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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章 第六十一章

第六十一章

尽管宋岐致曾教过她骑马, 驱赶马车到底有些许差别,况且姚芙绵心神不宁,一路横冲直撞, 好几次险些撞上树干。

她仔细回忆着来时的路径,浑身麻木得只知赶路, 在见到有人往来的街市后, 便丢下马车跑进人群,匆匆往卫国公府去。

即便清楚江砚没了马车, 脱困后一时半刻不会追上来, 姚芙绵仍是惊慌得手心被冷汗濡湿。

她此刻的慌乱只是在畏惧日后被江砚记恨, 而非担忧江砚落水之后的安危。

然当时机会就在眼前, 姚芙绵顾不了太多。

何况江砚那样深谋远虑的人,既然不会水,近身的侍卫定然要擅游。

她若是不趁此机会逃跑,不知还要被困在江砚身边多久, 阿父也不知能否撑到她回扬州。

姚芙绵不会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

若不是江砚, 她早已与宋岐致成婚, 和睦美满,不必整日忧心随时会被抛弃。

她在江砚眼中不过一个乖顺听话又可供玩弄的物件, 如今走到这般地步,她若是再被江砚捉住, 江砚势必不会轻易放过她。

姚芙绵神色仓皇, 行至拥挤之处不慎撞到人,心不在焉地赔一句不是。

那人本不快地正欲出口责骂, 见她生得貌美, 当即消怒露笑,忙跟上去同她说话。

“小娘子如此匆忙是要去何处, 不若让我送你一程。”

姚芙绵步伐未停,心中鄙夷烦躁,面上不显半分,只说道:“不必。”

那人不依不饶,仍是跟着她走了一段路,见她衣着华丽,身侧却无近侍,料想不会是什么显贵世家的姑娘,越发肆无忌惮。

“这般走下去要到何时。”那人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不若先随我回府去,我再用马车送你,岂不更快。”

姚芙绵略一沉吟,只道:“我要去卫国公府。”

那人听毕,迟疑地看了姚芙绵几眼,虽不知她话里的真假,但总归不想惹事,于是不情不愿地离去。

摆脱纠缠,姚芙绵加快脚步,只是在这之后她微微垂首,以手遮挡面颊,不欲让更多人看清楚她的样貌。

没有权势家世傍身,她的美貌迟早招灾惹祸。

肃寂去寻马车,江砚便站在岸边等待。

他的发梢还在不断地往下滴水,湿透的衣物沉重地贴紧肌肤,所站之处的地面已形成一片湿痕。

秋风萧瑟,身上的衣物不但抵御不了寒,在此刻甚至加剧了透骨的凉意。

江砚站着一动不动,面容苍白却平静至极。

他虽不会水,身旁的近侍却无一不擅长。

然跌入水中,却是头一回遭遇。

曾说过他若掉水里会竭力救的人,在方才毫不犹疑地将他推入河中。

一片死寂当中,江砚又咳了两声,以舒缓胸腔的不适。方才入水的那刻,他尚未来得及反应,以至于呛了两口水。

他从前对待情爱总是置身事外,冷眼旁观那些为爱所困而寻死觅活的人,而今才恍然自己已被困于其中。

因着姚芙绵的出现,与她共处,江砚才觉自己是个鲜活的人,而非循规蹈矩的提线木偶。

然而也是因为姚芙绵,她一步步接近他,对他献媚讨好、诉说表明爱意的话,让江砚信以为真,生出想要与她尝试情爱的念头,才招致来今日的麻烦。

越想,胸口便越滞涩闷痛。

姚芙绵无非想要光明正大地与他成婚,因着江氏的阻拦,才会想要去嫁与宋岐致。

这事江砚已有解决的办法。

三皇子与太子明争暗斗许久,只要江砚助太子夺位,待太子即位后,他便可位极人臣,摆脱江氏的桎梏,迎娶姚芙绵。

届时便是江氏再有人反对,也无法撼动江砚的决定。

三皇子早对储君之位蠢蠢欲动,江砚要做的不过是顺水推舟,顺势逼迫他早日行动。

江砚会安排好一切,只是需要让姚芙绵等他,可姚芙绵却不信他。

江砚抬头看向马车离开的方向,空空荡荡,马车早已不见踪迹。

不知过去多久,肃寂终于驶着一辆马车回来。

江砚浑身被冷风吹得有些麻木,然在抬起左腿时,膝盖处传来剧烈疼痛,令他皱起眉。

桥底下有石柱支撑,想来是挣扎时不慎踢到。

并非不能忍,略一停顿后,他便又若无其事地走过去。只是走路时身形不算平稳,依稀可瞧出有些跛足。

肃寂垂首请示:“可需属下先派人去追回姚娘子?”

