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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的戏园子里有夫人姑娘们专用的小台子。
说白了也就是一间大一些的厢房里面布置戏台子,下面放桌椅,图个清静罢了。
两人到了地方,要了茶水点心坐下。陈婉茹点了一出戏,台上便咿咿呀呀地唱起来。
一场戏唱罢。
姜扶笙仍然盯着台上出神。
陈婉茹挥挥手打发了那些戏子,转而招呼道:“金金?”
她连着喊了两三声,姜扶笙才回过神来,转头看她:“嗯?怎么不唱了?”
她脑中都是这几日的事。尤其是昨夜想到的……如果和她成亲的人真的是陆怀屿,那他也太可怕了。害死了自己的哥哥,抢占了哥哥的生活,学着哥哥的样子……
倘若她同陆怀屿和离……可是姜家已经不在了,和离了她能去哪里?又怎么给爹翻案?
可她也不能继续和这样一个披着人皮的凶神恶鬼在一起啊。
“金金,你有什么心事?”陈婉茹偏头看着她。
“我能有什么心事?”姜扶笙摇头,弯眸朝她笑了笑。
这里面的事情,令她难以启齿。即便陈婉茹是她最要好的闺中密友,她也说不出口。
“不对。”陈婉茹凑近了看着她道:“你分明是有事的样子,魂不守舍的到底怎么了?”
“没有。”姜扶笙扯出笑意:“我就是想爹娘和兄长他们了……”
她垂下长睫,郁郁寡欢。
要是家里没有出事就好了。她离开陆家,还能回到姜家去。
爹娘和兄长绝不会不管她的。可惜他们如今自身难保。
“别太担心了。姜伯父和我爹一样是正直的人,总有一日会洗清冤屈的。”陈婉茹拍拍她的手宽慰她:“你就当这是姜伯父的劫数。等这一劫过了,人自然就回来了。”
“好。”姜扶笙听着笑了。
“金金。”陈婉茹靠得近了些,脸有些红了:“这些日子有没有听到持曜的消息?”
她想主动一些找赵元承,可爹娘成日将她拘在内宅之中,无事都不放她出门,她寻不到机会去找赵元承。
遇上宴席一类的事,赵元承总是众星拱月,根本无暇理会她。
算起来,她有两个来月没有见到赵元承了,也无从打听他的消息。
其实见到姜扶笙时她便想问,但到底是没成亲的女儿家,不大好意思开口。故而拖到这会儿。
“他……”姜扶笙迟疑,不知要不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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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赵元承去青州平疫病之事。
陈婉茹温婉贤淑,又善解人意,是顶好的姑娘。她也一心想撮合陈婉茹和赵元承,奈何赵元承他……
门外,忽然传来叩门声。
姜扶笙和陈婉茹齐齐转头往外看,又对视了一眼。
“谁啊?”陈婉茹问。
姜扶笙摇摇头:“不知道,是小二吧?”
她起身提着裙摆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外,赵元承玉身长立。他面色冷峻,垂着乌浓狭长的黑眼睛冷冷地看着她。
姜扶笙惊骇地后退一步。
“是谁啊?”陈婉茹好奇地走近,瞧见赵元承心猛地跳了一下,脸也跟着红了:“持曜,是你……进来一起看戏吧?”
她看了赵元承一眼,娇羞地低下头。
“不了。”赵元承目光依旧落在姜扶笙身上:“你跟我来。”
姜扶笙摇头:“我不去,我要回家了。”
她说着便要夺门而出。赵元承这样无所顾忌地单独找她,陈婉茹会误会的!
赵元承错步拦住了她的去路:“我去青州你是不是很高兴?”
他没有将话说得很明白,言语里的意思只有他和姜扶笙懂。
青州大疫,他死在那处回不来,就没人继续纠缠姜扶笙,不就称了她的心意?
她自然高兴。
姜扶笙蹙眉还未说话,身旁的陈婉茹往前一步,紧张道:“持曜,你要去青州?那地方有大疫去不得,我听说这次的疫病厉害得紧,染上必死,你千万不能去青州。”
姜扶笙抿抿唇,将话儿咽了下去,不着痕迹地往后退了半步。
赵元承仍然拦在门前,终于侧眸看向陈婉茹:“奉陛下之命。”
陈婉茹眨了眨眼睛,想了想道:“这个时候去青州太危险了。你先别走,我回去求我爹,让他去跟陛下求情,你……”
姜扶笙不禁看陈婉茹。陈婉茹平日里怕极了陈太傅,见了陈太傅就跟老鼠见了猫儿似的。陈太傅是一定不准女儿家议政的。陈婉茹却愿意为了赵元承去求陈太傅,足见她对赵元承的真心。
“不必。”赵元承径直拒绝了,再次看向姜扶笙:“走不走?”
