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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1章 Flower 1
小麦成熟的夏天。
“荡秋千, 飞高高,稻穗点点压弯腰。”
“爷爷忙,奶奶笑, 夏天的风儿吹麦浪。”
盛夏的阳光又毒又辣。
水花高高喷洒, 如湿漉漉的雨往下淋, 洒向四面八方。
老人戴着斗笠,穿着大白褂, 额角沁下细密的汗珠。他踩着胶鞋,关掉了龙头。
坐在秋千上的男孩立刻跳下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老人面前。
他把雪花玻璃球揣进口袋里,抱着凉白开, 高高地举过头顶:“爷爷,喝水。”
“好,好。”
老人脸上的皱纹笑深:“我们阿昼真懂事。”
男孩笑嘻嘻地往老人身上挨。
“哎别蹭, ”老人急急道,“爷爷身上脏,别别, 咱回去冲个澡, 不然又得被你奶奶唠叨……”
男孩抱着老人的手臂, 一蹦一跳:“爷爷,我们什么时候可以收麦子呀?”
老人刮刮男孩的鼻子:“等你生日过后不久,就能开收割机啦。”
他们挽着胳膊, 走在回家的路上,阵阵凉爽的风吹来, 半途还碰到了男孩的同学。
对方挥着手向他招呼:“杨昼!”
男孩也挥挥手,算作回应。
都是一个村子的人,邻里也互相认识, 老人乐呵呵地拍拍男孩,问:“要不要和同学去玩?爷爷给你零花钱。”
男孩说:“不去,今天的作业还没有完成。”
日记也没写。
老人点点头:“那行,咱们写完作业再去玩,啊。”
“爷爷陪你荡秋千。”
男孩很喜欢秋千。
但村子里的娱乐设施太少,去趟附近的公园要走三公里——所以去年,老人在自家花田做了一个简单的木工秋千,送给男孩当生日礼物。
秋千很受欢迎,附近的孩子都爱来玩,男孩也乐于和大家分享。
老人还在旁边絮絮叨叨:“对了,阿昼啊,白天出门的时候,你奶奶是不是要我们回来买瓶酱油?”
“要不你再替爷爷去趟超市,爷爷在这儿等你。”
他“唉”了一句:“年纪大了,走不动啊。”
“……”
男孩忽然慢下了步子,不再吭声。
口袋里,干净漂亮的雪花玻璃球莫名从中滑落,摔倒地上,咕噜噜滚到一旁。
“哎呦,咋掉了。”
“没塞好吗?”老人撒开男孩的手,弯腰帮男孩捡了起来。
男孩没有接。
“怎么啦?”老人问他,“想爸爸妈妈了?”
这玻璃球是男孩父母去年送给他的礼物。
“嗯,”男孩说,“我想你们了。”
我想你们了。
前面,就是回家的路。
奶奶这个时候会做好中饭,等着他们回家。
他最喜欢吃奶奶做的红烧土豆和醋溜鱼。和外面饭馆卖的不一样,香味很浓很浓,尝起来分外美味。
再舀上一碗白白香香的大米饭,他能吃一碗半。
稻子都是自己家种的,每年秋天都要放外面晒。
奶奶很会包饺子,过节的时候,他会搬个小凳子,站在旁边帮忙拌馅。
他很久没有尝到过这种家常的味道了。
回家。
老人笑了笑:“我们也很想阿昼。”
他不再嫌脏,抬手摸摸男孩的脑袋:“替爷爷买瓶酱油去啊,乖。”
男孩沉默地站在原地。
这种时候,他应当哭泣,但他挤不出一滴眼泪。
“去吧。”
老人粗糙的大手轻轻推了一把男孩,把他推向更远、更远的方向。
“不要。”
他微弱的挣扎淹没在一声如蚊呐的呼喊里,所见到的一切转瞬被冰冷的墓碑替代,最后被完全吞噬。
路白月睁开眼。
周边是浓厚的漆黑,又湿又冷,伸手不见五指,只有微渺的意识在其中沉浮。
只有他一个在。
他可抵挡不住004号诡物的力量,更何况,他的污染全部用来凝成了保护罩,没给自己留下一点。
他抱了求死的执念,照理来说,应当已经彻底散去了才对。
这叫什么?祸害遗千年?
