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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071 他的目的很明确
笃笃笃。
像啄木鸟逮着一棵树就一定要干到满意的敲门声, 敲门的人很执着,秦枂皱皱眉,他拉高了被子把脑袋彻底蒙住, 可在外面敲门的人就是不肯罢休。
霍星河掀开被子, 从床上爬了起来。身边舒服的热源骤然消失,秦枂的手在床铺上不舍地划拉了几下,瞌睡虫黏他太紧, 在霍星河把被子压压实之后,秦枂再度睡着了。
衣服摩擦的声音细小轻微,霍星河放慢速度穿好,把外套提在手上打开门, 门口空无一人……这是现实,不是光怪陆离的梦境,所以霍星河低头, 与洪洪四目相对。
三岁的小姑娘一点也不怕生, 完全无视霍星河清冷的面孔, 她脆甜脆甜的声音问:“叔叔,能够玩你的狗吗?”
霍星河弯腰把小姑娘提了起来, 让她坐在自己的臂弯内。柔软的小生物身上带着甜甜的奶香, 黑亮的眼睛大大的、干干净净,红色的薄呢小裙子搭配白色的打底袜,头发分成两股在脑袋上扎成了两个丸子,各别了一朵大大的粉色头花, 粉嘟嘟的小脸吹弹可破的。
完美地符合霍星河印象里标准小孩的样子。
“你就是为了和闪电玩, 所以来敲门的?”霍星河反手带上了门,抱着洪洪往楼下走。
洪洪点头,“是啊, 叔叔,爹地说闪电是你的狗狗,玩狗需要你同意。”
“不是叔叔。”
洪洪疑惑,她问:“那是什么?”
“我和你叔爷爷是要结婚的关系,你也可以喊我叔爷爷。”
“好吧。”洪洪叹口气,小朋友苦大仇深地说:“我都快记不住了。”
“没事,慢慢记住就可以了。”
“也可以。”洪洪认真地点头。
霍星河莞尔,他以前对小孩子向来是敬而远之,这种柔软的生物动不得、碰不得,稍微不满意就嚎一嗓子,简言之小孩子麻烦,他不喜欢小孩。心态的变化非常神奇,好像一昼夜间他就完成了一次人生的蜕变,开始认真思考起如何与孩子相处、如何教育小孩……洪洪很可爱,以后,他们的孩子也会同样可爱。
注意到洪洪滴溜溜转的机灵眼神,霍星河心中暗想,不仅看起来乖巧,还是可爱的小恶魔,他可没忘了刚才洪洪执着地敲门声。
快走到一楼时,霍星河遇到了上楼的贺臻,他点点头。
贺臻看了看霍星河,又看了看被霍星河单手抱着的小闺女,他仿佛牙齿发酸似地喊了一声,“霍小叔。”
妈滴,脑袋上的长辈又多了一个。
他伸出手去接女儿,“洪洪是个小捣蛋鬼,没有闹你们吧。”
霍星河松手,任由洪洪被亲爹抱走,他说:“她就敲敲门,说想和狗玩。”
贺臻,“……”
天啦,这是暗暗告状吗?谁特么说霍星河清高自傲、不染人间烟火的,这太特么人间了。
霍星河说:“下楼吧,你小叔还在睡。”
贺臻,“哦哦。”
懂了,啧啧啧,太护短了。
贺臻抱着孩子转身的功夫,霍星河已经走到了前面,他看向洪洪,小声说:“小讨厌。”
洪洪吐吐舌头。
贺臻看向霍星河的背影,这个男人只是用清冷矜持来伪装自己骨子里的强势冷酷,如果不是因为小叔的关系,贺家老小从他身边走过去打招呼他都可以装作视而不见。很不好打交道的人,如果职场上遇到了,贺臻绝对仰头大笑,冷漠总比口蜜腹剑的笑面虎强。
到了楼下,贺臻喊了一声,“二叔。”
扶着腰的贺连海连忙站直了身体,“下楼了啊。”
霍星河扫了眼贺连海的腰,“二哥,腰没事吧?”
“没事,这点事情算什么,想当年全军大比武,我可是蝉联第一的。”
“哎呦哎呦,我的腰。”鹦鹉的声音呱唧呱唧。
贺连海脸都黑了,早晚把这只傻鸟塞炉子里。他哈哈朗笑了几声,强硬地转移着话题,“要不要出去走走?”
