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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此中虚言有真意
“孙荣,备车去丞相府,老爷我有一件大喜事要去找萧阁老商议。”
他身后孙荣也喜得眉开眼笑:“好嘞,老爷。”
自己千宠万爱的女儿终于有了愿意的公子,田今同也顾不上要请什么媒人、冰人,立马就要亲自去探探口风。
雪还轻轻飘着,田今同心急如焚,一直催促马夫快点走,因此任是地面上还有厚厚的积雪,也没用半个时辰就到了萧府。
下马车的时候,天边刚好透出一道光来,光线照在田今同的脸上,他仰头看一眼:“真是好兆头啊。”
萧府门房没料到这大雪天还有客来,诧异地裹着厚棉衣下去迎他:“不知大人是”
孙荣将名帖递出去,小厮弯腰接过。
“原来是工部田老爷呀,小的这就去禀告我家大人,只是还烦请老爷告知今日来是有何要事相商,小的也好让阁老大人知道。”
已经快中午了,田今同估摸着这时候拜访萧阁老还得给他留顿饭,正着急进去。
他催促这个小厮:“快去跟你家大人说,工部田大人给他做媒来了。”
“做媒!”小厮大叫一声。
这这这,这可不兴给大人做媒啊,大人都有何姑娘了,怎么能有人给大人做媒呢?
田今同沉浸在自己的喜悦里,被他的声音吓了一跳:“你好不稳重,咋咋呼呼的做什么,还不赶紧去报。”
小厮回神,讪讪笑了两声:“小的这就去。”他拔腿就往后院跑,跑下台阶时还因为太急摔了一跤。
后院里,嬉笑玩闹过的两个姑娘刚从疏梅园出来,存玉怀里揣着热乎乎的小手炉,从结了冰的菱花湖旁走过。
“我之前在北地和那里的部落做生意时,听当地的土人说,在冬天,有很多鱼是会变笨是,只要在湖面上砸一个洞出来,它们就会自己跳起来。”
存玉从没听说过这个说法:“要真如此的话,那咱们就能一雪前耻了。”
她还惦记着之前钓出王八的事。
风里,知云看见她的斗篷被吹起来一块,伸手给她抚好:“你本来就体寒,出来这么久才热起来,别一会儿又被吹冷了。”
她之前发现存玉很怕冷后就找机会去问宋大夫了,宋大夫告诉她,存玉体寒是因为从小时候就一直受冷,后来也没好好养,导致现在身体已经虚到了骨子里。
他还说若再不好好调理,日后有的是苦头吃,虽然知云知道他肯定会往严重了说,但自己还是被吓了一跳。
之后,萧存玉就得到了一个每天监督她喝药添衣的知云。
两人身高相仿,知云低头整理衣衫,蓬松的发顶就停在存玉眼下,十字髻上的发钗因为方才的动作松松垮垮的,存玉抬手抚上去,如墨的乌发和金钗银环都被细细理好。
“大人,大事不好了。”响彻云霄的声音从湖的另一边传来,惊开了仿佛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
小厮伴着久久没散去的回声停在了存玉面前。
他喘了几口气:“不好不好了!”
存玉揉揉耳朵:“怎么这么着急,有什么事”她看到小厮手里有名帖,拿过来翻看。
“工部尚书,难道佛塔出事了”
她问还在大喘气的小厮,小厮忙摆手:“不是不是,佛塔没事。”
“是,是”小厮看着大人身边的何姑娘,心一横,“田老爷是来给大人做媒的。”
“做媒”
“做媒!”
“给我做媒”存玉惊异,她和工部尚书只有公务上的交集,突然给她做哪门子的媒
知云神色变得沉凝。
小厮看看两人,问:“大人,要让他进来吗?”
“让他进来吧。”存玉说,这种事情,还是当面和他说清楚比较好。
“就在前面松涛亭见客吧。”
“是。”小厮走了,走之前隐蔽地用眼神谴责着存玉。
存玉没看到,她转头面向知云:“我去打发了他咱们再钓鱼吧。”
知云柔声细语:“好,不着急呢。”
午膳好了,小言出来找人,就见到知云一个人在湖边站着,奇怪道:“姑娘不是和大人在一起吗,怎么待在这里吹风”
知云冷嗖嗖的笑了一下:“好小言,陪我去听墙角吧。”
“啊?”
