做。小人便与她说这位夫人怀的还是一位女儿,本想着无论如何堕胎药也好转胎丸也罢总能成一次,不想她竟当面先是抽了这位夫人两个耳光,又骂了许多不堪入耳的话,便带着这位夫人回去了。后来的事情小人可完全不知情啊!”
“至于第二次,小人记得她们婆媳二人,本不愿接待的,但那老婆子先给了诊金,小人还以为她改了性子便又说那是胎女儿,不想那老婆子听了便变了脸色,拽着这位夫人便回去了。”
他怕徐永琚不相信,还不停解释,“小人真的只是说了两句话,可从未参与过其他事情啊?”
听说那两个孩子都是被硬生生打掉的,他哪里做的出这等事情?
“你莫不是以为你所做的事情便不需要承担任何责任了?诈骗、贩卖假药,马二明,等此事了了,本皇子定让人好好判你的罪!”
第176章 府尹算是看明白徐永琚……
府尹算是看明白徐永琚的目的是什么了, 他不就想说这张氏对死者田氏动手是情有可原,以及她杀死田氏和李大柱都是出于对自身的保护吗?
可问题是大晋律例中并没有明确规定出于自我保护的防卫行为具有合法性啊?
“殿下,大晋沿用前朝律例, ‘诸夜无辜入人家者,笞四十, 主人登时杀者, 勿论;若知非侵犯而杀伤者, 减斗杀伤二等’, 此等律例是有的, 但律例中并无明文规定张氏所能适用的条文,您这?”他想说徐永琚在做无用功, 徐永琚自然能听的出来。
徐永琚上一次处理梁氏的事情回去以后他才发现自己闹了个笑话, 大晋其实是没有正当防卫这个概念的,应该是大晋之后的某个朝代对此进行的革新。
可那又怎样呢,若什么都按老祖宗的来,那人也别穿衣服吃熟食了,都去茹毛饮血穿草裙去吧!
他既然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 那又凭什么不做些什么呢?
“大人莫急,案件还未查清所有的事实,目前所听得也都是张氏及他人的口供,证据太过单薄,等审完之后咱们再看”, 说完后也没再理会府尹, “传周仵作、江仵作!”
府尹皱眉, 这江仵作是他们京兆府的仵作,这位姓周的又是谁?
“参见十二皇子!”两人给徐永琚行礼后,徐永琚便开门见山地道, “事发后田、李二人的尸体是谁检查的?”
江仵作站了出来,“正是小人,小人任职于京兆府,那田、李二人死亡后是小人去查验的,也是小人将二人敛尸后送去义庄的。”
“田、李二人尸身还在?”
江仵作点头,“那田、李二人没有任何亲眷愿意为他二人收尸,又是横死的尸身也不好随意处置无奈便只能放在义庄了。”
说起来也挺让人唏嘘的,也不知这两人是怎么做人的,事实上两人还是有亲人的,那田氏的亲兄长还在世,李大柱的二叔一家也都在京城。
可在有什么用呢?那两家听说是田氏跟李大柱的事情后若非想着死者为大不好再随意说他们是非,他们那是恨不得出去点上两挂鞭炮的!
“当日你查验二人尸身可有查清二人的死因?”
江仵作点头,“死者田氏是因脑后受到重击失血过多而死,凶器便是一手腕粗的柴火棍。”
“田氏身上可有其他伤痕?”
江仵作摇头,“小人并未发觉其他伤痕。”
徐永琚话音一转,“江仵作你们当差是只查验尸体还是也会查验现场?”
“二者都会,小人是子传父业,但对小人仵作生涯影响最深远的是周仵作曾经教会咱们的东西。周仵作曾经说过,尸体会说话,犯案现场也会,所以小人在事发后便去现场细细查验过了”,他一边说还一边用激动的眼神看向旁边的周仵作。
他哪里能不激动啊,这位可是他们行业的标杆!因为他的专业技术和细心查验破获了多少大案要案!
