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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京墨可怜兮兮地看他:“我心里好奇,总惦记着,睡不着。”
陈君迁看看她的表情,摇头:“美人计,没用,说了等明天就得等明天。”
沈京墨瞪他:“爱说不说!”说完就转过身要分两床被子睡。
陈君迁赶紧把人往回拽。
两个人在床上拔河,还未分出胜负,就听见院门被人敲响。
敲门声十分急促,陈君迁穿上外衣去开门,就看见孟盈盈喘着粗气站在门外。
“孟三小姐?”
孟盈盈见他开了门,牵着马就往院里走:“陈大哥,我有事找你。”
沈京墨听见孟盈盈的声音也走了出来,看见星夜孤身来访的孟盈盈,她不由得看了陈君迁一眼,神色隐隐露着不悦。
陈君迁只觉得头大:“孟三小姐偷跑出来,孟大人会担心的,还是尽早回去吧。”
孟盈盈看看陈君迁,又看看沈京墨:“我来是有正经事要说的。”
她能有什么正经事?陈君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沈京墨见状,只好把人请进了屋中,让陈君迁把她的马拴好再进来。
点上灯,孟盈盈坐在桌边,左右打量了一番他俩的屋子,心中暗自想到,陈大哥家的确穷了些,屋子还没她的净房宽敞,等她嫁过来,一定要在长寿郡买个宅子送给他。
沈京墨不知孟盈盈在想些什么,倒了水放到她面前。陈君迁也走了进来,夫妻两人在孟盈盈对面坐下,问她究竟有什么事。
孟盈盈把钱嬷嬷来验身的事讲了一遍,甚至连验身的法子,也说给了他两人听。
钱嬷嬷此人,沈京墨听说过,据传她为秀女验身二十多年从未出过差错,一双眼睛准得吓人。
她起初还为此倍感震惊与惶恐,可听着听着,脸色愈发红润起来。孟盈盈虽然不懂,但看她的表情,也后知后觉地猜到可能和行房之事有关,脸也忍不住红了起来。
陈君迁更是如坐针毡,却还是得保持冷静,直到孟盈盈说完,他才问:“孟三小姐为何要来通风报信?”
孟盈盈一愣:“我说的都是真的!”
陈君迁看了沈京墨一眼,迟疑片刻,道:“前不久孟大人劝我休妻,改娶孟三小姐。如果公主有心针对我娘子,对孟三小姐有利无害。”
沈京墨看了他一眼,但什么也没说。
孟盈盈急了:“那是我爹的意思!不是我的意思!我……我是喜欢陈大哥,但我没想让你休妻!我,我……”
她急得直跺脚:“我不是来拆散你们的,我、我只是想加入咱们这个家!”
此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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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出,屋里彻底安静了。
沈京墨和陈君迁怔怔地看着孟盈盈,孟盈盈一脸红晕地看着他们两个。
沉默许久,陈君迁率先起身:“多谢孟三小姐抬爱,但是我已经和孟大人说过,此生不会另娶。天色已晚,路上不安全,孟三小姐先在我家暂住一宿,等到天亮就请回吧。”
说完,他去将西屋飞快地收拾一番,请孟盈盈过去。
孟盈盈依依不舍地看看沈京墨,又看看他,最后只好不情不愿地低着头去了西屋。
关门前,她对陈君迁道:“陈大哥,你信我,这件事我真的没有骗你。我不知道公主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但我觉得这事很奇怪。我真的没有骗你!”
陈君迁垂眼不看她,对她道过谢后,就关上了门。
回到新房,沈京墨还坐在桌边,见他回来,她问:“孟三小姐歇下了?”
