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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1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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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况心中有了计较,突然一揖到地,行了个大礼。赵明州还准备摆个起手式呢,一看陈况不按套路出牌,赶紧手忙脚乱地还礼。

却听陈况郑重道:“赵将军,陈某乃是读书人,拳脚功夫再粗疏不过,就不在此贻笑大方了。这场车轮战是赵将军赢了。”

赵明州万万没想到陈况竟然举手投降,连打都不打,不由得心中窃喜,脸上却不动声色道:“那……陈寨主的那一百杆火铳……”

陈况连个磕巴都不打,毫不犹豫道:“自当如数奉还。”

明州军爆发一阵震天铄地的欢呼声,还有几个没轻没重的年轻姑娘冲将上来,想要将明州抬起来,被齐白岳

一瞪,又吐着舌头退了回去。

赵明州倒没有急着炫耀战果,而是面色平静地等待陈况接下来的话。

陈况心中暗赞,胜不骄败不馁,当真大将风范。眼中敬意陡生,他又是拱手一礼:“不知陈某可否用这一百杆火铳换将军一个承诺?”

一直隔岸观火看好戏的孔四贞噗嗤一声笑了,压低声音对一旁的李攀说:“这小老头儿有意思,打不过就说他打不过的,本来这火铳也落不到他手里。这可好,还‘换将军一个承诺’,这不空手套白狼吗?”

李攀摆了摆手,也学着孔四贞的样子轻言细语道:“这不是咱们该操心的,是否答应是将军的事,咱们只要听命行事——”

她话音还未落,就看孔四贞抬起一根手指,轻飘飘地晃了晃:“打住,你是你,我是我,可别咱们咱们的,天天就知道听命行事,哪天被她卖了还帮她数钱呢!”

李攀也不与她理论,只是好脾气地笑笑,又将目光投向人群中心的赵明州。

“陈寨主请讲。”

陈况见赵明州答应了,赶紧转头看了看身旁的张铁山,张铁山怀里抱着幺儿,面色肃重地冲他点了点头。

见此情景,陈况朗声道:“那陈某便恳请赵将军,无论北伐是胜是败,朝廷是进是退,浰头山寨都愿置身事外,保一方安宁。”

孔四贞又乐了,继续跟李攀咬耳朵:“瞧见了吧,就算你家赵将军车轮战胜了他们,妄想以武服人,人家也不愿意插手呢!”

“哎哟,你家赵将军,这下算是白费劲咯!”

不知为何,看到赵明州吃瘪她心里就痛快得紧,脸上的笑容也是掩不住。从赵明州提议车轮战开始,孔四贞就猜出了她的心思。所谓车轮战只是个由头,无非是想通过一场彻头彻尾的胜利把这六个山匪外加整个浰头山寨都拖上她的贼船,一起“出海”北伐去。就像她曾经评价赵明州的那般——她惯会邀买人心的。

可谁能想到呢,人家这帮山匪不接招,无论你如何以武服人,人家都只想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过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安生日子。毕竟,有几个人跟你赵明州似的,打了鸡血般要去北伐呢?那些天下大义,骗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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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人和老百姓还行,山匪可不会信的。

孔四贞兀自心里嘟嘟囔囔,早就忘了自己也是赵明州贼船上的一员了。

看透赵明州心思不仅仅是孔四贞一人,桐君和齐白岳也已经撩了脸子,明州却爽快一笑,毫不犹豫道:“成交。”

陈况与张铁山不由得大喜过望,连仍旧在缅怀自己断枪的李虎臣也露出了些许笑意。张铁山一手扛着自家幺儿,一手热情地揽过赵明州:“来来来,赵将军,这天色也不早了,你们今日就在寨子里歇下吧!”

他根本都不等赵明州答话,铜锣般地嗓子就冲寨子里吼了起来:“寨里的孩儿们都听好了,今儿皇上和赵将军大驾光临,这是天大的喜事!好酒好菜都给我备上,谁敢偷懒,老子打断他的狗腿!”

他喊得凶神恶煞,转头再看向赵明州却是满脸笑容,那灿烂的笑容绽放在他黝黑的脸膛上格外违和:“赵将军,请!”

