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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第41章 妾身祝您来年顺遂安康。……
年节来的很快, 刺史府里张灯结彩,热闹浓郁。
阿月提着点心进屋时,发现洛九娘抱着小三花出神, 她出声提醒了下, “如夫人,年节准备的瓜果已经送来了,您要清点一下吗?”
以前内宅的事都是有阿嬷专门管理的。
但也不知道是郎君有意授意, 还是阿嬷的懒惰, 从湘州府回来后, 阿嬷便将一部分事务交给了如夫人处理。
洛九娘意识回笼,接过了阿月递来的单子。
“我看看。”
她浏览了一下, 确定上面的内容没问题后, 才将单子还了回去, “就照着上面采购吧,府里的侍女小厮也辛苦了,多发点赏钱下去。”
“是。”
阿月攥着手里的清单,并没有走。她犹豫再三后,试探性地问道:“如夫人, 您最近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自从如夫人收到那封‘家书’后,总会不自觉地走了神,有几次叫她她都没有听见。
洛九娘心脏骤然一跳,这才反应过来, 这两天她确实有些反常了。
她神色恢复如常,又随意扯了个理由,道:“可能是今年不能与阿兄一起过年,所以心头有些失落罢了。”
洛九娘的这番话,阿月不但没有怀疑, 心头反而还有几分怜惜。
如夫人与兄长失联这么多年,如今好不容易重逢,却因为兄长走商外出,这个年也就过不到一起了。
阿月连忙安慰:“如夫人别伤心,洛兄长不在,但郎君是在的,今年的年节一定不是您一人。”
听着阿月安慰的话,洛九娘没再开口,只是唇角浅浅地笑了下。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紧接着谢吏的声音响起,“如夫人,郎君从清栾山回来了,今晚会在您的南桥院留宿。”
自谢无陵从湘州回来后,就一直在处理江州留下的事务,与洛九娘已有好几日没碰过面了。
洛九娘送去灯笼的那晚,他打算来南桥院的,结果被江老临时叫走了。
一听说谢无陵要来,南桥院自然是忙前忙后地准备了。
洛九娘也亲自下厨做了几道小菜。
直到天快黑时,谢无陵才忙完手头上的事,只身来了南桥院。他穿了身月牙白的袖衫,腰间是一条碧玉腰封,衬着人多了几分矜贵与儒雅,就连眉眼都温和了几分。他头发湿润,显然来之前已经洗个过澡了。
“郎君。”
洛九娘起身迎接,又让阿月去把几个热菜热一热。
谢无陵点了下头,视线落到她身上,见她丰盈的脸颊变得尖尖,漂亮的杏眼更为突出。不过小半月不见,她竟然消瘦了这么多。
见谢无陵一直盯着自己看,洛九娘小声提醒。
“郎君,该用膳了。”
谢无陵收回视线,与她一起落了座。
谢无陵用膳时,向来是食不言寝不语的。他不开口,洛九娘自然也不会多说话。
今晚的晚膳是南桥院特意准备的,基本都是谢无陵的口味,只有一道脍鱼莼羹是洛九娘喜欢的。
谢无陵见洛九娘没怎么夹过其他的菜,唯独这道脍鱼多夹了些。
“喜欢这个?”
谢无陵冷不防地问。
洛九娘先是一怔,随即便点了点头,笑着说:“这脍鱼的口味偏酸,妾身吃着很爽利。”
谢无陵并未多言,只是将那道脍鱼递到了洛九娘面前。
“多谢郎君。”
洛九娘弯了下眉眼。
谢无陵撞见了她的笑,心头有几分喟叹。
从她入府到现在,已有一年多了,他竟然半点不了解她,不论是性子还是爱好,对他来说,她就像是一团朦胧神秘的晨雾,一旦深入,便会沉溺在这份独特的雾气之中。
谢无陵放下筷子,“白天吕献送来了东西,说是给你准备的贺岁礼。”
他顿了下,“我让谢吏给你送来,是扔是留,你自己做打算。”
洛九娘眨了眼。
她张了张口,话音还未出来,胃里突然反上来了一阵恶心。
洛九娘忙丢下筷子,起身去内室吐了干净。
“怎么回事?”