“遗你个鬼。”
忽然间,一道不耐的声音突兀地闯进他的世界,这黑暗猝然被不知名的外力打碎,光洒进来,温暖又明亮。
路白月的魂灵如今十分脆弱,承受不住这么强烈的光,觉得疼,抬起手挡了挡,于是手被焚烧。
被啃噬着灵魂的感受,如那百八十次受刑,他甚至以为这是惩罚。
有阴影挡在了他的身前,暂时拦住了外面的阳光。
“别愣着,”他听到范意说,“起来。”
“我们带你出去。”
路白月抬头:……
路白月:???
*
大雨落下之后,这里的一切都无比安静。
在坟地里受刑的孩子没了踪迹,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繁花似锦的道路,漂亮的小花错落有致,间接地连成一片。
墓碑被大雨洗过,生了不少裂纹,缝隙里的花开出来,不知缘何而枯萎,还有小鸟停留于上,啄食干瓣。
静收了红伞,拿在手里,在坟墓旁等待着人。
小米是和林寄雪一起来的,盛青禾跟在他们身后,手里用黑布包裹着最后的祭品。
静说:“我等你们很久了。”
小米也觉得浪费时间:“没办法,云见雪设计的前摇太长。”
那破烟花非要放吗。
“放呀,”林寄雪说,“我家那儿都不让放,只能在电视里见,现在好不容易能看烟花晚会,为什么不放?”
幼稚。
小米不想理他,将谢桐的灵魂交给静。
【终场演出完成进度3/4。】
祝祷之后,静问:“就这样?”
小米说:“还有。”
虽然这个终场演出,从来都不是他们离开这则怪谈的必要条件。
可他们献上祭品,正是为了告慰无辜者的魂灵。
盛青禾走到墓碑之前。
说不清她的手指和墓碑之间,谁更冷。但她好容易借怪谈凝聚为实体的身躯正逐渐变得透明,如即将破碎的玻璃,随风而散。
“对不起……”
她轻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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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起了久远的摇篮曲。
“我的死亡,毁了你的一辈子。”
这不是她的错。
但她再也见不到童年那低飞的气球了。
看见红色的池塘请哭。
在夜晚,冰冷的水没过尸首。
她原本没有成为地缚灵的条件,可受冤的保安在乞求怜悯,从高楼坠落的工人遗憾悔恨,救护车上的母亲苦苦撑着最后一口气……
成为通灵者的男孩割破自己的腕子,从怪谈的高崖上坠落,却阴错阳差找到了正确的破解之法。
一点一点,滋养着她。
她因旁人的苦难而生,也将在这里,得到了结。
女孩在最后一块墓碑前,如晨露蒸发般消失不见。
【终场演出已完成。】
【请诸位在太阳落下之前,找到回家的路。】
“剩下的,”小米挽起自己的长发,“就交给那两个家伙好了。”
“临昕橘和叶瑰。”
*
三个小时前,爆炸发生的前几分钟。
在路白月将自己与谢桐裹在一起之后,通灵者们不约而同地停下攻击,他们相互犹疑着对望,不知计划是否成功。
范意撑起身体,翻身一把坐在栏杆上面。
他脚底是四层楼的高度,摇摇欲坠,似乎随时都有可能摔下去。
若是范临看到,定会被吓得魂飞魄散。
“准备好了?”叶玫靠在边上,又确认了一遍。
“准备好了,”范意说,“随时可以行动。”
他张开手。