这浰头山寨的人也是有趣,方才还跟斗鸡似的,恨不得取对方性命,现在却热情洋溢,载歌载舞地把众人往山寨里迎。若不是明州提前做过功课,知道这浰头山寨并无歹意,只怕此刻早已起了疑心。

也不光是赵明州,齐白岳、桐君、罗明受、李攀、孔四贞都被人群簇拥着往寨子里引,连还等在马车里的朱由榔也被一堆人三跪九叩地请了下来,奉在山寨的主位上。张铁山还唯恐朱由榔坐得不舒服,在龙椅上铺上了自己压箱底儿的白虎皮。

朱由榔哪见过这阵势,上一次见到这种闹闹哄哄的场面,还是被俘虏在大西军的时候,他实在招架不住,换了般般出来。

般般乐得一蹦三尺高,央使着小德子把桌上的菜都给她夹了一遍。山里的菌子,天上的野鸡,水里的青鱼,地里的蝉蛹,般般吃得两眼放光,尤其是爱极了酒酿圆子,咕嘟咕嘟连喝了三碗。

看得张铁山心里泛酸,跟李虎臣絮絮叨叨:“这是让圣上缺嘴儿了啊……不容易,北伐实在是不容易。”

“大哥的意思是?”几碗酒下肚,李虎臣可算把心思从他的断枪上转移了开去,眼睛里有了些许光彩。

“俺的意思是,把山寨里的食材都给圣上带上些,让他路上好吃。这赵将军也是,饿着谁也不能饿着圣上……”

一旁的陈况微微歪过身子,低声道:“大哥,你这是有意帮他?”

张铁山赶紧把目光从般般身上收了回来,笃定地摇了摇头:“帮自然不会帮,寨子里的老小可经不起那般磋磨,俺只是……”他又有些不忍心地砸吧了一下嘴,“瞅着他可怜……”

他的视线太直率,引得般般也有所觉。般般放下吃了一半的山鸡腿,向着张铁山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那长着络腮胡子的大汉一脸慈爱的望着自己,般般回味了一下口腔里的肉香味儿,冲着张铁山竖起了大拇指。

一旁的傻春有样学样,也咿咿呀呀地高举起了自己的手。

这一看,张铁山更感慨了,不由得长吁短叹:“你们瞧瞧,怎么看……也就是个半大孩子啊!”

他转头寻求陈况的应和,一叠声地:“是不是?看脸上那稚嫩劲儿,比俺家幺儿大不了多少吧!”

陈况心中苦笑,此刻他无比盼望明州军抓紧踏上北伐的旅程,只怕再歇下去,山寨的大当家真要随着他们去了。

第157章 浰头山寨(十一)切记,天机不可泄露……

明州走出闹哄哄的山寨内堂,在清爽的山风吹拂下长长吐了一口气。穿越之后,别的不敢说,她的酒量是一天好过一天。可即便如此,被那几个寨主轮番劝酒也实在是吃不消。见宴会上的众人都其乐融融,自家妹妹般般也有纪春山照看,明州便也放心踏出门来。

白日里的山寨极有压迫感,成百上千的寨屋堆叠挤压在一起,犬牙交错,随着山势向着寨门倾斜,灼灼欲扑人。及至夜晚,那些白日里阴森可怖的寨屋里都亮起了灯,昏黄的烛光氤氲了房屋的轮廓,软化了大寨的气势,反而让人升起怀恋之感。

赵明州以手撑腰,抬头仰望这无边无际的大寨。她最喜欢看灯,此刻肇庆城的灯火离她已经很远了,也只能看看这浰头山寨的灯火聊做安慰。无论是肇庆城还是浰头山寨,那些灯火下的家庭都有着相同的企盼。

人心思定,万户承平,只愿此番北伐,真的能驱逐鞑虏,还百姓一片安宁的天下。

正想着,赵明州只觉身后人影一闪。常年的训练与征战让她的反应早已异于常人,她无暇转头,只是用余光一瞥,整个人便如鬼魅般向着身侧闪去。就在她刚刚避开的瞬间,明州原先站着的地方便挨了一记响鞭。地上的尘土被鞭梢扬起,如雾如幻。尘影中立着一人,嘴角微微上扬,似笑非笑地盯着明州。

赵明州眉头微微一蹙,脸上却先泛起笑来:“晏寨主,晚上好啊!您这是……”

晏七娘轻哼一声:“赵

将军啊!巧了,今儿早上寨子里来了一只呆雀,嘴刁得紧,啄坏了我的果子。我本想它能见好就收,谁料它白日里威风八面还不够,夜里还出来溜达呢!赵将军,你说,这呆雀该不该打?”

