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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应点头。他在酒店躲了好几天,知道的比蔚秀更多。
“他是兰道家的远方亲戚,经常用酒店座机往那边打电话。”
兰道家是雪淞镇的本地贵族,工业革命后走向中落。蔚秀记得堂叔有几件宝物被约茜兰道借走了。
虽说旧贵族衰落了,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总不会连个房间都不给侄子吧?
“他们闹了矛盾。他的遭遇和你相似,以亲人为引子,被引到雪淞镇。到了之后他才发现镇里的怪象。听他在电话里说,他和好几个同事一起来的,全部死了。”
标准恐怖片结局。
一群不知死活的倒霉蛋们聚团旅游,在偏僻小镇遭到黑恶势力追杀,结局团灭。
“有一个住到了你的房间,被我杀了。”伏应补充说。
好吧,那她也算半个黑恶势力。
她和伏应商量着去酒店再见那个倒霉蛋学生一次,珠珠卷着触手,扯扯蔚秀的裤腿。
它懊恼地拍头。它昨天喝多了,竟然醉倒了。
家里的怪物越来越多了。
它本体和影子差不多,本身就不惹眼。在伏应来了之后,它变得可有可无,被排到了蔚秀关系网的边缘。
它失落地贴着蔚秀脚踝,想要跟着去。
蔚秀摸摸它,把它揣进了兜里。
***
酒店,324房间。
岑诺在打电话,桌子上放置着杂乱的调查资料。
他扶了下黑框眼镜,听着电话那头苍老的声音,烦躁地抓了一把金色卷发。“嗯。”
“我看见她了。还跟着两个男人……”
“恶魔,你说鹿角的是恶魔……老天,你们这里到底都有些什么怪物……当初你们寄来的档案里面可没说有怪物。”他是世界史方向的研究学者,历史学家算不上,但对新大陆历史颇有兴趣。
“不是不是,我当然想活下去。我……好,好,另一个男人我没见过,我不知道。你问她这些事干什么?我看她和我一样,就是个被骗进来的倒霉鬼。”
“你说你要她年轻的身体和财产……可是……不不不,我我真的想活下去。”
“另一个人的长相么……他有一头……啊等等,有人敲门。”
岑诺急匆匆挂断电话。他整理袖口领头,再抓了两把头发,开门。
蔚秀站在门外,旁边有个戴着黑色口罩和兜帽的男人,看不清脸。
她今天把长发挽了起来,进酒店后有地暖,她索性解开酒红色的围巾,露出截白皙的脖颈。
岑诺心虚地不敢看她,邀请他们进屋。
“刚才在和人打电话?”蔚秀找个位置坐下,伏应选择站在她几米外。酒店房间不大,电视机前放着水果。
蔚秀顺手拿了个,递给一路上没什么话的伏应。
他今天不怎么说话。路上都是蔚秀在说,他最多发出几个短音,表示听见了。
不仅如此,伏应避开了和蔚秀的一切肢体接触,当她扭头去看伏应时,他大部分时候侧着脸,低下头,错开和她的目光。
岑诺神情比伏应更不从容:“和姑母打电话。”
准备好的说辞如豆子一样倒出来。他准备写一篇和新大陆有关的论文,得到兰道太太寄来的材料后,他抱着旅游玩乐和学术双丰收的目的,来到了雪淞镇,目前也在找寻离开的办法。
“兰道太太是你的?”
“我的姑母。”岑诺不善言辞。他低着头,想到电话那边咄咄逼人语气,他叹了口气,下意识又扶了眼镜。
因为受欺骗这事,他们闹掰了。他对蔚秀的说辞是这样。
蔚秀耸耸肩,她没什么要问的。岑诺很弱,当蔚秀问他要票时,后者怯弱地看了她一眼,英秀的面孔带着为难。
兰道家的人长相都不差。虽然岑诺和厄洛斯长得不是很像,但依旧是金发碧眼,容貌俊美。
雪淞镇把他吓破了胆。畏畏缩缩的样子反而影响到了他的长相,使其看起来并不出众。
其实岑诺是个肩宽体阔的俊俏青年。
他声称自己是个学术分子,那看来他平时查阅的书籍真厚,肱二头肌都练出来了。
蔚秀瞥向伏应,意思是她有打手,你小子见好就收。
岑诺拿出衣兜里宝贵的票。“上车的时候,请务必叫我!”
