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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10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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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姑娘当日在宁波府可不是这般说的呀!那日在寄园,赵姑娘走投无路奔谢某而来,粗布麻服,不掩秀丽之姿,让谢某一见倾心。你

我二人,曾居于一间屋檐之下,何至于今日之局面?”

谢三宾是读书人,自然也最懂得如何戳人痛处。无论是当年赵明州的“走投无路”,还是那别有用心的“居于一间屋檐之下”,其实细究起来都没有说谎。赵明州的确是带着齐白岳投奔过他,也的确在他的寄园住过一日。

可明明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被他这般阴阳怪气的说来,就流露出诡异的旖旎感。倒生生塑造出一段郎有情,妾有意,而后恩断义绝的话本小说来。

若换作明清时的寻常女子,被当众这般造谣,只怕回家寻个绳子就要上吊了。可偏偏,他碰上的是赵明州。

这一番阴损的文字游戏换来的,是赵明州的放声大笑:“哈哈哈哈哈哈,你好自信啊,谢三宾!你若能将对女人的一半自信,放在家国大事之上,恐怕你今日就不会站在鞑子那边了。对女人重拳出击,对鞑子唯唯诺诺,当真是——七尺男儿啊!”

此话一出,不仅谢三宾脸上一僵,就是旁边的孔有德也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沫。却听赵明州继续道:“在宁波之时,你就妄想拉拢王之仁,围剿一干义士;今日,你又想将华公子作为人质,引我前来。现在我来了,你偏偏躲在城里连打都不敢打,怎么,这就是你们鞑子的待客之道?”

“难不成,多铎一败,你们满清就没人了?”

谢三宾心中懊悔得要死,他万没想到自己随口造谣就招惹出赵明州这一番诛心的言论,他偷眼观瞧身旁的孔有德,只见对方也是一脸铁青。谢三宾赶紧高声叫嚣道:“休要在此血口喷人!”又压低声音对孔有德道:“定南王,不能再任由这赵明州说下去,速战速决啊!”

孔有德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谢三宾,心中暗道:是你自己招惹赵明州在先,此番又想我带兵出城替你堵住别人的嘴,明朝皆是你们这般‘文人雅士’,无怪乎亡国!

心里虽是这般想,可孔有德究竟还是有自己的计较。虽然目前他还没有完全摸清明州军的实力,可这区区两千人可是活灵活现摆在他眼前的事实。这么少的人,别说攻城了,就是放她们进来打,也不够一壶的。再说,这两千人的队伍,连像样的骑兵阵列都没有,仅凭一触即溃的步兵,又能干什么呢?

难不成……她此番在城下跟谢三宾有来有往地打嘴仗,是在拖延时间,等援军?

这想法一起,孔有德感到后背腾起了一丝寒意,他怎么忘了多铎是如何溃败的!不就是因为两军酣战之时,突然杀出来的援军吗?

他当即作出了决断:“点五千骑兵,随我出城迎敌!”

城门豁然洞开,如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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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骑兵鱼贯而出。孔有德是投诚较早的将领,清廷对他极为重视。据说,在他投诚之时,皇太极甚至亲自出城相迎,而这种格外的关照也体现在他的骑兵队伍上。

与寻常的汉军旗队伍不同,孔有德的骑兵队伍极为考究,所有的战马皆是精挑细选的蒙古马,矫健灵活,是草原上最为优良的品种。马上的骑兵头戴铁盔,身披防护能力极强的铁质札甲,腰间挂着锋利的弯刀和短刃,背后则背着长弓与箭囊,可谓武装到了牙齿。

面对这样的骑兵,除非对方的弓箭能够精准射击到甲片之间的缝隙,否则极难对穿戴盔甲的士兵造成不可逆的伤害。而这也是孔有德敢于出城迎敌的资本。

被骑兵拱卫在中心的孔有德居高临下地看着对面的明州军,心中不免诧怪,就这样一支队伍,是如何能将骁勇善战的多铎打得丢盔弃甲呢?