谢无陵也跟了进来。
洛九娘已经将胃里的东西吐了出来,她口腔里含着茶水,等漱了口才道:“妾身前些日子好像吃坏东西了,腹中有些难受。”
谢无陵皱眉,简洁道:“去找陶大夫过来。”
这会儿夜深,洛九娘不想再麻烦陶大夫跑一趟,便摇头拒绝了谢无陵的提议,“妾身身体并无大碍,清养两日便可。”
谢无陵眉心微蹙,但还是依了洛九娘的意思。他落了下一句‘随你’,便不再过问此事。
谢无陵口头上虽说不再过问,但次日一早,还是让谢吏把陶大夫请来了。
只是不巧,陶大夫来时,洛九娘刚好同阿月出门采购了。
…
很快便到了除夕这天。
忙碌了小半月的谢无陵终于得了空闲。
刺史府人丁并兴旺,老刺史还有一个女儿,但早已远嫁;而徐夫人也在曲阳安度晚年,不再回江州了。
偌大的刺史府,出了侍女侍卫们,就只剩下洛九娘与谢无陵两人了。
人丁虽少,但晚膳还是准备的很丰盛。
去年岁末时,洛九娘已经在刺史府了,但那会儿谢无陵只把她当做一个可有可无的侍妾,压根就不会同她一起用膳。
这一年里,似乎改变了很多。
用完膳,洛九娘端上了自己煮的桃汤。
阿月说每逢年节,府里就会准备桃汤和椒柏酒。桃木驱邪镇煞,因此桃木熬成的汤除了驱邪外,还能祈求来年顺遂平安。
这桃里洛九娘加了些饴糖和干果,喝起来没有桃枝的苦涩味,反而有股淡淡的甘甜。
谢无陵喝完,又突然问道:“以前在建康时,你可有什么活动?”
洛九娘仔细想了下。
五岁之前的事她不记得了,只记得和阿娘回到外祖父家后,每逢年节,母女俩会在一起守岁,阿娘会给做她桃糕吃。
再后来,她加入了青影阁。那时的阿娘已经是先帝的冯夫人,自然不会再陪她一起守岁、吃桃糕。
洛九娘轻声道:“妾身会偷偷出去看集会。”
青影阁管制严格,唯独年节这天不训练,这天她会瞒着洛姨去看街道上的驱邪游/行。
“集会?”
谢无陵想起江州也有,但他也只看过一回。
洛九娘点了下头。
谢无陵忽地想起什么来,握住了她的手,“跟我来。”
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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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没明白谢无陵的意思,但还是乖巧听话地跟上了他的脚步。
两人走出刺史府。
街道上人群熙来攘往,商贾林立,足以瞧见江州热闹繁华的景象。
大雍有宵禁,唯独在年节这天,灯火通明,与天同庆。
“郎君,这——”
洛九娘神色茫然,下一瞬,砰的一声巨响,街道上一道道鞭炮的声音。
紧接着,不远处迎面走来吟唱起驱邪符文的祭祀,他身后跟着一排排游/行的教众,这些随行会朝百姓发喜钱或者驱邪用的符文。
江州的风俗与建康不太一样。
但热闹的气氛大抵是相同的。
洛九娘被热闹吸引而去,眸中却有些落寞。
这大抵是最后一次在江州看这么热闹的场景了。
洛九娘也收到一张画着镇煞的符纸,她拿在手上端详了很久,心头好似也被这种氛围感染,生出了一股不想离开的荒诞想法来。
“刺史。”
谢吏的出现,打破了洛九娘的想法。
他气喘吁吁地牵着的卢跑来,跟谢无陵说明了来意,说是军营里那帮心腹将士还在等着谢无陵回去喝酒。
洛九娘将手里的符纸收起来,她唇角弯弯,一如往常温和大方:“郎君去吧,妾身自己回去便好。”
谢无陵没应,而是吩咐谢吏,好生将人送回去。
吩咐完后,谢无陵这才离开,他翻身骑上了的卢,又被洛九娘叫住。
洛九娘唇角翕动,灯火通明的夜景将她的身影勾勒的朦胧。
她抬眸,视线与谢无陵交缠在一起。
“郎君,妾身祝您来年顺遂安康。”
谢无陵心间涌上一股潮意,他嗯了声,“守完岁,我会早点回来的。”
洛九娘:“好。”
谢无陵一拽马绳,的卢很快便消失在洛九娘的视线里。
以往年节,谢无陵都是在帐篷里与将士们度过的。
今年好似是个例外。
连续几杯烈酒下肚后,谢无陵浑身都燥热了起来。
军营里的热闹氛围一点也不比街道上的少。
“今晚大家都别劝刺史饮酒,大过年的,刺史还要回府陪夫人呢。”
人群中有人大声道,随即起哄声一片。
谢无陵脑海里浮现出刚刚分别时,洛九娘眉眼里的动人的笑意,唇角也跟着勾了下。
任由将士们去说,他也没有反驳。
“刺史,您真打算把如夫人扶为正妻?”
