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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0-560(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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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说要性格上要互补,但关键时刻只有同样拥有雷霆手段的才合适在一起,毕竟王鏊是个性格柔和的首辅,关键时刻稳住局面即可,梁储也自认自己是个中规中矩的人,毛纪虽有些大胆,但和这三人一比都属于谨慎的。

两人在屋子里沉默着,毛纪揣着折子从外面走了回来:“有些事情想着先和首辅商量商量。”

王鏊笑着点头:“外面冷,快坐下来暖暖身子。”

毛纪坐了下来,却没继续说下去,反而捏着一本折子,神色有些凝重。

“你不是去陛下说江西清丈的事情吗?”梁储好奇问道。

毛纪回过神来,点了点头:“是,当年江西负责清丈的有三人,现在三人全都不辱使命,完成这项任务,陛下大喜,免除江西百姓一年税赋,新任巡抚邓庠不日即将出发前往江西。”

王鏊只是笑着点头。

梁储则识趣说道:“这不是好事吗?怎么瞧着有些闷闷不乐的。”

毛纪叹气,这才说出这次的正事:“这三人的职位变来变去,有些感慨罢了。”

梁储来了兴趣,脑袋立刻挪了过来,眼神一闪一闪的:“哦,我也听说了,听闻黎循传回来后,吏部推选了谢迪任江西右参议。”

谢迪是兵部尚书、东阁大学士、少傅谢迁的弟弟。

“同意了?”梁储下巴一抬指了指对面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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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纪颔首:“谢于吉考中进士后,先后历任兵部职方司主事、兵部武选司员外郎,性格沉稳冷静,正是合适的人选,江阁老自然不会有意见。”

“那我自然没意见。”王鏊虽然还没致仕,但显然是不管事了,见江芸都没意见,也就顺水推舟同意了。

“哪黎循传去哪里了?继续留京吗?”梁储喃喃自语,“江其归肯定是想要他留下来的。”

谁知毛纪摇头:“吏部想要他去通政司,但黎循传请辞想要外放。”

梁储吃惊,眼珠子一转:“闹翻了?这是怎么回事了?那她没意见?”

毛纪点头:“最后商定去了苏州做知府。”

从江西的佐官调到苏州的主官,别看只是从从四品到正四品,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来,苏州知府那可是极好的位置了。

那可是苏州的主官!

果然江其归还是把人家放在心上的。

梁储嫉妒坏了,这样的位置也就那三个人能掰掰手腕,夺一夺,安插在自己人身上,而且今年苏州大灾,只要明明好好干,就是用小兜捞鱼都能捞到几条大的。

“那王守仁呢?”梁储不甘心,继续问道,“之前说要去南京兵部的,就没再改改。”

毛纪看了一眼他幸灾乐祸的神色,无奈叹气:“杨阁老认为王伯安有擒贼平乱之大功,短时间内稳定江西,从而让朝廷内外安宁,乃是不世之功,想进封王守仁为新建伯,可世袭。”

王鏊震惊:“应宁何时说的?其归同意了?”

“江阁老没同意,但杨阁老提早递了折子给陛下,陛下同意了。”毛纪也非常迷茫。

在他心中陛下对江阁老那简直是史书都难以记载的信任,王守仁明显是一位大才,怎么就会同意这么荒谬的事情。

梁储也紧跟着倒吸一口冷气:“江其归没说话啊?早上看她和应宁还有说有笑的。”

毛纪又叹气,他觉得自己这几天快把后半辈子的气都要叹完了:“自然说了,却不是王守仁的事情,而是认为蒋敬之学行老成,誉望素著台辅之器,故而请求让他也入内阁。”

蒋冕是已故礼部尚书傅瀚的徒弟,傅瀚对江其归是非常喜爱的,虽说蒋冕一开始认为江其归故意欺瞒老师,但这一年多的江西相处,他已经成了坚定的江芸派,张口闭口就是‘江阁老说……’,可见江芸这人跟会下迷药一样,谁见了都会被迷住。

梁储眼珠子一动,犹豫问道:“并未廷推,那陛下的态度?”