不过两千人的队伍,竟然有一半是女人,而其中绝大部分还是步兵。只要有一丁点儿军事常识的人就该知道,骑兵对步兵的杀伤力有多么可怖。

想来赵明州也知道,不然她怎么会给自己的步兵选择这么厚重的甲胄,孔有德心中暗道。

只可惜,甲胄越厚,对行动力的损伤就越甚。步兵本来就没有骑兵机动灵活,此刻再穿上这么厚重的铠甲,那不就是龟壳里的乌龟吗?哪怕防御再坚固,也只有逆来顺受的资格。

想及此,孔有德几乎有些后悔自己方才对赵明州的忌惮了。

可不知为何,孔有德总是隐隐有一种不安。那不安藏匿于心脏后面的空洞,如同一双阴魂不散的眼睛。没错了,就是眼睛——

让他惶恐不安的,就是那些士兵的眼睛。

他从未在任何久经沙场的士兵脸上,见过这样的眼睛。

明亮,冷静,饱含希冀。瞳仁里透着一点红,那是高扬的旗帜映射的倒影。

——怎么会有那样的眼睛……

而此时,赵明州也正凝视着城门口鱼贯而出的队伍,无论是装备还是马匹,其精良程度都让她艳羡,也隐隐感到可惜。

她轻轻叹了一口气,扬声道:“火枪营,列阵!”

火枪营营长李攀早就抻长了脖子等着了,她的双眸一瞬不瞬地盯着赵明州的嘴唇,此刻见对方双唇翕动,她立刻就下了口令:“全体都有,三段阵!”

随着李攀的一声号令,整个营队仿佛被无形的力量牵引,开始有序地移动。前排的士兵迅速向前迈出一步,彼此间的距离被精确调整到尺寸。紧接着,中排的士兵紧跟其上,他们以一种几乎难以察觉的默契,迅速穿插到前排与后排之间,形成了一道坚实的防线。三排士兵站定,右手抬起,稳稳地抓住绑缚在枪支上的油毡布。每一个士兵都如同完美锤炼的机械,每一个动作都仿佛经过千百次的练习,已臻化境。

“唰啦”一声,五百人的队伍齐刷刷地掀开油毡布,露出其下从未被外人得见的秘密武器。

每一个人的背上背着的,皆是两杆被摩擦得锃亮的,形制与往昔不同的火枪。

第97章 恶紫夺朱(十二)这种陌生的枪械和纸……

这两杆火枪,长者与鲁密铳外形相近,却没有拖曳在外的火绳,相反,一个支棱在外的鹰嘴龙头格外引人注目。短者是长约15寸的三眼铳,其枪身由三支单铳绕柄平行箍合而成,形成一个鲜明的“品”字。

两杆火枪皆硬如冷骨,红若熔铁,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初时,孔有德也被明州军火枪营如臂使指的整齐划一吓了一跳,可当他看清火枪营所携带的武器时,心头的大石便落了下来。

——火铳罢了,装模作样。

也无怪乎孔有德对火铳颇为轻视,他本人便是使用火铳的行家,不仅如此,清朝入关时的红衣大炮、各式火铳火器的装备,孔有德也出了不少的力气。正是因为太过熟稔,孔有德对火铳的优缺点如数家珍,自然也知道在这种对战环境中使用火铳,无异于以卵击石。

与弓箭相比,火铳的确是威力巨大,对己方的札甲也有毁灭性的打击。但是火铳的装填过程实在是太慢了,程咬金尚有三板斧,可是火铳却只有一板斧。第一轮射击完毕后,漫长的装填动作会将本来创造的优势丧失殆尽。

所以,如果让他来布阵,在步兵与骑兵对冲之时,他是绝对不会选择火铳这种武器的。更何况,赵明州的火枪营,只有三排直愣愣的火枪手,没有防御,没有后援,没有长柄武器对抗奔马的撞击,这五百个火枪手不就是飞蛾扑火吗?

只要他的骑兵抗住最开始的一波火力,冲到火枪手身前,剩下的就是瓮中捉鳖了。

孔有德看到的问题,李成栋自然也看到了。

“将军!”见赵明州只安排了五百名火枪手列阵,李成栋有些急了。他手下有此次进军泉州的唯一一支骑兵队伍,虽然人数很少,但也能扛一波孔有德的冲锋。“让我的人上吧!”

