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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0-36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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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一章

江芸回京了, 你要说谁最高兴了。

李东阳肯定是一个,他早早就收到小师弟的来信,你别说,小师弟不作妖, 就光看那笔字, 那措辞, 那活脱脱就是一个乖巧听话的小少年啊。

刘健也挺高兴的, 别看他总是对江芸多加挑剔,但那个是重视啊, 小年轻人还不懂事, 有些跳脱,可不是要好好提点提点。

谢迁其实一般,他对江芸的印象那都是四面八方的消息, 有好有坏, 但奈何他的好友李东阳高兴, 拉着他甚至作诗十来首, 他也开始有些期待了。

朱佑樘也有点高兴, 因为兰州商改带来了很多银子, 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谁看了不心软两分。

但要是说最高兴的那可就是朱厚照了。

八岁的太子殿下高兴地在床上打了好几个滚, 白天上课都开始走神,大晚上还要拉着弟弟一起睡觉嘀咕着此事。

“哥哥这么喜欢他吗?”才四岁的朱厚炜有点记不清江芸的样子了,但又因为朱厚照一天能念个七, 八次,朱厚炜又觉得有点印象。

——模模糊糊的, 好像被太阳笼罩着一样。

“喜欢的。”朱厚照大笑着, 抱着自己的粉色猪猪玩偶, 在床上翻来覆去,“江芸可厉害了,他可不是只会读书的死脑筋,你知道他打败蒙古人的事情了吗?那么远的路,那么多的人,他就把那些蒙古人都赶出大小松山,多厉害啊,那些当官的,一个也比不上他的。”

朱厚炜虽然已经听过很多次了,但还是非常配合地说道:“那哥哥再仔细说说。”

朱厚照一听立刻来了兴趣,立马开始坐起来,大声比划着,语腔语调就跟说书的一样。

“……只看那江芸从天而降,一箭就射穿了那个蒙古人的脑袋……”

“当时松山里是雪下越大,却不料江芸竟开始,千里追击剩余的残兵败将,瞧着都要追到蒙古人的老巢去了……”

朱厚炜配合地哇了一声又一声。

朱厚照越说越兴奋,开始站在床上比划起拳脚来了,整个床都开始晃动起来了。

守夜的刘瑾见状连忙说道:“祖宗,快躺下吧,都要亥时了,明日还要早起读书呢。”

朱厚照一听,不高兴地撇了撇嘴。

朱厚炜一看,也小心翼翼说道:“明日早起好好读了书,得了老师表扬,我们再去问问爹,江芸什么时候到京城啊,我们就可以去找他玩。”

“要是殿下学的好,陛下那边一高兴,说不定还能讨到一个假期呢。”刘瑾忙不迭说着。

朱厚照一听觉得很有道理,飞快躺下,自己盖好被子,还给弟弟朱厚炜也提溜好被子,眼睛一闭,大声说道:“吹灯吧,我们要睡了。”

刘瑾这才松了一口气,连忙把屋内的灯都吹了,只留下原处的一小盏壁灯发出微弱的光芒。

这边有人欢喜,那边有人愁。

“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啊。”寿宁侯的家庙内,张鹤龄和张延龄站在壮丽肃穆的牌位前,看着一排排跳动的烛火把高大深挑的庙宇照得灯火通明。

“蒙古人这么凶悍都没把他弄死。” 张延龄咒骂着,“还让他得了这么大的功劳回来。”

张鹤龄沉默着没说话。

“哥,你怎么不说话啊。”张延龄不解问道。

张鹤龄为祖先们恭恭敬敬点上清香,就开始头疼地揉了揉额头。

“怎么又头疼啊。”张延龄担心说道,“都是那江芸克的,见了他就没好事,之前那事闹得,陛下见我们都不太待见。”

张鹤龄脸色微变:“别说了。”

张延龄抿了抿唇,没说话了。

兄弟两人就这么一站一跪,安安静静站在这座新修缮的家庙里,富丽堂皇,规格超群的待遇,谁也希望可以落到自己身上的恩宠。

一切都是因为他们家出了一位专宠的皇后。

更得天庇护的是,皇后已经生下太子。

若张家要延续这样的辉煌,那势必要和东宫保持亲密。

只可惜……

“再看看吧,没必要惹这样的人。”许久之后,张鹤龄低声说道,“有的是人要看他先摔倒,我们何必自己凑上去。”

张延龄不高兴地撇了撇嘴:“可他哪次不是主动来找我们麻烦的,真是晦气。”

“不碍事,他这次也只是瞧着风光而已。” 张鹤龄半晌之后,冷笑着说道。

—— ——

会这么想的人很多,因为内阁到现在也没有风声传出来。

——江芸回来后到底要去哪里任职。

兰州的同知已经是正五品了!

