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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袁京和谢宁安说,有一座山,高1314米,我想带你一起去看看。”
苏予笙抬头,刚好看到他亮晶晶的眼睛,心思都跟着温柔了起来。
他们买了最近一班的飞机飞往眉间市,带着一脸兴奋和满腔热血来到山脚下,开开心心地牵着手,却因为太过兴奋,把登山包落在了出租车上,只能硬着头皮往上爬。
“前面有条窄路,一次只能过一个人,上去之前要看有没有人下来”,苏予笙站在窄道前,等待上面的人下来,正要往上走时,脑中忽然浮现沈言非当时说过的话。
“阿笙,你说爬这种山,是不是要全程牵手才显得虔诚?”看着前面手牵手的情侣,不知道为什么她脑中里忽然又蹦出了他那时候说的一句。
“这段路很滑,把手给我,我拉你上去。”这一次,她没有像之前那么恍惚,她知道他们已经完了,他的手不可能再伸出来接她,所以她握紧了手中的登山杖,一步一步走得决绝而干脆。
“百步阶是眉间山全程最险的一段,近百米的阶梯几乎是垂直的,爬过这里,就离顶峰不远了”,苏予笙望着爬满青苔几乎垂直于天际的阶梯,耳旁幻听五年前沈言非低沉带着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的私语:“这里太陡了,你先爬,万一不小心掉下来,我还能接着你。”
一瞬间,记忆来袭,胸口条件反射地发闷,她胡乱地摸了一把脸颊,发现关系可以割断,记忆却没那么容易一键删除,还依旧会时不时地跳出来,让人眼睛发涩。
不过没关系,她总会一点点忘记,把那些印在脑子里的过往,一边走,一边丢弃。
咬了咬牙,她一边拿着登山杖,一边手脚并用地开始攀爬着几乎垂直的山脊,一步踩稳,她深吸一口气,继续攀着两边的扶手用力一拉,手臂肌肉收紧,支撑着身体向上。
曾经一样在这里用尽力气往上爬,不同的是,她知道她现在身边已经没有曾经的那个人了。
又往上一步,她咬住下唇,忍住胸腔里的酸涩,明明是他忘了诺言,是他失约在先,错不在她,遗憾的也不该是她,不过就是一个人爬山而已,没什么不可以。
一路继续,终于爬到百步阶的最后一步,她松了口气,手指稍稍一松,手中的登山棍就从百米陡坡上掉了下去。
她吓了一跳,连忙低头去看,却紧跟着脚一滑,脚下踩空,垂直从台阶上掉了下去。
那一瞬间,她下意识地眼睛一闭,觉得自己很可能要挂在这里了,没有太多不舍,却有不少不甘,最觉得好笑的事,如果她真是掉下去摔死了,沈言非会不会觉得她伤心过度在这殉情了?
他会是什么反应?震惊、伤心或者是漠不关心?她猜不到他的反应,不过可以确定的是阮昕薇一定会开心,说不定还会在他耳旁笑话她胆小又窝囊。
要是真就这么死了,她真的会很不甘心。
然而,想象中剧烈疼痛并没有来袭,她被一双坚定有力的手稳稳的接住,宽阔的手掌在腰间传来暖意,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她诧异回头,看到一双如清墨般的眸子,他带着黑色金属框的眼睛,在百步阶这种没有人的山巅上,对她露出和煦的笑意。
苏予笙扶住他的手臂,心脏一阵剧烈的跳动,感到一阵后怕,等气息勉强平稳后,才抬起头来疑惑地看着眼前五官英挺,笑容和煦的男人,认真回想了好一阵子,才发现他们似乎见过,还是不久之前京都的向日葵庄园。
她顿时睁大了眼睛,白皙的脸上露出惊诧之色:“真巧,是你啊,居然在这里也能遇到?”