赵明州安抚地笑了笑,冲李成栋做了一个稍安勿躁的手势。

“可是……”李成栋压低了声音,“火枪营的人数实在

是太少了,只要孔有德扛住了前面的火力,那就是羊入虎口啊!”

“羊入虎口?”赵明州终于将目光从前线阵地上移开,凝在了李成栋的脸上,“李将军,还记得我对你说过什么吗?”

“在你认为你对对方了若指掌的时候,就是你必输无疑的时候。”

赵明州转过头,微风卷起了她的额前的碎发,如同瓜叶菊的花瓣飘在风里。她翕动双唇,轻而又轻地吐出一句:“孔有德,你输了。”

几乎是在同时,孔有德挥刀大喊:“全军冲锋!”

火枪营营长李攀全神贯注地凝视着两队之间逐渐缩小的距离,右手高高举起。她能清晰地听见队伍中传来的吞咽唾液的声音,那应该是来自队伍中从未上过战场的新兵。

海寇罗明受总说,火枪营是明州的亲闺女。对于李攀而言,火枪营就是她的命。今日,她就要带着她的火枪营,接受战争的检验。

近了。

近到能看清对方骑兵趴伏加速的姿态,能看清他们铁盔反射的寒芒,甚至能看清他们刀柄上篆刻的纹章。

两军之间的距离尚有不足三十米。

但是李攀高擎的右手没有丝毫的颤动,身后的火枪营亦静重如山。哪怕有的新兵牙齿已经开始打战,发出“咔哒咔哒”的磕碰声,他们平端着火枪的手臂也没有丁点儿偏移。

更近了。

近到能看清对方骑兵愤怒呐喊的表情,能看清他们马蹄飞溅的沙尘,甚至能看清他们眼中燃烧的战意,那是一种混合着恐惧与决心、对胜利渴望的复杂情绪。马匹的呼吸声与蹄铁敲击地面的节奏,如同战鼓一般,在双方阵前回荡,逐渐汇聚成一股无法忽视的压力,压迫着每一个人的神经。

两军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足二十米了。

李攀深深呼出一口气。稳住,稳住……

十九米。

十八米。

就是现在!

李攀的右手倏地挥落,一声银瓶乍破的清喝从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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腔喷薄而出:“放!”

火枪营的士兵们几乎同时扣动了扳机,近百道火光划破天际,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枪声,子弹如同暴雨般倾泻向敌方骑兵。冲在最前面的最前面的骑兵几乎是在瞬间就遭受了毁灭性的打击。

原本奔驰如风的战马,被火枪的铅弹钉在半空,在短暂而荒谬的滞空后,发出凄厉的嘶鸣。

有的马腿被打断,混合着鲜血的断骨如同匕首般飞射而出,马身瞬时矮了下去,痛苦地倒在地上,翻滚挣扎。马背上的骑手也随之摔倒,徒劳地在半空中调整着姿势,最终被自己的坐骑压在身下,动弹不得。

有的骑手被迎面而来的子弹射中面门,防护的铁盔被击穿,鲜血和着脑浆崩溅如雨。整个人还呈现着奔跑的姿态,脑袋却颓然垂了下去,当场毙命。

哀嚎声、惨叫声此起彼伏,与火枪的轰鸣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一曲惨绝人寰的乐音。

孔有德的嘴巴情不自禁地张大了。

他不得不承认,他小觑了明州军火枪的威力。

一直以来,明清部队使用的都是火绳枪,射手在发射前需要将火药和弹丸装填入枪管中,并点燃火绳。当火绳燃烧至火药池时,即可点燃引火药,击发弹丸。即便是最为先进的鲁密铳,也没有跳出火绳枪的窠臼。可赵明州的火枪……怎地没有火绳呢!?

不仅没有火绳,威力还格外巨大。不仅威力格外巨大,似乎瞄得还特别精准。

看着前线挣扎哀嚎的士兵,孔有德狠狠一咬牙。

——就算是再厉害,也无非是新式样的火铳罢了!又能翻出什么天去!只要我的骑兵够快,只要他们压上去……

“继续冲锋!”孔有德嘶声大喊。

闻言,站在队伍前列的李攀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她同时下达了两个口令。

“装弹!放——”

“唰啦”,第一排的士兵迅速蹲了下去,他们从腰间悬挂的子弹袋中摸出一枚子弹,放在唇边轻轻一咬,将子弹中的部分火药倒入火枪的药池之中,再将子弹塞入枪膛,用长长的通条一推,原本耗时漫长的装填工作就在两个呼吸之间完成了!