马车不知是肃寂从何处寻来,不比先前的那辆宽敞明净。江砚从不会用旁人用过的物件,眼下倒是无可奈何。

江砚坐在车厢里,垂眼看着自己身上尚在滴水的衣物,形容是少有的狼狈,阖眼开口。

“先回去。”

不必想都知姚芙绵会去哪儿。

“是。”

姚芙绵跑得喘气连连,额上冒汗,连清冷的风都无法消解丝毫。她担心江砚会追上来,片刻也不敢停下歇息。好在拐过一个路口之后,便看见了卫国公府的门楣。

宋岐致……只要见到宋岐致,她便不必再心惊胆战、担心江砚的报复,宋岐致定会护着她。

婚期过了也无妨,再寻个吉日便是。

姚芙绵这般想着,心中拨云见日,一路的惊惧和惶恐都在此刻得到平息。

她来到侧门,敲了两下,而后听到家仆开门的动静。

卫国公府的人都知晓姚芙绵本该嫁给宋岐致,却在回洛阳时被人掳走,不少人猜测她已经遭遇不测,此刻见她活生生地出现在面前,难免讶异。

“姚娘子?您这些时日去哪了?我家世子找了您许久。”

得知宋岐致一直在寻自己下落,姚芙绵稍感慰藉,然此刻并非说这些的时候,她必须尽快见到宋岐致。

她急切道:“宋郎、宋岐致在何处?我要见他。”

“这……”家仆欲言又止,看她一眼又低下头,显然是不知该如何说是好。

姚芙绵心中不安陡生,催促问道:“他在何处?”

家仆这才实话实说:“世子两日前已出发去往西北,助国公爷一臂之力。眼下应当已离开洛阳……”

这话犹如当头一棒狠狠敲在姚芙绵头上,让她大脑嗡鸣一阵,耳边再听不到其他声音。

宋岐致不在……宋岐致竟不在……

“怎会如此……”

她低声喃喃,家仆见她神色惊恐,不由地出声问道:“姚娘子可还好?”

姚芙绵记得郑源信中所写,仍是难以置信:“他不是要八月启程,今日才七月,怎的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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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已是八月初二了姚娘子。”家仆又道,“原本世子的确是预计八月初七启程,然世子孝忠,忧虑国公爷的伤情,想要快些驱逐敌军,这才提前出发。”

家仆后面所言姚芙绵已不大听得进去。她被困得太久,以至于连今时今日都分不清。

姚芙绵很快冷静下来,明白眼下的国公府已无法成为她的庇护之所。

宋祎与宋岐致均不在,江砚想要再次得到她,如同探囊取物。

江砚必定能猜到她是来国公府寻找宋岐致,很快便会追过来,姚芙绵不能在此待太久。

她回头看了眼身后的街市,路上了了的行人各行其道,一派祥和。

随后,姚芙绵进了国公府。

江砚没有回到养着姚芙绵的别苑,而是回了江府。

他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方踏出房门,立刻有侍者上前禀告。

“大公子,明公在祠堂等您。”

江巍想是已知晓今日发生之事,正要同他问罪。

然即便今日非姚芙绵自己出逃,江砚也会让她再次出现在人前,只是未料到会是今日这般境地。

他抬头望了眼天色渐沉的天,吩咐肃寂去一趟国公府,而后便朝祠堂走去。

祠堂中,江巍面朝牌位,负手而立,周身气息威严肃穆。

他听到动静,头不曾回一下,只厉声道:“跪下!”

江砚闻言照做。

膝盖上的伤口在此时又开始发作,江砚恍若未觉。

江巍回身,看着江砚。

“怀云,为父曾同你说过什么,你可都记得?”

“孩儿记得。”

“既然记得,为何还闹到这般地步!”

