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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0-8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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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林一喜欢吃烤羊,羊汤差一点,主要是雪域人烧羊汤一点都不肯浪费,内脏是一起切块下锅的,吃起来难免有味儿,不过常年沾不到太多油水的塔塔尔部民才不管这个,只担心能不能分到一碗。

暂时没人敢来帮忙宰王室的羊,苏赫骑兵和黑石骑兵一起杀的羊,又找渔队换了些鱼来一起下锅,倒不是雪域人知道鱼羊一起炖好吃,而是这样可以增加一些肉类分量。轮到打饭时,一人分一大碗鱼羊鲜汤,碗里几块肥嫩羊肉带一层铺碗底的鱼肉糊糊,连王澈崔殊喝着都不嫌粗陋,更别提塔塔尔部民了。

乌力有些紧张地端了碗,准备拿给母亲喝,一转头却见那个打饭的年轻魏人面容的骑队长朝着母亲比比划划,虽然言语不通,但他一下子明白这是叫母亲回家拿碗。

他忽然端碗愣住。

奴隶也可以分一碗的吗?

奴隶当然可以分一碗!林一可没有养奴隶的想法,她和苏赫阿那是一样的,认为奴隶不应该存在。她自己本身就等于半个奴隶了,战奴也是奴,有的人一朝翻身恨不得把从前的自己踩进地里,也有的人自己吃过苦再也见不得别人吃苦。

她其实挺奇怪的,百鸟帝国花多少工夫才弄出系统芯片控制源生战士,这里的平民可没有被控制啊!松果体里没有芯片的情况下,为啥那么多人就想不起来一铲子敲在贵人老爷脑门上呢?一小撮人能镇压所有人吗?又不是神仙。

韩小六一天就剩比划了,看着那瘦巴巴的中年白女端了不大的碗来,他手举干净的复合工兵铲往锅底一捞,满满的一铲羊肉和些鱼泥扣实了打进碗里,真的很实在,只带一点点汤。

白女很高兴地给他比划着什么,韩小六摆摆手,叫了下一个。他是很看人下勺的,小孩子会多给,老人会多给,奴隶会多给,渐渐地很多人到他的大锅前排起长龙了。

林一也打了一碗喝,她喝的是纯鲜汤,油乎乎热腾腾的一大碗,喝完照例是演讲。

很多人手里肉汤还没吃喝干净,有人舍不得吃,有人来不及吃,林一让他们边听边吃喝没关系的。乌力和母亲难得在公开场合坐在一起,他看了看周围,第一次没有好面子地推开母亲,看着她黝黑干瘪的手从碗里捡了两块很肥的羊肉放进他碗里。

“你吃,不要给我。”乌力瓮声瓮气地说了一句,见母亲还要比划,指了指大坛,“可敦要说话了,她让吃。”

林一今天的演讲主题是,肉好吃吧?以后天天吃,圣湖沿岸有种植粟米青稞对吧?以后有更好的主食让你们种,不用再承担严苛的劳役了,大家配合她推翻塔塔尔的王室贵族,以后自己干活自己吃饭,可以过得像苏赫部落那样越来越富庶。

演讲稿大部分是林一想到哪里讲到哪里,她天生的会煽动人心,以前在飞舟里没少撺掇队员开飞舟跑路,能活几天就活几天,可惜没鸟理会,这里的民众却很好说通,多质朴的原始人啊!

只有一点部分是王澈润色,让林一教唱了一曲。曲名《击壤歌》,很朴素的乡野古调,讲的是个古籍典故,是说古之帝王尧在位时,有人见老叟于路旁击壤玩乐,便以称赞尧德,老叟却击壤而歌,唱:“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力于我何有哉?”

帝尧统治的太平盛世之下,老叟认为自己的美好生活来自日出劳作,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并非帝王之力所加之。

歌是否有这样的来历不清楚,但能流传下来就被赋予了某种思想,是圣人的思想,圣人觉得歌是美好的,所以这种不符合帝王喜好的古曲被流传了下来。

所谓圣王垂拱而治,可不是指皇帝什么事都不干,交由贤良之臣来治国,前者那是儒学基操,夹带私货。真意是说一个圣人皇帝的状态,就是让民众几乎感觉不到圣王的存在,甚至看似圣王是吃干饭的。是帝王不去征取民众的财富,不要求奢靡的生活,但要承担圣王之责,保护民众日出而作日入而息的和平生活,达到民众眼中的“帝力于我何有哉”。

反正林一是没懂,她的主题思想就是个人归个人,自己干活养自己。

底下的塔塔尔部民能听懂的也不多,但听懂了个表面,他们以后的日子会是这样的美好吗?日出而作日入而息,自己做来自己吃,大汗和我不相干?