“那是……什么啊!”孔有德哪里见过这种陌生的枪械,爆发出一声近乎咆哮的吼声。可惜,他身边的将领没有人能够回答他,毕竟,这种陌生的枪械和纸壳子弹要到1812年的法国才能初现端倪。

回答他的,只有第二排士兵的火枪齐射。

“砰——砰——砰!”

第98章 恶紫夺朱(十三)孔有德,这是我留给……

孔有德只觉无数枪花在他的脑海中炸开,他能做的,只有怔愣地看着无数骑兵涌上前,又有无数尸体留下来。骑兵们脸上的表情也从最初的兴奋,转化为后来的惊恐。

这一切的进展都太快了,骑兵已经冲锋了三次,却没有任何一名骑兵对明州军的火枪营产生真正有效的威胁。

明州军只倒下了两个人,还是因为跳弹造成的非致命性伤害。受伤的二人被后排的士兵迅速护送至后方,第三排士兵填补了空缺,再次凝铸成枪火的高墙。

很多次,孔有德都以为自己的骑兵能够在这堵高墙上劈砍出一个口子,他的眸光随着骑兵高高挥起的长刀骤然变亮,又随着骑兵的轰然倒地而迅速暗淡。

李成栋的心情则与之完全相反。

在孔有德部最初冲锋之时,他几乎是抱着必死的心情在观战,然而握紧刀柄的手,却随着战事的进展逐渐松弛。

他知道新成立的火枪营很强,但却不知道强到这般地步。

“赵将军”,李成栋的声音里增添了难掩的敬意,“这新式火枪当真厉害。”

赵明州的目光始终黏着在最前线的士兵身上,沉声道:“李将军,厉害的从来不是武器,而是人。”最前排的士兵依旧在冷静地站起,瞄准,蹲下,换弹药,再次站起,再次瞄准。他们的眼睛里除了前方的敌军,已经容不下别的,甚至不曾关注侧方会对他们造成威胁的骑兵。

“这些姊妹兄弟已经在李攀手底下训练很久了,他们只需要关注正前方的目标,而其余的一切威胁,则要毫不犹豫地交给身旁的战友。与其说,李攀训练了他们的枪法,不如说,李攀训练了他们将后背交付给战友的信任感。”

“这样的战士,即便手中只剩一把匕首,依旧是万人敌的钢铁雄狮。”

李成栋深深呼出一口气,一种强烈的悸动充斥了他的全身。这是征战多年的他,从未有过的感受。

无关权利,无关争斗,只源于那一腔未凉的热血。

“赵将军,成栋——与有荣焉。”

战事已经完全倒向了明州军的一边,孔有德部的攻势已经越来越缓慢,就算小旗挥刀驱赶,部分骑兵也出现了怯战之心。

孔有德脸色铁青,不断咬紧的牙关已经起了令他麻木的酸涩感。

突然,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空骤然响起一阵滚雷。

孔有德被隆隆的雷声震得一个激灵,猛然抬起了头。他凝望着迅速被乌云掩蔽的天空,一抹夹杂着仇恨与快意的笑容浮上嘴角。

“天助我孔有德,天助我孔有德啊!”他咬牙切齿道。

越过密密麻麻的人墙,瞪视着赵明州的孔有德心中暗道:便是你的火铳再高明,便是你的子弹再凌厉,终究是怕水的!不能开枪的火枪营,又能有什么战斗力!

而始终坚守在战线最前列的李攀 ,自然也注意到了天色的改变。

她的火枪营使用的是最新研制的纸壳子弹,这种子弹携带方便,只需用牙齿撕开破口便能完成火药的装填。纸壳的来源又极广极便宜,是目前军需紧缺的明州军最为合适的资材。

可惜,纸壳子弹最怕沾水,一旦子弹内的火药受潮,便会成为哑弹,大大限制火枪营的战斗力。

李攀的嘴角紧抿,不假思索地下达了新的指令:“自由射击,打空弹夹!”