江巍走到江砚面前,一贯平和的他在今日失了仪态。

江巍在战场上厮杀多年,然在待人接物上却是温和的,鲜有这般动怒的情况。

在得知江砚被姚芙绵推下水的那刻,江巍想起一些不算好的往事,说不清是担忧还是惊恐更多,令他无法再维持平静。

“为父早已劝告过你,将她做个外室养着便也罢了,莫要让她出现在人前。且不说她已与岐致定下婚事,只你将人掳走一事,便足够朝中多少人参你一本,让你身败名裂。”

江砚是江巍唯一的血脉、是江氏未来的家主,江巍对他精心教导,心血都倾注在他身上,以盼江砚能够延续江氏的荣华。

江砚如今盛名在外,博学广闻,是名门世家子弟争先学习的典范,何能有这样不堪的秽迹?

江巍恨恨地摇头,“你倒好,被女子哄得昏头,栽倒在她身上便也罢了,竟还让她寻到机会害你!”

江砚一言不发地听江巍训斥。

江砚的沉默并未让江巍消气,反而是在看到他微湿的黑发之后,更加气恼。

“若你母亲知晓,定会怪我未教导好你。”

江巍既已得知此事,想来大夫人很快也会知晓。

江砚抬起头来,对江巍这话略感意外,然并未说什么,只道:“孩儿会去同母亲请罪。”

江巍这才在震怒中回过神。

他看向身后的牌位,盯着其中一张看了片刻,已经冷静下来。

“怀云,事已至此,你该知晓要如何做。”江巍语气漠然。他早已提醒过江砚,既江砚未看好姚芙绵,让她逃出去,如今,姚芙绵便不能再出现在世上。

第062章 第六十二章

第六十二章

江砚未立刻应答。

江巍不知想到什么, 重重叹息一声。

姚芙绵是姚渊的女儿,江巍本不想如此绝情,然姚芙绵已成隐患, 如若不除,日后必将成为江砚的阻碍, 后果不堪设想。

江巍冷声道:“你若下不去手, 为父可代劳。”

江砚这才抬头,看向江巍, 沉默片刻后, 他垂眸应下。

“孩儿清楚该如何处理, 请父亲放心。”

江巍这才满意地颔首。

江砚已在姚芙绵身上吃到苦头, 理应明白更加不能放过她。

姚芙绵孤身一人逃不了多远,想要独自回去扬州更是难上加难。江巍未责罚江砚太久,只让他跪上两个时辰。

待江巍离开,肃寂才上前禀报自己从卫国公府探查到的消息。

“姚娘子的确去了卫国公府。然属下到时, 她早已离开。只留下一封信。”

肃寂将信呈上。

信是姚芙绵让卫国公府的人送去给宋岐致的, 江砚拆开看, 信上只有寥寥几语。

姚芙绵在信中先提及自己安然无恙,让宋岐致无需担忧, 而后道她会等宋岐致一月,若一月后见不到宋岐致, 便会回去扬州, 让宋岐致去扬州寻她。

至于她此刻身在何处、又即将去往何处,并无透露。

姚芙绵倒是警惕, 连给宋岐致的信都是对他的防备。

江砚面容平静, 然捏着纸张的手却用力到骨节泛白,好似下一刻便要将信纸撕得粉碎。

谎言, 全是谎言。

姚芙绵在最近几日对他表露出的情意又是她的委曲求全,她心中不但不曾有过他半分,只怕与他相处的每时每刻的,姚芙绵都在想着宋岐致。

如今摆脱掉他,便迫不及待地想与宋岐致相聚。

肃寂出声问道:“可需将这信拦下?”

“不必。”江砚松了力道,“还回去。”

肃寂略感讶异。

还回去,宋岐致得知姚芙绵的消息后,若是在他们之前找到姚芙绵,那么江砚囚困姚芙绵一事便会暴露。此举无疑会带来许多麻烦后果,之后江砚若是再想接近姚芙绵,亦是难上加难。

肃寂不解地问道:“主公便不担心姚娘子将一切都告知宋世子?”

江砚不以为意:“便是说了也无妨。”

肃寂了然,不再多言,恭敬地想要退下之时,又听江砚出声。

“让这信两日后再送出去。”

“是。”

姚芙绵写完要送去给宋岐致的信之后便立刻离开卫国公府,不敢久留。

她在信中不敢提及太多,唯恐被江砚知晓她的下落。

江砚害得她错过与宋岐致的婚期,姚芙绵如何不怨,恨不得在给宋岐致的信里狠狠地谴责他的所为。然江砚手眼通天,若是那信当真落入他手里,恐还未送出洛阳便被销毁。

宋岐致离开洛阳,仍是留了侍卫下来搜寻她的下落。姚芙绵深知没有宋岐致与宋祎的卫国公府抗衡不了江氏,拒绝了卫国公府掌事的将她留下来的请求。

姚芙绵离开卫国公府后,将自己身上精美的华服换成一套简制朴素的衣裙,发上的珠钗也都被她换成银两,只留下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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镶玉金簪,用以关键时刻保命。

