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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买卖 “朕可没什么舍不得的。”……

秋闱共分三场, 共十天八夜,期间还要进行武科举考试。故而朝廷有意将今年秋闱的时间提前,七月底便开始了第一场考试。

正巧, 北朔使团也在同一天抵达了建康。

此次迎接使团的所有事宜, 皆是由裴珩与礼部鸿胪寺亲自对接安排, 朝中其他人皆不知详细具体。

且那日后,连王观的口风也变严了,没再与谢瑾透露过半分。

直到是日,浩浩荡荡的阵仗到了皇宫前, 号角阵阵鸣起, 数百名魁梧凶煞的北朔军士一字排开——

众人才知北朔使团为首领队的, 是赫赫有名的乌兰达鲁将军。

乌兰达鲁在北朔被奉为“武神”,是当世唯一在战场上胜过谢云的人, 当年也是他率兵先行攻破了上京, 逼得大雍朝廷连夜仓皇南逃。

传言他神勇非常,且嗜血成性。

可不想那汗血宝马上的人摘下头盔面罩后,竟是一张温和英俊的面孔。

宫门前的礼部官员虽早做了迎接的准备,可大雍和北朔毕竟有着难以化解的国仇, 当亲眼看到乌兰达鲁出现时, 他们还是不禁胆寒生恨,各个面色铁青,一时竟忘了上前主动。

不想是乌兰达鲁先放低姿态, 纵身下马后,没有持带兵刃, 朝大雍官员行了北朔的见面礼:“乌兰见过各位大人,此行我与公主要在建康耽误十多日,给雍皇帝与大人们添麻烦了。”

礼部的人这才回过神。

王观忙拱手回道:“乌兰将军客气了, 使团不远万里,专程来贺我朝皇上大婚之喜,吾等心中感激,又怎敢轻言麻烦。”

他又朝后面打量了眼,笑眯眯地问:“将军,敢问那轿中坐的,可正是谯丽公主?”

按先前两国的互通书信,北朔来访建康的除了乌兰达鲁,应还有一位公主。

但见北朔队伍中一众彪悍的战马武士,皆簇着那一辆珠光宝气的白色宝辇,烈日照射下,隐约能看见里头坐着一名身形曼妙的女子。

乌兰达鲁没有否认:“不知今日,我们可否见到雍皇帝?”

公主作为北朔皇族,自然不能轻易露面,需由裴珩这个皇帝来迎接才是。

王观笑得脸都快僵了,又不敢不笑:“乌兰将军,皇上想着谯丽公主舟车劳顿,不如先请公主与诸位好好休息。明日皇上在长昭殿中为公主和将军亲设了接风宴,到那时再见也不迟。”

乌兰达鲁微蹙了下眉,似有不悦:“这么说,今日你们雍皇帝是不打算出来迎接公主了?”

他的神色语气分明都很平淡,却轻易能给人以威慑之感。

王观硬着头皮,声音越来越弱:“要不,将军先问问公主的意思……?”

乌兰达鲁便走回到队伍中。

两名婢女将宝辇前的珠帘缓缓拉开,但见谯丽公主弯着双腿,宛如一条人鱼般婀娜坐在宝辇中。

她身着一袭华贵的黑裙,浑身都点缀了七彩斑斓的宝石,瑰丽妖娆。而那半透的银色面纱下,是一张美得极具攻击性的脸。

乌兰达鲁弯腰,恭敬地与她说了几句北朔语。

谯丽听言后,姿态高傲地点了下头,珠帘随之又放下了。

乌兰达鲁领受了她的命令,面略有迟疑,才又向礼部官员回话:“既如此,请大人先安排公主到住处吧,明日我们再正式拜见雍皇帝。”

……

婚期将近,礼部因忙着准备迎接北朔使团,大婚事宜全凭谢瑾操持。

他这段时日虽忙了些,可好在能自由在宫中行走。

今日谢瑾又与主持秋闱的康怀寿碰见,师生二人便并肩走在宫道中,叙了叙家常。

“秋闱结束后,老师当真舍得醒时北上随军么?”