他眼皮薄薄,黑眼睛沉沉带着威胁的光。
姜扶笙自是知道他的手段。她若是不跟他走,他不管不顾起来能当着陈婉茹的面将她扛走。
为了不让陈婉茹误会,她只能屈从。
“婉茹,他有话和我说,我先去……”
她扭头和陈婉茹说话。
赵元承却没了耐心,一把捉住她手腕,将她拉出门。
“金金……”陈婉茹往前跟了两步,看着赵元承拖着姜扶笙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心中一痛,眼泪夺眶而出。
为什么?
姜扶笙她已经有陆怀川了,陆怀川对她那么好,她还不知足吗?怎么还和赵元承牵扯不清?
陈婉茹退回厢房内,在椅子上坐了许久,起身出了戏园,上马车时毫不犹豫地吩咐婢女:“去刑部衙门。”
她不能管赵元承,陆怀川却是可以管姜扶笙的。姜扶笙说得好好的,会撮合她跟赵元承,到临了却还是和赵元承黏黏糊糊的。
告诉陆怀川也是为了姜扶笙好。他们夫妻和睦,本该好好珍惜才对。
*
赵元承不顾姜扶笙的抗拒,将她推上马车,自个儿也俯身钻了进去。
“放我下去,你带我去哪儿?”姜扶笙试图跳下马车。
赵元承手臂圈住她腰肢往后一带,玉软花柔的人儿便落在他怀中。
姜扶笙后背撞在他胸膛上,一时好似撞到石头一般硬邦邦的。
“陈婉茹听说我要去青州都急成那样,只你全然无动于衷是吧?”
他捏着她精巧的下颚,迫使她看向他。
“婉茹本来就对你很好……”姜扶笙嗓音有些发涩。
“闭嘴。”赵元承松开她。
马车跑得太快了,姜扶笙在他怀中颠簸得厉害:“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去北郊宅子。”赵元承靠在马车壁上,冷眼看她。
姜扶笙听闻“北郊宅子”,不免想起赵元承之前在那里对她做的那些混账事,脸儿顿时一阵红一阵白的:“你,你要干什么?石青,停车!放我下去!”
赵元承就在马车上,石青这会儿可不听她的吩咐,马车依旧跑得飞快。
“我都要死了,还能干什么?”赵元承扯起唇角,手臂箍紧她腰肢,目光肆无忌惮地在她身前来回转了转:“自然是要干之前没干到的事,才能死而无憾。”
第43章 苟且
“你无耻!”姜扶笙双臂抱胸,白皙的脖颈都羞红了。
赵元承笑瞥着她。
姜扶笙试图掰开他箍在自己腰上的手臂,这人一而再再而三,怎么这样恬不知耻?
“老实点。”赵元承将她细腰往下一摁,黑眼睛眯起危险的光:“惹恼了我可不管在什么地方。”
姜扶笙僵住身子不敢动,纤长浓密的眼睫微颤。他怎么这样混不吝?
这是在马车上,石青就在外面。她不敢乱动,万一激怒赵元承真发起疯来……他当真什么都做得出。
赵元承抬手将她脑袋强行摁在自己肩上。
闻到熟悉的气息,她鲜见的没有挣扎,怔怔地靠在他肩头,心里头好似吃了一颗余甘子①一般又酸又涩。
他就要去青州,此行生死难料。
罢了,就依着他片刻又何妨?