“不了,伯父伯母在哪里,我有事找他们。”霍星河问。
“爸在书房下棋呢,妈妈好像在门外。”贺连海回。
霍星河点点头,“谢谢。”
霍星河长腿迈开,直直往门外去。他的身后,洪洪催着爸爸,“狗狗,爸爸,狗。”
“你爹不是狗,小讨厌。”贺臻用脑袋拱着女儿的脸,小丫头尖叫着躲来躲去,父女两个玩得很开心,与小朋友的笑声一起传到霍星河耳朵里的还有贺臻对贺连海的关切,“二叔,你腰没事吧?”
“跌打喷雾放哪里了?给我喷喷。”
“二叔,你刚才说没事的。”
“强撑的,要脸。”
霍星河弯了弯嘴角,他觉得贺家人很有趣,难怪秦枂性格那么好。
走到门外,霍星河一眼就看到了修剪三角梅的秦雪孺,时间渐渐步入冬天,把残花修剪掉能够减少植株的养分消耗,养护得好,明年能够爆更多的花。秦雪孺做得很细致,她身上有一股不服输的坚韧,做什么事情都要做到最好。
对这样的女性,霍星河觉得很亲近,因为他的妈妈也是如此。
“阿姨。”霍星河走过去换了比伯母更加亲近的称呼。
都是内心敏感细腻的,秦雪孺一下子听出了霍星河在拉近距离,她笑着指了指旁边的篮子,“手套和剪刀在那里,和我一起修剪?”
“好。”
霍星河拿起花剪,他剪花的时候动作又快又利落,旁边几个人看着地上的落花,莫名有点心疼。
秦雪孺索性站了一边,看着霍星河修剪,她感慨:“长恐花残漫欲狂,千回百匝绕花傍。”
“这么好看的花剪掉了好可惜,可以再放几天的。”贺臻牵着洪洪走过来了,洪洪迈着小短腿哒哒哒地跑到爹地身边,委屈地说爸爸不让玩狗。贺臻无奈地耸肩,抬起腿做了个踢女儿屁股的动作。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霍星河用诗句回应刚才秦雪孺的惜花。
秦雪孺笑了,真是个务实的孩子,别人惋惜强作愁,他却毫无伤春悲秋色。看霍星河修剪得差不多了,秦雪孺说:“星河扶我去洗手吧,院子里水冷,进去洗手。”
霍星河放下花剪,走过去扶住了秦雪孺。
等二人进了屋,离人群远了后,秦雪孺问:“是有什么事情和我说?”
当真什么都瞒不住长辈,霍星河的心思千回百转,最后决定抛开那些弯弯绕绕的,斟酌了下语句直接说:“阿姨,秦枂十五岁暑假那年遇到的绑架,绑架犯是不是亲近的人?”
秦雪孺站定,她看向霍星河,目光凌厉刺人,“你什么意思?”
“秦枂没有关于绑架的记忆,事后你们只是对他说案件破了、绑架犯伏法,我可以理解为你们不想勾起他这方面的记忆让他二次刺激。”面对秦雪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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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厉的目光,霍星河没有躲闪,他甚至脸色都没有变,嘴角带着的淡淡笑容也没有丝毫变化,“我也可以合理猜测,绑架犯的身份比较特殊。”
秦雪孺眉头皱了起来,她的目光落在霍星河的脸上,见他目光没变心下不由感慨,能够在荒山野岭与偷猎者周旋的人果然不一般,审视的视线内渐渐多了欣赏,不过是听秦枂说了点细枝末节,就敏锐地察觉到背后隐没的真相。
“不错,绑架枂枂的人是他表哥。我父母重男轻女,正在市里面师范读书的我被骗回家,他们把我定给了镇子上富户的傻儿子,那个傻子是Alph,需要一名女性omeg提供信息素安抚和生儿育女,而我就是他们相中的那个。我为了逃婚和贺长明领证,随军去了岛上给三个孩子当后妈。帮我逃出来的,是我的三哥。”
秦雪孺忍不住叹了口气,她幽幽地说:“我在岛上的农场当厂长的时候,三哥找到了我,老家发水灾,死了很多人,他带着妻儿来投奔我的,那个孩子几乎是我看着长大,是除了贺长明三个孩子外,最疼枂枂的兄长,他们年龄相近,玩得也很好。我不为他的罪行找借口,但我有时候会想,是不是对他管束得更严格点、不让他沾上赌瘾,那孩子是不是就像老大他们那样,事业有成、家庭美满……可惜,没什么如果。”
“路是自己选的。”霍星河安慰。
秦雪孺笑了笑,语气里多了些倦怠,“是啊,路都是自己选的。我记得那个暑假枂枂交了个朋友,他亲昵地喊他胖胖,一回家就胖胖长胖胖短的,几乎每天都会出去和朋友见面。我记得很清楚,八月二十六那天,枂枂出去后很晚都没回来,外面还下雨了,雨很大、风很急、电闪雷鸣,枂枂不是不懂事的孩子,他不会因为贪玩就忘了回家。”
陷入回忆的秦雪孺抓紧了霍星河的手臂,霍星河眉头微皱,胳臂被抓得很疼但他动都没动。
“晚上八点多的时候,门口警卫把一封信交到了我们手上,那封信是用报纸杂志上剪下来的字拼成的,让我们准备三千万,不然就撕票。”秦雪孺说到这里,脸上已经有了明显的怒色,她不愿意多说过程,直接跳到了结局,“找到枂枂时,他所在的车子已经沉入了南湖,绑匪一共三人,从一开始就没有想释放人质的打算。霍星河,你问这些应该不单单是想知道当年发生了什么吧?”
