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110（2 / 2）
秦筝，也会这么高兴吗？
曲晗转头，看秦筝，秦筝面色平静，瞳孔清透。
很快陈芳安排好叶余进去，她们进不去，只能随陈芳折返，回去只有四个人，她们叫了普通的出租车，依旧陈芳坐在前面，回去的路上，了一桩心事，所以大家表情很放松，司机开着老旧的广播，信号断断续续，又堵车，开了半小时，才走了一小截，陈芳说：“今晚上下雨，就不要出去瞎逛了，待酒店里好好休息。”
本来她不说，时岁也没打算出门，叶余一走，她们也没必须要出门的理由，时岁点头：“知道了陈老师。”
她看向身边，秦筝靠着窗，估摸是在睡觉，时岁又看向曲晗，曲晗嗯了声。
陈芳满意了，转过身，靠窗装睡的秦筝缓口气，看向窗户外，雨已经停了，但雨丝还攀附在玻璃上，随着车身摇摇欲坠，她手指隔着玻璃点在水珠上，看着水珠往下滑落。
车开开停停，一路没怎么畅通，尤其是到接近城市交接口，更是堵了长长一条龙，秦筝知道，这是上下班高峰期，加上去机场的必经路，所以每次早晚都堵车严重，司机见没辙，说：“我们从辅道绕过去吧，就是时间长一点。”
秦筝知道那条路，在郊区多绕点路，陈芳也无奈，说：“行吧。”
司机载她们上辅道，又从辅道旁边的小路开出去，坑坑洼洼，没刚刚的路顺利，但好在不堵，秦筝打开一点窗户，凉风灌进来，她整个人都清醒了。
远远地，她听到有点吵闹的声音，秦筝抬头，看到高高的白墙围起来的建筑物，墙上面还有电网类的东西，时岁坐在她身边，好奇：“这是什么？”
秦筝还没说话，司机解释：“这里啊，精神病院，吵着呢。”
司机说完时岁让秦筝降下车窗，秦筝虽然不解，但还是照做，时岁对着外面拍了两张照片，秦筝蹙眉：“你拍这个干什么？”
时岁说：“我还是第一次看到精神病院，林平都没有。”
秦筝说：“有吧。”
只是没这个正规，也没这个严格，瞧拉起来的电网，司机不说是精神病院，她还以为是监狱呢。
时岁说：“没见过嘛，好奇。”
秦筝：……
这个也不用好奇。
但时岁不仅好奇，还将这份好奇发群里，艾特姜若宁：【快看这是什么。】
秦筝打开群聊，见到她这幅好似发现新大陆的语气，有点牙疼。
姜若宁配合：【哇，这什么？监狱吗？】
时岁：【不是，是精神病院。】
秦筝：【……】
姜若宁：【你们怎么跑精神病院去了？】
时岁：【……路过。】
姜若宁：【哦，看起来阴森森的。】
时岁：【有点。】
秦筝转头，已经开出去了，医院甩在脑后，只剩下手机里刚刚时岁拍的那张照片，她不是很在意，群聊已经将刚刚那张照片刷上去了，她随手给云安发了一条消息：【在干嘛。】
云安看到弹出来的消息，没第一时间回她，而是盯着刚刚时岁拍的那张照片看。
很眼熟。
眼熟到她不用放大，都知道内部结构。
【作者有话说】
评论发个小红包么么哒。
秦筝：要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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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的DD。
姜若宁：DD
时岁：DD
叶余：DD
曲晗：DD
云安：……
姜若宁：上面的上面，什么时候混进来的？
104骗来
◎这可是我好不容易骗来的◎
云安退出群聊，见还没回复秦筝消息，她调整好呼吸，给秦筝发：【在休息，刚刚莫阿姨回来了。】
秦筝想起来叶余的事情，问云安：【找她爸妈了？】
云安：【没有，不过莫阿姨说一会和我们一起去接叶余。】
有莫桑榆在，秦筝更安心了。
她浅浅回复：【嗯。】
云安：【你在干嘛呢？】
秦筝随手拍了一张在车里的图：【坐车。】
云安：【还没到酒店？】
秦筝：【没呢，堵车，路很难走。】
云安：【抱抱。】
