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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给的焕心丹呢?”赵元承忽然问他。
奉玄闻手中一顿低声回他:“那东西珍贵。”
“我有用处。”赵元承看着远处的云。
“给姜砚初用?”奉玄扭头看他。
赵元承没有说话。
奉玄又问:“你父亲知道?”
赵元承没有看他:“那不是师父给我的吗?”
“给你是留着以后救命用的,不是让你随便送人的。”奉玄劝告道:“你接下来要做的事事关重大,眼下可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谁能有你的身子要紧?再说,当初你上山伤心成那样,要不是师父救你你都殒命了,你怎么还和那女子牵扯?”
“出出气罢了,牵扯什么?”赵元承捡了根细细的枯树枝在手上掰着玩。
奉玄哼了一声:“那人家哥哥有心疾,关你什么事?”
“姜砚初对我有用。”赵元承看着远处:“当初的事情,姜家不可能不知情,想撬开姜守庚的嘴,就得将他儿子握在手中。”
“盼你真是为了这个缘故。”奉玄从怀中掏出个拇指大的青花缠枝纹小瓶丢给他:“再提醒你一遍,用完就没有了。”
赵元承接住,将小瓶收进怀中。
“主子。”石青远远寻了来,瞧见奉玄笑着行礼:“见过天师。”
奉玄微微颔首。
赵元承在他身侧探出脑袋:“何事?”
“陆怀川的人在咱们府上还有宅子、庄子周围转悠,是不是想抓您的把柄?”石青禀报道。
“随他。”赵元承靠回去,不甚在意。
奉玄看了石青一眼:“陆怀川抓你家小侯爷把柄做什么?”
石青听他问起,顿时来了劲头:“天师,您有所不知,主子把姜姑娘……”
赵元承侧眸瞥了他一眼。
石青嘴里拐了个弯儿,捂嘴道:“其实我也不是很知情。”
赵元承起身,拍了拍奉玄的肩:“先回去了。”
*
时光转眼即逝,已然临近中秋。
姜扶笙算着日子,哥哥该已经到上京了。可赵元承那里一直没有动静。
捱到八月十三这日,她实在焦心,思量着等晌午时分陆怀川回来,便和他商量一起去一趟良都侯府。好看看哥哥到底有没有抵达上京。
她正盘算着呢,珊瑚小跑着进来了:“少夫人,小侯爷跟前的莫山来了。”
姜扶笙心一跳,起身快步向外走去。
赵元承这个时候派人来,想必是哥哥回来了?
“姜姑娘。”莫山等在二门外,见到姜扶笙拱手行了礼:“我家主子请您过去。”
“可是我哥哥回来了?”姜扶笙目光切切望着他。
莫山道:“属下奉命前来,别的无可奉告。另外,主子吩咐请姜姑娘一人过去,若陆大人跟着,主子会不高兴。话已传到,属下告辞。”
他说着又行一礼转身离去。
“少夫人,这人怎么跟个木头桩子似的?”珊瑚忍不住埋怨:“要是石青肯定就说了,还能打听几句。”
“所以小侯爷没派石青来。”翡翠道:“就是怕漏了口风?少夫人,应当是咱们家少爷回来了吧?”
“去看看就知道了。”姜扶笙想起之前的经历,在心里叹了口气:“备马车。”
她攥着手心。哥哥在那里,即便刀山火海她也要闯一闯。
到了良都侯府,下人径直将她领进了外书房。
赵元承坐在书案前,手里翻着一本册子。
姜扶笙远远瞧着心里觉得奇怪,赵元承手里拿着的,怎么好像是大臣上给皇帝的奏折?她想到这里又摇摇头,怎么可能?那奏折都是呈到宫里去的,谁会给赵元承呈奏折?