“绑匪死了吗?我不想秦枂以后的生活有什么潜藏的隐患。”霍星河说。
“匪首当场被长明击毙,两个从犯一个十年、一个二十年,前者出狱后上吊了,后者得了癌,很早就死了。”秦雪孺轻描淡写地说。
霍星河没继续问那个表哥是主犯还是从犯,都死了,已经不重要了。
“还有呢?”秦雪孺看着霍星河,目光锐利,几乎是咄咄逼人。
霍星河不想秦枂的未来有什么隐患,身为母亲,秦雪孺更不希望秦枂遇人不淑、所托非人。
“霍星河,你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霍星河目光不躲不闪,“阿姨,和秦枂玩了一个暑假的人,是我。你们找到他时,他身上穿的那件运动开衫,是我的。”
第72章 072 那个人就是我,童叟无欺
有时候秦雪孺真讨厌现在的年轻人, 他们的存在不断提醒自己岁月迟暮、青春不再,这么好的世界、这么发达的科技、这么优渥的经商环境……如果再给她二十年,她能够把合致发展得更好。
对上霍星河毫不闪躲的目光, 秦雪孺有点想笑, 她在想自己三十岁的时候在做什么?跟着贺长明上岛,给三个小子当后妈不是那么好做的,她也没有那么喜欢小孩, 黄花大闺女上赶着给老鳏夫当老婆、给人当后妈的。
可她也感激贺长明伸手把身在泥淖的自己拔了出来,接触到了更广阔的舞台,三十岁那年她考虑的不是谈情说爱,是怎么把东兴岛上的洼地改造成鱼塘、是养什么家鱼更丰产……她看了眼霍星河, 感慨这个年轻人的胆识和能力,自己三十岁才敢踏出一步的时候,他二十岁就已经凭借智慧站到了国际的领奖台上。
“星河, 你要知道, 世界上没有这么多巧合的事情。”秦雪孺朝着书房抬了抬下巴, 笑着说:“走吧,看看你贺伯伯在做什么?一天到晚就知道对着棋盘琢磨。”
霍星河扶着秦雪孺往书房走, 他说:“虽然我也觉得很巧, 但那个人就是我,寒暑假的时候父母就会送我去玉韫园住着,同在玉韫园的孩子不只是我,霍家的小辈都在, 包括我那个姐姐和两个哥哥。我不喜欢园子里的氛围, 除非必要时刻在玉韫园里露脸外,其它时候都在外面的小公园里打发时间,就遇到了秦枂。你也知道, 玉韫园和东兴名苑离得不远。”
霍星河扫了一眼偷偷摸摸仿佛偷听八卦的鹦鹉,学着秦枂的样子从壁柜的坚果盘里拿了一个山核桃塞进鹦鹉的爪子里,堵住鸟嘴。鹦鹉握住山核桃,没有急着用鸟喙去啄山核桃,它滴溜溜的眼睛盯着霍星河,期待着听到更多八卦。
霍星河收回了视线,扶着秦雪孺继续往里面走,“那个暑假,秦枂的乐天开朗给了我很大的帮助,他对我说,谁欺负我就应该用拳头报答回去。”
“是枂枂会说的话。”秦雪孺莞尔,这也是她和贺长明教枂枂的,不去欺负别人,但被欺负了一定要打回去,父母会给你撑腰的。在岛上,大秦枂好几岁的孩子他都敢用拳头试一试。
“那个暑假我很快乐,但也有遗憾,秦枂没有告诉我他的名字,只让我喊他小秦,他说自己的名字像个omeg,他可是立志要转化成Alph的男人,绝对不能用软绵绵的名字。”
秦雪孺恍惚,不是霍星河提起,她都要忘了枂枂曾经吵着要改名字的事情,他觉得枂不够霸气,她承诺只要他考试全科第一就同意他改名,秦枂为了改名字很努力,以全科目第一名收官了那个学期,拿着成绩单的他放下豪言自己要改成秦赛罗,新学期要让同学们刮目相看。
为此,秦雪孺特地去了解了一下,赛罗原来是个奥特曼……
“秦枂对我说,等他改了名字之后我们再互通姓名,现在他知道我的名字、我不知道他的名字不公平,所以也不让我介绍名字,我那个时候性格不太好,很抑郁沉闷,就任由他喊我,喊什么都可以。”在进书房前,霍星河看着秦雪孺说:“所以,一年前我妈让我去相亲见人的时候我同意了,因为我妈说那个人姓秦,小秦为人开朗、热爱动植物,我们会有共同语言。只是天不遂人愿,我见到的小秦不是秦枂。”
那是霍星河第一次相亲。
哪怕秦斯的爱好秉性与少年时期的小秦截然不同,他也默默说服着自己,时间会改变一个人的。
秦斯说他住在东兴名苑、说他喜欢小区外面那几个公园、说朋友们都喊他小秦……霍星河不是没有怀疑过此小秦非彼小秦,只是他找不到小秦,就抓紧了有关小秦信息的尾巴,仿佛这样才与小秦更近了一些。