秦筝面微微红，她戳云安的头像，连续戳了好几条，时岁喊她：“筝筝。”
她转头：“嗯？”
时岁说：“晚上你吃什么？”
秦筝回她：“都行。”
时岁：“那我们晚上吃烩面？我刚刚百度了一家口味说还可以。”
秦筝无所谓：“行啊。”
陈芳听到她们讨论，说：“给我也点一份。”
时岁说：“陈老师，应该你请我们。”
“我请你们。”陈芳呵一声：“没你们带叶余来上京，我现在舒舒服服躺酒店里休息了！”
时岁理亏，干笑。
曲晗说：“陈老师，我请你。”
陈芳心满意足，应下后继续靠椅背上闭着眼，秦筝看车窗外，黑漆漆的，没什么路灯，不远处的高速灯闪过，秦筝察觉时岁和曲晗还是蛮紧张的，可能是因为路越走越偏僻，黑灯瞎火，所以她们从靠坐的姿势，改成坐板正，脸上表情也严肃起来，一瞬不瞬盯司机。
秦筝觉得司机后脑勺都要被两人看穿了。
又过二十分钟，出租车回到主路，时岁才悄悄放松身体，她动了动脖子，转过头秦筝正靠椅背上，昏昏欲睡，时岁说：“你要不要睡会？到了我叫你。”
秦筝本想睡觉，但又睡不着，听她的话勉强应了一声，合上眼。
路灯掠过紧闭的眼睑时，似浮光掠影，她回忆起上辈子的一幕幕，被叫醒的时候，秦筝干坐几秒，时岁说：“筝筝，到了。”
她回神：“来了。”
秦筝最后下了车，随她们进了酒店，时岁询问学校其他三个同学有没有吃晚饭，得到回复之后点了四份烩面，秦筝回去躺在床上，叶余离开前将床单被褥收拾的干干净净。
这让她想到叶余第一次住她家，甚至给她们做好了早餐。
羞愧。
秦筝羞愧的在床上翻滚，曲晗拎着烩面回房间的时候，看到和猴子的她一样，扯了扯嘴角，最后撇开视线，说：“吃饭了。”
她将烩面放在桌子上，秦筝从床上爬起身，幽魂一样晃到曲晗对面，坐下后，见曲晗盯着自己看，她问：“看什么？”
曲晗低头，拨开一次性筷子，说：“没想到我们还有单独住在一个房间的一天。”
秦筝：“单独住一个房间怎么了？又不是度蜜月。”
曲晗：……
她觉得秦筝这张嘴，真的是和姜若宁一模一样。
她不理秦筝，秦筝又觉得无聊，问曲晗：“你累不累？”
曲晗警惕：“你干嘛？”
“不干嘛。”秦筝说：“一会吃完我想出去买个东西，你要不要一起？”
曲晗说：“陈老师让我们不要出去了。”
秦筝看着她：“那你听她话，还是和我一起出去？”
曲晗默了默。
半小时后，两人吃完烩面，溜出酒店，曲晗问秦筝：“要去哪里啊？”
秦筝说：“东大街。”
曲晗不知道这是哪里，只得相信秦筝，到半路上，她问秦筝：“去买什么？”
秦筝说：“给云安买生日礼物。”
曲晗：……
为什么来之前，她不问清楚？
不过她心里也知道，就算问了，她也会过来，曲晗清楚的知道，自己在一点点放下云安，就如当初一点点喜欢上她一样。
她看向秦筝，好奇：“你都不生气吗？”
秦筝正拨弄手机，闻言抬头，看向她：“生气什么？”
曲晗说：“我喜欢云安，你都不生气吗？”
“不生气啊。”秦筝嘴上大度，无视以前吃过的酸醋，说的义正言辞，曲晗说：“我会生气，如果有人喜欢我喜欢的人，我会很生气。”
“看出来了。”秦筝说：“你小气。”
曲晗：“……你也没多大方，别以为我不知道，以前我和云安一说话，你就故意叫她过去。”
秦筝被戳穿耸肩：“那又怎么样？”
曲晗说：“敢做不敢认。”
秦筝说：“彼此彼此。”
曲晗：“我才不像你。”
秦筝说：“你像我，云安都喜欢你了。”
曲晗：……
她被怄吐血，却又觉得放松，气氛放松，身体放松，下车的时候，曲晗说：“你放心吧，我已经不那么喜欢云安了。”
秦筝转过头，看着她，说：“你以为我今天带你来买礼物，是为了让你死心吗？”
曲晗看眼她：“不是吗？”
秦筝说：“当然不是。”
曲晗还想问，秦筝已经往前走了，她三两步跟上去，秦筝走到借口，记忆中，那家店是从街口位置，往里走五百米，叫什么名字她忘了，只记得是一家灯火通明的店，秦筝事后还来过几次，每次经过那家店，她在橱窗里，能看到那个音乐盒。
还在吗？
