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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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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第一把剑 曾经,众人也是这么称赞他的……

几度欲言又止,微生溟终究没忍住,提醒道:“小师妹,‘七杀’是一柄凶剑。”

“是凶剑又如何?” 玉蝉衣冷笑抬眼看向他,“难不成,你当‘荧惑’是什么祥瑞?”

“不也是凶剑。” 她眼底轻蔑,艳艳犹如火烧。

微生溟盯着她的眼睛看了许久,只见她神情认真,不似作伪,心情一时很是复杂。

苦心草是毒草,她养;“七杀”是凶剑,她要。

不尽宗新入门的这个小弟子,性子可真是非同一般……的,凶煞啊。

微生溟定定看她许久,久到玉蝉衣已经有些不耐烦,他终于开口:“承剑门的剑声名在外,是不错,但巨海十州的剑,确实不是独此一家。既然你不想要承剑门的剑,那太微宗的,你觉得如何?”

“太微宗的剑……”玉蝉衣顿了顿,说道,“我其实也不是非要七杀不可,七杀有它的主人。”

“而且,找一把顶顶好的剑,那是我之后要做的事,眼下,我只需要一柄可以练习的剑。哪怕材质普通,由平凡的工匠锻造,看得顺眼,用得趁手,就已足够。”

微生溟却道:“你这性子,太普通的,恐怕用不趁手。”

“这样。”他不知何时手里多了一枚玉佩,交给玉蝉衣,“你拿上这枚玉印,到离不尽宗最近的集市,找到东北角一个卖法器的摊主,跟他说,你要一柄剑。”

接过玉佩,玉蝉衣低头,看到玉佩萦绕点点灵气,錾刻繁复的花纹,上有“太微”二字。

这是……太微宗弟子的身份玉印?

什么意思?

“……可清楚了?” 见她有些走神,微生溟问了一声。

玉蝉衣压住心头困惑,说道:“清楚了。”

“那摊主惯常穿一身粗衣短褐,看上去像是锻剑的匠人,实际上也是一位剑修。你说你要买剑,他会帮你选一把适合你的剑。”

见他将摊主样貌细节说得清楚,玉蝉衣抬眸问:“你不与我一道前去?”

“我若陪你去,恐怕就拿不着剑了。你自去买剑,记得把玉印还我。”

将事情全部交代清楚之后,微生溟先离开名剑堂。

玉蝉衣最后在名剑堂内站了片刻,在微生溟走后,也很快离开名剑堂。

从陆闻枢的雕像旁经过时,玉蝉衣这次走得很急,根本没分他半点眼神。

她捏了法诀,御风而行。

站到高空时,才往下看了一眼。

随着她越来越高,名剑堂外那座雕像的身躯变得越来越小,最后缩小成云霞雾霭缭绕中的一个点,微不可见。

看是看不到了,玉蝉衣却忍不住想他,想刚刚在名剑堂外那些修士所说的话:曾经的天之骄子,如今的正道魁首,放眼整个巨海十州无一人能与之匹敌……想着想着,玉蝉衣却冷不丁想起另一个人。

七杀的主人,微生溟。

曾经,众人也是这么称赞他的。

一千年过去,巨海十州景物依旧,五大宗门却翻天覆地。真想不到,陆闻枢轻而易举就盖过了微生溟的风头。

除去陆闻枢,这巨海十州里玉蝉衣最熟悉的修士,就是微生溟。

在破他杀招之前,她就曾和陆闻枢一起,研究过他的剑术风格千百次。曾经陆闻枢朝思暮想要打败微生溟,在玉蝉衣心里,微生溟是敌亦是友,他陪着她的时间,不比陆闻枢少太多。只不过不是以人以朋友的形式陪伴,而是剑招。