江老听了一耳朵,还是没忍住心头的疑惑与不安:“她的亲生父亲可是吕献,若是吕献借由此事要挟,那到时候会将您陷入两难之地。”
谢无陵并不算了解洛九娘,但他知道她是不会原谅吕献的。
“无妨。”
谢无陵并不在意,“区区一个吕献,不足挂齿。”
“可他身后是荆州。”
“吕献去了荆州,也只是一个长史,可见赵承对他并不信任。”
江老闻言,心下不由得叹了声气。
他虽然不支持谢无陵娶袁都督的女儿袁三娘,但也不乐意看他为了洛九娘而失去防备。
江老还想再说,谢无陵便亲自倒了一杯热酒给他,“江老,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
谢无陵顿了下,继续说:“如今没人承认吕献就是她的生父,即便是承认了,她的背景依旧简单,身后更没有家族支撑。这便是最合适的人选。”
若是有家族支撑,那这样的话——他虽然得到了一定的权利,但同时也会限制与人。
如此以来,江老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唇角蠕动,转移了话题,“还有一事。”
他顿了下,继续说:“如今陈家已经和怀王站队,听闻冯太后也有意拉拢宇文家。”
大雍的两大氏族,豫章陈家,和陈郡的宇文家。
谢无陵眉心微皱,他还未开口,就见谢吏匆匆进了帐篷。
“刺史不好了!”
“何事?”
谢吏神色焦急:“南桥院走水,如夫人、如夫人她被困在了火海里。”
“你说什么?”
谢无陵手里的酒杯蓦地落了地,刚刚喝了酒的燥热身子也瞬间冷了下来。
第42章 第42章 不可能!
火势渐大, 等谢无陵驾着的卢返回刺史府时,火势已经蔓延到了其他院子。
他翻身下马,不顾手下的阻拦, 冲进了火场。
“刺史!里面危险!”
浓烟滚滚, 谢无陵用湿帕子捂住口鼻,大声呼喊着洛九娘的名字。
然而无论他怎么呼喊,回应他的只有大火燃烧的噼啪声。
“阿竹!”
谢无陵一间屋接着一间屋的搜查, 除了熊熊大火, 并未有活人的气息。
烈火燃尽, 空气也渐渐被燃烧殆尽,谢无陵明显感觉到举步维艰。
属下在屋外焦急呼喊:“刺史, 您快出来吧!”
谢无陵没理, 继续搜查。
等到了最后一间屋子时, 他看见床上躺着的妙龄女子,只是浓烟弥漫,看不真切那女子的样貌。
谢无陵心头一喜。
刚准备冲进去,只听见啪的一声,被烧毁的房梁重重地掉了下来。
谢无陵抬手挡了下, 手臂上传来一道闷痛,衣服上也点燃了火星子。
谢无陵皱了下眉。
他扑灭了手臂上的火星子,将湿帕子系在头上,捂住口鼻, 只留下了一双眼睛。紧接着,他便只身闯入了火场里。
火是从这间屋子烧起来的,继而像四周蔓延。
床上的人早已面目全非,谢无陵一颗心被狠狠地揪了起来。他抱起床上的尸体,夺门而出。
在他冲出的一瞬间, 这间屋子便彻底坍塌了下来。
谢无陵被坠下来的火气喷到,身上的衣服也瞬间变得焦黑。
“刺史!”