“不知道,我把她送过去就走了。”
陈君迁说完,走回到她身边坐下。
两个人沉默着,回想着孟盈盈带来的消息。
“你觉得,公主这么做是为了什么?”陈君迁问。
沈京墨神色恹恹地摇头,原本因生辰而愉悦的心情荡然无存,眼中满是疲惫之色。
她在想,派钱嬷嬷来验身,究竟是玉城公主的意思,还是他也参与了其中。
他瞒着她早早成了公主的准驸马,给她写了那样绝情的一封信,对她家落难袖手旁观,如今娶了公主,还要这样羞辱她……
她到底哪里对不起他,他要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伤害她?
她一个早已嫁人的女子,却被宫里派来的人验身,他想证明什么?想看她有没有为他守节,还是向公主表忠心,证明她与他早已陌路再无牵扯?
沈京墨突然觉得身心俱疲。
陈君迁默默看着她。
半晌,沈京墨忽地吹灭了灯。
陈君迁以为她困了,正要起身回床上,却被她按住肩头,转身跨坐到了他腿上。
他大惊:“干什么?”
沈京墨没有看他,垂着泛红的眼,徐徐贴了下来,将脸埋在他颈窝。
“孟三小姐这么晚跑来,想必没有说谎。不管他和公主的目的究竟为何,若被嬷嬷验出我仍是完璧之身,定会认为我们并非真夫妻。我一人欺君无所谓,可大人和家人也会被我连累……”
所以,嬷嬷到来之前,她必须和他圆房。
沈京墨没有把话说完,搂紧了他的脖子。
两滴温热的泪落在陈君迁颈窝。
他身子绷得笔直,许久,回手将她抱了起来,向床前走去。
沈京墨紧闭双眼,浑身紧张到颤抖不止。
这一日迟早会来的,她早晚要与他圆房,只是她没想过会是在这样的情形之下,如此仓促,不为情爱,而是为了保命。
他将她温柔地放在了床上。
沈京墨咬紧了唇,对于接下去的事,她没有丝毫准备,只是如果不做,明日那嬷嬷来了,她和他都不会有好下场。
她在等待他的动作。
下一刻,陈君迁拉过被子,给她好好盖了起来,他则抖开另一床被子,与她分开被窝躺了下去。
沈京墨吃惊地睁开眼看他:“大人……”
“睡觉,”陈君迁闭着眼睛揽住她,“明天是你生辰,先睡觉,别的事过了明天再说。”
“可万一明天嬷嬷就……”
“睡觉。”
沈京墨张了张嘴,没有再说话。
身边的人似乎很快就睡着了。
沈京墨却盯着黑漆漆的屋顶,久久没有睡意。
第64章 诡计 “我就不信他们能躲一辈子!”……
冬季的天亮得晚,但孟盈盈前一宿在陈家暂住,逼仄阴暗的房间让她毛骨悚然,整整一夜都没睡踏实。
天刚刚亮时她就被陈君迁喊醒了。他给她送了些吃食,让她垫垫肚子早些回去。从这里到孟府,就算全速跑马也得个把时辰,要是让孟沧发现她不见了,肯定会有麻烦。
孟盈盈脑袋晕乎乎的,听陈君迁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只记得了最后一句让她早些回家。
“陈大哥,你能送我回去么?”昨晚她出来得急,心里只惦记着这一件事,也忘了害怕,如今冷静下来,一想到又要再独自一人骑马半天回家,她就觉得怕。
陈君迁没答应:“今日村里有人到县里赶集,孟三小姐走大路,一路都有人,不会有危险。”他今日休沐,如果与她一同出现在长寿郡,才真是说不清了。
孟盈盈只好委屈地紧抿起唇,点点头小声说了句“好吧”,回屋去吃早饭。
早饭只有菜饽饽,孟盈盈食欲不振,掰下来一小块放进嘴里,但只嚼了两下,就全都吐了出来。
看着地上的残渣,孟盈盈难受地捂住了嘴——这种又酸又苦又干又硬的东西真是人能吃的吗?!她宁愿饿着肚子跑马,也不可能再吃它一口!