“同意了,并且暗地里希望我们内阁上下一心,保持一致。”毛纪看向王鏊。

王鏊立刻爪麻,一脸苦笑。

梁储自然也无话可说。

“不过,怎么还少了一个人?”他回过神来,下巴一抬,又指了指另外一个方向。

毛纪平静说道:“广东少了不少官员,杨次辅上折子说不若让翰林官外派历练,南北翰林院一下子走了二十一人,他的儿子杨慎已经被送去广东顺德,做一个小小县令了。”

梁储瞪大眼睛:“这,这也太近了吧。”

顺德距离屯门可不远,一旦两国真正开战,顺德可是第一战线,到时候别管是县令还是知府,定然是在第一线的,那多危险的!!

毛纪意味深长说道:“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

梁储沉默了,半晌之后还是忍不住说道:“那,那王伯安今后可就不能入阁了,多可惜啊,他之前在江西的那套教育我还是颇为欣赏的,而且我瞧着那人可是很重视王伯安的,我本以为,是为了入阁才培养的。”

毛纪和王鏊对视一眼,没说话。

入不入阁本就是后来事,现在这个情况只能牺牲一个王守仁的未来,至少内阁内部要稳定。

“陛下自有他的考量。”许久之后,王鏊低声说道,“罢了,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就这样吧,我们还是照常的二十九那日挂印,那三位要是愿意加班就加班吧。”

“好嘞!”梁储这才露出笑来。

—— ——

除夕夜,朱厚炜都看不下去了,把加班的三人都赶回家了,陈禾颖接到人开开心心回家了。

“家里来客人了,所以闲闲在招待呢。”她牵着江芸芸的手,开心说道,“老师你好久不回家了,你发现我长高了吗?我比知知还高了。”

江芸芸扭头看了一眼陈禾颖:“还真是长大了,前几日你爹还悄悄来找我,想要带你回家呢。”

陈静前几年就被调入京城,做了户部的侍郎,也可以说是一路高升。

陈禾颖不甚在意嗯了一声,捏着江芸芸袖口的花纹,低着头,平静说道:“不回去的,我和我哥说好了,让他照顾好我娘,我还要在外面闯几年。”

“那你应该和你爹说。”江芸芸说。

“我,我又和他不熟。”陈禾颖小声嘟囔着,“我小时候他没管过我,是我娘绣花养我的,再后来,是张道长和乐山哥在管我的。”

她悄悄去看江芸芸,脑袋凑过来,要和自己的老师贴贴一般:“我不想见他,他一见到我就要摆谱,我真是烦死了。”

江芸芸只是笑,摸了摸少女苦恼的面容:“你可以不去见你的爹,但你应该去见你哥的爹,你娘的夫君,他们还需要你保护,不是嘛。”

陈禾颖懵懵懂懂地看着她。

江芸芸点了点小姑娘的额头:“好好和他讲,但是若是他还是不听,你便让他来找我,很多年前,我们已经签好协议的,自然不会让他胡来的。”

陈禾颖眨了眨眼,开心地哦了一声,随后借着走路的动作,故作不经意的轻轻靠近江芸芸胳膊。

——老师太有安全感了。

小院中,江芸芸还没进门,就听到顾知的大笑声,还有一个隐隐约约的说话声。

“伯安。”江芸芸惊讶,“陛下不是同意你回家看望家人嘛。”

王守仁听到动静站了起来,他依旧清瘦修长,面容还是出人意料的白皙,这一年的辛苦并没有在他脸上留下踪迹。

“去过了,只是赶在年前回来了,打算年后谢恩就赶赴南京。”王守仁站起来解释道,“但想着还是应该来见见你。”