一群人见谢无陵出来,连忙迎了上来,“您受伤了!”
谢无陵并未在意自己身上的伤口。
他放下尸体,冷声询问其他人,“可有伤亡?”
谢吏看着谢无陵沉沉的面色,惴惴不安道:“除了如夫人,大家都没有事。”
说着,他的视线不由得落到地上的女尸身上。
这会儿女尸已经被烧得看不清真容,唯有残存的衣服显示着生前的地位。
“去找如夫人。”
谢无陵低声吩咐,不难听出,他声音有些颤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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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屋子已经被烧——”
谢吏话还没说完,谢无陵冷冽地视线就扫了过来,他连忙闭紧了嘴巴。
“去外面找。”
谢无陵的嗓子被烟火呛过,听着有些沙哑,但几乎是朝着谢吏吼出来的,“既然知道起火了,她怎么会躺在床上无动于衷?”
谢吏连连点头,匆忙招呼上人去刺史府别的院子寻找了。
其他侍卫哪里见过谢无陵这般模样,面面相觑,都不敢开口。
就在这时,奉命去给各个院送糕点的阿月回来了,她看到尸体上熟悉的衣物,瞬间便白了脸色,如丧考妣地跌坐在地上。
她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了过来,扑到尸体身上,放声大哭。
“如夫人!”
“怎么会这样?奴才出去了一会儿!”
“都是奴的错,奴不该让你喝酒的,奴就应该……”
听到‘喝酒’两字,谢无陵眼神一凛,他用力地拽起阿月的手腕,眼神冰冷似铁,“你说什么?今晚上究竟发生了何事?”
阿月没见过这样的谢无陵,吓得不敢开口。
谢无陵:“说!”
阿月红着眼睛,抽抽噎噎道:“如夫人被谢侍卫送回来后,就招呼奴和南桥院的侍女一起饮酒,奴身份卑贱,自然不敢与如夫人一同畅饮,但如夫人却说过节不必拘礼,还让奴陪着一起喝。如夫人酒量不好,几杯酒下肚就醉了,奴便送她回房间休息。”
如夫人醉得不轻,她喂了醒酒汤都不见人醒过来。
谢无陵:“那起火时,你又在哪?”
阿月跪在地上,低下头如实回复:“如夫人让奴去给其他院送了糕点。”
谢无陵盯了眼她手边的食盒。
原来是喝了酒,难怪她会躺在床上、难怪她没有起来挣扎。
南桥院的大火因抢救及时,已经扑灭了,但空气里的烟呛味却迟迟未消。
江老跟着来了刺史府,他看到地上的尸体,心头忍不住叹息了一声世事无常。
说到底,洛九娘也算是他的徒孙。
“刺史,斯人已逝,您就——”
“不可能!”
谢无陵厉声打断了江老的话,他瞳色漆黑,如同一方深渊,也如同看不到尽头的浓夜,“她是个聪明的女人,不会就这么死了。”
如今事实摆在眼前,但他心头依旧固执地相信洛九娘不会葬身大火之中,眼前这具尸体不过是偷穿她衣服的侍女罢了。
江老被这样的谢无陵震惊地说不出话来。
“而且人已经烧得面目全非。”
谢无陵道:“又怎么确定是她?”
江老心头百感交集。
在这一刻,他突然发现自己有些不认识谢无陵了。
就算这尸体是洛九娘的又如何?凭借他如今江州刺史的身份,想要什么样的姬妾没有,只要他愿意,随便招招手,就会有无数女子扑上来。
可如今,他舍弃无数美人,只为一个洛九娘。
江老于心不忍,又垂眸看向阿月,询问道:“可有证据证明这尸体就是如夫人的?”
