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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20-43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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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一章

这事其实掀不起多少风波, 毕竟最后盖章的是吏部和都察院主办,科道为辅,你好端端跳起来说不服气,可不是要和这些掌管你升迁的人作对。

吏部侍郎韩文率先作为发难, 写了陈情折, 态度强硬表明态度。

内阁看也不看直接递到陛下案桌前了。

“我都要忙死了。”刘健冷冷说道, “那有空和这群没事干的人打嘴炮, 也不知道都察院干什么吃的,下面的人都这样了, 还不整治整治, 就知道整天护着,捅出这么大的篓子。”

谢迁心事重重走了进来:“司礼监太监李荣又来了,陛下又旧事重提, 打算在朝阳门外建延寿塔及殿宇廊庑墙垣, 想要内阁撰写诰书, 这个月都来第三趟了, 这次还直接说想要给太皇太后祈福呢, 听说太皇太后已经不太好了。”

“佛老鬼神之事, 无益于世,有损于民。”刘健想也不想就拒绝了, “对了,太医院不是招进来很多厉害的女医嘛,没给太皇太后看过吗。”

谢迁叹气:“年岁已至, 太医又不是仙人,之前好几次都没上来气, 听说被一个沈女医几根针扎回来了, 如今一应贵物都是优先给清宁宫。”

刘健停下笔来, 闻言叹气,却又没有说话。

——相比较太皇太后现在身体状况,他更担心太皇太后死后的事情。

“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谢迁没有察觉首辅为难的心情,只是继续小声说道,“回头赶上太皇太后的去了,陛下可要怪内阁对太皇太后不礼重了,还是直接上个折子吧。”

刘健一听,揉了揉额头:“之前还感觉不出江其归的作用,不过他的分流办法确实不错,如今真是一股脑的事情都压了过来,怎么就事情做不开。”

“督理陕西马政的左副都御史杨应宁的马政还没让兵部商量出结果。”

“陈德修卒于南京刑部尚书任上,祭文还没最后定稿。”

“上个月马尚书奏陈申严谶纬妖书之禁,都察院复奏,结果两部都去京察了,陛下也沉迷斋醮,这次也还未答复。”

刘健看着满屋子满满当当的折子,明明一开始大家的日子都是这么过的,累就累点,大不了大家一起加班,偏中间来了个江芸,这个小刺头别看不安分,但办事真的很有想法,光是一个折子分类就能做的游刃有余,随后前期折子筛选,更是大大减轻了阁老们的压力。

他这一走不要紧,只是本来大家都吃惯细糠了,现在不得不开始回到之前的苦日子了。

如今他的位置放了三个人,还是不中用!完全不中用!

折子折子理不出来,办法办法想不出来。

“内阁如今只有三人,本就捉襟见肘,西涯去年就去山东督工修建孔庙了,大家的工作量也就跟着大了,若是能再进一位就好了。”谢迁突然说道。

刘健没有回答他这个问题,只是含糊说道:“此事还有待商榷。”

谢迁坚持说道:“吴原博科第、年齿、闻望皆为上,按理早就该入阁了才是。”

刘健叹气:“吴公行履高洁,志操纯正,但入阁之事岂是你我说的算。”

谢迁还想说话,刘健直接说回正题:“这个修观的折子我来写,若是陛下怪罪那也是我的事情,至于吏部的那个事情,都察院现在有什么反应?”

谢迁已经提过好几次想要请吴宽入阁的事情,奈何刘健次次回绝,这次又一次被堵了回来,心中颇为郁闷,但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好接过他的话说道:“左右副都御史都上折子了。”

“那就等等,回头和吏部的一起给陛下送下去吧。”刘健又说,“年年京察都要闹着一出,也不知道到底在弹劾什么,闹来闹去,还真当自己是沧海遗珠不成。”

只要京察或者外察一次,就会有人被罢免,又或者被调任降职等等,能因此上升的人反而不多,所以每年都有本人或者亲朋好友来喊冤的,只是这次离谱一些,御史们好好也跟着掺和进来。