康怀寿笑着轻叹:“没什么舍不舍的,你从前也随军走遍了中原九州,当知道行路万里的重要。醒时缺的正是历练,性子才不够稳当。”

谢瑾也笑了笑:“学生倒觉得,率真可爱也不错,不必非得稳当。”

康怀寿面生宠溺:“正因你从小惯着他,他大了还那样赖着你。”

正说着,他们就远远看见了那声势浩大的队伍,正沿着外围的宫道往鸿胪寺走。

谢瑾一顿:“北朔使团?”

康怀寿也往那方向看去,脸色稍沉:“方才听人说了,北朔此行派的是乌兰达鲁和公主谯丽。”

谢瑾听到这两个名字又是一凛:“这二人在北朔的份量都举足轻重……不说乌兰达鲁在中原与北边的威名,这谯丽公主是北朔王最疼爱的妹妹,听说也是个颇有手腕的公主。”

康怀寿因有眼疾,太远的东西也看不清,又看向谢瑾:“这是近五十年来,两国首次外交会面。阿瑾,你如何想的?”

谢瑾心思微沉:“我知道的也不多,不过北朔派这二位来,显然是有自负之意,不像是来求和交好换取人质的,倒更像是……震慑。”

这话刚落,骑在马背上的乌兰达鲁似乎无意抬头,往这边看了一眼,险些与谢瑾视线相撞。

谢瑾又隐隐涌上一股不安。

康怀寿反倒笑了一声:“阿瑾,那你可要借此机会,再来布一场局?”

“老师说笑了,北朔使团来意不明,若是我,连提防都来不及,还谈何布什么局?”

谢瑾眼梢微落,又说:“何况,皇上似乎不愿我插手此事。”

“哦?”康怀寿咳了一声,喉咙里像闷了一口痰:“怎么,皇上没跟你提过此事?”

谢瑾浅淡一笑,轻摇了摇头,迎风自我宽解了句:“或许,这一局,他有自己的计划吧。”-

夜深,已到了宵禁时分。

裴珩却披着一件黑色披风,只带了两名护卫低调出宫,入了鸿胪寺的驿馆。

“公主,雍皇帝到了。”北朔婢女在门外通报。

谯丽公主坐在镜前自赏,今夜她迟迟没有卸下精致的妆发,还补了补鲜红的唇脂。

听到推门声,她也没有站起来行礼,而是别有意趣地在镜子中打量那个进屋的男人。

裴珩进屋后没有摘下披风,发现她的举动,干脆堂而皇之走到镜前。

“公主,看够了吗?”

谯丽唇红齿白,毫不遮掩地笑了笑:“北朔多的是英俊帅气的好男儿,可生得像您这般,比女子还貌美几分的男子,我还是头一回见。想来,皇上的艳福不浅吧?不对,您是一国之君,要什么人又得不到呢。”

裴珩悠悠坐了下来,“可惜啊,朕的性子太讨人嫌,得不到什么真心喜欢。”

谯丽倒不认同,神态妖媚道:“长得好看,性子合该讨厌一些,否则世上的真心都要被美人践踏光了。只是可惜,我已与胡图赛将军情意相投,您便是长得再好,也得往后排一排——”

“扯远了,”裴珩一声嗤笑,又冷冰冰地说:“公主虽貌美无双,可朕今夜来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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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来与你调情偷欢的,朕只谈买卖。”

谯丽一笑,转身站了起来:“果然是讨人嫌,还是个急性子。好,既然谈是买卖,那不如先让我看看大雍皇帝的诚意如何?”

屋内有些闷热,裴珩还是没脱掉披风,便开始谈判:“胡图赛,朕可以还给你。朕已让于震洲派人护送他启程往南,七日内便可抵达建康,到时朕可亲自把人交到公主手上。”

谯丽确认:“完好无损?”