半晌,赵元承再没有别的动作。
姜扶笙轻轻抬起头看他。
矜贵清绝的儿郎阖着眸子,呼吸均匀已然睡了过去。这会了细瞧才察觉他眼下青黑,像是许久没有休息好。睡着时他少了平日的恣意骄横,也不会出言嘲讽她。只是安安静静阖着眸抿着唇,漆黑的羽睫笔直纤长,反倒有几分孩子气,颇像少年时。
赵元承在睡梦中似有所感,大手落在她脑袋上,又将她摁回自己肩头。
他调整了一下姿势,将她抱得更紧了一些,下巴枕在她头顶上,舒坦地谓叹了一声。
她窝在他怀中一动不动,怔怔出神。
“主子,到了。”
石青的声音传进车厢内,马车停了下来。
赵元承咻地睁眼,就势抱起姜扶笙欲下马车。
“放我下来。”姜扶笙纤细的手指攀着他肩,担心外头的石青听见,几乎贴着他耳朵:“我自己好好走。”
她生来说话语调软软的,贴得这样近声音又乖又甜,如同撒娇一般。
赵元承下意识顺着她的话将她放下,站直身子又懊恼自己不争气没把持住,怎么就听了她的?姜二金贯会用这一套蛊惑他。
瞧她已然先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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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马车,他快步追上去,到底还是抱起她,不顾她的挣扎快步往书房而去。
石青抱臂看着二人离去的方向。
“在看什么?”莫山从远处走近:“还不将马车赶到拴马处去?”
石青扭头瞧见他咧嘴笑起来,摸着下巴道:“青州之行凶险,主子是不是打算先和姜姑娘……”
“闭嘴。”莫山呵斥他:“主子的事也是你能议论的?还不快去!”
“没趣。”石青哼了一声,坐到马车前催着马儿去了。
*
“砰!”
赵元承踢上门,将怀里的人儿放在书案上。
姜扶笙两手紧张地捉着他衣袖,眼尾红红可怜兮兮地望着他:“你……你别乱来……”
他刚才在马车上说的话她还记得,又到了这个书房*,她一下害怕极了。
“松手。”赵元承瞥了一眼她绵白的手。
“我不。”姜扶笙乌眸中迅速蓄起泪水,手上攥得更紧了:“我,我想清楚了。你说得是对的,他根本不是陆怀川,而是陆怀屿。我真的已经在想跟他和离的事了。”
陆怀屿待她再好,也不能掩盖他害死陆怀川的事实。
“哦?”赵元承挑眉,眼中满是不信。
姜扶笙细声和他解释:“他和我说了,他的确是双生子。不过他没有说他是陆怀屿,他说陆怀屿身子弱,已经病逝了。但是我仔细想了一下,真正的陆怀川不可能那样对待惜兰,他肯定不是陆怀川。”
与赵元承说了一遍,她思绪更清晰了一些,下定了离开陆怀屿的决心。
福伯那里有住所,虽然地方小了些,但好歹也是个容身之地。至于爹的事情,她只能尽力。或许以后哥哥身子好一些,就能帮上忙了。
“不容易,总算长了点脑子。”赵元承轻哼了一声。
“我很快就会和他和离。”姜扶笙见他神色缓和了,又赶忙补了一句。
赵元承大手握着她脸,乌浓的眸底欲念翻滚:“婚书上写的都不是他的名字,你与他本就不是夫妻,何须和离?”
“你,你说得有道理。”姜扶笙长睫沾着泪水扑闪了两下,软语道:“但他不是陆怀川的事外面的人不知情,只以为我和他是夫妻,总要签了和离书才算了结。”
既然选择离开,便该和陆怀屿说清楚,不能不明不白就走了,也不能让陆怀屿稀里糊涂的,无论何事总该有始有终吧。
“你借口倒是不少。”赵元承冷冷地睨着她:“等你签了和离书,我已经死在青州了,你也可以摆脱陆怀屿。姜扶笙,一举两得,你可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
姜扶笙摇头,泪珠儿顺着莹白的脸儿滚落。
她抽咽道:“我,我自知对不起你。这次回来之后你还是帮了我良多。尤其是哥哥的事上……”
若是赵元承没有帮她接回哥哥,哥哥或许现在已经不在人世了。
她是真心感激他的。
赵元承漠然不语。
“正如你所说,我和陆怀屿不是夫妻,也不用等什么和离书……”姜扶笙手落在外裳的盘扣上缓缓解开,眼泪簌簌往下掉落:“我没有别的什么好报答你的,既然你想要……”
陆怀川早就不在了,她不会留在陆怀屿身边。赵元承即将动身去青州,不知将来会如何。
正如她所言,她拿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回报他,唯有她自己。
她手微微颤抖着,脑海中浮现出许多过去二人相处的情景。花前月下,海誓山盟,她以为她会凤冠霞帔十里红妆成为他的新娘。
从未想过有一日,在这样一间书房里,甚至连床都没有,在书案上将自己交给他。
她成过亲,在赵元承心里,她大概只配在这样的地方吧。
“姜扶笙!”赵元承摁住她解衣裳的手,瞋目切齿:“如若不是我接回你兄长,换一个人你也会这样报答他是吧?”