与秦斯断断续续一年的相处,他承认自己的私心很重。
秦雪孺其实已经有点相信了,感慨缘分真是妙不可言。
坐于窗边棋台的贺长明看到和妻子联袂而来的霍星河,眼中闪过惊讶,他落下一枚棋子后手摸向了闪电。闪电个头大,小孩子有心想要和它接触却又畏惧,而且曾孙女洪洪接触到宠物毛发会诱发过敏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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鼻炎,那孩子胆子贼大,连连打喷嚏也要抓着猫狗不放,花花被弄得喵喵叫,索性躲了起来,偶尔听到喵声才确定它还在家里。
“星河会下象棋吗?”贺长明问。
“会一点。”
贺长明眼睛亮了亮,指着对面的位置说:“坐下来一局,可别说谦虚的话让我这个老头子,有什么本事尽管放马过来。”
霍星河为难地看了一眼棋盘,在贺长明热情地招呼下走了过去坐下,“我不是谦虚,我真的就会一点点。”
贺长明摸着无须的下巴,“我知道你围棋下的不错,象棋就是另一种围棋,一通百通,可不准让我。”
霍星河看了眼贺长明后视线落在了“楚河汉界”上,无论是贺长明、秦雪孺,还有秦枂的三位兄长,对他隐隐透露出来的熟稔都告诉了他一个事情——那就是我们调查过你。而且他们毫不避讳这一点,霍星河摆放着棋子,他们是在告诉他,整个贺家都是秦枂的后盾。
秦雪孺在贺长明身边坐下,没有急着说什么,而是看着一老一少下棋。
霍星河摆手做了个“请”,“贺伯伯请。”
“这下棋就和做人一样,千变万化却因循章法,自己不乱、不惑、不自傲自满,稳坐泰山,方得始终。”贺长明酝酿了一中午的大道理终于开始有了施展机会,他要告诉霍星河这个臭小子,抢走了自己的宝贝是要守本分的,“枂枂三岁前几乎没下地自己走过,不是我抱着就是他三个哥哥抱着,半点不让他磕着碰着,当心得很。”
“伯伯放下,以后我抱着。”霍星河犹豫了下走了一步棋。
贺长明,“……”
他抬起眉毛,微带恼怒之色地看向妻子,暗暗磨牙地想这个小子故意的吧!
秦雪孺忍俊不禁。
贺长明忍不住点拨,“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你的车吃我的象?你爹就是这么教你下棋的?”
霍星河无辜,“他没有教过。”
贺长明战略性喝了口水来堵住自己即将狂喷的嘴,“……你这真是一点点,丝毫不谦虚。围棋你下得不是挺好的。”
“五子棋。”霍星河放下棋子,推棋认输,他是真的不在行。
贺长明:“……”
无语片刻之后他回过味来,似笑非笑地看着霍星河,“小霍这是点我呢。”
暗示他们做的调查未必全对,关键还是要看真人。
“不敢不敢。”
霍星河讨饶地说,他从旁边提起茶壶给贺长明续上茶水,清透的砖红色茶水倒出来他就知道是自己送来的茶饼冲的茶,贺长明喝得淡,茶汤的颜色就透。
贺长明隔空点点霍星河,他一开始真有点给霍星河下马威的意思,自己好端端的孩子未婚被弄大了肚子,换个传统点的人家直接就抽霍星河了,也就是他上了年纪,养气功夫远好于年轻的时候,否则直接让霍星河趴床上半个月下不来。
可随着相处,他越发喜欢上了这个孩子,聪慧机敏、不媚上攀附,性情冷淡了点没事,搞科研、有真才学的人自己内心足够强大。
贺长明见猎心喜,忽然就理解起了霍元琛说起自家小儿子时的滔滔不绝、眼神发亮的原因了。
生出这么个才貌双全的孩子,他也愿意不断说啊,就像是他有了枂枂之后,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恨不得多准备一对招子全天候放在枂枂的身上。
轻抿了一口茶水,贺长明没来由叹了口气,他们老了,人生七十古来稀,他已经比孔圣人活得还长了,说不定哪天就一睡不醒,他的枂枂,他没办法一直护着。
多年夫妻,秦雪孺知道丈夫这一瞬间的落寞是为了什么,她按了按贺长明的肩膀,“刚才小霍和我聊了一下,我知道枂枂那时候总回家说起的胖胖是谁了?”