但她越走近越觉得不对劲。
赵元承手里拿的,赫然是当朝大臣用的奏折。而且赵元承不光手里有一本,书案上还堆了一叠。
“来了。”赵元承将手里的奏折往她面前一放,靠在官帽椅上懒洋洋地望着她:“看看。”
“不,不了。”姜扶笙连连摆手。
私看奏折,还一下子这么多,这可是灭九族的大罪,她可不敢。
“让你看你就看。”赵元承抬着下巴示意:“不然你先看看落款。”
第18章 利息
姜扶笙虚着目光看向那奏折左下角落款处,瞧清那三个字,她眼皮不由跳了跳。
白纸上清晰的写着陆怀川的大名,工整方正秀逸圆润正是陆怀川的笔迹。名字下方还有陆怀川的私印。
“这是表哥弹劾我和我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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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奏折,浪荡恣意我认了,结党营私倒也还好。只是这囤积粮食、私藏盔甲可是满门抄斩的罪。还有这一摞,都是表哥的同党上奏的。”赵元承指了指那一叠奏折,长指在书案上漫不经心地轻叩,眸底似有笑意:“嫂嫂,表哥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呢。”
姜扶笙迅速扫了那奏折上的内容。奏折所书和赵元承适才所言大差不差。
她蹙眉,神色一时变了又变。这一下又得罪了赵元承,赵元承会不会就不帮她救哥哥了?不知道哥哥到底有没有到上京?
“表哥明明知道我在救嫂嫂的兄长回来,还在这个节骨眼上做出这样的事。还真是半分也不为嫂嫂考虑呢。”赵元承手臂搁在书案上,身子前倾偏头看着她,笑意中含着几许嘲弄。
姜扶笙掐着手心说不出话来。
陆怀川公务上的事,她从来没有过问过,所以陆怀川所为她半分也不知情。
但赵元承接她哥哥回上京的事,那日她从北郊回来之后,就和陆怀川说过了。
眼看着哥哥就要回来了,陆怀川连这几日都等不得吗?她有些失望,在心底叹了口气。陆怀川是真不在意她的家人。
“嫂嫂怎么说?”
赵元承催着她说话。
姜扶笙抬起清澈的眸子看他,目光坦诚:“我说了或许你不信,他上奏这件事我并不知情。”
赵元承定然认为这是她和陆怀川一起谋划的报复。但其实她从未想过报复赵元承。当初的事情都是她的错,赵元承记恨她她无可置喙。
赵元承哂笑一声:“看来,嫂嫂在表哥心里地位并不是很高。”
姜扶笙并不在意他所言,见他似乎没有不高兴,按捺不住问了出来:“我哥哥回来了吗?”
眼下,她最关心的是哥哥。若能见了哥哥,便可问一问爹娘的近况,也好放放心。
“你看这奏折上的字。”赵元承没有回答她,冷白修长的食指点在陆怀川所书的那封奏折上:“是表哥的字迹吗?”
姜扶笙自然没心思研究什么字迹,但又不能开罪他,只得假意看了一眼回道:“是。”
“单这样看着是很像。”赵元承拿过一页卷宗,放在奏折上方:“这是表哥乡试时的卷宗。放在一起比对着,可以看出差别。”
姜扶笙不由看过去。
赵元承指着奏折上的字道:“这字迹分明是模仿卷宗上字迹所书。表哥读书多年,笔锋之下自有读书之人形神兼备的风骨。而这模仿的字迹只有形,却没了风骨。这绝不是一人所书。”
姜扶笙听他说得有道理,不禁定神去比对。她左瞧右瞧,看不出什么端倪来。在她看来,奏折和卷宗上的字迹并没有分别。
“我看着……似乎没有什么区别。”
她打量着赵元承的脸色还是说了实话。
见赵元承眉目间似有不悦之色,她又补充道:“不过也有可能我读书写字不好,看不出来。”
她小时候贪玩,书读得确实不是很好。
“倒是有自知之明。”赵元承将卷宗收起,又问她:“你看他腰间的伤疤了?”
