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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城的冬天少下雪,但也不是南方的湿冷,街上干燥洁净,连片落叶都看不见,乌白脚踩在路上偷偷去看栾屹。
大约是对离别心知肚明两人都没说什么话,就这么安安静静走着,最后是路过一家照相馆,乌白才停下。
栾屹顺着乌白目光看去:“要进去吗?”
乌白下巴埋在衣领里点了一下头。
照相馆老板是位上个年纪的老人,带着老花镜,一进门就问:“要照什么,怎么照?”
“双人照。”栾屹说完,才去看乌白:“要什么尺寸?”
乌白因栾屹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愣神了,慢了半拍才说:“ 2寸的吧。”
照相速度快,也不是老式胶片需要冲洗,照完相片就拿到手,乌白看着用牛皮纸装着的照片:“屹哥,你要吗?”
栾屹被乌白问住了:“里面有我,我为什么不要?”
乌白不好意思地一笑,向老板又要了一份牛皮纸袋,将其中一份照片放进去交给栾屹。
从照相馆里离开后随便找了家饭店吃了夜宵,吃过夜宵接近十一点,乌白手按在口袋里走下台阶,回头看栾屹。
栾屹一句怎么了没有问出口,乌白先一步抓住他手腕。栾屹手指一顿,下一秒就有什么冰冰凉凉的东西顺着乌白抓着他的手指穿过,顺着指骨向上,最后牢牢贴在腕骨。
栾屹低下头,是一串呈现紫色的手串。
乌白松开了栾屹指尖,皱着鼻子,眼眶有点红着仰头看他:“我补习费下来了……找人开过光的,说是能保平安。”
手串虽然是紫色,确实极为低调内敛的暗紫色,近乎于黑,只在光下才能看清点闪过的紫色,以及内里的发丝晶体。
栾屹假装没有看出乌白的失态,很自然地说:“谢谢小白了。”
走在台阶,夜深了,寒气上来,乌白鼻子和眼眶的红也更重了,栾屹给乌白扣上帽子问:“要回去吗?”
“……嗯。”
这哭腔太明显了,哪怕乌白极力掩饰也藏不住了,栾屹也就没办法装作看不见。
第三张手帕递过去,乌白攥在手心里,没有用。
宽大的帽檐遮挡着乌白侧脸,栾屹什么都看不见,但乌白能听见这一点是肯定的,于是在乌白情绪稍稍稳定些后道:“乌白,你才17岁,往后的路长得看不见尽头。”
乌白用力眨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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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但无济于事,只好加大力气地低下头,然后艰难地说出口:“屹哥,你是不是知道——”
栾屹截住他的话,反问:“这重要吗?你不都叫我屹哥了吗?”
于是乌白懂了栾屹的意思,不再说话了,也不敢再有下一步动作了。
栾屹手伸手过,拨着乌白下颌转过来面对他,接过他掌心的手帕擦干净潮意,过了十几秒后,才重新对着乌白因被水洗过而越加清透润泽的眼睛说:“人这一生大约会遇见三千万人,在这三千万人中总有人会为你停下脚步,会有人爱你、选择你,无论好坏,只因为是你而爱你、选择你。”
手帕拿走了,乌白小幅度摇了一下头。
栾屹说过的所有话他理解,都认同,唯独这句无法苟同,或许会有人选择他,但一定不会是在他最孤立无援的情况选择他。
栾屹手隔着层帽子按在乌白脑袋上:“听话。”
乌白只好忍住冲动、克制本能地点头。
当天晚上在送乌白回家时,栾屹敲响栾琢卧室门。
栾琢正看着财务报表,视线绕到栾屹身上,栾屹身上还穿着外套,显然是才从外面回来:“有事?”
