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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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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好奇 “洞房时,疼么?”

“再不下去的话,今晚可就下不去了。”

沈京墨醉意朦胧的杏眸盈满薄雾,眼神怔忪地看着他。

陈君迁炙热粗糙的指腹微微用力,划过她饱满的唇珠,落在唇角,红艳的口脂随着他指尖的碾转涂抹,在唇畔染出一道绯色的霞。

唇被他摩挲的发痒,沈京墨下意识地抿唇躲闪,口中发出一声抗拒的咕哝,双眼困顿地半合。

听到这声嘤咛,陈君迁眸光一暗,按着她腰的手收紧,一个翻身将她压倒,身子便覆了上来。

沈京墨却是在躺到床上的那一刻,便两眼一闭小脸一歪,醉得睡了过去。

他动作一顿,悬在她身上僵持片刻,略有不甘地苦笑一声,坐回到了床边上,腰背挺得笔直,回过头垂眸看着她。

半晌,总算压下去了。

他这才敢有所动作,轻轻托起她的脖颈放在枕上,拉过被子盖好。

她歪着头,几缕碎发贴在微微潮湿的鬓角。

陈君迁静静看了她几眼,指尖小心翼翼拨开碎发,虚虚捧着她的脸摆正过来。

他的手很大,如此捧着她巴掌大的小脸,拇指便刚好落在她唇畔。

她的唇瓣柔软粉嫩,形如仰月。他只是看着看着,便出了神。

半晌,他俯下身去,连呼吸都变得缓慢。

指腹轻点在她唇角,他隔着自己的手指,在她唇上落下了温柔如春雨的一记轻吻。

*

沈京墨这一夜睡得很香,过去半个月里时常出现在她梦里的沈氏全族问斩的可怖场面,也消散如云烟。

这大概是她离家后睡得最舒服的一觉。

醒来时,天早就大亮,屋里还残留着昨夜烈酒的气息,沈京墨心情舒爽地伸展了下腰肢,伸到一半,突然惊恐地停住了。

她昨夜喝了酒,按照她那酒品一定会做出什么丢脸的事!

她怔怔地回想着,猛地一把抱住了被子,转头去看地上。

陈君迁不在,地上的床褥像是被谁踢了一脚,乱七八糟地堆在墙根,丝毫没有人睡过的痕迹。

她昨晚……

她昨晚一口烈酒把自己喝蒙了,之后拉着陈君迁跳了半夜的舞,再之后……

再之后她似乎是把他当做了傅修远,怕她抛弃她似的,缠着他不肯撒手,还……

模糊的画面如同一个个无法串连的片段在她脑海中回放,沈京墨的脸腾地烧了起来。

她震惊地瞪大双眼,随即掀开被子低头去瞧——还好,衣裳还完好,除了衣摆被揉得有些皱巴巴的,倒也算是齐整。

沈京墨稍稍放下心来,将被子放下,盯着窗外的日光,脸上的温度久久没能降下来。

还好她昨晚睡得快,不然若是趁着酒劲对陈大人做些什么,岂不是既辜负了他收留她的一片好意,又对不住他那位善良宽容的心上人。

那样的话,他一定会恼她的。

幸好她没有犯下大错。回想起昨晚发生的点点滴滴,沈京墨总算松了口气。

又躺了一会儿,她起了身。

桌上的酒坛和酒碗早都被陈君迁收拾过了,换上了早饭,只有那封信还原封不动地放着。

沈京墨定定垂眸,指尖慢慢抚过那无比熟悉的漂亮字体,眸光一寸寸暗了下去,随即将信叠起,连同信封一起塞进了妆奁底下,锁了起来。

用过早饭,她打算去问陈川柏有什么她能帮忙做的,比如晒晒药材,收拾屋子。

昨天她还帮着喂了鸡、摘了菜。虽然二红瞧见她挎着菜篮靠近鸡窝,又扑扇着翅膀冲了上来,腾地跃上篮子叨了好大一把菜叶,最后还是陈川柏翻进鸡窝里去,从二红嘴里抢回了两大片菜叶才算完事。

刚出门去,小院的门就被人敲响了。

沈京墨抬头望去,从矮矮的院墙上露出一张熟悉的笑脸,见她在家,高兴地朝她挥了挥手,接着推门走了进来。

“陈家娘子!”柳翠仪笑吟吟地小跑到沈京墨跟前,亲昵地挽上她的手臂,“你今儿可有空?”