虽不识他面貌,不知他品性,但她很熟悉他的剑招,茶饭不思也想要拆解他的招式,最长的时候,小半年都扑在上面。

因着这一点微弱的联系,玉蝉衣想知道微生溟的下落。

哪怕,对方并不知道她的存在,也不知道她是谁。更不知道有她这样一个人,以他为敌为友过。玉蝉衣还是想知道。

也许,可以找师兄问问,看看他这个太微宗弃徒,是否清楚他们宗门里曾经这位在一千年前夺尽风光的人物。

集市到了。

跳落到集市入口,玉蝉衣收起思绪,最后看了身后的山峦一眼,回过头来,继续往前走。

玉蝉衣按照微生溟所说,去集市东北角,找一位身着粗衣短褐的摊主。

她找了许久,才终于找到了那家店。

那是一个非常不惹人注目的一家店,店面窄小,位置也很隐蔽,如果不是刻意去找,都不会留意到那里还有一个店面。里面也没什么客人,只有店主一副忙碌样子,擦擦这个,擦擦那个,忙得停不下来。

一家没有客人的店,和一个不知道在忙什么的主人。

见此情景,玉蝉衣眉头皱了起来,有种莫名的熟悉感。

从师兄将太微宗玉印交给她的那一刻,玉蝉衣心底就有种诡异的直觉——兴许她师兄让她来的所谓法器店,又是太微宗派来监视他的那帮人为了掩耳盗铃开的。

为了验证,她将自己化入影子当中,一路顺着桌椅的影子,融进了摊主的影子中。

等她看到摊主鞋底熟悉的太微宗徽样,心下一片了然。

果然和李旭是同一帮人。

但是——

她师兄什么时候知道的?

难道,在她告诉他,他被人监视之前,他就一直知道自己在被跟踪,甚至完全清楚对方的动向?

这一刻,玉蝉衣陷入片刻的迷茫。

既然师兄他什么都知道,那她闯进他房间那一晚他所说的“若他们有杀我的本事,我能活到今日?”,恐怕就不止是他身体恢复能力强这么简单了。

二师兄这个师姐口中连剑都拔不出来的废物,真的只是一个废物?

时机不对,玉蝉衣没有细想太多,她一路移动到店外一无人角落的阴影,身形浮出后,款款走进这家店。

“我要一柄剑。” 玉蝉衣将手中玉印放到桌子上。

一见玉印,那店主的目光立刻变了。

“看着眼生,新入门的弟子?”店主问。

玉蝉衣不知道要答什么,遂沉默。

店主当她默认,先问:“想要什么样的剑?”

玉蝉衣:“都拿出来看看。”

店主扫了玉蝉衣两眼,嘀嘀咕咕地抱怨:“怎么派了你这么个灵力低的小修士过来监视?就你这灵力低微的程度,拿得了剑吗?”

说话间,他拿出一个长长的剑匣子,摆在玉蝉衣面前。

打开一瞧,剑匣子里躺着五把剑。

五把剑长短不一,颜色不一,周身被不同气息的灵力包裹。

“五色昆吾石打造的不同的剑,你试一试,要是掌控不了,给你换更好掌控的木剑,那种才最适合你们这种低阶小修士。”

玉蝉衣不以为意,用手去摸剑。太微宗的剑,触感莹润偏凉,和承剑门的剑相当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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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那种仿佛有火在灼烧的触感,不会令她本能觉得讨厌。

她纤长手指在五柄剑上轻轻划过,最终,挑选了一柄黑中透红的长剑。

玉蝉衣把剑握在手中,举起来后,眼里焕发满意神采。

“就要这把了。”玉蝉衣说。

粗衣短褐店主盯着她握剑的手,眼神却变得肃重了许多。

“怪不得哪怕你灵力低微,也会派你过来。”店主看了好一会儿,见玉蝉衣始终没有将剑放下,连连感叹,“按理说,你修为低下,灵力微薄,承受不住这柄剑的寒凉之气,没想到,这剑你拿着这么轻松。天赋惊人,实在是天赋惊人。”