栾屹点头说:“哥,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说吧。”
“我想请你帮我照顾一下……乌白。”
“嗯?”栾琢果然如此地说:“老二,我早就提醒过你,他看你的眼神不对劲。”
栾屹自嘲一笑:“是我太自以为是了。”
栾琢没直接应允,而是道:“乌白的家庭情况我也有了解,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恕我直言,以乌白的性子应该不需要人照顾,他生存能力比谁都强。”
“我知道。 ”栾屹捏了一下太阳穴,更直白地说:“生存能力强不代表能生存好,哥。”
“行吧,我知道了。”
栾屹第二天早上赶飞机,行李只收拾到一半,尽管能到目的地再买,但栾屹习惯将一切处理妥当,因此在收拾完行李后已经是凌晨,本就不多的睡意更是直接散了。
觉睡得断断续续,最后提前一出发小时,决定到飞机上再补觉。
飞机起飞,从窗口望去地面上的一切都在缩小,最后成个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小格子,什么都不看清,但栾屹依旧在看,甚至称得上专注。
直到穿过云雾,栾屹才拨着手串收回目光,垂下的眼睛藏住了所有外显的情绪。
与此同时,在家中透过窗户向外望去的乌白也收到一条七点整来自备注屹哥的短信消息。
[房子先住着,至于房租等我回来再商量,楼下有生活超市,冰箱保鲜期也长,不要偷懒。
头发有些长了,有时间记得修剪,你的眼睛很漂亮,无需遮挡,走路、说话不要总低着头,在看不见的地步人各有各的难处,无需自卑。
也更不用以我目标,找自己想走的路,找不到路就先走着,将坚持走下去当目标。
学校学费我已全部交齐,饭卡也充了一笔钱,足够支撑整个高中,不必担心,余下的一年半专心学习即可。
切记照顾好自己,勿念。
栾屹。 ]
第164章
栾屹身为主人公是最后到的, Sherlock Holmes是家位于市中心的一家清吧,暖烘烘的气息夹杂着麦芽酒的香气扑鼻而来,不算暗的灯光照着远处朝他招手的男男女女。
“Lun,这里。”
黑木桌上杂乱堆着各种洋酒以及各种用薄荷叶点缀的下酒菜。
在坐的都是海鉴的主要员工,或是栾屹在生意上的合作伙伴,听说栾屹回国的消息,先斩后奏举行了一场Frewell bnquet,丝毫不考虑是否需要主人公出场。
栾屹接手海鉴有三年时间,恒鉴在跨境与移动电商是新手,是从未伸手过的新领域,尽管三年前海鉴初具雏形,但接手的也都是些小生意小项目。
在座的人部分都是海鉴主管,心高气傲惯了,栾屹初来乍到虽并未暗中使些绊子,但也都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但很快,他们就发现这位远道而来的年轻人并未只会纸上谈兵的空架子。
短短三年,栾屹通过各项措施建立完整产业链,解决物流配送以及海关报关等问题,并结合VR技术,在丰富产品线的同时以不容抗拒的姿态抢占市场,成为龙头产业,与国际知名产业均建立起合作或竞争关系。
简单来说就是在坐的人无一不是赚得盆满钵满。
说是践行,但聚的人并不多,都与栾琢交情不错,百无禁忌地唠唠嗑。
夏玉成拿着酒瓶碰了一下栾琢杯子,也不管栾琢喝不喝,自己先灌了一口,语气幽幽:“你先走,我随后就到。”
栾屹手按着酒杯,陪了一口说:“好。”
夏玉成是北城夏家的人,因犯事被自己亲爹扔到国外,美名其曰历练,实则是做不出成绩就别给我回来,之后在一次融资晚宴上碰见栾屹才得知栾家二公子跑到海外开拓市场,就存了些投机取巧的心思投奔了栾琢。
正巧海鉴刚起步,栾屹也不打算依靠国内资金财力,两人便一拍即合,各取所需,并在合作途中发展出段友谊。
Disy接过话题说:“怎么,你口中的那位老父亲松口了?”
Disy是海鉴的副主管,栾屹一手提携上来,平日里忙不开时都是她与夏玉成对接。
“必须的。独生子的含金量无需多提!”
慢半拍意识到有点内涵人的意思,夏玉成瞄了栾屹一眼,赶紧找补:“当然没没有说有哥不好,谁说有哥不好,有哥可太好了,我从小就盼着——”
越说越离谱,Disy嗤笑一声:“出息。”
栾屹也跟着笑了,举着酒瓶喝了酒:“闭嘴吧。”
夏玉成立马在嘴上画条缝,期间瞄见栾屹露出衬衫下的手腕:“修好了?”