范意的掌心中央不知何时躺了一颗小小的宝石,晶莹美丽,在夜色下流光溢彩。
能够容纳灵魂的宝石。
里边是空的。
路白月原先的那一块早就报废,他在不存在的人里死去后,无法二次使用。
而这块新的宝石,来自盛青禾。
这是盛家留给盛青禾的东西。
在盛青禾刚死的那一年,陈念努力打通了谢桐那边的关系,从通灵者协会得来的。
她后悔自己当初没有拉住女儿,想再见一见盛青禾。
可是盛青禾一直都没有出现。
哪怕一点点的回应都不给。
久到陈念已经放弃,久到谢桐劝陈念放弃,让她以为盛青禾彻底消散。
“这块宝石,留给杨昼吧。”
这是盛青禾昨日交给范意与叶玫的东西。
那是他们来到怪谈的第一个夜晚,也是路白月不在的夜晚。
深夜的阁楼里依然泛着幽微的灯火,盛青禾偷偷地敲开范意和叶玫休息的房间,小心翼翼地,留下了一份私人委托。
范意撑着脑袋,看完了委托的内容。
她拜托两人留住路白月的魂灵,带他回家。
女孩把双手置于胸前,眼眸里流光微转,似乎有些眷恋,却决心离别。
她说:“我们盛家欠他的。”
“既然是我家里人的过失,那么,我也有一定的责任在里面。”
盛青禾是被放弃的死者。
五岁那年,她替哥哥去追气球,气球飞得很低,哪怕是矮小的她,也触手可及。
然后,气球露出了狰狞的一面,将她杀死了。
哥哥被吓晕,母亲收回了那只可以带她回到生路的手。
……即便如此,她还是盛家的一员。
她为自己的家人对路白月所做的过的事情感到抱歉。
“所以,拜托你们了。”
盛青禾在委托单上,签下自己的姓名。
字体大气美观,想来从小练过。
“不要让真正的声音消失在烟尘里。”
于是在爆炸的那一瞬间,范意掐准时机出手。
灵鬼的力量轻易地穿过路白月特地设下的保护层,将堪堪受到冲击的魂灵纳入其中。
作为交易的代价,盛青禾将替代路白月,成为这次怪谈解决的牺牲品。
她已在人世停留了太久,太久。
如今,该到离开的时候了。
“既定的错误已然无法弥补。”
女孩的手拂过书架上摆放齐整的读物,苍白冰凉的指节按住书脊,话说得很慢很慢:
“万幸,我还有一些能做到的,力所能及的事。”
“或许吧。”
当时的他们还不清楚路白月经历了什么,与盛家之间又发生了什么。因此没有对委托给出任何的评价与意见,只是平静地听盛青禾说完。
范意坐在一边,抵着下巴问她:“那路白月的意见呢?你考虑过没有?”
盛青禾只说:“他还没有回家。”
等一切结束了,回一趟家,再听一遍当年的歌谣,然后和着乡间的歌声安然入眠。
就算要死,尸骨也不该留在这片令他痛苦的土地里。
淌满了死人无助的哀鸣。
范意看了叶玫一眼。
叶玫笑道:“委托的人是你,你随意呀。”
范意点了两下头,收下了盛青禾手写的委托书:“这单我们接了。”
女孩深深鞠躬。
所以毁灭生效那一刹,被毁灭的,只有谢桐一个人而已。
灵鬼的力量包裹在宝石之上,再借由外圈的污染层保护,噗噜噜地滚到舞台中间。
在千钧一发之际,范意收去了路白月首当其冲,险些溃散的魂灵,并在大雨播下鲜花过后,将宝石完好无损地回收。
时间回到现在。
路白月听完:“……”
他真心发问:“让我安安静静地消失不好吗?”
想死很久了。
范意毫不留情:“不好。”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我捞你,还要管你问情报呢,有本事再当一个谜语人试试看?”
他狡黠一笑:“你欠我的,还完了吗你就死?”