“这把剑,买下要用多少灵币?”玉蝉衣并不在意他的夸赞,她只想尽快买回这把剑。

“你既然有玉印,就是太微宗的弟子,太微宗的弟子来买剑,自然是分文不取。”店主态度逐渐变得和悦了许多,将玉印推回到玉蝉衣面前,“玉印还你,这把剑,归你了。”

“多谢。”

玉蝉衣将要离开,那店主却又扬声道:“小修士,你天分虽高,但也要勤加修炼,用心要专,切莫松懈,心生杂念。不然,前车之鉴可就在你眼前。”

玉蝉衣握了握手中的剑,虽对这所谓前车之鉴就在眼前是什么意思不甚明白,但她实在开心,欣欣然朗声应道:“好!”

剑身凛凛寒意从手心渗透进来,从未有过的感觉直抵心脉,玉蝉衣不仅不觉丝毫不适,反而四肢百骸都因这股只有修士才能体会到的剑气兴奋得隐隐战栗。

原来,有剑在手里,是这样一种感觉!

她终于有了一把属于她的剑。

这一刻,自她开始练剑,她等了足有一千年。

晴空远,流云淡。

霞光掩映间,玉蝉衣一路疾行,回到不尽宗。

巫溪兰正在院子里雕刻一块木头,抬头见玉蝉衣从外面回来,只见素来脸色冷淡的小师妹今日的眼睛明媚发亮。

“剑买回来了?”巫溪兰问。

玉蝉衣点了点头。

她想将自己的剑展示给巫溪兰看看,于是在巫溪兰旁边停步。

结果却听到巫溪兰说:“买好了就好,小师妹,来来来,快点教我怎么雕手。”

玉蝉衣:“手?”

“对,手,你做的小傀儡手掉了一只。我已经琢磨一下午了,怎么都做不好能接回去的。”

玉蝉衣只好先帮她将傀儡的手给雕好了。

巫溪兰发愁了一下午的事,到她手中,三两下便处理好了。

巫溪兰看得眼睛直发亮,感叹道:“自从有了你这些小傀儡,我已经过不了自己给药田除草的日子了,小师妹,不尽宗没了你可该怎么办?”

玉蝉衣将新雕好的手安置到傀儡上,继续等巫溪兰提起剑的事,但巫溪兰接下来问:“你师兄呢?”

“师兄没与我一道回来。”玉蝉衣耐心答道,“他好像有什么地方要去,在名剑堂那同我分开了。”

“走了啊?走了也好。”巫溪兰说,“师弟他一向行踪不定,这一走,八成好长时间又不回来。但愿他下次回来,就用不上我的护心丹了。”

她说来说去,话题总也说不到剑上,玉蝉衣等得心急,终于忍不住自己先问道:“师姐,你要看看我的剑吗?”

颇有些眼巴巴的。

巫溪兰道:“哦!对!我还没看过你的剑呢!”

玉蝉衣这下心满意足,捏了法诀,将自己的剑亮了出来。

黑中透红的长剑自她身后升起,巫溪兰看了一眼,喃喃:“真漂亮。”

“这就是灵币的气息是吗?我虽然不懂剑,但我硬是挑不出它一点毛病……”巫溪兰看着看着,欣赏感叹之余,有些肉痛,弱弱问,“小师妹,给你的灵币是不是都花光了?”

玉蝉衣从储物袋中,将装灵币的钱袋拿出来,递给巫溪兰。

巫溪兰接过去,掂了掂,先是狐疑:“没花灵币?”

确认之后,十分讶异:“没花灵币!”