“该打”,赵明州乐了,眸光下移,在晏七娘的鞭梢上若有似无地一瞟,“只是晏寨主这鞭子就剩半截了,只怕这呆雀再呆,也打不着吧?”

“你!”削葱根似的食指凌厉一指,几乎要点到赵明州的鼻尖儿上,“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算计,什么车轮战,无非是妄图哄骗我们乖乖就范罢了!你且瞧着,咱们六位寨主哪个都不会上你的当。便是大哥,都不会让你哄了去!”

赵明州的笑容逐渐敛去,眸光晃了晃,轻轻叹了口气:“若天下百姓真能过上安稳日子,又有谁愿意跟着我北伐呢?晏寨主,你真当这天下人是傻子,只因我登高一呼,只因我这明州军的名头,便有成千上万的人愿意随着我送死吗?”

“当一只缩头乌龟,可比当一只前途未卜的出头鸟容易太多了。”

晏七娘虽然面上不屑,可心里头还是仔细听着的。正思量着,却忽听赵明州暗讽她是“缩头乌龟”,当即鞭子一甩,又要往赵明州身上招呼。

赵明州赶紧闪了开去,笑道:“晏寨主,你先说我是呆雀,我回敬一个缩头乌龟,咱们算是礼尚往来,怎么又要动手啊!”

夜色下,赵明州的眸子亮晶晶的,被酒气熏染得颧骨带着花的色泽,让那张本来平平无奇的面孔也随之生动起来。

晏七娘嘴角一撇收回了手,也压下被赵明州勾起的笑意,故作冷淡道:“甭管什么缩头乌龟还是出头鸟,你说得倒是轻巧,好像这两样儿都由着你选似的。”

她转过脸,正对着那一片灯火通明的大寨:“你可知这寨子耗费了多少代人的心血,若是真让你哄着去北伐,为了你所谓的胜利,又要付出何等惨痛的代价?到时候,说不定这大寨没了,天下依旧是那个闹哄哄的天下,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儿,我见多了。”

眸中的动容一闪而过,很快又恢复了往日那强硬而泼辣的模样:“寨子里老人都说,不见兔子不撒鹰,我觉得对着呢。空口说白话谁不会,你凭什么让我们信你呢?”

晏七娘悠悠然转过身,却惊觉赵明州已经离她很近了,近到她能看清对方眸子里倒映出的灯火,以及自己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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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身影。晏七娘脸一热,向后退了一步。

“我可以给晏寨主一个承诺。”赵明州郑重道。

“又是承诺,我记得没错的话,你上午才给了一个。”晏七娘挑眉讥道,却被赵明州接下来的话吓了一跳。

“我会给晏寨主亲手奉上多铎的人头。”

晏七娘瞠目结舌地瞪着她,谨慎地打量着赵明州脸上细微的表情,想从中找出她胡诌八扯的证据。可赵明州的眼睛一眨不眨,仿佛从口中吐出的不是一句轻飘飘的话语,而是一座不容逾越的山峰。

晏七娘心思急转,终于找到了反驳的切口:“这……这话说的,谁知道猴年马月啊!”

赵明州突然踏前一步,捉住了晏七娘垂在一旁的手腕。

晏七娘一惊,再回撤已是不及。

“你——”

“不知晏寨主愿不愿意与我赌一赌人心?”

瘦削的食指上布满了老茧,摩挲在柔软的掌心微微发痒,她一笔一划地写下了几个字。

待写完,赵明州轻轻合拢晏七娘已经渗出细汗的掌心,一字一顿道:“当时当日,多铎必死。”

她松开了手,静静凝着晏七娘的眼睛。远处传来守夜人的梆子声,三更天的露水打湿了晏七娘的睫毛。

“赌了。”晏七娘将鞭子一圈圈缠回自己的腰际,“听闻那镶白旗主最爱吟诗作赋,强装风雅,正好剜来喂我的红隼。”

赵明州笑了:“成交。”言毕,食指在自己唇上轻巧一封:“切记,天机不可泄露。”

说完,便独留晏七娘一人立在夜色里,飘然而去。

赵明州又在山寨里转悠了会儿,确定没有人跟着之后,方才一路小跑回到了张铁山提前安排好的厢房。一推门,般般正在房里候着呢。

“成了吗,成了吗?”见明州轻轻掩了门,般般再也按耐不住好奇,一叠声地追问着。

“看那表情应该是成了。”赵明州一扫刚才神秘倜傥的模样,捏着下巴回答道。

“般般,你说得那事儿准吗?”

