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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15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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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淼发现不对:“多了一个人。”

“嗯。”

范意从路白月手里接过纸,跳下课桌,判断道:“他们的死亡很可能并非意外事故。”

“而是诡物所为。”

多出来的一个人,也证实了这一点。

也许它就是罪魁祸首。

路白月问:“话说,名册的事我都没和你提过,你是从哪知道问题出在人数上的?”

范意:“因为这则通告内容本身就有问题。”

“这应该是从日报上裁下来的专访摘录,5月27日紧急处理完,5月28日就出。”

“A市的确会在学生高三时举行远足活动。基本每个学校都有,可这活动多半举行在高三的上半学期,天气不冷不热的时候。”

“大概十月中旬。”

“这个时间点临近高考,高三的所有活动都会停止,连跑操都不跑了——在这个时间节点出去远足,不觉得太矛盾吗?”

“这个行为就有问题。”

范意:“况且远足这种活动,因为涉及校外,校方会更加严谨,提前做好各项保障。

就算天气预报没有通知异变,山体崩塌,将近四百个要高考的学生死去,这数字实在吓人。”

“所以我猜,通告上写的,并非事实。”

“山体崩塌,多半是那天刚好发生了这样的事故,死伤或许有,但没那么夸张。是校方能想到的,用以掩盖真实情况的最好办法。”

陈暖问:“你觉得真实的情况是什么?”

范意没立刻回答,而是随便打开了一个教室的柜子。

里面的东西全被清理干净,空空如也,只有一点点残余的废纸垃圾,连续几个皆是如此。

班中的图书角上摆着几本书,以及一些公共用品。

讲台上粉笔盒是满的,粉笔很新,只用过两三根。

一圈下来,只有学生私人物品全都消失不见。

到这里,范意才回答:“我猜,是他们全体进入了怪谈。”

“整个高三,386名学生,26位老师。”

“只有五个人活着出来,看他们要去医院治疗的部分,估计是受了很严重的伤。”

范意说:“既然这则怪谈的地图没有医院,就说明我们找不找这五个人,其实并不重要。”

“重要的是,多出来的那一个人。”

“它也许藏在活下来的那五个人里,也许目前还在怪谈里浑水摸鱼。”

路白月:“所以你想?”

范意:“如果是怪谈的话,等下周目,我早读课就去高三的班级转转,看看是怎么个事。”

这些高三学生是在5月27日消失的。

而第一堂课,正好是5月27日。

自从知道在不违背规则的情况下,怪谈暂时动不了范意之后,路白月心里踏实了许多。不过他也生怕怪谈忽然找到了对付他们的办法,听到范意要去冒险,不由得皱了皱眉。

但他最终还是说不出什么。

范意道:“现在先推出6月1号到7号的行程,我们等一等。”

许淼看时间:“还有十四分钟到十二点。”

几人在高三的教室里等了一小会儿,顺便简单地讨论了一下目前自己掌握的线索。

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学校远处的钟楼敲响钟声,在上空回荡,分明是广播,声音却清远悠扬。同时好听的电子女声响起,也播报着目前的时间——

“现在是B市时间6月1日,中午十二点整。”

就在钟声响起的时候,教室变了模样。

原本空旷的教室里摆满了各种物品,有课本、小书架和水杯,桌洞里也塞满了各种各样的练习试卷,叠得厚厚的,一摞又一摞。

范意抬眼望着教室上方的倒计时。

【距离高考还有:6天。】

月份从五月迈入六月的同时,年份更替。

后面公告栏上贴着的大大小小的通知课表,也跟着更新,包括课表。

许淼忙去记下。

范意忽然说:“先别急。”

公告栏里的纸太多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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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都混在一起。课表就贴在最外面,很显眼。

但范意直觉作祟。

这则怪谈的恶意如此浓烈,一次又一次,不停地以无比痛苦的方式叫他们死亡,真的会这么随意地把课表暴露,贴在外面吗?

亦或者,怪谈就在利用他的这种心理,混淆视听?