许多人奋斗大半辈子都不一定能爬到这个位置上。

可仔细一想,江芸本是状元出身,一开场就是翰林院修撰,从六品的官,那可是翰林院的六品官,若是好好做下去,虽说现在可能还在熬资历,但那可是在陛下眼皮子底下要资历呢,可眼下天南地北都走了一遭,你说兜兜转转,不仅没落寞,反而次次闹出这么大的事情。

一开始的兰州同知空了一年多才有人接任,是一个烫手山芋,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明升暗贬。

兰州多危险啊,那可是边境,时不时就要打仗,而且天高皇帝远,那再多的功劳一层层递上来还能有多少。

难道你还能把大明丢的了土地拿回来不成?

但你还别说,那地方确实是打仗了,那江芸也确实拿回丢失的土地了。

谁能想得到读书人出身的江芸能追着蒙古人打,打的人落花流水,不得不上京求和。

你就说痛不痛快!

这么大的功劳,这么出其不意的战略,有人想捞,但也来不及捞,有人想压,但也压不住啊,永谢布的折子还在陛下案头呢,旁人说再多,哪有当事人自己说的清楚明白。

所以江芸回来了。

风风光光,大张旗鼓,声势浩大地回来了。

按道理,江芸这几年在兰州的功绩,应该是大肆升官的,可大家猛地回过神来,突然发现这人才十九岁!!

十九岁,已经到正五品了!

许是他真的就是这么有本事,可难道还真的二十岁进内阁不成,这样会乱了天下读书人,做官人的心。

这件事情就是内阁和陛下如今迟迟没有决断江芸的位置。

这事李东阳是不好插话的,毕竟有着师兄弟情谊在,但他还总是若有若无说着:“威宁伯,总制王越想要致仕了,哎,他这个折子里提了一句江同知,你们谁拿去看看。”

他边上的谢迁就不得不接过这份折子,笑说着:“兰州那边还离不得人呢,和蒙古的和谈刚结束,就怕蒙古反扑,兰州卫和中护卫的调令虽然下了,但还没赴任呢,怕是陛下不允。”

“他想要江其归接替他的位置?”刘健一看就气笑了,“江其归是给人下了降头吗?怎么人人都还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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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兰州啊?总制是他能肖想的吗?”

李东阳嘴角翘了翘,故作无奈说道:“大家凑热闹也说不定呢。”

谢迁看了他一眼,无奈说道:“现在其实就一个问题,他是升还是平,若是平,这么大的功劳可真是让人寒心,可要是升,他才十九岁,未来的路还这么长,若是到了后面升无可升,这又是难处。”

李东阳一听也跟着叹气。

“左副都御史顾良弼前往辽东调查朵颜三卫的事情,折子回来了吗?”刘健突然从折子里抬起头来,问道。

李东阳摇了摇头。

“这事陛下也等着呢,许是要对比一下。”刘健低下头继续看折子,随口说道,“回头叮嘱下去,要快马加鞭送过来。”

原来是成化末年起,鞑靼小王子部及火筛等部相倚日强,为东西诸边患,其中就一直在辽东率屡次生事,原本在大明前期归顺的朵颜三卫历经数次反叛后,再次被鞑靼所逼,走开始匿边塞,企图寻求明廷保护。