张道长瞧着不对劲把两个小姑娘拉走了。

“是因为封侯的事情?”江芸芸直接问道。

谁知王守仁摇了摇头:“你总说你要走你自己的路,那这条就是我的路,不论是好是坏,只有自己走上去才知道,我素来从心,故而这事和你没关系,但京中流言纷纷,人言可畏,你我若是生了间隙,是我的一大遗憾,所以我亲自跟我说,这个圣旨,挺好。”

江芸芸站在门口,看着面前相识多年的孱弱的好友。

多年前的扬州,她震惊于这人是教科书上的人物,那时她仰望这样的人物,很长一段时间,她总想催促他往历史方向走,重新在史书上发光发热,可如何走,怎么走,她又一窍不通,只能模模糊糊看着,期望着这样的人走向早已规划的未来。

现在,她历经世事,已进入不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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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年,再也不会仰望曾经的历史人物,也不会总是带着滤镜去看待这些曾让她惊叹的人,只是这位曾经让她忍不住心生澎湃的人,他的走向,他的未来,她依旧模糊。

如今,这样的人站在她面前,告诉她——每一条路只有自己走了才算数,这一刻,当年对历史人物的惊叹再一次涌现出来。

总有人认为若是让他们赶上这样的时代潮就,他们也能如此惊艳众人,却不知道是他们本就坚强不屈的意志,天赋惊人的才华,才能造就了他们今后的暗室一炬。

龙不是因为龙鳞才无敌,但龙鳞因为长在它身上才得以无坚不摧的美名。

这位被冠于封建王朝最后一位圣人美名的王守仁当真有着潜思渊渟,秀藻云布之致。

“你们刚才在笑什么?”江芸芸朝着他走去,和气问道。

“说我有一个弟子聂豹,正德十二年的进士,目前任华亭知县,目前也收了一个弟子,姓徐名阶,松江府华亭县人,我那弟子出任华亭知县时发现他是可造之材,又在看过他的文章后称赞他是国器,我真在跟闲闲说,我们大明又要出一个二十岁的进士了。”

“我说他吹牛!”顾知搓着小手,凑过来嘀嘀咕咕着。

江芸芸面不改色,但是飞快把小姑娘的脑袋推开,一本正经说道:“小孩子懂什么,我前几天还骂她功课做得稀烂呢,别听她的,还要恭喜你爱徒找到一个爱徒呢。”

王守仁只是看着她笑:“那我也恭喜江阁老有两个不受世俗拘束的爱徒呢。”

顾知叉腰,下巴一抬,骄傲抬头:“是我。”

陈禾颖不好意思把人拉走了,脸皮最厚的张道长也颇为不好意思,钻进厨房干活了。

“你在京中无人,晚上就在我这里吃吧。”江芸芸倒是觉得很有道理,笑着岔开话题。

—— ——

这是一个辛巳蛇年,过年气氛随着广东的动向而稍有冷淡,街道上时不时会有鞭炮声响起,今日冬日只下了一两场雪,大家又开始担心开春的播种。

这人每天总有数不清的事情要打算,广东的事情到底距离他们太远了,很多人聊着聊着就说起了自己身边的事情。

大年初三,三位阁老就不约而同来上班了,周发也是累了,憔悴着一张脸开了门。

“早上听闻喜鹊在叫,果然是有大好事。”周发焉哒哒说道。

江芸芸笑,掏出一个小红包:“大吉大利啊,这几日不用跟着我们走,我们自会照顾好自己。”

周发接过红包,这才重新笑嘻嘻起来:“那怎么行,倒水端饭可都是我的事情,屋子我可是每日都打扫的,外面冷,我去升几个火盆来。”

“一个小太监,你也上心。”杨一清随口说道。

江芸芸笑着踏下台阶:“都是要过年的人,哪有什么区别,算起来还是我们扰了他的假期。”