这些都是在别苑时江砚为她置备的,或价值连城,即便只换来几个铜板姚芙绵也毫不惋惜。

她连客栈也不敢去,当夜找了一处破败无人的寺庙,心惊胆战地躲了一夜。

此处偏僻,白日鲜少有人经过,到了夜里更是荒凉得阒无人声,只风吹过时发出的空洞声响。

姚芙绵蜷着身子瑟瑟发抖,即便清楚书中鬼神之说荒诞无稽,仍是难免感到害怕,她手中紧紧握着剩下的唯一一支簪子,祈祷黑夜快些过去。

江馥本对宋岐致提前离开洛阳一事略有不满,好在他还知要留人继续搜寻姚芙绵下落,可这不过几日,便打听到卫国公府那边已停止寻找姚芙绵。

江府这两日反倒增添了人手,卫国公府却在这时放弃,宋岐致不在便要偷懒了不成?

她怒气冲冲地跑去质问,卫国公府的人讳莫如深,不肯告知缘由。最后在江馥的再三逼问下,才告知姚芙绵现身过卫国公府,让他们不必再费劲。

江馥又惊又喜,忙追问姚芙绵去向,然连卫国公府也无人知晓。

总归姚芙绵还活着,其他的也不重要了。江馥高兴地回江府去,只是有一事想不通,姚芙绵既回来了,又为何还要躲着不肯出现。

莫非是躲着什么人不成?

江馥忙要将消息告知大夫人与江巍,先遇上从府外回来的江砚。

其他人不知情,江馥可是一直知的,江砚与姚芙绵的情分并非外人看到的那般淡薄。

姚芙绵失踪的这段时日,江砚连江府都很少回来,这几日更是阴沉着脸。

江馥犹豫过后,将自己所知告诉江砚。江砚微微颔首,对于此事也是有些意外。

他问道:“可知她去了何处?”

江馥摇头:“不知。不过这才过去多久,应当还在洛阳才是。”

江砚颔首:“的确。”

“芙娘在洛阳除了卫国公府和江府无处可去,也不知为何不肯回来……”

江馥自顾低声喃喃,“不过不打紧,她既无恙,想来很快便能再找到她。”

有侍者在这时上前,恭敬地与江砚道:“大公子,明日博陵有客至,大夫人让您准备招待事宜。”

这几日江砚似乎有些忙碌,时常有门客和侍卫去寻他请示,也不知是什么客人如此重要,需要江砚亲自招待。

江馥不好再耽搁江砚,拜辞他后对那侍者说道:“大夫人可是在正堂?我与你一道去,正好有些事情需要禀告。”

然在转身之前,却听江砚蓦地开口。

“馥娘可是要去告知母亲有关芙娘的事?”

江馥停下步子,道:“正是。芙娘既无事,也不知遇到什么麻烦不肯回来,多派些人手,也好早日寻到她免得她在外吃苦。”

“此事我会处理,不必惊扰父亲母亲。”

也不知是否江馥看错,江砚面上挂着温和笑意,连声音都是平静的,眼神却无端让人发怵。

江馥对江砚的信任胜似自己亲兄长,自然不疑有他。

“有劳堂兄费心。”

姚芙绵在这处荒凉的寺庙里躲了几日,她每日一早就去买些干饼和水回来,而后继续在此待上一整日。

她不知要多久才能摆脱这种日子,也不知宋岐致是否能收到她的信件,更不知是宋岐致先回来,还是她先被江砚再次捉回去。

这日一早,姚芙绵被一阵嘈杂声惊醒,躲在泥像后往外看,才知是来了几个地痞流氓,正因偷来的几只家畜起了争执。

姚芙绵紧紧捂住口,连呼吸都放缓,默默祈祷他们快些离开。

片刻后那些人才争执出个结果,打算要在此处搭火堆将偷来的鸡鸭烤了吃,已经捡来一些干柴和枯草。

这些人个个瞧着年纪都不小,又生得健壮,轻易便能将小臂粗的树枝折断。

他们将捡来的柴火放在一处,彼此笑骂说些混话,有人得意地同其他人乐道自己昨日又去偷摸小娘子,得逞了好几回。

不堪入目的内容让姚芙绵几欲作呕,内心愈发焦灼,后背也在煎熬的等待中冒了一层汗。

若是被他们发现,她未必能够全身而退。

终于等得他们要去河边清洗皮毛,趁着人走远,姚芙绵才从泥像后边出来。

她本想先出去躲一阵,夜里再回来,然她还未走出门口,便被一折回来拿树枝的人发现。

“你是何人,怎会在此?”