“当然会。有事给我打电话。”蔚秀理所当然地收了票。票要拿在自己手里才放心。
走前,走在后头的伏应转头,问他:“约茜兰道是你的什么人?”
“这个,”岑诺对这个名字不熟悉,他花了些时间回忆,完全想不起来。“我不认识,我对这边的亲戚都不熟,请问是有什么事吗?”
蔚秀看了伏应一眼,并肩离开。
她大概知道了事情原委。约茜兰道编造了新的身份,引岑诺来小镇。
“她大费周章做这些的目的是什么?”
“她老了。摄入新鲜血液能缓解吸血鬼的衰老。而且,雪淞镇所有怪物都能变成食物的样子。”
约茜原本的身体衰老程度已经不是新鲜血液能遏制的了,她需要一具新的身体。
每年,雪淞镇里的居民都在想办法拉各种人进镇。能活下来的屈指可数。
“那票的数量?”
“应该不止十二张。但我目前从来没有看见过列车成功离开雪淞镇,每次乘客登上列车,就会有各种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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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况发生。”
好吧。蔚秀听见票的数量不少,总算收获一个还不错的结果。
“昨天住得还习惯吗?你穿什么码数的衣服?”她得给新的怪物买几件衣服。
伏应听见‘昨晚’两个字,他手里捏着红色的苹果,被兜帽挡住的耳朵滚烫。
蔚秀见他不答,索性垫脚,伸手随便量了一下他的肩宽,她手掌下滑,掐住了伏应的腰。
“这么大……呃……是多大?买大一点的吧。”
蔚秀贴近他量尺寸时,他身体僵硬,感受到她手指移动的轨迹。
离得好近……又闻到了百合香。
蔚秀让他找个隐蔽处等着,她去挑了几件衣服回来。
各种袋子塞到了他怀里,伏应抱着好多东西,苹果无处安放。他沉默了半晌,说:“谢谢。”
“没事。”蔚秀慢慢地意识到了自己的存款变多的事实。她给珠珠买了顶帽子,套在它头上,配合圆溜溜的眼睛更显呆萌。
“怎么不吃苹果?没吃早饭,不饿吗?”蔚秀走在前面,看见他腾不出手拿苹果,她接过一个袋子,套在了珠珠脖颈上。
“哎,不对,你没有脖子。”
触手卷着袋子,怪物难过地趴在蔚秀肩头。它没有脖子,也没有长腿细腰大胸,并不符合人类的择偶标准。
伏应不好推辞,他拿着她递来的苹果,试探着咬了一口。
苹果脆甜,蔚秀的嗓音也是又甜又脆。
它还带了点酸味。
伏应咽下脆苹果,偶尔会去看蔚秀,她捧着那只乌漆嘛黑的怪物,笑得很开心。
……其实蔚秀不一定是坏人。
她本性是好的。没有资本家会主动给牛马买衣服。
但是她和恶魔待在一起太久了。
恶魔本性极坏,她大抵是被带坏的。
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堕入邪门歪道——
作者有话说:岑诺不算男主。隔壁那篇文不用管啊啊啊我本来想调节情绪写的[可怜]结果发表时间选错了,发了[可怜]
有的章节的错别字不是我不改,是不敢改啊啊啊最近锁了好几章[化了]
3.24:更新后忘了销假不好意思[化了]
第24章 错位关系
日头正盛,白光照得蔚秀眼睛刺痛,视野范围内出现飞舞的黑影。
她揉揉眼睛。地面的冰层未化,走路不方便,所以蔚秀和伏应两人走得极慢。
途中遇见卖报纸的小童,蔚秀抛出一个硬币,换了张报。
报纸里宣告新镇长的选举仪式将在明年的第一天举行。
在雪淞镇文化中,一年的最后一天是黑夜最长的那一天,也就是蔚秀所了解的冬至。
雪淞镇本地人将其称之为‘稻禾节’,他们会在稻禾节供奉稻荷神,传说中蛇尾、四手、三眼的神明。
葬礼时,萨满请神上身,请的就是祂。
放眼过去,家家户户门前窗口挂满了稻谷。据说在稻禾节那天,稻荷神会降临挂着最饱满稻谷的家庭,满足他们的一个愿望。
蔚秀不以为意地折叠报纸,当纸飞机玩。
她急着离开雪淞镇,不在乎当家的镇长是谁。
“看看你干的好事,”她对伏应道,“年末又要庆祝节日,又得准备选举。”
“要是稻荷神降临我的家,我许愿要剩下的车票,祂会同意吗?”