梦里也不敢这样想啊!

日出而作,日入而息,凿井而饮,耕田而食,帝力于我何有哉!

古老的《击壤歌》在嘎嘎声中逐渐响彻春季的雪域,风里带着青草的气息。

今日演讲完,林一召集人手在右贤王大帐里开会,具体成员有:缺德军师两名、辽东战后升任千骑的秃发兀耶、叶撒千骑、黑石部落的叶护忽查,还有韩小六和呼兰三兄弟。

嗯,另外三个跟在庞半天身边来着,现在呼兰六兄弟都是百骑长的级别,经历了辽东一战,林一提拔了一些有军功的下属,韩小六则是插队的,林一很欣赏他的头脑。

人手就是这么个人手,林一是很满意的,展开一张俯视地图,对众人说道:“现在下一步计划是攻打公主城,公主城是按照魏城规制所建,内外城墙叠套为瓮,有角楼马面墙垛一应俱全,易守难攻,但是我们都有些攻城经验了,都来说说如何攻下公主城吧。”

这其实不是集思广益,是在教学生。

缺德军师没开口,他们有很多法子攻城,也知道林一有很多法子攻城,跟随一个熟知兵事又操作如神的主君就是很踏实很安心的。秃发千骑率先沉声开口道:“按照可敦年初攻打辽东城池之法,或许可以夜袭骗城之类,倘若内部松散,还可以白天伪装商队潜入一些人,夜晚突袭里外配合打开城门。”

叶撒千骑想说的话被秃发抢先说完,只好闭上嘴巴,还瞪了他一眼。

呼兰六兄弟里的老大呼兰阙利说道:“公主城年久,也许可以找到一些城墙薄弱点攻打,打出个缺口进入。”

秃发千骑马上又道:“先围困,再挖地道!”

众人发言比较踊跃,用的都是林一使过的法子,韩小六琢磨了半晌,忽然灵光一闪,试探地问:“直接围城,散播圣湖消息?”

林一一把按住韩小六,想把他举起来,韩小六熟知这个行为模式,连忙摆手后退,有些发臊。这其实不是他自己想到的,而是摸索出来的林一的想法,最开始要绕行在丘陵扎营,很明显是做好了打圣湖塔塔尔本部的准备,然后改了主意变成和平接手……其实韩小六压根没明白为什么这么多人就像羊羔一样说啥听啥,雪域人倒是明白的,这些人本来就是塔塔尔部筛选过的羊羔劳力,是被一代代驯化出来的。

总之和平接手之后,有了圣湖这个大后方,实际上怎么打都行了,可是林一先前却答应过这些本部居民,不会造成太大伤亡,也就是说,她要让公主城骑兵们投降啊!

自古要人投降,岂有来骗来偷袭搞阴谋诡计的呢?当然是亮出手腕来,亮出实力来,再散布一些你们的亲眷过得很好,现在想接你们过好日子之类的消息,这叫恩威并济。

林一确实是这么想的,她其实不怕打恶战,再血腥的场面她都经历过。源生战士被制造出来就是为了近身肉搏,是可以一发歼星炮下去,可被虫族占据的宜居星球或者资源星球能这么干吗?实打实的肉搏才是最经济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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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的战争方式,她从生下来开始,杀戮非常多,已经到了厌倦的地步。

这个星球的人类很小很弱,即便是敌人,也不是残暴的虫族,她总觉得那些人上人像虫族,杀起来是没什么感觉的,而这些凿井而饮,耕田而食,放牧牛羊,捕捞渔获的黎民众生,她很难下得去手。

天明出发,万人骑兵大摇大摆上路,因为马匹紧张,行军速度不快,但消息传得快,公主城没什么军情探子,只是有牧民发现了过去报告而已。

得到消息的时候,右贤王阿勒坦赤那正在吃午饭。

他上年纪了,吃不动肥腻的牛羊肉,吃的是魏朝的精米饭,配的是魏朝的厨子制的菜肴汤羹,大碗小碟摆了十几个菜,有男女奴隶各五人在帐里伺候,这是很平常很悠闲的一天,下午他也许出去巡城或者打猎,晚上挑个好床伴。

正吃着菜肴喝着汤,享受着美人按摩肩背,就听说苏赫骑兵打过来了。目前城门已经关闭,但是被苏赫骑兵把守住了四处城门,这些苏赫骑兵很贼啊!压根就不进箭矢射程里,塔塔尔部流传下来的守城精要压根没法用上。

阿勒坦赤那一听苏赫两个字就勃然大怒,然后很快回过神,这不是被人犯了忌讳,而是真的打过来了!强烈的恐惧席卷全身,很勉强地压了下来,年老的右贤王抱着最后一线希望问:“不是苏赫阿那亲至吧?他也上年纪了,怎么能如此劳累行军?”