捕捉到她努力回想的样子,林亦维笑容一顿,但很快抿唇掩饰过去,一边不动声色地伸手护着她的后背,防止她踩空,一边轻轻笑了笑:“是啊,好巧,苏小姐,我们又见面了。”
苏予笙望着他,心情也好了不少,思绪被打断,之前那些悲伤矫情苦大仇深的情绪,似乎随着这个小插曲的发声,而逐渐消散。
空荡荡的百步阶只有她们两个人,连讲话都有微微的回声,四周有微薄的雾气,苏予笙回过神来,才发现他们之间距离有些太近。
她不动声色地往后悄悄退了半步,然后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上次说要给他打钱,结果他没给银行卡号只给了微信号,加了他的微信之后,她又因为最近和沈言非的事,把他给忘了。
为了掩饰尴尬,她一边主动找话题,一边偷偷摸出手机翻查着微信,祈祷他没有在微信上发过对话,而她忘了回,不然就是尴尬加尴尬,仿佛人家一番好意,喂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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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只知恩不图报的白眼狼。
“你平时很喜欢户外运动吗?上次也是在户外看到的你。”她一边问着,却十分心不在焉地飞速翻着手机。
林奕维把她这些小动作全看在眼里,暗暗笑了笑,然后轻声提醒道:“百步阶道路不稳,我们先上去再说。”
说完,两条修长的手臂攀着一旁的扶手,长腿轻轻一登,轻轻松松地就垮上了最后一阶,然后转身回头,把手递给她:“抓住我。”
苏予笙有些不好意思,从前爬眉间山,她也只攀过沈言非的手,眼前的男人虽然看上去很好相处,笑容和煦温暖,像山间潺潺的溪流,可是毕竟也只是见过两次面。
“抓稳,不然掉下去没人接哦。”林奕维善意地提醒道。
苏予笙无法,只得将手递了过去,双手交叠地一瞬,她发现男人的手掌很厚,还有一些粗粝的常年握手术刀磨出来的茧子,握在她手上的时候,有一种粗糙的摩擦感。
男人力气很大,几乎没费什么劲,就把她从阶梯上提了上来,两人就这么坐在百步阶的尽头,回首看着半山腰上环绕的雾,山间的风拂过两人的发丝,好像心绪都变得宁静。
像是想起了她的问题,他浅笑一下开始回答:“还好,平时工作忙,能出来的时间少。”
苏予笙随意搭话:“那我们很有缘啊,两次都能碰到。”
林奕维点头:“嗯,确实很有缘。”
他没告诉她,他看到艾沁微信消息的一瞬间,就决定用掉自己好不容易攒下的年假,改期了已经约好地学术讲座,跟着她一起来眉间市。
其实在她来之前,他已经在山下等了很久了。
“苏小姐。”他尝试着开口,一双清墨般的墨子悄悄看了她一眼:“我前几天看到新闻,说沈言非和一个女明星官宣了。”
他的声音不大,信息量却不少,他想了好几遍考虑有些话该怎么点破,想了许久,终于悄悄问出口。
果然,下一秒苏予笙面色不变,但是眼神中忽然带了警惕:“你之前认识我?你还认识沈言非?”
知道他们曾经关系的人并不多,世上大多数人都只认识沈言非官宣的那个女生,但是那不是她。
林奕维点头,声音听起来温和而极尽真诚:“苏小姐别紧张,先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林奕维,是江城医院医生,也是江城大学医学院的教授。”
他低头看了她一眼,笑容填恬淡:“同时还是艾沁博士的朋友,很早以前,我就认识你了。”
第25章 第 25 章 学妹大概是对自己的魅力……
听完林奕维的说法, 苏予笙愣了几秒,脑中开始搜寻关于他的蛛丝马迹,仔细回忆, 似乎艾沁身边是有这么一号传奇人物, 本硕博在Q大连读, 25岁博士毕业进入江城医院心血管科, 同时在江城大学任教, 27岁评上教授,每次听艾沁提起他都是羡慕嫉妒恨,咬牙切齿地嘀咕人和人的差距比人和狗都大。
林奕维如今28岁, 已经功成名就,左手奖项右手论文, 是公认的医学界未来之星,而艾沁今年26岁,还在读博士, 每天的怨念比鬼都大, 看到他更是恨得牙痒痒, 感叹上天不公,为什么给了他一个如此天才炸裂的头脑, 还要给他一副相当不错的皮囊。