上次打龙王时就是她来找的自己,沈京墨对这个健谈又开朗的姑娘颇有好感,点点头:“有事找我?”

“嗯嗯!”柳翠仪拉上她往外走,“婆母说见过你改婚服,针脚又细又漂亮。我绣婚服绣得头疼,姐姐帮我看看?”

见她将称呼从“陈家娘子”改为了“姐姐”,沈京墨也不由觉得亲切,与陈川柏说了一声,便与柳翠仪一道往柳家去了。

柳家离陈家不远,二人一路有说有笑,当然大多数时候是柳翠仪说,沈京墨笑。

柳家院中,皮肤黝黑的少年郎正挥汗如雨,手起斧落,将桩上的木头一劈两半,丢到背后摞成小山的柴火堆里。

见柳翠仪回来,少年仰起汗津津的脸,朝她憨厚地笑起来,收到她的笑容后,才对她身侧的沈京墨打了个招呼,唤了声“陈家娘子”,随后又拿过一块木头劈了起来。

沈京墨还没见过林陌然,但也猜得到他的身份,礼貌地打过招呼后,柳翠仪已经掀起了门帘等她进屋。

“姐姐随便坐,我去拿些零嘴来。”

柳家的屋子与陈家差不多大,家具摆设更多些,款式也更新,柜子桌子都干净得反光。

沈京墨有些拘谨地等着柳翠仪回来,才与她一道在桌前坐下。

柳翠仪给她倒了杯水,又摆上一碟子白玉似的糕点让她尝。

那糕点切得四四方方,每块约有拇指大小,看上去莹白绵软,面上洒着一层碎花瓣。

盛情难却,沈京墨捻起一块放入口中,先是一股花香扑鼻,一口咬下去,酸甜可口,带着一种她从未吃过的水果味道,解腻又开胃。

她眼前一亮,忙问柳翠仪这是什么糕点。

柳翠仪笑嘻嘻地也吃了一块:“这个点心外面没得卖,是林陌然自己琢磨的,还没起名字。姐姐喜欢的话,我让他把做法也给你!”

沈京墨笑着应下。两人边吃边聊,等到两杯水下肚,柳翠仪才拉过凳子坐到沈京墨旁边,把婚服拿了出来。

她的婚服也不完全是自己缝制,是永宁县里买来的成衣,只是上面空空一片没有绣图,细看倒是有些针眼的痕迹,圆圆一团,不大好看。

沈京墨指着那团针眼:“你原来打算绣个什么?”

“老鹰!他喜欢鸟,鸟里鹰最凶猛,我想给他绣个鹰,但是我娘说绣得像只没毛鸡,我一生气就给拆了……”

沈京墨险些笑了出来,但紧抿的嘴唇还是被柳翠仪瞧见了。她把婚服一推,小嘴撅了起来:“姐姐别笑我啦。还剩几天就要成亲了,他总问我要看婚服,我都没敢让他瞧过,好姐姐快帮帮我吧。”

沈京墨连声安慰着她,将婚服展开打量了一番款式,又把针眼的位置记了下来,很快便有了想法。

“要补救也不难,我重新给你画个图样,再给你绣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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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打个样,你照着绣就是了。”

柳翠仪家没有纸笔,沈京墨只好在那婚服里侧标记上关键之处,又手指沾水在桌上画了一遍图样,再找了件旧衣裳作布绷,纠正了柳翠仪的手势针法,这一教便耗去了小半天。

柳翠仪不善女红,听得一知半解,绣上几针就要拿给她瞧瞧对错。沈京墨见她一副紧张兮兮的模样,只好接着用那旧衣裳和她一同绣起来,还放慢了速度,好让她看清楚她是如何穿针引线的。

小半天过去,柳翠仪不觉绣得头昏眼花,一针下去,竟扎进了手指。

她“啊”地一声拔出针来,血珠登时就涌了出来。

沈京墨见状,放下手中的衣裳上前查看伤势。

“还好,扎得不深,清洗一下用干净的布包起来就好了。”