秦筝越走近，心跳越快，她后面几乎是小跑过去，曲晗虽然不理解，但还是跟在秦筝的身后，走很快。
远远地，秦筝看到一家店灯光明亮，照外面的土地上，她心跳在那瞬间，倏地平静了，立马三两步走进店里。
老板娘正在嗑瓜子，听到门口动静抬头，看到两个小姑娘走进店里，她拍拍手，忙招呼起来。
秦筝目的明确，直奔那个橱窗，却没看到，她心咯噔一下，随后转身看到另一个橱窗里的音乐盒，她指着：“老板娘，我要那个。”
“这个？”老板娘从橱窗里拿出音乐盒，递给她，秦筝笑着点头，爽快付钱。
从头到尾交易不超过两分钟。
秦筝却用了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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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更久的时间。
她捧着音乐盒，笑的开怀，走出店里也是一脸笑，曲晗都怀疑她这个礼物不是买给云安，而是买给她自己。
乐呵过后，秦筝小心翼翼将音乐盒装袋子里，对曲晗说：“走吧，回去了。”
曲晗纳闷：“就这？”
秦筝点头：“就这。”
“你坐一小时的车，就为了赶过来买这个吗？”曲晗屁股都坐疼了，她拧眉，秦筝解释：“云安很小的时候，她家里人给她买过一个音乐盒，后来那个音乐盒坏了。”
曲晗不懂：“不能修吗？”
“修不了。”秦筝说：“彻底坏了。”
曲晗点头，此刻倒是有点理解了，她说：“你对云安真好。”
秦筝想了下，问她：“你要不要也选个生日礼物送给她？”
曲晗错愕：“我？”
秦筝点头，眼神纯粹干净，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曲晗说：“你有没有搞错？你让我给她买个生日礼物？你就不怕我送什么暧昧的礼物吗？”
“不怕。”秦筝说：“你不是正在不喜欢她吗？”
曲晗鼓着嘴，没想到被秦筝看出来，她默了默。
秦筝说：“你刚刚问我，为什么带你来这里，这就是答案。”
曲晗和她目光对上，摇头：“我不理解。”
“曲晗。”秦筝神色认真：“你以后或许还会有喜欢的人，比喜欢云安，还要喜欢，但你喜欢过云安，这是事实，我希望你有个美好的开始，也有个美好的结束，虽然是有点矫情，但我希望你以后想到第一个喜欢的人，是开心的，哪怕结束了，也是开心的。”
曲晗端正神色，秦筝解释了她刚刚一路上的疑惑。
她从没想过秦筝会这般‘纵容’。
她说错了，秦筝不小气，一点都不小气。
曲晗眼眶一红，她眨眨眼，不想在秦筝面前失态，秦筝很体贴的看向别处，曲晗两边看看，最后选了一家礼品店，秦筝要进去之前，接到云安的电话，她扬唇。
云安以为她到酒店了，一接通，听到她那端还是车水马龙，云安蹙眉：“你又去哪里了？”
秦筝说：“什么是又？你说的好像我闲不下来。”
云安憋口气：“我没这么说。”
秦筝说：“你是这个语气。”
云安：……
秦筝也听到她那端车鸣笛声音，她问：“你到机场了？”
“刚到，叶余还没下飞机。”
秦筝哦一声：“若宁去了吗？”
“没到呢，我和莫阿姨先过来的。”云安不放心她：“你在哪里？”
秦筝说：“在给你买生日礼物。”
云安无奈，想说她什么都不需要，但又不想拂了秦筝的心意，默了默，她听到手机那端传来声音：“秦筝！”
声音隔的有点远，她没听出是谁，问秦筝：“时岁陪你去的？”
秦筝回她：“不是时岁。”
云安郁闷：“不是时岁，刚刚是谁喊你？”
秦筝：“是曲晗啦。”
云安：“曲晗怎么和你一起去了？”
秦筝解释：“她来给你买生日礼物。”
云安：“啊？”
秦筝说：“啊什么啊，她给你买你就收*着，这可是我好不容易骗来的。”