这话简直比林一都要关心苏赫阿那,传讯骑兵喏喏地点头,“不是苏赫大汗,是苏赫部的可敦,就是打下辽东的那个……”

阿勒坦赤那悬着的心才放下一半,然后彻底死了。

苏赫阿那那样的威名,他尚且还有一线希望,雪域人毕竟很不会攻城,但这位苏赫可敦打下过魏人的城池,她难道还不会攻城吗?那是攻城老手了啊!

第72章

林一攻城的时候,苏赫部落正在防守反击。

自小咸水埋伏兵开始,苏赫阿那和林一都认为克烈部会动手,在这样的情况下带兵去打塔塔尔部可以算得上险招,但不能不打。克烈部是非常强劲的对手,又有中原王朝的支持,苏赫部就算能胜也要大动筋骨,到时候和塔塔尔部之间就攻守势异了,所以林一宁愿整合黑水部这些没什么战斗经验的新骑兵,也不愿意大量携带苏赫精锐北上。

苏赫阿那回到部落就开始整兵待战,雪域部落之间少有攻防,毕竟地形地势摆在这里,苏赫部除了大河谷之外几乎都是平地,利于骑兵对冲,不利于守卫战,那就不守了呀!

黑帐外迁至大河谷沿岸,苏赫部落的平民内迁至大平原,人其实都还好说,牛羊就只能做好标记暂时散放后方。倘若能打退克烈部,无非是花些时间找回来,打不下来,这就是敌人的供给。苏赫部落和平了好些日子,真到了开战之时仍然没什么沉重气氛,三天两头的军演,隔三差五听林一演讲,大家心里其实都很期待一场真正的战事。

去除林一带走的五千苏赫骑兵,滞留辽东的三千骑兵,加上寒季选拔出来的新骑兵四千,以及临时从两个附属中等部落调用六千骑兵,目前苏赫部落的骑兵数目在一万七千人左右,在雪域可以称得上恐怖级别的兵力。

克烈部威名在外,但成分复杂,以扎哈额真为例,他年轻时克烈部没有现在强盛,但人员都是克烈本部人,后来拔都大量吸收外来中小部落,克烈部的人口曾经短暂飙升至三十万。

人多地贫,只能将内部矛盾转化为外部冲突,克烈部于是疯狂南下劫掠资源,然后在魏朝柱国元帅叶朔的连年打压下一度人口锐减,兵员不增。直到五年前叶朔老病而死,克烈部再度疯狂扩张,甚至不惜人口兵力打下辽东作为大粮仓。目前克烈部其实不算是原本的那个大部落,而是几十个中小部落和克烈本部的杂糅势力。

嗯……就像是魏朝某个郡的特产细面,盛出来明明是一小碗,但是只要吃得慢了,就会开始在碗里无限滋生,压根摸不清对面有多少可战之兵。正如滋生的细面,克烈部年年都在战损,年年都在添人,给人一种杀不尽死不绝之感。

从前这是魏朝的心头之患,现在轮到苏赫阿那来头疼了。

仍旧是苏赫阿那运用最纯熟的三军体系,克托和叶利诃各自带领左右二军共计一万人,苏赫阿那亲领包括亲卫军在内的七千精锐主力军作为中军,左右二军为侧翼沿大河谷铺展而开,中军在最前方列阵等候来敌。

拔都可汗年老阴鸷的脸更加显老,他在距离苏赫部落一百七十多里处扎营,奢华的金顶大帐由十多个帐区包围其中,往来都是披毛带甲的克烈骑兵,帐中是一些原本的中等部落之主。

众人脸色凝重,有的还十分难看,直接开口道:“大汗,魏朝不过略略给了些好处,就要我们的勇士拿命去和苏赫阿那拼,雪域拢共才几个人,就算能赢,我们是吃不下苏赫部的!”

对他们这些散装的部落而言,谁强跟谁,大部落可不是这样,尤其苏赫阿那的部落有那么多规矩,做惯平民的人很难驯服成为奴隶。对现在的克烈部来说,辛辛苦苦打下了富庶的苏赫部落,难道就为了融合他们?那是必然要走到杀死男人抢走女人那老一套的,往往这种血战都要死很多很多人。

也有人提出不同意见:“还没开战,就先想着能胜了,我们……我是说我们啊,谁打赢过苏赫阿那?”