姜扶笙啜泣声一顿,乌眸含着泪花茫然看他,一时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说话!”赵元承轻轻晃了晃她催促。
姜扶笙眨眨湿漉漉的眼,脸儿泛起薄薄的一层粉:“我无以为报……”
他怎么又不高兴了?她不愿意的时候他生气,如今她豁出去肯了他又生气,究竟想要她如何?
“残花败柳,谁稀罕。”
赵元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撤回手冷冷丢下一句话。
姜扶笙双手垂落下去,泪珠儿掉得更快了。明明是他一直想要的,现在又嫌弃她。
她就知道,他心里一直瞧不上她。之所以那样纠缠,不过是为了羞辱她。她一时屈辱极了,心中绞着痛。一切都是她自以为是罢了,赵元承根本不需要她的报答。她探腿从书桌上下来,泪眼婆娑跌跌撞撞地往外走。
“站住!”赵元承喝住她。
姜扶笙不理他,头也不回反而走得更快。
“你是不打算管你兄长和两个妹妹了?”赵元承高了声。
这句话成功让姜扶笙停住步伐。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她不可能不管兄长和妹妹们的。
但她没有回头,只是低头立在那处。
赵元承方才的话实在是伤到了她。她也该清醒一些,赵元承该配陈婉茹那般的女子。她和他真要是那样了,以后该如何自处?只怕他更瞧不起她。
“过来。”赵元承叫她。
姜扶笙站在原地没有动。
“姜扶笙,我叫你过来。”赵元承又说了一遍。
“你有什么话就这样说吧。”姜扶笙止住哭泣,抿着唇瓣。乖恬的人儿显出几分倔强来。
赵元承大跨步上前,拦腰将她抱起。
“放开我,你别碰我!”姜扶笙挣扎起来,像只被惹得炸毛的猫儿伸出厉爪张牙舞爪地挠人,一手落在赵元承脸上。
赵元承偏头躲过,脖颈却难逃一劫,被她一手挠出三道血痕来。
“姜扶笙,长本事了你!”赵元承抓住她手腕,将她摁在书案上。
“放开我!”
姜扶笙动弹不得,杏眸睁得大大地瞪着他。小兽被逼在墙角,不甘地露出没什么杀伤力的獠牙,似乎只要对方一松懈便会冲上去来一口。
“再乱动我收拾你。”赵元承松开手警告她。
姜扶笙揉着手腕,瞥了他一眼,坐在书案上一言不发。
赵元承绕到书案后开了抽屉,从里面取出一叠文书又走回她跟前递给她。
姜扶笙不看,也不伸手接。
“你妹妹们的身契,你确定不要?”赵元承望着她。
姜扶笙闻言朝他手中看过去,果然是身契的格式,她忙伸手接过。
接过来又觉得不对劲,两个妹妹只有两张身契罢了,赵元承怎么给了她好几张?
她不由往下翻看,两张身契下面是一张药方,密密麻麻地写了一整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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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兄长现在吃的方子。”赵元承伸手掀开上面一张,露出另一张也是密密麻麻写满纸的方子:“再吃三个月,接下来就吃下面这张方子。”
姜扶笙瞧见下面文书上京兆尹的印章怔了怔,抽出来扫了一眼,竟是北郊这座宅子的地契。
余下的几张是庄子和田地地约,还有几个下人的身契,另外有几张大额银票。
“你给我这些做什么?”姜扶笙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抽出妹妹们的身契和哥哥的药方,将余下的东西还给他:“这些,我不要。”
她要赵元承这么多的东西,算怎么回事?
他把这些给她,又是什么意思?她想到了一个答案,但是不敢往深处想。
不会的,赵元承这样恶劣,祸害遗千年,他能有什么事?
“你离开陆府也无处可去,给我做外室,这些算聘礼。”赵元承垂眸望着她,语气冷硬。
姜扶笙心中翻滚的酸涩情绪瞬间凝住,抬起乌眸不敢置信地看他。
赵元承让她做他的外室?
