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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子说过,温故而知新。时间紧迫,就算做着别的事,也得读书不是?”
他说着,翻书的手突然一顿,似是找到了想要温习的内容,手指指着在“祸在于好利”的第四个字。
“夫子,这字怎么读?”
沈京墨不上不下,难捱得眸中泛泪,看字都有重影,半晌才认清,颤巍巍地答:“好……”
“还有一种念法呢?”
她软着声音回答了他。
陈君迁把书翻到下一页,长指慢慢划过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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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停在了“杀一人而万人喜者,杀之”的第七个字下面:“这个呢?”
“喜……”沈京墨刚发出半个音就不再说了,在他手臂上用力拍了一巴掌。
“不认得?”陈君迁故作不懂,把书本一推,俯身将她抱个满怀,唇贴在她颈侧轻轻啃咬,“夫子备课不认真,是不是该罚?”
不等沈京墨作何反应,他便又如先前那般放肆起来。
沈京墨险些发出声,她只好收回一只手来捂紧了嘴。
陈君迁拉下她两侧衣襟,一手扣住她的肩,将她拉进他怀中,一手掰过她下巴吻她。
她的衣裙都堆在腰上,身上觉得冷,便本能地向身后的热源贴近。可后背贴上他胸口还不够暖,她只有拉着他的胳膊把自己抱紧再抱紧。
桌上的灯晃了很久很久,直至她软成一汪春水,倒在冰凉的桌面上。
陈君迁飞快地脱下衣裳,托起她的腰,把带着体温的衣服垫在她身下。
她浑身都舒畅,也酸软得不想动弹,伏在桌面上轻喘。
他轻轻拨开垂在她脸上的发丝,俯下身来从她的额角一路滑过光滑的脖颈,沿着肩头一寸寸啄吻,最后将脸埋在了她的颈窝,与她一道喘着粗气。
等两人的呼吸都逐渐平复下来,他突然没来由地笑了一声。
她懒懒开口,问他笑什么。
陈君迁在她肩头咬了一口:“我家娘子香香软软的,像块荔枝糕。”
沈京墨不禁莞尔,耸动肩膀搡了他一下。
他顺势抽身,抱起她软颤的身子放到床上,蹲在床边,用新买来的水盆和巾子给她清理。
沈京墨扯过被子来遮住上身,低头去看他。
屋里光线很亮,她一眼就看见了自己被软垫磨红的膝盖,忍不住在他肩上踢了一脚。
陈君迁蹲着,重心不稳,好在她没有用力,他只是向后一仰便很快稳住了身形。
他抬头,无辜看她:“怎么了?”
沈京墨剜了他一眼,声音带着懒意,听上去有几分像娇嗔:“净会想些坏主意来欺负我……每次回来都急着做那事,还说不是见色起意。”
“冤枉!”他快快帮她弄干净,连自己也顾不得收拾,摸到床上搂住她,抓起她的一只手往自己胸口按,“你摸摸,是不是真真儿的。”
他胸膛还落着汗,她可不稀罕摸。
见她不信,陈君迁急了,心里怎么想,便都一股脑地和她说:“我这不是嘴笨嘛。每次一分开都好几天,回来见着你就高兴得不行。”
他把她抱得更紧了些,手也按在她手背上,让她摊开手掌触他的心跳:“我就想让你知道我有多喜欢你。可是我书读得少,让我说些好听的话,我真想不出来,就不自觉地想抱抱你,亲亲你……”
沈京墨怔住了。
她原本只是觉得他们方才有些过分,想吓他一吓,让他以后别再做这种放浪之举,却不想得到的竟是他如此认真的剖白。
虽说刚刚亲密无间过,冷不丁听到这些话,她还是觉得脸上隐隐发烫,忍不住推了推他:“大人身上都是汗……去擦擦。”
陈君迁松开她,却没急着下床,想了一想,认真地问她:“你是不是觉得我只是贪你身子?”