般般紧绷着朱由榔漂亮的面皮,郑重其事地点头:“阿姐你放心,般般让他三更死,绝不留他过五更。再说了,这烽火连天的,早一日晚一日谁又知道?最重要的是他得死。”

赵明州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半晌,她有些别扭地挠了挠脖子,仿佛那里起了一片疹子一般:“这事儿,小王爷说不是更有说服力吗?非得我去?”

般般一挑眉,压低声音分析道:“阿姐你信我,今天上午,我打眼一看,掐指一算,就觉得那晏寨主对你不一般。”

赵明州使劲揉了揉般般的脑袋:“你小屁孩儿懂什么……放着小王爷这样的好皮囊不用,非让我使什么美人计,想一出是一出。”

“姐,你就瞧好吧!”般般信誓旦旦道。

二人的对话一字不落地传进了那唤作“宁芳”的冥想庭院里,朱由榔静坐饮茶,擎着茶杯的手不由得抖了一下。

一瓣开至极盛的杏花飘然而落,正好坠入那泛着涟漪的清茶里。

朱由榔脸色微红,凝着那被雪白的花瓣半遮半掩的,倒映在清茶中的面容。

“好皮囊……”他轻声道。

第158章 多铎之死(一)敢问齐小将军,那药粉……

三月初,安远县三百山。

自浰头山寨一别,明州军已在路上一月有余。期间发生了几次小规模的战役,明州军皆大胜而归。细细数来,部队的人数不仅一个没少,反而多了数千,乃是沿路村镇城市投奔而来的义军。众人皆气势高涨,只待与郑成功的船队汇合,踏平赣州,啃掉这北伐路上的硬骨头。

赣州,自古乃兵家必争之地,其位赣南,扼闽粤湘赣之要冲,水路辐辏,控四方通衢,为兵马粮草转运之枢纽。周遭沃野千里,农田肥茂,又兼职高城坚壁,山川形胜,易守难攻,可谓东南之屏障。而赣州所在的大庾岭商道更是南北货物的重要集散地,能为军事行动提供大量的资金支持。

若明州军此役能拿下赣州,不仅能将其作为东南地区最为重要的军事防御堡垒,更能作为北伐的前沿阵地,为后方组织和部署争取时间。

众人一路长途跋涉,在距离赣州城数百里的安远县驻扎下来。两日后,郑成功的船队如约而至。

只见,水天相接之处,无数艘舰船浩浩荡荡,踏水而来。船帆招展,遮天蔽日,甲板之上甲胄鲜明的士兵整齐列阵,一派昂扬豪壮之气。

赵明州与朱由榔、纪春山等人,早早便在镇江河畔等候,脸上皆是喜气洋洋。众人之中唯独一人魂不守舍,她孤身一人坐在房间里,透过窗格双眼无神地凝着不远处的赣州城。

“我听将军说,你有两日没好好吃东西了?”身后传来熟悉的女声,孔四贞怔愣的眸子颤了颤,有些不耐烦地移开了视线。

“要你管。”

李攀端着一个小小的食盒坐到孔四贞身边,也不在意少女脸上明目张胆的烦躁,一边开着食盒一边柔声劝道:“将军说了,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这可有两顿没吃了,我从厨房给你舀了点儿米油出来,还配了一碟小点心,你要不尝尝?”

“天天将军将军的,烦死了!”孔四贞狠狠瞪了李攀一眼,扭过头去不理她。

李攀端着一碗白晃晃的米油擎了半天,也没见孔大小姐回身来接,只得又好脾气地放回桌上,蹙眉思索了片刻,故作轻松道:“你可知那多铎快到了?”