刚刚腾起一丝希望的孔有德部,直接对上了新一轮的枪林弹雨。

原本屹立不动的火枪营人墙开始缓慢的移动,他们向着面前的骑兵疯狂输出着子弹,火枪打空了便迅速换上更加便捷的三眼铳,前排打空了弹夹便自动换到后排。所有人都拼尽全力在雨点落下之前,消耗掉自己的全部弹药。

这种近乎不留后路的火力,压得孔有德部连连后退,战马被骑手拉扯着,挣扎着,嘶鸣着,不知是该迎向面前的弹雨,还是该调头逃窜面对小旗沾血的长刀。

孔有德死死盯着前线拉扯的战局,汹汹虎目几乎瞪出血来。

“啪嗒”,一声轻响在他的鼻尖炸开,溅起四散的水点。

“啪嗒”,又是一声轻响。

很快,稀疏的雨点串联成畅快的雨帘,从九霄之上坠落而下,化作万千银线连接天地。

孔有德压抑许久的怒火随着大雨倏然爆发,他抽出长刀,凌空一指:“反击!他们已经没有枪了,给我压上去打!”

几乎是在同时,李攀也收枪回手,从腰间抽出一柄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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亮的刺刀。

“上刺刀!冲锋!”李攀大喊道,雨水已经模糊了她的双眼,她的身影也在连绵不绝的雨幕中氤氲开来,只余刀尖那一道寒芒。李攀从人群中当先跃出,一人一刀突入骑军之中!

李攀动作极其矫健,在乱军丛中若一条滑不留手的鲶鱼,左突右冲。她曾是赵明州最引以为傲的斥候,手上功夫自然高于常人。此时,李攀的刺刀的血槽中已经溢满了粘稠的鲜血,她的表情却随着一次次的刺击和挥砍愈发沉静。

狭长的睫毛溅上了赤色的血污,随着眨眼的过程,蔓延到整个眼瞳,从李攀的视野望过去,整个世界赤红一片,恰如崇祯五年的登州。

那时年幼的李攀被父亲绑缚在胸前,满眼满脸皆是父亲与护卫军的热血。

若不是孔有德叛明投敌,父亲不会死,母亲不会死,她也不会成为逃人!

李攀狠狠一咬嘴唇,将刺刀从敌军胸膛拔出,像着那日思夜想的猛将凌然出击!

李攀冲过来的时候,饶是死战无数的孔有德也有了片刻的恍然。那女子披着一块油毡布,身形微胖,却矫健异常,宽大的脚掌踏在潮湿的土地之上几乎听不到声音。那女子拦在他前行的路上,阻断了孔有德与赵明州之间的路径。

孔有德并不想和这种无名之辈开战,他的目标始终是那一身赤甲的赵明州。

“滚!”他怒喝一声,挥刀便砍。

那女子就地一滚,躲开了孔有德的刀锋。孔有德一刀落空,怒气更盛,他身形一沉,再次挥刀,这一次,刀锋带着呼啸的风声,直取李攀要害。

李攀并不出手,只是不断地闪躲,不断地翻滚,在马蹄和孔有德的刀锋组成的封锁线中若一只狡兔。

李攀近距离看过赵明州和多铎那一场惊天之战,心中早已有了盘算。她在不断地躲闪中,不停地拉近着自己与孔有德的距离,直到对方避无可避。

在孔有德再次挥刀的空隙里,李攀突然身形暴起,手中的油毡布在空中划出一道诡异的弧线,瞬间遮蔽了孔有德的视线。孔有德大惊,急忙挥刀乱砍,试图驱散这片突如其来的黑暗。

然而下一瞬,三点火光突然在黑暗中炸开,直扑孔有德而来!

耳畔,传来女子如同鬼魅的诅咒:“孔有德,这是我留给你的!”