“听闻考功司原本正打算外察大考的,如今也都停下工作了,其归也在家休息了。”谢迁说,“如今是让他们停下来,还是先开展工作。”

“先把折子递上去,看陛下是如何批复的。”刘健思考片刻后说道。

朱佑樘本就不高兴内阁再一次拒绝他的要求,他是为了给太皇太后祈福,道长说了只要建好延寿塔,就肯定能为太皇太后,皇太后,陛下和皇后延年益寿。

李荣从内阁后来后也一直心情不爽,那些文官自来是看不上宦官的,一个个都没个好脸色,现在他一见朱佑樘阴沉着脸不说话,立马揣着一肚子火,开始上药水。

“我瞧着刘首辅态度很强硬,还说——‘今寺观相望,僧道成群、斋醮不进,赏赉无算,竭尽天下之财,疲天下之力,势穷理极,无以复加’,真是荒谬,陛下一片拳拳爱护长辈之心,他全然看不见,只惦记着钱不钱的事情,老祖宗的事难道不值得花钱嘛,而且去年江学士在铸弘治通宝钱和清理盐法时,不是为国库充容几百万两银子了嘛,怎么就花不得。”

朱佑樘也是越听越生气。

“这钱真是进去容易,出来难,朕想要给太皇太后尽尽孝心都不行了。”他怒气冲冲质问着,“你去把侣钟叫来,朕要亲自问问这个钱的去处,怎么朕要花点钱就这么难!”

李荣殷勤下去传旨了。

朱佑樘还有点气不顺,只是还没生气生出个所以然来,有听闻太皇太后不好了,就连忙匆匆赶往后宫。

太皇太后周氏是英宗的皇贵妃,宪宗的生母,如今已有七十四岁,去年腊月就已经精神很差,下不了床了,太医院的新太医也有些本事,硬生生让她过了三月,只是到了四月,那群太医也都束手无策了,只能用人参吊着,日日夜夜在宫门口等着。

“老祖宗。”朱佑樘握着她的手,一脸悲戚,“我定建好道观,为老祖宗祈求年岁。”

朱祐樘生于西宫,其生母纪淑妃薨后,这位周太后直接将孙子抱到仁寿宫中亲自抚养,省视万方,所以朱佑樘与她感情颇深,即位后尊为太皇太后,入主清宁宫,感念她的抚养之恩。

太皇太后已然是有些糊涂了,握着他的手,只是喃喃低语着。

“老祖宗说什么?”朱佑樘俯身,低声问道。

只是他听完周太皇太后断断续续的话,突然沉默了。

周太皇太后只是紧紧盯着他,含含糊糊喊道:“陛下,陛下……孙啊……”

朱祐樘泪流满面,低声保证道:“孙儿一定尽力去办,还请祖母心宽少虑保重身体。”

周太皇太后喘了几口大气,神色才安详下来。

—— ——

宫外,江芸芸正在院子里撸着猫,突然听到有敲门声,就抱着小猫去门口,谁知大门打开,外面空无一人。

她站在门口张望了片刻,正准备关门,突然看到地上有一张纸,就好奇捡了起来。

上面只写了两个字——太监。

江芸芸又抬眸在外面看了看,还是没见到人,就抓着纸慢慢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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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院子。

“怎么了?”乐山连忙探头问道。

江芸芸抱着小猫在院子里沉思了片刻,随后摇头,抬脚朝着后院走去:“我要去写个东西,等会吃饭别叫我了。”

乐山欲言又止,看着她匆匆的背影,叹气:“又不吃饭,也太不爱惜自己了。”

江芸芸回了书房,打开那张纸仔细看了看,不过也没什么好看,上面的字大概是怕人认出来,歪歪扭扭的。

其实这次弹劾她是一点也不担心,甚至不打算写请罪折上去,虽然对面就差指着脑门骂她了,但毕竟没有指名道姓不是,前面还有整个吏部和都察院盯着,再不济还有科道官们一个个摩肩擦踵准备上场大战三百回合,何来需要她一个被借调的人出面啊,只要老老实实在家休息几天,回头肯定能去上班,也算平白赚到几个休息日不是。