阿月脑袋里似一团浆糊,她用力地想了想,却茫然地摇头。
除了衣服,好似没有别的证明了。
谢无陵忽而想到了什么,扒开尸体烧焦的衣服,瞧见了尸体胸口处的刀伤。
这一刻,整个刺史府万籁俱寂,唯有火声噼啪地响个不停。
谢无陵整个人似乎脱了力,他踉跄地退后了两步。
那刀伤是洛九娘为救他而中。
这便是最好的证明。
四周再次陷入了寂静之中。
阿月看到尸体身上的刀伤后,再次哭了出来。
她不敢出声,只是拼命地捂住了嘴巴。
谢无陵的视线有一刻变得模糊起来。
他似乎听不到半点外界的事情,耳朵里全是嗡嗡的耳鸣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
谢无陵才沙哑着声音道:“将如夫人送到宗祠里。”
江老震惊。
入宗祠就说明谢无陵承认了她正妻的身份。
“刺史!”
谢无陵罢了罢手,他不开口,低头擦掉手背上的水渍。
他起身,步履蹒跚地出了南桥院。
江老目送着谢无陵的背影离开,他虽然什么话都没有说,但那寂寥孤傲的身影好像把人拉入了一个巨大的悲伤漩涡里-
年节过后,建康城外,百姓们又开始一年一度的劳作。
一匹快马极快地奔驰在田野间,马背上的女子一身短打装扮,她头戴斗笠,看不清面容,单看这行心头,便让人觉得英姿飒爽。
快马很快便进了建康城,最终停在了冯府大门前。
下人是个有眼力劲的,一见到人来,立马过去牵马了,“九娘子,洛娘子已经在里面等着您了。”
洛九娘微微颔首。
她大步进了冯府,绕过错综复杂的走廊,来到了一处阁楼前。
这便是青影阁。
它除了是冯太后的暗卫外,还背靠着冯府。
就比如洛青,她当年就是冯府的家臣。
进了阁楼,洛九娘发现除了洛青,冯司徒竟然也在。
冯司徒已经是花甲之年,但精神头很好,尤其是一双眼睛,极其锐利。洛九娘在她面前,好似被看穿了,无所遁形。
“拜见冯司徒。”
冯司徒打量了一番洛九娘,收起那份锐利,他摸了摸胡须,笑得眯眯眼,“阿竹一路辛苦,这大过年的,叫你回来也实属无奈。”
洛九娘脸色谦卑:“是属下分内之事,不敢扬言辛苦。”
冯司徒很满意洛九娘的态度,视线不予余力地打量着她,最后眼神又落到了她的脸上。
“这张脸,果真与太后有些相似。”
其实洛九娘更像父亲吕献一点,乍一看是吕献的翻版。但唯独一双杏眼,跟冯太后如出一辙。
洛九娘不明白冯司徒的意思,心脏骤然一紧。
冯司徒并未多言,转头又对洛青道:“你们有事便继续商量,老夫先走了。”
“送冯司徒。”
洛青行了礼。
等冯司徒一走,房间里紧张的气氛才有所缓解。
洛九娘紧绷的神色也有所松懈,“洛姨,太后叫我回来,是有什么重要事情吗?”
洛青看着她,眸中有洛九娘看不懂的情绪。
“等会见到太后,你自然会知晓。”
既然如此,洛九娘便点了点头,不再过多的询问。
有些事,不该她知道的,她就安安静静地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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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聋子。
洛青顿了下,又问:“江州的事处理好了?可让谢无陵发现端倪?”
洛九娘脑海里蓦地想起那场大火来。
也不知道谢无陵看见他的尸体,会作何感想。
她垂下眼睑,将脑海里不该有的想法抛出去,沉声道:“洛姨放心,事情阿竹都处理好了,不会留下隐患。”
那具女尸是她特意仿照自己身形找的,胸口的刀伤也是她亲自弄上去的。
她知道谢无陵没看到证据,是不会相信自己真的‘死’了。
洛青这才放心地点了下头。
师徒俩正叙着话,就有侍女进来传话,说是冯太后的马车来了,要接九娘子入宫。
洛九娘不解:“太后要召见阿竹,阿竹自行去便可,为何还要马车相接?”