这话一出口,金顶大帐里便显得比较沉默,拔都的脸色更阴沉。苏赫阿那起家之时,他正当盛年意气风发,他想要塔塔尔那块地,又暂时吃不下,顺手嫁了个妹妹来拉拢扶持一个毛头小子的部落来作为缓冲带罢了。谁料之后那些年月里,风云变幻,王旗起落,昔日被按着头结亲的白奴混血,长成如今的雪域霸主。

巴特铁木尔脾气爆,他新婚便闹笑话,这些日子被父汗按着头去给玉华公主做温柔驸马,他哪里会哄女人!总之就是进帐子笑容满面陪公主,出帐子看到羊都想砍一刀!

这会儿兵力都铺开了,还听见这丧气话,他顿时呵斥道:“未战先怯、未战先怯!他苏赫阿那是叶朔吗?叫你们这样惧怕?何况叶朔都死了,苏赫阿那也会死!等抓住他,我要划烂他的脸,把他穿在铁签上当人旗用!”

他满脸暴戾,嘴里说着些不三不四的酷刑,没什么人觉得他能说到做到,这么能的话,是谁新婚夜教训个妻子都被按跪着磕头?

克烈二王子苏阿奇在这样的场合多半是沉默的,他只是说了一句:“该联合塔塔尔部的。”

拔都没理会,计划是计划,如今阿勒坦穆尔和霍都还不知在哪里,塔塔尔部必然在经历内乱,也算是个良机,他苍老沙哑的声音响起:“好了,都到这个时候就别内讧了,下午出战,先摸摸苏赫部的底,从他左侧突袭试一试。”

左军是叶利诃在带,又不是叶利诃在带,格桑虽然还是百骑长,但她带兵有瘾,一百人的骑队是真不够她用的,早在开战之前就经常带领一些健妇练军阵。这次开战,她带了自己的健妇军共计两千多人,随同叶利诃作战,她几乎不干涉叶利诃的指挥,但她只要开口,骑兵们几乎都会马上听从。

叶利诃试图摆出丈夫和万骑长的威严,一军怎么能有二主?这是会出事情的!

下午,晴空飞雁,蓝天碧草,放在平时正是放牧的好时节,但微风中夹杂着铁腥气,一支三千人的骑兵队伍在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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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上策马飞掠而至。远远的先有飞箭如雨,第一波箭雨通常不在射程,而是起到干扰视线和先声夺人的作用,但就是这么寸,正在呼兵回防的叶利诃背心挨了一箭。

早晨才和叶利诃吵了一架,格桑离他比较远,见到这一箭顿时红了眼,一把夺过战旗,泣血嘶吼道:“列阵,上弦!为万骑长报仇!”

大军陡然变幻阵型,开始比较松散,打仗不是约个时间出来群架,是不知道敌人什么时候来的,甚至还有人马分离跑去撒尿的,但多次军演的肌肉记忆一下子启动,裤子不提直接飞身上马,弓箭上弦各自随骑队长冲杀而出。

叶利诃有些茫然地看着大军猛冲,摸了一下后背的铁锁甲,啊不是,怎么连敌人都第一个先杀我啊?

军演的时候,哪怕他再三申明自己是披甲的,但挨了粪团雪团之类就是算死的,他也不知道死了多少次,大概骑兵们都习惯了他死之后迅速换人指挥了,可这是真的在打仗啊!

叶利诃骑马四顾心茫然,我没死啊,我没死啊!我穿的是重甲还戴头盔,不是从前光着膀子打仗那会儿了,这箭特么的是卡我铁甲缝上了啊。

倒是也有人注意到万骑长没死的,可是气氛已经烘托到这儿了,万骑长你哪怕意思意思也趴马背上去嘛,你这样不配合弄得我们好尴尬呀!

反正注意这事的人不多,两军互射箭雨几轮后,装备更精良的苏赫骑兵又携带有“为万骑长报仇”的血泪士气,两军刚开始重叠就开始暴打对面。这不是军演,反而更加激烈,军演是对着自己人,是要收着手怕真打出毛病的,对着克烈人那是完全不用留手的!

有人掏出工兵铲,携飞马之势斜铲下去,当即铲断克烈骑兵一排手指!