柳翠仪的脸色却变得苍白,像是快要晕过去一般。

屋外的林陌然听见柳翠仪尖叫,也丢下手里的斧头跑了进来。

沈京墨见外男进屋,忙退到一边。

林陌然像是没注意到她,径直来到柳翠仪面前蹲下身去,握起她手指看了看,小声对她说着安慰的话,又帮她包扎好伤处,柳翠仪的脸色过了好一会儿才慢慢恢复了红润。

林陌然解释,柳翠仪自幼怕疼,更不能见血,若是方才的反应吓着了沈京墨,他代她道歉,而后又盯着柳翠仪喝下一杯水缓神,他才离去。

见柳翠仪怕成这样,沈京墨将她腿上的婚服拿走叠起来,把针线妥善放好,拉过她的手,岔开话题转移她的注意。

柳翠仪被两个人接连安慰,情绪渐渐稳定下来,可低头瞧见手上的白布,仍心有余悸。

过了一会儿,她像是想到什么似的,脸色一红,附在沈京墨耳边低声问她:“姐姐,我听人说洞房时女子会疼、会流血,是真的很疼么?”

沈京墨被她一问,脸色也红了起来。

她也听上京的好姐妹说过这事,但她和陈君迁毕竟是假夫妻,从未行过那事,自然不会知道是否真的会疼。

但见柳翠仪那副惶恐又忧虑的表情,她又怕吓着她,想了一想,微微摇了摇头:“不大疼,应该能忍。”

“可我娘说,有些人会很疼很疼,甚至第二天都难以行走。我光是这么一想,就好怕……”

柳翠仪的小脸上写满了委屈与害怕,就连看向婚服的眼神都多了几分抗拒。

沈京墨见状,咬了咬唇,尽量回想着好姐妹们与她说过的那些羞人话,安慰她道:“有些人会疼,有些人不会疼,你若当真难以忍受,便告诉他,看他那样疼你,定不会让你难受的。”

柳翠仪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但还是惴惴不安。

默了一会儿,她抬眼问沈京墨:“那……姐姐洞房时,疼么?疼的话,是怎么忍住的?我问我娘她也没说什么。我……不想他也难受。”

沈京墨彻底哑然。

这种事,若非十分亲近的姐妹,是绝不敢随便问的,就连她那些好姐妹说起时,都要藏着掖着,还被她嫌弃过好几次。

可柳翠仪问得诚恳,眼下又没旁人解围,沈京墨支支吾吾半晌,还是秉承着为他俩好的想法,装作过来人的样子安抚她:“别想那么多。你瞧我,也没碍着走路不是?你想着可怕,其实不疼不痒,没什么感觉,嗯……就如这针扎一样,只一小会儿就好了。”

柳翠仪听着她略显夸张的安慰,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秘密一般,半晌,小声地“喔”了一声。

沈京墨当她是放下心了,便继续去绣起东西来,却没瞧见柳翠仪不时瞟向她的眼神中,竟多了一丝深深的同情。

第22章 枸杞 “每天取一把,给小陈大人泡水喝……

沈京墨在柳家呆了一天。晌午她要走,但经不住柳翠仪和其母的热情挽留,只好留下一道用了饭,又陪她绣了一下午的婚服。

到家时,陈君迁已经下值许久,赤着上身、衣服卷在腰上,趁着天亮在盖新房。

见她回来了,他放下手里的活,给她端去晚饭,又飞快地站在院里冲了个澡洗去一身的汗,回屋里陪她一起用饭——自打两人宿在一屋后,他就不和陈大他们一起吃饭了。

昨晚之后,沈京墨直到现在才见到他,想起自己醉酒的模样,窘迫地只低头吃饭不看他。

陈君迁却神色自若,给她夹了一筷子菜:“新鲜摘的,我爹宝贝得紧,赶紧尝尝。”

沈京墨看了眼碗里鲜嫩的青菜,悄悄抬眸打量了他一眼,见他和往常差不多,没有窘迫,也没有恼她的意思,才暗暗松了口气,小口吃起菜来。

她紧绷的肩膀放松下来,陈君迁才侧目瞥她一眼,目光触及她沾着菜汁盈盈泛亮的唇时,握筷的食指不由得抽动了一下。

眼前浮现昨夜里隔着手指的亲吻,陈君迁夹菜的动作慢了一拍,随即严肃地咳了一声阻止自己胡思乱想。

沈京墨听见这一声,以为他是有话对她说,便抬头瞧他。

陈君迁还当是自己想入非非太过明显,被她察觉到了,也转头去看她。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一丝疑惑不解。