不,别说外室,她连妾室都不会做的。
从小娘便和她说,她是大家嫡女,要做便做堂堂正正的正妻,不做低人一等的妾室,更不做见不得光抬不起头的外室。包括她两个庶出的妹妹,娘也是打算给她们找相配的人家,做正头娘子的。
一家有女儿家做外室,会让整个家族蒙羞。
若非三妹说心悦赵元承,她说什么也不会让两个妹妹给赵元承做外室的。
“你这是什么神情?”赵元承偏头望着她:“做我的外室委屈你了?”
“我谁的外室都不做。”姜扶笙跳下桌子,丢下银票、地契那些,只拿了妹妹的卖身契和两张药方往外去了。
赵元承想让她做外室,除非她死。
“你拿的那两样东西,也算在聘礼之内。”赵元承淡淡启唇。
姜扶笙顿住步伐,攥了攥手里的东西,转头朝他摔了回去。
她绝不做外室!
赵元承冷笑:“摔得好。等下我便去将你两个妹妹送回教司坊去。她们在我这里倒是养得珠圆玉润的,说不得比我赎他们时还值钱些。”
“赵元承,你到底想怎样?”姜扶笙被他说得难受极了,眼泪又在眼眶中打转。
他就要这样反复折磨她,心里才痛快是吧!
“我说了,做我的外室。”赵元承看看左右:“去陆府收拾一下,以后就住这个宅子里,等我从青州回来。”
“不可能。”姜扶笙抿唇,红着眼圈倔强地望着他。
赵元承俯身捡起地上的各样文书:“我后日动身,给你两日的时间考虑。如若不应,我便将你两个妹妹送回去。”
姜扶笙咬唇看了他一眼,转身往外跑去。她一口气跑出宅子,又跑了一阵子实在没有力气,才开始慢慢朝城内的方向走。
她不认得路,只知道大概的方向,便沿着小路走。小路自然比不上大道,路上都是坑洼,有厚厚的一层尘土。深一步浅一步的,她也不觉得难走,只一路擦着眼泪。
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命数?也许是前十数年过得太顺风顺水了,老天爷看不下去了。让她背弃赵元承,阴差阳错嫁给了陆怀川的弟弟。陆家又出了那样的事,她孤苦无依。赵元承偏要报复她,纠缠了她这么久不说,还让她做他的外室。
她究竟该怎样做才是对的?
“主子,姜姑娘那样柔弱,等会儿昏厥了可不好。”石青跟在赵元承身后劝道:“不如属下回去牵马车来,给姜姑娘送回去吧?”
姜姑娘看起来失魂落魄的,他都有些于心不忍,主子怎么舍得的?
“怎么?你心疼她?”
赵元承面无表情地侧眸看他。
姜扶笙自己选的路,就让她自己走回去。外室怎么了?委屈她了吗?
与当初她对他不管不顾、他险些丧命比起来,只是做个外室算得了什么?
“属下不敢。”石青吓得缩了缩脖子,再不敢替姜扶笙求情。
主仆二人远远跟着姜扶笙。一直到进了北城门,赵元承才停住步伐。
石青不敢多问,老老实实站在他身后等候吩咐。
“让他们准备一下,后日动身。”赵元承吩咐,又道:“我去一趟师兄那里。”
“是。”石青应了。
*
“扶笙!”
陆怀屿骑在马上,焦灼地往北郊赶。
他在衙门接到陈婉茹的消息,说赵元承带走了姜扶笙。他先派人在城里各处找了找,都没能找见姜扶笙和赵元承二人的身影。
他猜测姜扶笙是被赵元承带回北郊那个宅子了,也顾不得身子弱,骑着马儿便要去找姜扶笙。
不料还未出城便遇见姜扶笙走在路边。
姜扶笙一张脸儿惨白着,漆黑的眸子黯淡无光,浑身灰扑扑失魂落魄地也不理陆怀屿,只径直往前走。
“笙儿,笙儿……”陆怀屿将缰绳丢给宁安,快步追上去拉住姜扶笙的手:“你怎么了?”