范意决定相信直觉,他上前几步,掀开了公告栏最上方的课表。

往下翻了翻。

终于,在被磁力贴吸成一堆的纸里,范意在最下面找到了一份被藏得很好临时通知。

【通知文件。】

【一、原定于5月27日拍摄的年级合照,改为6月2日13:20进行拍摄,毕业照将在拍摄完年级合照后,将于6月3日下午2点开始,按班级依次拍摄,未轮到的班级也请在操场等候,请各班务必准时到达。】

【二、因学校需提前两天布置考场,本校学生请在6月4日上午放学后清空教室内所有物品,保持干净整洁。

6月5日考场布置完毕后学校放假,除高三学生外,无事不得进出。

同时,请高三的同学回家后好好复习,认真备考。祝福你们考上理想的大学。】

“……”

范意按照通知上的文字反推了一下时间。

他告诉许淼,说:“课表不用记了。”

“第一堂课去拍年级合照,到下午两点拍摄毕业照,下午三点,我们到学校外面去。”

“之后的时间都在校外。”

他的思维转得很快。

前两条没有什么好说,按照通知上来。

6月4日清理桌面,上午放学。

而他们的抵达6月4日,是在下午三点。一般这个时候,教室大概率已经被清理完毕,他们直接放学就是。

之后是6月5号和6月6号,学校放假。

6月7号是高考当天。

但当他们来到这个时间点时,天色却已经到了晚上六点。什么试都该考完了。

6月8号同理。

在场没人质疑范意的判断,听完分析,许淼认同地点了点头,说:“行,下周目我传达给阿霖他们。”

陈暖问:“那现在呢?”

范意摸出了时间轮盘。

他说:“我不想试险。”

即使他们目前还没有掌握怪谈的所有信息,范意也不打算去赌,赌一个按他的日程走下去,就能够离开怪谈的可能性。

他们现在还不能离开。

如果成功,叶玫就回不来了。

他说:“我现在把时间倒回去,再来一遍,到时的第一堂课我会以生病或去厕所为理由,到高三的班级看看。”

“你们好自为之。别死了。”

*

第二十六周目。

这一周目,刚步入开头,许淼就把上周目他们发现的事情和阿霖讲了。

而同一时间,范意一上来就迅速抹了上周目要杀他那位通灵者的脖子,同时,叶玫用长钉解决掉小枝。

夏以调由路白月负责。

如此干脆果决。

几个离得近的通灵者张开了嘴。

他们上周目死去的痛苦仿佛还停留在身体中间,刚一苏醒就乍看到这幕,条件反射地跟着应激。

有通灵者往座位里头蜷了蜷,惊疑不定地在范意、叶玫与路白月之间来回扫量着,生怕他们大开杀戒。

随后好半天,他们才反应过来。

死的这三个人,有两个是在上周目扬言要范意去死的家伙。

剩夏以调,是害他们在第一堂课轮回数次的卧底。

这下,他们更加沉默不言。

范意和他同伴的行动能力让他们感到可怖。

尤其是叶玫。

他上周目一样死去了,还是被小枝切断脖颈血管,血液流干而死。

这周目,他居然能第一时间起来寻仇。

范意只打算先绝后患。

杀了人后,他没关注倒地的声音,而是多看了叶玫一眼,就转身向老师走去。

叶玫停了一下。

他手上还沾着刚刚杀人时留下的血,随后,他在众人异样的打量里,小跑几步,上前抓住范意。

他的手很温暖,范意的身体却很冰。

冰到叶玫以为自己握住了冬天。

他问范意:“你怎么了?”