“你可以试试。”
飞机飞远,追它的蔚秀跑出几步,她差点摔倒,于是抱着树干,冲伏应喊道:“伏应,帮我捡一下纸飞机,待会警察看见,怪我们乱丢垃圾!”
抱着大堆包包的伏应行动缓慢。
“被警察抓住你就完蛋了!”蔚秀威胁。
伏应无奈地抬步跟上。
他又不是什么小狗,喜欢把主人丢远的东西捡回来。
他捡起纸飞机,递给她。
蔚秀哈了一口气,飞机飞远。
她回头看向伏应,笑得有点不好意思。“挂树上了。”
小狗伏应再次把它捡了回来。
磨磨蹭蹭玩了一路,伏应跟着蔚秀回家,他对缪尔的冷眼熟视无睹,按照蔚秀的吩咐,在屋外挂满稻穗作装饰。
“你给他买了衣服?!”缪尔尖锐的质问声被伏应甩在身后。
“我都没有!”
伏应在清理稻穗,听见了缪尔的每句话。
原来蔚秀没有给别人买过衣服,只给他买过。
“……”
房间里的蔚秀对缪尔投降,拉着恶魔去购物。
没有人类身体的珠珠遗憾退场,它抱着蔚秀新买的帽子,回到了卧室黑暗的角落。
目送二人远去,伏应继续手上的工作。
无理取闹的恶魔。
不过是两件衣服而已,有这么稀罕么。
他洗干净手,到房间换上衣服,走到镜子前瞧了瞧。
蔚秀买的多是修身的大衣和西装,领带、帽子、手套和小高跟皮鞋等一应俱全。
有的不太正经,她甚至精心挑选了最适合伏应的腰链和皮质肩带。
他怎么能穿这种……
蔚秀回来后,伏应已经换好了衣服。
正装穿在室内太惹眼,他仅仅穿了里衣和长裤,腰链垂在大腿根部,走路时它会左右摆动。
蔚秀咽了口唾沫,她赞美自己的眼光,和机械体完美的身材。
因为伏应身上独有一份别的男人缺乏的冷冽气质,当他穿着正经的衣服,戴上白手套时别有一番风味。
缪尔怒目而视:“我怎么没有!”