但她的确饿了,胃里绞痛难忍,真要饿着肚子走,可能还没到长寿郡,她就饿死在马背上了。
没办法,她只好去敲沈京墨的门,问有没有别的能吃的东西。沈京墨去小厨房找了半天,将陈君迁给自己买的糕点取了两块给她。那糕点并不贵,对于用惯了珍馐美味的孟盈盈来说只是勉强能入口。
孟盈盈皱着眉头吃了一块,这才牵上陈君迁早就给她牵出来了的小马,一步三回头地走出了陈家小院。
看着院门关上,孟盈盈缓缓翻身上马,小跑着往村口而去。
快要离开村子时,她又回头看了一眼陈家的院子。
陈大哥那么优秀的人,还有那么漂亮的娘子,怎么能住在这样的地方?整个院子还没她家中的小湖大!虽说陈大哥现在不同意娶她,但他已经肯为了她的安危,让她在他家中住一晚,说明他还是在意她的!虽然靠她爹以权压人行不通,但只要她坚持努力,早晚会打动他。到那时,她就可以把他们接到长寿郡,去住最好的宅子,吃最好的佳肴!
孟盈盈一路上畅想着三个人的未来,连路也没注意看。直到快要行至永宁县时,一队人迎面将她拦下,她想躲也躲不开,才生气地回过神来:“大胆!竟然敢挡本小姐的……”
“路”字都未说出口,她便愣在了当场。
对面的马车上,车帘被掀开,露出钱嬷嬷阴恻恻的笑脸。
“你……”她不是让人给这老太婆下巴豆了吗,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钱嬷嬷冲她咧嘴一笑,对侍卫道:“去把孟三姑娘请上车来。”
孟盈盈一听就要跑,可钱嬷嬷带来的侍卫都是宫里头的,身手好得很,她甚至都没来得及扬起马鞭,就被一个高大的侍卫像拎小鸡一样从马背上拎下来,塞进了钱嬷嬷的马车里。
侍卫牵上她的马,队伍继续前进。
马车在颠簸的小道上不紧不慢地前行,孟盈盈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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缩在车厢一角,一脸警惕地盯着钱嬷嬷。
钱嬷嬷舒舒服服地端坐在正中间,老神在在地随着马车一起摇晃,惬意得很。
她把眼睁开一条缝,侧目斜了孟盈盈一眼,咧嘴一笑:“毛都没长齐的小丫头片子,也想算计我。盯着我做什么?莫非,孟三姑娘也想也想尝尝巴豆水的滋味儿?”
知道事情败露,孟盈盈紧咬住嘴唇不说话。
钱嬷嬷冷哼一声:“等我办完了事儿回了郡守府,有你好果子吃。”
孟盈盈恨恨地盯着钱嬷嬷,眼圈憋得通红。
钱嬷嬷压根不在意她的眼神,顿了顿,问她:“昨天我和你说的那些话,你都告诉姓沈的了?”
孟盈盈一怔,一股不祥之感涌上心头:“你什么意思?”
钱嬷嬷冷笑:“你一个还没及笄的小丫头,对验身这等事这般感兴趣,你自己就不觉得反常?”
见孟盈盈呆在原地,钱嬷嬷大发善心地给她解释:“你当我老婆子喝起酒来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我可是在宫里当差的,就算是睡着了,一边耳朵一边眼都灵着呢!你一开始对老婆子爱搭不理,听见那陈都尉的名后突然就上了心,你当我老眼昏花看不出?”
孟盈盈就算再单纯,话说到这份上她也明白了:“你是故意和我说那些话的?”
钱嬷嬷眼皮懒懒一掀:“老婆子给贵人们做了半辈子验身的活儿,能让你个小丫头三言两语就把办法给套去?”
她就是有意说了许多真假参半的验身之法,倘若孟盈盈和沈京墨没有来往,那对任何人都没有坏处。
但若是孟盈盈和沈京墨有关系,暗中给她通风报信……
只要她沈京墨按照那些法子来应对验身,必然会闹出笑话。玉城公主厌恶沈京墨,先不说验身结果如何,单就让她出丑这事就能让公主高兴,到时赏赐肯定少不了!