墙里,田今同满意地看着座上神清骨秀的年轻丞相:“萧大人,下官今日冒昧打扰是因为有一事想与大人面谈。”
“下官家有一女,年方十七,小官斗胆夸一句,小女虽不算国色天香,风华绝代,却也是兰姿蕙质,称得上是咏絮之才。”
“下官知道大人久久不成婚是为朝政考虑,可是如今天下太平,大人也该考虑考虑自己的婚事了。”
“若再耽搁下去,只怕陛下也会为之忧心啊。”
存玉打断他滔滔不绝的话,委婉拒绝:“田尚书,若是为我说亲的话,就不必了。”
“令嫒芳华正茂,何必嫁给我一介凡夫俗子。”
田今同想,他是年轻人,自然面皮薄不好意思,便周全道:“下官确实唐突了,此事应该请个冰人来才对,还有”
四角都摆着暖炉的厅堂里,存玉烦心地喝口茶,知道必须得想一个靠谱的理由了。
“田尚书,想来我与令嫒是没有缘分的。”
田今同止住话语:“还没合八字呢,大人是怎么知道的”
存玉耐心地解释:“我说的没缘分,就是指我与令嫒没有夫妻缘分。”
田今同脑子热了这么久,听到这句话也回过味来了,萧阁老竟然不想娶她的女儿
他渐渐冷静下来,喝口茶,开口问:“大人何必如此断定”
萧阁老今年已经二十又四了,翻过年就虚岁二十五了,还不成亲,难道他有什么难言之隐
“还是说,大人有心上人了”
田今同左思右想,实在不知道一个二十几岁的健康男人为什么不成亲,这世界上总不会有那么多和舒澜一样的人吧
松涛厅外,隔着一面墙,知云也在等存玉回答这个问题。小言在身后帮她看着路过的人,心里有点无奈。
厅堂里面,萧存玉思索着要怎么回答才能堵住他。
想不出答案,她正准备搪塞是因为佛祖说她不适合结婚所以这辈子都没有成婚的打算,可话到嘴边,不知为何却成了:
“其实我有个心上人。”
屋里的田今同和屋外的何知云同时一愣。
——萧阁老竟然真的有心上人
——她哪里来的心上人
知云谨慎地换了个姿势,以便听的更清楚。
田今同被这个消息打了个猝不及防,可他回想起自己离家时舒澜期望的眼神,决定问问清楚。
“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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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方不方便告知下官,大人既然有心上人,为何不把她娶回来呢?”
竟然唬住他了,萧存玉就势而为,故作伤神:“难道田尚书以为是我不想吗”
田今同不敢再多问,以为触及到了什么伤心事。
他慎重地换了个问题,再次开口:“下官斗胆一问,不知大人的心上人是个怎样的人”
一墙之隔外,知云脸色已经凝重地像墨水一样了。
存玉没想到他还不死心,看到田尚书头上的金冠,顺口一说:“是个有钱人。”
田今同:“”
有钱人,他忽视心里浮现的荒诞和怪异,仔细推理。
他灵光乍现,想起萧阁老出身贫苦,是受人接济后才有机会上京赶考的,因而,陪着女儿看过很多话本子的他轻易就推测出了真相——一宗落魄书生富小姐的风流故事。
听到这里的知云神情愈发冷峻,什么有钱人,再有钱能比她有钱吗?
田今同直觉自己窥见了真相,试探地问:“不知大人是不是在八九年前遇见自己的心上人的”
萧存玉不知道他脑补了什么,只知道他肯定是快信了,叹了口气配合他:“是呀,正是在八九年前。”
摸着茶杯的手一紧,田今同的猜测得到验证,面上变得严肃起来,这下可不好办了,若是别种心上人,女儿未必没有机会。
可送他赶考的心上人,这不是一般的心上人,这堪比再造之恩啊,尤其是对于像萧大人这样的君子来言,这种恩情向来是最难忘的。
他忍不住痛心。
舒澜啊,爹爹对不起你,你好不容易看上一个人,竟然还是个没有指望的人。
是爹爹没本事,爹爹若是早知道你看上的是萧阁老,爹一定八九年前就带着你去庐州资助穷书生。
墙外,知云真心实意地疑惑,八九年前,那时她不是还在临安吗,怎么会有心上人呢?