蔚秀示意他小声点:“我刚不是给你买了那个……那个止咬器和项圈嘛……”
天知道她多想给伏应买,可惜蔚秀有贼心没贼胆。
花了小半天装饰老房子和欣赏健康的肉.体,蔚秀接下来几日都没什么事。
直到有一天早上起来,她偶然看见家里的电话,才想起精神病院的厄洛斯。
之前她无聊的时候会给厄洛斯打电话,最近忙起来,什么都忘了。
她应该给他一个电话,报个喜。
蔚秀拨通精神病院的电话。
上次她等了许久,才有人接,而这次的厄洛斯来得快得多。
因为精神病院实在太无聊了。
蔚秀不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他怀疑她已经死掉了。
他死了太多个盟友。外来的人类死在雪淞镇本来就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前些天,大约是两天前,厄洛斯又接到一通电话。
当护士对他说有人找时,他一厢情愿地以为是蔚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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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出光影斑驳的病房,转过墙角,走下一阶接着一阶的楼梯,走到电话亭门口,厄洛斯惊觉原来从病房到电话亭的两段距离这么短,短过他一次的思考时间。
厄洛斯下来的时候在想,蔚秀又发现了什么?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她算是众多外来者里面的幸运儿。有房子里的那些怪物保护她,她应该不会出事。
他还希望她多活一会儿呢。
厄洛斯没得出答案,他接起电话,翘起来的唇角压直。
“听说你恢复得差不多了?再过一个礼拜,稻禾节到了。”
大限将至的约茜兰道邀请他回去,回家一起过稻禾节。
她所剩下的时间不多,兰道家的家业没人继承。约茜兰道放下了他杀死幼子的仇怨,平静地和多年未见的儿子聊天。
厄洛斯仅用一句话就结束了对话。
原来通过电话和远方的另一个人商量一件大事,花费的时间也可以很短,短过他下压的唇线还没有表现出失望。
厄洛斯眼底是彻彻底底的失落,他想要挂断电话,好在约茜兰道,——他名义上的母亲最后说出来的那句话还不错。
她希望厄洛斯早点出院。十二月中旬是她的生日,到时候很多人都会来参加生日宴。
约茜兰道苍老的声音停顿,她拖长每个字,保证厄洛斯能听清楚。
“我会邀请新来的那个姑娘,希望她能来。你认识她么?”
“有过一面之缘。您见过她?她还活着?你们在哪里见过?只是墓园吗?”厄洛斯当即放弃挂断电话的念头,他和对面的人聊了起来。
如此说来,蔚秀没有死。
紧接着,厄洛斯听说了墓园发生的事情。
兰道太太是个絮絮叨叨的人。
许多事情,她要反反复复地说上几遍,把每一个细节都说得仔仔细细。
借别人之口,厄洛斯听说了蔚秀是怎么进入的墓园,——她穿着不合身的黑色礼服,帽子上的黑纱挡住了蔚秀的眼睛。
听到这里,他忍不住回忆起蔚秀的那双眼眸。
他心想真可惜,可惜身处寒冬腊月的兰道没有见到蔚秀的眼睛。
蔚秀的眼睛出奇的漂亮。
他回想起他们独处在病房的那夜,蔚秀趴在他肩头,吐出热汽,黑亮的眼睛像是如潮夜色里被水浸过的珍珠。
“嗯。”他应了对方的话,反问约茜兰道,“然后呢?”
然后约茜兰道说了蔚秀和缪尔如何一起进入墓园,军火商、公司的股东度玉京对她很感兴趣,他们握了手……
“哦。”
听见一把伞下两人并行,厄洛斯打断了她的话。
后面的事情他知道了,蔚秀认识了一个似敌似友的男人。
上一次和蔚秀通话时,他暗自期待她能拉拢度玉京,他们就多一个帮手。
听兰道的话,是成功了么……?