有人举起重盾,邦邦邦邦就是几下,懵逼又伤脑。

还有人一口老痰先至,趁对面睁不开眼,随后大刀劈砍,收获一个人头,一看就是鸟学接班人。

格桑呼兵列阵,前后包抄,切割战场,几轮冲势下来,克烈骑兵已经迅速溃散而逃。骑兵就是有这样的优势,一旦逃散,敌军也很难在维持阵势的情况下完成追击,但是林一可是在苏赫骑兵之中设置了层层军制用来应对这样的场面,格桑立刻换阵铺展而开。

以二十骑为最小单位,大军四散追击溃兵,胜势之下少见回手。约莫小半时辰,左军完成了战场清理,重新整队列阵,许多俘虏和战马被分离开,缰绳成了捆手脚绳,一个个蔫头耷脑。

格桑一手握战旗,一手揽住叶利诃,在他胸甲上重重锤了一拳,没好气道:“没死你装什么死?老娘真以为你没了!”

叶利诃欲言又止,真这么爱我的话,你倒是放下我的战旗啊!

我的格桑啊,你难道不觉得一只手无法抱住我宽阔的腰身吗?放下战旗,你就可以抱住我,拿起战旗,你这是在很随便地揽着我啊喂!

不过他笑了出声,主动伸出手抱了妻子一个满怀,他喜欢举旗而战的格桑!

此役,三千克烈骑兵,一去不曾回。

第73章

双线作战很考验一个势力的硬实力,一线大捷二线守成已经算是很厉害,这也是林一原本的计划,苏赫本部只要守住就好,等她平了大后方,才是反击之时。

但现在情况出现了一点变化,林一实在低估了被她一手调教出来的苏赫骑兵战力,也高看了克烈部松散的联盟体系。

还非常小看了苏赫阿那。

左军遭遇突袭之时,苏赫阿那没有选择集兵救援,而是亲领主力军冲了一下克烈大营,自侧翼杀出。同样是一场试探性进攻行为,他看穿了克烈部外紧内松的体系,专门绕开克烈本部骑兵,狠狠揍了几家新附的中小部落。

战至傍晚方休,苏赫骑兵人人披甲,军阵齐整,战损极小。克烈部却不同,因为兵员太多,不光甲胄不够分,连兵器都良莠不济,有的用的是铁勒出品的精弓好刀,有的仅有一把短兵,甚至不少人手里握着的是削尖了的木矛。装备精良的当然是克烈本部骑兵,装备好坏不一的则是后加入的中小部落联盟兵力,很好辨认。

其中先锋一线有个骑在马上的瘦弱身影非常显眼,是个少女模样,眼有三白细狭长,狠透戾色,手中一长一短两把兵刃配合收割。旁人还要奋力拼搏才能伤人命,而她甚至能在一刀毙命后,十分灵活地使用剥皮小刀顺手割下敌人一只耳朵收入囊中,是雪域部落不怎么常见的战时习惯,祭祀虽然有时会割下特定部位,但普通人没资格动这个手。

这割耳之习,来自魏人。昔年魏军强盛,杀敌本来以虏首计军功,虏首不便携,又改为计算虏耳。

这位猛人,正是连弑母女二主的赵家部曲之女赵春儿,仅是一战她就凑了一半赎罪的军功,杀敌十一人,她用来装耳朵的小袋子里码放着新鲜的耳朵,呈交给格桑验看时,少女脸上带有一丝不明显的紧张局促。

赵春儿用来割耳的那把剥皮小刀本是格桑的,是赵春儿犯案后被林一揣起来,又还给她的,结果从黑石部落回来后,格桑就把刀再次交给了赵春儿,少女便把这刀珍藏袖中。她特意用粗陋的缝制技术在袖里缝了个刀袋,并不是像格桑那样随意挂在腰间。

格桑数了数耳朵,惊讶地发现竟然全是左耳,不存在一个人割两次充数的可能性,要知道赵春儿可不是战后去割的死人耳朵,而是在杀人的同时顺带割耳啊!

格桑一点都不觉得赵春儿可怕,她大手拍了拍少女瘦削肩膀,大声赞扬道:“好!好女子!等你赎罪,我要上报可敦,请你做女军总教头,专教你这一身杀人技,好姑娘,你愿意吗?”

赵春儿的脸噌地一下红透了,她说不出来话,只是点点头,又从怀里摸出一块被宽阔叶片包裹着的厚实大肉饼。

苏赫部可没有制作肉饼的习惯,这明显是哪个倒霉的克烈人携带的美味私藏,少女把饼塞给格桑大娘,又很恭敬地低头鞠躬,很快跑开了,背影甚至看起来有一点可爱。

比起苏赫部这边的其乐融融,克烈部军帐区一片怨声载道,当然,怨气最大的是后加入的那些部落。

早入伙的已经和克烈本部骑兵装备上差距不大了,一穷二白没啥好装备的多是近年、甚至就是去年跟随克烈部南下的部落。南下没劫到好处不说,还损失了许多青壮,不得不加入克烈部以保全剩下的人口,本就有怨,结果一战下来,死的多半是他们的人!