今年二月时,辽东总兵官李杲上奏报捷称三卫分道入寇,官军败之。

这些年朵颜三卫一直以来都与大明修好,按理不该如此,谁知三月时,朵颜诸部入朝上贡使者痛哭此事,原是有人杀良冒功。

陛下震怒,就命副都御史顾佐前往核实。

巧的是,没多久,江芸在兰州城抗击鞑靼永谢布的消息也跟着传了过来。

朝廷中立刻就有人表示江芸只是一个文官,怎么能守城成功,可别也是杀良冒功,又或者抢了谁的功劳。

更有甚者说江芸和肃王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舆论甚嚣尘上,这才派了兵部尚书马文升过去核实。

不过马文升回来得快,因为兰州守城之事是实打实的,发生在大众眼皮子底下的事情,可不是大门一关的两三个人就能商量出的事情。

你就是去问百姓,百姓都能跟你唠叨几句,跟你手脚并用地比划着当日的场景。

——“当日我们江同知就这么站在墙头上,那一箭直接把那人的脑袋给射了。”

——“我怎么知道,嗐,我当时就在搬石头啊,当时打到后面都没有兵了,城内所有青壮年都要上去的,知府同知通判都在上面呢,其他人我又不认识。”

你就是去问当日的士兵,士兵们完完全全都是一口一口江同知。

——“江同知真的好厉害啊,我老孙这辈子可没佩服过谁,那个时候的风呼呼的吹,就我们江同知射箭的时候,你看怎么着,停了!!”

——“最后那一箭可真是,跟个神仙一样。”

更别说当日守城的陈继,知府寇兴,衙门狱卒都是实打实的人证。

——“我当时身边有奸细,还是江同知发现了,上来帮我解决了他们。”

——“当日守城的事情都是江同知一力操持的,连着几夜没有休息呢。”

守城的事情,本就比关起门来追击的事情更说得清,这番调查下来,人证物证俱在,江芸乃是此次守城当之无愧的首功。

所以马文升回来后,折子上也把此事写的清清楚楚,众人这才真的信了此事,震惊看着文文弱弱的江芸竟然也是能上阵杀敌的。

“两边的钦差队伍什么时候能回来?”李东阳开始翻折子,“年前能都回来嘛?”

“顾御史那边还没回信呢,瞧着是要比他晚了。”谢迁说。

李东阳叹气,扭头去看刘健。

刘健正埋头看折子,头也不抬说道:“急什么,会有消息的。”

李东阳和谢迁对视一眼,也开始干活了。

“刘首辅。”萧敬悄无声息走了过来,站在门口低声说道,“陛下有请呢。”

刘健抬头,连忙把看到一半的折子半阖着,起身问道:“可有说是什么事情。”

萧敬笑了笑,委婉提醒着:“陛下已经看官员名单数日了。”

众人了然。

还是江芸的事情。

“那就走吧。”刘健理了理衣裳,快步走了出来。

萧敬跟在他身后跟赶紧跟上去。

殿内,朱祐樘看着冒出头的朱厚照头疼:“你不去读书来这里做什么?”

“不是说得了表扬就可以玩嘛!”朱厚照理直气壮说道,“我不是带着弟弟一起玩吗。”

朱厚炜立马用力挺了挺胸膛:“是的呢。”

朱祐樘摇头:“我找了刘首辅商量事情,等会陪你们玩。”

朱厚照眼珠子一转,试探问道:“是江芸要回来了吗!”

朱祐樘淡淡说道:“你怎么知道的?”

“谁不知道!全天下都知道了!”朱厚照夸张地比划了一下,“王讲官昨天教了论语子罕时,说做到“仁者不忧,知者不惑,勇者不惧”的人才是真君子,我说论语也雍中也说过“知者乐水,仁者乐山”,那是同一个意思嘛?王讲官点头,还夸我能学以致用呢。”

朱厚照虽然读书坐不住,耐心不好,但确实有一个聪明脑袋。

朱祐樘也忍不住点了点头:“确实是学进去了。”

“王讲师又给我举例说,荀子子道里也说过“知者自知,仁者自爱”,说这里的知和仁都是君子的崇高品德。”朱厚照嘴皮子利索说道,“然后我就好奇地问,怎么后面两个都不要勇了吗?是因为勇气不重要嘛。”

朱祐樘温和地注视着自己的儿子,露出满意的笑来:“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你这个四书是学到精髓了。”