玉蝉衣点了点头:“没花灵币,这把剑,是师兄帮我弄到的。”

巫溪兰闻言喜笑颜开:“想不到他还有这样的用处,早知道,早该让他给你弄一把剑回来的。”-

当天,玉蝉衣一直待在院子里练剑,没有回屋休息。

手中的长剑似乎能感受到她压抑久了的兴奋,隐隐发出一阵颤栗的低吟声。

玉蝉衣深吸一口气,脑海里想起她曾经看过的那些招式,手中的剑也跟着动起来。

她的灵脉才打通了第二寸,正在冲第三寸,按理说,就这么一点灵力的能量,无法使出完整的剑招。

可随着玉蝉衣的动作,哪怕她灵力滞涩,断掉了,无法续上,可她手中挥动的剑下,依旧撒出点点星光,宛如天上繁星,璀璨夺目。

是真正的“碎星”!

她终于可以自己使出剑招,而不必假他人之手,玉蝉衣几乎要热泪盈眶。

她又再次舞起剑来,再次练习。

如此一遍一遍,又一遍。

一直月上中天,直到后半夜,玉蝉衣虎口发疼,过度使用的灵力几乎枯竭,让她身体寸寸疼痛起来,心头却依旧滚烫。

她真的舍不得将握着剑的五指松开。

没有人比她更眷恋剑在手里的滋味。

但已经到了不得不停下来的时候了。

她正想转身回屋,耳边忽闻一阵簌簌响动。

察觉到什么,玉蝉衣转回过头。

她借着月光看去,只见那一袭熟悉的黑衣站在不尽宗门外,鸦鸦夜色落在他身后。

是师兄回来了。

玉蝉衣想归还玉印,一走近,却先看到他肩头落下的几枚细碎松针。

清白月光落在他身上像打了霜,黑衣泛白,覆在他肩头的青色松针被团团冷光打亮,仿佛乌云呈在月亮上一样昭然。

看着那几枚松针,玉蝉衣冷不防联想起什么,难以置信问:“你从铸剑崖回来的?”

第22章 练剑 你想找的人自会自己送上门来……

这方圆十里,只有铸剑崖旁的松树会落下这样的松针。即使没有听到他的回答,玉蝉衣也知道,他是从铸剑崖那边回来的。

微生溟没答话。

他似乎疲惫极了,微抬眼睑看她那一眼,眼神倦怠,伸手接过玉印时的动作,也透着一股难以振作的颓靡。

从头到尾,他一句话都没说。

接过玉蝉衣递来的玉印后,他便脚步沉沉地走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再没有出来。

次日,抱剑而眠的玉蝉衣最早醒来。

她驱使三具傀儡去灵田浇水,腾出来的手便拿着剑在空气中比划。

等到巫溪兰醒来,又在为“不尽宗何德何能能配有这样的小师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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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感动时,玉蝉衣看向她说:“师姐,师兄昨夜回来了。”

巫溪兰:“啊?没走?”

“嗯。”玉蝉衣遥遥看了微生溟的屋子一眼,薄雾婆娑中,那间屋子门扉紧闭。

想起昨夜最后见师兄那一眼,他脚步杂沓走回房间的背影看上去有些失魂落魄,魂像失了大半,玉蝉衣有些不放心地问巫溪兰,“师姐,师兄回来时看起来不太对,他没事吗?”

“没事没事,你放着他自己在那,他自己就好了。”巫溪兰显得有经验多了,“他没有哪次回来是对劲的,要是他正正经经地回来,我反倒觉得有事了。”

“是吗……”

巫溪兰道:“上次伤那么重都没事,小师妹,这次你就放心好了。”

玉蝉衣问:“师兄之前经常去……承剑门吗?”

“不算经常。”巫溪兰道,“主要他就不怎么回不尽宗,这次已经是很罕见地待的时间足够长的了。怎么?昨天你们去承剑门,是遇上什么事情了吗?”