他问得太过直白,沈京墨脸一热,不想和他聊这个:“你快去擦擦,擦完了把灯吹了,我要睡了……”
陈君迁却不让她回避,拉着她的手腕把她拽起来,拿被子裹住她,盯着她的眼睛道:“我当真是因为喜欢你才想和你做那些事儿。你要是不喜欢,以后我就不做。”
沈京墨皱了下眉头。
她何时说过不让他做了!
分明是因为他每次回来都猴急地拉她上床,让她觉得他馋她身子多过喜欢她这个人,她才……
结果还被他倒打一耙!
“……你爱做不做。”
她说罢,背对他躺倒下去。
身后安安静静。
沈京墨把脸埋在枕头与被子之间,等着背后的动静。
陈君迁看了她几眼,什么也没说,过了一会儿,默默穿上衣裳下床去了。
听到“吱呀”一声屋门开合,沈京墨意外地转过身去。
屋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了。
他这是……气走了?
沈京墨蹙眉,坐起身来等了一会儿,也没见他回来。
她刚刚的话很过分么?这么晚了,他又刚出过一身汗,还敢往外跑,也不怕受寒?
懒得管他。
她把被子往上一拉,蒙着头躺了回去。
片刻后,又把被子掀开,穿衣下地,打算去找找他。
衣裳刚穿到一半,屋门口就响起了脚步声。
沈京墨一顿,在屋门打开的一瞬间扒掉还未系好的衣裳,钻进被子里背对门口,一动不动地继续躺着。
屋门轻轻合上,门闩落下,脚步声变得极轻。
灯灭了。
沈京墨莫名觉得紧张起来。
很快,她听见踢掉鞋子的声音。下一刻,一个微凉的身子贴近她的背,淡淡的澡豆味道传来,一只手轻轻握住她的肩,小声问:“睡了?”
她没回答,耸了下肩抖掉他的手。
陈君迁轻笑一声:“不睡的话,你转过来咱俩说会儿话。”
她不动,把眼都闭上了。
须臾,她只觉床微微颤动,睁开眼,就看见这人一侧手脚撑在她眼前,螃蟹似的横移到她这头来,那么大的个子,却非要挤进她和墙之间。
沈京墨不等他躺好,转身面向床外。
陈君迁赶紧抓住她的手臂,没让她转过去,笑嘻嘻地:“我刚刚仔细琢磨了半天,你说‘爱做不做’,其实是不反对我做,对不对?”
“我可没那样说。”
但她语气明显软下来了,可见确实没有真生气。
陈君迁隔着被子抱住她:“我刚才好好反省了,怪我总忍不住,害你误会我只是贪恋你的美色。要不这样,明儿别去学堂了,我陪你去县里、或者郡里,好好玩儿一天,只要你不同意,我绝对不碰你一下。”
“都这么晚了,我上哪儿通知学生明日歇课?不去。”
“明天早上我帮你通知。你讲那么多,学生也得有时间消化,歇一天对他们也好。再说我六天才回来一次,你一去学堂,整整一天都不着家,陪学生比陪我都多。”
他委屈地撇撇嘴,沈京墨瞧着他那副可怜兮兮的表情,没忍住笑了出来,随即又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来:“看我明日的心情吧。”
说完她拍了拍他握着她肩膀的手:“我要睡了。”
陈君迁乖乖松手,放她平躺,又给她掖掖被角,而后才回到床外侧躺下。
躺了没一会儿,她那头的被子底下传来一阵动静,被子随之隆起又落下,似乎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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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忙乱。
陈君迁侧目看过去,就见她一只手悄悄伸出被子,把一件衣裳放到了一旁。
他愣了一下:“什么时候还把衣裳穿上了?”
转念一想,应该是他出去清洗的时候。
“为了防我?”
沈京墨瞥他一眼,不仅没否认,还极为痛快地点点头:“对呀,为了防大人回来又动手动脚。”
陈君迁摇头:“承认得这么干脆,说明我猜错了。”
他眼珠一转,立马又有了猜测:“是不知道我做什么去了,想出去找我吧?”