贺长明没带犹豫回忆“胖胖”是个怎么回事,就知道了妻子提的是谁,他开玩笑地说:“不会是小霍吧。”
秦雪孺笑而不语。
贺长明嘶了一声,他看向霍星河,霍星河点点头。
贺长明的反应和秦雪孺一样,不是惊讶说好巧,而是皱起了眉,“天下无巧不成书,可太巧合就有诈,霍星河你要明白,这一点不会成为你的加分项。”
“我已经不需要附加分。”霍星河自信回望,他已经考到了满分,完全不需要附加分锦上添花。
“呵呵。”贺长明扬起的笑脸瞬间收了回去。
他可以是笑呵呵的下棋老头、是慈眉善目的老父亲,亦是杀伐果决的将军,手上见过血的锋芒在他冷下脸时纤毫毕现,就连在外运筹帷幄的老大贺连升也不敢在父亲面前有任何造次。
如果说秦雪孺的严厉还有几分收敛,那贺长明就是实打实的严肃,霍星河放于身前的手攥了拳头,脸色未变地说:“伯伯,那年夏天秦枂十五,我十三,分化成Alph仅三个月,还没办法自如地收敛信息素,秦枂以为我大热天穿外套是为了遮掩肥胖的身材,这只是其一,其二我是想遮掩自己的信息素,虽然是徒劳。分开的那天下雨,我把运动服给秦枂披在身上挡雨,后来我得知秦枂是和我分开后遭到的绑架,我其实很后悔,看到下雨我应该拉着秦枂进玉韫园躲雨,等雨停了再走,或者让司机送他。”
这种后悔在看着秦枂睡颜的时候不断蚕食他的心。
霍星河深吸一口气,稳了稳心神继续说:“秦枂和我说,被救时,他身上就穿着这件运动服。他是被绑架的时候腺体开始分化,因为受到刺激,让他信息素紊乱。伯伯,阿姨,秦枂获救后你们肯定是第一时间赶到现场,他身上萦绕的Alph息素就是我的,这个永远没法作假。”
时隔多年,连秦枂都淡忘了残留在运动服上Alph息素味道是什么。
但赶到现场,看到蜷缩在汽车后备箱内的秦枂,那股稚嫩却执拗、张牙舞爪仿佛写满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信息素,和狼狈虚弱的儿子一样,深深烙刻在了秦雪孺和贺长明的心里。
有些疑惑说得通了。
难怪之前觉得枂枂身上的信息素那么熟悉,难怪见到霍星河时有种莫名的亲近感。
贺长明叹了口气,疲惫和倦怠爬上了他的眼角眉梢,现在的他不是战功赫赫的将军,只不过是一个深爱自己孩子的父亲,他看着霍星河,神情中带着恳求,“星河,我请求你把这件事永远藏在心里,除非秦枂自己想起来,否则永远不要说。”
第73章 073 成为秘密
正对门的影壁半新不旧, 大大的福字与跃出水面的锦鲤看起来非常喜庆。绕过影壁,入目的就是个小菜园,种着萝卜青菜蒜韭等等常见的作物, 大号陶土盆里栽种的三角梅露天放着, 落在地上的花瓣已经清扫干净,唯有盆里散落的一些显出几分寥落。
方才满枝丫的花还萱萱闹闹的,不过转瞬间就显得清清冷冷。
“狗狗, 球球。”
棒球在地上滴溜溜滚,张开双臂的洪洪和老母鸡似的在球后面追,站在门口的闪电眼睛里绝对闪过了无奈,但在洪洪的几次催促下, 它慢悠悠跑了起来。两条腿哪里比得上四条腿的,闪电没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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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用力气就超过了洪洪,它的前脚碰到了球, 球在它的爪子上打滑了一下, 滚得更远了。
“呀, 球。”洪洪握紧了小拳头,赶紧调整了方向去追球。
本来一个孩子扔球、狗狗捡的游戏, 变成了狗狗踢球、孩子追球, 不过看他们两个玩得挺开心,谁扔的球又有什么关系呢。
棒球一路向前滚,碰到了一双男士的皮鞋才勉强停下。高定的哑光面黑色皮鞋,整体线条流畅、精工制作, 鞋底很薄, 霍星河已经不需要鞋跟那么几厘米来增加身高。球滚到脚边后又往后退了两下,才堪堪停住,沾满灰尘泥巴的棒球在霍星河硬挺的裤脚上留下了一个小小的印记。
洪洪已经跑到了过来, 她礼貌地喊着,“霍叔爷爷。”
霍星河提了下裤子后蹲下,就算是蹲下他依旧高出了站着的洪洪不少,他抬起手正了正洪洪脸上歪掉的口罩。
“你额头上都是汗了,口罩感觉都湿了。”
洪洪反手抹掉了额头上的汗,“没有,就是有点热。”
散乱在额头上的柔软头发已经被汗水浸湿成了一绺一绺的,她依旧嘴硬地说没有,一旦太热了,爹地怕她感冒就不允许她继续玩狗了。
“霍叔爷爷,你在干嘛呀?”