云安：……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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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晗：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秦筝：乖，谈钱不要谈信任。
曲晗：……
105遗憾
◎你难道不想看我洗澡吗【营养液两万加更】◎
曲晗最后在店里挑挑选选，从夜灯到手链，到保温杯，最后买了一副耳机，和送普通的朋友一样，没任何特别的耳机。
秦筝看眼她的礼物，问：“就这个？”
曲晗点头。
秦筝也没意见，说了句：“挺好的。”
曲晗勉强笑了笑，付钱的时候，她站在收银台，看等在门口的秦筝，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她没想过有一天，秦筝会陪着她，给云安买生日礼物。
这是她想都没想过的事情。
但秦筝说的很对，她在选这个礼物的时候，心里是开心的。
或许等她以后回忆起这份喜欢，心里也是开心的。
她在很普通的一天，喜欢上一个人，在普通的一天，放下这个人，没有痛苦，没有挣扎，只有心甘情愿。
回去路上，曲晗捏着耳机，余光不时扫秦筝，快到酒店的时候，秦筝憋不住了，她转过头：“想看我就大大方方看，放心啦，现在看我还不收费呢。”
曲晗：……
她嘀咕：“说得好像以后看你要收费一样。”
“那可说不好。”秦筝耸肩：“没准以后我当大明星，可不得收费。”
曲晗狐疑：“你以后要做大明星？”
秦筝摸脸颊：“万一呢，毕竟这张脸很完美。”
曲晗：“……你好自恋。”
秦筝：“说吧，看我做什么，想和我做朋友？”
曲晗硬生生憋口气。
她没吭声。
秦筝也没勉强。
要下车的时候，曲晗将手里的礼物袋，塞秦筝手里，秦筝愕然两秒，迅速追上去：“这什么意思？”
曲晗说：“礼物你帮我送给她吧。”
秦筝好笑：“你不怕我私吞啊？”
曲晗说：“私吞也没事。”
她的感情，在买礼物的过程中，已经全部放下了，就算被秦筝私吞，她也不会有意见，况且，她知道秦筝不会。
秦筝扬唇：“你可真信任我。”
曲晗看她漂亮的侧脸，额头白白净净，细眉，大眼睛，瞳孔墨黑，山根深邃，高鼻梁，薄唇，虽然秦筝自恋，但她说的一点没错。
这张脸，做大明星足以。
她真的很漂亮。
大大方方，明艳漂亮。
曲晗看她的眼神里，没有往昔嫉妒，只剩下欣赏。
秦筝没体会她眼神里的一波三折，因为她收到小群里的消息，叶余回家了，姜若宁几乎是实时直播：【你们猜那对夫妻见到的叶余会说什么？】
这是半小时前发的。
群里只有时岁和她聊的热火朝天。
五分钟前。
姜若宁：【哎呦快到了。】
秦筝：【……】
她不如拿着个手机整个录像。
姜若宁是挺想，还想将这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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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给任何一个人看，让全世界都看到这对不要脸的夫妻，但她没那个设备，只能含恨在群里直播：【哎哟，那对夫妻挺热情的啊。】
时岁：【肯定热情啊，叶余现在可是摇钱树，我听说网上还有人打听叶余联系方式，想请她去唱歌呢。】
姜若宁：【难怪。】
她走在叶余的身边，王美心一见到叶余先是杵几秒，随后反应过来：“小余！”
叶余听到她声音抬头，王美心对她也不是全然的坏，偶尔还是好的，买新衣服的时候，给她捎一件，吃饭的时候，给她留点肉，她的好更像是心血来潮，以前不觉得这些心血来潮有什么不对，后来越长大，和叶启程对比越明显，那些好更像是无意间的利刺，扎的她遍体鳞伤。
从叶家刚离开的时候，她其实有过期待，希望王美心能找她回家，后来王美心是找了，只是让她还钱。