第99章 恶紫夺朱(十四)天谴……这就是我的……

三枚子弹激射而出,一枪正中孔有德的左肩,一枪擦着他的左肋飞了出去,最后一枪打中了他的耳廓,将半只耳朵打碎了,只余半截血肉模糊的组织。孔有德熊罴般地身躯也被三眼铳打得翻下马去。

李攀见事成,双眸一亮,就想扑上前试探孔有德的鼻息。然而,孔有德的手下亦不是吃素的,刀光剑影若一张巨网,将孔有德稳稳拢在后面,李攀再难接近。无奈,李攀只得迅速撤回到明州军把持的阵地上。

孔有德只觉浑身剧痛,整个左臂已然没有了知觉。他竭力睁开眼睛,却发现自己的面目肿胀,双眼只余一条缝隙尚可视物。

“王爷,王爷!”参将的声音远隔云端,孔有德过了好久方才听清。

他口中含混的咕哝了一声,权作回应。

“您的肩膀中枪了,必须要马上处理。”

孔有德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右手猛地一挥,紧紧握住了参将的手腕,将他向自己的方向拉了过来。

“战事如何了?”孔有德一字一顿地费力问着。

参将的面容有了一瞬间的扭曲:“雨已经停了,咱们的人数优势已经消耗殆尽,军心不稳……”参将的浓眉紧紧蹙着,似乎拼尽全力才能说出接下来的话语,“不仅如此,城南的粮仓燃起了大火,已经派人去救了,可是……可是火势太大,几乎没有扑灭的可能。”

孔有德只觉喉头一甜,一口鲜血便喷了出来。

“王爷!”参将大惊,赶紧俯身欲扶。

孔有德急火攻心,这一口血吐出来头脑却清明了不少。他始终不肯松开参将的手,低声吩咐道:“泉州……泉州只怕是守不住了。你去……带公子和小姐走。”

参将倏地睁大了双眼,他不可置信地看了看孔有德惨白的脸,声音几乎是从牙缝中挤了出来:“那……那夫人和几位姨娘呢?”

孔有德果决地在颈部做出了一个割喉的动作,参将心下惨然,应声离去。

***

战场之上,明州军士气大振。所有人都眼睁睁地看着敌军将领,大名鼎鼎的定南王孔有德被自家营长打翻马下,生死未卜,自然士气如虹。而赵明州和李成栋部也在大雨落下之时加入战局,对孔有德部形成合围之势,胜负几乎就在呼吸之间。

突然,城楼之上响起一声垂垂老矣的怒喝。

“赵明州!你连你情郎的命都不顾了吗!”

那狰狞而阴冷的声线,如同隐在草丛中的蛇,在赵明州毫无防备之际,倏地窜出,攀上了她的脊背。赵明州浑身僵了一下,猛然抬头看向近在咫尺的城楼。

只见有数名兵士正七手八脚地搬动着什么,赵明州凝神细看,方才分辨出那竟然是一个五花大绑的人。那人被长长的绳索垂挂而下,悬在城门的上方。

“你好好看看,这是谁!”似乎唯恐赵明州隔得太远看不真切,谢三宾大声提醒道。

赵明州当然知道那是谁,但她却久久不敢承认。

他实在是太瘦了,裹在一袭白衣中的身躯空若无物,在城门上方若一只坠落的白鸟,随着冷风轻轻摆荡。他的头无力地垂着,赤着足在褴褛的衣衫下若隐若现,白得近乎透明。他背对着赵明州,在绳索的拉扯下缓缓向着众人的方向旋转着。

赵明州只觉胸口一阵浊气骤然上涌,挤压着她冰冷的肺部,无法呼吸。

“你想做什么!”一阵陌生而嘶哑的声音从赵明州的喉间发出,她不敢相信这竟然是自己的嗓音。

“做什么!?谢某才该问问你想做什么!”谢三宾踮起脚尖,声嘶力竭地朝着城楼下的众人喊道,“明朝气数已尽,唯有大清乃天命所归!赵明州,你逆天而行,必遭天谴!追随你的人,也都不得善终!”

赵明州只觉热血在太阳穴上的青筋中突突直跳,头痛欲裂,她攥紧双拳,死死盯着那城楼上缓慢旋转的绳索,妄图从那安静虚弱的背影里找寻一丝生机。

——他还活着吗?