话问出来他面色忽然沉了下去,漆黑的眸底不明的情绪翻滚,似酝酿着一场暴风雨。
姜扶笙不知他为何一下变了脸,鼻尖沁出一层密密的汗珠。但还是鼓足勇气说了实话:“我看了,有伤疤。是陈旧的箭伤,我不会看错。”
她也算是替陆怀川验明正身了。赵元承一直怀疑陆怀川被人顶替了,上次说性情这次又说字迹。可她天天和陆怀川一起生活,并没有发现陆怀川有什么可疑之处。
“什么时候看的?”
赵元承盯着她起身,高大的身影隔着书案将她笼罩在其中,像猛兽的影子罩住了小白兔。
姜扶笙近乎本能地往后退了一步,点墨般的杏眸中闪过惊惧:“上……上次,从北郊回府之后就看了。”
她以为赵元承会不信,说她撒谎向着陆怀川说话。不想赵元承却问了这么一句。他问这个做什么?
“然后呢?”
赵元承绕过书案朝她走去。他逼视着她,周身冷厉的气势令人不寒而栗。
“什么然后?”
姜扶笙迷惘地看他,实在听不懂他到底在问什么。她下意识往后退让,无暇顾及身后,不小心碰到了后面紫檀木包金角的圈椅,膝盖一弯竟坐了下去。
赵元承两手搭在扶手上,俯身贴近将她圈在自己和圈椅中间,乌浓的眸子眈眈注视着她。
姜扶笙抱紧自己仰视他,黑白分明的眸子蒙上了一层水雾,眼底满是惶恐和无辜。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句话激怒了他。
“然后,你们欢好了?”
赵元承捏住她下巴,哑着嗓子低声质问她。
他手中不自觉用了力气。不消姜扶笙回答他也知道答案,以她这副娇憨惑人的模样,陆怀川如何能忍得住?
“你下三滥,不要脸!”
姜扶笙白嫩的脸颊迅速浮起红晕,气恼盖过了害怕,抬手猛地推了他一下。
赵元承虽毫无防备,但也只是被她推得松开了捏着她下巴的手。
姜扶笙抬脚踹他。可惜不仅没踹中,还被他捉住了脚踝,她努力挣扎,像飞鸟被缚住了一只脚拼了命地扑腾。
扑腾不开她又抬起另一只脚去踹赵元承,结果也被他捉住,纤细的身子半躺在圈椅中动弹不得。
赵元承一手捉着她一只脚,垂眸俯视她:“再踢?”
姜扶笙喘息着看他。他正巧站在她跟前,两手攥着她的脚。这情景让她想起压箱底避火图上的一页,就是这个姿势……
她一时羞耻极了,脸“腾”的一下瞬间红透了,耳垂更是红的几乎滴出血来。
“放手!”
她双足发力乱蹬起来。她的力气自然不能和赵元承比,但腿总比手臂力气大得多,好几下都踢在赵元承胸膛上。
“姜扶笙,老实点!”
赵元承唤她大名警告她。
姜扶笙不仅不听,反而像一尾活鱼离了水似的尾巴乱扇。大有他不放手誓不罢休的势态。
赵元承将她双足一并,只用一只大手控着,俯身轻轻松松一把将她横抱在了怀中。
“不想见你兄长了?”
姜扶笙正自挣扎得厉害,听他威胁忽然停住动作,抬起清透的眸满是希冀地看他。
“我哥哥已经在上京了对不对?”
她满心关切,没有留意到自己双手已经习惯性地攀在了他肩上。
赵元承偏头看向她的手:“嫂嫂可是有夫之妇,这般是在引诱我?”
姜扶笙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下一刻她便如同被烫到了一般缩回手。
“你……放我下去。”
她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赵元承怀里,这样的姿态实在亲密。她一时窘迫极了,面上才消下去的红晕又浮了上来,乌眸雾蒙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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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不敢直视他。
这一刻,她褪去了端庄的外壳,变回了从前那个生动娇憨的姜扶笙。
赵元承俯身放开了她。
“我可以去看看我哥哥吗?”