至于她一不小心说漏嘴的,关于傅修远和沈京墨有旧情的话……
一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谁会记得呢?再说这事在上京压根算不得什么秘密,难不成眼前这个黄毛丫头,还能去玉城公主面前告她的状?
“话说回来,还要多谢孟三姑娘带路。要不是你着急忙慌赶去报信,说不定老婆子还得费上一番工夫去仔细验验。你这一急,可见他们这对夫妻确实有问题,省了老婆子许多事儿呢,”钱嬷嬷哼笑,“只要孟三姑娘从现在起不再给老婆子捣乱,等回了郡守府,我可以不告诉孟大人你做的这些事。但你要是再捣乱,误了公主的大事……”
钱嬷嬷话没说完,阴冷的目光上下扫视了孟盈盈一番,“哼”了一声。
孟盈盈彻底慌了。
她不知道陈大哥和娘子之间有什么不对,她只是觉得公主派人来针对沈京墨肯定不是好事,所以才想偷偷告诉他们,好让他们有个准备。
谁能想到这个老婆子心眼这么多!她还以为自己的计划天衣无缝,却到最后,竟是害了陈大哥和他娘子!
孟盈盈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了起来。转过头,车外的风掀起窗帘,她偷偷去找自己的马,却发现马被一个侍卫牵着,走在队伍中间,她就算跳车,也不可能在这么多大男人的包围之下抢回自己的马,更不可能突出重围去找陈大哥。
况且她也没那个胆子去跳车。
她颓丧地靠在车厢上,低着头掉眼泪。
钱嬷嬷的队伍很快就能到陈家,到那时,陈大哥会不会觉得是她带的路,会不会因为这件事而讨厌她?
她越想越觉得委屈,可又想不到任何办法。
她只能祈祷这一切只是自己瞎操心。
钱嬷嬷斜眼一瞧孟盈盈的反应,心里更加确定沈京墨是假成亲。
她忍不住暗喜:把沈京墨抓回上京,公主肯定会赏她一大笔钱。孟盈盈有把柄在她手里,回头还可以敲孟沧一笔。
这些钱加起来,足够她出宫后颐养天年。想不到这么一趟简单的差事,竟能得到这么多好处,她怎么能不高兴?
马车里的两个人不再说话。
队伍很快到了葡萄村,钱嬷嬷连车也没下,让侍卫去敲门。
“咚咚咚”的敲门声在安静的小山村里显得异常刺耳。
此时也才天亮不久,除了早早去县里赶集的,村里人大多刚刚起身,听见砸门声愈发不耐烦,附近几户人家纷纷披衣出来查看,但见是官家的人,就都关门回家不出声了。
侍卫一连敲了半天,没有人开门。
钱嬷嬷眉头一皱,问孟盈盈:“他们人呢?”
孟盈盈哪里知道?她离开时陈大哥和他娘子还在家中呢。
但他们不在也好,省得被这老妖婆刁难。
孟盈盈撇撇嘴:“不知道。”
钱嬷嬷眼睛一眯,哼道:“把门砸开,我就不信他们能躲在里面一辈子不出来!”
侍卫们上前砸门。
院门薄薄一层,遇到暴力敲打,没撑多久就被砸开了。几个侍卫迅速冲了进去。
钱嬷嬷斜眼看着孟盈盈:“你最好祈祷他们没跑,否则你这个同党罪过可就大了!”
孟盈盈吓得一抖,吞了吞口水,盯着院门上的大窟窿,也不知该祈祷他们在家还是不在。
不一会儿,侍卫们将陈家搜了个底朝天后走了出来:“嬷嬷,家里没人。”
孟盈盈狠狠松了一口气。
钱嬷嬷一瞪眼:“去问问陈家的街坊邻居,他们到底去哪儿了。公主要的人,掘地三尺也得给我找出来!”