栾屹顺着夏玉成视线看过去。
在光下呈神秘暗紫色的手串贴着腕骨,紫色光丝如银河流动,但仔细看就能发现其中有几颗珠子上沾有几条不甚明显的裂纹。
栾屹拨了一下珠子说:“好了。”
这手串自从乌白送给他就没离过身,平日里磕碰也没坏过,但前些日子也不知怎地珠子噼里叭啦掉了一地,其中一个串珠更是摔成了两半,夏玉成当时也在场。
夏玉成摸摸下巴说不上哪根神经通了,啧声道:“话说回来,你这手串得戴几年了吧,我记得刚找你那会儿就戴着。”
不需要栾屹回答,夏玉成自己弯弯绕绕脑补了一大出戏:“难不成是在国内的心上人送的,但是碍于身份地位被伯父伯母棒打鸳鸯——靠,我不会猜对了吧,那你岂不也是被赶到国外,至于什么开拓市场都是个幌子……”
栾屹终于觑了夏玉成眼,“不是心上人送的,却是很重要的人送的。”
“哦。”
来源不狗血,夏玉成霎时没了追问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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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外有时差,栾屹落地时是中午十一点,飞机上有补觉,不算难熬。尽管海鉴的事情的告一段落,但还有众多后续等待着栾屹,并且还需要为进入恒鉴总部做准备。
出国三年,恒鉴总部在栾琢带领下早已发生翻天覆变化,说更上一层楼不为过。光当前正进行的项目就数不胜数,栾屹又恰好帮忙分担栾琢运营那部分,一时间忙得脚不沾地,等接受完全部信息已经是一周后。
期间家庭聚会也组织了一次,栾清去年高考刚结束,目前正在J大读大一下,八月份的升学宴栾屹没赶上,只漂洋过海寄过一个礼物。
J大分数线高栾清本进不去,只不过栾清在高二走了艺术这条路,栾清虽然性子跳脱,但小时候也学会过不少唱歌跳舞的才艺,重拣起来虽然费劲但底子还在,外加悬梁刺股一年也顺利进入。
J大离家近,栾清仍选择住校,只听说栾屹回国,请了天假,从落座就开始絮絮叨叨说个不停。
吃过饭,栾屹在二楼图书室找到栾琢,时隔三年栾琢依旧孤身一人,似乎是打定主意与工作共度余生。
见人是栾屹,栾琢好整以暇地问:“怎么,有事找我?”
栾屹轻点了一下头,但什么都没说。
“想问乌白?”栾琢很自然地说下去:“你走以后乌白与栾家的联系就断了,栾清与乌白还在一个学校,平日里倒是有交集,另外就是在你走后的一个半月后乌白的母亲去世了,我当时想着帮忙,但……”
栾琢掀开眼皮,想起当时:“但他似乎并不需要。不过我还是叫人看着,直到乌白顺利高中毕业,他学习成绩很好,是那一年的状元,得了一笔不少的费用,大学过得并不难。 J大的法律专业,也算是有回报收获了。”
“对了,栾清去年办升学宴邀请了乌白……变化还挺大的。”
栾屹注意力霎时全移到最后一句:“是好是坏?”
栾琢与乌白相处不多,只依稀记得当初给栾清补课时的乌白,消沉苍白,透着股阴雨天的潮湿:“应该算是好,比以前开朗不少。”
栾琢见栾屹始终不语,又道:“你与其在这里问我,不如自己去看看。”
栾屹到国外后就换了手机号码,曾经国内手机号也不能用了,现在的新手机号就寥寥几人,仿若曾经的一切全都消失。
但对栾屹而言在北城查一个人并不算难,只需吩咐下去,助理第二天就能带着有关乌白这三年间的一切资料的文件夹呈到办公桌上。
但栾屹并没有这么做,乌白能来参加栾清升学宴证明两人间还有联系,栾清也发了全家聚餐的朋友圈,乌白没道理不知道。
当初那套房子留给乌白,以乌白的秉性只怕上大学后也回定期回来打扫,他准备叫门卫留意一下,最起码留出时间给他和乌白一点缓冲。
没过两天收到一陌生电话,是本地号码,栾屹怀着不知是何种心情接了电话。
“栾屹!我回来了!”
夏玉成嚷嚷声不管不顾地往耳朵里钻。
栾屹蹙眉看了眼手机:“有什么事?”
夏玉成:“…… ”
夏玉成一噎:“拜托,你要不要这么冷漠,是这样的,我四年没回来,叫了帮朋友,要不要喝几杯。”
栾屹划着鼠标看文件,边说:“回来之前没喝?”
“喝了。”夏玉成自有理论:“但是人不一样,目的也不一样,前者是欢送,后者是欢迎,ok?”
