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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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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第 71 章

知道方竹有身孕后, 郑青云高兴之余,也生出些紧迫感。

虽说家里现在有几十两银子,但小娃娃的吃穿用度哪样不花钱。而且万一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总归多备些银子才踏实。

县城里的活儿不好找, 又不安稳, 也挣不了几个钱。思来想去, 他还是决定去山里碰碰运气。因此每日又是天刚蒙蒙亮就起床, 早早收拾好东西出发, 偶尔还要把水缸挑满。

人虽辛苦, 但看着方竹红光满面,是一天比一天有干劲儿。

直到寒冬腊月,雪下得更勤,郑青云才没那么频繁地进山, 只能挑着天气不错的日子去打猎。

一场雪断断续续飘洒两三日,终于放晴。融化的雪水顺着冰棍儿啪嗒啪嗒落在地上, 砸出一个个小坑。

方竹最近愈发嗜睡, 听到窗外接连不断的滴水声,才悠然转醒,身旁人早已不见踪影。

她没多磨蹭,捞起在被窝里捂得热热乎乎的衣裳一件件穿上, 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后走出房门。

虽然有太阳, 但外面依然很冷。哈一口气, 就有白雾从面前升起。

刺啦一声响, 油香气从灶房迸发而出,方竹下意识咽了下口水。

端着木盆跨过门槛, 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跟正忙活的两人打招呼:“娘,小桃, 我又起晚了。”

陈秀兰转过身来,看着她笑眯眯开口:“锅里有热水,快去洗洗,饭马上就好。”

方竹点点头,从锅里舀出热水兑好,走到屋檐下洗漱。

掐着饭点儿跑回家的二白直奔她而来,把毛茸茸的大头抵在她腿上来回蹭着。方竹捏住它的耳朵揉了揉,又指令它坐下、跳起、打滚,玩上好一会儿才开始洗脸。

近来早食都挺精细,今天吃的是粟米南瓜粥、水煮蛋、萝卜丝饼,还有腌制的小菜。

方竹饭量涨了不少,光粥就喝下两碗,样样都吃得很香。

吃过早食,天上云层散得差不多,太阳照进院子,地面的积雪也渐渐消融。

堂屋的门大开着,陶盆里的木炭烧得通红。方竹坐在一旁,腿上堆着几张兔皮。

冬日里出来活动的动物少,只有兔子比较好抓。郑青云近来逮到十好几只,多数都卖去城里,也留下一些宰来自家吃。

他每回都要小心地把兔皮剥下来,用老猎户教的法子鞣制好,陆陆续续也攒下几张,好让方竹做毛领子。

方竹也没客气,不知是不是有孕的缘故,她好似更畏寒了,每天只有坐在火边才觉得暖和。

郑青云到底打猎多年,鞣制皮毛的手艺练得上好。灰黑的兔皮十分柔软,外面的毛也打理得干干净净,还没有什么味道,摸着很舒服。

肚里的娃娃估计是明年八月多出生,一晃也要过冬。方竹想着让郑青云再多弄两张皮子,到时给娃娃做顶帽子或是外衣都好着,肯定保暖。

方桃挨着她坐下,也没闲着。拿起针线和棉布,认认真真缝制小衣,时不时跟方竹请教几句。

在灶房收拾完的陈秀兰端着竹盘进门,径直去角落麻袋舀出几碗麦子。

方竹有些好奇:“这是要做什么?”

陈秀兰重新把麻袋扎紧,“反正闲着也没事儿,我准备生点儿麦芽熬糖。”

这东西麻烦,往年她都懒得费心,宁愿花钱买几块吃吃。今岁却是不同,她实在欢喜,做什么都觉得有意思。

方竹还没自己熬过糖,一听也来了兴致,“娘记得教教我,我也学一学。”

“行!”陈秀兰爽快地答应,又叮嘱她,“你别老坐那儿做针线活,仔细眼睛。”

“嗯。”

雪化得越来越多,院外到处都是水。

屋里暖融融的,很容易让人困倦。方竹一个哈欠接一个哈欠,最后实在撑不住,还是收起东西,回到卧房躺下。

一觉睡得安稳,迷迷糊糊间听见大黑的叫声还当是做梦,等门口传来熟悉的说话声,她才发觉不是那么回事儿。

一出门果然看见郑青云,不免觉得惊喜:“今天怎么这么早回来?”