“我、我恰巧路过此地,正要离开。”

那人如何相信,见姚芙绵面貌漂亮,染了脏污的面颊仍是难掩其色,又孤身一人,当即动了心思。

“我都看见你从寺庙出来了,我们的事,你都看见了吧。”他双眼露出精光,只觉喉头干痒难耐,边走边笑道:“小娘子怎的这么快就要走,不留下来与我们一道吃烤鸡?”

姚芙绵一步一步往后退,触及他的目光立刻嫌恶地低下头,双手背在身后。

她的嗓音发颤,听起来无助又可怜。

“不必,多谢郎君好意,我还有事要先离开。”

“别啊。你不想吃烤鸡的话……我们也可以先干干别的事……”

那人逼近,抬起手要去抓姚芙绵手臂,未料她手中拿有利器,往他脸上狠狠一划。

“啊——”

那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哀嚎,用手捂住一只眼睛,姚芙绵趁此机会立刻跑出去。

“臭娘们!你找死!”

疼痛让那人迈不开步伐,他气急败坏地将手里半截粗重树枝扔过去。

姚芙绵被砸中后背,只觉五脏六腑都遭到冲击,疼得她发出一声闷哼。

那人的同伴已经发现这边的动静正在赶过来,姚芙绵不能停下。

她的体力不比那些人好,担心被追上,慌不择路地跑到一处长满杂草荆棘的陡峭山坡。

此时的她已经力竭,索性护着脸任由自己滚下去……

当初听闻姚芙绵与江砚婚约只是误会时让崔忱高兴了好一阵,尚未来得及做什么,又得知姚芙绵与宋岐致婚期都定下了。

而后这次与妹妹崔瑗奉母亲之命来拜访大夫人,才听说姚芙绵在成婚之前不知所踪。

崔忱心情大起大落,即便此刻在堂中面容温润含笑,听着妹妹与大夫人笑谈,心思早已飘去远处。

“你们二人若是没什么要紧事,不若留在江府待几日。”

大夫人和蔼笑着,看向崔忱。

崔忱这才回神,看了眼妹妹,才对大夫人说道:“府里还有些事待忱回去处理,阿瑗倒是可以留下来,只是她性子娇纵任性,怕是会给姨母添麻烦。”

大夫人笑道:“阿瑗怎会是麻烦。”

崔瑗立刻附和,娇嗔地瞪向崔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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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是麻烦。”

崔忱笑了声:“你从前贪玩,总是使唤那些小郎君去给你摘花取草,慢了你还不高兴,他们见了你便躲得远远的,除了我,谁还受得了你?”

崔瑗被说得羞恼,偏又无法反驳,不满地哼了声:“我才不稀罕兄长,我偏要留下来,到时定要让你看看,我与府上的郎君女郎们相谈得多欢!”

“瑗娘真要留下来招人嫌?”崔忱惯常如此打趣自己妹妹。

崔瑗气得瞪圆了眼,快速思索着如何反击,目光不经意看到静坐在一旁的江砚,怒气霎时消散,语气忽地变轻柔许多。

“我若留下来,表哥可会嫌我?”

江砚坐在那处,自始至终不发一言,分明共处一室,他却恍若对这一切置身事外。

他眼睫低垂,闻言眸光微微一动。

表哥厌恶我吗?