朱厚照得意坏了,但还是继续说道:“然后王讲师就跟我说,因为勇太重要了,一个人若是勇而无礼则乱,又或是见义不为,则无勇也,所以勇才出现的这么少,因为它太珍贵了,不是谁都能有的。”

朱厚照大声说道:“知、仁、勇,三者天下之达德也。”

“礼记中庸里的话,王学士说的很对。”朱祐樘高兴坏了,他一向是注重学习的,也希望朱厚照如此,奈何他的儿子聪明是聪明,坐不住也是真坐不住,今日竟然这么有长进,可不是把他高兴坏了。

“赏王学士金十两,绸缎三匹,四书各一册。”

身后的小太监得令后悄悄退下。

朱厚照悄悄看了他爹一眼,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然后才故作随意的说道:“然后我问他江芸杀蒙古人的事情算勇嘛?”

朱祐樘看了过去。

朱厚照龇个牙大笑起来:“王讲师说江芸守卫兰州,保家卫国,同时不失人心,并未大规模杀俘,也并不居功自傲,自然算得上勇。”

朱佑樘算是明白这小子好端端这几日这么殷勤往他这边窜是为什么了。

“这么多年了,还这么迷江芸呢。”

朱厚照大声反驳着:“才不是呢,是正好学到这个了,所以想要看看知仁勇兼备的人,加深学习呢。”

他顺手用力握紧朱厚炜的手。

小孩朱厚炜也连忙给自己哥哥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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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鼓,扑闪着大眼睛:“我也想去看看的。”

朱祐樘自己没体会到什么兄友弟恭,所以对膝下的几个小孩很是宠爱,一时间看到两个小孩这么友好合作,但却是合着来哄他的,一时间又气又笑。

“陛下,刘首辅来了。”门口,萧敬的声音传来。

朱祐樘对着两个小孩点了点头。

朱厚照没得到自己要想的答案,可恨刘健来的不是时候,只好含恨牵着弟弟走了。

朱厚炜察觉到自己又被哥哥握手了,一边走,一边扭头奶声奶气说道:“找江芸玩,找江芸玩!!”

那小表情别提有多可爱了。

朱祐樘一边恨铁不成钢,一边暗恨江芸这小子到底下了什么迷魂汤。

刘健进来时候就听到二皇子这么欢快的声音,忍不住动了动眉头。

——也不知道江芸到底什么魅力,听说两位皇子很喜欢听他的故事,甚至还专门找说书人来说。

朱祐樘见自己的老师来了,便收回视线,坐直身子一本正经说道:“坐吧,今日请刘首辅来是为了江芸的事情。”

刘健心中立刻打起精神来。

“他诚然是做了不少事情,但朕明明下旨要留斯日波的性命,偏他却把人杀了,若是一个不慎,永谢布大举入侵,边境如今可就乱了,他担得起嘛。”

刘健低眉顺眼,低声说道:“刀剑无眼,那斯日波临走前还在迁怒百姓,江同知也是一时气不过,年轻人年轻气盛,难免失手了。”

“若他真的是故意的,朕定要狠狠责罚他的。”朱祐樘严肃说道。

屏风后的朱厚照撇了撇嘴。

“要打过去,把他们打得屁滚尿流的。”他揪着弟弟的耳朵不高兴地嘟囔着。

“打!打!”不懂事的二皇子自来是附和哥哥的,立马拍着桌子大声喊着。

屏风外的几人沉默了片刻。

“此事确实有错。”刘健出声缓和气氛,“但江同知到底第一次守城之战也是大功,如今兰州城蒸蒸日上也是大功,相抵也算两清了,如此此番官职就不升了,就在五品中找找就是了。”

朱祐樘一听,又开始拧眉:“是否太过苛责了点。”

刘健叹气。

自己的学生自己清楚。

陛下实在心软,明明一开始是不悦江芸行为的,想来边上也有人暗搓搓给江芸穿过小鞋了,可你要是真正儿八经说不给她奖赏,又觉得过分了点。

但就像内阁现在顾虑的一样,江芸如今确实太过显眼了,还未及冠,就以五品,再往上走,难道真的要小小年纪成为封疆大吏不成,而且什么刀剑无眼的说辞,这事已经死无对证,虽不知锦衣卫那边的口供,但看陛下的意思,江芸也是这么唬弄着锦衣卫的,所以此事说到底还不是任由江芸自说自话。