郑青云笑得张扬,冲她招招手,神神秘秘道:“给你看个好东西。”

站在身旁的陈秀兰和方桃也是笑得合不拢嘴,方竹更觉奇怪,探头朝郑青云手里的麻袋看去。

只见最上方躺着一只长尾狐狸,通体雪白,看不见一丝杂色。

方竹面露惊异,她虽不懂行,可看这皮毛如此漂亮,也晓得能卖出个好价钱,那些贵妇人娇小姐必定喜欢。

郑青云也控制不住嘴角,一手捞出身体还温热着的狐狸,让几人看得更清楚,笑着说起今日的奇遇:“我原本是看到雪地上有鸡爪印,想猎几只野鸡的。没想到这家伙跟我想到一处,早在那儿守着。趴在地里愣是看不出来,亏得大黑鼻子灵。”

方竹视线又移到白狐身上,微微弯了弯眼睛,“运气真好。”

郑青云笑笑:“可不是,说起来这还是我头一回猎到这稀罕玩意儿。以前也就打到几只杂毛狐狸,一张皮子也卖成五六两。这白毛的肯定更值钱,估摸能有十几二十两。”

陈秀兰不由咂舌:“就一张皮,这贵呢?”

“这算什么,人家收去做成狐裘、披风,卖给那些巨富之家,几十上百两都有人买账。”

不过他们没那个门路,就别太贪心,能有一二十两已是笔不菲的收入。

陈秀兰她们也都是明事理的,没觉着这差距太大心里不好受,只乐呵呵地夸郑青云厉害。

没什么人吃狐狸肉,郑青云便趁着它身体还没僵硬,把狐皮剥下来,挂在屋檐下晾着。反正人家收去还要加工鞣制的,用不着他费那功夫。

只是夜里不放心,又把它拿回屋放好。

翌日一早,郑青云就去套上牛车,带着狐皮、两只兔子,并一些鸡蛋、萝卜和菘菜进城。路上还载了几个搭牛车的人,一文钱一程,虽然不多,但日积月累也算不错。

不到两个时辰,郑青云就回到家,一双眼比夜间的星星还亮。

“怎么样?卖成多少?”方竹等人直勾勾盯着他,一个比一个心急。

郑青云也没卖关子,直接取下钱袋子,从里头掏出几块银锭,“光狐皮就得十八两。”

“真好。”方竹拿起那枚最大的银锭,捧在手心观赏,半晌才传给陈秀兰。

一家子把银锭摸个遍,最后才收进箱子里锁好。

得了一大笔钱,每个人都挺欢喜,嘴角就没下去过,围在堂屋烤火吃晌午饭还在说这事儿。

陈秀兰:“还是要有钱才安心,以后等孩子出生也不愁吃穿,都能用好几年的。”

郑青云却有别的打算,郑重开口:“我打算等开春找人回来挖口井,家里的鸡越喂越多,还有菜苗果树都要喝水,有口井就方便不少。”

挑水爬上坡着实是个辛苦活,郑青云灌满一石缸,来来回回要跑几趟。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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竹她们都是看在眼里的,闻言自然没人反对。

陈秀兰:“是该打口井,不说吃水,就是天热的时候湃点儿果子,存肉都是顶好的。”