我只在意表哥一人的看法。

他抬起头看向崔瑗,眼底的情绪已消散,语气如湖底深沉的水般平静。

“瑗娘若留下,江府上下皆欢迎。”

崔瑗咬着唇收回眼,很快又瞪向崔忱,似在得意。

崔忱笑而不语。

闲谈间,已将崔瑗住哪间院子的事定下,待她想回去,崔忱再来接她,或是江府派人送她回博陵。

在笑谈声中,有侍者来向江砚禀事,江砚听毕,起身与大夫人拜辞。

“孩儿有些急事需要处理,先行告退。”

江砚在朝中身居要职,又得圣上赏识,政务繁忙是常有的事。

江府中有不少杂事也是江砚在处理。

大夫人清楚他这阵子忙碌,并不多过问。

而后江砚又辞别崔忱与崔瑗,转身离去。

江砚背影颀长挺拔,步伐沉稳平缓,很快身影便消失在不见。

他膝上的伤还未好全,然只要走路端正姿态便看不出任何异样。

离远了正堂,肃寂走上前说道:“马车已在外侯着。”

江砚颔首,片刻不停。

膝上的痛楚因急促的步履变得清晰,隐藏的跛足逐渐显露出来。

江砚并不在意。

已找到姚芙绵的下落。

第063章 第六十三章

第六十三章

姚芙绵躲过那些地痞的追赶, 但滚下长满荆棘的山坡让她吃了不少苦头。身上衣裙被划破,小臂也多了许多大小不一的伤口。

她漫无目的地走了一阵,内心感到怨恨又无助。

她此刻的下场都拜江砚所赐, 若非江砚,她何需提心吊胆度日。宋岐致也不知是否能及时赶回来。

姚芙绵生出想要提前回扬州的心思。

只是光凭她一人路上必定艰难险阻, 说不准连吃食都成问题。

她在洛阳举目无亲, 唯一亲近之人便是陪伴自己十几年的锦竹。

然锦竹身在江府,她要如何才能与锦竹取得联络。

许是走投无路, 胆子也越发大, 姚芙绵不知不觉走到江府所在的巷子, 躲在一处石壁后往江府大门口看去。

江府门楣依旧华丽庄严, 几月未见,恍若隔世。

后背隐隐作痛,姚芙绵拢着眉心紧紧盯着门口,妄想锦竹能够在这时出来。

有家仆将门打开, 为里边的客人送行, 姚芙绵立刻侧身躲起。

她瞧瞧探头去看, 有马车遮挡,瞧不清是何人。那人在与江府的什么人辞别, 迟迟未露面,直到他上去马车, 姚芙绵才看清楚他的脸。

崔忱嘴上嫌崔瑗, 待真要分别心中却放心不下,连连叮嘱她仔细照顾好自己。

“给你准备的银两都放长玉那儿了, 你若是需要便去寻她拿。”崔忱语重心长地叮嘱, “你既选择留下来,便不可惹麻烦, 但若是真有谁敢欺你,不必忍着,尽管反击,万事有我。”

崔忱的确为崔瑗解决过不少烂摊子,但崔瑗不认为自己在江府能惹出什么事,打断崔忱的絮絮叨叨,不耐地将他往外推。

“知了知了,你快些回去吧。”

“说你两句又不高兴了……”崔忱往前走边回头,“若真有什么无法解决的问题便差人与我说一声,想提前回府我再派人来接你。可都记下了?”

崔瑗敷衍地颔首应下,崔忱才上去马车,掀开帘子还要再说两句,崔瑗已头也不回地跑进江府。

崔忱无可奈何地笑了笑。

巷子有行人,时辰也还早,于是马车并不着急赶路,慢悠悠地驶离江府。

待到空旷处,车夫手握缰绳驱车,马匹跑动发出踢踏声。

到博陵还有几个时辰的路要赶,崔忱正欲闭眼小憩,听得门帘外的侍者禀道。

“公子,马车后头有一女郎一直在跟着。”

崔忱讶然。

他在洛阳并无相熟的女郎,何况他是从江府出来,没道理会有人认识他。

心中虽疑惑,崔忱仍是让马车停下。

姚芙绵自崔忱离开一直跟着,她不敢太早露面,唯恐被江府的人瞧见。直到马车加快速度,再看不见江府,姚芙绵方才不管不顾地跟在后面跑。

眼见着马车离自己越来越远,姚芙绵只好急切地喊了崔忱两声,这才被马车上的侍者注意到。

“崔、崔…郎君……”姚芙绵终于追上,跑得几欲断气,连话都说不完整,手扶着车厢大口喘气。

崔忱下了马车。

尽管眼前人褐衣不完,面颊染了点脏污,与从前光鲜明媚的模样相差甚远,却仍是能够让人一眼将她认出来。

“姚娘子,竟是你。”崔忱惊愕不已,“你不是……”

姚芙绵好不容易喘匀了气,捉起崔忱的手,急切道:“崔郎君,救我……眼下只有郎君你可以帮我了……”

姚芙绵发髻松散,有几缕可怜地垂落在脸侧,使她看上去更加楚楚动人。她的眸子一如既往地明亮,此刻含了莹润的水光,直勾勾地盯着崔忱。崔忱一时怔愣,将那些想要问出口的话忘了个干净,讷讷颔首。

“我帮、我帮……”

姚芙绵松了口气,回头看了眼,见四下无人才放心地与崔忱上了马车。

“姚娘子要去哪儿?”

