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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良相为良医。”金旻和气说道,“你孙女的名气,连我也是知道的。”
江芸芸吃着糕点,扑闪着大眼睛。
——原来是这么有名的医生啊。
“哎,其归,来对诗啊。”徐祯卿招呼道,“来玩啊,输了的人要吃这个酸掉牙的山楂。”
“去玩吧。”金旻含笑说道。
江芸芸抓走两块糕点,就开开心心跑远了。
“先来把唐伯虎按住。”林徽招呼着,“这人最嚣张了,给他一点教训看看。”
“哈,来就来,你们都打我,我也是不怕的。”唐伯虎放肆大笑着。
“年轻人就是安分不下来。”茹回春见他们的样子,不由笑说着。
黎淳看着江芸芸肆意飞扬的小脸,微微一笑:“也就不安分这几年了。”
茹回春侧首看他,幽幽说道:“我真是不懂你,你要是真的对他好,就应该压着他多读几年书,他这辈子就只有读书才是他最快乐的日子了。”
黎淳垂眸,许久之后才说道:“人啊,总是自私的。”
—— ——
小解元有字的事情很快就被宣传出去了,江如琅还是从别人嘴里知道这事的,脸上笑脸盈盈,心理却是气得不行。
“不知道的还以为人是黎家的。”江如琅冷笑一声,“竟也不请我过去。”
江来富安慰道:“不过是一个字,黎家就请了唐伯虎等人,估计就是直接说了名字,也没打算大办。”
“怎么不大办!”江如琅说起这个又来气,“就应该大办,就应该让所有人都来看看江家出了一个解元的风采,如此低调,少了多少生意。”
“要说就是江芸整日胳膊肘儿往外撇,到底自己姓什么,还知不知道。”
“整日就知道往黎家跑,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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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他去见一下程县丞百般推诿,对他说的话也是装糊涂不知道,害我赔了好大一笔钱。”
“去京城的钱还是从我这里拿走的,怎么也没见对我这么殷勤。”
江来富安安静静听着,随后见缝插针说道:“二公子十来岁的小孩懂什么,那边还有人一起陪着玩,老师只要再说几句好话,那还不是一直跟着人跑。”
“一个穷酸的读书人,就知道拿言语诱惑小孩。”江如琅面无表情说道。
江来富笑说着:“那又如何,二公子始终姓江,这可是改不了的事情,状元的牌匾可是送到我们这里的。”
“而且,周姨娘还在我们这呢。”他意味深长说道。
江如琅神色微微松动:“是了,他现在做得再多,也是为我们做嫁衣,也是蠢,这点也看不明白。”
“可不是!”江来富奉承说道,“要我说,他现在对二公子越好,那也是我们越得利啊,他若是把手中的人脉都给我们二公子,那最后得益得可就是我们啊,说不定连大公子,三公子都能沾到光呢。”
江如琅神色微微一动,矜持说道:“这次上京,你可要跟着,多准备点礼物,倒是那些达官贵人,你都要一一送过去,不要厚此薄彼了。”
江来富连连点头:“早早就备好了,就看二公子何时出发。”
“问他做什么,等我选个黄道吉日就通知他。”江如琅直接说道。
“苍儿的病可好了?也该起来读书了。”他想起此事,不悦说道,“你晚上亲自去看看,别让他偷懒了。”
江来富低声说道:“既然病了那就好好养着,过了年也不急啊。”
江如琅立刻鼻子不是鼻子地说道:“就是你们这种心态才把人惯坏的,读个书有什么难的,病了难道就睁不开眼了,平日里随便读几章,写几章不是很简单的事情吗,如此矫情脆弱,今后如何做官。”
江来富被劈头盖脸骂了一顿,只好讪讪闭上嘴。
“江芸怎么就可以每天都在读书的,人年纪还比他小呢,现在江芸已经是解元了,他呢,灰溜溜地回来。”江如琅尤显不过瘾,骂骂咧咧说道,“真是白花这么多钱了。”
江来富欲言又止。
“若是被夫人听到了……”他忍不住说道。
江如琅大怒:“听到就听到,我还怕她不成,真当自己现在还是什么曹家大小姐吗?她现在嫁给我那就是我江家的人,整天给我摆什么谱,不过是罚跪了江漾,还给我摆脸色,若是真的喜欢女儿,怎么不去给江湛撑腰,现在来给我摆什么脸色,和曹家人一样无耻。”
江来富苦着脸,连连摆手:“消消气,老爷消消气,别说了。”
“有什么好怕的,我做的哪一步不是为了江家,她倒是在女儿面前做好人,江湛的嫁妆我给少了吗?足足三百抬,哪家女儿家的嫁妆有这样的气派,只要生下孩子坐稳许家,哪管其他是是非非,江漾这么一闹,我现在连许家的门都进不去,还不是她教的好女儿……”
“老爷。”江来富见他压不住脾气,上前一步,低声说道,“今年的丝绸还在曹家那边呢。”
江如琅倏地喘着粗气,神色阴戾。
屋内沉默着。
“书肆能站稳脚跟,再做些其他生意,咱们的计划也就好了。”江来富低声安慰道。
“对了,你来找我做什么?”江如琅终于安静下来,突然回过神来,“不是叫你负责书肆的事情吗?是那个纨绔子弟又来闹事了?”