一想到炎炎夏日里,各种各样的果子扔进水井,捞出时还带着凉气,吃到嘴里清甜又解暑,几人面上不约而同浮起笑容。

况且一口井算上材料和人工,十两银子就差不多,以家里目前的积蓄,根本不成问题。

一时间都生出期盼,只是冬日里太冷,马上又要过年,不适合请师傅进门动工,还是等天暖和一点再做打算。

———

泡好的麦子装在竹筐里,陈秀兰日日都记着洒水。如此发了四五天,终于长出一层小指长、绿油油的嫩芽。

陈秀兰清早起床就把前两天让郑青云买回来的糯米淘洗干净,用清水泡上,才去忙别的事情。

剁草喂鸡、吃饭刷碗、缝制棉衣,一晃两个多时辰过去,白花花的糯米已经膨胀不少。

灶里又生起火,热烘烘的,烤得人脸颊发红。泡好的糯米被拨进木甑子,架在锅上用大火蒸着。等待的间隙,陈秀兰把麦芽剪下来,切得细碎。

方竹就坐在灶门口,时不时往灶洞里添块柴,仔细听着陈秀兰传授熬糖的关窍。

糯米香气愈发强烈,用铲子轻轻一碾就碎,陈秀兰招呼方竹退火,自个儿把甑子里的糯米舀进木盆碾压。

等稍微晾凉后,才把切好的麦芽拌进去。

“成了,先放着,等晚些时候再来看。”陈秀兰找块干净的布蒙在木盆上,满眼都是笑意。

接下来便是漫长的等待,一直到下午,陈秀兰不知第多少次掀开布巾看过才发话:“出水了,洗洗手可以准备熬糖了。”

包裹着糯米的棉布在重重挤压之下,渗出大量水分,滴滴答答落入盆中。

待火燃起后,便倒入锅中小火慢熬。汁水在郑青云的不停搅拌下,逐渐黏稠,到最后变成红褐色。

“要不要留点儿搅搅糖?”郑青云把糖稀盛进盆里,低头问坐在板凳上啃番薯的方竹。

“留点儿吧,那个好吃。”

郑青云会意,连忙洗出一只陶罐,擦干水分后,把糖稀趁热装进去。往后想吃,只需要拿筷子挑起拉长,搅成团就成。

至于剩下的糖稀,则在郑青云持续不断地拉扯之下,渐渐发白,变得坚硬,最后被分成小块。

陈秀兰还特意炒了一些豆子,在石臼里捣成粉,均匀地裹在麦芽糖块上。

新做好的麦芽糖块又香又甜,方竹很是喜欢,但想起肚里的娃娃,也没敢吃太多。

第72章 第 72 章

腊月二十一, 天上又飘起小雪。

郑青云起个大早,把家里的牲口禽畜都安排妥当。回到院里时,正好碰见方竹推门出来,连忙迎上前去——

“怎么就起了?不多睡会儿?”

方竹打个哈欠, 眼角挤出两滴泪来:“王婶他们不是今天杀年猪?”

“我和娘去帮忙就行, 你就在家歇着。”

方竹不依, “又不是瓷做的, 你别那么紧张。我现在也不怕腥, 在家做绣活闷得慌, 看看热闹也好。”

听到说话声的陈秀兰从灶房探出头来插话:“想去就去,也没几步路。不过等杀猪饭做好肯定不早了,先在家吃点儿东西垫垫肚子。给你热两块米糕,再弄个香油蒸蛋行不?”

“好。”方竹笑眯眯点头, 抓紧洗漱好便去给她帮忙。

大黑和二白都在家,又离得不远, 有什么声响跑两步就赶回来, 一家子干脆都去秦家帮忙。

他们到时,杀猪匠还没来,只有几个和秦家父子交好的汉子在院里忙活。

灶房热气蒸腾,锅里的水已经烧得滚烫。王金花在准备配菜, 许香荷跟秦小芳在给圆圆喂米粥。

圆圆如今满了九个月, 一张嘴便露出四颗白米粒似的小牙。看到方竹她们进门就挥起肉乎乎的手, 啊吧啊吧说个不停, 饭也不吃了。

好不容易哄着圆圆把一碗粥连吃带撒的霍霍完,杀猪匠林平总算挎着木箱子赶来。今儿别个村子还有一家要跑, 他连水都顾不上喝一口,就把形状各异的大小刀具在板凳上一字排开。