想到艾博士每次怨念无比地讨伐他, 苏予笙就有点想笑,恍惚五年前她和沈言非还没在一起的时候,艾沁曾跟她提过要介绍一个特别牛逼男人给她当男朋友, 现在想想,那个人应该就是林奕维了吧。
既然是这样,也没有什么好隐瞒他的了,她勉强扯了扯嘴角回应:“嗯, 我跟沈言非分手了。”
林奕维闻言抬眼飞快地看了她一眼,眼睛亮亮的,又瞬息移到别处,就在苏予笙以为他不会再说什么的时候,他却忽然开口,声音很轻:“他不珍惜你,他会后悔的。”
苏予笙忽得笑了,这世上人人都说沈言非身价百亿贵不可言,身份矜贵外表完美,只有她配不上他的份,明明是她提的分手,没准也会被说是被甩了,这个世界上的人偏见根深蒂固,她早就已经习惯了,连他的粉丝都成天叫她离沈言非远点,不要耽误他的前程。
没想到却在这无人的深山里,听见另一个陌生的男人说“他不珍惜你,他会后悔的”。
仿佛她才应该是那个更值得珍爱的人。
一股暖意忽然浮上心头,她偏过头看着他,半开着玩笑:“好可惜,我为什么没有早点认识你,我要是早认识你,也许就不会自卑这么久。”
没经历过那种地位差距的人是永远都感受不到的,高中的时候沈言非是校草,她是丢到人堆里都认不出的路人甲,转校的前一天,把借他的资料还给他,却被阮昕薇撕个粉碎,信誓旦旦地警告她不要有非分之想。
工作之后,他是明星,她是他的私人助理,被当时的经济公司警告,必须时刻和艺人划清界限,要是被记者拍到他们有什么暧昧举动,就立即开除她。
再后来,他们终于历尽艰辛站到顶峰,可依旧有那么多不得已,粉丝时不时给她寄带血的刀子,叫她离沈言非远一点,不要耽误他的前程,还说新予就是因为她优柔寡断,才停滞不前。
这些事情她几乎都没跟沈言非说过,一个人硬抗了下来,可是近10年的时间不停地被人灌输 “你配不上他”,是个铁人也会有迷失的时刻。那么长时间里,一直是她抬头仰望他,终于到了雪崩的那一天。
她不要再仰望他了,不想再奢求他给的认可了,她苦了自己那么久,也该停下来享受一下自己真正的人生了吧?
“是啊,我要是早认识你就好了……”她收起笑容,喃喃低声又重复了一遍。
林奕维看不懂她的表情,只觉得这话像是对他说的,又不像是对他说,仿佛只是沉溺在她自己的一种遗憾里。
“其实我很多年前就认识你了”,他看了她一眼,思绪也回到了好多年前:“从你高一刚进校第一个学期开始。”
他一直记得高三那年,他站在教室的走廊上发呆,办公室里,班主任笑眯眯刚刚跟他谈了很久,说学校决定推选他保送Q大,不用再准备高考了。
他听了之后没什么太大的感觉,觉得保送也好,考也好,他其实都无所谓,生活里所有东西都仿佛是方程式一样既定好的,只要按照既定的轨道走,一步步按部就班,就能得到统一的答案,一成不变,没有一点新鲜感。
自然也谈不上开心或者不开心。
那天,他百无聊赖地站在走廊上,突然看到对面高一的楼里,一个梳着齐刘海扎着马尾辫的女孩,抱着一叠资料,一路在走道里狂奔,从二楼一直跑到四楼,终于在上课铃响之际,踏着铃大口喘着气跑进了教室。
明明是平常的一幕,他却忽然觉得那个女孩跑起来马尾辫四处甩动的样子很肆意,脸颊因为跑得太急而红扑扑的模样很可爱。
他忍不住弯了弯嘴角,站在对面楼道,目送她身影消失。
“高一六班苏予笙”,不知道什么时候好友忽然出现在他身边,狡黠地冲他笑笑:“是个成绩很好的学妹,听老师说将来也有机会冲Q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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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默默记下这个名字,没有再多说什么,也没其他多余的举动。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自己一样在读书方面有莫名的天赋,能随意选择自己的想去的学校,绝大多数人想要考Q大,必须要付出异常艰辛的努力和树立100%地信念,其实是非常非常困难的,所以他不想去打扰她。