可惜的是他入行没多久周仵作便告老还乡了,他也只是匆匆见了一面,不成想今日倒有这番机会能再次见到自己的明灯!
府尹皱了皱眉,原来是他?
他当这个府尹有五年了,这五年里京兆府的仵作都是江仵作和另两位仵作,他也曾听人说起过曾经有一位姓周的仵作技术很是精妙,没有他破获不了的案子。不过他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刑名是重要,若是做得好了对自己的官声是很有好处的。但是他可是京兆府的府尹,整个京城有多少能让自己表现能力的机会,何必跟刑名死磕?有专门负责的少尹去管便是了,所以他还确实没见过这周仵作。
徐永琚看出他的激动了莞尔一笑,“本皇子也是托人才请回了周仵作,江仵作,有这个机会你可不要放过了啊!”
江仵作赶忙拜谢,周仵作也只是笑笑没说话。
“那你从现场看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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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仵作回忆了一会儿才道,“李家有三间屋子,李大柱与张氏一间,田氏一间,做饭吃饭等在另一间。其中李大柱与张氏的屋子里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所有的痕迹都是在另两间屋子里。”
“田氏屋子里有一个倒下的椅子跟麻绳、带血的木棍,还有被砸坏的桌子和床榻,就连门框都歪了。”
“屋里有打斗和躲闪的痕迹,从脚印上看是有人慌忙从这间屋子跑到厨房去的。”
“至于厨房也有被碰倒的柴火堆,被砸坏的碗以及满地的鲜血。”
“鲜血呈喷射状溅在墙上,无论从高度还是伤口情况来看,应该是李大柱被割喉后血液溅了过去。”
“出了厨房后地上也有些血迹,不过都是滴溅到院子里的,凶器柴刀也被扔在院子里,应该是柴刀上的血滴下的。”
“大体便是如此。”
徐永琚听得认真,他点了点头又问,“那死者尸体尚未处理,若让你再去验可能看出什么?”
江仵作苦笑着摇头,“小人技艺有限,时间久了确实不敢保证,但周仵作可以”,若是周仵作都不成的话那他真不知道还有谁能成了!
“本皇子再与你确认一遍,田氏尸身上除了脑后的伤外并无其他伤痕,李大柱身上除了割喉伤外也没有其他伤痕是吗?”
江仵作肯定地点了点头,徐永琚又问,“张氏身上可有伤痕?”
江仵作尴尬地摇了摇头,“到底是女子,张氏的伤情并非小人所验。因府衙内并无女子当差,故当日是请的回春堂的一位女大夫查验的,她当时好似还开了方子,”当然了肯定是没有人给她拿药的。
徐永琚朝徐永承点头,徐永承立马安排人去找这位女大夫,等人期间徐永琚先行询问起了周仵作,“周仵作,本皇子于三日前找到你让你去义庄对田氏、李大柱二人的尸身进行复检,你可有去查验?”
周仵作点头,“老朽与府衙的吴大人一同去的义庄,也是在吴大人的全程陪同下做得复检,如今已有了结果。”
徐永琚点头,“不知周仵作所复检出的结果与方才江仵作所说的可有出入?”
周仵作脸上多了一丝满意,从前他便与江仵作的父亲相识,只是他父亲英年早逝,两家的来往这才少了些。
仵作行当到底是贱业他本想着江仵作不做了也好,但没想到在一次自己给下面新入职的小仵作们做培训时见到了他,他还是走了自己父亲走过的路,不过如今瞧着没有辱没他父亲。
“并无出入,无论是江仵作今日当堂所述还是他之前附卷的文书老朽都已看过,与老朽所验一致。”
“可去看过现场了?”