那种对生命漠然的眼神,看向他的时候,却似乎藏了一些别的、特殊的东西,好像有东西划过其中,像是眼泪。可仔细一看,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实际上,范意觉得很冷。

从不知第几周目开始,每次逆流,他身上的污染都会比上一回严重几分。

哪怕捱到了第四节课,冷意已完全消弭,下次轮回,还是会比上次冷。

一次一次叠加。

真暖和。

范意想,还真是风水轮流转,轮到叶玫一次次给他暖手。

只是很可惜,以后这样体温正常的叶玫,他见不到了。

而叶玫也是直觉范意是要去做些什么的。

或许,就在他死去的第二十五周目里,范意发现了某些他不知道的东西。

范意说:“我打算去高三的教室看看,最快五分钟。”

范意回头:“你要一起吗,叶瑰。”

第144章 Life nd deth 23

“老师, 我们去一趟洗手间。”

*

在众目睽睽下出了教室之后,范意快步往楼上走。

早读课上,书声琅琅。

听着学生们背书的老师扭头看看没擦干净的黑板, 干脆拿起板擦, 自己把上边的粉笔印刷刷抹干净了, 顺带把右上角的高考倒计时,从“十三”改成“十二”。

他们还在。

都还活着。

范意靠在玻璃窗边, 这个角度,虽然看不到教室里面的情景,但能通过轮廓,捉到学生或老师的动静。

如果想要在不那么明目张胆的状况下窥探内部, 这里倒是个好位置。

叶玫站在他边上。

他抬手抵住外头的磨砂玻璃,原本明朗的天气无端吹过阵阵阴冷。

这阴冷从范意的衣衫下摆鼓进去,比他的体温还凉。

范意没忍住一个哆嗦。

叶玫看在眼里, 往后站了站,给范意挡风。

他说:“我还以为你打算来做什么,原来你是想看这个。”

“怪谈要来了。”

范意顿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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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玫的发言没有问题。

在生死一线挣扎得多了, 通灵者往往会在现实也变得十分敏感, 对于怪谈, 他们会产生一种非同寻常的灵敏嗅觉。能提前察觉到污染的存在,预见怪谈将诞生的兆头。

即便没被及时察觉,等将成型的怪谈发展到一定程度时, 也会自己向外界发出“警告”。

先是灵异事件出现,大多时会涉及到普通人, 引起注意。

少数隐藏得极好,未被解决的灵异事件,在吃掉一定人数后, 便成为了怪谈。

听叶玫的语气,他似乎不单单是捕捉到怪谈将诞生的动静——这样简单。

他好像早知道这里高三的学生会遭遇怪谈。

在一则怪谈里即将苏醒另一则怪谈的事情,范意此前还没有遇到过,气息与气息相掩盖,是能够模糊掉通灵者视听的特殊情况。

有怪谈本身的污染包围在这里,加上认知干扰的存在,只有身作灵鬼的范意,才能在混淆在一起的污染里找出它们细微的差别,推测出是两则不同的怪谈。

不等范意开口,叶玫便简单解释道:“我知道这则怪谈是什么。”

“第五周目,我来过这儿,还跟着这帮学生一块儿进了怪谈,和路白月一起。”

范意看着叶玫。

叶玫回视着范意的表情:“路白月没和你说吗?”

没有。

范意说:“你也没和我讲过。”

“这种线索,早就该提出来了。”

“哦,”叶玫把话说得很平,“那应该是我忘了。”

“我记得这则怪谈对我们来说没有危险,它针对的是这里的高三学生,在里头,我们可以作为旁观者,去看到最后。”

范意:“所以里面发生了什么?”

他没报太大期望。

要是能讲清楚,这玩意也不用他特地跑一趟了,直接回教室就行。

果不其然。

叶玫思索片刻,有些无奈道:“好吧,我忘了。”

范意:得。

他嘀咕道:“还是得亲自再看一遍。”

话是这样说,范意却没有要怪人的意思。

怪谈时时刻刻都在模糊着他们的记忆,污染着他们的精神。看到的真相会被忘掉,找过的线索只留下不关键的部分,重来与提供线索只为了观赏他们的一次次死亡。

若是此处不影响记忆,叶玫早就能离开了。

他在第一周目就看到了所有的真相。

然后,被怪谈灭口。

范意算着时间:“你们当时是什么时候来的。”

“和你一样,”叶玫说,“早读课上课不久,我和阿月聊了两句,就和老师提了,五分钟去洗手间。”

“刚到高三门口,就被一起带进了楼上的怪谈里。”

那来得及。

都讲到了这里,叶玫又插了句题外话:“去洗手间的伎俩倒是很多人用过。”

“但是这五分钟里,想探索根本走不了多远,超时即死,路上还容易发生意外,渐渐就没人在上课期间离……”

一声严厉又干脆的斥责强行喝断了叶玫的话。

“上课?你们也知道现在在上课啊?”