“没有。”玉蝉衣道,“只是问问。”

也许昨夜师兄他去铸剑崖,真的是找他那位故交老友叙旧去了。

就是不知道,叙什么旧,能叫他叙得这样黯然神伤,失魂落魄。

但眼下不是探究这个的时候。

经过一夜,玉蝉衣已经完全适应了手中这把剑的凌冽剑气,今天再拿起剑来,用得更加得心应手了。

将药田灌溉了一遍后,玉蝉衣回到自己的房间。

她上榻打坐调息,同时闭上双眸,脑海里将之前练过、看过的剑招全部过了一遍。

剑被置于她的大腿上,丝丝灵力自剑身冒出,与运功调息的玉蝉衣周身灵力缠绕在一起。

感应着她与剑之间的联系,玉蝉衣幻想着能用灵力使剑的她如果想把之前的剑招用出来,哪个招式要从哪个角度进攻,才可以将剑招的威力发挥到最大。

过往无数次和傀儡对招的经验让玉蝉衣本能地将对招的敌手幻想成了傀儡。

可想起师兄对她的评价,玉蝉衣忽然皱起眉头。

活人……和死人对招缺乏变通,要和活人对招。活人、活人……

脑海中和她对招的傀儡逐渐化作一道身影,转过头来竟然是陆闻枢那张总是不苟言笑的脸。玉蝉衣一晃神,他的剑便直冲着她的心脏要害而来。

在陆闻枢的剑即将刺穿她心脏的那一个,玉蝉衣倏地睁开眼睛,额头上挂满冷汗。

她重重呼出一口气。

师兄说的没错,她缺乏和活人对招的经验,唯一和她对过招的活人,算上陆祁,只有两个,最多的便是陆闻枢。

且之前那一次次对招,都是在她毫无灵力,而陆闻枢收敛灵力的情况下。

玉蝉衣忽然意识到一件事,心底一阵发寒。

以前,她可以赢过不用灵力的陆闻枢,但从未和用灵力的陆闻枢对招。

更何况,一千年都过去了。

在她化作一道孤影在天地间漂泊时,陆闻枢的修为仍在夜以继日地长进,足足一千年。

哪怕她可以赢过一千年前的陆闻枢,却不一定可以赢过现在的陆闻枢。

她想和活人对招练剑了。

玉蝉衣再度深吸一口气,推开门走了出去。

她到药庐那找到巫溪兰,问她:“师姐,这附近有没有其他的宗门里有剑修?”

“剑修?”巫溪兰想了想,说道,“承剑门啊,承剑门内的弟子大多都是修剑道的。”

“我是说……小宗门里的剑修。”

巫溪兰皱起眉头:“小宗门里的剑修……那除了你之外,就没有了。哪会有人在承剑门脚下当剑修,这不摆明了要被他们笑话吗?”

玉蝉衣神情黯然下来:“难道只能找承剑门的弟子练剑吗……”

“找人练剑,原来你是想找人练剑!”巫溪兰恍然大悟,继而表情变得无奈,“哪是只能找承剑门的弟子练剑,是你想找他们练剑,他们还看不上你,不愿意搭理你呢。”

她道:“承剑门的弟子心高气傲,是不会轻易同名不见经传的小修士过招的。你也知道,我们不尽宗更是名不见经传中的名不见经传,他们是不会把你放在眼里的。”

玉蝉衣彻底沉默下去。

巫溪兰见她一副冥思苦想的苦恼样子,叹道:“可惜你师兄拔不出剑,不然说不定能叫他与你切磋。可惜可惜,实在可惜。”

“师兄他为何拔不出剑?”玉蝉衣问。

巫溪兰愣了愣,想了半天,最后不太确定地说道:“具体缘由我也不曾知晓,只是听他常去的那家剑摊摊主说,有的人生来就是不适合练剑的。”

“你师兄他这么执着,只是要一条夜路走到黑,光阴虚度。你别学他。”

玉蝉衣却是欲言又止。

怎么能叫虚费光阴呢?若是没有她做凡人时日日夜夜地将剑谱捧在手里翻看研究,她今日拿起剑来,也做不到手里没有剑谱心里却有。

但这些关于她从前的事都不能同巫溪兰说,玉蝉衣垂眸掩盖住复杂心绪,淡声道:“可是,若是哪一天他能拔得出剑了,说不定也能成为一位厉害的剑修。”就像她一样。

没道理只有有天赋的,才配得上修习剑道。

巫溪兰闻言莞尔一笑,同玉蝉衣打趣道:“呦呦,你师兄帮你弄到了剑,你这心就这么偏向你师兄啦?”