他倒是聪明。
沈京墨被猜中了心思,没有说话。
陈君迁见状就知道自己说对了,忍不住地笑,凑近来抱她:“你心疼我。”
“再胡说明日我还去学堂!”
第75章 不碰她 “可以么?”
天际才泛白,陈君迁就睁开了眼。
沈京墨面朝他侧躺着,还在熟睡,白净的下巴缩在被子下,额头轻抵着他的肩,脖子没有挨着枕头,几乎是悬空的。
也不知她这样睡了多久,等下起来脖子会不会疼。
陈君迁小心地挪动了一下身子,伸手托住她的脖颈,把枕头拉下来垫在她颈后,随后轻轻转身下地,穿好了衣裳便出门了。
屋门关上,院中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不久院门也传来开合的声音。
沈京墨的双眼微微睁开一条缝,确定陈君迁真的出门了,她才翻过身去平躺,揉了揉隐隐作痛的脖子。
其实在他起身时她就醒了,只是在装睡。
昨晚他说今日要带她出去走走,她还未答应,要是现在醒了,肯定又要和他“你劝我拒”一番——
她说“为人师表不能不务正业贪图玩乐”,他说“休息一天天塌不了就算塌了也有他顶着”。
她说“学生们到了学堂发现她不在会难过”,他说“自学一天不缠着他娘子又不会掉块肉”。
这些对话她猜也猜得到,与其跟他拉扯半晌,还不如装作不知,等他“先斩后奏”,通知了学生们今日歇课一天,她再迟迟醒来——反正结果都是一样的,她还能少说两句话,省省嗓子。
他现下大概就是去学堂通知学生今日歇课了。
经过昨晚一番折腾,她身上还有些乏,但精神还不错,便打算继续躺一会儿等他回来。
也不知道他等下打算带她去何处。
长寿郡她只过年时去过一次,除了孟府哪儿都没看过,但长寿郡太远,只去一天的话,大半时间都要浪费在路上。
去县里也不错,不过去得多了,不知还有什么可玩的。
她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心情大好地猜测着今日的计划安排。
想了许久,陈君迁还没回来。
肚子里传来“咕噜咕噜”的哀鸣,沈京墨揉了揉上腹,想要等他回来一起用饭,可是胃不答应。她只好穿衣下地,从厨房拿来半块点心垫垫肚子。
刚刚把最后一口放进嘴里,院外就传来了陈君迁和村里人说话的声音。
沈京墨赶紧灌了几大口水,把噎人的糕点咽下去,脱掉外衣跳上床,钻回被子里,按照他走之前她的睡姿躺好。
片刻后,屋门被轻轻推开,陈君迁轻手轻脚地端着早饭走了进来,把吃食放到桌上,来到床边叫她起身。
刚一靠近,他一眼就瞧见了她唇边沾着的糖渍和糕点屑。
陈君迁眯了眯眼睛,扭脸看看她那几件昨晚挂在椅背上、如今却散落到了床上的衣裙,无声地勾了勾唇,装作不知她已经醒了,轻声把她叫醒。
一连叫了三次,沈京墨才“睡眼惺忪”地醒过来,迷迷糊糊看了看天色,“呀”地叫了一声,一边飞快地把衣裳往身上套一边说他:“都怪大人昨晚胡来。去学堂都要迟了。”
陈君迁回到桌边摆饭,听她责备,“嗯嗯嗯”地点头应下,半点也没反驳。
沈京墨穿衣的手一顿,奇怪地看向他的背影。
按照以往的经验,他此时应该放下手里的东西过来拉住她,软磨硬泡一通,让她放弃去学堂的想法。
今天怎么没反应呢?