他的想法很简单,也很有耐心,不过三年而已,等她考上Q大,一切都来得及。
只不过可惜的是,他大一末的时候,听说她转学了,他当时立即请假过回江城打听,可惜了无音讯。
后来,他又在Q大等了好几年,她一直没有来过。
又过了几年,等到他重新通过艾沁找到她的消息时,她身边已经有沈言非了。
他这短短二十几年过得顺利又坦荡,像是用所有人羡慕和赞叹铺就了一条通往成功的康庄大道,一路繁花似锦,声誉和名利他都有了,生平唯一的遗憾,就是高三那年过于自负,以为一切会像他想象中那条设定好的道路行走,以至于都没来得及跟那个扎着马尾辫梳着齐刘海的女孩说上一句话。
他不想回忆当他得知苏予笙身边已经有了别人那一刻心仿佛崩掉的感觉,只记得沈言非官宣那天,他盯着手机上的新闻足足3分钟,然后罕见地那晚上没加班,一路开车到清雅中学校门口,在车上坐了一个小时,又返程回家。
“林先生也是清雅中学的吗?”苏予笙有些好奇,她对他并没有什么印象。
但是说完之后,又低头否认:“林先生肯定是在开玩笑,我高中的时候常年扎着马尾辫,梳着齐刘海,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你不可能对我有印象。”
“是吗?”林奕维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嗓音如山间溪泉:“学妹大概是对自己的魅力一无所知。”
苏予笙轻笑着摇了摇头,只当是萍水相逢,他逗她开心,并没有把他的话放心上。
“阿嚏!”闲聊间山里升起的雾气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之前赶得急,把登山包落在了出租车上,在山脚下的时候还不觉得,越往上走,越觉得寒气重,她穿着一件普通的长袖T恤,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
温厚的掌心适时递来一包纸巾,苏予笙十分感激,她处了证件和手机以外的所有东西都在登山包里,此时此刻,真的很需要一包纸巾。
“谢谢!”她连忙道谢。
下一秒,林奕维脱下身上的冲锋衣,拍了拍上面爬山沾上的灰尘,小心披在她肩膀上,几乎把她整个人都包裹住。
男人身上秋日落叶的味道紧跟着袭来,她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要还给他。
林奕维嘴角弯了弯,反手把她裹得更严,声音如林间松木:“再这样地话,你到不了山顶就要发烧了”,说完推了推鼻梁上眼镜:“作为一个医生,我建议你还是穿上保暖。”
“阿嚏!”像是印证他的话似的,他话音未落,她又紧接着打了一个喷嚏,她无奈,只得老老实实套在身上。
“那你怎么办?”冲锋衣上沾着他的体温和味道,有一种暖融融秋日的感觉,她有些不好意思。
“不要小看一个医生”,林奕维眼睛带着笑意:“医生做大型手术的时候,一站就是12个小时。”
“我身体素质很好,不用为我担心。”他谦和的笑笑。
“可是……”话音未落,山间突然刮起一阵狂风,卷得周围的树木抖动不止,树叶簌簌地往下掉。
苏予笙讶异回头,看见整个山脊眨眼就被狂风略过,又狂又急,吹得人几乎站不稳,她下意识地往后退了半步。
林奕维上前,手臂始终在她身侧不动声色地护着。
“看样子是要下雨了”,他抬眼望了一眼天上瞬间飘来的乌云,难得露出几分担忧神色,说完伸手略过她的耳侧,将冲锋衣的帽檐拉上,小心地帮她戴好扣紧,又拿出登山包里的伞地给她:“下雨了会有点麻烦,等会一定抓紧我的手。”
苏予笙还来不及回应,很快乌压压的天空就像被撕开一条口子,雨水成片的倾泻而出,哗啦啦地砸到山里,尽管撑着伞,衣服也被淋湿了半截。
而林奕维更惨,大雨瞬息倾盆落下,他没有地方躲,黑色的T恤很快被全部浇湿,苏予笙把伞地给他,却被他坚决地按了回来,声音在大雨中也变得模糊:“学妹,雨太大,伞遮不了两个人,你拿稳了。”
然而正如他所说,下雨之后,麻烦接踵而来,雨水太大,山中的雾气也越来越浓,视线被严重阻挡,几步之外就成了白茫茫的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苏予笙瞬间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也不跟他推让了,一手死死抓紧伞柄,一手捏紧了冲锋衣的衣角。