约茜兰道又说起蔚秀去过度家好几次,厄洛斯认为蔚秀应该是成功了。
是值得高兴的事情。
约茜兰道的声音带着刻薄的笑意,她嘴里一般没几句好听的话。
“度玉京好像看上了新来的。我第一次看见他用那种眼神看一个小姑娘,像要把人家生吞活剥了,真稀奇。”
是吗,那是值得高兴的事情。厄洛斯说:“你刚才就说过这句话了。时间到了,我挂了。”
他挂断电话,推开电话亭的门,绕开阳光照射的地方往外走。
雪淞镇常下雪,即使是夜晚,天空依旧亮白。
镇里的吸血鬼家族不畏惧阳光,他们单单是不喜欢被光亮照射的感觉。
厄洛斯回到病房。
一连几天,他只接到过约茜兰道的电话,蔚秀没有打电话过来。
她怎么还不来电话。
孤独高傲的吸血鬼没什么娱乐活动,也不喜欢和别人说话,经常靠在窗口往天空外望去,发呆。
最近都有精神病人想要离开精神病院,结局都是被捉回来,打一顿丢进病房。
为了防止他们逃跑,围着精神病院的高墙越修越高。
他的信息来源被高墙封死,唯一能和外界沟通的只有电话。
她怎么还不来电话。
厄洛斯超级无聊,无聊之中带着疲倦和烦躁。
如果盟友之间的信息不对等,处于劣势的一方容易对另一方产生怀疑。
最开始,蔚秀对厄洛斯告诉她的事情半信半疑。他知道她初来乍到,对本地人抱有疑心。
厄洛斯靠在窗边,现在的他相较蔚秀,反而变成了劣势的一方。
她在外面成长,获得越来越多的信息。他被困在精神病院,期待着她隔几日打过来的电话。
通过短暂的聊天,厄洛斯像一只井底之蛙,目光穿越井口,看见更宽广的天空。
他们之间的差距拉近,近到他们成为盟友之后,蔚秀和厄洛斯的距离再次拉远,后来者蔚秀走到了上位。
他们的距离会越来越远的。
厄洛斯颇有些不适应这种信息差。
他还在等蔚秀的电话,她的盟友变多,她的帮手增加,他变得可有可无。
厄洛斯意识到,蔚秀抛弃他的可能性在逐渐加大。
她怎么还不来电话。
他的侧脸靠着窗户,用折断的画笔在墙壁刻数字。
她怎么还不来电话。
她怎么还不来电话。
他的耐心在耗尽,等待的焦灼感让他久违的感受到了自暴自弃。
按理说,在死过多个盟友后,他积累了太多失望,不会再过多地关注新盟友的状态。
因为理智告诉他,没了蔚秀,雪淞镇还会进来别人。说不定别人比她聪明,运气更好。
她怎么还不来电话。
又一天过去。次日,天微亮时厄洛斯就醒了,他不怎么关注时间的流动,眼睛跟随着爬上枝头的太阳,对当下的时间有了大致的了解。
护士喊他去接电话。
八成又是兰道。
病房到电话亭的时间果然很短,短过他片刻的犹豫。
在厄洛斯犹豫着要不要接起那个啰嗦老人的电话时,他身体诚实地走到了电话亭,蔚秀明亮鲜丽的嗓音传入他耳内。
“厄洛斯。”
她喊了他的名字,声音高高兴兴的。“我又拿到了四张票。怎么样,厉害吧?”
“好厉害。”
他由衷地发出赞美,为自己拥有一个效率高的盟友感到高兴,也为她没有抛弃他而高兴。
他把自己的现状全部告诉她。“我也要出院了,去兰道家,陪兰道太太过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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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上见。”他缓声对蔚秀说,发自内心地期待几日后的宴会。“有事给我打电话。”
“……只要你不嫌麻烦的话,有什么事情都可以和我打电话。我的时间很多。”
可电话亭使用的时间是十五分钟。他等了好多天,终于等待蔚秀带来的十五分钟。
厄洛斯不舍得挂断电话,他说了些无关紧要的事情。
蔚秀认真地听,他们聊得尤其开心。
但十五分钟过得快,护士催促厄洛斯挂电话,时间到了。
厄洛斯挂了电话,算算时间,距离离开病院还有三天。
三天的时间很长,长到他可以在电话亭给蔚秀打288次电话——
作者有话说:吸血鬼弟弟要出来了[可怜]
第25章 生日宴会
蔚秀收到约茜兰道的邀请帖时,她正躺在缪尔大腿上看电视。
珠珠睡在沙发另一头,蜷缩着身体替她暖脚。
它可怜巴巴地瞧着她。
[又被……无视了……]
雪淞镇的老年电视机频道不多,蔚秀和黑白电影大眼瞪小眼。
缪尔剥了葡萄皮,将果肉送到蔚秀嘴边。
她吃果肉的时候,不小心含住了他的指腹。
缪尔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捏捏手心,继续剥葡萄。
伏应拖地,拖过沙发底下。“让一让。”
他从沙发背后走过,蔚秀翻了个身,视线绕开缪尔,偷看伏应。
他腰上缠着腰链,宽松领口下有一条金属脊椎。
伏应垂下眼,和睁圆眼睛好奇看他的蔚秀对视。
他拖地的速度放缓,不知不觉地盯着蔚秀沾着果汁的唇瓣瞧。
她明明都有恶魔了,看他做什么……
缪尔把葡萄递到了蔚秀嘴边,她张嘴吃了,眼睛仍直勾勾地盯着另一个方向。
缪尔顺着她目光看过去,阒然发怒,掀起盘子丢向伏应。
“不准勾引她!不然就滚出去!”
