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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禛的到来像是一个天然的降音键,自带的寒气毫不客气侵占餐厅的每寸角落。
贝拉竭力降低存在感,拉着齐涟袖子示意赶快离开,齐涟不仅没走,反而艺高人胆大踱步到贺禛身前。
刹那间,不少或掩饰或看热闹的目光聚在齐涟身上。齐涟却像没有感觉到似的,一双墨绿色的眼睛弯了一下,点到为止地收回,表示感谢:“还没来及谢谢你,将我们这些人从星盗手中救出来。”
贝拉紧张害怕得眼睛都闭上了,生怕贺禛一个不顺心,反手掏出枪给齐涟一子。
但……很安静……
安静到贝拉都听见了自己粗重的呼吸声。
他迟缓地睁开眼,挪着眼球去看齐涟,却见齐涟竟然毫发无伤。
齐涟一根汗毛都没少地站在距贺禛一步前的位置,齐涟身高腿长挡住窗外大片阳光,仅有几缕幸存着,幸存着落在贺禛头发上、眼睛上、肩膀上。
又因为贝拉站得位置巧妙,看不见贺禛无机质的瞳孔,于是这副场景落在贝拉眼中……
简直……简直就像星际TV8热播的狗血肥皂剧中男女主的深情对视。
贝拉觉得自己撞见了鬼。
幸好现在是青天白日,这鬼很快魂飞播散。
阳光点缀在贺禛凸起的喉结处,上下滚动一遭,他很快作出了回应,面无表情地说:“不需要。”
齐涟愣了一下,很快释放出友善笑意:“要的。”
平心而论,他的长相使他笑起时总带着一股戏谑,像是不入心不入眼,只浮于表面,但他的眼神又太过真诚,好像本该如此,本该道谢。
贝拉又是一下无声叹息,齐涟平日里也挺聪明的,怎么现在犯上轴,对一个贺禛说谢谢,这与问矮子要不要增高鞋垫有什么区别。
但很快贝拉觉得自己又遇见鬼了。
因为贺禛竟然还没有掏出枪,而是看了齐涟眼,之后面不改色地侧身离开,平静地像是暴风雨来临前。
贝拉都做好了迎接狂风骤雨的准备,但……事实又给了他当头一棒,因为暴风雨本人已经走了。
贝拉:“……”
贝拉不可置信地揉揉眼睛,嗯……很好,太阳还在东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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贝拉确定自己正常好,一把抓过齐涟手臂,连扯带拽将人带走,等走出距离餐厅五十多米的位置才说:“你不要命了!”
“当然要的。”
贝拉:“……”
最近无话可说的次数着实有点多……
齐涟倒像是没看出贝拉的无语,双目不知落在哪里,摸着下巴自说自话:“我突然发现贺禛的脾气竟然还不错。”
贝拉一个踉跄,差点给齐涟跪了。
同一时间,星舰内头顶红光闪烁一下。
第94章
因为齐涟这一句口无遮拦,贝拉中午吃饭时都没叫齐涟,生怕这人在餐厅撞见贺禛又说什么让他撞见鬼的话。
齐涟对此很无辜,他只不过是说一句大实话,这年头连说句实话都不让了吗?
由于这个问题暂时无法得到回答, 齐涟也不再思考。
星舰内组织严密,即便是午休时间也有身着作战服的守卫巡逻。从餐厅回来,没等齐涟进屋被一名守卫强制关进一个独立的小黑屋。
小黑屋面积狭小,看布局以及内设与审讯室相似,齐涟坐在椅子上扫视一圈,最后看向领他进来的那名守卫,“请问这是做什么?”
那名守卫疑似被毒哑了,未发一言,像机器人一样地执行指令,掏出一支笔一张纸按在齐涟桌上。
齐涟从他一连串动作出判断出应该是需要写什么东西,狐疑地摸过纸张,看见“信息调查”四个大字印在纸上。
什么鬼,贺禛什么时候干上军部的活了?