但随着京城的消息越来越多,江芸芸还是敏锐察觉出不对劲。

虽然次次京察都要闹这一出,但听说这次其中夹杂着几个御史。

众所周知,自来想要在官场上混,是没有领导夹菜你转桌,领导开门你上车,领导讲话你先说这样的道理,就连刺头江芸芸在关键时刻也都是足够给领导面子,平日里时不时给领导编一顶高帽子带上,安抚安抚领导的,所以就江芸芸这么几年的当官经验来说,是万万没有眼看就要事成了,领导要被夸了,属下一脚把桌子踢翻的道理。

所以这次御史出面弹劾都察院,好大一个笑话。

也不怪都察院四品以上的官员齐齐上折子表示委屈,闹着要辞官回家,背地里估计要在都察院里掀起雷霆风雨了。

这个道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群御史们别看平日里头铁,谁都敢得罪,就是撸起袖子,骂起阁老来也丝毫不会嘴软,那还不是头上有一个二品大官,陛下心腹护着。

——自来都察院的主官都出了名的护犊子。

“所以,找到靠山了。”江芸芸摸了摸下巴。

太监确实是一个好靠山。

自来一个优秀且有上进心的太监,不仅在内廷吃得开,外朝也不会逊色的,挨不挨文官骂另说,你就说他的话在陛下面前管不管用吧!

这个条子就证实了江芸芸的猜测,现在闹着一出的人背后是太监在撑腰。

可太监为什么要搞这出呢?

江芸芸想了一会儿,不得不摸着良心说:“嗐,这事的源头说不定还真是我。”

吏部这次罢免的人就有一百三十人,降职三十人,罚俸七十人,这还是马文升拦着的情况下,因为一开始江芸芸大笔一挥,是直接划了三百来号人的,把本来昏昏欲睡的韩文吓得坐也坐不住,连忙把夜宿在吏部的马尚书请了过来。

——理由就是人太多了!

这次京察才考察一千七百名官员,你倒好一口气罢免就三百来号人,再加上其他处罚的,堪堪六百来号人,这一口气走了三分之一人,怎么干脆不把朝廷给清空啊。

马文升骂骂咧咧年轻人太过胡闹。

韩文也跟着附和着直言要少一些。

所以马文升一把年纪了,还得睁大眼睛亲自来确定最后名单,饶是如此,人数也比之前的要多不少。

吏部的三位主官也确实是个实在人,这名单实在是没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所以打算把皮球替给内阁的。

谁知道刘健这人也是心狠手辣,怪不得和江芸臭味相投,大笔一挥跟着同意了。

更可怕的是折子到了陛下那里,按理陛下自来温和,也该有些仁慈宽宥的话,然后把折子打回来重新写的,没想到,中间太子殿下插足进来,殿下也是少年心性,对此事大力赞赏,更不知陛下怎么想的,大笔一挥竟也真的同意了!

所以一个皮球就这么被重重敲在地上了,愣是谁也没想着接一下,结果一出来把京察的官员都砸蒙了,毕竟一下子也是两百来号人了。

这里面十有八九是有那些宫内太监的人,毕竟他们的恶性江芸芸都仔细核对过,还真的和宫内有关系,只是大家都习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万万没想到还真的对他们下手了。

“怎么做什么都要挨骂啊。”江芸芸坐了下来,摸着小猫尾巴,皱了皱鼻子,不高兴说道,“我是不是让他们觉得我脾气太好了。”

她把小猫放在案桌前,准备开展一个小小的反击。

——骂我是吧,想要重查是吧!想要让我滚蛋是吧!

——行,看我怎么把浑水搅乱,一个个都被别想跑。

江芸芸飞快写了两份折子,然后赶在天黑前就递了上去。

内阁因为实在太忙碌了,沈墨如今被拉来顶替江芸的位置,早已干得心如死灰,生不如死,下班前一收到江芸的折子还以为他是来请罪的,直接和那些礼部、都察院官员的折子一起递了上去。

朱佑樘在逼问侣钟要钱,不仅无果后,还吃了府部各大臣和科道言官的章论奏,请罢其役,愤愤之际就看到江芸芸的折子,立马大怒:“钱钱钱,朕的钱拿不出来就算了,怎么还要搞给朕弄钱的人!非要逼得朕去乞讨不成!”