洛青欲言又止,道:“许是太后许久不见你,想早点见到你。”
洛九娘心头一喜,连带着唇角弯了又弯,“那阿竹去换身衣服来。”
“不必。”
洛青拦下了她,“这就进宫吧。”
…
洛九娘并非第一次来建康。
到了宫殿,她看到了那个尊贵荣华的冯太后,这些年身居高位,让她的眼神更加凌厉,不见当年的温柔。
洛九娘行了礼,“拜见太后。”
冯太后见了她,眉眼露出一抹笑意来。她上前握住洛九娘的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颇为感慨道:“去江州一年,怎么瘦了这么多?”
洛九娘抬眸,正好撞见她眸底的温和,一瞬间像是回到了以前。
洛九娘鼻头有些酸涩,她摇了摇头。
碍于有宫女在旁,她压住情绪,低声问道:“不知太后召属下回来有何急事?”
冯太后笑了笑,她并未回答,而是朝宫中的阿嬷招了招手。阿嬷了然,领着几名宫女上前,这些宫女手中托盘里放着漂亮的衣服、昂贵的首饰,每一样都看着精贵无比。
“太后,您这是?”
洛九娘心头疑惑。
冯太后依旧没回她,而是让阿嬷带她下去梳妆打扮一番。
洛九娘被阿嬷拉了下去。
在她们的伺候下,她沐浴更衣,换上了华丽的宫装,连头发丝都变得精致富贵。
看着铜镜中的自己,有些出神。
这般隆重的装扮,还是在徐夫人寿宴那天。
洛九娘心头不安。
随即,她又被带到了冯太后面前。
冯太后眼里闪过了一丝惊艳,她屏退左右侍女,伸手抚了抚洛九娘的脸蛋,“我们阿竹打扮起来,竟然这般漂亮,一点儿也不输给那些世家女郎。”
“太后……”
洛九娘怔怔地看着她。
“以后叫我母后吧。”
冯太后温和地说:“以前我们的关系只能隐藏在暗处,如今阿娘有权有势,也该将你认回来了。”
洛九娘惊讶不已,心头有欣喜又不安。
欣喜是自己终于名正言顺叫她阿娘;不安皆是因为这一切来得太过于突然,让人毫无防备。
她一时变得手足无措。
冯太后盯着她的眼睛,镇声道:“阿竹,你以后就是大雍的令仪公主。”
第43章 第43章 帮我买副堕胎药吧。
当晚洛九娘便留在皇宫, 住进了冯太后为她提前准备好的鸾鸣殿里。
比起南桥院,鸾鸣殿更加宽阔透亮,一砖一瓦都透着富丽堂皇, 就连伺候的宫女都翻了倍。
从进宫到现在, 洛九娘一直处于茫然的状态。
直到被宫女们带回鸾鸣殿,一声‘公主’在耳侧响起后,才将她拉回到了实处。
洛九娘并未有成为公主的喜悦, 心底反而隐隐有一抹不安与担忧。她自是知道, 如今她和阿娘的身份悬殊, 她不奢求阿娘能公认她的身份,只求阿娘心里有她。
“公主。”
身边的宫女低着头, 谦卑恭谨道:“可要传晚膳?”
洛九娘没应, 只是垂眸看向了她, “你叫什么名字?”
宫女态度更加卑微了:“奴名叫阿枝,是太后为奴起的。”
洛九娘蓦地想起阿月来。
她‘死’后,阿月定会伤心难过。
见洛九娘不出声,宫女又小声提醒了声,将头低低地埋着。
洛九娘想起与阿月的相处, 丝毫没有像现在这般拘谨。
“不用,你下去休息吧。”
“是。”
宫女缓缓退下。
宫女走后,洛九娘无所事事,盯着窗外出声。
建康宫在她还是暗卫时来过好几次, 唯独这次令她惴惴不安。
寂寥的宫殿里冷冷清清。
春寒未过,空气里依旧渗透着寒意。
洛九娘收回视线,忽而听到有惨叫声传来。
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她顺着声音寻摸过,来到隔壁的广阳殿。
洛九娘心头疑惑。
这不是大雍的皇帝, 也就是她阿弟的宫殿么。
惨叫声还在继续,一声高过一声。
跪在门口的宫人瑟瑟发抖。
洛九娘蹙眉,刚准备跨进去,就被宫人拦了下来,“令仪公主,您别进去,陛下正在里面训人,若是冲撞了,陛下可是要生气的。”
宫里的这些宫人是最会眼色行事的。
“训什么人?”