姜扶笙打量他神色,小心地问。
“你欠我的呢?”赵元承偏头望着她。
姜扶笙面上漫起一层粉,不自然的转开目光:“以后……”
她是成了亲的人,怎么可能和赵元承……她只想敷衍着早些见到哥哥。
“嫂嫂觉得我蠢?”赵元承抱臂望着她:“还是觉得我是什么大善人?”
姜扶笙在他灼灼目光下无所遁形,低下头局促道:“我……我没有准备好。何况,这,这地方也不方便……”
“嫂嫂可以先交点利息。”赵元承往后退了几步,靠坐在书案上注视着她:“过来。”
姜扶笙站到他跟前手足无措。
赵元承捏住她下巴,食指探入她口中搅动,柔润湿滑的唇舌轻裹住他手指,染红了他的眉眼。
“嫂嫂懂?”
他哑了嗓子,长眉微挑,呼吸微促收回手。
姜扶笙先是一阵迷茫,片刻后明白过来,粉润的面上一阵红一阵白。她曾在避火图上见过……但她不喜欢,陆怀川从未勉强过她。
赵元承凝目望着她,并不催促。似乎料定她一定会屈服。
姜扶笙掐破了自己的手心,手终究伸向了他的玉带钩。
这样的屈辱和哥哥比起来,微不足道。
腰带落在一边,襕衫敞开。露出牙白软稠中单和同色裈裤。雄赳赳气昂昂的杵贴着小腹,顶端硕大的圆润拱起,惊得姜扶笙花容失色,后退一步。
赵元承眼尾殷红,言语恶劣:“看来,表哥确实先天不足。”
“你闭嘴!”姜扶笙羞恼至极。
“嫂嫂似乎也没有那么在意自家兄长。”赵元承拿起腰带。
“我做。”姜扶笙见状着急了,往前一步。
赵元承顿住动作等着她。
“你,你别看着我。”姜扶笙祈求他。
他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片刻后,一点点温暖湿润的感觉直冲头顶。他下意识回头,她半蹲在身前,小松鼠尝果子似的一小口一小口,模样乖巧极了!
热血上涌,愤怒也随之而生,他一把推开她。
一想到她从另一个男人身上学来了这些东西,他便想杀人!
姜扶笙跌坐在地上茫然无措,不知他为何忽然发怒。
“还不走?”赵元承很快束好了腰带。
姜扶笙见他没有再纠缠,悄悄出了口气,起身整理衣裙跟他出了书房。
赵元承跨出门槛忽然停住步伐。
姜扶笙一个不察险些撞在他后背上,见赵元承看向院门处,她不由也看了过去。
那里,一个穿着藕荷色旋裙的姑娘正和石青说着什么。
姜扶笙又仔细看了一眼,那姑娘好似有些面熟。
“小侯爷。”
那姑娘瞧见赵元承出来,不管石青的阻拦朝他跑过来。
离得近了,姜扶笙忽然认出来这是曹参政家的孙女。那日郊外野宴曾见过面。陈婉茹说曹家想让这个孙女和赵元承议亲来着。
她记得这小姑娘钟情赵元承,宴上见赵元承带着晚凝玉赴宴,哭得很是伤心。
十五六岁的小姑娘生得鲜灵,一双眼清凌凌的全在赵元承身上。来时急切,站到赵元承面前又局促起来。
“小侯爷,我……我是曹云清。”
她双手背在身后,低头看着地面,脸红得很。
“谁让你来的?”