短暂的沉默过后,陈君迁先清了清嗓子,又为她夹了些菜,转移话题,问她今天与柳翠仪做了些什么。

既然是闲聊,沈京墨的心情便放松了许多,但食不言寝不语,她将最后几口菜吃完,才与他说起话来。

今日她心情极好,语气也带着小小的雀跃与兴奋,说罢二人绣婚服的事,又提起了林陌然做给柳翠仪的糕点。

她说得兴起,陈君迁也笑着听。听到那糕点时,他也来了兴趣,让她细细形容一番。

沈京墨回忆:“嗯……口感倒是常见,比蒸糕稍软些,色泽雪白。味道却奇特,甘中泛酸,香气逼人……啊!里面像是有果肉,乳白清透,肉软而弹,也不知是什么果子。翠仪说能帮我问做法。”

听她这样形容,陈君迁沉吟片刻,大概猜到她指的是什么,眼珠一转,神秘兮兮地冲她笑道:“知道了,明儿我早些回来,你在家等我。”

“做什么?”

他却偏要卖关子:“明儿你就知道了。”

说完,他快速扒拉两口饭,端着碗碟去洗。

沈京墨想了一想,他八成是知道那种果子是什么,明儿会给她带些回来做糕点。

这么一想,她不禁有些期待。但再一想,又觉得自己这样眼巴巴地馋糕点,实在像个没出息的小馋猫。

她才不是重口腹之欲的那种人!

沈京墨用力抿起唇来,试图把被回忆勾起来的馋虫吞回肚子里,可她越这么想,那口齿生津的酸甜清香便越如在面前。

如此反复纠结了半天,她捧着微红的脸,觉得人还是该对自己坦诚些。

她就是想吃,就是期待!而且直到明天他回来之前,她都会一直期待!

反正只要她不说,谁会知道堂堂上京来的见多识广的大小姐,会对一块小小的糕点念念不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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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服自己后,沈京墨这一整夜唇角都带着笑。直到第二天陈君迁去上值,她都是眉眼含笑地目送他离开的。

*

白天,柳翠仪照旧喊沈京墨一起去绣婚服。

沈京墨随她往外走去,走了两步,才发现不是去柳家的路,便问她今儿要去哪里。

“去河边老树下!姐姐你不知道,昨儿我给村里几个姑娘看了你教我绣的针脚,她们都羡慕得很,想让你也教教她们!”柳翠仪与有荣焉,小脸红扑扑的,“正好还有些人没见过你呢,我就替你答应她们了……你不生我气吧?”

沈京墨闻言一怔,霎时便想起之前与林婶她们一起做活时,被那年轻妇人指着鼻子斥责的情形,脚步顿时就僵住了。

见她微微变了神色,柳翠仪忙拽着她衣袖道歉:“姐姐你不开心了?那……那我们不去了!我让她们散了,我们还上我家去做好不好?”

柳翠仪虽不明原因,却觉得自己做错了事,满脸的歉疚。

沈京墨瞧着她的样子,轻轻摇摇头,将上次的事讲给了她听,那次她不在,林婶大概也不会把这种事讲给她听。

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柳翠仪急得通红的小脸才露出一丝笑意来,拍着她的手担保:“姐姐放心,那个唐家娘子我知道,惯就刻薄,我没喊她来!村里年轻的姑娘都不和她往来,也是婆母大意才让你们撞上了。”

听见那年轻妇人不在场,沈京墨才终于松了口气,与柳翠仪一道慢悠悠往饮马河边走。

等她们到了,老树下早就围聚了五六个年轻姑娘,手里拿着婚服的、绣绷的,正在叽叽喳喳地边绣边聊,见到沈京墨来了,纷纷起身给她和柳翠仪让出位置来。

树下是柔软的草地,姑娘们都席地而坐,沈京墨也没有拿乔,在柳翠仪身边坐了下来。

姑娘们都盯着沈京墨看,一双双清澈明亮的眼睛里写满了好奇和艳羡。

她今日未施粉黛,但天生丽质,坐在人堆里,还是最出众最惹眼的那一个。

这些个姑娘沈京墨都不曾见过,柳翠仪便一个个给她介绍,这个是王家的大姑娘,正在制备婚服,那个是钱家的三姑娘,喜欢刺绣。

沈京墨认真听着,挨个和姑娘们寒暄问候,姑娘们也神采奕奕地盯着她。幸好她们大多会说官话,虽有乡音,但沈京墨也能听得懂。

好不容易介绍完毕,还没等柳翠仪再说上几句什么,沈京墨右手边的王家姑娘便迫不及待地拿过婚服来,请沈京墨给她好好掌掌眼、改改图样和绣法。

“哎!凭什么你先来!”有姑娘不乐意了,笑着打趣她。

“就是就是,明明是我头一个来的,要排队也是我先来!”