高三(5)班的老师从教室里走出来,眉眼里满是不悦:“早读课不回教室背书,在走廊外边交头接耳什么呢?”

“我在教室里头就看见你俩两团人影堵在我们班窗前,就在门口待了一会,结果你们还站在这儿,一点学生的自觉都没有。”

范意:……

原来这老师不是人机啊。

“问你们呢,”那老师说,“你们是哪个班的?不说我自己去查,最好别被我查到。”

它说得太理直气壮,仿佛他们真的是犯了错的学生,而它是恨铁不成钢的老师。

一时间,范意竟找不到一个合理的借口,来解释自己为什么逃课。

范意张了张口,却发现自己没有必要再解释了。

因为狂风在五分钟倒计时的最后几秒出现,猛烈地朝他们扑来。

怪谈的诞生向来如此,明媚的白天似被一瞬间拉了闸。眼前“噗”地黑了下去,伸手不见五指。

连带着整两层的高三学生,一同坠入怪谈之中。

准确来说,是在怪谈中嵌入的另一则怪谈。

不久之后,范意重新睁眼。

他发现自己依然置身于高三的楼层里,身前是教室,身边是叶玫。

原本正厉声质问他们的老师却不见了影踪。

*

“我记起来了。”

“我们只能做沉默的旁观者,范围限制在这层楼里。”

叶玫说:“上一次,就是这样。”

重新来到这儿,叶玫蒙了一层尘的记忆逐渐变得清晰。

他走到过道的栏杆旁,往底下看。

“五班31名学生,”叶玫开始复述他曾经遇到过的一切,“在拍纪念照的时候,照片里却出现了32个人。”

那些高三的学生都聚集在楼底。

“我估计了一下,”叶玫说,“这则藏在‘不存在的人’里头的小怪谈,应该在D级左右,还是最低级的那种。”

“只比一般的灵异事件强一点点。”

D级和A级,差距太大了。

所以,它会如此轻易地被“不存在的人”同化,成为其中的一部分。每次重置周目,这则怪谈与它内部发生过的事情,都会跟随着他们一起循环。

而那些学生,大抵早就死了。

现在的他们,是两则怪谈相互融合的结果,是被诡物预设好的“投影”,为了展现当初的故事。

范意盯着楼底,没多说。

但下面已经乱作一团。

不明所以的学生们第一次经历怪谈,发觉自己被困在了一定范围内,无法离开学校,不由得心生慌乱,无措地四处碰壁。

整则怪谈里,布满了简单又粗陋的空气墙。

“然后老师会安抚他们,叫他们冷静,经历一系列尝试。”

“等他们发现没有网络,电话无法拨通,无人能看见他们,报不了警之后,怪谈会出来宣读规则。”

一切正如叶玫所言,按照他记忆里的道路,往前发展着。

操场中央的喇叭被怪谈征用,无人启动的情况下,自己发出声音。

是个女声,语气如新闻念稿。

【高考在即,为了鼓舞学生们的士气,并以适当的方式放松大家紧张的心情,学校特别组织了这次趣味运动会兼成人礼活动……】

横幅拉在楼底的花坛与会堂之间。

喇叭继续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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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下宣读着趣味运动会的各类运动项目、及其有关的规则。

由于是D级怪谈,它给出的条件并不复杂,很好理解。只要认真听一听,好好遵守,不出意外的话,大多数人都能顺利通过。

叶玫继续做讲解:

“可是问题就出在这里。”

他说:“这堆规则里的最后一条,是个陷阱。”

【请所有同学与教师在运动会结束后进行合影留念,请务必保证各班人数正确,与上报的数量一致,不要忽视任何一个人。】

范意只听过一遍规则,但他记性好,线索在脑子里,还热乎着,简单地过了一遍,分析道:“是它们报错了人数?”