“是!”侍卫们领命而去。
钱嬷嬷放下车帘,冷冷看向孟盈盈:“别高兴得太早。他们要是敢逃,你就等着跟老婆子回京向公主请罪去吧!”
孟盈盈狠狠瞪了钱嬷嬷一眼,放心地靠在车厢上不理睬她了。
很快,附近几户人家都被侍卫问了个遍,谁也说不清陈君迁和沈京墨究竟去了何处。
“小陈大人这些日子东奔西跑画地图,谁知道他在哪座山上呢?”
钱嬷嬷听完气都不打一处来:“留下几个人在这儿守着,其他人去附近山上找,我就不信他们能躲一辈子!”
与此同时,永宁县以东的野狐岭里,陈君迁一手牵马,一手抓着沈京墨的手,来到了一座隐匿在崇山峻岭中的小木屋前。
第65章 正月十七 “生辰快乐”
野狐岭山势险峻,南北延绵数百里,因山高林密,平日里少有人来。
来到小木屋前,陈君迁去栓马。
沈京墨回头看了一眼他们来时的路,此时天色尚早,晨雾还未散去,那条并不显眼的小径延伸向蒙蒙雾气里,很快就看不见了。
“来吧,”陈君迁将马栓好,取下马背上鼓鼓囊囊的背囊,过来牵她的手,“进去看看。”
木屋大概有些年头了,陈君迁两只手都占着,用脚去把门顶开时,厚厚的木头门板发出“嘎吱吱”的皱响,听得人牙酸。
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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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墨抿了下唇,对屋子里的样子不抱期待。
可等她走到屋里,却发现其中陈设简单而温馨,一张不算太大的小床,一个圆圆的木墩做成的桌子,周围还有三个更小一些的矮木墩充作板凳,窗户也是小小一个,以至于屋里有些昏暗,白日里也须得点灯才能看得清。
最重要的是,床上有枕头被褥,桌上有碗筷茶壶,地上墙上连一点蜘蛛网也不见,明显最近才打扫过。
沈京墨站在门口,痴痴地环视一圈,一时怔然。
陈君迁把行囊放在床上,铺开厚厚的被子,把水囊和一早准备好的点心果子放到桌上,点起了蜡烛。
温暖的烛光把小小的木屋照得黄澄澄一片。
做完这一切,沈京墨还在门口傻站着。
陈君迁笑着朝她走来,拉过她的手往桌边走去,按着她的肩坐下来,自己抱过一个圆木墩子坐到她身边:“怎么样,喜不喜欢?”
沈京墨心里始终放不下钱嬷嬷来验身这件事,做什么事都兴致不高,但见他一脸兴奋之色,她不想让他扫兴,努力笑了笑:“喜欢。”
陈君迁看得出她心事重重,顿了顿,取来一小块糕点送到她嘴边。
沈京墨没胃口,摇了摇头。
陈君迁又往前送了送:“吃一口,甜的,吃了会变开心。”
沈京墨只好咬下一小块来,咀嚼了两下,突然顿住:“荔枝糕?大人不是说这季节没有荔枝吗?”
“你爱吃我就弄得到。”陈君迁瞧着她眼里的光彩,把剩下半块递给她,坐在一旁看她吃。
沈京墨继续吃了两口,心情似乎的确变好了些,见陈君迁盯着自己看,她不知为何竟觉得脸上发烫,忙从碟子里拿起一块荔枝糕塞给他。
陈君迁没接,张开嘴,从她手上叼走荔枝糕,牛嚼牡丹似的咀嚼了几下就囫囵个咽了下去。
沈京墨忍不住露出几分嫌弃:“大人这样吃,能尝出味儿来么?”