想归想, 齐涟还是老老实实地咬开笔帽, 一笔一划地开始填写。
都是些关于个人信息的调察, 诸如姓名、年龄、家庭住址……齐涟填得很顺利,但到了后期, 齐涟填写的速度逐渐慢了下来。
最喜欢的颜色-
……嗯, 翠绿。
最喜欢的食物-
咖啡、蛋糕。
最喜欢的水果-
芒果。
最喜欢的花朵-
也许是……玫瑰(50%的可能性,本人也不确定)
……
齐涟吊着笔帽写写画画,越填眉头蹙得越深。
这都是些什么鬼问题,也太奇怪了,其程度能绕艾格斯星四五圈。
一路涂涂抹抹, 修修改改终于填到最后一个问题,齐涟如释重负地松一口气,天知道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有多难。
你印象最深的人。
齐涟:“……”
齐涟不可置信地看了看这问题,又绕回上面,最后在纸上一弹,发出嘭地一小声。
什么信息调查,我看是相亲问卷还差不多,简直要把整个人掘地三尺地挖出来再埋回去。
吐槽归吐槽,该填得还是得填。
齐涟胡胡编乱造了一个王刚上去,左右全宇宙17个宜居星球,重名率高达99.99%。
填完后守卫收好试卷与笔送齐涟出门,他填写的速度快,回去时贝拉还没回来,等了一会儿贝拉才回来,是心情不错的样子:“核实身份的信息表填完了,咱们应该能回家了吧?”
“话说回来,我这段经历真的可以发到星网了,本以为被星盗绑架要被卖到某个偏远星球的矿区……”
后面的话齐涟没太听,冒昧地打断了贝拉:“你的信息表上都是些什么问题?”
贝拉莫名其妙地摇摇头说:“就是填写家庭住址、职业经历等信息,怎么了。”
齐涟:“……”
你的问卷和我的问卷好像不太一样?
齐涟摇摇,随口敷衍说:“没事,突然想起就问问了。”
贝拉不疑有他,也没太纠结:“……好吧。”
由于人数问题,他们被绑架来的17个人两人一间房,星舰上房间众多,两人一间房也绰绰有余,齐涟点好,作为多出来的那人,顺利享受单人单间。
但填完问卷的当天下去,一名守卫就突然告知他,星舰上房间不够,这间房需要让出。
齐涟站在房间门口没有动,撑着门含笑看着那名守卫,手臂上肌肉紧绷出漂亮的一条线,是防御的姿势:“我白天没见过那面有人出来,想来都是些空房间。”
齐涟说的那面是一整排严实合缝的高密度纳米门。
那守卫并未回,只看着齐涟,见齐涟没有顺从的意思,手按在腰间,作势要摸出枪,齐涟立刻见好就收:“搬搬搬,我马上就搬,着什么急嘛。”
由于“星舰上没有多余房间”齐涟被迫搬到贝拉房间,与贝拉同住的是一名肌肉虬结的壮汉,据说是做矿产生意。
房间内两张床都占用,齐涟只好向守卫要了床枕被铺在地上,谢天谢地,星舰上还没至于连床被子都没有。
二十多平的小房间聚着三个大男人,一呼一吸间呼吸都透着一股憋闷,贝拉待了会儿就有些受不住了,招呼齐涟出去透透气。
齐涟待得也有点无聊,再加上在屋中也见不到贺禛,就同意了。
谁料,他们一推开门,一左一右两名守卫登时拦住他们。
他们手臂都包裹在黑色作战服下,但无一例外可以从他们流畅的肌肉线条感受到他们不容忽视的力量感。
齐涟蹙了蹙眉,昨夜与今早他们都能自由活动,贺禛没有任何关押囚禁趋势,但……齐涟目光移到两名守卫上,讨好地笑说:“房间太闷,我们想出去逛逛,不会乱走。”
齐涟这番解释通情达理,但那两名守卫却像是下定了程序指令的机器人,没给齐涟一点回复,尽职尽责地拦住他们。
贝拉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心,生怕两守卫一个不顺齐涟小命呜呼,一把扯着齐涟到身后,边道歉边合上门:“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门合上了,贝拉长舒一口气,目光幽怨地看向齐涟,好像在说你一会儿不作妖是能少个肾还是怎么。
齐涟直接视而不见,坐回自己地铺。
贝拉见齐涟忽视他,不满地一撇嘴:“你在想什么?”
齐涟搓搓手指哦了声,终于回了贝拉一句:“我在想,为什么好端端派人看守我们,禁止我们外出。”
贝拉还以为齐涟在想什么宇宙大爆炸的深邃问题,结果……就这?他踢掉鞋子,无事可做地上床回说:“这还不简单,我们当中有人身份出问题了呗,之前没发现,现在被发现了呗,不然你以为那信息调差是白填的?”