赵元承心情甚差,扫了她一眼全然不假颜色。
“我……是我祖母和娘带我……”
曹云清说着话,忽然看到赵元承身后的姜扶笙,眼底闪过愕然。
“出去,下次别来了。”
赵元承不理会她,丢下一句话阔步下了台阶。
姜扶笙紧忙跟了上去。
曹云清红了眼圈,看着他们二人一前一后出了院子。
“曹姑娘,您快走吧。我都和您说了,我们家主子一点都不好。他外头养着好些个外室呢,在教司坊也有红颜知己,您可别来找他了……”
石青上前请她出去。
曹云清擦擦眼泪跟上石青的步伐,改日她再来便是了。娘说得对,上京的儿郎有几个没有妾室的?何况小侯爷那样出类拔萃的人。
*
拴马处。
赵元承解了马儿,轻松将姜扶笙抱上了马。
姜扶笙见他要上来,慌忙阻止他:“不行,我们不能共乘……”
那日赵元承带她去郊外是深夜,外头没什么人,他带着她倒也罢了。眼下这青天白日的,她要是光明正大的和赵元承共乘一骑出去,只怕要叫外面的吐沫星子给淹死。
“慌什么?”
赵元承冷着脸无动于衷,跨上马儿将她掉了个个儿,让他面对着她。
姜扶笙不知他要做什么。面对面贴得这样近让她极为不自然地拧着身子。
赵元承解了身上的襕衫,没头没脑地将她罩在其中。
他上马将她搂在怀中,握起缰绳清叱一声,马儿便奔跑起来。
耳畔传来市井之上吆喝之声。
姜扶笙知道是到坊市上了。她蜷着身子半分也不敢动弹,生怕身上的襕衫掉了露出她的脸来。
起初她极是紧张,身子绷得紧紧的。过了好一会儿,见确实无事,她才松弛了些。这才察觉周身铺天盖地都是赵元承身上清冽的气息。
她偎依在他结实的胸膛上,鼻间都是独属于他的气息,忽然有想掉眼泪的冲动。这一幕像极了从前。那时她总缠着赵元承带她出去玩,可她比不得赵元承的体力,几乎每回回府途中她都会在他怀中睡着。
他总和她说“你睡便是了,有我在”。
她便像现在这样窝在他怀中,天塌下来也不管。
马儿停下来,姜扶笙也回过神,撩起襕衫往外看:“到了?”
才瞥见边上一片粼粼水光,还有几棵垂柳,赵元承一把拉过襕衫又当头罩了下来。
姜扶笙一时想不起上京哪里有这样一个地方,难道出城了?
“老实点。”
赵元承很不耐烦地将她抱下马,牵着他往前走。
姜扶笙听见人语之声不敢露脸,下意识攥紧了他的手。另一只手则拢着身上的襕衫防止滑下去。她什么也看不到,宛如一个盲人,赵元承是她的引路人。
赵元承垂眸瞧了一眼,绵软白嫩的手牢牢抓着他手,似乎生怕他跑了一般。他唇角勾起讥讽的笑,一转手与她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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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扶笙僵了一下,将手往回抽。
“更亲密的事都做了,不能牵手?”赵元承声音不大,言语里讽刺十足:“嫂嫂就别装什么贞节烈女了。”
姜扶笙想想哥哥只能暂时作罢。
“掌柜的,要一间上房。”
姜扶笙只能看到脚下的青石地板。她脑中嗡嗡作响,心一下提起来。赵元承说“要一间上房”?难道这是一家客栈?赵元承想做什么?
“两位客官楼上请——”
耳边响起小二的招呼声。姜扶笙转念一想,赵元承若是想对她做什么,不必大费周折地带她出来,方才在书房不就……
她宽了心,任由赵元承牵着一阶一阶地上了楼梯,又沿着长廊走了一段。
而后是开门的声音。
“二位请。”
赵元承将姜扶笙牵进上房,低声道:“等一下。”
他松开她的手,关上门落了闩,转身扯了姜扶笙身上罩着的襕衫。
“好了。”
姜扶笙这才得以重见光明。她转着眸子四下打量,这处果然是客栈的上房,桌椅茶几都是雕花酸枝木的,架子床梳妆台做工讲究,门边的长颈花瓶里插*着新鲜的菊花。
“过来。”
赵元承坐在床沿上,拍了拍身侧。
姜扶笙浑身一僵脸一下白了。赵元承费心劳力将她带出来这么远,难道真是为了和她……
“别让我说第二遍。”
赵元承跷起腿来,气定神闲。
姜扶笙站在原地不动,悲愤地望着他:“你不是说收了利息,就带我见哥哥吗?”