寇兴死了。

江芸难道真的会无动于衷。

他可不是这么不仁不义不勇的人。

大家心知肚明,只是谁也不想没事招惹是非而已,卖这位小状元一个好,谁家没个后辈子孙,这人的路一看就知道会比他们走得远,走的长,为自己的后辈留一个后路。

“若是官职上可以不动,那就在名誉上给他足够的体面。”刘健已经察觉朱祐樘的心思,便低声说道,“让他记得陛下的好就是。”

朱祐樘眉心微动,最后忍不住扭头去看屏风的位置。

第三百五十二章

“你完了, 你好像没升官。”距离过年还有十天的时候,谢来突然偷偷摸摸走过来跟江芸芸咬耳朵。

江芸芸整个人被毛茸茸的雪白围脖簇拥着,大眼珠子扑闪了一下,乖乖哦了一声。

谢来震惊, 逼近她, 小声重复着:“你, 江芸!没!升!官!”

江芸芸脑袋缩了缩, 连着鼻子都埋进去了,越发显得眼睛大了, 盯着谢来一脸无辜。

谢来撇了撇嘴:“你这人就是没意思, 我跟你说小道消息呢。”

“不听。”江芸芸的声音闷闷地传了出来。

谢来嗯了一声,驱马和她靠得更近了,脑袋都要伸到她脑袋边了:“真的?这么视金钱如粪土嘛。”

江芸芸脑袋一偏, 让自己的小毛驴理他远一点, 才继续说道:“这事我又做不了主, 说这么多也没用。”

谢来继续贴过去, 皱着眉头游说着:“找你的朋友, 师门运转运转啊, 你做了这么多好事,不升官多亏啊, 回头可是会被人笑的,那些当官的嘴巴也碎得很,再说了内阁好端端不给你升官是做什么, 想不通。”

江芸芸没说话,套着白绒绒小手套的手指, 扣了扣小毛驴的鬃毛。

脱下官服, 穿了寻常衣服, 江芸才有点十九岁年轻人的样子,还带着几分书卷气,虽然骑着小毛驴晃晃悠悠地走在队伍最后面,但就是莫名得吸引人眼球。

这里点名前面的王守仁,吃个饭的功夫都要跑过来,真是烦得很。

“想不通就别想。”江芸芸笑说着,“这个决定也不是内阁做的。”

谢来一听也回过神来,叹气说道:“我就说别动手吧,好好的功劳就这么飞了。”

江芸芸轻轻哼了哼。

谢来又不说话了,过了一会儿又问道:“估计赶不到过年前回京了,我们要留在驿站里过年了,你想吃什么,我让兄弟们跑跑腿买一下。”

“我我我,我想吃烧鹅。”坐在马车里的张道士连忙伸出脑袋说道。

谢来点头:“你这几日倒是好吃好住养着,瞧着都有点胖了。”

张道长不高兴了:“是之前太累了,瘦了,我原本就是这样的体重。”

“行吧,那我在给你准备一坛酒,你酒喝不喝?”他去问江芸。

江芸摇头。

“都这么大了,还不会喝酒。”谢来嘲笑着,“你这以后在京城混不开啊。”

江芸芸懒洋洋说着:“混不混得开,那是别人的事情了,喝酒就是自己的事情了,喝酒误事还伤身,少喝点,不健康。”

张道长连连点头:“是是,是这个道理的,养生就是要戒酒戒色的,酒色财气才是最耽误人的。”

“那你怎么还喝酒?”谢来不悦质问着。

张道长老实巴交说道:“可我也没要养生啊。”

谢来和他面面相觑,然后不解:“那你整天挂在嘴边的养生算什么?”

“让别人养生,多活点啊。”张道长一本正经说道,“我无所谓的,能活一日是一日,日子就这么差不多过算了。”

谢来听得叹为观止,肃然起敬。

“你回京城有房住吗?”张道长眼巴巴问道,“我还能蹭一下你的房子吗?”