叶玫:“对。”

“照片上多少人,它们就得报多少人,不可以多,不可以少。”

范意想了想:“所以,是少报了人数,对吗?”

叶玫:“我还以为你会猜他们多报了,毕竟这些学生里,混进了个‘不存在的人’。”

“你说这是个陷阱。”

范意道:“这条规则已经把话说得很直白,他们肯定会注意到人数的问题,自然也会发现,他们之中多出了一个不存在的人,这样一来,哪有什么陷阱的样子。”

“除非是误导。”

“嗯,”叶玫说,“所以只有四个人活下来了。”

“第五个人,并不存在。”

果然如此。

范意趴上栏杆,看那些学生被迫参与各种各样的活动,比如两人三脚、套圈比赛。

他们惊讶于怪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创造场地,同时又心怀忐忑,又在胜负欲里忘记恐惧。

等比赛出了结果,范意才问出自己的疑惑:“但是高三的孩子,逻辑应该是最清楚的才是。就算一个人看不出误导,在场这么多人,还有老师,也都没有发现吗?”

“发现了一半,”叶玫说,“五班的学生提出过,多少人参与了拍照,到时就报多少人。”

“这个拍照按班级来算,一旦报数出错,就是全班连坐。”

“但是这些学生不知道,他们经验不足。在怪谈举办的运动会与成人礼期间,也没有人死,甚至真的起到了放松精神的作用。面对最后一条规则,他们在自以为找出陷阱后,就放下了该有的警惕。”

范意明白了:“可他们没有注意到,里面还有一条可以单独拎出来的规则。”

“重点不在拍照,而是后半句。”

两人异口同声:“不要忽视任何一个人。”

叶玫肯定了范意的话:“对的。”

他说:“其实,这则怪谈的名字是——‘透明人’。”

第145章 Life nd deth 24

在这个世界上, 有那么一种人:他们平时的存在感低微,寡言少语,非必要不与人接触交流。

而且平平无奇, 在社交与公共场合中最容易被人所忽略, 仿佛可有可无——被称作“透明人”。

在怪谈的作用下, “透明人”的特征、行为会被无限淡化。

而对这些陷于囹圄的高三学生来说,每个班级都渐渐出现了一位怎样呼喊, 上去搭话,都不会被旁人注意的存在。

最后一条规则没有欺骗他们。

注意到这点的人,却跳进了怪谈的陷阱。

有人注意到了透明人留下来的痕迹,发现自己的个人物品被故意画花, 或者看到透明人落在这里的东西,却只以为是凭空出现,却没有往那个方向上去想。

范意自言自语:“一人出错, 全班被牵连,却只活了五个。”

怎么算怎么不对。

如果真按照这样来算,应该是要么一整个班活, 要么全军覆没才是。

除非……

还有别的原因。

范意问:“五班混入了一个不存在的人, 他们班级的人数不对, 是吗?”

两则怪谈在同一位置复苏,分不清谁先谁后,但按背后诡物的能力来看, 定然是“不存在的人”更胜一筹。

他们报数,是先数好了拍照的人数, 再统一上报。

因此他们会下意识忽略掉被怪谈选中,此前还是普通存在的透明人。

结果就是,按照数出的人数而非班级的真实名单来上报的话, 便算错误。

叶玫确定了范意的想法:“因为五班多了一个人,而不存在的人并非活人,只是一缕妄念,不能被怪谈识别。”

“所以,即使五班中了‘透明人’的陷阱,少数了一个人,多出来的那个‘不存在的人’,也会让他们数出的人数变为正确的数目,且是所有班级里的唯一正确。”

叶玫问:“庆幸他们逃过一劫吗?”