还是个所谓的有钱人,她记得清清楚楚,临安谢家根本就不认识什么有钱人。
等等
八九年前,临安谢家
那时候,谢家隔壁的何家不就是个有钱人家吗?
一时之间,几件事情被一条不可思议的结论串联起来。
怀着这个猜测,知云的脸一瞬间滚烫起来,心里炸开花来。
她站直身体离开墙面,发现脚下也好像踩在云端上,晕乎乎的要倒下一样。
怎么办,好像八九年前的萧阁老,只认识她一个有钱人呀。
第32章 兰堂客深怜多爱
知云飘飘欲仙,胡思乱想,前朝上官皇后五岁成亲,平文太后七岁进宫,齐彦齐国师的妻子十岁就嫁给他了。
这么一想,虽然八九年前她才八岁但也不是没有可能呢。
寒冷的北风里,她面红耳热起来。
屋里是与外面截然不同的情形,田今同来时的满心欢喜转为萧瑟凄凉,心灰意冷之下,他也没有心情再留下用饭了。
“竟是小女与大人缘浅了。”
“下官想起家中还有事情,就不多叨扰大人了。”
存玉终于把他送走了,松了口气,转头要去找知云破冰钓鱼。
出了松涛厅走了还没多远,就在路上被小言拦住:“大人可是要去寻我家姑娘,实在是对不住大人,姑娘托我给您赔个不是,她刚想起来还有个重要的账没算清楚,情况紧急,怕是钓不了鱼了。”
存玉知道现在是年底,各处生意都忙。
“无妨,让你家姑娘安心忙去吧。”
湖里的冰一时半会儿还化不了,之后还有很多机会。
说话的两人不远处,倚在石墙背面的知云听着脚步声远去,长吁口气,才走出来。
小言走来,疑惑道:“姑娘不是很喜欢和萧阁老在一起吗,怎的现在要推脱不去呢?”
知云抬手抚平自己过于激烈的心跳:“小言,你还小呢,等你长大了就懂了。”
她现在哪里敢去钓什么鱼,她自己就是菱花湖里的鱼,只要存玉在冰封的湖面砸一个小小的洞出来,她就会迫不及待地跃出去。然后把自己从上到下,从里到外的每一寸骨肉都摊开在她面前。
为长久*计,还是先别出去,况且既然她决定不告诉自己她的心意,那自己也不能逼迫于她。
回到府里,田今同唉声叹气,不知怎么给女儿交代,正发着愁呢,下人就来报:
“老爷,小姐来了。”
语音未落,田舒澜就从正门进来了,巧笑倩兮,语调轻快:“爹爹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可还顺利?”
田尚书叹口气,把此行的结果悉数告知。
一番言语后,田今同看着自己天真烂漫的爱女,摊手道:“囡囡,这可实在没办法了,谁知道萧阁老还是个痴心人呢?”
“我们囡囡真是命苦,偏偏喜欢上一个不可能的人。”
田舒澜安静听完故事,却笑出来:“我倒觉得未必就全然不可能了,俗话说事在人为,只凭一个虚无缥缈的心上人,可没法让我死心。”
田今同一愣,这是什么意思?
他看到女儿狡黠一笑:“爹爹,你去帮女儿去查查当年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工部尚书是二品大员,掌天下水利建筑交通等事宜,官阶仅次于丞相之下,且手握实权,是实打实的国之重臣。
这样的人想查八九年前的旧事,尤其是那些存玉并没打算隐瞒的事情是轻而易举的。
不过三日,下面的人就递上来了详细的结果。
萧阁老的身份籍贯在泸州,是当地一个货郎的儿子。
货郎贫苦,砸锅卖铁送早慧的孩子去学堂读书,可是自己却积劳成疾,没能看到儿子金榜题名就一病死了,还留下一身负债。
这些都没有什么新奇的,天下人人都知道,早就被茶馆里说书的说了一遍又一遍。
再之后就是萧阁老从泸州北上,金榜题名的事情了。
不对劲的就是此事,在这样艰难的情况下,当年贫苦的货郎儿子凭借自己的努力几乎没有可能筹措到上京赶考的盘缠,是谁资助了他呢?
顺着这条疑点查下去,果然查到了当年旧事,萧阁老是受了当地一女子的帮扶,才有机会进京的。
这个备受田尚书好奇的女子是永新镖局的老板娘。
镖局?