齐涟一下子就不说话了,掀开黑中带着翠绿星光的眼睛看向窗外。
窗外雪还在下,是苍茫的白,稀薄阳光穿透玻璃,反射出屋内的床铺以及天花板上的红色一点。
齐涟看了一眼就收了目光。
下午六点,开门声响起。
正午拦住他们守卫拿着三份吃食进了屋,按人数发放食物,发完晚饭守卫完成任务,依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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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留一句话转身离开,关了门。
待守卫走了,贝拉爬下床,拆开筷子:“没想到贺禛居然这么有人性,关押还有饭……我靠!这待遇也太好了吧!”
随着餐盒打开,香味扑鼻的饭香也在狭小的房间弥漫。
七分熟的艾克斯牛肉,搭配奶油意面,怎么看都不像是给他们这些“货物”吃的。
齐涟眉梢挑起一个玩味弧度,也打开了自己面前这份饭……大列巴面包、全绿叶的沙拉、以及一堆不知道熟没熟的毛豆、唯一看上去能吃的就是一瓶沙拉酱。
齐涟:“………………”
齐涟怀疑他出现幻觉了,缓了会儿又去看了遍,如此循环两遍后齐涟确定这不是他的错觉时又闻到一股香味。
齐涟闻着香味看去,看见壮汉手中装有五花肉的饭盒。
齐涟:“………………”
齐涟不信邪地又看了看自己饭盒,最后直接气笑了。
贝拉正吃着饭,听见这声带着不服不满的轻嗤声,本能朝齐涟看过去,一下秒就看见齐涟手中一堆不知道是不是人能吃的饭。
贝拉:“……”
贝拉看了看自己的,又看了看壮汉的,最后说:“齐哥,我这份饭量菜量都很大,咱们可以吃一份。”
齐涟收了笑看过去,发现贝拉并不是无中生有,他的那份餐量确实很大,两个成年男人吃绰绰有余,但齐涟没动,也没说好不好,只拿着那份饭推开了门,举到门口两名守卫面前示意。
“为什么每份饭的差距这么大?”
齐涟只是随口一问,没指望得到守卫回答,但没想到其中一名守卫竟然太阳打西边出来地开口了:“星舰上物资不足,晚饭随机发放。”
齐涟一颠手中的饭,什么都没说,转身关了门。
一会儿房间不足,一会儿物资不足,星舰自己知道吗,只怕它自己都蒙在鼓里。
他们是被关押的“货物”,这帮守卫没必要像他解释“为什么每份饭的差距这么大”这种无意义的问题,他们应该像上午一样,安静地执行下达的指令,而不是像方才那样有问有答,有来有往。
刚才的对话贝拉也听见了,等齐涟回来了说:“我这份饭真的很多,我自己一个人吃不完。而是我觉得今天可能是运气问题,说不上明天就轮不到你了。”
齐涟喉咙回溢出一声带笑的气音,什么都没回,用干吧面包沾着沙拉酱勉强下肚。
嘴里毫无希望嚼着干吧面包,脑袋开始活跃。
贺禛这么小心眼的吗?
他不过是说了一句贺禛脾气还挺好,又不是难听骂人的话,贺禛就开始搞些小动作针对他,又是收回他房间让他打地铺,又是给他一堆难以下咽的饭菜。
心眼怕不是比蚊子还小。
面包吃了一半,齐涟就没再吃,扔到一旁,让这干吧面包自生自灭。
他敢说他从来没吃过如此难吃的东西。
齐涟心里考究一番,果断推开门。
守卫依旧尽职尽责守在门口,双目清明,任凭齐涟如果盯得如何紧都找不带半点情绪,齐涟无趣地啧了声,开始于无形中套近乎:“兄弟,累吗?”
“喝水吗?”