江来富连连摆手:“打发走了,之前连哄带吓就哄走了,要说林家这么多人还斗不过一个孤儿寡母,说到底就是蠢,我们给了这么多帮助,还能到最后输得倒贴五百两银子,真是废物,昨日来了,我吓唬一下就走了,是另外有一件事情,觉得奇怪,所以想来问问老爷的意思。”
江如琅淡淡点头:“什么事情还值得你出动的?”
江来富犹豫说道:“周鹿鸣被林家的人救了。”
江如琅眉心狠狠一跳。
“听说二公子还亲自照顾了好几天,请了好多大夫来看的。”江来富一边说着,一边注意着老爷的脸色。
“那病情?”江如琅含糊问道。
“瞧着不太好。”江来富低声说道,“都一个月了,现在人还不见影子了,只怕是……废了。”
江如琅松了一口气:“这事也值得你慌慌张张。”
江来富神色凝重不减:“本也是没事的,谁知道前几日那李达偷摸摸来找我,一直说自己被二公子抓了,但是什么都没说,要我们再给他一百两银子,还要送他离开这里。”
江如琅大惊:“什么,江芸知道是我们……”
他一顿,随后又连连说道:“不不不,不可能,要是江芸知道了,就他这个脾气还不把江家闹翻,现在日子哪来这么安生。”
两人想了想,齐齐点头。
江芸这等眼里容不下沙子的人,自己出手伤了他舅舅,不闹出一个结果,如何肯罢休。
“所以,这一百两银子?”好一会儿,江来富低声说道。
两人在沉默中缓缓对视一眼。
江芸都抓到是李达行凶了,却没有继续查下去,说明李达确实没有把人供出来。
到也不枉费这些年一直重金养着。
“人留着,到底是风险。”江如琅低声说道。
江来富心思微动,立刻符合道:“这些年也是陆陆续续给了好几百银子的,不过是看看墓地,盯着点周鹿鸣那小子,就时不时找我们拿钱,如今家里院子建得这么好了,儿子都娶妻了,现在还想狮子大开口。”
江如琅淡淡点了点头:“这人也太不知足了。”
两人又不经意对视一眼,随后江来富点头:“知道了。”
“还有其他事情吗?”江如琅心中松了一口气,随意问道。
“别的到没有了,就是我们名下有一处赌坊来了一个高手,赢了不少钱,偏还有点武功,我们的人都那他没办法。”江来富说道。
江如琅拧眉:“哪一家?”
“西门边上的那一家,逍遥楼。”
江如琅眉心一动。
江来富见状,连忙解释道:“就是一个游侠,打听过了,不是扬州人,之前也没在扬州见过,说是行侠仗义到扬州没钱了,所以来我们这里借点钱花花。”
“赶紧给他点钱,把人送走。”江如琅不耐挥手,“不要留在这里生变故。”
“这个暗点很少对外开的,也不知道他怎么进来的。”江来富还是有些担心,“要派人跟几天吗?”