他现在怎么这么无耻!
“我现在改主意了。”赵元承靠在床头阑干上:“打算本金一起收。”
姜扶笙觉得自己好像一只被猫戏弄的老鼠,无处可逃,无路可退。
“能不能等一等。”
她垂下眼,乌眸雾气弥漫。至少让她和陆怀川写下和离书。她不想对不起陆怀川。
“等什么?再不来我走了。”
赵元承皱眉,乌眸似有不耐。
姜扶笙慢慢走到他跟前,在离他一两尺的地方再挪不动步伐了。
赵元承拉着她在身旁坐下,手朝她腰间伸来。
“不……”姜扶笙惊恐地抱住他手臂,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她不能对不起陆怀川!
赵元承笑了一身,倾身贴着她手臂蹭过她的腰,在架子上摁了一下。
床板在姜扶笙惊愕的目光中如同一扇门一般左右打开了。
“这是……密道?”
她探头看见下面黑黢黢的,有阶梯向黑暗处延伸。
“你以为我要做什么?”
赵元承提起灯笼,嘲弄地看她。
姜扶笙窘促极了,红着脸转开目光:“下去吧。”
赵元承先下入密道。
姜扶笙小心地跟上去,脚才落到实地上,头顶便传来声响,光线一暗——床板合上了。她往上看了看,这样就算有人进了上房也找不见他们,这密道里极是安全。
“这是你的地方?”她朝前问了一句。
“不然呢?”赵元承反问。
姜扶笙没有说话。
此番归来,赵元承不仅性情大变,行事风格也与从前截然不同。
他原是光明磊落意气风发的,如今却不知道藏了多少秘密在身上。她想起陆怀川和朝臣的奏折,竟然都在他手上。他还能帮她将流放的哥哥从南疆接回来。又有许多秘密据点……
赵元承虽不在朝为官,却只手遮天。
但他好像还在筹谋着什么。
姜扶笙很识趣地没有问。不是她该过问的她不问,问了也是自取其辱。
“和我无话可说?”沉默了一阵,赵元承开口。
姜扶笙想了想问他:“我哥哥是不是你用人换回来的?所以要藏起来不能被人瞧见?”
“不然呢?”赵元承没好气地反问她:“私自接回流放罪臣是杀头的罪,不用人替换你想我死?”
姜扶笙抿抿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嫌她不说话,又不好好和她说话。
他现在可真是的。
“陆怀川的人在南疆盯着,我想了法子才能瞒天过海,你别给我露馅了。”赵元承又嘱咐她。
“知道了。”姜扶笙应了一声。她看着他高大的背影心生感动。
他虽待她恶劣,又提那样过分的要求,但到底还是帮了她大忙。
“你莫要以为我是在帮你。”赵元承仿佛能猜透她的心思,回头瞥了她一眼:“你兄长对我有用处。还有,不拿捏着他你如何能乖乖听我的话?”
姜扶笙被他这般无情的言语激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终究忍住了。
跟着他往下一段路之后,密道开始变得平坦起来,继续往前走了一段,才听他道:“到了。”
他抬手叩门。
姜扶笙好奇地打量四周。头顶悬着剔透的琉璃灯,将过道前后照得一片雪亮。两边都是房间,除了门上没有镂刻花纹的之外,和外面的房门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过道深处隐有人语,姜扶笙看了两眼暗暗心惊。这地方藏着的远不止她哥哥一人,赵元承一定所图甚大。
眼前的门无声地打开。
门内站着一个身形消瘦的青年,穿着一身宽松的暮云灰弹墨锦缎直裰,头顶白玉簪。发白的脸看起来很虚弱,仍然掩容貌俊秀。
“哥哥!”
姜扶笙一头扑进姜砚初怀中,忍不住呜呜呜地哭起来。
她从小到大都是无忧无虑的。家里的长辈和平辈没有一不疼她。就算是她爹那几房妾室,对她也都很好。哪里担过这么大的事?