宫人回答:“一个小宫人得罪了陛下身上的魏常侍,陛下这会儿正给魏常侍出气呢?”
“魏常侍?”
洛九娘蹙眉。
她记得她离开时,皇帝身边还没有这号人。
话音刚落,屋内便响起一道尖锐的声音,“是谁在外面?”
洛九娘提起长裙进了殿。
这道尖锐刺耳的声音就是魏常侍发出来的,他身形干瘦,鹰钩鼻,双眼阴森浑浊,“什么人?见到陛下也不跪!成何体统!”
洛九娘看向坐在高位的少年皇帝。
他约莫十二三岁,脸色透着病态的白色,身着华服,稚嫩的眼睛里满是戾气。
只是在见到洛九娘的那一刻,眼里的戾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喜悦。
洛九娘福了福身,还未行礼,年轻的皇帝便跑过去,拦住了她。
“阿姐,你什么时候回来?”
少年皇帝眼里藏不住欢喜,“怎么也不派人捎个信?也好让朕去接你。”
洛九娘温和道:“这次回来的匆忙,来不及通知你。”
少年皇帝又看向魏常侍,“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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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阿姐,见到朕可以不用行礼。”
魏常侍也才听说太后封了冯家的一个女儿为公主,一直不曾见过,原来便是为这位。
他连忙跪了下来,“奴刚刚不识公主尊容,奴该死,请公主恕罪。”
洛九娘没理他,又看向正在被施以鞭刑的小宫人,他全身已经被打的血肉模糊,看不清半点好皮肤。
“这宫人犯了什么罪?”
少年皇帝神色不屑,“不过是个小宫人,既然得罪了魏常侍,那就小小地教训一下了。”
打的这么狠,已经不是小教训了。
洛九娘又看向了魏常侍,眉头蹙得紧。
见洛九娘看过去,那魏常侍极尽谄媚地笑了笑。
“陛下。”
施刑的宫人小跑上来,“他死了。”
少年皇帝皱眉,一脸不耐,“死了就死了,拖下去,找个地方埋了。明天再找个听话的小宫人去伺候魏常侍。”
“是。”
魏常侍也懂得进退的,“陛下,这死人奴亲自去收拾,免得脏了您的眼。”
少年皇帝淡漠地嗯了声。
洛九娘心头的震惊难以言表。
一年多以前,她离开建康时,阿弟还信誓旦旦地说他要做个好皇帝,没想到只过了一年,他就性情大变,还专宠起这心怀鬼胎的常侍来。
“阿姐。”
少年皇帝上前握住洛九娘的手,“一路回来辛苦了。”
洛九娘心头感慨万分。
一年不见,他也长高了不少,离开之前,他才到自己肩膀处。如今已经可以和她肩并肩而站了。
须臾后,少年帝王眼里的兴奋退去,取而代之的是失落,“阿姐,你知道母后叫你回来的原因吗?”
洛九娘身形一僵,她心头隐隐猜到一些,但还是摇了摇头。
少年皇帝盯着她,一字一句道:“母后要把你嫁给宇文家的大公子,宇文骅。”
洛九娘愣了一下,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
少年皇帝移开视线,大大咧咧坐了下来,重复道:“母后让阿姐回来,是给你说了门亲事,嫁给陈郡第一世家的大公子,宇文骅。”
洛九娘一时不知道心头该做何感想。
她跌坐在地上,胸口是刺刺麻麻的疼。
她知道阿娘现在身份不一样了,除了亲情外,她还要需要考虑家国大事。所以,她让自己去江州时,她答应了。
但是这次,她觉得自己像个物品一样,再次被送了出去。
气氛有些许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