杨一清只是笑着没说话。

广东的清丈比众人设想的都要快,当地的官员早早就发现不对劲后自然也跟着配合,再不济也是装死不说话,各级都在为此亮绿灯,等到了五月份的时候,基本上就已经完成了大半。

与此同时,佛郎机人也察觉出不对劲,果不其然在海峡口生事,高昂的过路费让很多商人都跑了一趟亏本的买卖,大家只能窝在东南附近的小国做做买卖,但与此同时倭寇和番夷抢劫的频率是越来越多了。

一时间原本人来人往的海贸司船只大减,抱怨之声不绝如缕,加上有人兴风作浪,不仅是广东一带,就连福建和琼州的不少人都对这次清丈颇为不满,各地孔庙有着络绎不绝的闹事。

福建布政司的官员每天都要思考这样的事情,当真是一个脑袋两个大,暗恨这群刁民真是会瞎胡闹,还有那些乡绅当真是没被杀怕的,还真当顶头的那个人好说话不成。

一月后,两地的主官开始突然说要检查之前清丈成果维持的如何,要求各地知府汇报上来,知府只好抓紧让知县去亲自检查,毕竟听到一些小道消息,倒时候会派钦差来亲自检查。

这一查不要紧,还真有不少人顶着风头犯事,布政司火速抓到一群名单后上报朝廷邀功,三司会审后直接来了个斩立决,原本跳得很高的那些人瞬间安静下来。

子时,江芸芸和寻常一样下值坐马车回家,只是马车刚到巷子口就突然停了下来,万物寂静,没多久,窗帘被掀开,谢来的声音传了过来。

“抓到一个人,不知道你感不感兴趣?”

他的声音犹犹豫豫的,瞧着也是思考了许久了。

“你抓的,我都感兴趣。”江芸芸坐在漆黑的马车里笑说着。

谢来叹气,哀怨说道:“江阁老的真是会哄人啊。”

深夜的小巷又长又黑,只有夏日的风拂过长巷,带来细微的,不可言说的动静。

谢来的影子倒影在窗帘上,长长的,似乎靠得格外得近……

江芸芸伸手想要把帘子掀开,谁知道谢来眼疾手快抓紧帘子,一本正经说道:“避嫌呢,明天我偷偷扔到你门口,你让乐山藏起来。”

江芸芸失笑,收回手指:“直接说吧,不然回头你还要把人提溜回去,也麻烦。”

“我也很想直说的,但我……”谢来叹气,“我不会佛郎机语。”

“是佛郎机人?”江芸芸惊讶,“你们把首领抓了?”

谢来嗤笑:“那不至于这么拼命,这个屯门被武装得水泄不通,我是不会让我的人去送死的,是在吕宋捡到的一个重伤的番夷。”

他想了想又强调道:“不是普通的番夷,他坐在主船上,边上有人保护,应该是,首领?”

江芸芸犹豫:“是支援屯门的佛郎机队伍。”

谢来摇头:“不清楚,六十多个士兵,外加三只船,打算登陆一座船,也不知道为何和当地的岛民发生了冲突,他下令火攻,结果更加激怒当地百姓,他在混乱中被先被一把□□中,我们的人前几日因为天色昏暗,海面波浪起伏大,留在岛上修整,这才偷偷把人藏起来了。”

因为东南海域的国家目前都不安全,佛郎机人虎视眈眈,跟要挖墙脚一样,故而朱厚照让锦衣卫中在那边四处游荡,收集情报。

锦衣卫冒险把人藏起来,肯定是觉得此人很重要。

“走,去诏狱。”江芸芸竟直接跳下马车,扭头对站在窗边震惊的谢来说道,“去请陛下来。”

—— ——

朱厚照睡眼朦胧间被人拉了起来,一听说还有江芸在立马一个激灵醒过来。

“让她去诏狱做什么?”他不解。

谢来垂眸:“抓的人不会官话,微臣本打算去找鸿胪寺的人来翻译,又恐破坏陛下的计划,故而悄悄请了江阁老来。”

江芸会佛郎机语的事情在上一次佛郎机人来显露出来了。

“抓了一个水鬼来。”朱厚照嘟囔着,“那我也去看看。”

诏狱一如既往的昏暗,空气中是挥之不去的血腥味,朱厚照已经头也不回地朝着江芸走去。

“问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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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来了吗?”