“谁和你们排队了?我挨陈家娘子最近,就是我先来!谁让陈家娘子看上我这儿,乐意挨着我坐呢?”

姑娘们关系好,一个两个争抢起来,你推一下我搡一下,都“咯咯”地笑。

沈京墨与众人不熟,又成了众人哄抢的“宝贝疙瘩”,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坐在那里尴尬地微笑。

一边的柳翠仪见状,忙表现出“组局者”该有的风度,把轰笑一团的姑娘们按下来,提议道:“哎哎!都别闹了啊!你们这样乱哄哄的,下次我不带沈姐姐来了。”

姑娘们这才静下来,纷纷含笑坐回原位。

柳翠仪满意地点点头:“沈姐姐的绣工你们见过了,整个永宁县都找不出第二个这么好看的,你们可得好好学着。但是!不许累着沈姐姐,也不许抢不许挤着沈姐姐,要按顺序来。”

“按什么顺序?”有姑娘笑问。

“当然是抓阄啦!”柳翠仪拿起自己的背篓,把里面的针线和婚服放进身边一个姑娘怀里,又将背篓递到每个人面前,“每人把自己的发带啊手串啊放进来一个,沈姐姐抓到谁就先看谁的,公平公正,谁也不许乱。”

“这个法子好!”

葡萄村的姑娘们都不扭捏,一个个把首饰摘下来放进背篓里。柳翠仪一一收好后,放到了沈京墨面前。

沈京墨也觉得有趣,伸进手去抽出了一条发绳,坐在她对面的圆脸姑娘高兴地站起身来,绕过其他唉声叹气故作夸张的姑娘,跑到沈京墨身边,认真地向她讨教起来。

其他姑娘便各自聊天,或者低头先绣着,耐心等待沈京墨抽到自己。

等到沈京墨指点完所有人,大家又各自做了一会儿,才一个个眼也酸手也酸地放下针线,聚拢成一小圈聊起了姑娘间的话题。

沈京墨与她们刚刚认识,不知聊些什么,就安静地倾听。

聊着聊着,也不知是谁先讲话题拐到了唐家娘子和陈君迁身上。

听见他的名字,沈京墨不觉一愣,再想细听时,那姑娘却被身边的人戳了戳手臂,噤了声。

“……没关系,”她看向那个担心地看向她的姑娘,微微笑道,“我与陈大人虽已成亲,但相识不久,也想听听他过去的故事。大家不用拘谨,我不介意的。”

听她这么说,姑娘们相视一眼,其中一人才对她解释起来。

“沈姐姐,其实小陈大人和唐家娘子什么都没发生过,是唐家娘子一厢情愿。几年前她上山遇见了土匪,是小陈大人把她救下来的。她打那时起就心悦小陈大人,想以身相许,但是小陈大人想都没想就拒绝了。她后来嫁给了唐家的小儿子,可惜第二年她男人就病死了,她才又惦记上了小陈大人,不过还是被拒绝了。”

“没错,”另一个姑娘接着说,“小陈大人那时说,他有心上人了。约莫是三年前吧?好像他还留着一副心上人的画相,宝贝得紧,谁也不让看,但是我们县里人都知道。那时候好多人不信邪,非要凑上去试试,结果都被他用这个理由给挡回去了,说是这辈子只会娶那位姑娘,其他人谁都不行,公主来了都不行。”

说罢,年纪最轻的姑娘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沈京墨,捧着脸问:“小陈大人现在娶了沈姐姐,是不是沈姐姐就是他宝贝了这么多年的心上人呀?”