江芸芸摇头:“京城的房子我可买不起,之前我是和楠枝混住的,各付一半的房租。”

张道长愁眉苦脸:“可我没钱。”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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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道观里挂职呗。”谢来随口说道,“京城道观寺庙可不少,你选个和江芸近一点的,还能相互照顾。”

“只能这样子了。”张道长被风吹得脸都僵了,收回脑袋前还不忘劝人养生,“少吹点风,免得老了不舒服,现在年纪轻别不当回事。”

年轻的两人齐齐扭过脸不听。

这一趟路上大风雪,耽误了好几天,本来大家紧赶慢赶就是为了回家过年的,现在好了,彻底没希望了,所以索性不急了。

等大年二十八的时候,王华说后日就过年了,今天就停在前面的驿站,索性在前面驿站再休息几天,正月初四再启程。

所以一行人就停在山西太原的太原驿准备过年。

当地的官员听闻后都赶忙赶过来见面,刚下马车就乌压压的一片人,江芸芸本是在最后面的也被薅到前面应酬寒暄了。

“你别说,要不人人要去京城当官呢,这王钦差瞧着年纪也不小了,看着可真年轻,靠近紫禁城的风水就是养人啊。”张道长拉长语调,慢慢悠悠地调侃着。

谢来也跟着和他靠在一起,打量着那一群虚为委蛇的一大群人,最显眼的大概就是正中站着一个瘦瘦高高的年轻人。

一众留着胡子,穿着各色官府的官员里,唯独这么脆生生的一根白净修长的小独苗,脖子上的那一圈绒毛在风中被吹得七歪八拐的,小脸蛋都吹红了,偏还是笑眯眯地站在这里,见了谁都乐呵呵的。

“那可要好好养养我们的小状元啊。”他收回视线,百无聊赖地捧场着。

张道长也跟着直乐。

一番寒暄后,那群山西的官员就走了,当天下午就送了一大堆吃食,还嘱咐驿站的人好好照顾,还特意送来一个地陪。

说是本地一个精通吃吃喝喝的商人儿子,这几日特来作陪。

小年轻人瞧着二十出头,穿金戴银,头上瓜帽上的那颗红宝石拇指大小,能闪瞎别人的眼。

小年轻自称王承祖,家中在太原略有产业,自己乃是家中长子,听闻几位大人年前滞留此地,特来侍奉。

一开始还是很正常的,直到他看到江芸芸后就立马挪不开眼,见人少之后飞快地送上一块雕刻着鱼纹和谷物,边上还雕刻着长长细细的太阳纹玉佩,企图交好的意图变得赤裸裸的。

江芸芸哭笑不得,和气说道:“我不收这些的,我这身衣服也带不了这些。”

王承祖歪着脑袋看了看江芸芸。

江芸芸穿得很朴素,就一身深蓝色的布袍,外面的那件白披风倒是瞧着有几两价值,但也只有几两而已。

他便火速收回去了,嘴里嘟囔着几句离开了。

江芸芸就当此事过去了,直到傍晚的时候,屋子里突然多了一箱衣服。

乐山一把抓着江芸芸的袖子,紧张说道:“咱们月俸确实少了点,但也不至于收受贿赂啊,传出去要掉脑袋的。”

江芸芸打开柜子一看,里面塞满了华丽贵重的衣服,光是那些花纹上还撒上贝粉金粉就知道价值不菲。

“就是那个王公子送来的?”江芸芸问。

乐山点头,也跟着小心翼翼说道:“偷偷摸摸送来的,怪吓人的,这是打算贿赂我们?”