江芸芸正背对着所有人,一个明显是佛郎机人长相的中年人,只是现在胸口被血渍浸染,整个人躺在地上,双眼紧闭,有一种近乎惨白的灰败。

朱厚照站在她边上,盯着地下的人仔细打量了一番,这才大声说道:“不好看,这些番夷都不好看,丑死了。”

江芸芸却好似突然回过神来,脸上露出古怪之色:“他说,他叫……Mgllnes?”

“什么?”只学了半吊子的朱厚照嘴皮子也跟着绕了一圈,愣是没捋顺,只好不高兴说道,“这名字好绕口,什么意思啊,我听不懂。”

“麦、哲、伦。”江芸芸一字一字说道。

朱厚照和她对视一眼,见她整个人奇奇怪怪的,更是惊疑:“是,什么很厉害的人。”

江芸芸看着他不解的神色,突然笑了起来:“按说,应该是一个还挺厉害的人。”

“那可以让那些屯门的人撤离吗?”朱厚照来了精神,激动问道。

江芸芸摇头:“不行,他们隶属于不同的人。”

“那他是?”朱厚照不解,“专门做生意的?”

“他虽然是葡萄牙人,但现在隶属于西班牙水军。”江芸芸说道。

朱厚照皱眉:“那不是叛国者,这算什么厉害的人。”

江芸芸看着年轻的帝王,笑了起来:“这对小国而言实在太正常了,而且他是为了航海,才去的西班牙。”

“航海?那他是太监?”朱厚照震惊,盯着他野人一般的胡子,不可置信,“太监也长胡子!!”

江芸芸语塞,那一瞬间飘飘然的,不切实际的感觉瞬间被拉回原处,她甚至奇怪地笑弯了腰。

朱厚照莫名其妙,但还是被这个笑声弄得有点恼怒,伸手把人抓起来,龇牙咧嘴问道:“笑什么,我说错了吗?”

“不是,是,是……时代的交汇了,实在有趣。”江芸芸扶着朱厚照的手臂,认真说道,“走吧,我们去外面说。”

“这里不能说吗。”朱厚照不高兴。

“让人给他治病吧,这人有用,有大用。”江芸芸笑脸盈盈看向朱厚照,“微臣给陛下讲故事要不要。”

朱厚照眼睛一亮:“要。”

—— ——

江芸芸昨夜中途去了诏狱的事情,一大早杨廷和就故作随意的问道。

“锦衣卫抓了一个人,他们不会佛郎机语,叫我去帮忙问话。”江芸芸笑说着。

“说起来,你怎么会佛郎机语。”梁储好奇问道。

江芸芸揣着袖子,一本正经说道:“语言的规律大抵是不会变的,许是因为我之前在国子监的读书的时候,学的还比较认真,人也比较聪明,所以听他们说了一会儿就学得差不多了。”

梁储面无表情盯着她,最后气笑了,直接甩袖离开。

——真想和这些神童拼了。

“真这么简单?”毛纪忍不住凑过来问道,“要是这么简单,我让我儿子也学,我瞧着我们还有打交道的时候。”

江芸芸笑:“不简单,但早点学总是没错的。”

毛纪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那你还故意刺激人。”

江芸芸又笑:“但对我来说还挺简单的。”