孔四贞咬着后槽牙不吭声,却听李攀继续

道:“附近的瑶寨传回了消息,孔有德的大军前日出城,抢走了大批牛羊,想来就是给那鞑子提前备下的。按时间来看,只怕不出三日,多铎大军就会到达赣州。”

“那我们为什么不趁着大军到来之前,先把赣州打下来呢?”孔四贞倏地转过头,盯着李攀问道。“我早就跟你们说了,所有你们能想到的,最难啃的硬骨头都会涌到赣州来,如果赵明州再这般托大,有她好果子吃!”

“将军有自己的考量。”李攀笑了笑,又把碗端了起来,“我跟你说这些,只是想让你宽——”

“啪”地一声,被吹得温热的米油飞溅而出,泼在雪白的墙面上,形成一片粘稠的污迹。

“我说了不吃!”孔四贞如同一只炸了毛的猞猁,冲着李攀露出了尖锐的虎牙。

李攀不动声色地抚了抚自己被烫伤的食指,叹了口气:“那好,那我晚上再来。”

言毕,李攀收敛了地上歪倒的木碗,掩门离去。

待到那门缝中再也看不见李攀的身影,孔四贞鼻子一酸,蹲到地上发泄似的哭了起来。她觉得自己始终是孤独的,无论是父亲那儿还是赵明州这儿,她都是一个异类。自从她偷看了赵明州写给父亲的信,她的心就不自觉地偏向了仅有一面之缘的赵明州。

她如饥似渴地打听着一切从肇庆城传来的讯息,尽自己所能劝说父亲给双方留条后路,不要做得太绝。也正因如此,她被父亲关了禁闭。当她偷听到父亲即将开拔前往赣州的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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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时,她几乎是没有一丝犹豫,就成为了出逃的叛徒。

可当自己真的到了明州军这边,对父亲日以继夜的愧疚就像淬了毒的钢针,不断地在她心上扎。她既无法做一个闭目塞听的孝女,亦无法像李攀一样做个毫无二心的忠臣,她被挤在那个无形的夹缝里,感觉快要窒息了。

孔四贞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冷眼滂沱之中,模糊的赣州城却愈发清晰起来。、

如果真像李攀所说的那样,多铎大军不出三日就会到达赣州城,留给爹爹的时间也许真的不多了……

孔四贞止住了抽泣,站起身来。

***

夜幕降临,安远县的临时营地中灯火通明。十几个火头军抬着木桶穿梭其间,为众人添上热腾腾的鱼汤。赵明州特意撤去了主位高台,只将几张榆木桌拼成长案。——这是明州军的规矩,每逢庆功宴必要撤去尊卑座次,连天子亦不例外。郑成功的船队带来了不少海货,鱼虾蟹贝琳琅满目,为这简陋的营地增添了几分难得的丰盛。

两军主帅并肩而坐,宾主尽欢。普通士兵与一军之将不分你我,推杯换盏,谈笑风生。齐白岳坐在赵明州身侧,正低头把玩着手中的杯盏,眸光时不时向自家阿姊一瞥,唯恐她喝多了冷酒。他虽年纪尚轻,但在明州军中已是独当一面的将领,再加上此番桐君因为身体惫懒,不愿作陪,齐白岳和罗明受倒成了级别最高的副将。

“齐小将军比上次见面时又长高了不少。”许是感受到了齐白岳紧盯的目光,郑成功浓眉一扬,冲他宽和地笑了笑。

齐白岳知道郑成功对于明州军的重要意义,只得紧绷着下颌,不冷不热地干笑了两声,可眸子里却是半点儿热情也没有:“劳国姓爷挂心。”

赵明州酒气有些上头,沾了油腥的手掌胡乱在齐白岳脑袋了抚了抚,笑着道:“是啊,跟竹子拔节似的,以后绝对是一米八大高个儿,到时候还得请国姓爷多照顾照顾。”

齐白岳微垂着头,任由赵明州弄歪了他理得寸缕不乱的发冠,温顺得像一只在太阳地里打盹儿的猫。

郑成功爽朗大笑:“赵将军莫要还把齐小将军当个孩子。今日,本藩见小将军挨个营帐查探,监督医官将一种白色的药粉吹入士兵的鼻腔,那份魄力与担当,比之江口之时,更胜十分。”

齐白岳听着顺耳,瞧向郑成功的眼神也随之友好起来,罕见地朝对方露出了礼貌的笑容。

郑成功笑着冲齐白岳点了点头,继续道:“敢问齐小将军,那药粉究竟是何物?”