很明显他没有等到回答,齐涟也不在勉强,开门见山道:“我要见你们的长官。”
他说得很直白,也很明确,是要,而不是在请求允许。
前来看守的军人都是贺禛从队伍中挑选的身手利落的能手,平日里负责的都是军队事宜,不明白贺禛为什么要派他们来做守卫的工作,但他们一向懂得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因此并没有给齐涟答话。
齐涟看了他们眼,迈出脚,踏出纳米门,下一秒一支枪抵在他太阳穴。
齐涟飞快压下眼眸中的一丝不悦,举起手笑道:“有话好好说,打打杀杀多伤和气。”
持枪那人不为所动,他正要采取强硬手段命令齐涟回去,耳中通讯器忽然响起不容置喙的一声。
“带他过来。”
那人脸色一变,迅速收好枪,看向齐涟:“跟我来。”
星舰规格庞大,内设有各个区域,那人将齐涟带入办公区后便先行离开。
齐涟在门前站定一秒,抬手敲了门,再听见那一声低沉的请进后才推门进入。
彼时贺禛正坐在办公桌后处理公务,他穿着一件铁灰色衬衫,解开了两枚扣字,看起来要松散随意许多。
齐涟眉梢一挑,目光移到贺禛握着签字笔的手上。
贺禛每次出现,手上习惯带着黑色手套,将五指牢牢包裹,刻板、严肃,像是不容冒犯,现在……在处理公务时倒是露了出来。
他的手指修长,握着签字笔肌肉牵动起时显得很有力,但是……齐涟借助室内温暖灯光很清晰地看见贺禛五指关节上的红肿痕迹,醒目、刺眼、突兀。
有趣。
一个一年有一半时间处于冬季的星球执行长官,手上竟然有冻伤?
齐涟不是五谷不分的大少爷,这点生活常识还是有的,冻疮发生与寒冷有直接关系,只要有一年犯了没有及时治疗痊愈,之后的每一年都会复发。
这就更有趣了。
凭贺禛的身份地位会连一个小小的冻疮都治不好吗?
答案一定是不会。
所以……是贺禛不想根治?
为什么?
就在齐涟百思不得其解间,贺禛冷冷开口了:“看够了?”
齐涟果断不再深究这个问题,笑了一下说:“别生气啊,长官。”
他语调上扬着,并非刻意撩拨,而是带着股天然就冲不开的散漫劲儿。
贺禛动作一顿,而后如常去处理光脑上的文件,像是没听见这话,没看见齐涟这个人。
齐涟一时间被晒在原地也不着急,视线在屋中绕了几圈,没放过屋中每一处陈设,最终定格在处理公务的贺禛身上。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齐涟上前走了一步,他有留意着,停下时刚好是在人与人相处的安全线上,他垂眸见贺禛铁了心把他当透明人,心中无声一声冷笑,然后道:“长官,请问主星来交涉的人什么时候能到?”
不出所料,贺禛没有回答。
齐涟站在原地琢磨了一瞬,又问:“长官,请问我们什么时候能离开?”
贺禛处理文件的手一停,终于朝齐涟看过去,不仅眼神冷,就连声音也是上了霜:“你很着急?”
齐涟愣了一下,他都做好得不到回应的准备,如此……倒是出乎他意料了,他很快调整好表情,笑了笑说:“我在这里吃得不好,住得不好,就连人身自由都没有,换个人都想离开吧。”
他说的是抱怨的话,语气却亲昵,像是旧友间调侃,又像是情人间的打趣。
贺禛完全不吃齐涟这一套,只道:“你应该搞清楚身份地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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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涟又笑了。
他在那群星盗身边待了五天,闲得发慌,此时此刻完全没有不能在老虎头上拔毛的自觉,更何况虽然不知道贺禛命令佐群抽他们血液做什么,但贺禛迟迟没有下一步行动,就代表他们还有用处。
如此一来,齐涟不仅不怕,反而顺着杆子往上爬道:“那你针对我,怎么也得给我一个理由吧?”