有几家部落族长直接不干了,在大帐怒骂道:“克烈骑兵人人披甲,为何要我们冲在一线?有甲胄还不够,要我部青壮的血肉来再挡一波?”

拔都眼皮下垂,阴冷冷地说:“科林,已经没有延山部落了,你们都是我克烈部的人,有甲骑兵,都是自己掠来的财富,这次战胜苏赫部,你们也能穿甲戴盔,不要心有怨怼!”

科林族长怒容一滞,骂骂咧咧的声音小了些,然后坐了回去。

其他人的脸色更不好看,或者说自从来到苏赫部地盘上,踏上这片黄金草场后,大家没人脸色好看过。你压得住一家,压得住人心向背吗?

夜晚,苏赫部集兵一处,分发油盐充沛的羊汤羊肉和土豆,土豆是主食,很能饱腹。明明才接触土豆不久,但苏赫部人简直就像是遇到了最火热的情人,对土豆充满了爱意,每天琢磨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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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它。这会儿有人烤土豆,有人烧土豆,还有泡羊汤的,伴着肉吃的,甚至有牛乳里加土豆泥的异端。

而即便是在热火朝天吃大锅饭的时候,也都是按三军顺序来,同时间段必须维持一军的警戒,右军今日不曾出战,精力很足,在最后一个吃饭,没人有意见,大家都很信服。

北至塔塔尔部,林一已经围困公主城五日之久,魏人围城也有兵法的,大军围城首要是粮草要足,其次围点打援,但很可惜,塔塔尔部没有援军。

夜风吹拂,林一举着一只油光发亮的烤羊腿,对王澈说:“吃完我进城看看,按理不应该啊。”

这几天真是什么招都想过了,除了直接飞进城里啄死阿勒坦赤那之外。林一和王澈崔殊所设想的最好局面是,城中内乱,有人拿着右贤王的人头开城门投降,这样才是真正瓦解掉了一个传承几千年的雪域王族势力,是打断了他们的脊梁。

但是人家没有按照剧本走,林一也实在不想在这上头浪费时间了,她不能在塔塔尔部耗太久,至于什么王族死灰复燃,那就让以后的自己去烦忧吧。

王澈甚至没有坐他那个轮椅小车,而是席地坐在草地上,咽下口中的热汤,擦了擦嘴角,才开口道:“低估了阿勒坦这个姓氏在雪域的威望,五天了,他们自己动手的可能性比较低了。”

崔殊捋着他的两撇小胡子,林一只要看到他一张清俊脸庞留两撇丿-乁这样式的小胡子就会笑,尤其他自己还不觉得的样子,经常会很爱惜地在捋。

崔殊瞥林一一眼,然后笑着道:“既然这样,不如先行攻城,事后怎么都好说。”

林一还在琢磨,王澈直接把话说透,“动手,然后找个投降的,把我们设想的局面编出一套来,阿勒坦赤那可以死在我们的手上,但不可以死得像个英雄一样。”

这一点上,三个人是达成共识的,想要和平吃下塔塔尔部这块地,只靠几场演讲很难,林一很努力地把公主城的塔塔尔王族丑化成为魏朝世族那样的形象。但实际上,在雪域这样贫瘠的地方,一个血脉流传几千年的雪域大部落,虽然期间换过几个姓氏当家吧,但这其实更能证明阿勒坦家族对塔塔尔部的存续是有极大功绩的。

魏朝世族也一样,春秋无义,战国互攻,能在天下乱世之时把家族代代传续下来,本身也代表了一种生存智慧。在佃户眼中敲骨吸髓的主家老爷,对同宗族的小辈很有可能是一位温厚长者,一个大部落不可能都是奴隶和奴隶混血,是有阶层的,想叫这些人收心,这“温厚长者”只能死得不大体面些了。

夜色掩映下,林一化鸟而飞,像个小型战机一样一飞冲天。王澈是第一次看到林一化鸟,他之前倒也信了,鸟人这种存在可以完美解释林一身上的种种异常,而且他也大致能猜到那个要他画进图腾里的丑鸟大概就是林一本来的模样。

可是此时此刻身临其境,他是真的感到了一丝窒息。

美即是丑,丑即是美,人对鸟类的美定义是什么,这些完全和林一的鸟躯无关,这巨鸟体态没有一丝一毫无用的废处,连他曾经认为突兀的鱼尾都显得强壮有力,虽然很像是拼凑的东西。

看了很久,直到夜幕浓稠再也望不见鸟影,王澈揉了揉发酸的脖颈,问崔殊:“你信这世上有圣人吗?”