田今同心中诧异,竟然是个商户,不过也正常,官家女子又哪有那么多的机会轻易接触外男。
要是这样说的话,萧阁老不娶她也说的过去了,毕竟是商籍,虞朝的丞相夫人怎么能是一个商女呢?
他明白了几分,翻看下一页,却不想工整的字迹落入眼帘后,顿时惊得他心下一颤。
“承明八年,与公北上遇山贼,戮杀之,弃尸荒野,鸟兽争食,公敛尸而返。”
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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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死了?
对了,山贼,田今同想起来了,当年萧阁老还是兵部侍郎的时候突然自请去剿灭一股作乱多年的山匪,悉数绞杀之后甚至后放火烧山,没留一个活口。
当时因为此事,萧阁老还得了不少说他暴虐太过的弹劾。
后来他一直奇怪,萧阁老并不暴戾,也不是会被一时的情绪所裹挟的人,为什么会突然这样行事呢?
但如果这些山匪就是之前杀死那个这个老板娘的山匪的话,那么一切都说的通了。
原来如此,怪不得萧阁老至今未娶,原来是斯人已逝。
田今同唏嘘一会儿,带着清楚明晰的书信去后院找女儿了。
“囡囡,你要查的东西爹查出来了,你先看看吧。”
“谢谢爹爹,爹爹真好。”田舒澜嬉笑着谢过田尚书,坐在一旁打开书信看了起来
“死了?”她不可置信的瞪大眼,又抬头看田尚书。
田今同也难以置信:“是呀,怎么死了呢?”真是世事弄人。
田舒澜回过神来,在她的猜测里,最离谱的情况也就是君为卿相我为妇,不相见,难相守这种缠绵的悲剧啊。怎么会是
她低头看看手中那触目惊心的弃尸荒野,鸟兽争食几个字,天哪,世间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田今同见女儿已经看完了,开口道:“囡囡啊,你现在该死心了吧。”
“没想到萧阁老那样的人,还藏着这样一段旧情。”
正房里,田舒澜把信纸一合,却说:“爹爹,我能不能见见他。”
还在感慨中的田尚书点点头:“你能想开就好,爹爹再给你找别的公子少爷,我前几日”
他反应过来女儿说的是什么话,一口热茶吐出来,“你怎么会想要见他,莫非你现在还想要嫁他吗?”
田舒澜坐在田尚书对面,迅速起身躲避那口茶水:“爹爹,你这么惊讶做什么,这不是很正常吗,女儿虽也为萧阁老叹惋,但他这么痴情女儿倒更感兴趣了。”
“爹爹,你想呀,就算他不愿意娶我,我也得亲耳听到他拒绝我才能死心呀。”
“故人已与世长辞,可来日方长,我就不信我打动不了他。”
田舒澜摩拳擦掌,要说她之前对萧阁老只是怀着感激之情和一两分朦胧的好感的话,现在则是由怜生爱,实打实多了几分喜欢。
杯子砸到桌子上的声音响起。
“你你你,你看话本看糊涂了”
田今同在知道萧阁老有个旧情人的时候就已经不觉得他是个好女婿了,他金尊玉贵的女儿当然值得更好的男子。
“你还想打动他,你连我都打动不了。”田尚书悔不当初,早知道是这么个结果,他就趁这几天给萧阁老编造些负心汉、白眼狼的故事拿给囡囡看。
田舒澜毫不畏惧来自父亲的怒火,她上前去抓住田今同的袖子左右晃动,语气乖巧。
“爹爹,你别生气呀,我又不做什么事情,就是去见一面而已,万一见面后我就死心了呢?”