她提高了些声量:“我急着去学堂,不和大人一起用饭啦。”
陈君迁还是“嗯嗯嗯”的。
沈京墨迷惑地皱皱眉头,试探着往门口走去:“我走了。”
陈君迁还是不说话。
走出几步,沈京墨停了下来,转回身看他:“大人不拦我?”
“昨天说过了,没有你的允许我今天绝不碰你一下。”
她眉尖一抖:原来是这么广义的“碰”,她还以为只是……
沈京墨抿了抿嘴:“那我真走了!”说完转身又往前走。
陈君迁一点也不急,甚至还在桌后坐了下来,拿起一块热乎乎的糖饼边吹边说:“去吧,出门之前记得把嘴上的屑沫擦掉,别让学生发现夫子偷吃。”
沈京墨一惊,忙抬手一擦嘴角,果然抹下来几粒白白的糖渣。
难怪她怎么说他都不急!
“你早看见了!”发现了竟然也不揭穿她,还看她演这么久!
沈京墨气笑了,跑到桌边打他。
胳膊刚举起,正咧着嘴笑的陈君迁一指她的手:“我能不能碰你?”
沈京墨瞪他一眼:“怎么,你想还手?”
“那我哪舍得。但是你碰我就等于我碰了你,你不允许我碰你,你就不能打我。”
“我管你那么多!”沈京墨不等他说完,巴掌就朝着他手臂拍去。
陈君迁却是灵活,躲到椅子另一头,与她绕着桌子追跑了两圈后,一把抓过柜箱上她的氅衣张开,转身朝向她。
沈京墨没收住脚步,一头撞进他怀里,被他用氅衣兜了个正着。
不等沈京墨躲,他用氅衣把她裹起来,抱到桌边放在椅子上。
沈京墨这时才艰难地从衣服底下抽出手来:“不是说好不碰我?”
“隔着那么厚的衣裳不算碰。”陈君迁说完他的歪理,把糖饼推给她,自己拿起一块,走到她对面坐下,也不知是怕挨着坐不小心碰到,还是怕她刚才没打着,待会儿伺机报复。
沈京墨昨晚在这张桌子边上让他弄得腰酸腿软,如今坐在这里用饭,脸又不由得红了。
昨天她跪过的那个软垫也湿了,他出去清洗时也把软垫带了出去一并洗干净。她现在坐在光秃秃凉冰冰的椅子上,怎么想怎么觉得脸热,忍不住在桌底踩了他一脚。
磨磨蹭蹭地用过了早饭,太阳早已高升。
两人总算出了门。
今日天清气朗,阳光晒在背上暖洋洋的。
沈京墨难得休息,再加上天气逐渐暖和,路边新草发芽,头顶湛蓝无云,她心情也好得很,走起路来也有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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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两条胳膊甩啊甩的。
走在她旁边的陈君迁侧目看了看她,突然把手背到了身后。
沈京墨余光看见他的动作,笑问他怎么突然学上京的官老爷走路。
陈君迁摇摇头:“是怕你来拉我的手,害我不小心碰到你。”
沈京墨:……
“谁稀罕了!”她说完,也把手背到了背后,加快脚步往前面走去。
陈君迁憋着笑,大步跟上她。
今日永宁县中有人当街表演杂耍,沈京墨发现时,周围已经围了几大圈的人。
她拽着陈君迁的袖子朝人群跑去。
可是人实在太多,挤得水泄不通,她只能听见前方不时传来叫好和鼓掌声,却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瞧见一颗颗攒动的脑袋。
她急得踮脚,伸长了脖子,却还是不够高。
一旁的陈君迁倒是不用费什么力气就能看见。
“现在在胸口碎大石。好厚一块石头。锤头比人头都大……要砸了!”
她看不见,他还现场转述,分明是在馋她。
沈京墨斜眼瞪他。
陈君迁冲她笑:“要不我抱你起来看?”