姜扶笙抽回手,丝毫不理会他,好似不认识他一般继续往前走。
陆怀屿没有法子,只能一路跟着她回到陆府,进了清荷院。
进屋时姜扶笙不小心绊在门槛上,一只绣鞋掉下来。
陆怀屿忙上前扶着她,低头便见她白色的足衣上有点点血迹,想是走的路远了脚磨破了皮。
姜扶笙挣脱他,也不管鞋子,就那样踩着足衣走进屋子,在软榻上坐下。
翡翠在门外一脸忧心地看着姜扶笙。
“去打热水来。”陆怀屿吩咐。
翡翠应了一声,很快打了热水进屋子。
陆怀屿亲手拧了帕子,替姜扶笙擦拭面上的汗珠和尘土。而后喊翡翠换水来,俯身脱了姜扶笙的另一只绣鞋,足衣落下,两只白皙的脚露了出来,脚巴掌两侧果然磨破了皮,起了几个血泡。
“取银针来。”
陆怀屿仔细替她洗净了脚,吩咐翡翠。
翡翠很快取了银针来,点了蜡烛过了火递给陆怀屿。
陆怀屿将姜扶笙脚上那些血泡一颗一颗挑破放了血,又仔细上了药,才起身坐到她身侧。
翡翠低头退了出去。
陆怀屿握住姜扶笙的手:“笙儿,到底怎么了?”
姜扶笙看了他一眼,用力抽回手。
“你别怕。”陆怀屿温声宽慰她:“即便你和他发生了什么,我也不怪你。是他强迫你的,对不对?”
他强忍着话音里的颤抖,让自己一如既往地温润。姜扶笙如同掉了魂儿一般这样狼狈地回来,发生了什么还用问吗?
赵元承那个该死的,是觉得自己反正会死在青州,不如玷污了姜扶笙,死也好瞑目?
姜扶笙抬起乌眸,定定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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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着他。
“笙儿,你别这样。”陆怀屿心疼地伸手揽她,一时心疼极了:“你和我说话好不好?”
他活着,最在意的人就是姜扶笙。其他于他而言其实都不重要。
姜扶笙推开他的手,直视着他的眼睛道:“陆怀屿,我们和离吧。”
这一路,她想了许多。
无论是陆怀屿还是赵元承,她都不想再沾惹。
她本身就是很平庸的人,凭她的本事,根本没有办法救回爹娘。
那就认命,走吧。
变卖家产,带着兄长和福伯他们,找赵元承赎回妹妹们——如果他不肯也没关系,她能力有限,就和哥哥一起去南疆吧。
在离爹娘不远的小城里住下,照顾哥哥,得了机会去探望爹娘。无论日子有多苦,一家人在一起就好。
陆怀屿愣住了,眸底闪过一丝惊惶:“笙儿,你在说什么?怀屿他早就不在人世了,我是……”
他是哪里露出破绽了?还是赵元承对她说了什么?她语气为什么这样肯定?
“你别装了。”姜扶笙垂下眸子,纤长的睫羽覆下,生疏着语气:“我知道你是陆怀屿。我亲眼看到你是怎么对惜兰的,陆怀川不可能那样做。你杀了陆怀川替代他的位置,成了陆家长房的嫡子。”
既然要走,她要和他将话说清楚,省得以后再有什么牵扯。说这个也是在告诉陆怀屿,她已经知道他的真面目,绝对不会回头。
陆怀屿变了脸色,深吸一口气恳切地道:“笙儿,你听我解释。既然你猜到了,我也不隐瞒你。我的确是陆怀屿,但我没有害死兄长,是兄长自己得了不治之症怕爹娘伤心,才让我替代他尽孝。我原本不想答应,为了你才点头。”
他和陆怀川之间的事情,没有第三个人知晓,自然他说什么便是什么。
“你们兄弟之间怎样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根本不是陆怀川。”姜扶笙摇头,缓缓道:“其实我没必要和你和离,婚书上根本不是你的名字。但你现在已经是陆怀川了,我不会戳穿你,我们给彼此留些体面,去衙门领了和离书你继续做你的陆大人。我只要带走我剩余的那些嫁妆就行了。当然,我不否认这几年来你的确帮了我不少,但我也和你做了这么久的夫妻,两相抵消就这样算了吧。”
她想得很清楚,这会儿一样一样说来,虽然语速很慢,但是却很坚决。她不可能留在陆怀屿身边的。即便如此她心口也憋闷得厉害,一起生活四年多,陆怀屿对她照顾良多。她也不是毫无感情的大树小草,说这些话还是让她心痛难耐。
但说到底,她对陆怀屿只有感激之情,并无男女之爱。对他说完这一番话,她心里反而轻松不少。
“笙儿。”陆怀屿眼睛一下红了,坐直身子强压心中戾气,缓声道:“四年夫妻,你对我难道就没有半点情分?只因为一个赵元承,你就要抛下我?”