“你就答应我,给我安排安排嘛,爹爹,在我心里,你是全天下最好的爹爹。”
田尚书最受不住女儿撒娇了。
不过片刻,这个全天下最好的爹爹便答应她了
被这父女两议论的存玉并不知道她随口说出几句话让她成为了一个悲情人物,她早就把田尚书的事情抛之脑后了。
此时的她正经历着一个从未有过的烦恼。
不知道为什么,知云这几天变得好奇怪,总是偷偷看着她笑,被她发现后还会脸红。
这些还是小事,重要的是,她和自己说话的时候总是突然贴上来抱住她,半天不放手。
虽然自己也很喜欢被她抱着,可是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因而,感觉不太对劲的萧阁老打算找个合适的机会委婉地劝止知云。
温暖的绛云轩里,存玉在看着文书,知云在一旁看这一年来的账本。
岁月静好,铸炉煮茶,将近年关,风起云涌的长安终于迎来了喘息的日子,新旧更迭的喜悦掩盖住了其下的汹涌。
北风在室外呼啸而过,厚重绵密的帘幕将寒冷阻隔在外面,存玉拿起下一份文书,今年的秋税陆续运到长安了,除长江以南春日播种时受过灾的地方外其余各地的收成都或多或少增加了。
尤其是陇右地区,这次秋税比往年多了三成。又感于前任节度使身首异处的凄惨下场,新任节度使上任后,不仅治下兢兢业业,还拔除了不少毒瘤和隐患,使得陇右呈现出一片欣荣气象。
最后一份文书看完,存玉还没放下纸张,知云就像前几天一样凑了过来。
“存玉,我昨天买了个新胭脂,一会儿涂给你看好不好。”
第33章 花面不如人面好
知云笑吟吟地靠在存玉肩头,凑到她颈边说话。
她呼吸的气轻轻喷在存玉耳边,有些痒痒的,存玉放下手里的纸张,侧身避开。
“知云,我觉得咱们最近这样不太妥当。”
知云又凑上来:“哪里不妥当呀,我觉得很好呀。”
温热的气又在存玉耳边拂过,她绷紧脸,认真解释:“咱们这样好像不是很清白。”
她没注意到自己的耳边已红了一片,知云在身后却看得清楚,语气中透出几分笑来:“咱们为什么要清白呢?”
“你难道不喜欢这样”
存玉说不出不喜欢,只好换一种说法:“可这于你清誉有碍。”
何知云是一个正值芳龄的年轻女子,总是和自己这个世人眼里的“男子”厮混到底不好,她以后嫁人怎么办?
存玉突然反应过来,知云以后是要嫁人的,心头突然刺痛了一下,可还没细细琢磨,就有一双手从身后探出来环住自己。
“那又如何,你不是也知道吗?清誉是最不要紧的东西,既然你也喜欢这样,那我们为什么要顾及别人的眼光呢?”
知云才不在乎什么清誉,这种虚无缥缈的枷锁怎么可能会锁住她。
难道她见得还少吗?
温良恭俭让的豆蔻少女,因为被外男摸了一下手便被严苛是家规砍去双手;谨遵三从四德的妇人,因为生不出儿子而被丈夫找理由浸了猪笼;跟着师傅行医的医女,因为诊出男子的不孕之症而被刺死在自家药堂里。
虞朝并不似前朝一样苛责女子,但九州四海也发生过千出万出这种事。
这些年来她听过见过的事情都残忍地告诉她,女德就是一场男人将女人变成牲口的弥天大谎。
它永远听起来言之有理、天经地义,它把道义、国法和爱情层层叠在一起,然后构成了天地对女人的一场蓄意谋杀。
甚至还有女人对女人的。
天理说文以载道,可她看见的是天理只载男人的道。
清誉算什么东西?知云不屑一顾,大概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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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算她堆金积玉的富贵之上一粒小小的灰尘罢了,风一吹就无影无踪。
存玉被她环在怀里,铺头盖脸都是她的气息,好像自已已经化在她怀里一样,绵软地靠后去,她发出最后的挣扎:“那你也不能老摸我,好奇怪。”
知云回过神,看到她耳边的朵朵红云,忍不住想逗逗她:“怎么摸呀,像这样吗?”
知云的手轻轻滑下去。
“知云!”永远所向披靡的萧阁老被她闹了个面红耳赤,羞愤地扒开她的手躲到一边。
萧存玉第一次反抗被轻而易举地镇压。
田尚书正在绞尽脑汁想要找一个借口出来举办诗会。
虽说现在临近年关,各家赏雪赏花的茶会花会办个不停,但是他一个工部尚书,又是著名的不通文墨,到底要怎样才能吸引来不爱参加诗会的萧阁老呢?