“来人啊,给我查!到底是谁兴起这个妖风的。”

两份折子被安然摊开,盯紧一看……

一份辞职信。

——太委屈了,不干了,做什么都是错的,辞职,我要辞职,回家种地去!

一份弹劾折子。

——御史无知妄捏妖词骂我,不通人事,不干人活,就知道诬告,我不服!

第四百二十二章

众所皆知, 朱佑樘是个脾气顶好的皇帝,基本上很少动怒,就连群臣对他贴脸开大,他最多也就是把人呵斥退下, 自己一个人坐屋子里生闷气, 过一会儿还能自己气消了, 跳出几个人夸一夸, 也就当无事发生了。

不过这次显然真的有点摸到老虎屁股了。

本来太皇太后的事情就已经让朱佑樘焦头烂额了,延寿塔又拿不出钱来, 现在好好的京察又出问题了, 内阁一堆事务堆了过来,入了春就一直身子欠妥的朱佑樘彻底爆发了。

他的好大臣,好啊, 一个个都威胁他, 还给他撂摊子是不是!

严惩, 必须严惩!

原本还在装死摸鱼的礼部和都察院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齐齐开始自查内部, 上表请罪, 诚惶诚恐地揣测了一下陛下的意思,然后果断把闹事的人都抓起来了, 先一步递给锦衣卫,表明立场。

一时间京城抓人的忙个不停,被抓的哭个不停, 看热闹的也嘴皮子说个不停,京城的夏日就跟着活跃地走了过来, 本来清爽的春风也跟着燥热起来, 所有的一切都让京城的风也跟着不安分。

京官们因为陛下突然的怒气而惴惴不安, 谁也不知道到底是谁触怒了陛下。

那些弹劾的官员吗?不应该啊,本朝官员自来就要闹着一出,动不动就是死谏,跪谏,弹劾,嘴里是国家要完了,心里是你小子要完了。

陛下每次都是乐呵呵的,实在不喜欢那也是装死看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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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能想到这次就发这么大的火呢。

那是到处甩锅的吏部和都察院?也不应该啊,甩锅那不是更常见的事情,谁当官不甩锅啊,陛下难道还没习惯嘛。

难道是内阁?那也不对啊,没听说内阁最近有什么大事啊,而且内阁的事情迁怒百官是不是太过分了!

——所以到底是谁!

所有京官的脑子里都在想这个问题!

而罪魁祸首江芸芸则开始给自家小毛驴刷毛,小桃树施肥,空了还抓了一只小麻雀,吓唬一下又把鸟放走了,昨日空地边边还抽空种了点菜,节省一下家庭开支,甚至打算抓住那只总是来家里混吃混吃的小野猫,非要让她入住自己家。

乐山被闹得不行,只觉得每日都是鸡飞狗跳的,吵得他心如死灰:“公子到底什么时候能回去上值啊。”

当时江芸芸和小猫大战三百回合,穿得全副武装,蹲在地上,想了想:“快了吧,这事没这么复杂。”

乐山看着公子脸上的小划痕,又气又无奈:“好端端惹猫做什么,挠你一爪子。”

江芸芸咧嘴一笑,提溜着猫在厨房门口打圈,嘴里絮絮叨叨的,跟个孩子一样。

乐山看着一团乱的院子,只能眼不见心不烦:“中午要吃什么,是吃饭还是吃面?刚才听到有卖河鲜的货郎经过,想吃鱼吗?”

“能给她吃吗?”江芸芸小手一指,得寸进尺。

乐山气笑了。

—— ——

不过这次弹劾的事情,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

“江苍?”马文升坐直了身子,“和他有什么关系?”

“那些御史一进锦衣卫就都招了,说是太监叫他做的,抓来那些太监,结果就牵出江苍了,”韩文低声说道,“但他们只说是意外,不曾想闹出这么大的事情。”

马文升坐在椅子上,神色凝重:“太监是怎么说江苍的?”