第26章 第 26 章 吊桥效应
眉间山的气候多变, 最近多阴雨,来得快去得也快,只是这里地势复杂, 苏予笙也就来过一次, 骤然下起的暴雨, 然四周一片朦胧, 既看不清路也分辨不了方向。
多年前和沈言非来的时候, 那天阳光普照,并没有对这座山的危险有多少了解,现在前路不清, 脚下又是万丈深渊,雨还不停地落下, 脚下一片泥泞,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
雨下得太大,不一会儿脚下的积水就没过了鞋底, 汇聚成一条一条小溪, 不断往下流, 每走一步都仿佛是在做一场豪赌。
而天地之间模糊一片,能看到的也只有走在她身前的穿着黑色长袖T恤的挺拔身影, 他高出她许多, 顶着风雨在前面探路,而黑色T恤早已被雨水打湿,湿哒哒地贴在身上。
听说人在恐惧之中, 神经会绷紧,心脏会跳得很快,苏予笙听见自己的心脏“扑通扑通”跳得飞快,心中只有一个想法, 千万别在这里挂了,不然真是够丢人的,说不准真会被阮昕薇嘲笑一辈子。
林奕维一边探路一边向后伸出手,声音断断续续穿过雨帘飘到她耳中:“抓好了。”
苏予笙没犹豫,知道现在这种情况不是矫情的时候,伸手握住他温热的手,温度交叠,似乎能让心跳平复一些。
“要是我不小心踩空了,你就把手松开啊。”雨幕中传来林奕维带着笑意的声音。
她有些无语,以为他在开玩笑,一度想不通这人是怎么想的,这种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于是她没好气地说:“放心,要死一起死,我是不会抛下你一个人走的。”
她赌气说得一句,却一下子把林奕维逗笑了,他一边在雨中努力分辨方向,一边攥紧她的手:“放心,我是不会让你死的。”
一路踩着泥泞前进,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走到了哪里,苏予笙有两次险些滑到,却被林奕维抓住手臂,稳稳地扶住。
她就这么被林奕维一路护着走了很远,终于在前方发现了一个浅浅的山洞。
她大喜过望,有种天无绝人之路的庆幸,几步小跑着躲进山洞,终于重重松了口气。
林奕维紧跟在她身后,打开手机的电筒里里外外照了个遍,确定没有危险的时候,才轻声说:“这里离山顶不远了。”
苏予笙好奇:“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林奕维抿唇:“来之前看过地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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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予笙顿觉羞愧,有些懊悔自己的冲动,说来就来了,一点准备都没做,甚至是把登山包都落在出租车上的情况下,依旧决定上山。
现在想想,觉得自己当时真是头脑发热,发了疯了。
山洞狭小,两个人在里面就显得更挤了,转个身,就能和对方身体碰到。
她有些不好意思,因为从目前的状况上来看,她虽然衣服湿了一些,裤子湿了一半,但是林奕维比她惨多了,从头到脚全被雨水淋透,衣服湿哒哒地黏在身上,甚至隔着衣服能感受到他常年健身强悍的体魄,沾湿的衣服勾勒出胸肌的形态。她礼貌的移开了眼,耳边却传来他有些戏谑地声音:“学妹现在心跳快不快?”
她愣了愣,没明白他的意思:“什么?”
他拿出包里的纸巾递给她,让她擦头发,自己看着外面雾蒙蒙地水汽,自顾自地说:“以前读书的时候,听说心理学里有个说法叫吊桥效应。”
“意思是说人在紧张刺激的环境下,比如在走吊桥时,会不自觉地心跳加快,如果这时候碰巧遇到另一个人,就会很容易把自己的心跳归结于对方,从而爱上对方(1)。”
说完,他清墨般的眸子转向看她,眼中带着清浅的笑意:“刚刚那段路那么凶险,所以好奇你心跳快不快?”