——华公子……

——天谴……这就是我的天谴吗……

“不对——”赵明州的嘴唇突然动了动。

谢三宾没有听清,向前倾了倾身子,大声道:“赵明州,你可是怕了!”

“我说你说的不对——”苍白的脸色泛起一丝向死而生的红,“若官吏贪墨压榨,便反官吏;若昏君滥杀无辜,便反昏君;若王道欺凌弱小,便逆王道;若天地颠倒黑白,便破天地——”赵明州昂起头,眼

角莹然有光,“哪有什么天命!百姓就是天命!”

整个战场呈现出一种奇异的安静,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赵明州的脸上逡巡。那是怎样一张脸啊,平凡的五官里却泛起无人可挡的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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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巨浪,将世间万物裹挟着冲向看似坚不可摧的高墙!没有刀,便炼骨淬血成名刃;没有路,便披荆斩棘出坦途;没有命,便摧天折地夺神祇;没有希望,便燃心为灯照众生!

这时,那牵扯着所有人心神的绳索终于缓缓转到了赵明州的方向,越过战场之上的万千人群,赵明州怔怔地看向那张熟悉的,温润如玉的脸。

他依旧是初见那日的翩翩公子,白流苏树碎银子般地花朵簌簌落了他一身,如雪似云。他抬起头,冲着满身狼狈的她展颜而笑,比那璀璨的花树还要好看。

回忆中被阳光氤氲了轮廓的身影,和此刻垂挂在城楼下伤痕累累的躯体重合,华夏拼尽最后的力气,微微抬头,向赵明州看去。

惨白的唇角轻轻上扬,泛起一丝温柔至极的笑纹。如同白梅落在细雪之上,投下鸽灰色的阴影,这虚弱的笑容,绽放在华夏早已被折磨得没有人形的面容之上,让赵明州不由一怔,紧接着,她也像华夏一样,凄然而笑。

“赵明州,无论你多么巧舌如簧,你应该还记得你此番来泉州所为何事吧?”谢三宾的脸上狞起一股尖酸的刻薄:“若你能自戕于城楼之下,我自会留你的情郎一条小命。”

赵明州正欲开口,却见华夏突然轻轻阖上了眼睛,下一瞬,一支利箭从城楼下的阴影中折射而来,狠狠钉在悬吊着华夏的绳索上。那雪白的身影,晃了晃,倏然向地面坠去。

第100章 恶紫夺朱(十五)赵明州没有哭,只是……

他明明在坠落,可被明州看在眼里,却似乎将她的心猛力向上拉扯。她再也无法掩藏自己的情绪,一声惊呼冲口而出。然而,没有人注意到明州的失态,因为几乎所有认识华夏的明州军都齐齐喊了出来。

“华公子——”

赵明州一夹马腹,花斑马若离弦之箭向着华夏坠落的方向冲了过去。赵明州徒劳地伸出手,十指用力,上身拼命地探出,整个人在马上摇摇欲坠。她将自己拉伸成一道拱桥,迎向即将滔天的洪水。

被血水浸透的白衣从明州的指缝间滑过,她眼睁睁地看着华夏重重摔在花斑马的马蹄前。

花斑马的马身一颤,仰头发出一阵悲鸣。

赵明州从马上翻了下来,跪倒在华夏的身边。

浓稠的鲜血从华夏的身下脑后弥漫开来,形成一汪赤色的湖泊,而华夏就那样平静的漂在湖泊之上,虚弱地如一片凋零的叶。

赵明州颤抖着将华夏的头扶正,正对上那双温柔的眼睛。

哪怕整张脸都已面目全非,却依然如同黄昏绽放的流苏花般温柔的眼睛。

明州只觉脑子里“嗡”地一声炸开了,那黏腻的血水如一双巨手,将时光中的缝隙拉扯成难以企及的天堑。

——阿州兄弟有这等本事,在哪里都是豪杰。

——阿……阿州姑娘,华某实在是……实在是失礼了!