秦德福赶紧招呼包括郑青云在内的几个汉子去后院儿揪猪。

秦家人喂猪喂得精细, 往年攒下的麦麸和谷壳也多,精料和草料从未少过。刚捉回来不过十来斤的小猪如今已长成两百来斤的大家伙。

或许是察觉到危险,大猪四蹄死死抵在地上,怎么拽都只高声哼叫,不肯挪步。

雪花仍在飘着,地面积着薄薄一层,在后面揪猪尾巴的年轻小伙被拖得脚下打滑。好在他们人多,最后硬是把大猪抬到前院儿,按在架好的木板上。

听到动静的王金花,也端着盛有盐水的木盆出来,放在木板架前方。

林平动作干脆利落,白刀子进红刀子出,鲜血喷入木盆,大猪渐渐停止挣扎。

一桶桶滚烫的开水从灶房拎出倒入腰子盆,浸透大猪皮毛。秦大柱和一个小伙儿留在院子里刮毛,其他人又去后面把另一头猪抬过来。

刮毛、灌肠、剔骨、穿绳……院子里一众人忙得热火朝天。有接到消息的村人陆陆续续爬上山凑热闹,顺道跟秦德福买肉。

乡里乡亲的,秦德福没额外喊价,样样都比城里肉铺卖的少上一文,遇到那关系不错的,秤也打得松。

一阵吵吵嚷嚷,落雪带来的些微寒气逐渐被驱散。

外头不再需要热水,但灶房里的火依然烧得旺。一口锅里煮着接下的猪血,另一口锅则用来炖肉。

猪血不用煮太长时间,凝结成暗红色就可以切成小块捞出来。刷洗干净的铁锅,又架上甑子,蒸了满满一甑糙米饭。

好几个人做饭,不到晌午,喷香四溢的饭菜就端出门。分成两桌坐,汉子们喝酒吃肉侃大山,妇人小孩也是有说有笑的。

杀猪饭就是要吃肉,除开蒸豆腐、炒菘菜,其他的都是荤腥。爆炒腰花、凉拌猪肝、韭菜炒猪血、萝卜炖肉、回锅肉,分量都不少,一顿饭吃得满嘴流油。

酒足饭饱,杀猪匠和几个请来帮忙的汉子先后离开,多多少少都买了几斤肉带着。

家里没人,方竹等人也没多待,帮着把家伙事拾掇拾掇,也回了家。还不忘把剩骨头带给大黑和二白。

郑青云却是驾着牛车,又去秦家走了一趟。老早就跟人定好半扇猪,也该拖回来腌一腌,挂到房梁上熏着。

杀猪匠分肉的时候,秦德福就特意跟他叮嘱过,另外扔在竹席上。

杆秤还在墙边立着,秦德福拿过来,一块块开始称重,“肥膘子十二文一斤,一共有……”

“福叔!这价太低了,你卖给别人多少,到我这儿就是多少,不必再折价。”郑青云按住秤杆,直接开口打断他未说完的话。

秦德福还想坚持,“那哪儿一样。”

“养头猪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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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容易,我又不是只买一两斤。您若执意如此,这肉我就不要了,往后也不跟您买。”

郑青云板着脸,神色不似作假。

秦德福这才松口:“好好好,听你的。”

半扇猪从猪头到猪尾都有,林林总总加起来共八十六斤。价钱从八文到十四文不等,最后郑青云给结了一两一钱并五十七文。

秦德福听从郑青云的意见没减价,但给他搭了一块板油、一副小肠,还有几块猪血。

几十斤的肉可不是小数目,家里没那么大的盆,最后只好在灶房角落垫上厚厚一层稻草,再把竹席铺开,才将肉从车上转下来。

屋里肉腥气浓郁,鼻尖的大黑和二白无心看守矮林,一直在灶房门口徘徊,被郑青云吼了几声终于消停一点。

“先晾一晾,等会儿再抹盐腌一晚上。明天多砍些柏树枝,就能熏着了。”陈秀兰举起手闻一闻,感觉依然很腥,重新弄了皂角水仔细搓洗。

郑青云微微颔首,看着木盆里的板油,又问:“今天还早,是不是把油熬出来?”

“也行,反正也是闲着。”

陈秀兰说干就干,手也不洗了,站起身立马开始干活。板油外表简单过水冲一冲,就被切成小块,一股脑儿倒进锅里,小火慢慢熬着。

白花花的板油逐渐融化缩小,渗出大量油脂,散发着香气。等到快要出锅时,陈秀兰把一早准备好的花椒、木姜子和姜片等香料也加进去,一起熬过片刻,才没再添柴。

笊篱轻而易举就将油渣等过滤干净,唯余褐色的热油留在锅中。

郑青云拿来两个干净的陶罐,趁其还未凝固,抓紧都盛进罐里。因为油还是热的,不宜封盖,但又担心有什么东西掉进去,他还找了两只竹盘扣在上边儿。

一块板油,经过熬炼之后,只装出两大碗油渣。

陈秀兰另外拿了一只空碗,往里拨了部分油渣,撒盐末拌过,自己捻几块尝过,全部给了方竹。

刚出锅的油渣还是热的,又香又酥,带着淡淡的咸,很是美味。姐妹俩你一口我一口,不知不觉中小碗就见了底。

不过方竹没再往里添,擦着手笑道:“还有不少油渣呢,不如发点儿面,蒸笼油渣包子试试。”