姜扶笙被赵元承劫走一趟,回来便要同他和离。不论她说什么,都与赵元承脱不开关系。方才她那一大堆话,只不过是借口罢了,她要离开他说到底还是因为赵元承的缘故。
“我在说我和你的事,与别人无关。”姜扶笙直直望着他的眼睛:“承蒙你几年来的照顾,我很感激你。但我嫁的人是陆怀川,不是你。他既然已经不在了,我也没有必要继续留下来。”
她说罢垂下眸子,还是忍不住红了眼眶。
但她肯定要走的。
“你就这样决绝?”陆怀屿声音颤抖,流出泪来:“一点机会也不肯给我?”
姜扶笙也落下眼泪,但还是决绝地摇了摇头。
陆怀屿远比她所了解的复杂多了,她不想与这样一个人共度一生。其实,只有感激的婚姻并不幸福。在过去的很多时候她都觉得疲惫。
这会儿说出来心里反而轻松许多。也不是没有愧疚,但比起长久的解脱这算不得什么。
“姜家现在这样,你离开陆府还能去哪里?”陆怀屿担忧且心疼地望着她:“不然这样,你继续留下来,我不会碰你的,就当作我们已经和离了。”
他低下头眼底满是阴翳。只要她肯留下来,继续留在他身边,他什么都可以为她做到。
可她若坚持要走……就莫要怪他心狠了。
他在阴暗处长大,本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人,不过是为了留住她才装了几年的温文尔雅。
第44章 身家性命都给了她
“不了。”姜扶笙摇摇头,纤长的睫羽遮住眼底情绪:“我不打算留在上京了。”
没有爹娘的地方算不得是家,相反,爹娘在哪里哪里就是家。
“你要去哪里?”陆怀屿不由问。
姜扶笙没有回答他,抬起乌眸看着他:“我们什么时候去京兆府将和离书领了?”
“你是不是打算去南疆?”陆怀屿想到了什么,擦去眼泪道:“你要去找你爹娘和哥哥?我可以派人护送你……”
“你别管这些了。”姜扶笙眸色黯淡,顿了顿道:“不然下午过去吧。我让翡翠她们把我的东西收拾一下。”
既然决定离开,还是要干脆一些的好,优柔寡断反而夜长梦多。
自从看到陆怀屿那样对待惜兰之后,她心底深处一直有些惧怕陆怀屿。不过,陆怀屿应当不至于那样对待她吧?
“笙儿。”陆怀屿悲切地望着她:“你离开我,是不是为了元承?可以和我说一句实话吗?我不会做什么伤害你们的事的。”
“不是,与他没有关系。”姜扶笙解释道:“这是我自己的决定。我们分开后,我也不会再和他有什么交集的。”
嫁到陆家之后,她就没有想过和赵元承再有什么牵扯。
是赵元承一直在纠缠她。
原来他那么嫌弃她,她自然更不可能自取其辱。
她去了南疆,他在上京或者在别的什么地方,也许这辈子都不会再见面了吧。
陆怀屿闻言心里稍稍舒服了些,他低下头落寞地道:“你和他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最终却嫁给了我。我知道你心里从来没有我,你也知道我心里只有你,但这绝不代表占有。我希望你幸福,既然你决定要离开,我不会勉强你。笙儿,可不可以我们一起给元承送行之后,再去京兆府?”
他看着姜扶笙,眼底满是祈盼。
姜扶笙迟疑,去给赵元承送行?他今日那般羞辱她,她此生都不想再见他。
“我们三人纠缠这么多年,善缘也好孽缘也罢,再见最后一次,就此散了也算一种圆满,你觉得呢?”陆怀屿言语间满是感伤,又一次落下泪来。
“好。”姜扶笙被他说得心中难过,点头应了他:“那我住西侧间去。”
她说着起身往外走,正好这几日收拾东西,也让福伯他们准备一下。
陆怀屿看着她纤细的背影双拳握紧。只要他有一口气在,她休想离开他!
“翡翠,珊瑚,你们跟我来。”
姜扶笙出门招呼了一声。
翡翠和珊瑚一同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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