霍星河伸手把黏在洪洪脑门上的一绺头发捋到鬓边,他带着点哀伤的眸光映出淡淡的笑意,“站在院子里赏景,看看你叔爷爷从小生活长大的地方。”
“哦。”
洪洪清澈的眸子里倒映着霍星河的模样,这一幕小小年纪的她不懂,但在记忆中留下了浓厚的一笔,哪怕很久后,她已经长大、工作、拥有了自己的家庭和自己的孩子,看到并肩走在一起的霍星河和秦枂,脑海中依旧会浮现出这个稀松平常的午后——高大的男人屈膝蹲在自己身前,他看起来有点悲伤又有点寂寞,可转瞬间他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所有负面的情绪涤荡干净,余下的是让她记挂了一生的坚韧和从容。
现在的洪洪不懂,长大的洪洪明白了,霍星河真的把叔爷爷放在了心尖上。
她也不知道那一刻霍星河做了什么决定、藏下了什么秘密,也许他不说,永远都没有人知道。
陪霍星河几分钟已经是洪洪的极限了,她眼睛瞄着那颗可怜兮兮的棒球,小身子扭来扭去。
霍星河莞尔,“继续玩吧,但别累着了,感觉口罩里都是汗的时候一定要回去找你爹地。”
“好哒。”洪洪回答地响亮。
“要做到哦,不然我就把闪电喊回来了。”
闪电低声汪汪,快喊它啊,它巴不得啊。
可惜了,霍星河不会狗语、没办法与闪电心意相通,闪电只能够蔫头耷脑、一步三回头地跟着洪洪继续玩那个球,闪电都懒得动了,它懒洋洋地把球踢出去,洪洪就和吃了十全大补丸需要消耗澎湃的药力一样,脆嫩的嗓子嗷一下跑出去,她捡到球扔给闪电,piu一下砸在了闪电的大脑门上。
闪电抬起爪子捂头。
带小崽子实在是太特么烦了。
棒球继续在地上滚着,洪洪继续在球后面追,不知道谁喊了一声小心,刚从屋里走出来的秦枂被洪洪撞了下,洪洪哎呦了一声,秦枂后背撞进了熟悉的怀抱里,他拍拍胸口,“大哥。”
贺连升敛眉看着洪洪,“可以了,一头一脸的汗,头发都湿漉漉了,去找你爹爹。”
还没有玩尽兴的洪洪对上了严肃的爷爷,身后的“小尾巴”立刻可怜巴巴地垂了下来,她哦着往旁边蹭了两下,小眼睛滴溜溜地看着爷爷,发现爷爷不看自己了,赶紧张开两只手像小鸭子一样冲进屋里。
她以为自己藏得很好呢,殊不知全都看在了大人的眼里,等她扑到了爹爹的身上,小小声地说:“爹地,爷爷好吓人哦。”
“嘘,不准这么说爷爷。你应该和叔爷爷说对不起的。”姜俊把手伸进女儿的衣服里,摸到了一手的汗,“你玩够了啊,衣服都湿透了,跟爹地去洗澡。”
“可以和狗狗一起吗?”洪洪问。
姜俊严词拒绝,“不可以。”
洪洪噘嘴巴,“好吧。”
“忘了什么吗?”