“这主意好,到时切点儿萝卜丝拌进去,那叫一个香。”

冬日里蒸包子面要发得久一些,陈秀兰没等到下午煮晚食那会儿着手准备,早早就用温水把白面和好,揉成大团子装在木盆里,放到灶上温着。

不知过去多久,面团膨大不少,软软乎乎

的。一家子又投入新一轮的忙碌,除开萝卜油渣馅儿的,还捏了几个韭菜鸡蛋包子和南瓜馒头。

刚出笼的包子热气腾腾,分外暄软,油花渗透面皮,看着就好吃。

几个包子馒头下肚,从身到心都是暖的。

歇一歇喝杯热水,一家子才把竹席上的肉块,一一抹上盐粒子。

第二天,竹席完全被血水浸湿,幸好下面垫着稻草,不至于流得到处都是。

郑青云吃过早食就去后山砍柏树枝,其他人则在家里准备灌腊肠用的馅料。今年秦德福送了一整副小肠,肉也不少,可以多灌些放着。

砍树枝、刮肠衣、灌腊肠,一刻不停地忙活大半天,灶房终于升起滚滚白烟。柏树、橘皮等的清香气,一点点沾染到肉块和腊肠之上。

秦家杀年猪这天飘过一点儿雪花后,日日都是暖阳高照。

郑青云又去镇上转了转,卖出近百枚鸡蛋,还挑了四五只公鸡和三只大兔子送去荟丰酒楼。

路上看到卖羊肉的,想了想,最后割下五斤。羊肉比猪肉贵得多,一斤就要三十文。但是过年嘛,就该吃顿好的,而且冬日里喝点羊汤也暖和。又花钱买了两条鲜鱼,和一些果子蜜饯。

扫洒擦洗,炒瓜子、炸年菜,忙忙碌碌的,又到了年三十,村子四面八方都有炮竹声响起,热闹又喜庆。

一大早,郑青云就熬了浆糊,领着方桃在各个门窗贴上春联和福字。院门口和屋檐下也挂满大红灯笼,上头都写着吉祥话。就连狗窝上方的树枝上也挂着五彩的络子,两只为家里付出良多,也得讨个好彩头,平平安安的。