叶余或许就是从那时候开始，对这个家，彻底的失望，所以她再见到王美心，心如止水，眼神都没波动，王美心见喊她没理睬，立刻走到她身边：“小余？你见到妈妈都不喊人的？”
叶余才张了张口：“妈。”
王美心眉开眼笑的：“哎，快回家，这两个是你同学吧，你们可以回去了，谢谢你们送小余回来啊，还有莫警官是吧，这次多亏你了。”
姜若宁挠头，瞪大眼，随后立马在小群里发：【叶余她妈妈居然想把叶余扣下！】
姜若宁：【不对，莫阿姨是警察啊？】
秦筝：【……你反射弧真长。】
姜若宁：【你们也没说啊！秦筝我要打死你！】
秦筝：【她们都没说，你为什么打我？】
姜若宁：【反正就要打死你。】
秦筝没理会她蛮不讲理，将手机放在一侧问曲晗：“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曲晗听到这话看眼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脸红些许，她说：“你，你吧。”
秦筝没迟疑，拎着睡衣进卫生间里，没一会传来水流声，曲晗坐在床上发呆，手机震动，她看了眼，是她们小群里聊天，自从她和于不羡闹掰之后，这个小群就屏蔽了，曲晗也考虑过是不是要退群，但她和于不羡的问题，没必要牵扯上其他朋友，所以一直在潜水。
没想到她还有被艾特的时候。
更没想到，是于不羡艾特她。
曲晗定睛看，于不羡问她：【@曲晗，明天是五人组吗？】
曲晗以为她关心赛事，到底是学校荣誉，她没迟疑，回了于不羡：【嗯。】
于不羡：【你们现在总积分第一？】
她了解挺多的。
群里其他人也发现：【于不羡你怎么知道的？】
于不羡：【我有个朋友也去了。】
曲晗没问她是哪个朋友，而是回她：【嗯，怎么了？】
于不羡：【你明天掉个链子呗@曲晗】
消息太炸裂，曲晗竟一时没分清她是不是在开玩笑。
群里其他朋友都发出问号。
曲晗跟着复制：【？】
于不羡：【不是吧，你真打算让秦筝如愿？】
曲晗不知道这事怎么和秦筝扯上关系，但还是问她：【什么意思？】
于不羡：【你还不知道吧，秦筝被夸死了，连校长都说这次如果拿第一，要给秦筝单独发奖金呢！】
曲晗是真不知道这件事，但她也能理解，这次的主力军是秦筝，她几乎没什么休息的时候，哪怕她不上场，也是帮其他同学整理论题和复述论点，曲晗看得出来，她们几个人，对秦筝是很信服的，所以给秦筝单独发奖金，她能接受，她相信其他同学也肯定没意见。
怎么于不羡有意见？
曲晗攥着手机，发：【然后呢？】
于不羡：【什么然后？曲晗你清醒点！这要是真让秦筝拿了第一回来，你在学校里真的没有立足之地了，每个人都记得秦筝，记不得你们一起去参赛的，但没了第一名就不一样了，她被寄予厚望却失败而归，还是临门一脚，老师们只会惋惜憎恨，你清醒点！这是你唯一可以扳倒秦筝的机会！】
曲晗看着这长长一段话，突然沉默了。
因为她发现，或许，或许在以前，她真的可能会被于不羡说动，会被嫉妒和憎恶迷住双眼，她可能——
曲晗想了一下，汗毛竖起。
她以前，原来竟是如此恶心的人。
曲晗瞬间将手机扔床上，好似烫手山芋，秦筝洗完澡回来的时候，见到曲晗如此好奇：“你干嘛？见鬼啦？”
听到她声音曲晗抬头，看向她，倏地问：“秦筝，你觉得以前的我，像鬼吗？”
秦筝揉头发的手一顿，走到她身边，认真端详她，片刻说：“你别吓我。”
曲晗：……
她没吓秦筝，只是觉得，人的嫉妒心，原来是比鬼更可怕的东西。
秦筝低低喂一声。
曲晗说：“刚刚我收到于不羡的消息。”
秦筝看着她。
曲晗说：“她让我明天故意输掉辩论赛。”
秦筝无所谓的态度：“哦。”
她继续擦拭湿头发，曲晗不可置信：“你没听到吗，她让我故意输掉辩论赛！”
秦筝说：“听到了。”
曲晗盯着她：“听到了你也无动于衷吗？你就不怕我明天真的这么做？”
“不怕。”秦筝说：“曲晗，你不是那种人。”
曲晗被她说的面红：“你不要说的很了解我。”