“啧,锦衣卫面前说什么呢!”谢来的脑袋从窗户上冒出来,盯着江芸芸看,“怎么办啊,小状元。”

江芸芸头疼:“送回去,大张旗鼓点,跟他说我不缺衣服,我娘就是开绣房的。”

“那我去会会他。”谢来积极主动揽活。

锦衣卫出手就知有没有,傍晚吃饭时,王承祖就来道歉了。

“不碍事,还是谢谢你的好意。”江芸芸和和气气说着。

王承祖只好背着小手,心事重重走了。

“他穿的跟个蝴蝶一样,给你送的衣服也是。”谢来在后面还在暗搓搓地上眼药。

江芸芸扭头打量着谢来,突然皮笑肉不笑:“怎么没人送给你啊,是因为你长得不好看嘛。”

谢来震惊随后大怒,上手就要掐江芸芸的厚脸皮。

江芸芸想也不想就跑了。

“年轻人就是活泼啊。”王守仁在边上揣着手炉,吸着鼻涕感慨着。

王华则是心事重重:“和锦衣卫走这么近做什么。”

王守仁悄悄看了他爹一眼,没说话。

“我们太原过年可热闹了,今年有几家一起联合请了临汾威风锣鼓队来表演,就大年初一在城里表演,诸位可以去看看,也正好吃一下我们山西太原正宗的美食。”

王守仁很会配合,也跟着笑说着:“我听说过这个表演,说锣鼓当时一起敲时,气势磅礴,能震天响,那些调子都慷慨激昂,粗犷豪放,很有当地特色。”

王承祖一听连连点头,笑得见眉不见眼:“正是正是!队伍中有鼓和钹,一个如雷粗犷豪放,一个清脆荡气回肠,再加上锣鸣镗镗,可不是气势排山倒海。”

众人交头接耳也觉得好奇,纷纷表示要去看看的。

“我们自己这里也有社火队的表演,不知诸位可曾听闻,就是扮演各种杂戏的那些队伍,长长的一条队伍,有踩高跷、耍狮、扭秧歌、铁芯子、打铁花、耍腰鼓等等,都是手艺人,厉害着呢,整个正月里都有,从城隍庙出发,县官会在城隍庙里先点香,然后再开始活动,是我们这里最热闹的活动了。”王承祖继续安利着过年几日的活动。

“《礼记·祭法》中载:“共工氏之霸九州也,其子曰后土,能平九州,故祀以为社。”,是个好传承。”王华摸着胡子满意点头点头,“这些祈农之祭,春秋都有,山西自来就是文教大地,背靠齐鲁,得圣人教化,祭社行为想来也很热闹。”

王承祖自然是大力拍着马屁,然后话锋一转:“今年领头的那个春官是我弟弟,诸位若是赏脸也可以去看看。”

众人了然,自然也愿意买这个面子。

一顿饭下来也算宾客尽欢。

王承祖饭后又送了一些礼物来,还特意强调都是山西这边的特色,不是什么贵重物品。

“听闻山西这地方,有馍就有事,有事就有馍,他们的花馍面塑可是一绝,瞧瞧这个色泽和饱满度,这个蟠桃也太像桃子了。”众人围着送过来几大盆的花馍啧啧称奇,光是看着就饱满圆润,格外喜气。

“哎,可以吃吗?”站在远处的张道长眼巴巴地看着,小心翼翼问着谢来。

谢来摸了摸下巴:“不知道,要不要晚上不小心带一个回来吃一口。”

张道长大惊,然后三连拒绝:“要是被发现了,也太丢脸了,不要。”

不过很快这个问题就被江芸芸破解了。

因为她好奇地伸手戳了戳这个馒头,震惊说道:“好像是真馒头?”

“自然是。”王华一看他露出小孩姿态,立马笑了起来,“就是用小麦做的,说是过了祭祀就能吃,这些花花绿绿就是用水果,蔬菜的汁水染的。”

“那这个是给我们吃的?”江芸芸搓了搓手,激动期待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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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王华不笑了。

——这是短了他哪次吃食,看什么都想吃一口。

王守仁噗呲一声笑起来了:“寻常人家肯定是吃的,但这个我猜应该是给我们看看的!欣赏一下这个惊艳的手艺,但是你要吃肯定也是能吃的,这东西本就是粮食,浪费了也怪可惜了的。”

江芸芸一本正经点头:“浪费了确实可惜,那我想吃这个寿桃。”

她不客气地点了那个饱满圆润的粉色大桃子。

王华看得直笑,一脸慈爱:“拿去吧,好好吃别浪费了,你们有喜欢的都拿去吧,浪费粮食确实不好。”