“甜的呀,”陈君迁边说边抓住她正要收回去的手,轻轻舔过她沾染了糖霜的指尖,“特别甜。”
沈京墨剜了他一眼,红着脸把手抽了出去,眼眸微垂:“大人别逗我了。”
眼看什么法子都不能让她转移注意,陈君迁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把她抱到自己腿上来。
沈京墨没有丝毫抗拒,乖顺地靠在他肩上,手指无意识地勾弄他的衣摆。
陈君迁理了理她的发丝:“还在担心那嬷嬷的事?”
她点头:“钱嬷嬷是宫里验身的高手,就算我按着孟三小姐说的那些法子去准备,也不可能逃过她的眼。”
所以他们必须圆房,而且要尽快。
一想到这个,她就觉得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陈君迁挠了挠眉,想了一会儿:“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孟三小姐说的那些法子并不都对。”
沈京墨一愣,抬起头来看他:“大人这是何意?”
陈君迁认真看回她:“我没和你说过,我娘不只会接生,也会看些女人病。我记得她说过,女子有没有和男子同房过是看不出来的,哪怕圆房时没有落红都是正常的。我猜孟三小姐说的话不可尽信。至于那些夫妻才彼此了解的问题……”
他清了清嗓子,尴尬地看向别处:“我可以告诉你。”
那些问题是……
沈京墨回想了一下,脸瞬间红透了。
“能、能行么?”她还是不放心,“钱嬷嬷做这个做了很多年,我们这样,真能蒙混过关?万一真被查出来……那可是欺君之罪啊。”
陈君迁默默听着,待她说完,收回目光来试探着望向她:“不然……”
他没把话说完,环在她腰间的手慢慢收紧,热烫的掌心隔着几层衣衫贴上她盈盈一握的细腰,暧昧地摩挲。
沈京墨猛地抖了一下。
陈君迁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那种事,她有胆子提,却没胆子做。
他的手立时便停了下来,了然一笑:“既然没有别的办法,就听我的,我信我娘说得没错。”
沈京墨懊恼地拧起眉尖,半晌,垂着眼小声道:“怪我……”
“不怪你,”陈君迁打断她自责的话,“我也不想你日后回忆起这件事来,只有委屈和后悔。”
他说得“这件事”是指什么,沈京墨心知肚明,脸上更是烫得厉害。
“不过,”他声音一扬,捧住她的脸,眯起眼睛作出一副不满意的表情,“今日是你生辰,更是我陪你过的第一个生辰。我提前半个月开始忙活,好不容易把这儿布置好,你却满脑子想着一个老嬷嬷。我不开心。”
他边说边轻轻咬了下她鼻尖以示惩罚:“这里是我小时候和爹娘一起盖的采药时住的小屋,没有人知道,钱嬷嬷也不可能找得到。今天一天我们都呆在这儿。你不许走神,不许分心,不许想其他人和其他事。只能想我。”
沈京墨咬着嘴唇没有作声。
陈君迁便上来咬她的唇:“分心一次我就亲你一下。”说完又亲了她一口。
沈京墨拿他没办法,无可奈何地笑了一笑,应了他声“好”。
陈君迁这下才算满意了,拉着她出门。
他们今日带上山的吃食不多,按陈君迁的说法,野狐岭里又不少别处吃不到的好东西,好不容易进山一趟,肯定得开开荤。
于是他拉着沈京墨在山里跑了半天,打了些野味,又采了不少浆果当做开胃菜。
沈京墨起初没什么精神,但在林子里跑上那么一会儿,心情莫名变好了许多。等到两个人吃饱喝足,陈君迁突然招呼她到一棵高耸入云的老树下去。
沈京墨不知他要做些什么,但还是朝他走了过去。
来到树下,陈君迁一扬下巴:“想不想上去看看风景。”