贺禛顿了一下,很细微的一下,但仍被齐涟捕捉到,再然后齐涟听见贺禛极为平直的一句话:“看你不顺眼。”
齐涟:“……”
齐涟一噎。
不是,来之前也没人告诉他贺禛这么的……任性啊。
第95章
齐涟自以为自己长相还算过关,既不凶神恶煞,也不丑如夜叉,算得上句周正,怎么到贺禛嘴里倒好似他眼睛不是眼睛,嘴巴不是嘴巴。
齐涟正要为自己发声, 铺天盖地的红光瞬间充盈整个纳米工作舱。
警报……警报——
程序受到外界干扰,已开启自动保护程序——
程序启动1 % , 2 %, 30 %……
程序启动失败——
随着星舰内机械音消失,不算大的工作舱开始剧烈摇晃,红色指示灯填充舱内,狂闪不停。
“迫降。”
贺禛声音冷肃下完指令,摸出**,走出桌案后, 脚步扎实,看不出一点星舰摇晃痕迹。
齐涟佯装身形不稳,扶住一侧墙壁,目送贺禛离开,就在他思考是怎么回事时,却见原本已经出门的贺禛忽然转身看过来,漆黑手抢对着齐涟心脏隔空一点,眉眼锐利、冰冷:“老实待着。”
齐涟这个时候倒是老实了, 腾出一只手手指一点额头:“遵命。”
舱门合上,余下警报声隔绝在外,齐涟收起扶住墙壁的手,目光清明大亮,他不紧不慢地在舱内扫了一圈, 最后定格在贺禛文件处理到一半的星屏上。
星屏没光,亮着白光,齐涟只停留一瞬就撤走了视线。
虽说有外界病毒入侵了星舰内程序,监控等设施报废,但难保贺禛没留有后手。
齐涟犹豫一下,走到窗边。
自动驾驶程序摧毁,星舰人工驾驶,以超高音速迫降,尾翼胡乱刮过成片的雪松林,雪松被切割成斜片,飞雪成片覆满整扇窗。
嘭——
雪花簌簌落下,整个星舰有三分之二摧毁成废铁,在雪地里燃起细长飘渺的青烟。
嘶嘶嘶的钢丝燃烧声响起。
舱门扭曲变形,齐涟踱步到门口。
舱内由高密度纳米材料合成,不受高低温影响,即便在危险性极高的一级爆炸中也能完好无损。
齐涟沿着舱门检查一周果断站起身。
如果不是他藏身于此,即便性命无忧,不死也伤,毕竟他们这群俘虏的住所在星舰最东侧,那是星舰受损最严重的地方。
舱门被毁,一时半会出不去,齐涟重新走出窗边。
星舰舱门已经打开,贺禛走出星舰,在雪地留下一连串脚印。
同一时间,五架中型飞行器稳稳降落,成群结队的黑衣人踏入雪地。
没有多余的废话,跟随在贺禛身后训练有素的士兵侵巢而出,黑色作战服包裹全身,像是迅猛的鹰隼。
枪声绵延不绝,赤红的血液侵染了整片雪松林。
齐涟就站在窗后静静观察着,贺禛伸手很好,不是主星军走出来的刻板统一,没有太多花里胡哨的招式,但是招招致命。
也许是齐涟目光过于不加掩饰,还在打斗中的贺禛忽然偏过头,穿过雪松林的间隙,看向齐涟。
也就是这一瞬间的分心,一枚子弹直直飞来,贺禛迅速避开,但仍反应不及时,子弹擦过小臂,切开衣料与皮肉射向远方。
“啧。”
齐涟暗叹一声,自言自语道:“但愿贺禛回来后,别把伤算到他头上。”
从人数上来看贺禛这面不占优势,但当佐群压着一名黑衣人在贺禛面前双膝跪地时,结局显而易见。
佐群一把撸下黑衣人面罩,枪管抵在太阳穴:“谁派你们来的?”
与贺禛结仇的人很多,想要贺禛死的人也很多,别说齐涟判断不出来只怕贺禛自己都不知道。
贺禛目光自上而下落下来,居高临下,好似全然不将他们这群败者放在眼中,尽管他的目光时常冷若冰霜,不含情绪。
“说话,哑巴了。”佐群猛然附身,露出虎牙勾唇一笑,捏着黑衣人下颌,强迫性打开口腔,露出舌根:“这也没有啊,不过……我倒是可以真把你变成哑巴。”
话音一落,佐群尚且来不及掏出袖中匕首,付出行动,凌厉的破空气,一银光穿透树上积雪,直面迎来,黑羽乌鸦也受惊飞走,抖掉雪沫,收起翅膀,重新栖息在某一雪松树梢。
枪下的人发出闷哼一声,鲜血狂涌而出。
佐群神色当即一变,作势要去追赶,贺禛直截了当道:“不用追了。”
对方明显有备而来,一旦灭口便撤退,现在再追击无异于亡羊补牢,最重要的是哪怕不追击他也知道是哪伙人。