路白月:(
投降。
第182章 Flower 2
“对了。”
范意回过头。
他从叶玫手里接过一只精致漂亮的雪花玻璃球, 是黄昏之刻,男孩掉落在花田的东西。
玻璃球里的雪花碎片分外干净,摇一摇, 像是有雾悬浮其中。
怪谈里的一天虽然已经结束, 但现实里的7月28日, 应该还没有过去。
他把玻璃球递给路白月,说:
“生日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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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昼。
*
这大抵是目前通灵者存活率最高的一则A级怪谈了。
百来个人被带入其中, 最终有近七十人安然离开——鲜活的生命变成冰冷的数字,该得到报应的数人在此阖上双眼,其中自然也有无辜者的死亡,无法被人聆听。
盛家的宴会仍在继续, 现场的气氛却与先前截然不同。
在怪谈中失去生命的死者在现实里都还短暂地活着,但记忆却仍停留在他们进入怪谈的前一刻,不知自己已经死去, 注意到宴会上不同寻常的氛围,难免有些疑惑。
盛安桐的眼睛没有复明。
他看不见,摸着墙壁, 独自一人在黑暗中独行。宴会厅压抑的氛围、觥筹交错的声音令他喘不过气, 他一路摸到花园, 感受到夏风扑面的刹那,盛安桐弯下腰,控制不住地干咳起来。
章庆就站在盛安桐背后, 看着他扶着石阶颤抖的模样,不发一言。
范意、叶玫、林寄雪等人提前离场。
小米和静也从不同的方向, 与他们分道扬镳。
白粥跟在后头。
虽然他这回全程都和路白月待在一起,暗地操纵命运的走向,但他毕竟与通灵古店做了交易, 契约已签,两边还有一些合同的后续事宜要进行交接。
这一晚,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先是盛家的宴会出事,二楼忽然塌陷,造成不少人受伤,三十余人抢救无效死亡。
过来人知晓这是怪谈所导致的结果,是注定要抵达的结局。
可外界不清楚。
这是盛家的宴会,死去的人有很大部分是在A市各界有头有脸的人物,影响范围甚广,当晚新闻未出,圈子里便已闹得沸沸扬扬。
盛家一夜之间倾倒,还挨了查,翻出不少陈年旧账。
盛安桐在宴会当晚失踪,谁也不知他的下落。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紧接着盛家出事的,是通灵者协会。
他们打着“正义”与“保护”的旗号,作为半个官方组织,让不少人付予信任。
然而就在当晚,通灵者协会戕害无辜的罪证流出。
不知是谁把证据传到了通灵者流量最大的论坛上,没过两分钟,就被管理员删除。
然而网友的速度无可想象,东西被很多人看到、保存下来,私底下一传十,十传百,引起轩然大波。
删帖的理由也令人怀疑。
散播不实信息。
以前通灵者论坛上那么多不实信息也没见有人删,教很多人疑心论坛管理员的身份,是否早被通灵者协会买通。
让这样的组织拿住他们的后台数据,谁能放心?
质疑声翻了天,各类争吵贴争先恐后地冒了出来,删也删不完。通灵者协会的公关忙昏了头,不少原本与协会签了合同的成员失望,宣布脱离协会。
与此同时,一条新的帖子悄悄涌了上来。
标题:都在聊通灵者协会的事,难道就没有人发现,谢桐死了吗?
内容:之前路白月好像也没了,咱的野榜是不是该重新排序了?最近进入怪谈的人有点说法吗?