周仵作点头,“老朽也去看过了,大体也与江仵作所说的一致。不过老朽从桌椅毁坏的情况及案发三人的体型来看,应当是那男性死者将这位夫人扔到桌椅上这才将桌子压坏的”,那李大柱身高约有八尺,体型偏胖,从手上、肩上的痕迹来看应当也是从事的重体力劳动。
而这位张氏身材矮小,大腿还没有李大柱的手臂粗,那田氏身上除了脑后伤外并无其他伤痕,那屋内的痕迹基本都是张氏与李大柱所造成的。
张氏没有那个能力将李大柱扔出去或者在殴打对方的过程中打碎一些物件。
周仵作很是肯定地说道,“老朽很确定,这位夫人曾与男性死者发生了大量的打斗,并在此期间落入下风,直到将男死者割喉!”
他对自己的专业向来非常自信,没什么不能说的。
旁听的众人大多都没与仵作打过交到,如今一见便觉得倒也就是普通人,不过这嘴里张嘴闭嘴都是尸体死者的还挺瘆得慌。
徐永琚看向府尹,“府尹可对江仵作及周仵作所说有异议?”
府尹摇头,大体上都跟之前卷宗里面记载的差不多,自己有什么好提异议的?
他又看向另外两人,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两人也没什么异议。他们看过卷宗,为了今日之事也提前去了解了一些,与今日那周仵作和江仵作所说没什么出入。
等了一会儿后回春堂的印大夫到了,她目光落在了张氏身上轻叹了一口气这才向众人行礼。
徐永琚开门见山地问道,“印大夫可见过堂下这人?”
印大夫点头,“见过,前段时间京兆府官差来回春堂说要找一位女大夫为一位嫌犯验身,我到了后便是为她做了些检查”,她抬手指了指张华娘。
“结果如何?”
印大夫又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悲悯,“我医术不精,只诊得出她曾多次流产,并且在我来的当日又没了一个孩子,我来的时候她下身的血还没止住。”
“她以后再不会有孩子了”,印大夫很是确定地说道,张华娘闻言一笑,她保护不好自己的孩子,本来就不配做母亲,再说如今命都马上要没了,这有没有孩子很重要吗?
“那张氏身上可有什么伤痕?”
印大夫又叹气,命苦的女人她见过不少,若非她师父许大夫当年的好心如今自己如何也不好说,但张氏这样的还是让人看着心里堵得慌。
“她脖子上有很深的指痕,应该是被人掐住了脖子,身上背上都有大范围的淤青和划伤,虎口处裂了个口子,这都是当时的伤。除此之外她身上还有多处骨折过的痕迹,胳膊、小腿都有,都是旧伤了,当初受伤后应该没有怎么救治,恢复的也不好。”
“我为她开了清宫止血的方子,估计她也没吃”,命都保不住了,旁的更不重要了。
“你所说的一切都会被记载在案,你可确定一切皆是实情?”
印大夫很是肯定地点头,并从医箱里翻出了自己之前的脉案,“这是我当日所记下的可供皇子查看!”
徐永琚接过后仔细翻看了一会儿又递给身旁的几人传看过才道,“这脉案我先留着放在卷宗内,日后用完了再还给你。”
印大夫无所谓地点了点头,若真能帮的上忙,就算不还又如何?
第177章 “将文渊阁围起来”,……
“将文渊阁围起来”, 向一的命令一下身边众人立刻将文渊阁包围了起来。
“爷爷,爷爷”,曹康白着脸神情慌乱地跑了进来, “爷爷,外面禁卫军已经将文渊阁围起来了!”
黄伍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陈清呢?”陈清是跟在他身边最久的人, 他知道的事情恐怕比整个互助会的人加起来还要多。
“小的没找到陈公公”, 曹康根本顾不得这些, 他见黄伍还是没有动的意思赶忙上前两步, “爷爷,陈公公的事情咱们日后再提, 如今重要的是您得赶紧离宫啊!禁卫军已经找到咱们这里, 咱们肯定都暴露了,宫里是待不得了!”
黄伍心里恨得不行,到底是谁暴露了他,或者是谁反水了?