栾屹调出行程表,确定今晚没安排工作后才道:“行,地址记得发我手机上。”
挂了电话,手机都来不及合上,收到一排连串跪着哭的小人,都是栾清发来。
栾屹眉心一跳,给栾清拨去电话:“又有什么事需要我善后?”
栾清嘿嘿一笑:“是这样的,我下午有个PPT汇报, U盘不小心落家了,电脑昨天清理文件然后……你懂的,哥哥,好的好哥哥,你能不能帮你妹妹一个小忙。”
“我很闲?”
“不闲!U盘应该在图书室,不劳二哥亲自前来,麻烦一下秦助就可以。”
栾清语速飞快说完吧嗒一下挂了。
栾屹拿起电话正要给助理拨去,忽然间不知想到了什么,拿过抽屉里的车钥匙,亲自出了门。
先回了趟家,按照栾清提示找到U盘,开车四十分钟抵达J大。
J大是栾屹母校,但栾屹也有挺长时间没来,内部结构或多或少发生些变化,比如说新建一座宿舍楼,移去了一扇可以直接通往中心湖区的小门……幸好各校区所属专业没发生变化,法学院主教学楼前仍然是艺术楼。
栾屹到时栾清就站在艺术楼门前东张西望, U盘递过去,栾屹拒绝了栾清听她PPT汇报的机会,直言自己还有事。
踩着路径穿过一片种着绿植的校内公园,远远可以看见巨大的法学院三字。
J大法学院占地面积高达二百五十平米,在这里面找人无异于大海捞针,而且他要找的人也并不一定正在校区。
这样没有任何准备地来,有点犯蠢了。
栾屹无奈地摇摇头,正要离开,忽然听见几声攀谈徐徐从身后传来。
“晚上聚餐要来吗?”
“看晚上有没有事。”
“来吧来吧,左右容璲请客,再说了,你不来岂不是就我一个人,我社恐。”
“……行吧。”
栾屹慢慢转回头,看见从一侧甬路走过来的乌白。
他身边还站着一人,大约是他朋友,两人一路说着话,最后是乌白察觉有人在看他,才朝栾屹所在方向偏过头。
不一样了,确实是不一样了。
三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对栾屹而言,是整日伏在桌案处理数不清的文字数据,一眨眼便过去,但在明显看到乌白此刻的变化时,栾屹就知道三年也不短。
乌白长到半遮住眼睛的头发终于剪去了些,露出完整眉眼,黑亮润泽,像清去表面浮尘的黑曜石,倒映着栾屹。
从前一遮再遮的上扬眼尾也终于看清了,正午时分阳光映在上方,确实是一如心中所想的灵动鲜活,远不是曾经的死气沉沉。
眼睛出现些许情绪变化,像是粼粼的水波纹。
栾屹率先开口说:“乌白,好久不见。”
乌白很努力地调动面部情绪,不至于太失态,但再开口时过哑的声音仍旧暴露了主人的情绪:“好久不见,屹哥。”
第165章
栾屹很自然地说:“要一起走走吗?”
这对话有点似曾相识,在出国的前一晚栾屹也是如此说。
身边的孙小侪一脸懵,左看看右看看才确定面前这位大帅哥正在和乌白说话。
认识?