“这是我们用来招待贵客的,知道这点的人也不多。”江如琅说道,“但这些游侠总是有些办法的。”
“那游侠瞧着也是有本事的。”江来富神色微动,“老爷觉得要不要……”
他手指做刀,往下狠厉一压。
“他武功如何?”江如琅谨慎问道,“若是闹大了,可就得不偿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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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行吧,瞧着是有些冷峻的,但若是有本事的,怎么好端端流落到赌坊赚钱了,而且看起来是真的没钱,一开始都是一文钱一文钱的下,瞧着寒酸得很。”江来富说道。
“没本事的人还能找到这个地方。”江如琅奇怪。
江来富犹豫说道:“听说那日是李家那位二公子赌了一晚上,赚了不少钱,出门时突然摔了一跤,摔了不少钱,被他看到了。”
江如琅没说话,冷不丁问道:“你说李达知道那个地方吗?”
江来富想了想:“应该是不知道的,当年就让他做个引子而已。”
江如琅没说话,好一会儿才说道:“那就算了,若是那人这几日拿着银子出了城,就当做好事了。”
“哎,行。”江来富连连点头应下,也跟着行礼要退下。
江如琅端坐在椅子上,冬日的日光落在他圆润富态的侧脸上,暖洋洋的屋内偏没有在他脸上先出一丝暖意。
冬日的江府依旧郁郁葱葱,生机勃勃。
“你说江芸……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就在江来富要推门离开的瞬间,江如琅的声音在耳边幽幽响起。
第一百二十四章
李达最近一直都觉得不舒服, 总觉得背后有人在盯着他,但他好几次悄悄回头又觉得是没有的事情。
芦苇的影子在地上摇摇晃晃,好似有无数个人在背后躲着,可仔细看去又不过是冬日的风吹得芦苇在水中晃动, 这才惊觉原来是自己的多想。
“爹, 今年你还要给周叔上坟吗?”家里的大儿子问道, “他家的小子也有出息了, 我们不好再替人烧纸了吧,之前爹就年年照顾他, 还替他扫坟, 他却没想着我,哼,今年可不做这个好人了。”
坐在凳子上的李达听到这话, 心里突然惶恐起来。
周服德啊!
他走了也有三年了。
是不是他回来了!
他其实已经记不清村中这个唯一教书先生的样貌了, 今日听到儿子的话, 却突然又模模糊糊想起, 这人似乎长得高高瘦瘦的, 说起话来总是笑眯眯的, 其实瞧着和那个小解元还怪像的。
他的夫人只记得有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子,但体弱多病, 但说起话来也格外和气,有一手刺绣的好本事。
他的一双儿女,乖巧可爱, 说起话来也斯斯文文的,穿着干干净净的衣服, 和村子里的泥腿小孩一点也不一样。
他们住在村尾的芦苇荡边上, 是村子里最早的青石院子, 高高的围墙,整齐干净的地面,还要一间间瞧着和城里人一样的屋子。
村子里没有人是不羡慕的。
——原来读书就能过得这么体面。
所有人的脑海中都有这个想法。
后来周服德一直考不过乡试,开设学堂,村子里不少人都想去读书,一打听,原来本村的人读书会便宜许多,原本还在犹豫的人都把小孩送过去了,李达也一样,偏这个小孩不争气,骂了几句就不读了。
他是生气的,既生气小孩不懂事,辛辛苦苦供他读书竟然还不读,又生气周服德为何要骂他,把他吓住了。
只是那个时候的周家是远近十八乡里的有名的读书人,收费公道,做事负责,就是赊一点束脩也是可以的,家里还偷偷供着几个有点天赋但又实在读不起书的小孩。
偏偏风云突变。
一夜之间,周家娘子病重,周服德迷上赌博,几乎是一夜之间妻离子散。
那个辉煌的,让人钦羡的周家大宅突然就荒凉了,只剩下一个行尸走肉的周服德,和年纪很小的周鹿鸣。
他却是知道其中内幕的,是他亲自带着失魂落魄的周服德入了城,进了别人的陷阱,然后彻底一蹶不振。
他心里有种莫名的快感,太好了,那个总是笑脸盈盈的人终于笑不出来了。
那总是被人挂在嘴边夸的周家,终于成了被人避之不及的周家了。
他们的那双儿女也和村子里其他的小孩一样了,干净的衣服上也都沾满了泥土。
李达那几日夜夜都兴奋得睡不着,坐在院子里抽烟,手指都是克制不住地微微颤动。
你看,村子里的人,终于都是一样的人了。