苏予笙讶异地眨了眨眼睛,却恍惚回想起,高一时候第一次见沈言非的时候,那一天放学回去晚了,她误入了一个昏暗的小巷子,看到四五个社会青年正把一个穿着校服的清瘦男生围在中间,为首那人光着上身,左臂纹满了纹身,拿着一根棍子,一脸凶神恶煞。
她那时候刚满15岁,是标准的乖乖女,哪见过这种架势,一个没忍住,吓得叫出了声。
几个混混回头,连带着被他们围在中间的少年也跟着看了过来,男生苍白清瘦,五官却张扬而肆意,好看的惊心动魄,一双漆黑却明亮的眼睛看过来,直接把她的心跳看快了好几拍。
混混们看到她却来了兴致,为首地歪着嘴邪笑着一边说:“小妹妹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呀?”一边伸手要来摸她的脸。
她当时吓坏了,连忙后退几步,却发现对方人数众多,刚跑两步,就被人抓住了马尾辫。
她吓得浑身发抖,几个混混却好像更开心了,为首的混混扯住她的头发,伸手就要往她脸上摸,她吓得哭了出来,不知道该怎么办。
千钧一发之际,身后传来了玻璃瓶碎裂的声音,她回头,只见少年一脸冷漠地拿着已经只剩下一半地啤酒瓶往地上一扔,被砸到的混混头子,瞬间捂着流血的脑袋痛苦地倒地哀嚎。
趁着所有混混都围上来检查他伤势的一瞬间,他猛地一脚踹开离她最近的混混,一把拉住她的手,不要命地往巷子外跑去。
时间过了十年,她依旧清晰的记得那天发生的事情,只记得那天晚上路灯很亮,在他身上投射一片暖暖的光,他拉着她飞奔,夜风拂过他清俊又棱角分明的侧脸,好看到像是一束耀眼的光,让人不敢直视,她被他拉着,手心传来他的温度和脉搏,让她下意识地大脑一片空白,心跳的声音像是能透出自己的鼓膜。
那一刻的悸动刻骨铭心,十年了没法忘记。
她听着林奕维说着吊桥效应,却呆呆地想,当年那样剧烈的心跳,是不是也是因为吊桥效应?
见她很久不回答,他声音难掩失落,喃喃道:“看来学妹现在心跳并并不快。”
“嗯?”仿佛恍惚中才回过神,她转过头看他:“林先生,你说什么?”
林奕维脸上有一瞬间的没绷住,但是很快恢复:“没事,我没说什么。”
他看着苏予笙,低低开口:“学妹,你喊我奕维好了,喊林先生很见外。”
“哦,哦”,苏予笙有些不好意思,虽然跟眼前的男人并不算多熟,但是他救过自己不少次,喊句林先生好像是很生分。
“奕维。”她尝试了一下。
“嗯,谢谢学妹。”表情阴转多云。
山间的天气变化很快,雨下得急,去得也急,不一会儿,外面乌云驱散,天气重新放晴,空气中有种雨后初晴的泥土清新味道。
林奕维走出山洞,小心查看一圈,才冲苏予笙招招手:“好了,没事了,我们可以继续往前走。”
苏予笙钻出山洞,发现外面天空很蓝,像水洗过一般透彻,地上水迹未干,四处还有坑坑洼洼的泥泞水坑,但是和之前相比,已经好了太多。
可能是因为在山洞狭小空间的相处,两人熟稔了不少,一路搭着伴聊着天往上走,路上还路过不少救援队和不小心摔伤的旅客,苏予笙默默感叹自己真的幸运。
好不容易一路攀到顶峰,两人在硕大的佛像面前停了下来,才发现在那里跪拜的几乎都是情侣,气氛瞬间有些微妙。
“去拜拜吗?”林奕维率先打破沉默。
苏予笙顿了顿,沉思了好一会,然后摇头:“不了。”
没有必要拜,这佛根本不灵,她看着半阖着眼无悲无喜无表情的佛像,心里默默地想,甚至有一瞬间她觉得自己还有种去拉住旁边拜佛的情侣的冲动。
她想说,五年前她和沈言非来到这里,手牵着手一起跪下去,无比虔诚,那时候她心里眼里满满都是他,值得高兴的是,她也能从他的眸子里看到自己的影子。
她以为他们是心意相通的,是意念坚定的,她天真幻想着,神佛在上,只要她诚心跪拜,一定能和他一直手牵手走到最后的。
她拿出了绝对的诚意,姿势无比虔诚,认认真真许下了想要永远的愿望,可天公不作美,短短五年而已,他就有了别的女人。
所以,明明是实现不了的愿望,有什么好跪的嘛,天上的神佛那么忙,根本不会因为你跪的虔诚,就对你网开一面。
曾经许过的愿望像一个个带着风声的巴掌扇在脸上,想想当初那个什么都不要,一心只求情路顺利、爱人永恒的自己,就觉得可悲又可笑。
“走吧”,她拉了拉林奕维的袖子,想逃离这个地方,就像逃离那个曾经虔诚、天真却傻得可以的自己。
林奕维点点头,刚准备走,却想了想突然出声:“等一下。”
苏予笙诧异回头,只见他转身对着佛像,站在人群之外,隔着远远的距离,对着佛像双手合十,闭了闭眼,像是在许愿。
这个操作她实属没猜到,她想不到人生顺利的可以秒杀芸芸众生的超级幸运儿林奕维还有什么愿望需要许,他名利双收,有钱有权,成功像是呼吸一样简单,他还有什么得不到的?