乌白没直接回,而是先对孙小侪道:“你先回去,我一会儿就到。 ”
“……好吧。”孙小侪恋恋不舍地一步三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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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见乌白与那位大帅哥一同往学院后那条种满梧桐的小路走去。
J大的梧桐有名,两人并肩走在路上谁都没有率先开口,只保持安静,随着走过的路增多一股不知名的氛围逐渐充斥在周围。
乌白变化真的很大,即便依旧是普通的白T与牛仔裤的搭配, 身上那股被阳光晒过后的干燥与暖意也藏不住,也长高了不好,到他肩膀了。
路上撞见同班的同学,更会主动停下脚步,短暂打个招呼。
这一切都让栾屹感到陌生,隐隐有些看不见实体的飘渺,同时也会生出一种与有荣焉的情感,是好的变化。
“屹哥。”乌白叫了一声栾屹,侧过头看他:“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半个月前。”栾屹没有瞒他。
“半个月前……”乌白默默念着这四个字,眼睛莫名弯起笑了一下,嗓音轻快地说:“我都不知道啊。”
栾屹停下脚步,袒露情绪蹙着眉,看着乌白笑成月牙的眼睛说:“我以为你会从栾清那知道。”
乌白耸了一下肩膀,不怎么在意地说:“我不怎么看朋友圈。”
栾屹隐隐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儿,但乌白很快就换了话题:“屹哥,你这次回来要待多久啊。”
“不走了。”栾屹很果断地说:“海鉴已经稳定下来,有专人在负责。”
乌白笑意更深了,是栾屹三年前从未看过的笑容,很开心地说:“这样啊,恭喜屹哥了。”然后看了一下手机说:“屹哥,我下午还有课,先走了。”
“等一下。”栾屹及时叫住乌白,手机递过去:“加个微信。”
乌白愣了一下,手指按在屏幕留下一个清晰指纹,在栾屹注视下缓慢移开,加上了新的联系方式。
梧桐路向前延伸着,阳光穿过树梢留下深浅不一的光斑,栾屹站在一侧甬路回头看,只看见乌白清瘦的身影
终于穿过拐角,确保栾屹不会再看见自己后乌白终于维持不下,手按在路边的长椅扶手上,艰难地稳住身上。
胃部泛酸的厉害,全都绞在一块,蛮不讲理地在身体里混战。
正午上光刺眼,即便有阳光遮挡也不好受,乌白缓了不知道多长时间,等手脚发麻再恢复才调动脚步站起身,往教学楼走去。
晚上的聚餐是容璲请客。
上大学后乌白与高中那帮人连续全断了,换了新手机新号码,打定主意将过去的一些都抛在脑后,按照栾屹的留言剪了头发,走路不卑不亢地抬眼,并在大学时积极参加这社交活动,除了进入学生会更参加了辩论社社团。
前阵子校内举行了以学院为代表的辩论赛,在比赛中获得名次的队伍都加学分,报名人的不少算,但最终仍是乌白与容璲所代表的法学院获得胜利。
参加辩论赛的就容璲、乌白以及孙小侪与同社团的另一人,但聚餐的可不少,一些不少相熟的朋友都来了。
吃饭包的包间,市中心的一家人均千元起步的高档私房菜馆,由于是容璲请客,都没假客气。
同队的另一人厉今点得最多,合上菜单还假模假样地来了句:“好像一不小心点多了,容队不会怪我吧。”
容璲正低头给他老哥发着微信,闻言抬起头嗤笑一声:“吃你的了。”
厉今嘿嘿几声,不再装了。
乌白下课后胃还有点不舒服,就回寝室去了趟胃药,到时偌大个包间只剩下容璲身边一个空位,只好坐下。
容璲立马收了手机,从厉今手机抽出菜单递到乌白手里:“喏,我们刚刚点了些,你看看还有什么想吃的,不用和我客气。”
这态度对比太明显了,在坐的人道行尚浅隐隐有些憋不住。
其中一个女生深谙此道,意味深长地哦了声说:“我算是知道了,我们今天能来这吃饭全是沾了副队的光。”
厉今一个大男的也跟着起哄:“哎,真心错付!”
容璲对他们的起哄接受良好,只看向乌白。
乌白随意加了道菜,菜单推回厉今,笑说:“沾光算不上,辩论赛就凭我一个人也赢不了。”
那女生懂了乌白意思,尴尬地摸摸头。
容璲也没太把这个插曲当回事,乌白是什么性子他心知肚明,菜上来后不动声色地找些话题说着话。
“下午
第一节课怎么迟到了?睡过头了,不像是风格啊?”
容璲语气里亲昵显露得自然,乌白目不斜视地说:“就是睡过头了。”
容璲:“……”
容璲一噎:“你之前拜托我查得海鉴公司资料发给你了,不过你查这公司做什么,是以后想去工作吗?会不会太早了些……而且又是在国外。”
乌白终于看向容璲,眼睛依旧润泽透亮,只是多了些冷意。
容璲顿了顿,放弃自讨没趣了:“当我没说。”
他认识乌白有一年半了,第一次见面就被吸引,乌白的脾气很好,无论是交朋友还是他怀着刻意目的接近,乌白都没像没事人一样,也不对,更多的像是不关心不在意,这让他想行动都无从下手。
两人的关系转折发生在他与他老哥打听话时意以外提到一句在国外势头正好的海鉴,乌白主动找他帮忙打探些关于海鉴的消息。
容璲从出生起就顺风顺水,想要的东西就没得不到的时候,还真没在什么地方收过阻碍,因此越挫越勇。
吃过饭天黑了,容璲转移阵地,叫了专车说是带他们尝尝鲜。
一路行驶,最终停在一座隐在林间的小楼,容璲走在前方带路:“这钟楼是间娱乐会所,一楼是公共娱乐区,咱们今晚在这玩就行。”
厉今进来时记得这钟楼共三层,难掩好奇心地凑过去问:“这二、三楼是什么地方。”
容璲似笑非笑道:“你要是好奇自己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厉今被容璲这几句话搞得越发好奇,拉着孙小侪去了二楼,没一会儿功夫就涨红着脸溜回,猛灌了口冰酒:“靠!也没人告诉我二楼口味这么重,那三楼岂不是更那什么!”