半年后,周家的风波终于过去了,他们的女儿也被他曾经的学生带走了,周家彻底安静下来。
所有人都会绕过这家,可他还是下意识盯着周家的情况,见他们过得连米都没了,这才施施然送了米过去,周鹿鸣果然就抱着他哭了,就连周服德也是格外感激。
李达每每在这个时候就觉得自己真是大善人。
周服德以前不愿意教自己的孩子读书,可他却还是善良地送了吃的给他。
村子里,只有他才这么好心。
时间太久了,中间许多事情他都记得不清楚了,只记得周家总是大门紧闭,和谁都很少来往,那个曾经热闹的周家终于不再有人走动了。
他以为日子就会这样过下去。
只有所有的变化都在那一夜,他亲手把人推了下去。
周服德大前年也不知从哪里听说了周笙事情,疯了的说要去找她,说是把她救出来。
他好不容易把人安抚下来,想去找人商量一下对策,却不料大年三十那天,他又疯了一样跑出去,两人发生在芦苇丛中发生了争执,他慌乱之下,失手把人推了下去。
后来的一切,他也不记得了,他不想杀人的,谁知道周服德这人脾气这么倔,他只是一时激动,不小心才把人推下去的。
如今,他每每走过那片芦苇荡都有些神神叨叨,久了,他也不爱出村子了,可现在那种不安的感觉竟然在村子里也有了。
李达又想起那日被江芸抓起来时,那人总是意味深长的目光,新出炉的小解元信誓旦旦地站在他面前,对他徐徐图之,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
之后几日他做了好几天的梦,梦中那个模糊的周服德好像突然清晰起来,一下是江芸的样子,一下又是周服德的样子,他吓得再也不敢睡下去,这才想着要去找江家掏笔钱,他要离开这里。
只是心里,他心中的那点嫉妒在经年之后再一次翻了出来,冬日的风彻底吹开了他遮掩不住的丑陋。
又是一个读书好的人。
周家难道就是风水好,一直出读书好的人不成。
那块他随便挑的地难道也这么养人。
李达坐在黑暗中,嫉妒的手都开始抖了,颤颤巍巍的,连带着烟斗的那点火光也在微微抖动。
——是你自己非要去周家,我也是为你好。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所有的事情都是周家自己养了一个白眼狼。
李达看中烟斗里的烟草逐渐湮灭,他脸上的不甘恐惧也被黑暗缓缓吞噬,到最后整个院子安静地只剩下冬日寒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没事的,等我离开这里就好了。”他的声音在夜色中被风一吹,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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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飘的没有任何着落。
他就这样枯坐着,直到天色亮了起来,与此同时,外面突然传来一声轻微的敲门声。
—— ——
江芸芸被裹得严严实实的,白色的绒毛贴着小脸,只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珠子,正不安分地转来转去。
“这么穿会不会走不动路啊。”她闷闷问道。
“好可爱啊。”陈妈妈忍不住捂着胸口,一脸柔情说道,“我们芸哥儿怎么这么可爱啊。”
江芸芸眼睛眨得飞快,一脸不好意思。
“听说京城比扬州冷多了,多穿点也不会错的。”周笙伸手摸了摸她的手套,“这手套里加了绒,你若是玩雪也不能脱下来。”
江芸芸连连点头,兴奋说道:“听说北方的雪很不一样。”
“那可不能着凉了。”周笙又对着她比划了一下尺子,“我再多做几套里面的衣服给你,做大一点,等你再大点再穿。”
“不用这么麻烦。”江芸芸大大咧咧说道,“反正都能买到。”
“这哪能一样。”周笙嗔怒,替人把衣服和帽子都拿下来,仔仔细细叠了起来,“你这一走,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
江芸芸睨了她一眼:“肯定回来的,娘不要担心。”
周笙只是看着笑:“不担心,你去好好读书才是,不用惦记着家里的。”
“我到时候把信寄给林家,让林家给我们送过来,免得又不见了。”江芸芸说道,“平日里让乐水跑得勤快一点。”
陈墨荷皱眉:“乐山乐水不都带走吗?”