“完好无损。”裴珩保证。

谯丽听言,眉宇间含笑:“那么,我可以帮皇上。不过一个胡图赛可不够。”

裴珩一顿,挑起冷眉,笑着嘲道:“朕没想到公主胃口这么大,不妨说说看,你到底有几个情郎?”

“情郎只有一个,可本公主感兴趣的男人不止一个。”

谯丽笑容明艳而诡异,语气又稍低沉严肃了几分:“不过是一个很简单的请求而已,不会令皇上过于为难的。明日接风宴上,我要你们大雍朝的谢瑾殿下,一同入席。”

裴珩脸色顿时一僵,眉头不禁深拧,又失笑道:“要他做什么?谢瑾如今是一介弄臣,上不得台面。”

谯丽笑意不明:“弄臣入席,自然是杂耍娱兴咯。”

屋内灯光幽暗,裴珩暗处的半张脸生出冷意,又说:“此人无趣,公主如果要选人陪侍,不如另选聪明伶俐的。”

谯丽不肯罢休,撒娇中透着一丝威胁:“本公主不要别人,只要他。”

她瞳色深幽地打量裴珩,媚态天成,说着便要勾缠上裴珩的颈:“怎么,皇上这是舍不得了?该不会,您与我做这笔买卖,就是为了——”

裴珩不知从何处掏出了把匕首,不解风情地将她的手腕挡住了。

他又狎昵一笑,没露出一分端倪:“公主说笑了,朕可没什么舍不得的。”

第52章 铃铛 裴珩,亦是帮凶。

因前一日才拿到北朔使团的名单, 谢瑾为重排大婚的宾客,又从早忙到了下午。

直至天色将晚,他方有闲暇时间整理自己的策论。

刚点灯研磨, 御前就派人来传召了。

“殿下, 皇上请您即刻前往长昭殿赴宴。”

谢瑾握笔看向门外的太监, 愣了一下:“今夜长昭殿的宴,不是为北朔使团接风洗尘而设的么?”

太监点头:“正是。”

谢瑾思忖着问:“宴上还有谁?”

“回殿下,除了皇上和北朔使团,还有谭相与朝中几位大人。”

“那人应是够的, 皇上为何还会唤我前往?”谢瑾有几分起疑。

裴珩分明不愿自己插手过问使团之事, 甚至还忌讳自己知道得太多。

那太监面色为难:“这奴才也不清楚, 只是皇上这么吩咐……”

谢瑾虽不知裴珩为何突然转变了态度。

不过转念一想,能在国宴上见一见北朔使团, 试探他们此次来建康的用意, 也不失为好机会。

何况是裴珩传召,出于信任,他也没有再三顾虑揣度的道理。

谢瑾搁下了笔,温柔一笑:“好, 公公稍等, 我换身衣服就走。”

……

华灯初上,夜色阑珊。

长昭殿本因大婚的布置而增添了不少喜色,今夜为迎接使团的到来, 舞乐升平,更是热闹不凡。

循着乐声, 谢瑾步入长昭殿。还未入席,他便一眼看到了裴珩和谯丽不顾礼数规矩,同坐一张主桌。

两人交谈甚欢, 举止亲密。

不知裴珩这时说了什么逗笑了谯丽,她如银铃般笑了起来,弯腰捧腹间,身子几乎要贴在了裴珩的背上。

她碰到他了……

谢瑾心中一咯噔,像被什么狠狠撞击了下,匆忙避开视线,寻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了下来。

他低头抿了一口热酒,定了定心神,又忍不住再次看向那座上扎眼的美人。

谯丽公主果然如传言般,是个绝色美人,巴掌大小的脸蛋继承了北朔人一贯深邃分明的轮廓,媚眼如丝,红唇又如烈焰。

她看起来像个玩弄风月的高手,可又落落大方,不失一国公主的派头。

谢瑾握着酒杯,心中一股说不出的滋味,忽发觉裴珩也朝自己这边看了过来。

不过他什么没说,很快便移开了视线,又只顾着与身旁的谯丽公主说话。

这时,乌兰达鲁离开席座,单膝到裴珩面前行礼,双手托举一精致小巧的礼盒:“皇上,乌兰奉吾王之命,为您带了一份薄礼,以庆贺您大婚之喜——”

殿前司护卫从乌兰达鲁手中接过那份贺礼,检查过其中没有藏放暗器,只有一枚红色药丸,才呈到裴珩面前。

裴珩看了一眼,欣然笑纳:“替朕多谢北朔王,实在有心了。不过,这是何物?”