也有几个年轻人早就看中了其他的样式,也纷纷上去指认了一个准备带回去。

江芸芸心满意足地抱着寿桃,笑得合不拢嘴,对着乐山招了招手:“给,等会一起吃。”

乐山早早就好奇了,现在一看高兴坏了,立马就接了过去。

“这个绛州木版年画好生动野趣。”王华看着剩下的两样东西,拿起其中一个木板,笑说着,“这个门神好生动。”

“这个剪纸也好厉害。”王守仁拿起大红色的剪纸,一脸惊叹,“这花纹真复杂细致啊,怎么剪出来的,瞧着真喜庆。”

江芸芸的大眼睛开始直勾勾盯上这两样东西了。

王华是个老道的上司,立马说道:“若是有喜欢的,就都拿去吧。”

众人也不客气,江芸芸眼疾手快各拿了一副,一个是绛州木版年画的天官赐福,一个是剪纸的鹿鹤同春。

“诺给你的,天官赐福,大吉大利。你看着这个天官头戴如意翅丞相帽,五绺长髯,身穿绣龙红袍,扎玉带,怀抱如意,和《梁元帝旨要》说的一模一样,“蝠”与“福”同音,福气满满,长命百岁。”江芸芸给张道长送去。

“这个给你的,我记得你上次说你是春天出生的,鹤是玄鸟,也就是候鸟,鹿被称为候兽,鹿鹤同春就是春天生命生生不息的意思,而且鹿与禄同音,鹤为长寿,都是好兆头呢。”江芸芸反手把剪纸给了谢来。

两人低头看着面前的东西,半晌没说话。

“哎,不喜欢嘛。”江芸芸不解问道。

“你怎么不给自己拿啊。”张道长接了过来,不好意思地小心摸着,“我看那个还有个文曲星呢,你应该拿那个的。”

“哈,我有了啊,我拿了寿桃啊。”江芸芸笑眯眯说着。

谢来接了过来,翻来覆去地看着,然后才故作无所谓地说道:“哎,我出生的时候还怪冷的。”

江芸芸笑眯眯说着:“可你生下来不就暖和了嘛,走,等会吃完饭,我们去外面逛逛。”

“我怎么没东西啊?”捧着东西的乐山斜眼看江芸芸。

江芸芸拍了拍脑袋:“坏了,两只手抢不到三个东西,我看看还有什么好东西。”

乐山一听,连忙不好意思说道:“我开玩笑的,算了,再去拿多不好看啊。”

“没事的。”江芸芸倒是神态自然,一点也不会觉得不好意思,“我就是去看看,而且要过年了,这不是免费的礼物嘛,我还省了一笔钱,哎,我没钱了。”

乐山更不好意思了:“我就是胡乱说的。”

江芸芸已经回到案桌前,看看有没有合适乐山的东西。

其实东西已经没得差不多了,王承祖送的都是好东西,做工一看不菲,有些图甚至还撒上金银粉,第一时间就被拿走了。

剩下的东西大都有些寻常了,但依旧精美雅致,只是她突然看到一张被随意压着的版画时眼睛一亮,赶在另外一只手伸出来时,一把扒拉过来,笑说着:“不好意思啦,我先拿到了。”

她兴冲冲捧着那个版画,递到乐山面前炫耀着:“看到这两个两个笑面赤脚的小孩模样小童了吗?也这就天台山的合和二仙,一手持荷叶莲花,谐音为和,一手捧宝盒,谐音为合。和合二仙出现,人间就会吉祥和睦,天下太平呢。”

乐山看着那两个小童,突然笑了笑。

“那我也替乐水谢谢公子。”他说。

江芸芸连连点头:“他们两个,你们两个,一模一样的!”

乐山失笑:“他们是得道高僧,我和乐水哪里比得过。”

“一样的。”江芸芸笃定说道,“他们出世求心,你们入世做人,都是做自己的事情,所以是一样的。”

“对啊!果然是其归!”溜达过来的王守仁抚掌,大声叹道,“人人都是一样的,就像人人都可以成为圣人一样。”

江芸芸一听圣人就开始敏感起来了,想也不想就连连点头:“对,你也是大圣人,你说的肯定对。”

“果然还是其归最懂我。”王守仁感动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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