江芸芸摇头:“你这边肯定要留一个,跑跑腿还是很需要的。”
“可你身边一个人也太少了。”陈墨荷不赞同道。
江芸芸皱了皱鼻子:“很够了,我本来也就没什么事情,平日里读读书而已,而且还有幺儿呢,他也跟着我一起走,平时也可以借来用用的,还有徐家的人,很多了。”
“幺儿的冬衣准备了吗?”周笙又开始担心起其他事情,“徐家送的料子还不少,要不我给他做两套吧。”
江芸芸连连摆手:“他现在可富裕了,不用我们操心,这几日蒋叔已经带他去买衣服了,整日穿得跟个花蝴蝶一样。”
“也是,他家里是将军,肯定也有钱,不需要我们担心。”周笙说道,“那我就再做几套汗衫,之后我就要给渝姐儿做了,她念了我许久,说我厚此薄彼,可不能耽误了。”
“行,给她多做几套,小姑娘爱漂亮。”江芸芸借机说道。
周笙只是笑:“她早就自己挑好料子了,哪里要你提醒,你且抽查她功课吧,你这几日跑上跑下,她可是一页书都没翻开。”
江芸芸立马板着脸,撸起袖子:“那我现在就去抓她去读书。”
正蹲在地上砸冰的江渝一眼就看穿她的来意,拉起小春就要跑,江芸芸自然是三步并作两步,一手抓住一个。
两小女孩立刻挣扎起来。
“走,去考试了。”江芸芸狞笑着,“没考好,今天饭都不给你们吃。”
江渝大怒:“是不是娘在告状,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不会……要吃饭。”小春呐呐说道。
江芸芸也不管,一手抓着一人,就要抓着去读书,就在此刻乐山突然快步走了过来,伏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江芸芸脚步一顿。
江渝眼疾手快,一把挣扎开,随便还救出小鹌鹑小春,头也不回跑了。
江芸芸也不拦着,只是跟着乐山说道:“别从江家借马车。”
“早早就从林家借过来了。”乐山说道,“只是我们现在直接出门是不是太招摇了点。”
江芸芸微微一笑:“就是要招摇一点。”
乐山也跟着激动起来:“还是芸哥儿料事如神,早早就预料到了。”
—— ——
江芸芸前脚上了马车,后脚就有人报到江如琅面前。
江如琅坐在椅子上,惊惧交加:“我就知道他一定是知道什么了,那边刚一出事,这边就忙着出门,还是直接用的林家的马车,哪有这么巧的事情。”
江来富也是眉心紧皱:“他如何知道,他能知道什么,周服德掉下水的事情,可不是我们干的,我们甚至还好心帮忙照顾后事了,周鹿鸣能有一口饭吃,这里面也有我们的恩情呢,周家这么多事情,那是他们倒霉,和我们可没有关系。”
江如琅没说话,手指焦躁地点着桌面。
“您要是说周服德赌博的事情。”江来富及时说道,“那也是他自己想要给夫人挣钱看病,被人骗进去的,中间我们可没有插手,那几个帮闲人也不见了,都离开扬州了,听说去江西了,和我们可没有关系。”
江如琅沉默。
“最大的可能就是周鹿鸣的事情。”江来富声音微微压低,“毕竟是他舅舅,好端端被人打了,想找人出气也是正常的。”
江如琅嘴角紧抿,那张肥润的脸在此刻露出狠厉之色。
“闹到我们身上又如何,无凭无据的,二公子比我们懂法呢。”江来富低声说道,“我这就把和李达接触的人都送走,这事可就彻底干净了。”