“错了。”容璲碰了一下厉今杯子:“三楼与二楼不同,都是些私人包间。”
厉今一听也明白了私人两字,什么都不说了,感叹了句有钱人真会玩。
一楼娱乐区众多,桥牌、电竞、保龄球各区域应有尽有,不一会身边人就都走光了,真皮沙发座椅只剩有容璲与乌白。
容璲今晚喝了点酒,脑袋有点晕,凑到乌白身边:“乌白,我追你这样长时间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吧。”
乌白嗯了声。
容璲笑了声,手伸过去像是要碰乌白,被乌白躲开后讪讪收回:“这样长时间再铁石心肠的人都该被打动了。”
乌白说:“确实。”
容璲笑得更显眼些,视线落在乌白手机上。
乌白手机就放在桌子上,黑色屏幕暗着,倒映着乌白侧颜,他知道这手机壳后保留着一张二寸照片,乌白始终倒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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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像禁忌一般,别人不能看,自己更不能看。
他虽然不清楚照片内容,但能放在手机壳后的照片或多或少有几分深意。
容璲嘴角勾着,眼里却没有笑意:“你可别跟我搞些老套路,说什么你有喜欢的人但是受过情伤,不能接受别人之类的。”
乌白手指一跳,看了容璲眼,站起身说:“我去趟厕所。”
容璲抽出烟漫不经心地嗯了声。
洗手池水拧开,乌白站在镜子前看着面前这张死气沉沉的面容扯了扯嘴角,湿纸巾扔进垃圾桶,正要走迎面撞上一人。
那人穿着花里胡哨,一手拿着手机连连道歉:“抱歉抱歉。”
乌白回了句没事,那人边往厕所走边说:“栾屹,今天是我回国第一天,我可警告你接风宴不许给我踩点……”
乌白脚步稍稍停下一秒,若无其事地离开,绕到前台买了一盒美他多辛。
回去时厉今与孙小侪都玩累了,坐在卡座休息,乌白在桌上挑挑拣拣一番,选择了一瓶度数适中的洋酒,猛灌了两杯。
两杯接连下肚,脑袋有点晕,乌白趁众人不注意咽下一片药,接着去喝第三杯。
第三杯没喝光,一只手拦截了酒杯,容璲蹙眉看他:“你喝糖水呢?”
乌白眉间带点不悦地说:“我没事。”
乌白眼里不要多管闲事的暗示太明显,容璲只好放下手,左右乌白喝多了还有他,不用担心没人照顾,还能趁机刷刷好感度,这么想着容璲就放任了乌白动作。
最后一杯酒下肚,聚会也开始散场,乌白咽下第二片美他多辛,手机按了静音并拨通了首位联系人。
手机才振动一下,就接通了。
乌白扫了眼后暗灭手机屏幕什么话没有说,闭上眼靠在椅背上。
“乌白,能走路吗?”容璲手伸到乌白面前,晃了晃。
与此同时,三楼包间的栾屹也准确无误接收到这一句。
栾屹拿下手机,确保是在通话中,又叫了声:“小白。”
依旧是无人说话的局面。
误触吗?