齐白岳正欲解释,却见赵明州忙不迭地向啃着螃蟹的布鲁斯一指:“国姓爷,这您得问布鲁斯医生,都是他给我们出的主意。”

布鲁斯没想到心目中的圣女突然点了自己的名,赶紧放下吃了一半的螃蟹,正襟危坐,准备好好炫耀一番,却见郑成功眯着眼向他一凝。

那危险的表情再清晰不过了,无非五个字:你敢瞒着我?

布鲁斯紧张地吞咽了一下,知道这“重色轻友”的大帽子今天算是扣下了,正欲跟郑成功好言解释,那名叫李攀的女将却急匆匆地挤进了欢笑的人群中。

第159章 多铎之死(二)你得好好活着,活着才……

孔四贞已经数不清自己摔倒多少次了,每摔倒一次,她便用自小在军营中学到的最恶毒肮脏的词句辱骂这片土地,也唾弃摇摆不定的自己,可是她向着赣州城狂奔的步子却始终没有停下。

她知道,这已经是她最后的机会了。

望山累死马,在营地中影影绰绰的城楼,竟是耗费了她整整两个时辰方才赶到。匍匐在城外的蒿草中,孔四贞近乎力竭。

她从来没有来过赣州城,只是听父亲说过,那是一座防御近乎完美的城郭。哪怕是羸弱如弘光朝廷,也倚仗着那厚重坚实的城墙,数次打退清军的突袭。若不是南明小朝廷自己不争气,军阀割据,互不统属,只怕这赣州城还将坚/挺许久。

她死死盯着面前那巨兽般耸峙的孤城,身子晃了晃,缓缓站了起来。

大战将至,城门口值守的士兵异常警觉,数道火光投射过来,将孔四贞的身影氤氲得模糊不清。

孔四贞深吸一口气,做出了一个近乎自杀式的决定。

“爹爹!我是四贞,求您开城门,听我一言!”

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在寂静的夜里传得很远,却又被城楼上的风声无情地吞噬了一部分,显得破碎而单薄。

孔四贞这一喊,让城楼上看守的士兵手足无措,其间有机敏的亲兵,已经迅速跑入城中通知了孔有德。

不出半支香的功夫,孔四贞便瞧见城楼上隐隐约约现出一抹熟悉的身影。

“爹爹!”孔四贞的眼泪终于抑制不住,滑落下来。

“逆女!你来此作甚!”孔有德的声音冰寒彻骨,沉沉从城楼上传来。

孔四贞扑通一声跪下了:“爹爹,投降吧!只要您肯归降,朝廷一定会——”

“住口!”孔有德只觉得自己从嘴唇到牙齿都止不住地哆嗦,他知道自己的女儿刁蛮任性,但却不知她依然不知天高地厚到这般程度。两军将战,她自己叛逃倒也罢了,竟敢跑到城下来劝降!?众目睽睽之下,这要置他定南王于何地!

“逆女,自你叛逃之日起,你我便父女情绝,休要在此妖言惑众,动摇军心!”

“爹爹,求您听我一句,您现在不是为国尽忠,而是——助纣为虐啊!”

孔四贞撕心裂肺的呐喊,字字句句都扎进孔有德心里。他深受皇恩,当年向清廷纳降之时,是皇太极亲自出城迎接,何等尊荣。孔四贞更是自小锦衣玉食,不曾受过丁点儿委屈。可究竟为什么,只是在那明州军中囚禁了数日,便让他们父女离心离德呢?

孔有德不懂,他也没有时间去懂了。

他不能再让孔四贞这样肆无忌惮地折腾下去,再不阻止,只怕——

“放箭,给我放箭!”孔有德赤红着双眼,呵斥着城墙上面面相觑的士兵。

哪有士兵敢造次,这孔有德是堂堂定南王,这孔四贞便相当于格格,即便孔有德和孔四贞起了冲突,他们又岂能对格格动手?万一过些时日,这定南王又起了歉疚之意,怀念起了昔日的父女之

情,那今日胆敢射杀孔四贞之人,不就要吃不了兜着走?