江如琅眉眼低垂,随后轻轻阖眼,缓缓转动着大拇指上的扳指:“你说得对,那些仆人你找个人去办吧,干净一些,还有你亲自跟着去看看,江芸到底去哪里了。”
他顿了顿,手指停了下来,声音也跟着冷了下来:“若他真的以下犯上,那江家也是留不得他了。”
江来富神色一冽。
“去吧。”江如琅睁眼,目光落在窗边,白色长颈素瓶里的绿梅上,“花开两枝,他既然折了一枝,也该听话一些的。”
—— ——
李达一脸惊魂未定地坐在椅子上。
就在刚刚他差点就死了。
和周家那两个人一样,失足淹死在水池里,幸好,突然出现两个人,那个行凶的人吓跑了,他也就被人救了。
只是他一看救自己的人就眼前一黑。
“哎,别装死啊。”顾幺儿穿着崭新的大红色衣服,好似一个年画娃娃,在他身边跑来跑去,活泼极了,“今日可是我救了你,你怎么都不谢谢我。”
他一边跑,一边托着剑鞘走,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声音,那声音就像一根绳把李达晃晃悠悠吊起来,让他的心跳越来越快。
门口站着一个高大威猛的男人,胳膊鼓起来又大又强壮,如今抱胸站在门口,瞧着就不好说话。
外面有马车停下来的声音。
三人的视线都看了过去。
江芸芸的身形很快就出现在门口。
门口一直站着的男人终于动了,朝着她走过去:“果然有人打算杀人灭口,只是那个人也很警觉,瞧着像个职业的杀人越货的杀手,很警觉地跑了。”
江芸芸笑着点头:“本来就是打算放他走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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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也没事。”
蒋平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耽误你的事情了。”
“不耽误的。”江芸芸笑脸盈盈说道,“这事多亏了你盯着,不然我一个读书人哪里干的来这些,所以还是很谢谢你的,杀手底细也不知道,不好贸然追出去,保护自己优先。”
蒋平越发觉得江芸芸身边能围着很多人是有道理的,她实在是太会说话了。
明明只是一句简单的感谢的话,偏从她嘴里说出来就让人觉得格外受用。
江芸芸这次顺利来到周家老宅,看着再一次被人五花大绑的李达,站在门口,微微一笑,笑容和善:“好巧,我们又见面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冬日的太阳实在不太耀眼, 只到了中午的时候,那一轮太阳才有几分光照,整个院子因为常年无人打理,荒凉安静, 那缕日光落了下来时, 才给院子添了点生机。
江芸芸站在门口, 那轮日光落在她身后, 整个人的面容身形都模糊起来,只有和气含笑的声音顺着风, 轻声传来。
李达盯着缓缓走进来的江芸芸, 有一瞬间的恍惚,只觉得那声音忽远忽近。
那个白白瘦瘦,穿着竹青色的衣服, 脸上总是笑眯眯的人在此刻被无限拉长, 长大, 在冬日的寒风中再一次站在自己里面。
他还是那么耀眼, 说起话来斯斯文文, 含笑温柔, 他站在门口,跟自己说着‘又见面了’。
见, 怎么见啊。
他不是死了吗?