深思熟虑之后,他决定曲线救国。
萧阁老不好请,他的那些同僚好友还不好请吗,只要他请来足够多的萧阁老好友,那他本人来的可能性也就越大。
怀揣着这样的念头,田尚书致力于办一场空前绝后的盛宴,几乎京中所有提的上名的官员及家眷都收到了他的帖子。
他家地方小,他就重金租了城里揽月坊的大园子,怕宴会不够热闹,他就请来教坊司有名的琴师大家来奏乐,不会作诗,就请永安侯夫人来压场子。
这样大的手笔惊了所有人,一时之间,京中人人都在议论田尚书的这次赏花宴,上一次出现这种盛况的时候,还是两月前寒衣节的灯会。
田尚书胜券在握,他已请来了与萧阁老交好的禁军薛将军,金吾卫刘将军,政事堂张侍中等人。
他甚至还偷偷烦请这些人多多邀请萧阁老来,如此多管齐下,他不信萧阁老不来。
可没想到的是,萧阁老还没来,就有一个出乎意料的人被惊动了。
皇帝在宫里就听说工部尚书要办一场旷古无两的大宴,心生好奇,把他召进宫中来问话。
“以前不曾听说爱卿办过什么宴会,怎么今冬倒有了这么个想法。”
田尚书没想到他第一次举办宴会就用力过猛,直接传到了陛下耳朵里。
他不敢说是为了让自家女儿见一面萧阁老,掩饰道:“回陛下,臣确实不曾办宴会,最近弄这么大声势出来其实是为了小女。”
“小女小孩子心性,前几日听了些萧阁老的事迹,心生崇拜想要亲眼见见阁老,缠了微臣好久,臣实在没办法,只好借诗会的名义请阁老来了。”
皇帝看看田尚书的面色,本来他只是随口一问,可现在看起来这场宴会好像并不简单。
他轻轻敲击桌面:“爱卿真是疼爱女儿,不知爱卿介不介意朕也去诗会上见识一下?”
田尚书吓得一愣,他赶忙离开座位,跪在地上:“陛下万万不可啊,宴会上龙蛇混杂,陛下千金之躯怎可赴险。”
皇帝喝着茶,半晌才开口:“既知如此,你还不赶紧告诉朕事情底里,别拿你那些太平话糊弄朕。”
田尚书闻言,也不敢再为舒澜隐瞒了:“陛下慧眼如炬,还请饶臣隐瞒之过,其实这场宴会是因为小女少年慕艾,听说萧阁老年少有为还是个少见的痴心人,于是想要见见他。”
“臣爱女心切,这才借宴会的名头请来萧阁老,求陛下息怒。”
空旷的宣政殿里,皇帝摸着手里的杯子听他说话,提及老师的婚事,他想起老师确实年纪不小了,之前是因为母后还在执政,视老师如眼中钉肉中刺,他怕连累妻小才不成亲,可现在母后已经退居后宫了,他也该考虑考虑成亲的事了。
只是
“为何爱卿说右相是痴心人呢?”
田尚书不知陛下竟不知此事,小心翼翼地解释他之前查出来的那段旧情。
皇帝听完,出了会神,老师那样一个沉稳的人,竟然还有这么一段伤心事,想来他不成亲大概也是因为旧情难忘了。
皇帝年纪还小,又没有什么后妃,对于女人的理解只是史书里那些王侯将相的背景板,因此他并不是很理解老师的痴情,好男儿志在四方,岂可被一时的儿女私情困囿。
他方才说自己也要去宴会上只是诈诈田尚书,可他现在是真的想去了,老师若能在此次宴会上结成一段良缘,也是佳话。
只是现在却不好再吓田尚书一次了,不如到时候直接去吧。
打定主意后,皇帝就让田尚书退下了。
另一边,存玉也耳闻了这场即将在明日举行的诗会。明日是腊月二十四日,早晨的小朝会结束后就基本无事了,况且薛尉今早和她说这场诗会邀请了不少年轻男女,很是热闹好玩。
因此,存玉来邀请知云和自己同去。
“办诗会的落雪园是揽月坊费了数年功夫建造出的园林,曲水流觞,高台楼阁,堪比仙境,甚至先帝在位时还在那里避过暑,就一点不好,价格太贵了些。”
她展开请帖给知云看:“明日咱们一起去玩好不好”
知云怎么会不愿意。
“好呀,你下朝后我们就去。”
第二日,揽月坊外,车水马龙,人声喧闹,存玉下了马车,心中庆幸幸好她们来得早,不然怕是现在还在路上堵着。
给门口的下人递了请帖后就有人领着她们进去了,后院里田尚书就等着她呢,听到来传话就准备去找他。
现在前院还没有几个人来,联诗赏花还没开始,存玉和知云踱步到后院落满残雪的廊桥上。
“这几日一直忙着,竟不知雪已经这么厚了。”知云眺望远处积着厚厚白雪的屋檐和挂满各色灯笼的林木,“果真似阆苑琼楼一般。”
知云今日穿着银朱色裙装,头上戴着镶银宝石凤蝶玉簪,与雪景相得益彰。存玉身侧恰是一株梅树,她挑出一小枝梅花,抬手摘下,细细掸去上面的雪水:“这梅花也好看,不知我有没有机会给你戴花呢。”
知云抿唇轻笑,转过身去。
存玉在发簪旁插好两朵一簇的曙红色梅花,摆弄好位置:“好啦。”
知云摸摸发髻上的小花,回转过身,两眼盈满笑意看她。
白雪覆盖的曲折游廊前,存玉注视着眼前人,轻轻一笑:“和我想的一样好看。”
前院里,听到小厮说萧阁老往后院来的田尚书正匆匆忙忙地走来时,就看到孙管家大跨步地跑过来。
“老爷,老爷,不好了,陛下来了。”
“什么!”田尚书面色大变,抓住孙荣的肩膀,“你说谁来了?”