范意:“不会。”

他们还是会死。

A级怪谈“不存在的人”,远比D级怪谈“透明人”要恐怖得多。

它最擅长的,就是给通灵者那么一点点希望——杀死他们后,让他们重新来过;穷途末路时,提供一点点线索。

然后,把希望亲手打碎。教人滑落更深的深渊。

五班的学生便是如此。

在拍摄完纪念照之后,报错人数的班级就悄然登上了“透明人”的死亡名单。

成为透明人,他们的存在正一点点地被抹去,被人遗忘。

逐渐抓不住东西,听不见声音,丧失五感,完全消失。

至于五班。

在不存在的人的影响下,他们的结局只会更加惨烈。

叶玫和范意继续往下看。

叶玫说:“其实我有一点想法。”

“除了这些人和事以外,这怪谈里还有一点,我之前就觉得奇怪。”

范意问:“你指什么?”

他靠着扶手,仰了仰脑袋,压压发酸的脖颈:“怪谈为什么会以这种方式来杀死他们?”

叶玫说:“怪谈早就可以杀死我们,然而这么多周目下来,它一直在拿我们的死亡取乐,散播绝望,并尝试杀死你和路白月,这是怪谈的恶意。”

“可是现在不对。”

“五班的学生死去时,它好像在恨他们。”

“是比恶意更浓烈,更滚烫,很纯粹的恨。”

叶玫分析着诡物的想法逻辑。

比起活人的思考方式,他更擅长站在诡物的角度看待事物,去换位,去共情。

范意说:“我信你。”

他用手指有一搭没一搭地在栏杆上敲。

“如果这里什么都没有,怪谈也没必要抹掉你的记忆了。”

接下来是成人礼。

五班的学生忐忑站在站在临时搭建的舞台上,聚光灯和铁架从高空坠落,将底下数人砸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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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着。

竖立的金属背板轰然倒塌,压在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身上,勉强逃过一劫的五名学生被吓得半死。

其他班级的透明人想来帮忙,手却从崩断的钢筋里穿了过去。

随后,他们便如一滴在阳光下蒸发的水般,没了身影。

怪谈还要在此刻雪上加霜,通过喇叭,再次向剩下的幸存者下达通知。

【由于舞台意外,成人礼暂停举行,请各位同学暂时在台下找到自己的座位,好好坐下。】

【下面,我们来拍摄年级合照。】

年级合照。

只有五个……不,四个人的年级吗?

这太地狱了。

有风在作,吹过树梢,不少树叶一碰即落,打着转纷纷洒下,层层叠叠地堆积到舞台之上。

旁边摄像机尽职尽责地记录着这一切。

学生们不敢违抗规则,哆哆嗦嗦地按广播说的去做,展露恐惧的笑颜。

“咔嚓。”

一道闪光灯划过,架在座椅前方的拍立得,在无人控制的情况下,自动连拍了数张照片。

随后一张张相似到相同的照片从相机的下方飘出,被风吹起,飞向高空。

范意伸手接住。

照片薄薄的,却有很大一张。被截住之后,它被风吹得扭曲变形,仿佛多搓一下就会破裂。

范意小心地拿了下来。

照片内部,座无虚席。

全员满座。

高三年级共386人,包括一名不存在的人。

没有老师,387道身影全在上面。

已经死去的人,在照片上露着惨白僵硬的表情,死气沉沉。

还活着的人,他们哭丧着一张脸,被分别挂在四个角落里,他们现实是什么情况,照片里就是什么情况。

而照片最中间的位置,坐着一名长发女生。

她在画面里头的面容不像死者那样铁青,亦不如现在还在生死线上挣扎的几位幸存者般难看。

她甚至在笑,嘴角挂着一抹浅淡的微笑,很认真地在看镜头。

其余四个学生,挂在四个角落。

范意觉着这年级合照的模样有些眼熟,用手指在边缘勾摹了一圈,接着双手轻轻地拉住相片边角,对准阳光,找好角度,完整显示出真实的形状。

是骷髅头。

年级合照上,那么多班级并行排在一起,多出的部分就往外延伸一些,最终凝固成现在的模样。

混入五班中间的,不存在的第五个人。

而少女所在的位置,正好是骷髅头的最中间。

她是陈暖。

而就在相片下方,不知谁人用笔写下了一行小字。

是在相片未被风抛上高空前就留下的痕迹。

透明人支着自己最后的力气,无声地厮喊着,拼尽全力,想把自己想表达的,却再也没有机会表达的东西描写出来。

它写:“毕业快乐,陈暖。”