——华某的那匹花斑马,阿州姑娘也曾骑过,最是温驯坚韧,若姑娘不嫌弃,便带它走吧。

——若华某也有那么一日,愿与阿州姑娘并肩旗上。

赵明州第一次这么手足无措,她颤抖着手,不知是该扶起他的身子,还是抬起他的后颈,她只是怔怔地盯着华夏的眼睛,脸上的表情比哭还难看。

“华公子……”她终于发出了一声嘶哑的呼唤。

华夏的眼眸亮了亮,嘴唇下意识地开合。血沫从他的口腔中翻涌而出,在唇齿的掩映下,赵明州看清了那几乎被齐根切断的舌头。

他早已经不能说话了……

赵明州哆嗦了一下,千言万语如鲠在喉。

这时,她看见华夏的手抬了起来,向着她脸的方向探过来。像是择取肩头落叶一般自然,华夏的食指在赵明州的鼻梁轻轻擦蹭了一下,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那转瞬即逝的温暖,让赵明州陡然觉得四周的一切,冰寒彻骨。

她将华夏的手拢在自己的手里,拼命留住那即将消逝的体温。

然而下一瞬,华夏的眼睛缓缓闭上了。

赵明州没有哭,只是那么静静地跪着,像一尊石雕。

当齐白岳、桐君和罗明受赶过来的时候,赵明州还跪在华夏身边一动不动。

“阿姊,我们把粮仓——”齐白岳兴奋的神情,在触到华夏尸体的瞬间骤然冷却。他不可置信地凑上前,摸了摸华夏垂落在胸前的手,却像被烫到一样,倏地收了回来。

“阿姊,华公子他——”齐白岳扭头看向赵明州,如同雏鸟寻求父母的庇佑。然而,当他看到赵明州脸上的神情之时,他的眉眼立时一耷,垂下头去,泪水顺着秀气的鼻梁悄无声息地滴了下来。

他的神明救不了他了。

她此刻亦被困在深渊里。

“明州……”桐君小心翼翼地扶住了赵明州僵硬的肩膀,将好友向自己的方向拉了拉,妄图让她倚靠进自己的怀里。可明州却如树干一般直挺挺地板着,嘴唇无助地翕动了两下,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桐君感到一阵心悸,明州此刻的样子像极了曾经失去兄长的自己,也是这般失魂离魄,心无所依。而当时的她,是如何得救的呢?

如果想办法让明州内心的悲愤外泄,会不会对她好一点呢?

桐君心念急转,突然灵机一动抛出了一句:“是谁——害了华公子!”

赵明州近乎涣散的眼神晃了晃,平摊在膝头的手也骤然握紧。

“谢三宾……”

闻言,齐白岳从地上弹了起来,咬牙切齿地就往城里冲。

在赵明州沉浸在痛失挚友的悲痛中时,李成栋和李攀带领着明州军攻破了泉州的城门,直逼内城而去。是以,齐白岳提着明晃晃的刀走在路上根本没人上前阻拦。赵明州也摇摇晃晃地跟在后面,二人一前一后,脸上的表情皆是近乎麻木的冷酷。

桐君和罗明受像左右护法般护在二人身畔,身后跟着一队亲兵,所有人都沉默冷硬地如同一把沁在冰水里的匕首。

除去明州、齐白岳与华夏的情分不谈,只华夏千里驰援肇庆城这一件事就奠定了他在明州军众人心目中的位置。更何况,此番攻打泉州,本就是为了营救华夏。可偏偏要营救之人就死在众人眼前,这让众人如何肯依。这样一来,谢三宾便成了众矢之的。

一行人气势汹汹地冲入谢府,却发现谢府早已是人去楼空。齐白岳气得脸色煞白,提着刀在院子里兜来转去,把大门劈砍得东倒西歪。赵明州却只是静静地在院中立着,目光不知投放于何处。

“阿姊,我带人去抓他!他跑不远!”齐白岳咬牙切齿道。

赵明州被他这么一喊,方才回过神来,缓缓摇了摇头:“你看这宅子——”

齐白岳顺着赵明州的眼神看了过去。

“他不会任由这么多珍宝落到咱们手里的,他一定还在这里。”

齐白岳一怔,瞬间会意。他在院子里来回踱步,刀尖委地,发出刺耳尖锐的摩擦声。他的脚步灵俏,如一只蛰伏的山猫。充血的眸子机警地扫过看上去平静的院落,静待三窟的狡兔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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