“说是请了江苍去问今年为何还要多请几位外地官员?中间问了什么问题?可有证据这些?”韩文说,“往严重说也只是窥探京察,甚至算不上扰乱。”

毕竟京察都已经结束了,他们也不过是在小范围内兴风作浪。

那些太监们一向奸诈得很,很会在底线上试探。

“江苍怎么说?”马文升眼神尖锐,神色狠厉,“是他说要牵出江芸的?”

韩文沉吟片刻:“太监的话不可信,他们一贯是会攀咬人的,而且这次被抓的太监,最高也只是司礼监的一个少监,原因是和被罢黜的河南道清化镇的那个王县令乃是同乡,好奇问了一句,而且司礼监那边打算死保,陈太监亲自去了锦衣卫,听说也要马上放人了。”

马文升坐在椅子上沉默。

“一个小小县令引起这么大的风波。”他低声说道。

韩文坐在一侧,许久之后低声说道:“不知道江其归是什么态度?”

—— ——

“你为何要给太监信物?”曹家,老夫人质问着曹澜,愤怒至极,“你这是害了长生,你这事害了曹家,蠢货,你这个大蠢货。”

曹澜神色讪讪:“谁知道这些太监这么坏,故意去骗长生。”

“太监能是什么好东西。”老夫人气得手杖都扔了,坐在椅子上直喘气,“要吃的就给吃的,要钱就给钱,要东西给东西,但是嘴巴要把牢,信物要拿稳,我说的你是一个字都记不住。”

“我知道!”曹澜被骂得脸上无关,忍不住站起来打碎手边的茶盏,急躁说道,“我这也是不小心,谁知道那些太监如此恶毒,我怎么会害长生呢,是不是在娘眼里,我就是这么一无是处,拿不出手,做什么都是错的,我做的再多那都是无用的,我就是没用,上不得台面,所以娘什么都要管。”

老夫人错愕地坐在原处,打碎的茶盏落在脚边,水渍四溅,打湿了衣摆,她看着面前亦然中年的儿子,恍然察觉到他藏在深处,如今再也藏不住的愤怒。

曹澜惊觉说错话了,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神色惶恐:“儿子没有这个意思。”

老夫人看着膝行到自己面前的儿子,沉默地看着,最后缓缓闭上眼:“罢了,好孩子,下去吧。”

曹澜却突然不安地抱着她娘的膝盖,痛苦说道:“娘,我,我不是有意的,我没有,没有这个意思,娘,别生气。”

老夫人看着恢复如初的儿子,却只能叹了一口气,强撑着的身体也跟着落寞下来,伸手摸了摸儿子的脑袋:“曹家以后就看你了,你妹妹性子强,你多担待,几个女儿家的婚事要好好挑选,不要让人欺负了她们去,男孩们都要好好教……”

“娘!”曹澜连忙打断她的话,畏惧不安,“曹家还要靠娘看着你,娘,娘别生气了,都是儿子的错。”

老夫人只是摸着儿子的后脑勺,半晌之后才疲惫说道:“下去吧,快马加鞭给长生回个信,让他自己去告罪,一应罪责都是我曹家之过,和他并无任何关系,外放也没什么不好的,就当是见见世面了,往后的事情,定要谨言慎行了。”

曹澜走后,沈妈妈看着好似骤然衰老下来的老夫人,不由哽咽道:“真是好没良心的曹家人,平白让姑娘操心了一辈子,如今到时讨不到一点好。”

老夫人只是笑了笑,低声说道:“罢了,儿女都是债。”

沈妈妈擦了擦眼泪,把人扶着靠在软靠上:“如今孙子孙女都这么大了,还要您这个老祖宗操心,本就是不孝顺。”

老妇人闭眼沉默着,只是许久之后低声说道:“百年之后,您亲自去了结了那个人,就让一切都重新开始。”

沈妈妈脸色大变,但轻轻嗯了一声。

—— ——

江芸芸还没收到复工的消息,某一天突然被吏部的人神神秘秘叫走了。

——“定是有事才找你。”