伏应侧身躲开盘子,他无甚表情,大步跨过满地的葡萄。
“弄脏的地方自己收拾。”
等伏应洗干净拖把,擦着手再次回到客厅时,蔚秀正在扫地,她满嘴甜言蜜语,在哄缪尔。
“我怎么会喜欢他……他不露腰不露腿……而且机械体露出来的又不是肉,我怎么可能喜欢……我最喜欢你了。”
“你只喜欢我的身体吗?”缪尔生闷气。
蔚秀撒谎不眨眼:“我喜欢你的身体,最喜欢你的心灵。”
恶魔尾巴绕住她手腕,把人拉进怀里。
缪尔的怒气来得快、散得快,接过蔚秀手里的扫把,扫地。
蔚秀踮起脚尖,在缪尔脸颊亲了一下。
听见敲门声的伏应路过,开门。
她都有恶魔了。
还整日盯着他瞧。
他就不应该觉得蔚秀是个好人,毕竟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约茜兰道的邀请帖到了。
伏应将邀请帖递给蔚秀,冷淡地上楼。
他知道送请帖的是谁,姓兰道的古老家族。
兰道家的人拥有传说中永生不死的吸血鬼血脉。
但到现在,庞大的家族衰落。拥有正统血脉的吸血鬼死得只剩两个,一个是约茜兰道,另一个是她的儿子,厄洛斯兰道。
当年的兰道太太拥有一对双生子,两个都是男胎。
哥哥沉默寡言,天资聪慧,学习做事异常勤奋努力;小的那个性子霸道高傲,仗着出生晚些和能说会道,弟弟获得了大部分人的喜爱。
后来弟弟掉进庄园的湖里淹死了,兰道太太把唯一的哥哥送去了精神病院。
镇里人都说是哥哥杀了弟弟,老管家亲眼见着了。
不过随着管家离奇死在家门口,这些传言逐渐被遗忘。
直到厄洛斯离开精神病院,属于兰道家的传言被拾起,不胫而走。
伏应砰一声关上门。
“谁惹他了。”蔚秀嘀咕。
她看了请帖,晚些时候又接到了岑诺的电话。
他支支吾吾地,认为他的姑母会对他图谋不轨,希望蔚秀能帮忙。
蔚秀不好推辞,她翻遍房子,找到件得体的紫色礼服。
在约茜兰道生日那日,她换好了衣服,带上珠珠出发。
怪物高兴地睡在她臂弯,它认为这是蔚秀在意它的表现。
约茜兰道住在旧城堡里。城堡位于雪淞镇角落,蔚秀坐了接近半个小时的出租车。
在一个世纪前,兰道家的土地比这多得多。他们有数不尽的仆人,一望无际的土地,和花不完的钱财。
一百年的时间让约茜兰道容颜衰老,家族荣光不在。
无穷无尽的财富如同冰块,在新时代的光芒照耀下逐渐融化,只剩下一小块。
约茜兰道是这小块领土的主人,她像只敏锐的年迈头狼,用浑浊却锐利的双眼巡视她的领地。
她注视着最后进屋的蔚秀。
仆人推开门,城堡里迎来了几十个客人。
音符跳跃,贵人们举起酒杯,优雅交谈。
听见不合时宜的开门声,他们转过头来,各种各样的眼神落在蔚秀身上。
蔚秀笑得尴尬。她站在陌生人群中,冲厄洛斯招招手。
厄洛斯对她温和笑笑,他站在约茜兰道身后,暂时抽不开身。
蔚秀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
仆人为她倒酒,按照她的喜好送上来一道杏仁布丁,布丁上洒着玫瑰花瓣和糖粒,味道可口。
约茜兰道看向她那不争气的假侄子,岑诺白长了一幅好皮囊,他眼神飘忽,在她示意下跑到蔚秀身边。
他杂乱的步伐惹得约茜兰道不满,贵族不会在大庭广众下不顾场合地奔跑,他们需要时时刻刻保持优雅。