今年的年夜饭跟去年比有所不同,桌子正中央是一大盘羊肉炖萝卜。肘子没煮汤,而是用酱烧的,红亮软烂,筷子轻轻一捣,中间那根骨头就能抽出来。

除此之外,还有红烧鱼、卤猪头肉、凉拌猪耳等等,大大小小的碟子摆了满桌。

就是可惜方竹今年不能陪着喝酒,不过陈秀兰早有准备,特意用梨子掺着野蜂蜜给她熬了水。

夜幕逐渐降临,炮竹声接二连三响起,一家人围在一起,迎来新的一年。

第73章 第 73 章

肚里的娃娃月份还小, 正是紧张的时候,正月初便只有郑青云一个人去杨柳村拜年。

一众亲戚得知缘由后,不仅没怪罪,还高兴的不得了。初三那天舅妈和几个姨妈、表姐还专程来看望方竹, 鸡鸭鱼肉、棉布绢帛、水果糕点, 各种各样的东西都给她送来。

秦家人也跟往年一样前来做客。

人一多就热闹, 大家伙儿聚在一起, 说着郑青云家的牛车、鸡圈和大果园, 由衷地为他们的好日子感到欢喜。

今岁待客的宴席更加丰盛, 什么炸肉丸、蒸鱼糕、烧鸡子、炖猪肘都有,摆了大小两张方桌,才都有得坐。

吃吃喝喝,一直到闹完元宵, 年节彻底过去。

村人纷纷扛起锄头翻地种苞米,赶车的人又早早就在梧桐树下等着, 县城的商铺也重新开门迎客, 所有人都开始了新一年的劳作。

自己有牛就是好,再不用等排着队等别人,想什么时候用就什么时候用。两户人家加起来十几亩地,早早就耕好, 赶在村里大部分人前面。

也有人找上郑青云和秦德福借用水牛, 仔细商量后基本都允了。大家一个村儿的, 也没什么仇怨, 大方些没什么坏处。

当然,像苗桂花那种小气吧啦, 一个子儿不出就想白用的,他们理都没理。

为此苗桂花还在村里好一番编排, 无非就是说郑青云他们有几个钱便高高在上,一天到晚臭显摆。村里都晓得她的德性,又各有心思,倒是没几个附和她的,甚至还有人帮着吵架的。

郑青云等人一概没放在心上,当笑话听个乐呵就抛得一干二净。

进入二月,天气愈发暖和,光秃秃的树枝争相抽出新芽,地上也染着一层青绿。

菘菜和萝卜早就拔干净,粪肥也提前运到地里日晒夜露一段时间。

等一场春雨润湿泥土,一家子便赶紧把各种蔬菜刨进地里。除开以往都种的那些,今年还留出两短行,准备育一些寒瓜苗。

种子是吃寒瓜时吐出来的那些,方竹没舍得扔,都捡起来铺在棕皮上晒干后存着。

“这东西也没种过,不晓得好不好活?”陈秀兰一边掏坑一边犯嘀咕。

郑青云却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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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出言宽慰:“反正也不费什么力气,种一季试试,能成最好,不说卖钱,起码自家能尝尝鲜。”

他倒不是没跟瓜农打听过,可那是人家吃饭的本事儿,压根没人愿意告知。他们只能自己回来琢磨,反正果园里空地够大,腾点儿出来也不碍事。

方竹跟在郑青云后面,给已经垫好粪肥的每个小坑都丢下两到三粒种子,笑着接话:“我觉着应该没什么问题,这又是牛粪又是鸡粪的,管它是个什么东西都长得好才对。”

“也是,只要肯花心思,不愁种不出来,今年不行就等下年。”陈秀兰眉头舒展,很快开解自己。

见日头越来越高,又提醒方竹:“已经热起来了,你快回屋歇着,这儿有我们。”

“等我把种子丢完。”

方竹肚子已经有些微幅度,原本陈秀兰是不让她下地的,但她闲得无聊,最后跟方桃一样,只分得个丢种子的轻省活计。

跟在身后把一把种子全丢进土坑,她便甩甩手,迈步回家。

两旁每隔几步路就有比她还高出一截的果树,枝桠上都缀着细嫩的小芽,在微风中轻轻颤动。

方竹慢悠悠地往前走,时不时停下来左右看看。

还真被她发现惊喜,“哎呀,这棵桃树结了两个花苞,快要开了呢!”

她没压着声音,其他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陈秀兰乐呵呵道:“是吗?那今年兴许能吃到自家种出的果子了。”

方竹实在高兴,也顾不上回家,就在果园里转悠,挨个树凑近了查看。令人欣慰的是,又找出好几棵挂花苞的小树。虽然每棵树上花苞都没几个,但丝毫不影响她高兴,以后只会越来越多的。

等菜地弄完,又花了几天的时间把豆子、花生等种好,秧苗和番薯苗也都在前院儿育上。

至此,田里的琐碎活计总算告一段落。

夕阳西下,胖乎乎的燕子夫妇衔着大青虫双双归巢。二白在院里扑蝴蝶,不小心撞到假寐的大黑,被按着好一顿教训。

堂屋里,忙碌整天的一家人坐在桌前,享用晚食。香椿炒鸡蛋、竹笋炒肉、凉拌鱼腥草、蒿子饼,色彩清新,满是属于春日的味道。

郑青云夹了一筷子香椿炒鸡蛋放进方竹碗里,想起什么开口道:“地里暂且没什么要紧的事儿,我明天去城里把鸡蛋卖了,顺道找找打井的师傅。”

陈秀兰亲历过打井,但多少有所耳闻,停下筷子提出疑问:“打井这样的大事,是不是还得请个先生看看?”