“乌白好像喝酒了,他酒量不是很好。”
“钟楼这块不好打车,叫的专车车牌号发群里了,你们先走,我送乌白回去。”
“那行吧。”
“记得照顾好副队,兄弟,就等着吃你和乌白脱单饭呢。”
“啧,能不能走了。”
然后是些脚步声与衣料摩擦声……
还有一些细碎的、不成串的,从鼻腔发出的含糊声。
“消停会儿,你跟我走。”
“……”
后面的声音就有些听不真切了,衣料声更明显了,混在嘈杂嗯背景音中。
栾屹拿起披在沙发上的外套,对马上就输到家门口的夏玉成道:“我这面有点事,改天请你吃饭。”
夏玉成登时扭头逼视栾屹,却只看见栾屹大步流星下楼的背影。
同学朋友聚会不会选在二楼,只可能是一楼,栾屹乘坐专用电梯抵达一楼。
一楼除了卡座就是娱乐区,人头攒动,配上迷离灯光与群龙乱舞无异,但手机里声音还没消失就证明乌白还在一楼。
栾屹拿起手机正要再细听,那声音却很微弱了,栾屹眉心紧锁着扫视一周,终于在右侧一角找到目标。
另边容璲使劲浑身解数也只挽起乌白一只手臂,还没来及长舒一口气,肩上忽然一轻,再然后就见一个面容冷峻的男人一声不吭地从他怀里接过乌白,并将乌白脑袋牢牢埋在肩膀。
乌白眼睫一颤,眼睛闭紧了,心底却蓦然一松。
“嗨,哥们,你认错人了。”
容璲作势要接过乌白,栾屹先一步道:“我来接他回家,麻烦你了。”
容璲一愣,直接气笑了:“你当我傻子,随随便便跑过来一个陌生人就对我同学说是他哥,换你你信。”
就在容璲话落时,乌白忽然小幅度地动了一下,头发丝轻柔扫过栾屹脖颈,随即在栾屹肩膀上调整到一个舒服位置,发出一声醉酒的咕哝声。
这太不对劲了。
容璲认识乌白一年半,从未见乌白对谁如此亲近过,哪怕用喝醉也无法解释,刚刚他要扶乌白站起来被乌白甩了好几下。
而面前这个人……
容璲盯着他,隐隐有几分熟悉,却又想不出,只好先放在一边。
他看向醉得一塌糊涂,却在面前男人肩上如此安分乖巧的乌白,心底的占有欲无法遏制升起,一把攥住乌白手腕,勾起一抹势在必得的笑容:“他是我同学,我没办法让你带他走。”
栾屹看向容璲的目光什么都没有说,一如既往的平静,只是在平静之余多了几分游刃有余。
他拿出正在通话中的手机当着容璲的面按了挂断,随即重新拨通,桌面传来一声振动,栾屹神色未变看向桌面。
容璲顺着栾屹视线转过头,却只看见手机上亮起的来电界面。
明晃晃的备注暴露在眼前,想装作看不见都难。
A屹哥。
栾屹越过容璲,拿过搁置桌面的手机,毫不避违地收进自己外衣口袋:“现在行了。”
第166章
栾屹没再说其余的话,对容璲一颔首便半搂半抱地带乌白离开。
等走出钟楼乌白已经醉得站不稳了,脑袋埋在肩上的同时吐息也带着热气,没长骨头似的贴在栾屹身上。
栾屹只好单手抱起乌白,另手拉开车门,乌白比以前重了些,但增加的这点几乎能忽略不计,系上安全带侧身间,窗外的光打在乌白身上,皮肤依旧白得透明,下巴也依旧是瘦削的一截。
可能是醉酒的感觉太难受,乌白在副驾驶一直发出稀碎的咕哝声,听不清,倒像不太安生的梦呓。
脱下的外套盖在乌白身上,栾屹揉了几下乌白眉心才离开钟楼。
栾屹没回栾家本宅,去了在出国前留给乌白的那套一居室。
乌白喝醉了依旧很乖,和栾清醉后耍酒疯的样子完全不同,只会偶尔睁开沁着层水光的眼睛看一下栾屹,露出那种似是而非难以辨明情绪的眼神,然后再闭上。
让栾屹不禁思考乌白是否失去了意识,是否认出他是谁。
车停在楼下,栾屹去生活超市买了些蜂蜜、酸奶之类解酒的食物,然后打开副驾驶中心将乌白抱上楼。
整个期间乌白闭紧了眼,尽管他维持着表面,但只要栾屹碰一下他手,就会发现他掌心全是汗,但栾屹并没有。
这间一居室还保持着出国前的陈设布局,从玄关到客厅,从客厅到卧室无一变化,也不见半点灰尘。
栾屹视线重新落在乌白身上,将人带去了卧室,蜂蜜牛奶都在客厅,栾屹给乌白盖上被子正要去客厅右手忽然被人很轻地拉住了。
是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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