从家中被抄爹娘和哥哥流放之后,她肩头便压上了重重的担子。吃饭睡觉从来没有安稳过,一门心思想方设法要替爹翻案上。
再加上这些日子赵元承回来之后的一直纠缠。事情摞着事情,她早便有些承受不住了。此刻见着哥哥一下有了主心骨。心里头所有的害怕和委屈化作泪水宣泄了出来。
“不哭,笙儿受苦了……”
姜砚初也禁不住眼圈发红,连连拍着她后背安慰。
他这个妹妹,原是家中最娇养的,能做到这个地步实在不易。
“你们说。”
赵元承退出去带上了门。
姜扶笙擦着眼泪抽抽噎噎,看着姜砚初心疼极了:“哥哥才辛苦,瘦了好多。可曾瞧过大夫?身上感觉如何?”
想起哥哥的心痹之症,她心揪了起来。
“吃了元承给的丸药,已经好多了。”姜砚初牵着她坐下,倒了一盏茶端到她手中:“哥哥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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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难过了。”
姜扶笙接过茶盏,不放心地问:“他给你的什么药丸?”
“我也不知,应当是良药。”姜砚初道:“我原先时长喘不上气,不过才吃五日,已经大有缓解。”
姜扶笙听着放了心,嘬了一口茶。这才打量了一眼屋子里。
这屋子不大,里面东西倒是齐全。不仅有桌椅,还有琴和画,靠墙左侧墙书架上满满当当的。
另一边拉着绣边锦缎帘子,后头应当就是床了。
“爹娘怎么样?”吃了两口茶,姜扶笙定下心神询问了一句。
“娘还好。”姜砚初叹了口气道:“爹一时有些难以接受,他毕竟是被冤枉的。不过现在也比才去的时候好。”
姜扶笙点点头,眼中又蓄起了泪花:“我好好查,争取早些给爹雪冤。对了哥哥,咱们家看库房的豆嬷嬷,你知道她和谁要好吗?”
说起雪冤,她顿时想起正事来。
“豆嬷嬷?”姜砚初思量着看看她,欲言又止:“倒是……”
倒是听闻过,但让他和妹妹说此事,有些难以启齿。
“什么?”姜砚初睁大乌眸看他。
姜砚初说不出口。
姜扶笙看出来了,催他:“哥哥你快说啊?有什么不好说的?”
“那我就说了。”姜砚初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那日我在园子里温书,听见下人嚼舌根,说豆嬷嬷有个妹妹去世得早,她对在坊市上卖糖葫芦妹夫多有照拂……如果真是那样的关系,或许能打听出点什么来?”
至于豆嬷嬷对妹夫怎么个“照拂”,那就不言而喻了。
“我想起来了。”姜扶笙眼睛一亮:“豆嬷嬷给我带过几次糖葫芦,还有麦芽糖。回头我去问问。”
姜砚初起身,从书架上取下一个册子递给她:“我和爹总结的思路,你那边有什么线索对照一下。”
“好。”姜扶笙欢喜地接过:“有这个,一定能很快给爹翻案。”
姜砚初歉然地看她:“哥哥没用,还要辛苦你。”
“别这么说。”姜扶笙挨过去拉着他手:“哥哥能平平安安地回来就很好了。”
再说下去,又要难过了。
她左右看看,转开了话头:“就是这地底下不见天日,空气也不流通,只怕不利于你养病?”
“没有,你来看。”姜砚初牵起她,进了那绣边锦缎帘后。
后面果然有一张床,但和姜扶笙想象中不同。床后面别有洞天,竟有一道楼梯通往上面。
“上面有个院子,平日无事可以上去晒太阳透气。”姜砚初和她解释。
姜扶笙暗暗心惊,这里面建造成这样,得花多少心思?赵元承当真所图甚大。
“笙儿。”姜砚初看她,眸色复杂:“你和元承……”
“我和他没什么。”姜扶笙下意识站直了身子。
提起赵元承,她紧张又心虚。哥哥要是知道她用自己换他回来,会愧疚,会难过。她不要那样。
姜砚初见她神色不对,不忍逼问,便改问道:“妹夫如何了?”