崔殊白了他一眼。

王澈继续揉着脖颈,好像也不在意崔殊的答案,喃喃自语地道:“窃贼、圣人、*盗匪,圣人做窃匪,窃匪为圣人,是耶非耶?异人,你信不信这世间,能再有一位天下共主,能再出一曲《击壤歌》,能涤荡世间魑魅魍魉,真来一场见之天下安宁?”

崔殊往篝火堆里添了块黑石,小胡子被夜风吹得一飘一飘的,冷笑着说道:“我看你是疯了。”

王澈仰头不语,仿佛尘世间的一切都不在他眼里,他眼中唯有天空,目下无尘。

崔殊低声道:“你我都是世族出身,你当知现在的世族是依靠什么在生存的,真出一位你口中的圣君,你有想过世族的未来吗?你我承蒙祖荫,代代显贵,岂有传到此代,却叫后世子孙泥泞加身,和平民争出头的道理?”

崔殊心绪不平,眉头深锁,不知是在说服王澈还是说服自己,“帝力于我何有哉,帝力于我何有哉!圣君不索黎民,不享脂膏,不食人间烟火,你要圣君如此,还要臣子如此,你要的太多了!王清仪,我早知你疯了,但没想过你这样疯!”

王澈还是不语,仰着头,目光只是看着天边若隐若现的春月,看起来傲得惊人。

崔殊走来走去,说了很多话,雪域春季的夜晚寒凉,他却出了一头的汗,直到再度走到王澈身边,唇瓣颤抖想说些什么,忽然觉得王澈姿势不太对。

他维持这个揉脖颈仰头看天空的姿势,是不是太久了点?

哦呦,这狗东西扭到脖子了。

第74章

公主城其实有个挺好听的原名,叫北都,不过二百多年雪域人都管它叫公主城,原名叫什么也无人在意了。

林一飞过城墙就找了个地方落地,毡衣一披,帽子一扣,大摇大摆就走在了路上。在魏朝,哪家的部曲私兵可能一目了然,比如风氏主家给部曲的四季衣裳颜色偏黄绿,姜家喜白袍,偶尔也有同色的,但衣裳制式不同,在同一郡的会做出区分。魏朝的兵卒则以黑衣为主,上国嘛,染料来源多且丰足。

雪域可没这个区别,苏赫部落和克烈部落打仗,战前为了区分,苏赫阿那让自家骑兵袒露右臂,拔都让克烈骑兵全都颈围皮毛,以此避免误伤。

同样的,林一双手揣在毡衣袖子里走在路上,和那些公主城居民也没什么区别,她走得堪称闲庭信步,一点都没有混在敌人大本营的慌促,反而像田里吃食的麻雀一样嚣张。

城里现在的情况不是很好,家家关门闭户不见灯火,走了一会儿远远可见城中最显眼的建筑,七重塔楼。当初靖容公主的头颅被挂在城头,但后来她的后裔重新得权,因为尸身寻不着了,便起了一座塔楼将她的头颅供奉在上面,如今的阿勒坦王室也基本都是那位大汗的后代。

塔楼常年点着酥油灯,不远处就是宫殿群,所以说公主城与其说是城,不如说是仿造魏朝洛都建造的王都。完全由石块堆砌而成的宫殿在某种意义上比洛都还要奢靡,以糯米灰浆堆石砌墙,以牛乳蜂蜜调和花瓣作为一部分涂料来刷墙面,从建造之初开始,每年一刷。

宫墙凑近了还能闻见奶味和甜香气,今年的牛乳刷墙毕竟刚过去还没有多久,林一光是贴着墙走的这一小段路,就看到好几个瘦巴巴的身影偷偷摸摸舔墙了。

鸟不懂,鸟不理解,为什么一边在冬季抛弃老弱病残,美其名曰维持部落生存,但一边又把富余的牛乳用来刷墙,叫穷苦人只能巴巴地去舔墙上那一点甜香。当然人家大萨满也有话说的,说这是沾福气,是一种单纯的祈福行为。

林一找了个没人的地方窜上塔楼,顺带看了看靖容公主的头颅,头颅被放置在一个镶嵌彩宝螺钿的漆盒中,盒子封死的打不开,周围摆放了许多祭祀之物,用魏朝的锦罗做帘,仿佛还维持着生前的尊贵。对这些闪闪发光的宝石器具,林一兴趣不大,顺手拿了一盏琉璃灯照亮,就出了塔楼直奔右贤王居所。

右贤王的府邸也是洛都贵人私宅的标准,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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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外里三层外三层,最外层驻扎私兵,向内则是仆从女侍的宿舍,再往里走到内宅,一方面是麾下的住所,一方面是阿勒坦赤那的宠侍女眷和儿女,他自己住主宅大院,这在魏朝的住宅里都算规格很高的。

人多就乱,尤其这几天阿勒坦赤那一直没睡,又要弹压城中穆尔霍都父子的拥护者,又要面对公主城被围困的困境,他实在是无心睡眠。原本是希望林一远途来此辎重不足,早些退走的,但昨日城头守军明晃晃看到圣湖本部的车拉牛拽来给这些苏赫人送鱼送羊,双方相谈甚欢,还就在城下熬起鱼羊汤来!