什么帖子都不乏凑热闹的人,底下很快吵吵嚷嚷起来,说开提名,谁来投票。
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在其中缓缓扩散、蔓延。
通灵者协会失去信任,“暴雨”也即将到来。
要变天了。
然而今夜,无论外界的喧嚣如何,都与范意等人无关。
他正坐在火锅店的包厢里,拿着平板点菜。
“我要吃捞面,”林寄雪拌着面前的小料,隔空报上了,“还有肥牛,羊肉卷。”
“毛肚,蛋黄油条……”
“要吃什么自己加。”
范意把自己想吃的都打了勾,每样半份,随后把平板塞给叶玫:“选。”
“有过敏说一声。”
叶玫接过,往下划拉。
生菜、土豆片、鹌鹑蛋……范意都已经选上了,半份也够吃。
他没什么好挑的,加了几样甜品小吃,便把平板推到林寄雪面前。
林寄雪一看。
先前他报过的大部分已经被选中,但不是范意顾着他,是范意自己也要吃。他上下翻动,最后只添了个毛肚。
至于另一边的路白月与白粥。
诡物没有点餐权。
挑好了菜,林寄雪选择下单,把平板还给服务员。
锅底选的是四宫格,清水锅做了寿喜锅,剩下三种是辣锅、番茄锅和猪肚鸡汤锅,一人选一款,端上过后没多久,就开始咕噜咕噜地冒泡。
路白月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看上去没什么力气。
诡物不需要吃饭,也不需要呼吸,但他显然是习惯了当人的生活,气息均匀,拿筷子在盘子上戳来戳去。
相比之下,白粥要自然得多。
他自己给自己舀了一碗番茄汤,拌着牛肉粒喝。
他的气色不错,想必在怪谈里顺势完成了不少死亡预言,力量恢复不少。
范意拍了拍对面的路白月:“别装死,起来。”
“我知道你起得来。”
路白月闷声道:“不可以哦,橘子,这样你就不可爱了。”
叶玫:“噗。”
踩雷大王。
范意面无表情:“起。”
他晃诡物:“刚刚在外边不方便,现在都包厢了,总可以讲了吧。”
“我等好久了。”
“关于通灵者协会,还有你和谢桐口中的……女巫。”
林寄雪没兴趣,闷头干饭。
而白粥悄悄竖起耳朵。
路白月抬脸控诉:“橘子,你好狠心,压榨劳动力——这里和外面有区别吗?一样隔墙有耳。”
他被监视久了,对外界的环境充满了不信任感。何况还是火锅店这种人来人往的地方,坐在包厢里,甚至能听到外边的吵嚷声。
范意喝了一口酸梅汁:“怕什么,开着屏蔽呢,而且人少的地方只会更加显眼,要窥探,在哪里都一样。”
“这边好歹能混淆下视听,出事我和我老板兜底。”
路白月说不过他,放弃道:“好呢。”
他不情不愿地坐直身体,把他一直放在手里玩的筷子搁到一边,手肘撑着桌子,认真反问:“不过你问我的这些问题,叶瑰应该都知道吧?”
“怎么不问他要。”
路白月对通灵古店的了解不多。
“你别管,”范意说,“讲就是了。”
这是叶玫个人与通灵古店做的交易,被告知的真相也只有他一个人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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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不得透露给旁人。
他被封住了口,最多给予隐晦的提示。
除非范意自己挖掘,从别的渠道获知信息,才不在契约的管辖范围之内。
“……”
路白月压低了声音:“首先,临昕橘,你应该知道怪谈是意识的世界吧?”
“我们经历的一切,其实是意识的具象化表现……它们是有重量的,当某种情感剧烈到一定程度,就会变成我们常说的诡物。”
“有好的,也有不好的。”
但负面的情绪,总是更加容易走向极端。
所以他们看到的怪谈,才会是如今这般模样。
污染也能落下鲜花。
范意敲桌子:“聊点我不知道的。”
“关于最初的怪谈。”
路白月接话:“源于女巫狩猎。”
“女巫是存在的,就像诡物,虽少为世人所见,却一直在。和Cold Cemetery的女巫一样,她们引诱人们许愿,得到什么,就要付出什么。”
“可女巫狩猎,猎的不是真正的女巫。”
“他们为巩固自己的地位,散布流言,把大量无辜的女性,定义成女巫。”
“她们遭受迫害,她们被斩首,被火烧,经历惨无人道的折磨。谣言是那个时候最锋利的武器,沾上它,就意味着不幸。”
【Judge witches with rumors, burn witches with flmes.】
【用谣言审判女巫,用火焰烧死女巫。】
这是数百年前的事情了。
课本上也曾提及过此次猎巫运动,然而不过寥寥几笔,草草带过。
带过了一个黑暗时代的所有苦痛。
网上的资料也不多,只能透过文字,窥见其中一斑。
范意说:“这是起源?”