玉蝉衣不知道该怎么回应,生硬地转移话题:“既然附近没有哪个宗门里有剑修,那是否会有练剑的散修经过此地?若是有,他们又会出现在哪些地方?”

“有是有,可是……”巫溪兰看着玉蝉衣,见她剑不离身,想她是刚刚拿到剑,一身使不完的新鲜劲儿。

可是,玉蝉衣毕竟只是一个初入剑道的小修士。

小修士初入剑道,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心情,巫溪兰理解。可一上来就找人练剑,她怕小师妹败得一塌糊涂,道心受损,于她之后的修行不利。

“你要不要,先练练?”巫溪兰说,“再说了,路过的散修是有,可修剑道的实在是不好找,真的找不到人陪你练剑。”

玉蝉衣抿了抿唇,一时也没有太好的办法。

如果实在找不到能陪她练剑的活人,那就只能先用傀儡应付一段时间了。

可她脸上难免露出几分焦躁的神色。

离论剑大会没有多少日子了,这次论剑大会的头筹,她无论如何都要拿到。

她用傀儡练剑练了十三年,加上肉身重塑后的这段日子,总共练剑也不过十三年多一点,自从那一日她缺少变通的问题被师兄一语中的地犀利指出,这问题总是在她心底盘桓。不尽快解决,玉蝉衣心底难安。

她正咬着唇想要到哪里找到愿意与她对招的剑修,不远处传来一声带着倦怠感的轻笑:“小师妹,急什么?”

“说不定,你想找的人自会自己送上门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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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蝉衣闻声望去,只见倚门而立一道颀长身形。

微生溟抱臂看着玉蝉衣,见她没一刻离手地抱着她那把剑,目光有片刻失神。

他将她怀中的剑上下扫了几眼,说:“眼光不错,是把好剑。”

玉蝉衣没有与他攀谈的心情,只记着他一进来时说的那句话,心急地问:“谁会送上门来?”

微生溟懒懒抬眼看她,眼尾兀得发红,声音也沙哑:“你且等着便是,时机到了,人自然就来了。”

什么叫时机到了?

玉蝉衣不懂,等着他解释,他却没有继续解释。

听着他比往日更加沙哑的嗓音,玉蝉衣敏锐地发觉,他脖颈那黑中带赤的胎记一样的图案似乎又变大了一些,往外生长的趋势带着点疯狂的势头。

会生长的胎记?

玉蝉衣眯了眯眼,她甚至想喊巫溪兰一起瞧一瞧,但刚张了张口,微生溟却抬手将衣领往上扯了扯,将那“胎记”盖住。

巫溪兰看着他直摇头,对玉蝉衣道:“小师妹,你这师兄,八成又头脑发昏,又在胡言乱语了。”

玉蝉衣默默没接话。

之后一整天,玉蝉衣都没有离开过不尽宗。

傍晚。

不尽宗真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是李旭。

他带着一兜袋新种子踏进不尽宗的禁制,远远就看见不尽宗里有一道正在院中练剑的倩影。

仔细一看,是玉蝉衣正在院里舞剑。

她手中所持那柄剑黑中透红,在日光下泛出一抹凄然的冷光。薄暮冥冥中,格外亮眼。

果然是他们太微宗所出的剑!由五色昆仑石中的黑曜石制成的那把!

看来,尹海卫口中那个前去买剑的“太微宗新弟子”,果真是她!