孙荣在大冷的天里吓出汗来:“是陛下,老爷你快去接驾吧,陛下穿着常服说要微服私访,与民同乐。”
田尚书脚下站不稳,差点摔倒,然后拔腿就跑,这里大部分人都见过陛下,他得赶紧安顿好,绝不能引起骚乱。
孙荣跟着他跑:“陛下身边没有侍卫,只有几个太监,像是瞒着禁军出来的。”
田尚书眼前一黑,觉得自己立马致仕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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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作诗相赠眼前人
皇帝穿了一身不起眼的浅蓝色团花锦袍,坐在曲雪院外的马车里撩起帘子看四周,几个太监也穿着常服在车外等着。
田今同气喘吁吁地跑过来,正要跪下请安,皇帝在车里摆摆手:“不必多礼,我不愿暴露身份。”
四周不少人已经在看向这边了,人越来越多,再不进去只会更难办,田今同想赶紧请这位想一出是一出的天子进去,他弯腰陪笑:“是,是,还请大人先随下官进去吧。”
皇帝虽想进去看看热闹,可也知道他现在下车只会引起骚动,就放下车帘答应了。
田今同松口气,他生怕陛下突然要在这里下车,他指挥驾车的太监从侧门进去,一路驶向后院,路上清净了很多,田今同随侍在马车旁,吩咐管家立马去后院准备候驾的东西。
坐在马车里的皇帝听得分明,不满地制止道:“不必如此,朕只是随意看看,若都依着礼数,未免太过拘束了。”
他正是少年心性,又从小到大没出过几次宫,骤然到了这处新奇地方,自然不愿意守礼。
田今同不敢抗旨,只好应下:“臣遵旨。”一会儿还是去找一个能让皇帝听话的人来吧。
曲雪院前院是一水的曲径,亭台,水榭,楼阁,山水萦绕,处处诗情画意,园林后一片梅林远香亭一直延伸到后院的荷风轩。
马车行至荷风轩停下,皇帝下了车,一入眼就是梅园那片透红的梅花,红梅朵朵,在漫天的白里夺目极了。
随行的太监取出大氅给皇帝披上,他看着园子,漫不经心地对田今同说:“尚书退下吧。”
“记住,先别告诉老师朕来了。”
他今日来是想让老师从旧情中走出来,要是此时让他知道了,只怕不好行动,皇帝眼里闪过跃跃欲试的光芒。
田今同知道有自己在扰了皇帝的兴致,应诺后就退下,他搬救兵的打算也泡汤了,只好离去。
避开皇帝的视线,他赶紧从府卫里拨了数十人来护卫皇帝。
今日来客太多,守卫难免薄弱,若是有不长眼的人冲撞了皇帝,他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活的。
荷风轩旁边就是廊桥,被瞒着的存玉正在廊桥下和知云看花,那边田尚书领着一辆前呼后拥的马车进来她们自然也能看到。
隔着几排红梅,知云看到田尚书恭恭敬敬地和车上人说话,不禁好奇:“不知那车上是什么人,怎么有这么大的尊贵。”
这马车平平无奇,但是能让田尚书表现出这种态度的人不多:“也许是哪一个侯爵吧,或者是那些有体面的宗室女眷,不想惹人注意,所以这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