“可是……”
佐群左右扫视一圈,这是唯一活口。
贺禛淡淡看了佐群眼,未发一言。
佐群立马收了脚步,毕恭毕敬道:“是,长官。”
星舰机翼坠毁,有三分之二受损,伤亡人数过半,其中随行医生以及医疗专用机器人全部报废。
佐群踱步至星舰内,星舰内各区域皆有遭遇重创,其中以关押“俘虏”的关押区尤为严重,活口不下三人,且皆陷于昏迷状态。
鲜血流淌了半个星舰,蜿蜒至贺禛脚下。
两侧的守卫全部噤若寒蝉,生怕一个不小心触了贺禛霉头。
“收拾干净。”
“遵命。”
众人全都长舒出口气,暗道看来贺禛今日还算是心情好,没处置他们看守失责的罪。
星舰飞行能力丧失,暂时无法启程离开,恒温系统也摧毁,佐群正要请示贺禛下一步计划,却见有脚步声从前面传来。
来人有着一双深绿色的翡翠眼眸,因为带着笑,给他周正的五官添加了几分流气,多了股散漫劲儿。
不等齐涟走进,佐群舔了舔嘴唇,说不上是虚情还是假意地夸赞道:“你运气不错。”
齐涟愣了一下,没看佐群,目光不深不浅地定格在贺禛身上,然后扯起嘴角笑了下说:“还好多谢贺长官,遇险时藏身在办公室内,才算是逃过一劫。”
佐群一噎,看了眼贺禛背影,也不知道是想到了哪,眉头忽然皱起打成了死结,看样子是挺憋屈的。
齐涟说罢,继续看着贺禛,赶在贺禛上手的前一秒指着自己小臂说:“你……这里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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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禛依旧是没有波动的样子,像是死水。
反倒是跟在贺禛身后的佐群有蹿了出来,哂笑一声,然后嘴巴不是嘴巴,眼睛不是眼睛地耍着枪说:“有功夫管好你自己,小心连命是怎么没的都不知道。”
齐涟全当佐群的话是耳傍风,继续言笑晏晏看着贺禛,好像非得到贺禛回应不可似的。
其实齐涟这人惜命得紧,他虽然不知道贺禛要他们这群人做什么,但眼下因这场飞来横祸幸存者不过二三人,怎么也会留他一条命,只要留条命,齐涟就无所畏惧,反正死不了。
果然,贺禛并没有与他计较,脚步未停,与他错身离开。
佐群老实跟在贺禛身后,离开间有恶狠狠瞪了齐涟眼,威胁之意浓郁。
星舰坠毁,接应人员一时半刻无法赶到,只好在原地安营扎寨。
艾格斯星雪季漫长,全年有大半时间处于雪季,气候条件恶劣,不宜居住,此时夜间风雪正盛,鹅毛大雪自四面八方而来,飞进营帐,在门口聚了一小堆不得消融的雪花。
贝拉躺在折叠床上意识不清地哼哼唧唧,里三层外三层裹紧衣物被子,直到把自己捂成个蚕蛹。
营帐门帘突然自外被人掀开,一阵寒风刮起,守卫拿着两个铁制饭盒走进,朝齐涟点点头,然后伸出右手:“你的。”又抬了下左手,“他的,饭。”
这个字好像一个魔咒,刚还意识不清的贝拉突然睁开了铜铃般大的双眼,“饭!”
齐涟接过饭盒,将贝拉那份给他,然后自己怀着既期待又忐忑的心情打开了饭盒,在看了那个能噎二里地的馒头、不知道是用什么做成的榨菜以及毛豆时,他竟然生出一种果然如此的错觉来。
他又抬头看了眼贝拉手中的饭盒,清蒸鱼,蒜蓉白菜……齐涟直接气笑了。
贝拉看了看齐涟,又看了看自己的饭盒,挠挠头说:“要不,咱俩吃一份?”
“不用。”
齐涟坐在折叠铁凳上,拆了筷子,夹了口榨菜,没管嚼没嚼碎直接咽下去了。
嗯……行,能吃。
贝拉也不知道为什么两分饭差距会这么大,只当成是齐涟上次在餐厅得罪了贺禛,但他吃得这么好,或多或少有点尴尬,开始没话找话:“艾格斯星真的太冷了。也不知道在这居住的人是如何生存的。”
齐涟边吃饭边接了一句:“我觉得你可以看下星历。”
“什么意思?”贝拉没太懂。
齐涟很好心地解释:“现在是星历5873年,你当科技是摆设?”