有事,但不说,神神秘秘的。

江芸芸一头雾水从后门进了,一入内就看到三位主官齐刷刷坐在前面,还有一人站在下面,正是江苍。

江芸芸上前行礼。

“你这脸怎么了?”韩文震惊问道。

江芸芸摸了摸小脸,叹气说道:“小野猫抓的。”

韩文更震惊了:“你玩得这么野。”

江芸芸哎哎两声,一脸茫然。

马文升咳嗽一声,歇了自家侍郎一眼,让人起来后也没直接说,反而对着江苍说道:“此事也算因你而起,你来说吧。”

江芸芸还没琢磨出味来,就看到江苍起身说道:“那日堂审结束,下官准备回驿站时,有一个小黄门把我拦住,手里有我家人的信物……”

江芸芸盯着江苍看,奈何江苍愣是一眼没看她,平白直叙地把这事说了一遍。

“事情就是这样。”马文升打着圆场,“说起来也是无心之过。”

韩文没说话,只是对着江芸芸打了个眼色。

江芸芸明白,这是要她息事宁人。

不过这是牵扯到江苍,江芸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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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没想到的,毕竟她以为江苍顶多是来提个醒的,没想到还牵扯其中了。

“都是太监误人。”她给这事下了个基调。

“确实,这些阉人如此不安分,那些投靠他们的文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韩文直接说道,“两种人都不能放过。”

“那也要看陛下的意思。”江芸芸委婉提醒着。

韩文冷哼一声,毫不气馁:“定要上折子弹劾。”

马文升作为尚书,开始左右和稀泥安抚道:“先把此事了结再说。”

“此事与你无关,我定然会陈情上表。”

“这次你也是无妄之灾,朝廷会有所表示的。”

屋内三人连连表示谦虚表示没关系。

“那此事就由我们吏部这边做和,你们兄弟两人也算说开了,我会去找都察院解决此事,你们就各自在家中休息。”马文升看下两个年轻人,语重心长说道,“你们都是朝廷选出来的英才,该同心协力为民做事才不负所学。”

江芸和江苍行礼应下,随后顺势退下。

马文升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乍一看还真的颇为相似,清瘦修长的身形,相差无几的身高,只是细看之下,江芸自信镇定,还带着一丝少年气,江苍沉稳谨慎,心态沧桑,虽然江芸已经惊人的优秀,但其实江苍并不逊色。

他不由缓缓摇了摇头,韩文不解看了过来。

“兄弟无故,并为参商。”马文升摇头,“可惜了。”

—— ——

礼部正堂外,江芸芸和江苍齐齐停了下来。

“多谢提醒。”江芸芸大大方方转头,镇定说道。

江苍垂眸,淡淡说道:“胡言乱语,谢错人了,江学士。”

江芸芸微微一笑:“那就当谢错了,江县令。”

江苍忍不住侧首去看他。

江芸笑起来嘴角有一个小小的梨涡,眉眼弯弯的,怪不得人人都觉得他好欺负,实在是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年轻面庞,他有一瞬间的恍惚,认不出面前的人到底像谁。

——或者谁都不像吧。

江苍收回视线:“江学士若是无事,在下就先行一步了。”

江芸芸摇头:“无事,江县令慢走。”

江苍抬脚就要离开,只是走了几步又突然停了下来:“江漾在哪里?”

江芸芸眼波微动,没说话。

江苍扭头去看她,认真说道:“之前姐姐来信说她和家里人闹矛盾了,希望我能带她避一下,我本打算去接她过来的,只是县里出了李家的事情,所以我耽误了一个月,等我派人回扬州时,她已经不见了,姐姐却叫我不要担心。”

江芸芸沉默着。

“所以,她是在你这里吗?”江苍问。

江芸想了想:“江漾没有给你写过信吗?”