他想得倒挺美,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不用!我不看了。”她转身便走。
陈君迁跟上她,走了几步,发现附近就是座茶楼。
他喊住她,带她上了茶楼二楼,找了个靠窗的桌子坐下:“看吧,这儿看得清楚,还不用和人挤。”
沈京墨满意地笑了笑,倚在窗前看街对面的杂耍。
不过这些街头的杂耍艺人表演都大差不差,胸口碎大石看多了,也没什么意思。沈京墨在上京见过驯猴、驯鹦鹉,甚至是驯蛇的,再看这些,多少显得无趣,她只看了一会儿就不看了。
茶楼楼下有人说书,沈京墨从半截开始听,却也听得明白,那故事讲的是一对青梅竹马自幼情投意合,却因种种原因不得不分开。
故事虽俗套,可架不住说书人讲得极富感情,听得沈京墨眼泪汪汪。
陈君迁暗暗头疼,唤来小二塞了些银钱,小声嘀咕了几句。
小二听完点点头跑了下去。
不一会儿,说书人停顿片刻,话锋一转:“但说那小姐命好,辗转数地,竟遇上个绝世好人!此人身高六尺有余,龙章凤姿,正直聪慧,屡救小姐于危难,更对她倾心已久……”
沈京墨越听越不对劲,皱着眉看向陈君迁,却发现方才还不乐意听的他,此时眉头舒展,靠在椅子背上边听边点头。
她又好气又好笑,放下茶杯起身要走。
陈君迁跟着站起来:“不再多听一会儿?我觉得讲得真不错!”
她忍笑:“大人爱听自己听吧。”
走出茶楼,街道两旁尽是小摊。
一个老爷爷推着小车,车上插着红彤彤的冰糖葫芦,一群小孩围在他身边,几个人凑一凑钱,买了一根解馋。
沈京墨也走了过去。
抱着做好的冰糖葫芦走街串巷卖的,她见过不少,可推着车的却很少见,走过去才发现,那车里竟烧着火,一个小锅里,微黄的糖浆正咕嘟咕嘟冒着泡。
沈京墨觉着新奇。
老爷爷见她感兴趣,笑呵呵地递过一支签子,指了指她眼前的一袋红果:“姑娘,咱这糖葫芦可以自己做,要不要试试?”
沈京墨点点头,接过签子来,挑了几颗红果串好,小心翼翼地放进糖浆里,转上几圈,让红果全部裹上糖浆,随后放进一碗冰水里定型。
陈君迁付过钱,在旁边看着。
红艳艳的果子配上亮晶晶的糖壳,瞧着就让人口齿生津。
沈京墨第一次亲手做冰糖葫芦,对成品甚是满意,轻轻甩了甩上面的冰水,递到陈君迁嘴边:“大人尝尝?”
陈君迁一口咬下一大颗红果。
下一刻就酸得皱起了脸。
她不会掌握火候,糖太稀,再进水里一蘸,糖壳就更薄了,压不住红果的酸。
沈京墨看着陈君迁的反应,迟疑道:“真有那么酸?”
她也咬下一颗——
立马也酸得捂住了脸。
老爷爷在一旁看着两人酸到扭曲,笑吟吟地取下一串做好的糖葫芦送给了沈京墨。
沈京墨甜甜地道了谢。
至于她做的那串,自然就交给陈君迁去消灭了。
又逛了半天,沈京墨累了。
两人买了些吃食,又去书铺买了几本书,便往回家走。
到了家,天还没黑,沈京墨将书收好,和陈君迁一道用过晚饭,他却还不打算结束这难得的一天。
“今天天儿不错,晚上应该能看见星星,想不想看?”