郑青云微微颔首:“那是肯定的,打井师傅只下力气,井打在哪儿还得先生指点。另外木匠那儿也要提前打声招呼,把辘轳早些做出来。”

既然决定打井,自是怎么轻便怎么来。郑青云计划弄个手摇井,转动手柄就能提起一桶水,哪怕他不在家也不担心。

陈秀兰又道:“我晓得槐花村有个姓金的风水大师,名气挺大,也没听过有人说他的不是,不若就找他。县里我们不熟,万一上当受骗可遭了。”

“我就是这个打算,反正槐花村跟县城在一个方向,明早路过先去问问金大师什么时候有空上山看看。再到城里打听一下打井是怎么个行情,把材料和班子提前定好。”

“你心里有数就好。”

方竹见他们安排妥当,在一旁插话:“明早起来记得把矮林外的香椿掰了,一并带去卖掉。”

去年他们陆陆续续从山上挖回不少香椿苗,顺着矮林外围栽了一圈,基本上都成活。最近正是抽芽的时候,红的绿的都有,缀在树枝顶端,嫩生生的,不经意间碰到,独特的香气立马钻入鼻尖。

这东西只要勤点儿掐,能发好几茬,不担心老了或者以后没得吃。

郑青云应下,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吃完饭我去沟边割几捆草回来,顺便打点儿蕨菜。”

陈秀兰:“我和你一道,两个人快些。”

翌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外面的鸟雀就叫个不停。

郑青云轻手轻脚从被窝坐起,不想身旁人还是睁开眼,迷迷瞪瞪看着他。

“我把你吵醒了?”

方竹在枕头上蹭了蹭,眼睛眯成一条缝,“听到鸡叫了,公鸡太多,一声接一声可真热闹。”

郑青云听着好笑,六七只公鸡齐齐叫起来,可不就吵嘛。

“还早呢,你再睡会儿,”郑青云抬手把被子往上提了提,“有没有什么要买的东西?”

方竹闭着眼,呼吸清浅,就在郑青云以为她睡着时,又听人开口:“多称点儿花椒,好想吃麻麻辣辣的。”

郑青云视线不由落在她腹部,心里越发好奇那里面住着的小家伙是什么样。

都说酸儿辣女,但方竹自打怀孕以来,口味奇特得很。一开始是喜欢吃酸,后来变得嗜甜,现在又改麻辣口,实在让人捉摸不透。

好在方竹一直胃口挺好,没跟有些妇人一样闻不得荤腥,吃什么都想吐。

因此她还跟家里人打趣,娃娃是男是女说不准,但肯定是个嘴馋的,不管什么味道都想尝一尝。

就发呆的这一会儿功夫,方竹又睡得安稳。郑青云没再打扰她,穿好衣裳,蹑手蹑脚出了门。

天暖之后,他们再没费心给鸡煮食。郑青云洗漱好,舀两瓢谷壳倒进桶里,和清水一起拎去矮林。至于草料,等陈秀兰起来再剁着喂。

把鸡群放出来吃食,郑青云在鸡窝里摸到八只鸡蛋。经过一年的喂养,母鸡都养成习惯,很少再有机会在外面寻到鸡蛋。

产在稻草窝里的蛋都是干干净净的,也用不着擦,郑青云直接都放进装过清水的木桶,提着走出竹篱,将外围的香椿芽掐得干干净净。

回屋的时候,他顺便给牛棚里扔进一大捆青草,看着水牛大口嚼得欢,才转身离开。

踏入灶房,陈秀兰跟方竹已经起床,准备生火烧水煮饭。

郑青云蹲在地上,将香椿芽拿出来,分成一把一把用棕叶子扎紧。椿芽刚出来这阵,正是好卖的时候,价高也抢手,按六七文一小把更合算。

香椿扎好跟昨天掐的蕨菜一起放进竹篮里。

鸡蛋则放进大木箱最上一层,一个紧挨一个摆整齐,空隙处都用麦麸填满,顶上再铺一层稻草,然后盖上盖子,放到车厢里。

木箱是郑青云特地请村里的木匠打的,一共有两只,每只都能装一百枚鸡蛋。三面都嵌着柔软的动物毛皮,装鸡蛋时还垫了稻草。只要摆放紧凑,驾车时走得慢些,基本上不会有裂的。

最近一直在忙,都没抽出空去城里,加上恢复下蛋的母鸡也多,平摊下来一天也能捡二十枚左右,这回一共攒了一百七十三个蛋,只能把两个箱子都用上。

郑青云把东西都稳稳当当放进车厢,就准备驾车出发。

陈秀兰站在灶房门口喊住他:“你不吃早食?”