是以,哪怕孔有德目眦欲裂,亦没有士兵敢动手。

这时,一阵阴恻恻的声音自背后传来,让孔有德不寒而栗。

“定南王,好雅兴。”一面色青白,眉眼凌厉的中年将领步上前来,略带讥讽地扫了一眼城下的孔四贞。“若真有不得不说之话,不妨,将令千金请进城来一叙。”

说话之人正是引那清军入关的罪魁祸首,吴三桂。

“平西王”,孔有德拱手一礼,牙关紧咬,“此乃孔某家事。”

“家事?”吴三桂长眉一挑,竟是笑了,“不知定南王还记得吗,去年怀顺王私匿逃人一事,无非千数逃人罢了,竟吓得怀顺王自缢而死。今日,定南王之女竟敢入城劝降,定南王又该如何自处呢?”

吴三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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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声音又寒了几分:“你我同朝为官,同为汉人将领,又皆是纳降之将。定南王若出了事,圣上又该如何看本王呢?”

吴三桂踏前一步,冷冷看向城外的孔四贞:“定南王,该断不断,必受其乱。”

孔有德听了这话,脸上已是一片惨白。他再无犹疑,猛地转身,从身旁士兵手中夺过弓箭,拈弓搭箭,箭芒直指城下的孔四贞,怒吼道:“逆女!既然你执迷不悟,就休怪为父无情!”

箭簇破空声撕裂夜幕的刹那,蒿草丛中陡然暴起一道人影,猛地将闭目待死的孔四贞扑倒。

“不要命了!”滚了数圈,那人拉扯着孔四贞转身便跑,城楼上第二轮箭雨已至,三支重箭深深楔入她们滚落之地,箭尾缠着的浸油棉布正滋滋燃着火苗。火苗遇着干枯的蒿草,轰地一声便爆了开去,映亮了那人奋力奔跑的身影。

灼热的气浪掀起她的长发,飞扬的长眉下面,一双眸子亮得骇人。

赵明州将双指凑在唇边,发出一声响亮的呼哨声。

电光火石间,一匹矫健的花斑马蹈火而来,赵明州率先将孔四贞抛上了马背。

城头响起尖锐的鸣镝声,清军特有的三棱箭簇再次暴雨般倾泻而来。赵明州翻身上马,铁铸般的手臂将孔四贞整个压在马颈处:“低头!”

孔四贞整个人头晕眼花,鼻腔之中满溢着烟火烧灼之气,咬破舌尖的甜腥之气,泪水流淌的咸湿之气,以及赵明州那特有的,让人安心的气息。她下意识地抱紧了马颈,任由马儿带着她狂奔。身后,赵明州也压低身子匍匐在她背上,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住一切潜在的危险。

朦胧的泪眼之中,孔四贞看到又有数骑冲了上来,与她们并驾齐驱。

她听到了李攀的声音:“将军!她——你可有受伤!”

“都好着呢!”赵明州的声音总是带着一股近乎狂傲的自信,“攀,火铳带了吗!震他们一震!”

话音刚落,“砰砰砰”三声枪响便在混沌的夜空中炸响,孔四贞听到身后不远处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漂亮!”赵明州一边催马疾奔,一边大声叫好。

不知为什么,孔四贞也像中了邪一样,哭着跟着赵明州大喊出声:“漂亮!”

那变了音走了调的呐喊,仿佛一个女儿对父亲最后的诀别。

她哭得撕心裂肺,泪水和着马背上的汗水抛洒向地面。她感到有一双手,在她颤抖个不停地背上轻轻抚了抚。

“孔小姐,你得好好活着,活着才是最狠的报复。”

第160章 多铎之死(三)嗡嘛尼叭咪哞,贫僧参……

孔有德的追兵并没有追赶太久,在失去城楼弓箭手的庇护后便偃旗息鼓。赵明州这边分毫未损,孔有德却是付出了两名骑兵的代价。

见到追兵不情不愿地撤退,众人的马速便也慢了下来。苍穹辽阔,漫天的星子汇聚成流动的长河,与人间奔腾不止的赣江相映成趣。一时间之间,让人难以分清究竟是是马在河里走,还是鱼在天上游。美景如此,便是哭得昏天黑地的孔四贞也止住了抽噎,在赵明州的指点下向头顶的天空望去。

她的身侧,齐白岳,李攀还有数名明州军骑手形成拱卫之势,将她和赵明州护在中间。孔四贞用余光瞥了一眼不远处的齐白岳和李攀,许是因为赶得焦急,二人脸上有些许狼狈,但却并无丝毫的怨怼。哪怕是脾气最怪的齐白岳,也只是老老实实地仰头看星星,不时和赵明州聊上两句。大家似乎都忘记了今夜出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反而像是约好了一道散步一般。

孔四贞狠狠地咬着下唇,直到口腔里满是铁锈般地甜腥气。

“你们为什么还要救我?”孔四贞没头没尾地蹦出一句。

“这话问得——”赵明州的声音里含着隐隐的笑意,“你不是还跑到肇庆城救我们吗?”