她到今天，才了解一点曾经的自己。
秦筝说：“我一点都不了解你。”
曲晗和她对视。
秦筝说：“我只是相信你。”
曲晗被她说的哑口，她想反驳，唇动了动，却不知道说什么，最后一扭头：“我去洗澡。”
秦筝点头，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低头笑。
她摸到手机，看到小群里关于叶家的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叶余也被平安送回租房，姜若宁义愤填膺：【我靠了！这家人真的贱！她们居然想把叶余卖给经纪公司，还说收了人家的定金，也帮叶余签好了合同，这次要不是莫阿姨跟着来，我感觉叶余我们都带不走！】
云安：【叶余，你最近就不要回家，也不要接她们的电话，如果她们找过来，莫阿姨让你直接联系她。】
叶余：【我知道了。】
秦筝：【金漫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去找你？】
叶余：【还没。】
秦筝：【也不用太着急，等我们明天回去再说。】
叶余：【好。】
秦筝拿掉干毛巾，躺在床上，掌心的手机震动，她看眼来电显示，接了电话，云安喊她：“筝筝。”
声音温温的，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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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在水里，秦筝很喜欢，她浅浅的回：“嗯。”
云安听出她声音里疲倦，问：“很累吗？”
秦筝说：“是有点，回去你给我按摩吧。”
“好啊。”云安说：“现在回酒店了吧？”
秦筝说：“已经躺下了。”
云安问她：“曲晗呢？”
秦筝：“去洗澡了。”
云安哦一声，秦筝遗憾：“为什么在卫生间里洗澡的人不是你。”
云安：……
她脸被手机烫了几秒，咳一声掩饰尴尬。
秦筝啧一声：“装什么，你难道不想看我洗澡吗？”
云安被她说的勾起回忆，都不敢闭眼，起身在房间里快走两步，缓解冲上脑门的血气，隔着手机，秦筝听到她喊：“筝筝。”
秦筝声音无辜：“嗯？”
云安声音压抑：“别说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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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筝：装什么不想看。
云安：没装，想看。
106回家
◎先回家啦◎
秦筝不知道云安为什么能把别说了，说的如此性感，许是因为太压抑，压抑到极致，触及反弹，让她涌出更深的欲望。
秦筝毫不怀疑，如果云安在她面前，她应该已经扑上去了。
她清了清嗓子，握着手机，顿两秒，听到云安喊她：“筝筝。”
还是用刚刚的调子。
秦筝刷一下挂了电话！
云安被挂懵了，以为自己说错话，她再给秦筝打过来，秦筝没接，反而给她发：【直接消息沟通吧。】
云安：【为什么？】
秦筝：【曲晗洗完澡了，打电话会吵到她。】
云安：【……】
曲晗从卫生间理出来，看到秦筝捧着手机，侧卧在床上，她估摸是在和云安聊天，眉眼满是笑，手指还在打字，曲晗擦干净湿发，走到另一张床，坐下。
两人床头柜放了书，曲晗随手拿了一本，没看清楚名字，翻开才看到是秦筝的英语书，她余光扫了眼秦筝，想还回去的书，又悄悄打开。
秦筝的字，很娟秀，曲晗其实是熟悉的，因为她曾经看到这个名字，看到这个字迹，就厌恶。
因为讨厌秦筝，所以讨厌她的一切。
包括她的字。
收作业本的时候，看到秦筝的本子放在上面，她都会故意塞中间，后来认识云安，知道秦筝和云安交好，她甚至还把秦筝的本子扔在地上。