路白月说:“是,又不完全是。”
“只能说在世间越积越多的怨念之下,怪谈的出现是其中必然,而女巫狩猎,不过是其中一个导火索而已。”
“万千人的怨念,汇聚成洪流,凝结成无法消解的诅咒。”
“名为怪谈。”
范意听的时候,叶玫在给他下火锅,熟了就捞到他碗里。范意低头想夹一口吃的,发现小碗里头已经塞满了食物。
“别给我夹了,”他戳戳叶玫,“说了橘子不能多浇水,搁这么多,喂什么呢。”
叶玫掰生菜:“等会儿煮老了,不好吃。”
“再说,这点东西,一两口就没了。”
范意想了想:“放那就行。”
叶玫有点无奈:“这些情报非要在餐桌上聊嘛。”
“东西都凉了。”
叶玫说得其实有道理。
难得一块儿来吃次火锅,东西放凉,就不香了。
不过,如果范意硬要聊,他也不会多拦。
范意解释道:“我实在好奇。”
谢桐在怪谈里说到一半的话语。
他提供的情报无疑是真实的,只是说到关键处,就没有了下文。
最重要的一点,谢桐和路白月都还没有提到。
“女巫”是谁?
死于这场无妄之灾的受害人并非女巫,比起这类莫须有的罪名,她们更该被称为无辜的生者、受害的怨灵。
怪谈诞生的第一步,是先通灵。
范意有预感,接下来的话题不会特别愉快。
关于被通灵者协会封印的女巫,与不可倾覆的最后一道防线。
范意拌了拌吃的,让芝麻酱裹满食物。
他说:“算了,就先这样吧。”
“剩下的回店里再聊。”
路白月撇嘴:“早该这样。”
白粥终于插话:“无人在意的角落,云见雪已经把毛肚吃完了。”
林寄雪搅着小料:“你们又没选。”
叶玫抬起眼。
他的手里还烫着最后一片毛肚,是看东西快被吃完,特地夹的。
氤氲的水蒸着他的皮肤,烫得他手腕微红。十秒过后,叶玫把毛肚夹出来,问范意:“吃不吃?”
范意嘴里刚咬上一卷羊肉,还没嚼:?
他含糊着说:“想吃自己点。”
“没了再加。”
叶玫把毛肚搁到自己碗里,拌了两下,等凉。
他没选毛肚,就是不吃,嗯。
第183章 Firework 1
又是新的一天。
吃完火锅, 时间已过了零点,白粥和通灵古店那边完成了最后的交接,支付过报酬之后, 便与范意道了别。
剩下几人走在回去的路上, 明亮的灯光在地上拉开四道长长的影子。
路白月脚踩着地, 到现在依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他已经死了,但他还存在着。
当初范意与叶玫离开“不存在的人”之后, 路白月就想过自己会彻底消失,偶尔也会猜测,思考那些证据要多久才能被人发现。
一个人留在里面,停了很久。
陈暖常常会与他说话, 用平时正常聊天的语气,缓解氛围,路白月也无所谓, 他会打诨着回应,就像无话不谈的故交一样。
可实际上,陈暖一直想杀他, 最终, 他不可避免地成为了规则裹挟下的一员, 从天而降的屠刀斩下了他的头颅。
他以为他早就接受了自己将带着憾恨而死的事实。
直到路白月重新恢复意识。
“不存在的人”,已然成为了滋润他的养料,被他无意识中吞吃, 无数恶意的想法在身体里汹涌,填补着他, 要把他一起拉入害人的颓渊。
万幸,他控制住了。
执念了却之后,他终于能够卸下沉重的担子与伪装的面具, 却反而觉得……很累。
比之前还累。
路白月走在最后,难得沉默,一言不发。
A市的夜晚还算热闹,车流不息,何况这里是繁荣的商业圈。周边夜市刚刚开张不久,还有不少人在外边闲逛,摊位上传来烧烤的香气,闻着就令人食欲大增。
可惜他们刚吃过火锅,暂时没有胃口。
不过,等几人离了这块儿,到居民区附近,四下的氛围很快就冷清下来。
范意边走,边在软件上挑选回去的票。
事实证明,无论是什么票,都得提前买好,即便最近没有什么年节。
A市前往Z市的票都已经抢空,剩下的全是无座。
范意不想站九个小时,也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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搭飞机,最后退而求其次,只买到了五天后出发的二等座,两张。
“这几天在A市先玩一玩吧,”范意晃晃手机,“小雪,你抢到票没?”