*

在怪谈的最后,陈暖带着那张年级合照,坐在枯叶之上,放走了最后剩下的四名学生,没有再动杀心。

她坐在位置上,把歌谣轻轻哼起。

“学校……”

“诡谲的故事……”

手上逐渐用力,抓破了照片,在上面戳开几个窟窿。

好在她拍的照片够多,一张坏了,还有别的。

她仿佛陷入了思绪里,想起了久远不曾回忆起的故事,逐渐影响整则怪谈,把画面变得扭曲。

于是范意和叶玫看到了——

高二的那年夏天,玻璃碎片沾满鲜血,走廊上有饮料流淌了一地,甜丝丝地招来蚂蚁。

陈暖嘴角吐出白沫,浑身抽搐,无力地向着视野尽头,那些惊慌失措跑远的学生,伸出最后的手。

停止了呼吸。

她购买的饮料被人动了手脚。

作为班里的“透明人”,她几乎从不与人社交。

每天过着按部就班的生活,上课、下课,交作业,在家和学校两点一线。

因为性子沉闷的缘故,班里没多少人特地去注意她,除了交作业或班级活动,也没有人主动找过她。

哪怕老师布置了分组作业,她也是那个安安静静地被忽略,最后才被班长协商,找人少的一组挑走的人。

直到某天,她招惹到了同班一个男生。

分明是对方打闹没有注意,先碰翻了她的水杯,导致刚打的热水洒了对方一身。

却迎来了无边的谩骂与指责。

她不善言辞,为自己辩解的语句太单薄,讲了几句就发现自己说不过对方,那人恶狠狠地放话,说不会让她好过。

演变成为暴力。

在她之前,班里还有过四名被暴力对待过的对象。

她想,也许是因为她一次次把那些事看在眼里,却无动于衷,遭了报应吧。

起初,陈暖忍下了。

可她退一步,那些人却越来越过分,尝到甜头后愈发得寸进尺。

于是有了无端被用红笔写下诅咒词句的书本,偶尔出现在桌洞里的死老鼠,假装自己不注意泼了她一身的水。

陈暖会无视掉这些,死老鼠和诅咒,她并不害怕,并觉得肮脏和幼稚。只对泼水的行径颇有微词,一向沉默的她忍不住骂了几嘴。

于是,那些人趁她去洗手间时,在她的饮料里下了一些带有刺激性的猛料。

然后拖着她到走廊,抓着她的头发,逼着她把东西喝下去。

那些家伙本来想看到她被呛到时的表情,想陈暖向他们求饶,再嘻嘻哈哈地嘲笑一番,就算警告。

可是,谁也没有料到,陈暖对他们放在饮料里的东西急性过敏。

他们不以为意,竟然还在她明显表现出不适时,压住她,继续强行往里头灌。

难受,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自己有多难受。

忍无可忍的陈暖做了她这辈子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反抗。

她撑起力气,用喝了一半的饮料玻璃瓶,狠狠砸了面前人的脑袋。

血不是她的,她砸人用了十成十的力气,对方当场捂着脑袋昏厥。

可是最终却是她倒在别人的血里死去。

严重的过敏反应发作,意识逐渐模糊。

生命的最后,她人生的一切,如走马般在几秒之内,如蹁跹的蝴蝶飞速掠过。

她想,她其实一直都不喜欢被人忽略的感受,不喜欢做每次活动里被剩下的那个人。

她很期待能和人交流,接触,做好朋友。

只是言语笨拙,不知怎样交流才能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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