沈京墨原本还听得起劲,听见小姑娘这么问,顿时怔住。

他的确有一个放在心上多年的姑娘,这她是知道的,但她却不知他曾许下过此生非卿不娶的豪言壮语,如今被人一问,她也不好撒谎,否则将来和离后他另娶,又要费一番力气解释。

见她面色有些难看,其余几个姑娘都明白了,暗暗扯了扯小姑娘的裙角,眼神示意她慎言——三年前沈京墨还是上京的大小姐,来都没来过这里,怎么可能是陈君迁画里的人呢?

柳翠仪反应是最快的,哈哈一笑,提陈君迁辩解起来:“嗨呀,什么画不画的,咱们光是听说,又没人见过!说不定就是小陈大人拒绝那些人的借口罢了,毕竟小陈大人人好心也善,不是帮这个就是帮那个的,要是大家都以身相许那还得了?”

“就是就是!而且沈姐姐这么漂亮,就跟画里的人走下来了似的,啊不,谁的画能画这么漂亮啊?我看和小陈大人特别般配!找不着比他们更登对的了,对吧?”

姑娘们纷纷应和起来。

沈京墨被她们这一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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夸,羞涩地理了理鬓角碎发,没有再言语。

姑娘们也就聪明地换了话题,从刺绣到别的家务事,沈京墨也慢慢参与了进来。

聊到最后,大家都饥肠辘辘准备回家吃饭,临了还不忘邀请沈京墨,过两天山上有一茬野菜长好了,大家一起去挖来吃。

沈京墨觉得有趣,便痛快地答应了。

一群姑娘三三两两往回村走。

柳翠仪和沈京墨走在最后,快到陈家小院时,柳翠仪突然想起了什么,拽住沈京墨,悄悄摸摸从背篓里拿出一个小布包塞到她手中。

“这是何物?”

柳翠仪看了看前面的姑娘们,挪挪身子挡住她们的视线,才把布包打开一角。

沈京墨低头一瞧:“枸杞?送我的?”

“嗯嗯,”柳翠仪神秘地点点头,颇为认真地告诉她,“我娘说,每天取一把,给小陈大人泡水喝。”

沈京墨不解,但想了想,许是他最近县衙事务繁忙,需要枸杞明目?

这么一想,便收下了柳翠仪的好意,还诚恳地对她道了几声谢。

柳翠仪看她如此,暗暗叹了口气。

正巧这时,早早下值的陈君迁听到院外的动静,到门口来迎她。

见他来了,柳翠仪略有些尴尬地打了个招呼,便与沈京墨道别。

走出几步,还不忘回头看她,指了指布包,又用口型叮嘱道:“别——忘——了——”

看来这里的人都很关心他。

沈京墨这样想着,不由得感动,更加坚定地朝她点了点头。

第23章 荔枝 “你个贼娃子又来掐老子滴李子!……

柳翠仪走后,陈君迁迫不及待地迎着沈京墨而去,接过她手中的布包放回院里。

沈京墨一见着他,就想起昨晚他提过那种神秘水果。

她已经期待了一天一夜,见他往回走,便紧跟在了他身后,边走边探头往院里、厨房,和东屋瞧去。

却不想陈君迁只是将那包枸杞放在桌上便出来了。

沈京墨一愣,又四下寻了几眼,想要问他,却又觉得这样嘴馋很是失礼,不敢去问。

万一是她会错意了呢?毕竟他并未说过会给她带那种水果回来。

如此一想,她心中不禁有些微微的失望,脑袋也不由得垂了下去。

陈君迁刚走出东屋,打眼便瞧见了她似有几分委屈和失落的表情:“今天不开心?”

他问得关切,沈京墨只得抬起头来朝他笑了笑:“今日与翠仪她们一同探讨女红,很有趣。”

“那就好,”他走到她身侧,大手一捞,握住她细若无骨的手腕,迈步往院外走去,“走吧。”

她好奇:“去做什么?”

“比绣花还有意思的事儿。”

陈君迁并没有带她走太远,虽然一路七拐八拐,但并没有走出葡萄村。

走了约莫一刻钟,天色已然转暗。转过一个小土坡,他突然指着前方低声对她道:“看——”

沈京墨顺势望去。

天色灰蒙蒙的,她的视线也变得模糊,只见前面不远处,有一座孤零零的小院,与同村的其他农舍相距有些距离,院墙高,院子却小得多,似乎只有一间正屋和一间小厨房,前后都没有菜地。

她不解地转头看向陈君迁:“大人是要去拜访那家主人么?”