乌兰达鲁肃声回答:“此丹,名为大还丹。”

听到这个名字,谢瑾杯中之酒微微一颤,四座也有人开始低声议论。

裴珩挑眉,好奇问:“何为大还丹?”

“大还丹乃南疆神医所制,为稀世灵药,有续命之神效。但凡垂死之人,只需服下此丹,便可再续上十五年的性命,且一日不多,一日不少。”

裴珩扯唇一笑,只当他是吹嘘夸大,“哦?世上竟有如此神奇的丹药,还能续命?”

乌兰达鲁不紧不慢地解释:“江湖传言,皇上或许不知。可十六年前,雍宪帝在萧阳之战中了我军的毒箭,本来已是强弩之末,必死无疑,偶得南疆神医游历至萧阳境内,求来此丹方才保住了一命。直到半年前,也就是诸位都知道的,雍宪帝在与萧阳战败的同一日,寿终正寝——”

座上一阵鸦雀无声。

北朔这是借送礼之名,有意羞辱大雍。

裴珩当然知道乌兰达鲁的用意,可经他这么一说,头皮不由一阵发麻,不禁想起父皇走时的蹊跷。

司谏院的官员实在愤慨难忍,猛然拍案而起:“简直血口喷人,先帝乃因急症发作驾崩,岂会私下服用这等不入流的诡物。什么南疆神医,什么大还丹,大雍皇族的清誉,怎可容尔等北蛮肆意编排污蔑!”

乌兰达鲁并不跟着恼怒,平静的脸上透着一股蔑视:“既是急症,那敢问雍宪帝患的是什么急症?”

“你……!”

谯丽揉了揉太阳穴,皱眉撒娇道:“皇上,吵死了~”

裴珩暂止心中疑虑,笑了笑,出面打了个圆场:“既是北朔王一片好心,朕收下便是,不必争了。”

谯丽也无奈笑说:“是啊,两国难得有机会坐下来,共赏美酒佳肴,何必为了一分小小礼物吵闹呢?乌兰将军,你可知错?”

乌兰达鲁忙认错道:“公主说的是,属下鲁莽失礼了。”

他又面向那帮谏臣:“方才失言,还请诸位大人大量,莫记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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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谏院的人满肚子愤懑,也只得先往下咽。

谯丽又笑吟吟地看向裴珩:“皇上,我们不如寻点开心的玩儿。听闻贵国大殿下耍得一手好剑,我们北朔人除了爱马,便最爱剑了,不知今日,本公主可否一睹殿下舞剑的英姿?”

谢瑾本在席上默然旁观,忽发觉众人的注意力已到了自己身上。

谭瑛忙含笑出面转圜道:“公主,谢瑾殿下并非伶人,不善登台演绎,若是公主想看舞剑,宫中有专门——”

谯丽不以为意地打断道:“演的多没意思,本公主从小跟着父兄见惯了沙场上的杀戮,就喜欢看真枪实刀的。皇上,您说呢?”