“他还是老样子。”姜扶笙弯起眸子笑道:“哥哥你放心吧,他对我多好你是知道的。也是他一直在帮我,要不然我们比现在还难。”
“我知道他待你好,这样我也能放心一些。”姜砚初点头又问:“三妹四妹那里怎么样了?”
姜扶笙怕他担心,便只说打点了教司坊,三妹四妹在那里做杂活儿。
姜砚初没有怀疑,点点头相信了。
姜扶笙又想起问他:“哥哥,你是怎么染病的?”
赵元承说是陆怀川害得哥哥。陆怀川又说是赵元承做得。她想听听哥哥怎么说。
“大概是闻多了瘴气邪气入体。”姜砚初没有多言。
兄妹二人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草草吃了午饭,坐在一起直聊到傍晚时分。
直到赵元承催促,姜扶笙才依依不舍地起身和哥哥告了别。
赵元承带她原路返回,两人还像来时一样共乘一骑,将要到良都侯府门口时马儿却被莫山拦了下来。
莫山一向四平八稳,不急不躁。姜扶笙第一次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了焦急之意。
“主子,陆大人遍寻不着姜姑娘,去陛下面前将您给告了。侯爷已经进宫去了,宫里传话让您和姜姑娘回来即刻进宫去!”
第19章 看来你舍不得我死
姜扶笙闻言惊惶。
陆怀川怎么闹到陛下跟前去了?哥哥在上京的事肯定不能说出了。她……她要如何解释?
“驾!”
赵元承催了一声马儿,进了良都侯府的大门。
姜扶笙下了马便往外走:“我自己乘马车过去。”
都闹到这种地步了,她若是与赵元承同乘一辆马车进宫,只怕到时候更说不清。
“急什么?”赵元承伸手将她拉了回去,吩咐莫山:“摆饭叙兰院。”
姜扶笙愕然,这都火烧眉毛了,他竟然还有心思吃饭?
莫山也是意外,但知道他自来说一不二,默默低头去了。
赵元承牵着姜扶笙往叙兰院方向走。
“我不饿。”
姜扶笙掰着他手指不肯跟着他往前走。都什么时候了?他怎么还有胃口吃饭?
等会儿可是要面圣的。他们这事也不光彩。她满心都是愁绪。
“不对一下话,你打算怎么回圣上?”
赵元承侧眸看她。
金乌西坠头顶是漫天彩霞下,更显舒朗磊落姿仪超拔,宛如从天而降的神君。
姜扶笙瞧得一时恍神,被他拉进了叙兰院。
晚饭自然是府上早备好的。
莫山当先,后头一众婢女穿着同样的茜色襦裙,手中捧着各样菜式鱼贯而入。
婢女们身姿曼妙,容貌上佳,菜肴也是样样精致,色香味俱全。
足见赵元承平日奢靡。
若是之前姜扶笙会忍不住想赵元承怎么会变成了这样、在外面三年到底经历了什么。但这会儿她全然顾不上留意这些,满心都是等会儿进宫面圣时要如何交代。
之前,宫里头有宴会爹娘也曾带她去过几回,隔得远远的她只瞧见了皇帝的轮廓。等会儿可要近前面圣,她只是想着都手心冒汗。那可是天子,随随便便一句话都能取人性命。赵元承怎么一点都不紧张?
赵元承递来碗筷放到她跟前,又给她布了几样菜:“用饭。”
姜扶笙不敢开罪了他,拿起筷子吃了几口。没滋没味的也不知吃的是什么,只觉得味同嚼蜡难以下咽,便放下了筷子。
“我吃饱了。”
赵元承慢条斯理地咽下口中的食物,漆黑的眸底闪着不明的意味:“又没做亏心事,嫂嫂就这样在意表哥,连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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