“记得。”洪洪松开了爹地的手,哒哒哒地跑到了秦枂身前,大声说:“对不起叔爷爷。”
秦枂安抚地拍拍大哥的手,弯下腰刚要拍洪洪的脑袋,发现黑亮的头发里都是湿漉漉的汗,他拍不下去了。“没事的洪洪,不过在家里面走路不要乱跑哦。”
“知道哒,爹地说叔爷爷有宝宝了,很宝贝的。太公太婆也要当心的。”
毕竟是小孩子,语言逻辑还不完善,说话有点颠倒。
秦枂嗯了一声。
洪洪笑嘻嘻地转身,去找她的爹地了。
秦枂站起来后发现身边的人从大哥变成了霍星河,他没有想太多,没发现霍星河和贺连升的眼神交锋了好几次。霍星河从小寡言,贺连升是随着年纪增长、威严日重、越发沉稳,性情截然不同,但骨子里面的强势差不多。
“站外面做什么呢?刚才在楼上喊你,你都不回我。”秦枂看到霍星河肩头有一片落叶,顺势拿起来捏在两指间。
霍星河收回了视线,柔声说:“在外面看看你从小长大的地方。”
“哈哈,我家还不错吧。”
“很好。”不仅环境好,人也很好,秦枂拥有很好的家人。
看着从小抱着长大的弟弟满心满眼都是别的男人,贺连升默默看了眼霍星河,对方也察觉到了他的视线,两个人的视线一触即离,却心照不宣地达成了一个协议。贺连升转身走了,他想霍星河可一定要遵守协议,不然不惜代价他也会把霍星河三条腿都打断了,他们家的月亮谁也不能欺负。
“要不要出去走走?”秦枂眼睛亮闪闪地问。
霍星河:“嗯?”
“走嘛走嘛,溜达一圈回来再吃饭,晚上给你这个准儿婿准备大餐的,现在运动运动,待会儿就有肚子吃了。”秦枂推着霍星河往前走。
霍星河顺着秦枂的力道走着,走出门就对上了路过者的视线,秦枂和路人打着招呼,路过的是一位年过五旬的妇人,秦枂喊大姐,她的视线自然不会放过霍星河的,秦枂主动介绍着说:“我男朋友霍星河。”
“难怪你家这么热闹的。”大姐笑眯眯地说。
霍星河侧头看到了秦枂心满意足的笑脸,瞬间就明白了秦枂的小心思,他是在把他介绍给邻居呢。相处了几十年的老邻居,关系早就非比寻常,都是看着他长大的长辈,有了男朋友,当然不用藏着掖着,也是秦雪孺嘱咐秦枂带着霍星河出去走走的,霍星河登门拜访闹出来的动静早就进入了众人的视线,不少人打电话过来打听了。
与其遮遮掩掩,还不如大大方方。
霍星河又不是拿不出手。
明白了秦枂在做什么后,霍星河就大大方方的任由其他人打量。
秦枂是有些i人特质的,遇到陌生人就不太喜欢说话,遇到相处起来让他舒服的熟人就愿意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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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环境、熟悉的人更让他舒服,拉着霍星河在小区里转悠的时候,他不时说起在某处发生的趣事,霍星河眼前仿佛出现了幼时的秦枂,与小伙伴一起探索世界。
贺长明的话浮现于耳边,他言辞恳切地说:“枂枂被绑架的细节,我们仅仅是回忆都觉得心如刀绞。事后老大复印了一份案卷以防首尾没有处理干净,未来埋下隐患。枂枂受刺激失忆,我们是庆幸的,但他后来怕黑、怕狭窄的空间,缓了四五年才好,我们做父母的已经老了,只希望孩子能够平平安安的,不希望有任何事、任何人勾起他对往事的恐惧,哪怕让秦枂记起来的可能性微乎其微,我们也不愿意冒险,不希望他的人生有阴霾。对不起星河,我们自私了。”
霍星河看向天空,那个暑假,对他来说是平淡的开始、快乐的过程、遗憾的结尾,他寻寻觅觅多年的小秦兜兜转转的又来到了身边,这已经没法用喜悦两个字简单概括,他觉得是老天爷对自己的馈赠;那个暑假的结尾对秦枂来说,是没法承受之痛苦。
贺连升拿出案卷给他后,就远远地避开,时隔多年,哪怕是贺连升也没法直面这份案卷。
霍星河打开案卷,看到蜷缩在后备箱的秦枂,他的大脑一片空白,呼吸变得困难才发现自己竟然忘记了呼吸……他的秦枂啊。
和邻居说完话,秦枂扭头被霍星河的面色吓了一跳,他急急走了两步,摸着霍星河的额头说,“哪里不舒服,脸色这么难看?”
霍星河紧紧地抱住了秦枂,恨不得把他镶进自己的骨肉间。
“怎么了呀,突然像粘人小狗似的?”