陈君迁听了一笑,摇摇头,弯下腰在她耳边轻声叮嘱:“等下你跟在我身后,别出声,我让你跑,就马上跑,到这个土坡后面等我。”

沈京墨一听他这样的嘱咐,顿时心中一慌,后撤半步警惕地问他:“大人要做什么?”

他却不答了,脸上带着少见的坏笑,拉上她手腕便往小院走去。

沈京墨想要拽住他,可陈君迁人高马大,哪是她的力气能撼动的?她只好被他拖着走。

“大……”

来到院墙下停下,沈京墨刚要开口,便见陈君迁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继而竖起手指指了指头顶。

她这才仰头望去——

一人多高的苍翠果树从院里长到了墙外,一颗颗红润的果子如同小灯笼一般沉甸甸地坠着,微风轻拂,一股清香入鼻,像极了她昨天在柳翠仪家吃到的无名糕点。

她不禁张大了眼睛,新奇地盯着一颗颗小果子看,手指小心地触碰起离她最近的一颗来。

那果子外有一层粉红色的硬壳,触之微微扎手,捏之却有弹性,拿手一掂,还颇有分量。

沈京墨在上京常吃杏、桃、李,连西域的葡萄、蜜瓜,也曾在别人家的宴会上见过,唯独这种水果却是头一回见。

她想问问陈君迁这是何物,却又不敢出声,只得用眼神询问,可一低头才发现,陈君迁已经撩起衣裳下摆兜成一个口袋,一个一个地揪起果子来,才一眨眼的工夫,就已经摘了五六颗!

这可是偷窃呀!

沈京墨忙不迭握住陈君迁的手腕,迅速摇头示意他使不得。

陈君迁却朝她一扬下巴,露出个“你放心”的笑来当做安抚,手上的动作反倒更快了。

沈京墨心里头着急,可阻止又阻止不了,加上她的确惦记着这果子的美味,心中犹豫摇摆不定,只得蹙着眉咬着唇,一会儿抬头看看那棵被他揪得直晃的树,一会儿观察下四周,乍看上去倒像是在给他放风的共犯。

忽得,墙那头传来一阵树叶有规律的晃动,还不等沈京墨仰头去看,就听见一声中气十足的女声在头顶上响起——

“你个贼娃子又来掐老子滴李子!”

没等她有所反应,只见陈君迁将个什么东西高高抛过墙头,对她喊了一声“跑!”,随即将衣裳一团扎住口,拽着沈京墨便往土坡的方向跑去。

两人刚离开墙下,院门便打开了,背后那女声叽里呱啦地追了出来!

沈京墨哪里见过这阵仗,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跟着陈君迁使劲地跑。

身后的叫骂声不绝于耳。

沈京墨心中惶惶,去看陈君迁,却发现他竟在笑!不仅笑,还不时转头看她,然后回身朝那女人喊上两句她听不懂的话,接着又笑着给她鼓劲:“快跑!”

“哎!”她有些跟不上他,只好提着裙摆,使出了全身的力气、不顾一切地往前跑去。

跑着跑着,双腿竟愈发轻盈,像是撞进了风里,被风托着、推着走。

沈京墨也不知为何,只是看着陈君迁开怀的表情,脸上露出了和他一样的傻笑来,铆足了劲往土坡那里跑。

土坡离小院不算太远,两人很快跑到了土坡后,陈君迁猛地停住脚步往后一仰,靠在了土坡上。

沈京墨却来不及停下,一股脑地继续往前冲去,眼看就要摔上一跤。

“啊!”

陈君迁见状,猛地伸出手,一把将她旋身拉到了身前!

脚步停下,沈京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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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缓回过神来,抬起脸来看陈君迁,额头上已是沁满了薄汗,樱口微张急促喘息着,甚至都忘了从他怀中出来。

他垂眼看着她这副受了惊吓的模样,忍不住笑着安慰她:“别怕,她不会追过来的。”

沈京墨怔怔地看着他,下意识地点点头,努力平复起呼吸来。

果然,那女声在离土坡十步之遥的地方停了下来,对着他们的方向又骂骂咧咧了半刻钟,才慢慢走了。

直到院门关闭的“咚”声重重响起,两人才小心翼翼地探出头去,确定那女子已经不在了,才又收回视线,默了一瞬后,谁也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这说的都是什么呀?”她真是一个字也没听懂,只含含糊糊听见了个“李子”,不禁疑惑地看向他怀里的果子,“这长得也不像李子呀?”