李旭眼睛眯了眯,不自觉捏紧手中的袋子。

今日,在炎州活动的太微宗弟子中间,发生了两件事。

事件其一,一日前,有人拿着太微宗的身份玉印,从太微宗弟子尹海卫开的铺子,换走了一柄上等好剑。尹海卫说对方修为不深,天赋却惊人,想从他这知道对方的名姓。

事件其二,则要离奇一些——

负责跟踪微生溟到承剑门的弟子在离开名剑堂后,发现他的身份玉印丢了。但今日不知何时,那枚丢失的身份玉印又重新回到他的身上。与玉印一道回来的,还有一株灵草。

祖州的灵草,极为稀罕。与玉印一起,飞入了他腰际的储物袋。

这两件事,底下的人都向李旭汇报了。

一开始,有太微宗的弟子去尹海卫那换剑的事情,李旭没当回事。直到负责跟踪微生溟的弟子向他阐明身份玉印丢失的事情,他自然而然把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李旭问起杂货店铺的老板,得知来换剑的修士,是一位样貌姣好眉目清艳、却总是冷冰冰板着一张脸的黑衣少女,李旭心里基本锁定了她的身份。

不是太微宗新入门的弟子,而是不尽宗新入门的小弟子——玉蝉衣。冒领了他们太微宗弟子的身份,换走了太微宗那万中无一的好剑。

今日上门一瞧,果然是她。

不,应该说,果然是微生溟。

这一切应该都是微生溟在其中动的手脚。

李旭的脸色一时很是不好看。

他无从得知,微生溟是如何做到的,更不明白,微生溟到底摸透了多少他们这边的底细。

一想到微生溟竟然对他们这些跟踪他的太微宗弟子行踪底细了然于胸,却又不动声色默默纵容,仿佛一切尽在他掌控之中,李旭芒刺在背,越想越觉得头皮发麻。

明明是螳螂捕蝉,他一直以为他们太微宗才是螳螂,今日却知,他却可能才是被捕之蝉。心惶之余,李旭倍感耻辱。

这时一道凌厉剑气破空而来,李旭下意识躲开,躲开后才发觉这剑气绵软根本毫无杀意,只是一种试探。

再抬眼,玉蝉衣已翩然飞身至他面前,盯着他的眼睛问:“卖种子的李道友,你也是剑修?”他就是师兄说的会自己送上门来的人?

玉蝉衣语气难掩兴奋雀跃,眼眸漆亮,嘴角提起微微的笑意弧度是发自心底的喜悦,看上去友善极了。

不知怎的,李旭却本能轻轻打了个寒颤。

第23章 首徒 他可是太微宗首徒

面对玉蝉衣灿亮的一双眸子,李旭额角唰的冒出冷汗。

在巫溪兰、在不尽宗附近活动的所有修士眼里,他,李旭,只是一个卖种子的散修,修的是散漫逍遥不知道哪门子野路子的功法,看上去普普通通、毫不起眼。

没有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太微宗弟子,真正修的是剑道。

李旭抬手抹了下额角的汗,支支吾吾,欲盖弥彰:“只学过几年剑,算不得什么正经剑修……”

“正经不正经,与我一试便知。”一对细弯柳眉之下,玉蝉衣却仍然眼尾如弯钩,白玉面上吟吟带笑。

方才她试探那一剑,李旭躲得敏捷而又迅速,手里下意识捏的分明是个剑诀!

