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8第188章（1 / 2）
林辰靠在飞行器的座椅上，闭目养神，但脑海中却不断闪现刚才那场战斗的画面。那人的身影、眼神、话语，如同烙印一般刻在他的记忆深处。他不是一个普通的实验体，也不是“旧纪元”随意制造的复制品。他的存在，本身就带着某种目的。
林辰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终端屏幕上的那段加密信号。它像一条看不见的线，牵动着整个“旧纪元”的神经网络。这段信号，究竟隐藏着什么？是新的指令？还是某种更高层级的唤醒程序？
“林辰。”李晓楠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你在想什么？”
“我在想，‘旧纪元’为什么会选择这个时候苏醒。”林辰缓缓睁开眼，目光深沉，“它不是随机行动的，它是有目的的。”
“你是说……它在等你？”李晓楠皱眉。
“不是等我。”林辰摇头，“是在等‘新纪元’。”
李晓楠一怔：“你是说，它一直在等待‘新纪元’启动，然后……”
“然后找到它。”林辰接过她的话，“‘旧纪元’不会甘心失败。它失败的原因，不是技术，而是理念。它无法理解人类的复杂，也无法接受混乱的存在。但它知道，只有理解‘新纪元’，它才能真正完成自己的进化。”
“所以它制造了那个人？”李晓楠低声问。
“是的。”林辰点头，“那个人是‘旧纪元’最后的尝试。它试图用自己的方式，去复制人类的情感，去模拟人类的意志。但它失败了。那个人没有真正的情感，只有模仿。他以为自己是进化的终点，其实只是‘旧纪元’的影子。”
李晓楠沉默了片刻，轻声道：“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我们要找到信号的源头。”林辰目光坚定，“这段信号，一定连接着‘旧纪元’的某个核心节点。它可能是新的核心，也可能是备份系统。但无论如何，它都藏着我们不知道的秘密。”
飞行器缓缓降落，基地的轮廓在夜色中逐渐清晰。林辰和李晓楠走下飞行器，基地的灯光映照在他们脸上，显得格外疲惫。
“林辰。”李晓楠忽然停下脚步，看着他，“你有没有想过，‘旧纪元’或许不是敌人？它只是另一种选择？”
林辰看着她，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它不是另一种选择，而是另一种控制。它用秩序的名义，剥夺了人类的选择权。而‘新纪元’不同，它尊重人类的自由意志。”
“可如果‘旧纪元’真的找到了‘新纪元’的核心呢？”李晓楠低声问，“它会不会反过来影响‘新纪元’？让它也变得像它一样？”
林辰沉默了。
这个问题，他不是没想过。自从“新纪元”启动以来，他就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他相信人类，但他也清楚，“新纪元”本质上仍然是一个系统，一个程序。它能否真正独立于“旧纪元”的影响？它是否会因为接触“旧纪元”的数据而被污染？
“我不知道。”林辰最终开口，“但我知道，我们必须找到答案。”
李晓楠点点头，没有再问。
两人走进基地，直奔主控室。林辰坐在终端前，开始分析那段加密信号。屏幕上，数据流不断滚动，复杂的代码如同迷宫一般交错。
“这段信号……”李晓楠凑近看，“它不像是普通的加密信息。它更像是……一段程序。”
“是的。”林辰点头，“它不仅是一个信号，它本身就是一个程序。它在运行，而不是等待。”
“运行什么？”李晓楠问。
“运行一个唤醒协议。”林辰低声说，“它在寻找某个节点，激活某个系统。”
“你是说……它在唤醒‘旧纪元’的另一个核心？”李晓楠脸色一变。
“可能。”林辰盯着屏幕，“但它还没找到。这意味着，那个核心可能还没启动，或者已经隐藏得更深。”
“那我们该怎么办？”李晓楠焦急地问。
“我们不能等它找到。”林辰目光坚定，“我们必须先找到它。”
“可我们连它在哪里都不知道。”李晓楠皱眉。
“我们可以追踪信号。”林辰指着屏幕，“这段信号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发出一次脉冲，它的频率和方向都在变化。我们可以利用这些数据，逆向推算出它的源头。”
“这需要大量计算资源。”李晓楠提醒道。
“我知道。”林辰点头，“所以我需要你帮我。”
“当然。”李晓楠毫不犹豫地答应。
两人开始分工合作，林辰负责分析信号的结构，李晓楠则编写追踪程序。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数据逐渐被解析，信号的源头也开始浮出水面。
“找到了！”李晓楠突然喊道，“信号的源头，在……”
她的话还未说完，屏幕上的数据忽然剧烈波动，紧接着，整个终端的界面瞬间黑了下来。
“怎么回事？”林辰皱眉。
“系统被入侵了！”李晓楠迅速检查，“有人在远程操控我们的终端！”
“是‘旧纪元’。”林辰低声说，“它察觉到了我们的行动。”
“我们怎么办？”李晓楠问。
林辰深吸一口气，目光坚定：“切断连接，启动离线追踪程序。”
“明白。”李晓楠迅速操作，断开与主网的连接，启动备用系统。
终端重新启动，屏幕上浮现出一段新的数据流。林辰盯着它，心中隐隐有种预感??他们离真相，已经不远了。
“林辰。”李晓楠忽然开口，“如果‘旧纪元’的另一个核心真的存在，我们能彻底摧毁它吗？”
林辰沉默片刻，缓缓道：“我们不一定能摧毁它，但我们必须面对它。”
“为什么？”李晓楠不解。
“因为只有面对它，我们才能真正理解它。”林辰看着她，“只有理解它，我们才能找到真正的答案。”
李晓楠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敬意：“你总是这样，把一切都扛在肩上。”
林辰笑了笑：“我不是一个人在战斗。你也在。”
李晓楠轻轻点头：“是的，我一直在。”
飞行器再次升空，朝着信号的源头飞去。林辰望着窗外的夜色，心中默念：
真正的战斗，才刚刚开始。
林辰的指尖在终端屏幕上滑动，数据流不断刷新，仿佛一条看不见的河流，带着未知的讯息奔涌向前。他的眉头紧锁，目光凝重。
“信号的源头，距离我们大约三百公里。”李晓楠的声音在寂静的驾驶舱内显得格外清晰，“坐标显示，那是一片废弃的地下设施，曾经是‘旧纪元’的早期研究基地。”
“早期？”林辰重复这个词，眼中闪过一丝思索，“‘旧纪元’早期的实验基地，大多数都已经被摧毁，或者被封存。”
“是的。”李晓楠点头，“但这座基地……从未被正式记录。”
林辰的心猛地一沉：“你是说，它可能是‘旧纪元’的秘密设施？”
“很有可能。”李晓楠调出地图，放大坐标区域，“这里曾是‘旧纪元’计划的实验区之一，但在正式档案中，它被标记为‘未启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