裴珩也用一双含情目看她,你来我往的视线中,暗藏着旁人不知的较量。

片刻,他豁达潇洒一笑:“公主是客。今夜,全凭公主高兴——”

谢瑾听到裴珩这话,心始料未及地抽了下,竟有些生疼。

他这才意识到,今夜原是为自己设的鸿门宴。

裴珩,亦是帮凶。

“这……”在座大雍官员皆微愕。

他们知道皇上平日以刁难谢瑾为乐,可在敌国面前,怎么能这么轻易让自家人丢了脸面。

有官员觉得不妥,起身要向裴珩进言,便见谢瑾先从席上站了起来:“舞剑而已,在下乐意奉陪。”

裴珩目光一深,就看着谢瑾借了身后一名护卫的长剑,径直走到了殿正中。

谢瑾握住剑柄,缓缓拔剑出鞘。利刃映出他清冷如霜的面容,随着身后古琴作鸣,他剑锋“唰”的一落,起势的动作便直指向了主座之人。

“慢着。”

谯丽又叫住了他,挑剔道:“殿下是打算干舞剑么?这可不好看。”

谢瑾收回了动作,冷声问:“公主还有何赐教?”

谯丽从侍女手中取走一物,扭腰走到了谢瑾面前,笑着说:“本公主给瑾殿下两个建议。要么脱下鞋袜,在手腕脚踝处皆系上此物,舞起剑来,定十分赏心悦目——”

她指尖拎了几串由红绳串起的铜铃铛。

那是青楼小倌和妓女用来讨好客人,才会佩戴的助兴饰物,红绳轻轻摇晃,便能发出酥骨清脆的响声,涩意非常。

谢瑾拧眉,清冷的面上掠过不快:“那第二个建议呢?”

说是建议,实则是选择。二选一,他不能一个都不选。

谯丽笑得更娇艳了:“第二个么,便是请我们乌兰将军同殿下一起舞剑了。不过刀剑无眼,此曲之后,殿下是死是活,本公主可不敢保证。”

无非是当众受辱与当众赴死的区别。

乌兰达鲁的剑,试问天底下几人能接住?

但凡他动点真格,谢瑾必死无疑。

裴珩在桌下不由暗攥紧了拳,打算开口作主,直接为谢瑾选铃铛戴上。

哪知谢瑾已果决地走到了乌兰达鲁面前,持剑拱手一拜:“乌兰将军,请赐教了——”

第53章 伤口 “会像小狗。”

殿内肃可闻针。

众人见状, 无一不将心提到了嗓子眼。

可当事人乌兰达鲁并没有急着起身应战,从容儒雅一笑:“殿下,你可知我的剑一旦出鞘, 必得饮血。你可想好了?”

谢瑾面不改色:“能向乌兰将军讨教剑术, 也不失为一桩幸事。”

话音刚落, 那把玄色重剑瞬息间就从乌兰达鲁的剑鞘中飞出,盛气逼人,直朝着谢瑾的下腰砍来。

所幸谢瑾反应极快,腰力遒劲, 上身迅速后仰至与地面持平, 再轻盈如燕地屈膝下压半寸。

那剑锋不偏不倚擦着他的鼻尖, 疾驰而过。

第一招就如此惊险,曲未弹奏到高昂之处, 杀气已在殿中渐渐蔓延开来。

“谢瑾殿下, 好身手——”

“是将军好剑。”

下一刻,乌兰达鲁又将剑尖轻蘸杯中之酒,而后原地不动,只将剑凌空一挥, 三滴酒便从剑尖上分离而出, 以肉眼难觅的速度击向谢瑾——

酒滴透明无状,谢瑾也辨认不出,只能循声而避。

猝不及防, 他身后左右的殿柱中便分别多了两处水滴大小的凹陷。

最后一滴慢了半拍,却直飞溅入谢瑾的右耳。

他眉间一凛, 察觉到耳间一凉,就见了血。

鹂鸟也染红了。

谯丽在座上悠悠地鼓起掌来:“以剑力入酒滴,这一招真是妙啊。皇上, 您说精彩不精彩?”