沈京墨有些疲惫,但听到看星星的地方就在村后的饮马河边,她还是打起精神,穿好氅衣与他一起出了门。
来到河边时天边还剩最后一丝光亮。
沈京墨找了个地方坐下等星星。
陈君迁却还有精神,捡起一块石头走到河边,“嗖”地一扔,石头在河边上“嘭嘭嘭”跳了三下才沉底。
沈京墨双手托腮,看着他玩。
陈君迁低头找了一会儿,又找到一颗合心意的石子,这次石子跳了六下才沉底。
沈京墨觉得有趣。
她知道这叫打水漂,但以前从没玩过,见他打得如此轻松,便也来了兴致,捡起一块石头走到他身边,学着他的样子横着丢了出去。
“咚”的一声,水面溅出细小的水花,荡开一圈圈涟漪。
沈京墨撇了撇嘴。
一旁的陈君迁笑了一声,挑了一块又扁又小的石头放到她手里:“试试这个。用两个指头捏住,横着打,但也别太横,和水面有一点点夹角就好。对,用力扔出去。”
沈京墨按照他的话去做,试了几次后,石头果然能在水面上弹跳几次了。
陈君迁笑:“学得很快嘛,不愧是沈大小姐。”
沈京墨认同地点点头,把周围地上适合打水漂的石头全都捡到了怀里,走到他身边:“大人最多能打几个?”
陈君迁想了想:“七八个吧。”
“那我们比比?”
“赢了有奖励?”
不用猜也知道他想要什么奖励。
沈京墨看他一眼:“行啊。不过大人有经验,我却是新手。不如这样,只要我赢大人一次,就算我赢了。”
这么明显的不公平规则,陈君迁竟没有反对:“行啊,把你怀里的石头打完,你要是能赢我一次,就算你赢。”
两人一说好,陈君迁便来沈京墨怀里拿石头。
她背过身一躲:“这是我挑好的。大人自己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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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君迁一怔,无奈地笑出了声,连道了三声“好”,跑到更远的地方去,不一会儿也捡了一大捧回来。
两人站齐,沈京墨喊开始,便一起扔出两颗石头。
第一回合,陈君迁胜。
第二回合,陈君迁胜。
第三回合,陈君迁胜。
……
第十七回合开始前,连输十六局的沈京墨看着手里最后一块石头,偷偷瞄了瞄陈君迁。
他一副胜利在望的自信模样,似乎这个奖励她是不得不给他了。
她暗自咬牙,摆好了认真的架势:“最后一次,准备……”
陈君迁也伸出了手。
“开始!”
沈京墨话音一落,却并未急着扔石头,反而扑向了陈君迁!
他赶忙接住她,她却在落入他怀里的同时,一把拍掉了他手里的石头,随后才把自己手里的石头扔出去。
陈君迁的石头“咚”的一声径直落入了水中,沈京墨的那颗则弹了两次。
“我赢了!”沈京墨高举双手从他怀里跳出来。
陈君迁无奈地看着兴高采烈的她,抗议道:“这是作弊,不算数,重来一次。”
沈京墨把手往身后一背:“作弊?有吗?没有呀!是大人自己慌了,不够冷静才输给我的,输了就要承认。”
她说完,负手走回方才坐的地方:“天黑了,我要看星星了,大人自己玩儿吧。”
陈君迁眯眼盯着她,也跟了上来,往她旁边一坐,夸张地长叹了一声。
沈京墨忍不住小声地笑。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深蓝色的夜空中,无数星星一闪一闪的。
沈京墨仰着头看了一会儿,干脆躺了下去,双手拉住氅衣将自己裹紧:“从未见过这么多星星。”
陈君迁也在她旁边躺下:“是啊,好像一把盐撒了。”
沈京墨无奈地看了他一眼。
两人都不说话了。
晚上的河边分外幽静,沈京墨慵懒地望着天,突然觉得心也静了下来。
她心头蓦地浮现出一个念头:要是这辈子都能这样安稳又和谐地度过,似乎也不错。
紧接着她就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
沈京墨微微扭过脸去,偷偷看了一眼让她产生这离奇想法的陈君迁。
她动作幅度不大,可他还是察觉到了,随即也转过脸来看她。
她忙收回目光继续看天。
可下一刻,视线之中却再次出现他的脸。
陈君迁支起身子,一手撑在她身体另一侧,上半身斜压过来,却没碰到她。
“今天开心么?”他问。
沈京墨眨眨眼睛,看看闪烁的星星,再看回他明亮的双眼,微笑着点点头:“开心。”
他也扬起唇角,身子渐渐压下来。
沈京墨闭上了眼。
意料之中的吻却并没有落下来。
她睁眼。
他停在咫尺之间,问她:“可以么?”