他明明是亲眼看着那个癫狂愤怒的人掉入水中,然后彻底沉了下去。
李达死死盯着江芸芸,神色逐渐惊惧惶恐, 只觉得鼻尖的水腥味越来越重。
他本就大冬天冲水里被人捞出来,穿着湿漉漉的衣服, 坐在这里胡思乱想了许久, 又惊又怕, 如今精神恍惚间见了她,那深藏在心中的恐惧在此刻被突然挣断的绳索,猝不及防地席卷全身。
他看着江芸芸,剧烈哆嗦起来。
“别过来,别过来。”他崩溃尖叫着,整个人在椅子上猛地摇晃起来,似乎想要跑,但又受制于人,只能重重摔在地上。
一直左顾右盼的顾幺儿吓了一跳。
蒋平快走一步,直接把人提溜起来,厉声说道:“发什么疯。”
李达眼珠通红,死死瞪着江芸芸,瞳仁却又格外涣散,牙齿发出咯咯的响声。
“是你自己掉下去的,别来找我,去找那个人啊。”
“我不想杀你的,我就是看着你,都是你耀眼了,我们不是一起长大的嘛。”
“杀了你杀了你!你死了就解脱了,放过我吧。”
他哆哆嗦嗦,声不成调,只混乱说着话,脚下很快就多了一潭水渍。
蒋平吃惊,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李达瞳仁也不见眨一下的,只是惶恐不安地看着江芸芸,好似见了鬼一样。
江芸芸入内,站在他面前,看着他紧咬的牙关都在打颤。
“这是……吓傻了?”江芸芸也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
却不料李达突然发狂朝着她咬了过去。
蒋平眼疾手快,一把捏住他的脸。
李达剧烈挣扎,好似不要命一样,手腕上的绳索一下就磨出血来,偏好似不知道疼,只是挣扎着要去咬江芸芸。
“别杀我,别杀我,我也没想到你会死,饶了我吧。”
“我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我只是没钱,我真的没钱。”
“这是亏心事做多了,吓疯了?”蒋平眉心紧皱,只觉得棘手,“早不疯晚不疯,怎么现在疯了。”
“是不是装的啊。”顾幺儿溜达过来,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又捏了捏他的胳膊。
他的力气不小,手指骨也瞬间紧绷起来,偏如此吃痛的力道,李达还是没有恍若未闻,只是死死盯着江芸芸,嘴里含含糊糊地说着话,但眼珠子却透出恨不得把人当场吃了的憎恶可怕。
“这可怎么办?”顾幺儿扭头去问江芸芸。
江芸芸沉默,露出苦恼之色。
万万没想到,李达竟然吓疯了。
“找个大夫看看先?”蒋平犹豫说道,“是不是装的,大夫一把脉就知道了。”
江芸芸想了想,摇了摇头:“我和思羲说好了,借我一间小院,等会送去林家别院,然后再请个大夫来看。”
蒋平点头。
三人各自无言,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现在怎么办?”顾幺儿抱臂说道,一直偷偷去看李达,企图看出他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线索是不是断了。”
江芸芸沉吟片刻,随后示意蒋平把人捆好:“我们去隔壁说。”
蒋平把人连同椅子一同捆起来,然后这才关上门。
李达的目光随着江芸芸的消失逐渐安静下来,随后整个人陷入呆怔的样子,整个人软坐再椅子上,若非有绳子捆着,只怕要当场摔到在地上。
“说起来,你舅舅是他打的,当时也是人赃并获,你干嘛把人放走啊。”顾幺儿不解问道。
“想要看看他背后到底有没有人。”江芸芸说道,“他的杀机太单薄了。”
“那倒是没错,刚才确实有人想杀他。”顾幺儿说道,“只是那个此刻没抓到,跑了,幕后之人也找不到了。”
江芸芸没说话,只是捏着手指。
“那若是这人真的疯了,到时候就直接交给衙门。”蒋平说,“只是他都这样了,衙门还受理吗?”
“会的,当时是人赃并获,木棍和黎家的仆人都能作证,而且当时已经让他按下一份口供了。”江芸芸从怀里拿出一张纸,解释着。
“但你舅舅并没有死,所以他估计也不会死。”蒋平看着她,眸光微动。
江芸芸回过神来,笑说着:“一切按照律法来。”
蒋平接过那张纸:“你想得开就好。”
“那接下来怎么办?”顾幺儿晃着小腿,叹气,“大费周章抓了一个傻子。”
“不碍事,会有人来的,先不说这事了。”江芸芸对蒋平说道,“那个赌场你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就今天早上,有个掌柜的给了我一百银子,要我离开,我想着不能打草惊蛇就拿钱走了,那些人是看我出了城门的。”蒋平说道。
“这个赌场是设置在逍遥楼后面的,表面是酒楼,但后面却是赌场,能进去的人都要小二认识的,我当时也是借着要殴打一个纨绔子弟的名义装傻闯进去,又赌了几把,庄家都是老手,我挑着几个不太好作弊的下手,赚了大概三百两就被人发现了。”
江芸芸听得认真。
蒋平仔细说道:“幕后之人我还没查出来,但这里来的人出手都很阔绰,有商人,也有纨绔子弟,最明显的就是这些人大都是帮闲出面带进来的,我已经盯着其中几个帮闲多日了,只是他们都是各拉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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