见蔚秀吃完布丁,她目光四望,打量古堡,约茜兰道挺直脊背,带着得体的笑容,走向另一个贵族太太。
厄洛斯需要时刻跟在母亲身后,他余光跟随着蔚秀,宴会中抽空和蔚秀讲了两句话,又被叫走了。
等到舞会时间,他余光看见新来的叫岑诺的男人弯下腰,邀请蔚秀共舞。
蔚秀不会跳舞。
她把珠珠留到了沙发上。后者的触手试图卷住她裙摆,只擦过她裙边,看着蔚秀走向新来的男人。
[……]
蔚秀的手放在岑诺掌心,耳畔是舒缓的音乐,她在岑诺引导下小心迈动脚步。
像电视剧里的灰姑娘一样,她踩到岑诺的皮鞋是常有的事。
约茜兰道没有看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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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公子岑诺在某些领域是个老手,他卸去书卷气,挂起绅士的笑容,单手扶住蔚秀的腰,引导她跳完整场舞。
蔚秀终于明白,为什么电视剧和电影都喜欢拍男主教女主跳舞的情节。
转圈时,蔚秀身心轻飘飘的,她的裙摆飞起来,心跳加快。
岑诺的十指上好像牵着一根的透明线。
他游刃有余地将蔚秀拉近,当她几乎要扑进他的怀中时,转瞬,他们之间的距离再次拉远。
前路一片未知,蔚秀全靠腰背上的手撑着身体的重量,她好像脱离他的怀抱,又好像离他更近。
她学习能力强,渐渐摸到节奏,舞步从潦草到轻盈。
蔚秀的高跟踩着节拍,人群中央的她像一株绽放的紫玫瑰,刮过耳边的风都浪漫无比。
整个古堡都沉浸在浪漫的音乐中。
除了怪物和厄洛斯。
厄洛斯站在角落,目光凝视着蔚秀。
他自幼离家,中间十多年没有回到过这栋庄园。
他全神贯注地看着蔚秀,她的手搭在岑诺肩上,紫色裙摆如同蹁跹蝶翼。
她跟紧岑诺的舞步,转圈,裙摆在低处划出一道优雅的弧线。
厄洛斯看见了蔚秀洁白的小腿。
她今天穿了双高跟,脚踝处系着蝴蝶结。
他的记忆随着蔚秀的裙摆翻飞。
犹记得,厄洛斯上次站在这个角落,他阴暗地注视着的东西,是弟弟手里拿着的新玩具。
对,他杀了弟弟谢兰里。
对于幼年的厄洛斯而言,父母和旁人的眼光代表了一切。
他怎么努力都无法胜过弟弟。
厄洛斯成绩比谢兰里好,比弟弟听话,比弟弟努力,比弟弟渴望得到赞赏。
明明他们的出生时间只差几分钟,但父母眼里只有弟弟。
谢兰里贪得无厌,他得到了亲情后仍不满足。但凡是厄洛斯喜欢的东西,谢兰里都要抢走。
玩具、食物、童话书……
忍无可忍的厄洛斯把弟弟骗去了湖边,他将谢兰里摁在湖水里,活活淹死了他。
厄洛斯忘却了自己如何从彻骨冷的湖水里爬起来,顶着老管家惊恐的目光,一步一步走回古堡。
他去到谢兰里的房间,将属于自己的童话书拿出来。
打开,白色纸张洋洋洒洒落下。
它被撕烂了。
厄洛斯崩溃大哭。
此后,厄洛斯身体内分裂出第二个人格。
那个人格叫谢兰里,他阴魂不散地缠着厄洛斯,叫嚣着要抢走他最珍爱之物。
那是医生的诊断结果。
但其实厄洛斯从来都不觉得他的身体里多了一个人格。
他觉得那是谢兰里的鬼魂。