原来她以前，竟是这样的人。
曲晗又翻开一页，纸张声音轻柔，划破安静的氛围，秦筝从手机里抬头，看向曲晗，见她低头认真看书，秦筝说：“你也太努力了。”
曲晗捏着书的手指紧了紧，说：“这是你的书。”
秦筝没在意：“没事，你看吧。”
曲晗无语：“你都不怕我撕了吗？”
秦筝说：“撕了你再给我买一本新的。”
曲晗反驳她：“我才不买。”
秦筝偏头看她一眼，说：“你是在撒娇吗？”
曲晗：……
她是想掐死秦筝！
秦筝说完翻过身，背对她，曲晗无语凝噎，瞪她的背影看半天，直到看困了，秦筝许久没听到房间里动静，再细听，有浅浅的呼吸声，她转过头，见到曲晗正靠床头，手上还捧着书，头耷拉，秦筝喊她：“曲晗？”
曲晗没反应。
这是睡着了。
秦筝下床走到她床边，拿过她抓着的书，曲晗太用力攥着，秦筝都怕把书页折了，拍了下曲晗的手，小声道：“松开。”
浅眠的曲晗眼皮动了动，睁开眼，见到近在眼前的秦筝吓了一跳，下意识想尖叫，秦筝手快，捂住她的嘴，曲晗清醒几分，秦筝说：“坐着都能睡着，躺下。”
曲晗哦一声，见到秦筝从她手上拿过英语书，下巴一抬，示意她躺下，曲晗刚醒，脑子混沌，秦筝示意什么，她照做什么。
秦筝笑：“这么乖啊。”
她说着给曲晗盖上被子，曲晗缩在被子里，躺下后才回神，想说什么，都没了刚刚气氛，又觉得说话突兀，气氛有些尴尬，秦筝似乎没感受到，问她：“关灯吗？”
曲晗说：“关吧。”
秦筝说：“不害怕吧？”
曲晗摇头。
胆子挺大。
秦筝伸手关了床头灯，在床上翻来覆去，曲晗忍不住：“你开个小灯吧。”
她说完话床头灯啪嗒一声被打开，暖黄色灯光，被灯罩盖着，不是很明亮，曲晗说：“你害怕什么？”
秦筝说：“怕鬼。”
曲晗：……
被她这么一吓唬，晚上她真做一夜的鬼梦，不是被鬼追杀，就是被鬼追着跑，曲晗早上醒来的时候，汗津津，她转头看眼睡正香甜的秦筝，没好气下床，想用枕头砸她，看她熟睡的样子，终是没忍心。
秦筝是被卫生间动静吵醒的，曲晗一大早就洗澡，她打哈欠起身下床，换好衣服，曲晗也从卫生间里出来，和秦筝交换班，秦筝进去洗漱，途中两人没有说一句话，甚至早安都没说，秦筝游魂一样荡进卫生间里，没一会洗漱完毕出来，曲晗也收拾好了，听到秦筝说：“马上。”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曲晗却明白什么意思，两人才短短两天的时间，似乎培养出一点默契。
这种默契，让曲晗恍惚。
秦筝走到门口，见曲晗还没跟上来，她转头：“不走吗？”
曲晗抬眸，对上秦筝清亮目光，她说：“走。”
两人出了房间，出门到楼下，时岁已经等着她们了，陈芳也带其余三个同学走过来，领她们一起吃早饭，今天最后一天，中午结束，其他同学包括时岁在内都有点兴奋，陈芳说：“最后一天了，不要掉链子，中午我请你们吃特色菜！”
同学们更兴奋，秦筝看她们洋溢的笑，也被感染，眉眼弯弯。
到学校比昨天早了不少，饶是如此，已经很多同学到了，秦筝坐下后见到曲晗拎着几瓶水过来，给大家都递了一瓶，最后别别扭扭，给秦筝递了一瓶，秦筝抬眼看着她，曲晗有点毛躁：“你喝不喝啊？”
秦筝这才笑着接过。
曲晗脸被她笑的发烫。
是羞耻。
她主动示好的羞耻。
哪怕秦筝接受了。
曲晗咬咬牙，坐在时岁身边，若无其事的表情，但暗暗调整呼吸，直到上台前，她心绪才稳定，一转头，余光里，看到秦筝正低头编辑信息，她没细看，但是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发给云安的。
云安早上就给秦筝发消息了，但秦筝没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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