“爬树?”沈京墨一惊,连连摇头,“我不会。”
“我带着你,这棵树好爬,我没你高的时候都能爬上去,来吧,”陈君迁一边说着,一边走到她身后,把她推到树底下,一只大手轻轻托了托她的背,指着树皮上一处凸出的地方,“踩这儿。”
沈京墨仰头看了看一眼望不到头的树,有些胆怯地回头看他。
陈君迁笑着给她壮胆:“我就在后面跟着,不会让你摔下来的。”
他的保证向来算数,沈京墨又看了他几眼,定了定神,小心翼翼地迈出了第一步。
老树皮上有不少门钉一样的圆形凸起,沈京墨试着往上爬了几步。一开始她不敢将身子贴近树皮,爬得高了,就不免向后倒,但还没等她害怕,后腰就被一只手稳稳接住。
如此反复几次,她渐渐便不再怕了,攀爬起来也快了许多。
陈君迁跟在她身后,一面爬,一面时刻注意着她的情况。
很快,两个人就爬到了第一根横向生长的粗壮树枝上,陈君迁扶着沈京墨的手,两个人一前一后上了横枝,休息片刻,再接着爬。
沈京墨对于爬树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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愈发熟练,爬到最后,竟仗着自己身子轻巧,和陈君迁比赛起来。
陈君迁抬起头看着越爬越快的沈京墨,提醒她:“别爬太快,上面风大,树枝会晃。”
“大人是怕输给我没面子吧!”沈京墨低头朝他一笑,往更高的地方爬去。
可她这一回头,脚竟没有踩到原先已经看好了的落脚点上!
“啊!”沈京墨身子一歪,往下滑去。
不过她只向下跌了两步的距离,就被一条坚实的手臂揽住了腰。
沈京墨吓得脸色发白,紧紧抓住他的衣襟不放手。
陈君迁也险些吓出一身冷汗,紧张道:“伤着哪儿了?”
沈京墨缓了缓神,轻轻摇头:“没受伤,就是吓着了,腿有些软。”
陈君迁这才松了口气,扶着她的腰身:“不往上爬了,去旁边那条树枝上坐会儿吧。”
直到坐在一人宽的横枝上,沈京墨的腿脚依然没有力气。她抓着陈君迁的手往下看了一眼,那高度简直令人眩晕,要是刚才摔下去,不死也要落下残疾。
她心有余悸地拍着胸脯,心道,以后再也不这般逞能了。
陈君迁拉过她的手来仔仔细细检查了一番,确定没有擦伤才放了心,盯着她看了一会儿,笑她:“刚刚也没吃溏板菇啊,怎么还当自己是小猴子?”
尴尬的旧事被重提,沈京墨嗔了他一眼,晃晃脑袋得意道:“反正大树会接住我。”
说罢,二人对视一眼,会心一笑。
又休息片刻,沈京墨终于平复了呼吸,抬眼往远处看去。
从树上看去,入目皆是连绵不断的青山,层层叠叠,望不到边际。
陈君迁看着她沉静的眉眼,轻声问:“在看上京的方向?”
沈京墨迟疑一瞬,点了点头。
她在北望。
只是来时的路,被苍翠的群山和薄雾遮掩,她找不到了。
“总有一天会回去的,”陈君迁抬手理着她松散的发丝,“我向你保证,早晚会带你走出大山,回家看看。”
沈京墨微笑着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她知道他向来说话算话,但这件事,谈何容易。
她已经做好了一辈子都无法离开这里的准备,对她来说,能平平安安度过后半生,就已经是菩萨保佑了。
她出神地想着这些,突然感觉到脑后一动,下意识抬手去摸。
她触到了他的手。
沈京墨疑惑地看向他,陈君迁却把手收了回去。她只好在自己脑后摸索起来,很快便摸到了一个冰凉坚硬的细长物。
她把那东西取了下来,定睛一瞧,瞬间张大了双眼。
“这是……”她惊喜地看向陈君迁,“这是我刚来时当掉的那根簪子!”