出于好奇,她忍不住拍了拍身旁的男人:“你许的什么愿?”
林奕维随意地笑了笑,语气很轻易:“许愿恭喜发财。”
“切”,苏予笙不爽地瞪了他一眼:“不信。”
林奕维不缺钱,作为国内顶尖医院的教授,他绝不可能缺钱,说许愿恭喜发财就是在逗她,她很清楚,所以她无语,刚刚才一起经历那么惊险的旅途,过命的交情,有什么不能说的。
第27章 第 27 章 是不是很像爱情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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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走, 就是眉间山的最顶端,雨后天晴,湛蓝的天空像是被水洗过一般澄澈, 人站在山顶上, 离天极近, 仿佛伸手就能触碰。
猎猎的风卷起苏予笙的长发又拂过林奕维的鬓角, 两人站在山的顶端, 望着那栈道上无边无际的仿佛要把栈道压断的同心锁,都不由得在心底发出感叹。
山巅之上,每一条相连的铁链中间都密密麻麻的挂着成百上千的同心锁, 无数条铁链向四周延伸,一眼望不到头, 早就看不清数不尽里面究竟有多少。
每一把同心锁对应刻着两个人的名字,苏予笙深吸一口气,摸到一把离自己最近的锁, 看着上面“天气晴, 要永远一起”的字样, 下意识地垂下眼睫,眼底泛起潮意。
这里漫天的同心锁, 好似一对对情侣最纯真的愿望, 他们跋山涉水来到这里,向神佛祈愿,许下永远一起的誓言, 至少在锁落下的这一刻,他们是真的希望过会一直在一起的吧?
她摩挲着手中陌生的同心锁,回想当年沈言非一手牵着她,一手用力的一盒, 把锁扣死,然后手一扬,用力把钥匙抛向半空。
她看着那把钥匙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然后坠入山底,眼睛瞪地老大看着他,一脸不解:“这是干什么?”
男人轻笑一下,眼睛笑出好看的弧度,用食指在她鼻尖亲昵地刮了一下:“这叫锁死了,谁都别想分开。”
“那要是你想先走怎么办?”她笑着逗他,全然预料不到五年后的物是人非。
“那就罚我在这跪上一天一夜,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咯!”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有着轻松的笑意。
她被他瞬间逗笑,咯咯咯地笑弯了腰。
笑了许久,他一把把她捞起来,神色郑重了许多:“阿笙,不会有那么一天,我保证,绝不会有那么一天。”
他说得那么郑重,她当时就信了,还信了好几年。
现在看来,那么信誓旦旦的话,也不过是玩笑罢了。
苏予笙胸口有些闷闷的,回忆是挥之不去的牢笼,五年前无意间的一句话一语成谶,他有了别的人,不再属于她了。
那从前许下的誓言,有那么几分真心吗?她有点想问,却不知道该从哪里找答案了。
当誓言已经变成谎言,同心锁上“永远一起”的字眼就显得格外讽刺和扎眼,她抬起眼,望着满山的同心锁,心底忽然有了一个想法。
“五年前,我跟沈言非曾经在这里一起扣过一只同心锁,我想找出来看看。”她声音不大,语气却认真。
“还忘不掉吗?”林奕维听见自己声音响起,语气尽量让自己轻松。
“不是”,苏予笙摇摇头:“我想把它砸了。”
“好,我帮你找。”他的眼睛顿时亮了亮,唇角泛起温和却略带狡黠的笑容。
只是虽然心里开心,但实际找来却不那么容易,山头所有扶手边都挂满了同心锁,漫山款式差不多的沉甸甸地堆积在一起,时不时相撞一下,发出铜铁碰撞的沉甸甸的声音,要从这满山头的锁中找出当年那一只,无异于大海捞针。
就这么翻了一个多小时,苏予笙已经觉得有些筋疲力尽,爬1300多米的山没让她觉得累,现在找锁却觉得异常艰难。
她凭着记忆找到当年放锁的位置,却发现早已被一批更新的锁替代,从前他们一起扣的同心锁,早就已经不知道被扔到哪里去了。