哪怕他半路反应过来突然放弃,可玉蝉衣眼睛雪亮,看得清楚。

若非李旭凭本能打剑诀的手势,她也不会那么肯定李旭是个剑修。

不过想来也是,毕竟是曾经的剑道第一所在的门派,太微宗里也有不少剑修,李旭作为太微宗弟子,会修剑道并不算令人太意外。

“这这这……”玉蝉衣目光如炬,李旭的面色却是为难。他捏紧手里装种子的小布袋,神色困窘道,“玉道友,我今日过来,是来带新的种子给你巫师姐看的。”

虽是玉蝉衣拿着太微宗弟子的玉印,去尹海卫的店里买走了太微宗的剑,但玉蝉衣是否知道他们这些暗中监视微生溟的太微宗弟子的存在,又是否知道微生溟的身份,李旭并不能十成十的肯定。

这也是李旭的来意之一。

今日前来,李旭用意有三:

一,他要来看看,剑是否真的在玉蝉衣手上。

二,他要想办法搞清楚,是否真的是微生溟在背后作祟。

三,他想摸清玉蝉衣的底细。

尹海卫的剑最后是到了玉蝉衣手里,李旭想弄清楚,不尽宗这个小弟子,为什么和微生溟走得这么近?

李旭一副怯怯懦懦、不敢应战的样子,实则暗暗观察玉蝉衣的表情。

若是玉蝉衣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就会知道,他卖种子只是个幌子,再见他装模作样地演戏,一定会不留情面地揭穿。

但玉蝉衣注定要让李旭失望了。

她是知道李旭是太微宗弟子的底细,可……那与她又有何干系?

揭穿他,于她没有任何好处,连真正被跟踪的师兄他都不在意李旭这帮人的存在,她又何必多此一举地打破他们之间的这种微妙的平静?

她不仅不会揭穿李旭,甚至乐意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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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李旭演戏。

玉蝉衣面上嫣然含笑,满脸真诚地夸赞起李旭来:“李道友的种子一向品质极好,师姐总是对你的种子赞不绝口。”

“可是……”玉蝉衣话锋一转,回到剑上,“先与我比过一场,我自然会帮你喊我师姐过来看种子。”

李旭一愣。

他想从玉蝉衣的脸上看出一些端倪,可她的表情真诚而又执着,满心都是要与他练剑,难道……她真的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李旭压下心头茫然,垂眸看向玉蝉衣的手里剑,说道:“玉道友这柄剑看起来不俗,不知是哪处寻得的?”

玉蝉衣:“集市东北角,一家卖法器的店里。”

“集市东北角……卖法器的店……想来是尹道友开的那家店。”李旭故意皱了皱眉,“可我听说,尹道友曾在太微宗修行,剑也只卖给太微宗弟子,想买他的剑,都要带着太微宗的身份玉印。玉道友,你一个不尽宗弟子……如何能拿到太微宗的身份玉印?”

玉蝉衣握着剑柄的指骨微微绷出白印,一时不知道要如何作答。

身后忽然一阵潇潇落叶声。

伴随着叶落声,一道沙哑懒倦的声音同时袭来:“我给她的。”

玉蝉衣与李旭同时抬眼,只见树枝上挂着一人。

是微生溟正将自己挂在庭院中央那棵树最粗壮的那根树枝上,他将自己拦腰挂着,像是从山崖坠下被树枝拦腰截下一般,摇摇欲坠却又不坠,周身透着股散漫气息。

在他身旁,树梢尾,还落着几只小麻雀。

微生溟耷着眼皮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只消一眼,李旭瞬间浑身的汗毛都要警觉地全竖起来。

跟踪微生溟这么久,这还是李旭第一次和微生溟打照面。

明明对方只是一道打量的眼神,甚至透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倦怠,可李旭还是心底一阵没由来地发寒-

三百年前。

李旭过五关斩六将,终于圆了自己的心愿,拜入到太微宗掌门的门下,成为太微宗掌门的亲传弟子。

流洲太微宗和炎洲承剑门不同,承剑门山石耸立,多山崖峭壁。而太微宗除了产生昆吾石的山谷嶙峋多石,其余则多是鸟语花香,树木蔚然成荫。李旭更喜欢流州的环境,修炼得极为用心沉醉。

又一百年后,同期其他拜入掌门门下的弟子各自被派往秘境杀怪,李旭心急地等着属于他的任务,掌门却将他单独留到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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