早两日他便觉得心里不安稳,陈清失踪了, 凭借他的势力都打探不到这人到底在哪里,那到底是谁动的手便已经可以推测出来了。
他示意曹康来扶起自己,“你去第二个书柜第三层,将那本《公羊传》抽出来”,这是他为自己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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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退路。
宫中必须有人坐镇, 他也不是没想过让旁人来, 自己在背后即可。但是若是那样, 日后自己真的成事了,这摄政王到底是自己还是那人?
他当初被那些人抛下才换得了如今手上的势力,又发展了这么多年怎么舍得交到其他人手中, 那必然是要自己牢牢握住的。
曹康将书抽出时感觉到了阻力,他眼睛一亮用力抽了一把,就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木板摩擦的声音,他回头望去就见黄伍常待的地方旁边出现了一个地下通道。
曹康赶忙跑了过去,“爷爷,这是出宫的路吗?”
黄伍嗯了一声,“你去探探这路可还通?”虽说当初所有知道这条路的人都已经死了,但是连陈清都被抓了,他心里也有了不好的预感,黄伍眼中闪过一抹狠厉。
曹康顺着梯子往下爬,黄伍靠近窗户看了过去。互助会在宫里的人没办法给他提供武力支持,但是他也不是对自己的安危毫不在意的人,文渊阁里从前至少有二十多个伺候在侧的健壮太监,如今竟然一个都不在。
他又看了一眼那个洞,一咬牙从旁边的一个暗格里拿出了一桶油倒了起来。等他将三桶油全都倒下了之后曹康还没上来黄伍的心彻底沉了下去。
他从怀中掏出火折子一把推开了大门,向一的人也进来了。
黄伍看着向一冷笑,“真是条好狗,鼻子够灵的!”
向一不理会他也并不生气,“黄伍,你所做的事情皇上都知道了,不要再做无谓的挣扎,束手就擒吧!”
“哈哈哈哈!”黄伍笑得很大声,“束手就擒?那我这么多年算什么呢?”
向一脸上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你的事情禁卫军已经查清楚了,当初你刚净身入宫机缘巧合被前朝九千岁收为义子,可惜不到半月前朝便彻底覆灭。那人费尽所有心血将自己的外甥送了出去,而你们这些义子便被留了下来。你因缘际会接手了互助会,在宫中搅风搅雨,你当真以为你所做的事情无人知晓吗?”
黄伍眼中满是戏谑,“徐允政以为自己无所不知吗?那他知道他的几位兄长是如何死去的吗?他又知道自己弑父杀兄的传言是怎么放出去的吗?他什么都不知道!他虽是这皇城的主人,可他就是个瞎子聋子!”
向一没有理他,向恒算是最早跟着徐允政的一批人,自己的姓氏是向恒赐下的,所以徐允政早年的一些事情他就算不十分清楚心里也都有数。
皇上放任流言便代表了他本身是不在乎这些的,那他又怎么会因为这些而困扰呢?
见向一想往前走,黄伍脸色一变,掏出火折子便举了起来,“不许动!你们睁大狗眼好好瞧瞧,我这脚下可都倒满了油,火折子一点,老徐家的所有藏书可就付之一炬了!”
向一微微蹙起了眉头,但心里却也没怎么当一回事儿,他们能发现密道能做手脚自然不会毫无准备。
“我要离开,我要你们送我离开!你去告诉徐允政,送我离开并且保证日后不会追责于我,我就停手!并且将互助会所有人员名单提供给他!”
他本不至于落入如此境地,但也许是这些年太过顺风顺水让他在行事上多了几分无所顾忌,而他的合作伙伴们又都是蠢得出奇,如今后悔也没有用了,只求能安稳度过余生罢了!
向一刚想说话就见到一道影子从天上俯冲下来,那速度快的自己根本看不清是什么,就听到黄伍传来一声惨叫,那道影子又旱地拔葱般地冲上云霄!