可恨!就是五万头羊也要杀一阵子,这些苏赫人到底是怎么拿下圣湖本部的?还给敌人送上补给了!

总之阿勒坦赤那双眼熬红,右贤王府邸内外几乎都亮着灯,哪有主子不睡奴隶先睡的道理,就算活计已经忙完,众人也都沉闷地找些事做,能不往内宅去就不去,生怕惹火上身。

塔塔尔部的大萨满是个满头鸟羽的老者,有些沉默地坐在右贤王对面,听他说了一通之后,微微摇头,沉声说道:“拉拉草是可以让人马在短时间内腹泻中毒,但是找不到那么多拉拉草,也很难大批量下毒。最重要的是,几百年前,魏军会误食拉拉草中毒,但现在不一样,围困我们的是苏赫部,他们认识拉拉草,不会误食。”

阿勒坦赤那眼眶泛红,苍老的声线微微沙哑,“没有其他的法子吗?比如咒杀主将……”

萨满老者仍然摇头,微微抬起头,眼睛里竟然只有眼白不见瞳仁,“我感受得到,她有五头熊的力量,十八只鹰的敏捷,她的灵魂是飞在高空之上的,无法触及。”

“那就杀一百个奴隶来祭祀!不、一千个!”

萨满老者还是摇头,白色的眼睛精准地对上右贤王发颤的面容,“灵魂的质量不一样,奴隶的性命无法咒杀她,我看得到,阿勒坦的命途只有一条,现在打开城门,可以免去无数的死亡!”

阿勒坦赤那缓了很久,只是说:“请大萨满回住所吧。”

头上插满鸟羽的老者在两个年轻萨满学徒的搀扶下缓缓离开了,大萨满的脚才踏出宅院,阿勒坦赤那就挥起马鞭使劲抽打起一个端酒壶的奴隶来。

那奴隶年纪很轻,但马上跪倒在地护住头脸和腹部,弓着脊背挨打,但还是被打得皮开肉绽。不多时,两个侍从过来把遍体鳞伤的奴隶往外拖去,阿勒坦赤那还不解气,但打得累了,来回走了几步,喝道:“去叫些魏奴来,带一笼狼!”

怒火只有通过鲜血来浇灭,这是右贤王府邸比较常见的人狼搏杀游戏,很快有人用铁链牵来一列魏奴,又搬来一笼十几头狼。

一群魏奴,人数在三十左右,大部分都是抽抽噎噎弓腰弯背,还有父母模样带着幼童的,其中有个很高大的身影,也很显眼。一身厚实毡衣在奴隶中算是穿得好的了,毡帽压低,只露出白皙优越的很像魏人面容的下半张脸。

林一也知不道自己是怎么混进来的嘞。

她在参观完靖容公主的景点后就来探情况了,右贤王府邸也在公主城的宫殿群范围内,也是牛乳刷的墙。她在一处内墙底下看到一群缩着取暖的奴隶,有人在舔舐墙面,也有人瑟瑟发抖抱着入睡,她往前走了几步准备问问路,然后就被人拍了拍肩膀,然后就莫名其妙被一起带来了。

当然,如果不是那些侍从说要带他们去见右贤王的话,林一不会把手伸出去让人拿铁链子锁的。

阿勒坦赤那没什么心情看人哭哭啼啼,他心思甚至不在看狼群血腥进食上,一边想着对策一边偶尔往下看两眼罢了。如果他心情更好一点,还会给奴隶武器,让他们团结合作去斗狼,但今天他心情很恶劣,只想看狼吃人。

挥了挥手,立刻有人从奴隶里往外拖人,庭院中间有个一人深的大坑,人丢进去后短时间爬不上来,狼也一样,这巨坑底下有未收的尸骨,人的狼的都有。

侍从也知道大王想看什么,最开始要去拖被母亲护在怀里的幼童,林一过去扒拉开了,又要去拉扯女人,林一再次扒拉开两个侍从,拉人的侍从怒了,对视一眼,然后把林一往外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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