今天整整一天,他都没有碰过她一下,仅有的一次牵手,也是在跨过难走的小路时,他伸出手,等着她把手搭上来。
沈京墨没有回答,微微撑起身子往村子的方向看了看。
四周无人。
她躺回去,闭起眼睛仰起了脸。
陈君迁发出一声轻笑,温热的鼻息打在她鼻尖,旋即一个温柔的吻便印上了她的唇。
没有深入,更不炽热,只是简单的唇与唇相贴,很快就分开了,像是在触碰什么珍宝,唯恐用力会将她碰碎。
“以后我休沐时,学堂也歇课一天吧。”
他抵着她额头轻声说。
沈京墨顿了顿,很轻很轻地“嗯”了一声。
不多时,河边起了夜风。
两人被吹得有些冷,起身回家。
饮马河在村后,陈家在村头,两人从村子中心穿过,刚好路过学堂。
还没走到学堂门口,沈京墨便遥遥看见学堂门上贴了一张纸,字不多,她看不清内容。
“那是什么?”她问他。
陈君迁看了一眼,脸上莫名露出一丝心虚,快步朝学堂大门走去,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说:“我去揭下来。”
沈京墨直觉有异,小跑几步反超过他,去拿那张纸。
陈君迁脚步一顿。
她把纸摘下来,借着并不明亮的月光仔细一看。
“今日与郎君有约,无课。”
几个大字龙飞凤舞,唯独右下角的名字写得工整,一看就是练过许多次的。
只是——
“大人怎么署我的名……”
沈京墨回头去瞪他,才发现陈君迁不知何时已经跑出了十几步。
她把纸狠狠一攥。
“你别跑!”
第76章 山道 她的心上人,总不能是陈君迁吧?……
今晚陈君迁没有再胡闹,但东奔西跑一整天,沈京墨着实累了,夜里睡得很沉,次日清晨便不出意料地起晚了。
陈君迁不知何时已经回卫府去了,早饭放在桌上,虽然拿小盆盖着,也已有些凉了。
沈京墨来不及把它再热一遍,匆匆吃了几口便赶去了学堂。
今早天气甚好,学堂还未开门,姑娘们三五成群站在门外闲聊,还不忘看着自家来学字的弟弟妹妹不要乱跑。
沈京墨赶到时,她们已经在学堂门口等候多时了。见她来了,众人纷纷让出一条路,双眼含笑地盯着她看。
沈京墨被她们看得脸上发热,也知道她们那促狭的眼神是因为什么,只好装作没有察觉,低头去开锁。
离她最近的一个姑娘凑到她耳边小声调侃:“沈姐姐今日没和小陈大人有约?”
身后有人听见,也嘻嘻地笑起来。
沈京墨嗔她一眼,将门打开后却没进去,反而猛一转身,在姑娘腰上挠了起来:“再胡说!再胡说罚你抄书!”
姑娘毫无防备被她突袭得手,痒得不行,边笑边躲,一下就跌进了身后几个姑娘群里,只好赶紧告饶:“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说了!”
沈京墨又挠了两下才满意地停手,转身往学堂走。
跌在女孩子堆里的姑娘站稳了身子,和身后几个姑娘对视一眼,脸上同时露出一丝狡黠的坏笑。
下一刻,姑娘们一拥而上,把沈京墨围在中间,十几只手同时在她腰间肋侧挠起来!
“哎!”沈京墨还没反应过来,就痒得笑出声来,边瑟缩边抖,“别闹了要上课了……”
姑娘们哪肯这样轻易放过她,接着挠个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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