向一瞪大了眼睛看向天空,还没看清是什么就感觉眼前掉下来一个东西,他定睛一看。
火折子。
向一赶忙看向正在哀嚎着的黄伍,就见他抱着手腕倒在地上,手腕上一个深可见骨的洞,向一打了个寒颤。再次抬头望过去就见到一只俊美的鸟儿落在了屋檐上像是看了他一眼后移开了目光。
“大人,大人,似乎是十二皇子所豢养的海东青!”听到手下的话后向一这才反应过来,他点了点头示意其他人去将黄伍拿下。
别看今日擒拿黄伍如此简单,实际上之前他们花费了几年的时间去排查宫里哪些人是这个互助会的成员,又要在不打草惊蛇的前提下得到更多的消息并且控制住人,难度非常大。
但无论如何,罪魁祸首已经落网了。
等向一将消息禀报过去后徐允政点了点头,他拿起了手边的一本折子,是关于庞万言的。
他翻看着折子冷笑一声,“杜金祯倒是识时务”,季全才闻言点头,可不是吗,原本是庞万言用来买命的一个无人知晓的金矿被杜金祯先行拿来讨好皇帝保住自己。等庞万言想掏出自己最后的底牌时才发现自己不仅明牌了,最后的两个王还被人偷走了。
“您还要留着杜尚书吗?”
徐允政抬头看向他反问,“为什么不留?朝中绝不能只有一个声音”,哪怕那人是自己一手扶持起来的。
庞万言的事一了,腾英他会想办法调回京中,到时候排除不带倾向的几人,司炼、杜金祯、腾英,朝堂上还是要热闹起来才有意思。
他拿起朱笔在折子上批了一个“可”后道,“庞万言勾结北戎、以权谋私、结党营私、贪污受贿,桩桩件件均是死罪,着令杜金祯监斩,庞万言三日后午门斩首!庞家三代不可科考!”庞万言身边有不少奇人,他本想着若是他再能献上什么来便只杀他一人便是,不想他被人捅了刀子那就怪不得自己了。
季全才暗自琢磨着皇上这是要断庞家的根啊!三代不可科考,庞家都不用三代,下一代便得落魄了!
还有让杜金祯监斩,姓杜的从前与庞万言那么近,如今让他去监斩,傻子都能看出来他是背叛了庞万言,这种人便是日后还能身居高位也没人会再信他的。
“去后宫传旨,皇后举动轻佻,礼度率略,德不配位,着废除皇后之位,幽禁于咸福宫。庞妃无德无能不足以为六宫表率,着降为贵人,无旨不得出宫。”
至于十六皇子,改日让其病逝便是了。
“良嫔蕙质兰心,宛如羲皇之贞石,深藏珠玑之品格,着册封为妃,封号便还是良吧,良妃”,五皇子受了委屈他不好对这个儿子多加安抚便只能放在良妃身上了。
至于四皇子跟七皇子,徐允政冷笑一声又拿出两道旨意,互助会算是没了,宫外的黄岐他没有多加追究,只是派人去将那些深入大臣后宅中的人抓了起来,等审过了之后有问题的处置了,没问题的送回。
他也不是嗜杀的人,那黄岐手中握着这股力量却从未滥用过,不过是个心软的蠢货罢了。“将人赶出京中,去告诉他若想活命此生不得踏入京城半步!”
“四皇子残害手足,七皇子勾结互助会居心叵测,将二人送去皇陵思过,日后无诏不得出!”
“那四皇子那边的女眷呢?”季全才见徐允政没有做出处置便提醒了一句。
“既然是去皇陵思过的哪里有让女眷随行的道理,先在宫中暂居,日后朕会给老四孩子一个爵位的”,四皇子妃有孕了,虽不知道男女,但他府上同时还有几位妾侍都有孕,总能生出个儿子来的,日后便由他直接袭爵。
就算没有儿子,日后从宗室里过继一个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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