陈君迁看着她笑弯了的眼,也跟着笑起来。
沈京墨激动地抚摸起簪子来。
当初当掉它时她想,等想办法赚些钱,就去把它赎回来。可后来她靠制香和刺绣赚来的银子,不是补贴家用,就是花在了学堂,时间一长,她就把这事给忘了。
没想到他还记得。
“这簪子很贵,又让大人破费了。”激动过后,沈京墨不禁有些懊恼。
“不贵,”陈君迁轻轻吻了下她的脸,“你从家里带来的,都好好留着。”
沈京墨鼻子一酸,忙低下头去不让他看见。
两个人在树上吹了一会儿风,天色就快暗下去了。
摸黑下树不安全,他们没再贪恋美景,稳稳当当地爬了下去。
中午还有些东西没吃完,两人拾了些木材把吃食热了热,简单吃过一口后,陈君迁让沈京墨去屋里休息一会儿,他再去找些枯枝来烧,省得夜里冷。
沈京墨一大早就被他拉着上了山,的确也累了,叮嘱他千万注意安全后便回了屋里。
天很快便彻底黑了。
沈京墨小憩了一会儿便醒了过来,陈君迁却还没回来。
她掀开小窗看了看天,不禁担心起来,起身下地,想要出去寻他。
刚走到门后,屋外便传来几声扣门声,只是声音很高,像是从木门顶上发出的。
沈京墨愣了一下,狐疑地将门打开一条缝。
门外没人。
只有一片白茫茫的大地,和头顶纷纷扬扬的雪花。
沈京墨震惊地看着眼前的雪白,随即打开门飞快地走了出来。
站在一地“落雪”中,沈京墨才发现,那白茫茫的东西竟是连成片的小草,绿色的叶片上像是结了厚厚一层白霜,乍看上去竟与雪相似。
头顶的“雪”依然在下。
她抬起手将“雪花”接在掌心,竟是一片片洁白的花瓣,被撕开揉碎,如雪般飘落下来。
沈京墨回头望去。
皎洁月光下,小木屋顶上,陈君迁蹲在那儿,脚边放着一个装满小白花的篮子,正双手捧起一捧碎花抛洒向她。
见她回头,笑颜如花地看着他,陈君迁又撒了一捧花,随后拎着篮子跳了下来,走到她跟前,抓起花来往天上一扔,一双明亮眼眸满含笑意盯着她。
“我没见过雪。你说下完雪地上是白茫茫一片,正好这儿的地上长得都是‘赛霜白’,一到晚上,月光一照也是白茫茫一片。下雪应该也是这样的吧?”
沈京墨笑着连连点头。
她只是随口一说的话,却有人认真记着,为她在岭南潮湿的冬季下一场雪。
花瓣很轻,飘飘洒洒落在两人肩头发梢,还未落完,陈君迁又撒出去一捧。
“生辰快乐。”他声音无比温柔。
沈京墨看着他的双眼,蓦地伸出手捧住了他的脸。
陈君迁下意识弯下腰来。
下一刻,柔软的唇瓣贴上他的唇,馨香绵软的身子靠进他怀里。
她主动吻上了他。
陈君迁呆住了。
他睁大了眼睛,她却美目轻阖,投入而又青涩地亲吻他的唇畔。
陈君迁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终于,他丢掉手中的篮子,一把揽住她的腰,将她整个人向上抱起,大步朝木屋走去。
第66章 正月十八 圆房
沈京墨搂紧了他的脖子,笨拙而认真地吻他。
她不善于此,更不能无师自通,只会顺应本能去吮舐啃咬。
三两步走回到木屋门前,陈君迁一脚踢开木门跨进屋中,转身将门关上的同时,也将她抵在了门背后。
沈京墨双脚一落地,环在他颈后的手也不由得松开。
他蓦地攥住她一只手,手指强硬滑入她指缝,与她十指相扣,将她手举过头顶按在冰凉的门板上,另一只手捧着她的脸,吻得愈深。
她的腰一阵阵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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