“秦枂,我们结婚吧。”
“不是求过婚了吗?”
“我想尽快领证举办婚礼,想以后一起住。”
秦枂感觉到有什么顺着霍星河的下巴滴落到了自己的领口内,那滴泪仿佛烫得他后颈滚烫,秦枂抿了抿嘴,他没有追问,回抱着霍星河说,“我们做个生态缸吧,放在客厅里,养水母。”
“好。”
“收编的小橘猫就叫它橘子吧,送它洗澡除虫嘎蛋蛋套餐。”
“好。”
“小时候大哥给了我一只守宫,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跑了,我还蛮难过的,所以我们再养一只黄色的守宫吧。”
“好。”
“我还想试试手养鹦鹉……”
“不要碎嘴鹦鹉。”
秦枂笑着说:“好。”
第74章 074 百年校庆(一)
百年前的12月26日, 东州大学成立,医学、纺织、师范是开山院系。发展百年,几经变化, 才有了现在的规模和诸多成就。
“你们玩自己的啊, 别顾着我。”王萌不断摆手。
成强强推着轮椅,李芸拿着包看宣传手册,路两边学校内各社团出来摆摊, 茶艺社的大茶壶差点碰到戏剧社的欧式大裙摆,人头攒动,很热闹。
成强强说,“学姐, cos社的那个初音不是女孩子,是男的啦。”
“啥?!!!”王萌叫破音了。
“真的啦,咱学校论坛有他的专楼, 专门cos各种女性角色, 挺有名气的, 但是个货真价实的男人,还是个Alph。”李芸耸肩, 他们俩哪里不知道王萌的小心思, 是想“扎根”在cos社的旁边看小姐姐,让他们两个电灯泡有多远滚多远,但很可惜,那是个掀开裙子比大多数男人都大的Alph。
“诈骗, 诈骗!!”王萌拍着轮椅扶手, 痛心疾首。
上个礼拜她晚上从实验室出来没多久被电动车撞成了骨裂,最近都是轮椅进出,霍星河的意思是让她在家休息, 王萌觉得在家待着要发霉的,打上了石膏就一切如旧了,只是身后多了两小跟班。
东大百年校庆第一天,主校区活动很多,他们仨就结伴过来凑热闹。
“安啦学姐,等你腿好了,什么漂亮的小姐姐看不到。”
王萌郁闷,“我压根没有察觉到他的信息素啊!”
“抑制贴吧,东华医药公司出了一款新的抑制贴,已经上市销售了,信息素抑制效果达到98%,比市面上所有抑制贴效果都好。”
“好厉害,是不是东华研究所出来的?”成强强问。
李芸点头,“对,我问老板要了相关论文看的。”
“还以为又是咱老板研发的呢。”成强强语气里有些遗憾。
王萌说:“师父是很厉害,但也是人啊,又不是三头六臂,什么都会的。”
“对!”成强强和李芸异口同声地说。
王萌又说:“师父现在学着怎么当爹呢,以后肯定不会像以前那么拼了。”
看到霍星河捧着育儿书籍认真学习,王萌三人顿时觉得老板多了人味儿,紧迫的学习科研生活立刻就不那么紧绷了。
跟着一个精益求精的老师,是真的爽,但也是真的累。
老师锐意进取,经费足、项目多,不抢成果,还能借到老师手上资源的顺风车,才进组两个多月,成强强和李芸就感受到了幸福。但累得快成狗粑粑了,随时随地觉得自己会见不到第二天的太阳……
吃着老板给的喜糖,看着老板放下了论文、捧起了育儿宝典,他们才觉得自己还能活一活。
“秦先生!”
成强强和李芸听到了王萌的声音,回过神来到处张望。
能够让王萌这么热情地称呼为秦先生的,肯定是老板的另一半了,他们不断在人群中找着,成强强纳闷地说:“人呢?”
“和校领导走在一起的,他听到我的喊声了,朝我笑了笑。”王萌抓起一把薯片呱唧呱唧吃了起来,吃完了觉得渴了,又喝起了柠檬水,甜咸永动机,喝完了甜的她又想吃黄瓜味的薯片了,她含糊地说:“合致给咱学校捐了两栋教学楼、一个实验室、还有设立了奖学金,妥妥的校友,校庆合致肯定要人的,秦先生来很正常,不知道老板知道不?”
王萌面露古怪,“你们觉得,晚会,秦先生会参加吗?”
成强强和李芸脸上浮现出了王萌同款神色。
成强强有点迟疑,“会的吧。”
李芸说:“肯定的吧,哈哈哈哈,咱老板和江淮的节目。”
三个人发出了诡异的笑声,王萌提议,“我们晚上回去吧。”
“好呀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