裴珩紧握着杯盏,也对她眯眼一笑,吐气咬字道:“嗯,相当精彩。”

谢瑾听不见别的声音,余光往上座看了眼,眉框稍压低,逼着自己集中注意力,不甘道:“将军,再来。”

乌兰达鲁轻声一笑,便持剑冲了过去,与他正面交起手。

谢瑾以绰约灵动的身法,躲避着乌兰达鲁凌厉强势的进攻,招招式式刺激惊险,一张一弛间,又恍如惊鸿游龙之姿。

他的身段如雨后之竹,柔韧而挺拔,在生死较量中,还真有几分持剑起舞的翩然意蕴。

令观者或叹为观止,或惊心动魄,皆是一阵头皮发麻。

有几名雍臣实在看不下去,跪到裴珩身旁直言劝谏:“皇上,让大殿下和乌兰将军速速停手吧,如此下去,非要在长昭殿上出人命不可啊!”

“大殿下若是死于北朔使团的接风宴,如何与大雍臣民交代?只怕两国关系到时会变得更为复杂啊!”

裴珩始终充耳不闻,他抿了一口酒下肚,除了握着酒杯的指腹用力得有些泛白,简直就像是个置身之外看热闹的人。

“……皇上今日当真要为了这个妖女,残害手足吗!?”有人一时激愤之下,当着使臣的面就说出了冒犯之辞。

可不等谯丽听言变脸,裴珩先严肃了几分,眉梢一挑,冷冷道:“拖下去吧。”

“皇上——!”

殿上的琴声顿时如雨珠般急切,较量还在继续。

“殿下,光躲可不行。杀敌,还得靠拼。”乌兰达鲁轻松压制了谢瑾的招数,还起了指点之意。

谢瑾咬牙又挡住一剑,没有应答。

他知道硬拼自己必不是乌兰达鲁的对手,所以只能用巧劲,先磨耗敌人的耐性。

几招下来,乌兰达鲁虽毫不费力,可的确渐渐起了速战速决之意,他盯准了谢瑾的一处要害,准备一招制胜。

而谢瑾避让防御许久,也终于在此刻找到了一丝破绽。

电光火石间,他再次侧身而探,做了个迷惑性的动作,剑锋陡然急转,借势而上。

眼看就要得手,不想被乌兰达鲁识破后,还是他的剑要更快一筹!

谢瑾的左侧后腰处顿时一阵疼痛难忍,后半招便失了力道,费劲周折,最后只砍下了乌兰达鲁毡帽旁的一缕灰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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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兰达鲁盯着谢瑾那腰上的血痕,稍稍一顿,忽就收剑止息,不欲再战:“殿下,承让了。”

曲声骤停。

谢瑾一时疼痛难忍,额上直冒冷汗,只能用剑勉强撑地站着。

他腰上的衣服也破了,实在有些狼狈,低声喘气道:“是将军承让了……”

裴珩松开酒杯时,才发觉自己的手臂因紧绷过久,青筋凸起分明,酸肿得厉害。

他见乌兰达鲁将剑丢还给手下,坐回席中,脑后紧绷着的那根弦才得以稍稍松弛。可他望见谢瑾受伤的背影,脸色还是无法控制地阴沉了下来。

一旁的谯丽似乎还未尽兴,别有意味地娇嗔道:“将军,怎么这就停了呢?本公主都还没看够呢。”

乌兰达鲁摊开手掌心,将那一缕被谢瑾斩下的头发展示给她,温和玩笑道:“公主,属下方才险些丧命。今夜酒劲也上来了,不如下次有机会,再寻谢瑾殿下切磋——”

……

北朔人最能饮酒,天生就是海量。直到戌时三刻,宴会才散。

众人又东倒西歪忙着迎送北朔使臣回驿馆,没人顾得上谢瑾,他就独自拖着疲累的身躯回到了弄月阁。

灵昭听到他的脚步声,便察觉出了不对劲:“殿下受伤了?”

谢瑾费力坐到榻边:“嗯……麻烦替我去取些外伤止痛的药膏吧。”

灵昭便去柜子里摸药,鼻尖又轻轻一嗅:“殿下还流血了,可要去请御医?”