姚芙绵为难地蹙眉。

她无处可去。

崔忱理所应当地认为姚芙绵既回来了,自然是要回江府的,刚吩咐车夫掉头回去,姚芙绵立刻大惊失色地捉住他小臂。

“不、不可!”

似是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不妥,姚芙绵收回手,低头咬唇不语。

见姚芙绵神色惶恐不安,想依赖他又心有顾虑的模样,崔忱心像是被轻轻敲了一下,软得一塌糊涂。

他柔声问道:“姚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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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阵子是去了何处?我听闻你在月余前回洛阳时下落不明。”

“郎君有所不知……”姚芙绵方一开口声音便委屈得哽咽,崔忱忙递了块帕子过去,宽慰道:“若是不便宣之于口,姚娘子不必勉强自己。”

姚芙绵接过手帕擦了两下眼泪,情绪才有所平复。

她不清楚是否能向崔忱坦白事实,毕竟崔忱与江氏关系匪浅。江砚又是世人称赞的君子,无数人将他当做楷模,模仿他的言行,比起让人相信江砚会做出囚困她的不齿行径,世人显然更愿意相信她成了个疯子。

“我原本已经到洛阳,不料劳累过度昏睡过去,再醒来时已在一处陌生的偏僻小院。”姚芙绵抿了抿唇,嗓音依旧轻缓,“是有人将我掳走,一直将我困住,令我错过与宋世子的婚期。”

崔忱惊骇,愤愤道:“岂有此理!是何人如此下作?”

姚芙绵低下头:“不知……我未见到其真面目……”

说到底,姚芙绵与崔忱仅有几面之缘,姚芙绵不清楚他品性如何,不知说出实情后,崔忱是愿意帮助她,还是借此将她送去江府邀功。

她说得半真半假,即便日后崔忱发现真相,她亦有理由为自己开脱。

她暂且先跟着崔忱,若他当真是个可靠可信之人,届时再与他解释这些缘由也不迟。

“那人既有如此本领将我在一众侍卫眼皮底下掳走,又能隐瞒到今日,想是身份不俗……”

“这期间……”崔忱斟酌问道,“他们可有害你?”

“不曾。”

捉走姚芙绵,却又不伤她,崔忱拧眉沉思,片刻后恍然道:“莫不是熟人所为,只为让你错过与宋岐致婚事?”

姚芙绵不语,显然心中也是如此想的。

那人既有如此大的本事,又知晓其中内情,范围应当不会太广才是。

想到方才提及江府时姚芙绵的惊恐,崔忱不解道:“既如此,姚娘子更该去寻江家主才是,以江氏的能力,要揪出背后之人不难,亦能护你周全。”

听到江氏,姚芙绵浑身微不可察地颤了下。她抬头,一眨不眨看着崔忱,眼底很快蓄起泪水。

“正是不知是何人,才谁都有可能是罪魁祸首。”

“我前几日伺机逃了出来,本想去卫国公府找宋世子,却不知他已经离开洛阳……”姚芙绵泪眼婆娑,抬起脸看向崔忱,“芙娘不敢信他人,在一处荒废的寺庙躲了几日,孰料那寺庙今日被几个无赖占领,芙娘走投无路,幸好遇到郎君……”

崔忱了然。

因他是博陵人士,与洛阳世族无纠葛,姚芙绵才会如此信任他。

姚芙绵的遭遇凄惨可怜,崔忱怜惜之余不受控地生出几许得意的心思。

宋岐致不在,姚芙绵信任的人只剩他了。

可很快崔忱又因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愧。

如此,与乘人之危有什么区别?

“姚娘子放心。”崔忱郑重其事道,“忱非无耻小人,断不会做出背信弃义之事,更不会将你下落告知他人。”

犹豫一瞬,他又接着道:“你若信得过忱,可先随忱去博陵避一避,待宋世子回洛阳,我再护送你回来。”

姚芙绵等的便是他这话,闻言面上露出些许惊喜,很快又攒眉蹙额,似在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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