感觉有些讽刺,她无可奈何地揉了揉发烫的太阳穴,早就听说有些景区因为同心锁数量过多,重量太重,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把上面的锁清掉,给新锁腾位置。
总有那么一种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和后浪拍前浪,前浪拍死在沙滩上的无力感。
两人正一筹莫展之际,景区的工作人员推了一台小推车,走到一条铁索道旁,拿着钥匙对着锁链的一边按进去,“咔哒”一声,手臂粗的铁链应声掉落,上面沉甸甸仿佛不堪其重的同心锁像下饺子一样噼里啪啦地砸到地上。
苏予笙顿时目瞪口呆,当年历经艰难锁上去的那一刻,万万没想到会有这么轻轻松松被摘掉的一天,七零八落的同心锁堆到地上,沉重又无力,原来失去爱情和誓言滤镜的同心锁,不过就是一堆破铜烂铁而已,没有任何可以永恒的能力。
苏予笙有些不死心,忍不住去问工作人员:“您好,请问这些锁都是要被拖走的吗?”
工作人员回头,打量了她一眼,然后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姐,你也是来找以前的锁的吧?”
“哎,能理解你们的心情,其实我们也不想去拆这些锁,人家小情侣当年欢欢喜喜挂上去的,我们拆了总觉得很缺德”,他苦着脸指着满山的索道:“但是没办法,要是不清理,这山上的路索道都要被压垮了呀!”
苏予笙望着看不见尽头的锁一时无言,不远处其他工作人员也在做着同样的动作,一整排挂着同心锁的锁链,瞬间被清了个干净。
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有些无奈却又有些释然。
可能命里注定了这就是结局。
“所以,这些被清走的锁,都丢到了哪里呢?”她垂眸,问出最后一个一问。
“你顺着那个方向往前走,都堆在那里了,然后往山下运。”工作人员拗不过,最后还是告诉了她:“这几年的都在那里,不过那里很偏,你还是不要去了。”
苏予笙道了谢,和林奕维一起顺着工作人员指的方向走,走了不知道多远,在离正道已经很远的地方,终于看到了他描述的同心锁堆积的位置。
她倒吸一口气,这里远比山头上的锁要堆得多得多,成片成片,漫山遍野,几乎要把整个山淹没。
它们恰好被丢在一个山坳里,把整个凹陷处填满,还堆得老高。
不少锁上早已泥泞不堪,字迹已经不可辨认,她站在锁堆边沉默许久,彻底放弃了去找锁的冲动。
五六万个锁,五六万个情侣曾经最珍视的心愿,就这么静静躺在这个无人问津的山坳,等着损坏、生锈,满目疮痍。
“这里是不是很像爱情坟墓?”她冷冷地勾了勾嘴角,不知道是自嘲还是讽刺。
林奕维站在她身边,掌心抚了抚她纤细的肩膀,声音温和如山间清泉:“没关系的,忘了就好。”
两天后,当苏予笙将工作数据硬盘交到孙助理手上的时候,孙助理像是被烫到一样连连往后缩,表情比苦瓜还难看:“苏总,您真的不回去了吗?您不回去,我没办法跟沈总交差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目光死死地盯着苏予笙手中的硬盘,祈祷这玩意立刻摔碎或者坏掉。
苏予笙已经一个多星期没去集团了,走之前跟财务打过招呼,还卖掉了手上20%的股份,这些沈言非都知道,但是他却坚信苏予笙是在闹脾气,不是真的走了。
最初的几天,沈言非到处去找苏予笙,但是找不到人,到后面就没去了,只是每次遇到需要讨论和决策的问题,他都只有一句话“等苏总回来再决定”。
孙助理被他逼得几乎要发狂,几次都想上前疯狂摇醒他,大声冲他喊:“总裁,时代变了!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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