谢瑾情绪意志皆有些说不上来的低沉,半垂着眼皮虚声道:“今夜太晚了,这伤不算深,明日再说吧。”

灵昭也没再多说,帮着谢瑾简单处理了那腰后的伤,便退下了。

谢瑾又强撑着身子换了衣裳,洗漱一番,才躺到榻上准备歇下。

没过多久,就有人推门走了进来。

谢瑾刹那听闻,便不觉睁开了双眼。

相处久了,他如今能够分辨出裴珩的脚步声。

但他今夜或许是太累了,提不起劲,私心不太想理会人,便保持着背对门口的姿势,装作睡着了。

出于某种默契,裴珩也能轻易分辨出谢瑾是在假寐。

他在榻边站着,看了写瑾一会儿,才艰难地启齿道:“皇兄,让朕看看你的伤。”

裴珩见谢瑾没什么反应,便要直接去掀开被褥。

谢瑾一转身,便用腕挡住了他的手。

裴珩望见他此时冰冷苍白的脸色,心中滋味难言,呼吸稍滞,又耐着性子说:“朕看一眼就走。”

谢瑾轻压了下唇角,虚弱回绝道:“已处理过了,没什么可看的……”

“让朕看看!”裴珩急得低吼了起来。

谢瑾怔了一下。

裴珩见他虚弱分神,就立马强势上手,趁机解开了他里衣下排的扣子,将衣角迅速撩了上去。

但见他那柔软白皙的腰上有一道约半寸长的剑伤,不算宽,但有些深度。而且因包扎得过于草率,过去了这么久,伤口居然还没结痂,甚至还在往外渗血。

裴珩皱眉沉声:“这是谁给你弄的?!”

谢瑾被他这样近距离地盯着自己的身体,有些无所适从,怔然低声:“灵昭。”

裴珩气又涌了上来:“心可真大,竟敢让一个盲女给你包扎?”

谢瑾觉得这没什么可指摘的,淡淡解释说:“我院里只有灵昭能帮忙,何况这伤口位置偏后,我自己也看不见。”

裴珩遽然发狠:“皇兄,不要狡辩……”

他没再废话,就暴躁地将腰上原先的布条拆卸了干净。然后将谢瑾的身子反过来放下时,动作又格外小心翼翼。

他从怀里取出一盒新的药膏,用手指蘸取,均匀仔细地敷在了那伤处。

被冰凉的药膏一刺激,谢瑾的身子止不住颤了下,轻声抽气道:“没有……狡辩,已上过药了,没那么快见效而已。”

“别动了!”裴珩强硬得不容置喙。

谢瑾还是觉得这个姿势别扭,轻声一叹,说:“乌兰达鲁没动真格,不然,我在长昭殿时就该被一剑穿心了。”

提到这个,裴珩胸中更是难平,愤然责骂道:“原来你也知道与乌兰达鲁交手的危险,那为什么还——”

他又一下噎住了,很难不心虚理亏。

今夜分明是他传召谢瑾前去赴宴……

也是他默许谯丽公主当众戏弄谢瑾,逼他在铃铛和在乌兰达鲁中二选一……

他是最没有资格质问谢瑾的人。

谢瑾扭头抬眸,似也看穿了他心中所想。

可他没有借机咄咄逼人,当面戳穿裴珩卑劣不堪的行径,也没有歇斯底里与他撕破脸,逼问他今夜为何到底这样做。

谢瑾今夜眼底满是疲惫,可还是那般平和包容,温声说:“是我不想戴那铃铛。”

裴珩听他竟给了自己台阶下,心中一动,喉间一哽:“……为何?”

谢瑾很浅地笑了,像在温柔逗他:“会像,小狗。”

第54章 温情 美娇娘,吗?

裴珩与谢瑾四目一对, 恍然意识到,他这句“小狗”指的是自己?

犯上之辞,该恼。

可裴珩承不住谢瑾这样温柔脉脉的眼波, 心绪一乱, 耳朵先红了。

连手上的绷带一时都不知该往哪固定, 最后只好草草在谢瑾的腰上打了个结,便将他的衣服放了下来。

谢瑾没瞧见裴珩的局促,趴回枕上,专注回想起今夜接风宴上所发生之事。

他越想越觉得蹊跷:“今日谯丽公主和乌兰达鲁一唱一和, 看起来像是有意试探……可我并非前线将领, 他们又何必多此一举, 试探我的剑术?”