“可是……可是我今天晚上又跑到爹……孔有德这里了,这般首鼠两端,反复无常,简直……简直就是吴三桂那般的三姓家奴!”孔四贞愧疚得咬牙切齿,周围人却是愣住了,半晌没人接话。

“你们尽可以骂我,我知道自己做得这事儿……猪狗不如!”

齐白岳笑了,眉眼促狭地挑起,冲赵明州使了个眼色:“我本来想替阿姊骂几句,可惜啊,词儿都被她自己骂完了。”

李攀也憨厚地笑了起来:“可不是,分析得这么透彻,末将倒是觉得孔小姐知错了。”

赵明州没有应声,只是放松了手臂,任马前行。可孔四贞即便不回头,也能猜到她脸上的表情,这反而让她的心里愈发难受。孔有德是自己的亲爹,面对背叛尚且能痛下杀手,可明州军对自己的反复无常,只有一而再再而三的包容,甚至舍命相救。

“我背叛了你们啊!”孔四贞倏地回头,瞪向身后的赵明州。

可怜赵明州平日里身手了得,这一次竟是被孔四贞的发辫抽了个正着。赵明州又好气又好笑地“嘶”了一声,正对上孔四贞红得如兔子般地双眸。

“背叛谁无所谓,重要的是不要背叛自己的心。”赵明州咧了咧嘴,她的脸颊上有一块被烟火熏黑的痕迹,随着她嘴角的一张一合滑稽地颤动着。孔四贞却丁点儿笑不出来,只觉鼻腔酸得难受。“不论你做了什么,孔小姐,我们都知道你心是好的。”

孔四贞心头懊恼得紧,强迫自己将脑袋转向一旁的赣江,死死睁大眼睛防止不争气的眼泪再次滑落。模糊的视野里,突然涌入了什么不该存在的东西,她的呼吸骤然凝滞了。

江水的流速似乎缓了下来,连拍打江岸的浪花都偃旗息鼓,显得有气无力。在江水回环拐弯之处,有某种莹白色的巨物在蠕动,似是潜伏在水中的怪鱼,又如同肆意生长的巨大蘑菇。孔四贞眯着眼睛,下意识地咽了一口唾沫。

下一瞬,被那巨物阻塞良久的江水终于积蓄了足够的力气,“噗”地一声冲开了缺口,倾斜而下。而那“巨物”也随之四分五裂,东一片西一堆摊开去,像是随意洒落在锅底的面糊。

借着漫天璀璨的星斗,孔四贞看清了。那些鼓鼓囊囊,肿胀发白的可不是面糊,而是成百上千具肿胀溃烂的尸首。

江水裹挟着腐肉与断肢,在尸堆间挤出黏腻的咕噜声。最上层的尸体尚未完全发胀,苍白的脸孔仰面朝天,空洞的眼窝里蓄着水荇,仿佛永远流不尽的绿色的泪滴。扑面而来的腥臭味儿像一把生锈的刀,剐进孔四贞的鼻腔,让她疼得失声尖叫。

不知何时,胯下的花斑马停住不动了,赵明州翻身下马,擎着火把向江边走去。火把的光圈扫过江面,更多的细节在火光中狰狞毕现:孩童蜷缩成团的焦黑尸体,老者被削去半边的头颅,妇人怀里紧搂的婴孩只剩森森白骨这些尸首都缺了一边的耳朵,这正是清军对待“叛民”的标志。

远处的河流正卷来更多的尸体,有许多尸体甚至还穿着清军的衣服。

赵明州的指甲深深嵌入

掌心之中,那多年前的噩梦又回来了,那屠戮了整个扬州城的恶魔又回来了!

她还欲俯身再看,胳膊却被一人紧紧抓住。

“阿姊,不可,你看他们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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