厄洛斯看上什么,谢兰里的鬼魂即刻就会出现,他要毁掉厄洛斯喜欢的一切。
厄洛斯被谢兰里的鬼魂逼到发疯。父母半是失望和愤怒,半是无奈,把他送到了精神病院。
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不再是孩子,他不渴望父母的爱,不需要童话书和玩具……
厄洛斯回神。
舞厅灯光闪耀,蔚秀转了个圈,她站在光中,对岑诺笑了笑。
她松开后者的手,目光在人群中搜寻一圈,准确定位到厄洛斯的位置。
她提起裙摆,朝着他小跑过来。
喧闹的人群变得安静,厄洛斯眼中只有蔚秀。
她真漂亮,像只鸟儿,要随风飞起来了。
他迈步上前,想要抓住蔚秀飞起来的裙边。
就在此刻,厄洛斯眼中出现幻影,身体往前倒,双手扶住桌子才能站直身。
和蔚秀在精神病院分别后,厄洛斯近几日没有注射药剂。
他双眼发黑,脑海中回荡着医生的话。
医生说,他体内的第二人格已经死亡,谢兰里的鬼魂消失了。
谢兰里不会再出现,不会再抢走他的东西。
……真的吗?
如果他珍视的是人呢?
厄洛斯咬紧舌尖,他尝到了血腥味。
蔚秀快步跑过来,她扶着厄洛斯,担忧问:“怎么了?你没事吧?要我扶你上楼休息吗?”
“……谢谢。”
他身体不重,半靠在蔚秀身上。
疼痛让他保持着清醒的意识,厄洛斯感受到吸血鬼的基因逐渐醒来。
他跟着蔚秀上楼,视线却未离开过她的后颈。
厄洛斯脚步绊到楼梯,他差点摔倒。被蔚秀扶起来后,他双目无神,和她充满焦急的眼睛对望。
蔚秀扶他进房间,厄洛斯一时忘了他要干什么。
他的意识无比清醒,清醒地感受到吸血鬼基因的苏醒,清醒感受到……
他对身体的控制权在消失——
作者有话说:岑诺看起来有点花花公子,但是是处()他不是男主不是男主[可怜]需要他来推动剧情。和秀有比较暧昧(?)的身体接触的男配,都是处[可怜]
第26章 以假乱真
厄洛斯不算重。但毕竟成年男性的体格摆在那,蔚秀一路将人扶上二楼,累得急喘气。
她关门,跟在身后的珠珠被关在了外面。
它没有再闯进去。
从它在老房子里观察蔚秀表情的经验得知,蔚秀和缪尔单独待在一起的时候,她不喜欢它打扰他们。
它落寞地爬下楼梯,回到舞厅的角落。
那里的岑诺低头,正被兰道太太责怪。
***
二楼,房间内。
‘厄洛斯’坐在床边,他侧目,床边桌上放着蔚秀刚倒好的热水。
他打量着陌生又熟悉的房间。
他死了多年,一切东西都是原样。他的哥哥自始至终都是废物。
他的神色带着厌恶,无法抑制的厌恶。
不应该叫他厄洛斯,应该叫他谢兰里。
谢兰里和蔚秀疑惑的眼神对视,他仓皇收起外露的厌恶,无辜眨了眨眼,企图模仿出讨人厌的哥哥平时的表情。
厄洛斯平时和蔚秀交谈,他会用什么表情?
该死,他怎么知道。
他深想,模糊的记忆浮现。
想到了些别的东西。
谢兰里怀念尖牙刺破蔚秀脖颈脆弱皮肤的触感。
她在说话,饥饿感令他注意力不集中,目光擦过她的脖颈。
“你要吃药吗?”蔚秀问。
她的声音清晰地传到耳边,少了隔着电话线的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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