裴珩顺手将被子也给他盖了回去:“什么试探,皇兄还是把人想得太好了些。羞辱而已, 他们的心思可没比朕强到哪去。”

谢瑾趴着目光稍暗, 犹豫半分,又道:“你与谯丽公主……”

裴珩也是一顿,又漫不经心道:“她是客,还是北朔来的贵客, 朕暂时不想得罪她。”

“那么胡图赛将军, 皇上打算还给北朔使团么?又打算以什么条件交换?”谢瑾一问,就问到了关键点上。

裴珩目色一深:“活捉一个北朔将领不容易,要换也不能换得太便宜。朕要用胡图赛, 助于震洲一月之内收复云州和端州。”

谢瑾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北朔驻扎在两州的兵力并不弱,自南迁后, 大雍军队就一直没有攻破过两洲边境的防线。一个月时间……皇上打算如何设局?”

他还欲再问,就听裴珩不耐烦地命令:“好了,转过来。”

谢瑾一下没反应过来他的用意。

“耳朵……”裴珩沉肩提示。

“嗯?”

于是谢瑾缓慢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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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身, 反倒观察起了裴珩:“皇上的耳朵,为何这么红?”

裴珩羞赧,益发不耐:“……朕说的是皇兄的。”

今夜那滴酒注入了乌兰达鲁的剑力,估计挨着也很疼。

“耳朵的伤没有妨碍——”

未等谢瑾说完,裴珩就已俯身凑了过去,亲手为他摘下鹂鸟钉。

谢瑾怔忪,一时不敢动。

这鹂鸟钉是由裴珩当日亲手戴上的,目的是为报复羞辱自己。

弄臣有规矩,在宫中行走得一直佩戴鹂鸟钉,以区别身份。所以哪怕一度发炎溃烂,谢瑾在人前也始终佩戴着此物。

以至于被裴珩取下来的那一刻,耳针与骨肉黏连不分,疼得谢瑾都有些不适应,他没忍住轻“嘶”了一声。

裴珩跟着皱眉,想问“痛吗”,可话到嘴边又变成了“忍着”。

他从怀里取出黄帕,轻拭起谢瑾耳上的伤痕。

两人的脸此时隔得太近,稍一不留神,鼻尖便无意触碰在了一块。

裴珩的气息一下就变烫了,他干脆没有挪开。

耳朵又是敏感之处。

裴珩此时揉捏住谢瑾的耳,就好像是无意捏住了他的软肋。

谢瑾身子不由轻轻颤栗,又绷得很紧。他一下便适应了裴珩身上那股浓烈的气息,也忘了要推开。

可他们又口干舌燥地克制着,没有更进一步。

鼻尖与额头紧紧贴靠着,一遍遍温习着彼此的气息。

听着对方的呼吸为了自己而逐渐变得凌乱、粗重,甚至难舍难分。

仿佛他们接了个很深很深的吻……

爱欲呼之而出。

可谁也不会承认动情了。

他们少年时就被长辈师友告诫引导,习惯了彼此憎恶,彼此疏远。

就是没人教过他们,要如何承载眼前这般美好而无法抑制的温情——好像那才是天生刻在他们骨血里的东西。

“皇兄……”

“……嗯?”

裴珩微抬起了颈,似有许多话想说,可最后只是微不可察地笑了下:“没什么。”

夜已过三更了。

谢瑾也一下清醒了,他稍稍坐了起来,将面上浮色压了下去:“皇上可要走了?”

裴珩默然承认,明日朝中还有一大堆事,他不能再像那次一样,放纵无度地将整夜时光都耗费在弄月阁,浪费在谢瑾的身体上。哪怕他很想。

他将掌心余下的药涂抹在谢瑾的耳上,长吸了一口气:“好好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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