江苍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如果她没给你们写信,我没法跟你说这事。”江芸芸咳嗽一声,为难说道,“这事得要她自己决定,我不能给她做决定。”

“可她才十七八岁,能做什么决定!”江苍不悦说道,“她应该回家,曹家会为她铺好路的,而不是跟着你胡乱的跑,耽误了终身大事。”

江芸芸看着面前振振有词的人,不笑了,甚至觉得遗憾,江家的姐妹至今都觉得自己的牺牲是值得的,可得到利益的人却至今不觉得这样的行为是错误的。

“什么安排,和她姐姐一样,也把她卖了吗?”她轻声说道。

江苍脸色大变。

他有一瞬间的冒出来的愤怒,却又被面前冷淡的目光牢牢钉在原处。

他想反驳,想要大声反驳,却又觉得冷汗淋漓,一颗心直勾勾地往下掉的。

——当然不是这样,我这么努力考上科举,也是想为了给大姐撑腰的。

——你江芸,好狠的一条心,谁也不能把你拖累,凭什么这么揣测他。

“你回头看看你的姐妹兄弟吧。”江芸芸安静地注视着面前被层层束缚的年轻人,声音温和,“那个家里,人人都很痛苦,不是只有你是最痛苦的,你要做的是找回你自己,你的姐妹同样也是。”

江苍呼吸急促,唇色苍白,偏那双眼睛黑到吓人,直勾勾地盯着江芸芸看,痛苦嫉妒,愤怒麻木。

——他凭什么这么说他。

他江芸不过是运气好,得了一个状元老师,考中一个状元。

他可以不带任何顾虑地做任何事情,所有人都会为他开路。

江苍已经不记得以前的日子了,只记得十一年前的午后,他突然听到这个名字,往后的十年间,他开始噩梦一般,无数次听着他的名字在耳边回响,次次都要被人比较,日日都要和他争个高低,隐忍了多年的不甘和嫉妒再也压抑不住,再一次冒出头来。

那他呢,他到底是哪里做不好,三岁开始启蒙,他不敢停下一日去休息,不敢做错一件事情,不敢回头去看任何人,怎么,怎么就一直赶不上他。

明明十岁前的江芸他从来不会放在心上。

现在,这人凭什么这么理直气壮教训他。

江芸芸低下头来,半晌没说话。

她对江苍甚至曹家都没有任何怨恨,甚至还有些怜悯。

被裹挟的窒息已然痛苦,更不敢想,若是亲人宛若蟒蛇一般纠缠着自己,又该要如何喘气。

哪怕是他人嘴里的只言片语,江芸芸也能感受到江苍身上莫大的压力,几乎能把这个瘦弱的年轻人击垮,以至于在听闻他得偿所愿时,只觉得庆幸。

但江苍的行为,她又是格外失望的,他被利益滋养,便被利益驱使,成了利益驱使下的一把刀,他明明已经很痛苦,却他看不到兄弟姐妹的牺牲,看不到其他人的痛苦。

他为什么不去救一直护着他的江湛,为什么不挡在一直信任他的江漾面前,他甚至不去拉一把已经走向堕落深渊的不知事的江蕴。

他年轻时明明敢很勇敢地挡在他姐姐面前的。

两人面对面站着,一人沉默,一人愤怒,夏日的日光落在两人头顶,恍惚间让人辨不出脸上的神色。

当年在扬州时候,无数次他们都是这样无言对站着,这一次依旧如此,却又再也不复往日心照不宣的沉默。

“江县令,回头看看吧。”江芸芸率先打破沉默,低声说道,随后绕过他,踏出门槛,头也不回地就走了。

江苍看着她大步离开的背影,只觉得激愤交加,眼前一黑,竟然直接倒了下来。

——我怎么回头,我到底要怎么回头。

——我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让他们满意。

—— ——

四月底,随着陛下严禁诬告的政令出台,紧接着又添了十来个罢官名单后,江芸芸也跟着顺利回到吏部考功司,众人本来还在叽叽喳喳说着话,一看到他来了,就立马闭嘴,眼神躲闪地看着她。

“怎么了?”江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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芸不解。

“听说你把你哥气晕了。”叶懿虽说和他不太合,但是耐不住实在八卦,脑袋一凑,眼睛一闪一闪的。

“我还听说你和小野猫大战三百回合,脸都被抓花了。”另外一位主事也凑过来,眼神上上下下打量着,意味深长。

江芸芸震惊:“都是哪来的谣言。”