贝拉一哽,绝不承认是自己脑子短路:“有恒温还好,但……但是现在可居住星球就有17个,像是排名最末的τ星以及δ星科技都处于末时代,连最基本的列车都造不出来,更别提可持续覆盖全星的恒温系统。”
“而且,不仅仅是这两个星球,光是艾格斯星就有不少黑水窟。”
艾格斯星矿产资源发达,因数百年的不合理开采导致环境受到破坏污染,其废水一路蜿蜒,中下游区域一并受损,无论是经济还是科技一路倒退,连最起码的灯火都没有。
齐涟对艾格斯星了解不多,只知道上一任艾格斯星长官采取放任态度,任由黑水窟民众自生自灭,贺禛是五年前上任,上任后的如何齐涟就不得而知了。
但以贺禛那冷血无情的性子,只怕是也不能有什么作为,只怕不对黑水窟居民赶尽杀绝,以防影响艾格斯星评级都算好的。
齐涟在想什么贝拉并不知情,他本就是随口一提,话题过去也没有没再说。
齐涟吃完整顿味如嚼蜡的饭,放下筷子伸了个懒腰站起身。
贝拉间齐涟要出门,连忙叫住:“喂,你干什么去?”
齐涟反手拉开门帘:“我去’见鬼’一下。”
贝拉对着空空如也的营帐一声靠,想起自己说的撞见鬼了,暗道齐涟不会又要去找贺禛吧? !
外面风雪依旧,齐涟踩着覆着雪花的枯枝雪地上,发出有规律的吱呀吱呀声,他先去一趟报废的星舰才绕路去了长官营地。
营帐不隔音,时不时有交谈声传出,齐涟站在外面等会儿才声音彻底消失,随后有人走了出来。
齐涟抬起头一看,是佐群。
他都做好了被佐群冷嘲热讽或者威胁一番的准备,谁料佐群只是看了他眼便离开了。
齐涟道了声奇怪,随即拎着从星舰内翻找出的东西掀开门帘进了营帐。
长官营帐也不温暖,只在正中心置一个正在燃烧的炭火,稍微驱散了一二分的寒意。
齐涟进来前没有通报更没有敲门,因此当看见不请自来的齐涟是时,贺禛有一瞬间没反应过来,但很快,眼中的怔愣被冰冷取代。
齐涟佯装视而不见,顶着贺禛目光上前。
彼时贺禛正坐在简易办公桌后,手握着签字笔,没了皮质手套的遮掩,那双带着冻伤的手再一次不设防地暴露在齐涟眼中。
贺禛神色未变,直到齐涟不知死活走到办公桌上前才纡尊降贵地吐出二字:“出去。”
依旧是一副话不多的样子。
齐涟脚步停了,笑道,“别啊。”
“你受伤了,长官。”齐涟手一抬,露出自己从废弃星舰内翻找到的医药箱:“随行医生、医疗机器人都不能用了,这可以是我好不容易才找到医疗箱。”
齐涟接着说:“伤口虽然不严重,但在手臂上,日常行动也多有不便。”
“出去。”
依旧是万年不变的两个字。
齐涟说:“别呀,你手臂受伤是因为我,我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这是在说贺禛因看他分心,而险些被敌人射中。
贺禛终于舍得分齐涟一个正眼了:“未免太高看了自己。”
齐涟啧了声,“难不成长官你怕我。”他耸了耸肩:“我手无缚鸡之力,只是不喜欢欠人情罢了,你从那群星盗手中救了我,我总要做些什么。”
齐涟说完,安静等待起。
他并不是有个耐心多的人,在等待的期间已经开始后悔接手这个傻逼任务了,不过好在贺禛很快就开口了:“你知道我是谁?”
齐涟心说这是什么鬼问题,但还是耐着性子回答说:“你是贺禛,你是艾格斯星的执行长官。”
贺禛说:“出去。”
齐涟:“……”
不是,你是阴晴不定代言人还是怎么。
我哪里答得不和你心意你直接告诉我不行,非得让我猜吗?
还动不动就出去,你怎么不出去。
齐涟脾气并不好,贺禛这三个“出去”对他而来与“滚”字差不多,此时也没了陪笑的心情,只道:“伤口在手臂,子弹射中。那帮人出手狠,不包扎一时半刻好不了,倘若再来一次,你有多少机会,我的命在你手里,我总得为我自己着想。”
说到这里,贺禛表情稍有缓和,齐涟见好就收,眼疾手快打开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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