“我买无座。”
林寄雪说:“明天早上就能走。“
叶玫玩笑道:“这么急着回家呀?让橘子带我们玩一玩呗。”
范意:“A市有什么好玩的?”
本地人都这样。
林寄雪抬头:“可以呀,那我现在改签。”
说干就干,林寄雪取消了原本的行程,重新买了张8月3号出发的票,和范意他们是同一天。
他随口问:“不过,我记得你们都在外面玩了一个来月了?这是你俩近期第一单吧,店不要了?”
叶玫像个甩手掌柜:“药师看着呢。”
林寄雪:“羡慕。”
顿了顿,林寄雪又碰碰一边的范意:“对了,你们两个,想看烟花吗?”
“嗯?”范意歪头,“怎么忽然问起这个?”
“好看。”
林寄雪忍不住回想了一下怪谈里盛大的烟火,诚实道:“还想看。”
好吧,烟花确实漂亮。
范意说:“可A市不让放烟花啊。”
林寄雪叹气:“M市也不给。”
叶玫笑盈盈地接话:“Z市更不行哦。”
讲到这里,三人微妙地停了一下,旋即齐齐扭头,看向走在后方的路白月。
路白月:……?
林寄雪:“X市是不是可以放烟花?”
范意搓手:“我听说X市那边好吃的很多?”
叶玫慢慢悠悠道:“你不是想回家吗?”
路白月:???
“你们怎么回事?”
路白月后退一步,生平第一次感觉到某种诡异的,被一群恶霸包围的感觉:“想去X市就去,看我做什么?”
“而且你们回家的票都买了,想一出是一出啊?”
林寄雪:“我是这样的,你体谅一下。”
范意说:“免费导游。”
叶玫问上了:“X市哪个地方最好最漂亮呀?”
路白月:……
他憋了憋,还是没忍住:“老家那边的事情,我已经不记得了。”
“问我没用。”
他七岁以后的日子,不是在医院里接受治疗,就是在怪谈中如履薄冰。
仅存的一点点美好记忆,也被污秽泼满,不足以支撑起他的全部过去,与未来。
路白月曾经回去过一趟。
X市早就大变了模样,村子也是,建起了不少新的设施。曾经的花田秋千归了旁人,已然拆卸——他差点没认出自家的地。
而且,非年非节的,放什么烟花。
他们那儿只有过年会燃一夜的烟火。
范意想了想,没继续为难人,改拉叶玫:“那你做攻略。”
“我记得签合同的时候有说,我们店福利是一个月有一次团建吧?我怎么没见过。”
叶玫:……
回旋镖终究还是扎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摊手道:“咱店里之前就三个员工,你,我,还有小夏。休息时各玩各的,喊都不一定过来,你想去哪团?”
“现在不是还多了个药师,和极光嘛。”
路白月难以置信:“不是,谁让你把我算进去的?”
范意不理他,晃叶玫:“去放烟花啊。”
叶玫:……
你说得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