“今天要转的地方多,我早些过去,随便买点儿吃,晌午你们也别等我了。”

“哎!那你路上慢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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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车慢吞吞走到山脚下,有要进城的村人看见,招手示意郑青云停下。

郑青云没拒绝,说明自个儿走得慢,见人没反驳,收下铜板等她上车。并拜托人家帮忙看顾一下两个木箱,别让它们滑动。

沿路载了几个妇人,都是本分又热心的,知道木箱里面是鸡蛋,一路上都没敢乱碰,还把木箱牢牢靠在车厢壁上,用其他东西抵着。

第74章 第 74 章

临近申时, 牛车终于缓缓驶进院子。

听到动静的陈秀兰迎出来,待郑青云跳下车后关切问道:“回来了,事情都办妥了没?”

郑青云绕到车后,把车厢里的东西一件件取下来, 笑着回道:“金大师明天来帮忙选地儿, 我一早去接他。打井的师傅也找好, 是吴家班的。他们兄弟四个做这一行多年, 城里好些人家的井都出自他们的手。虽说价钱贵点儿, 但从不拖延, 材料和人工全包,也省心。商定过后,拢共算十两银子,晌午管一顿饭, 一个月内保证完工。”

十两银子乍听起来很多,但仔细琢磨其实也不算黑。按照郑青云在城里做工的经验, 一个人一天的工钱就在六七十文, 四兄弟一月算下来要七八两。再加上各种材料钱,十两也能接受。

另外打井是个费时的活,一个月确实挺快的。

陈秀兰在心里合计一番,觉着这样也不错, 省得日后麻烦。

“那有说什么时候动工?”

“我请金大师帮忙算了个日子, 就在这个月二十七。”

“二十七, 那就只有三天了。”陈秀兰喃喃。

“嗯, 酒水、茶叶什么的我也备好了,肉菜家里都有, 便只买了只烧鹅明天招待金大师。”

陈秀兰点点头,对他的安排没什么意见, 帮着把油纸包和瓶瓶罐罐搬回屋放好。

最后瞅见郑青云从车上拎出个布包,不免好奇:“这又是什么?”

郑青云露出一嘴大白牙,把布包解开给她看:“路上碰见卖小玩意儿的货郎,给娃娃挑了几样。”

陈秀兰也没觉得孩子才几个月,买这些为时尚早,乐呵呵地摆弄着拨浪鼓、彩色沙包……

郑青云干脆把布包扔给她,迈步就往卧房走。

陈秀兰连忙叫住他,“她和小桃在你金花婶子家玩。今儿你走后没多久,宋家就来人下聘了,我看小竹无聊,让她去和小芳谈谈心。”

宋家小子便是和秦小芳定过亲的,正月里那边双亲曾上门跟秦家商议成婚的事儿。两人都到年纪,秦德福夫妇没再拖,欢欢喜喜地同意了。

郑青云听秦大柱讲过,也不觉意外,只道:“那我去接她们。”

“去吧去吧。”

因着去请金大师的时候,他似乎刚起,第二日郑青云吃过早食才驾着牛车上他家接人。

金大师全名金秋,已年近半百,极为清瘦,两鬓早已斑白,但腰背挺直,双眼更是深邃明亮,仿若洞察世事,颇有点儿仙风道骨的意味。

陈秀兰如今对这类人的本事深信不疑,等郑青云领着人进门,又是茶水又是糕点零嘴,全送到方桌上。也不敢多言,只留下郑青云陪客。

金秋声名在外,但性子还算随和,没怎么摆架子。慢悠悠品完一杯热茶,一手托着罗盘,一手捋着胡须往外走。

金秋绕着院子转圈,走两步就低头看一眼罗盘,有时还会蹲下身在地上摸一摸。

郑青云远远跟在身后,看不出什么名堂,只好一言不发。方竹等人也站在屋里,默默看着。

院子不大,金秋没多久就把每一处都查看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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