“当真不知?”叶懿充满怀疑地打量着他,“最近的消息都没听闻?你最近都不出门?外面可太热闹了。”

“在家抓真猫呢。”江芸芸老实巴交说道,“平日不爱出门,不太关注外面的事情。”

“真猫啊,原是个猫奴。”主事嫌无趣,坐了回去,连连叹气。

叶懿半信半疑:“你当日先走之后,你哥吐血晕倒了。”

江芸芸更震惊了,眼睛瞪得圆滚滚的,瞧着是真的不知道。

“我就说江学士平日里就不爱出门,估计什么消息都没听到呢。”文辰芳连忙打着圆场,回头又对江芸芸提醒着,“那你这个做弟弟的可要去看看了,不然回头都要骂你不敬兄长了。”

江芸芸有点心虚,她万万没想到江苍心理防线这么脆弱,说两句怎么就气得吐血了,这回头曹家不把这事牢牢记在她头上。

“这都是什么事情啊。”她苦着脸嘟囔着。

她坐下来发了一会儿呆,在众人隐晦的打量中,面无表情说道:“这么闲的就现在开始干活吧。”

考功司的人是来不及八卦了,齐齐哀嚎起来。

傍晚的时候,韩文还悄悄拉来江芸问要不要偷偷把他放走,去看看江苍。

江芸芸背着小手,语重心长叹气:“你不知道我家的情况吧……”

“我知道。”韩文用力点头,更是同情地宽慰她,“家宅不宁,不过其实不关你的事情,你也是个小辈。”

江芸芸也跟着忧心忡忡,在他面前来回踱步:“我这去了肯定是见不到人,就算万一见了,结果又厥过去了,我这不是……”

“行,懂了。”韩文连连点头,“那你在这里好好呆着,回头真有事情,我们吏部也是有说法的。”

江芸芸点头,随后察觉出不对劲:“哎,怎么就我们了?”

韩文咧嘴一笑,得意洋洋:“恭喜自己吧,江学士,我们马尚书老当益壮,在众多九卿中把你抢过来了!”

江芸惊得瞪大眼睛。

“职务是正五品的吏部考功司的郎中。”韩文看着面前的年轻人嫉妒说道,“但陛下还给了你一个从四品的勋官,以后也是要领从四品的月俸了。”

江芸芸歪头,警觉:“五品以上文官、六品以上武官都要考察称职才能评选,我不是今年没考核嘛,而且勋官不是跟着品阶走的吗?我正五品,怎么给我了从四品的勋职啊。”

韩文见她不仅不高兴,反而很多问题,真是气笑了:“没见过升官还这么多问题的。”

“感觉奇奇怪怪的。”江芸芸大声嘟囔着,眼尾直勾勾盯着韩文看,“不问清楚我睡不着。”

“陛下都能为你创一个内阁行走的职务,在为你破次例也不稀奇。”韩文叹气,冒了一句家乡话,“谁叫陛下待见你呢。”

江芸芸摸了摸脑袋:“俺晓得了。”

韩文一听:“哪里学的山西话?”

“之前从兰州回来的时候,在山西过过年,学了几句。”江芸芸咧嘴一笑。

韩文高兴坏了,越发觉得这人有前途,拍拍她的肩膀了:“不说了,好好干,等你出来旨意就下来了。”

两人离开后,假山后突然冒出一个人影,盯着江芸芸的背影许久,随后用力砸了一下石壁,最后愤愤转身离开。

—— ——

“定是江芸那贱人推了他,不然他怎么好端端晕倒的。”曹蓁连夜赶往京城,一见到面色苍白的江苍就破口大骂。

江苍揉了揉额头:“是我自己体力不支晕过去的,和他没关系。”

“怎么和他没关系!”曹蓁大怒,“他们都说是他欺负了你,刚才那个人的话你听到没有,那人马上就要做吏部考功司的郎中了,那可不是要掐着我们的脖子了,一定是处处针对你的。”

江苍看着面前气得面色通红的人,只觉得陌生,骤然提高音量:“不要说了!”

曹蓁被吓了一跳,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是我自己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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