“云岫先生不是永宁县人,一骂起人来就爱说她家乡话。刚才说了什么……反正是骂人的,而且一听就知道骂得很脏,所以听不懂也挺好的。”

说着,他从那二十几颗果子中挑了一颗最大的,指尖一掐,剥开外壳,递到沈京墨嘴边:“这是荔枝。云岫先生种的荔枝是整个县里最甜的,尝尝。”

那果肉晶莹剔透,汁水顺着剥开的外壳淌下几滴,光是看着便让人口中生津。

原来这就是荔枝。

沈京墨过去曾听父亲说过,宫里的娘娘爱吃南方的荔枝,每到荔枝结果的季节,都要倾全国之力护送当年最好的一棵荔枝树、连同种树人一起千里迢迢远赴上京,好让娘娘一睁眼就能吃到沾着晨露的新鲜果子。

尽管荔枝树在上京不能活,种树人却不能归乡,每年吃完果子的树仍要以国礼对待,移栽入皇宫花苑,年年耗资千两,由种树人全天看护,好让人人都瞧得见帝王的恩宠。

沈京墨启唇,刚要尝上一口新鲜荔枝的滋味,却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颇为内疚地抬眼看他:“大人,这可是偷盗啊……”

陈君迁却不以为意:“我付了钱的。”

说着做了个抛物的动作。

沈京墨这才想起,两个人逃跑之前,他的确把个什么东西扔进了院子里,原来是一袋铜板。

她这才放下心来,脸上紧张的神色也消散了去。陈君迁见状,手又往她唇上一送:“小心有核。”

沈京墨这下不好再拒绝,羞涩地看他一眼,满怀期待地接过了他手中的果子,咬住果肉含入口中。

荔枝肉软弹嫩滑,含在嘴里滴溜溜地打转,牙齿咬破果肉时,一股清甜的汁水瞬间盈满了口腔。

沈京墨不觉眼前一亮,这正是她昨日在点心里吃到的果子,只不过新鲜水嫩,比那榨出了汁只剩皮肉的果干更加美味!

她的腮帮被荔枝撑得鼓鼓的,圆润的杏眸张得大大的,看着陈君迁笑,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缀满了雀跃和欣喜的星光。

陈君迁瞧见她这副餮足的神情,虽然没吃荔枝,却也觉得甜。

“走吧,”他又剥开一颗递给她,拉起她的手,“回家慢慢吃。不过这东西吃多了上火,吃不完的,我也给你做成糕点。”

沈京墨吃到了好吃的,心情好得不得了,但也知道荔枝珍贵,他们只“拿”了二十来颗,还要分给陈川柏、陈大,她还想拿些给翠仪她们,于是这第二颗吃起来便更加珍惜。

两个人沉默地走了一会儿,沈京墨才回想起方才陈君迁管那外乡女子叫先生,不由得好奇。

陈君迁便给她解释:“她是个话本先生,笔名云岫,至于真名,村里人都不知道,她也不爱串门聊天。不过村里人都尊敬她,除了偶尔偷她几颗荔枝外,从不去打扰她。”

“为何?”

“因为她是村里唯一一个认字的,”他笑,“村里年轻人的名字,几乎都是她取的,像顾家那个满脸鼻涕的小孙子顾瑾辰,县衙里那个又高又瘦的衙役林逸舟,还有那个又矮又胖的衙役苏北铭,甚至就连萧景垣那个地痞流氓,都是求云岫先生起的名,好听,霸气,跟话本里的人物似的。”

他说的这些人沈京墨都见过,回想起他们的长相,和这名字竟是一点也不相符。

她偷偷笑了起来,问他:“那大人的名字,也是云岫先生取的吗?”

听她提到自己的名字,陈君迁脸上的笑容却突然僵住了。

“咳,”他清了下嗓子,指着已经近在眼前的自家小院,“到家了,我去收拾下厨房,明儿给你做点心。”

沈京墨见到他的反应也是一愣,不解他为何对自己的名字避而不谈。

陈君迁却是没再看她,大踏步地走进院里,留下几颗荔枝让她今夜吃后,便头也不回地钻进了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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