——毕竟葡萄牙语和英语还是有一些相似的。

这回是毛纪不笑了,也跟着甩袖离开了。

江芸芸心情很好,背着手溜溜达达回了自己的房间。

杨廷和和杨一清对视一眼,虽然觉得事情不是这么简单,但也问不出所以然来,便也只好跟着回去办公了。

王鏊冷眼看着,随后摇了摇头。

八月底,广东清丈基本完成,成了大明所有清丈省份中最快完成的一个省份。

广州并隔壁两省只当是好日子要来了,欢庆的日子还没开始。

三日后,御史丘道隆及御史何鳌联合上奏,要求大明驱逐佛朗机人,以保卫广州百姓安全,对外出击,维护海贸商人的利益。

当日,内廷批复——准。

随后急诏奔赴广州。

—— ——

汪鋐成化二年出生于南直隶徽州府婺源县,弘治十五年中进士,授南京户部主事,原本一直在南京打转,但在正德六年由江阁老主持的户部大计中,被江阁老钦点,从刑部员外郎升任广东按察司佥事,之后就一直在外面打转。

他很早就被打上江芸一派的烙印,但他对外一直讳莫如深,直到正德十年他升任广东按察司副使后被人弹劾,理由则是盗贼入侵广海卫城劫掠,却无人赶走他们,哪怕百姓自己抓了人押送官府,官府也都高举轻放,别人都放了。

巡按御史听闻此事后将指挥赵莹、朱椿绳之以法,顺便把广东有点名气的人都弹劾了。

守巡参政张恩、副使汪鋐、兵备佥事程文隐瞒贼情,都指挥欧儒、布政使方良节、按察使汪获麟举荐考察不利,事情闹得不小,但最后还是在江阁老的应对下,陛下下诏宽宥,只是除以停俸。

其实这事说起来也是冤枉,因为广州各卫所在远洋保护商户的情况下,能抽调的人实在不多,那些海盗都是抢一波就跑,根本抓不住,但这事后,陛下下诏要求沿海各县都要高建墙,挖壕沟。

汪鋐在早早得到内阁密信后就开始准备。

去年他就上折子请求拨款,想要加强南头寨及东莞守御千户所的兵力,内阁拨款五万两,并不接手都指挥使司,而是直接到汪鋐手中。

此后汪鋐利用这批钱训练吸纳周边士兵,收集修复大量战船及渔船,甚至还搭上了乡绅吴瑗、郑志锐,询问佛郎机的情况,得知他们的战船体形巨大,火炮射程远,命中率很高。

“江阁老要我们先一步去找到他们的佛朗机炮和蜈蚣船的资料,总算到手了。”他的手下急匆匆走来,“找了几个中国水手用了点手段才得到的,人我也带回来了,就是不知道有没有用,之前京城研制的那一门炮不是很好了嘛。”

“这些人安稳了这么多年,现在又耀武扬威出现,说明他们的工艺也进步了,我们先拿一手资料肯定没错。”汪鋐仔细研究着,眉头越皱越紧,“这船硬攻怕是不好攻。”

“那我们赶紧造出来!”下属连忙说道,“还有时间的。”

汪鋐沉默,盯着安歇密密麻麻的字,口气沉重:“怕是没时间了。”

“报,京城诏令,驱逐佛郎机人,为满刺加人夺回马六甲海峡。”传令的小兵跪在门口,声音高昂,面容激动。

谁都知道有这一天,谁都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么快。

屋内,汪鋐和诸位同僚面面相觑。

“好快。”有人喃喃自语。

也有人莫名开始紧张畏站起来:“会不会太快了,我们船只和炮火都没好呢。”

“要不再等等,我们先把东西照起来。”

“不,来不及了。”汪鋐站起来,环顾诸位同僚,“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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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已经给我们一年的时间。”

众人脸色大变。

“若是输了?输了才是真的丧士气。”

汪鋐轻轻吐出一口气:“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圣旨已下,广东人尽皆知,我们却开始后退,后面的士气如何打起来。”

“那若是输了……”

“第一场战场我自当亲自上场,会一会这些番夷的本事,你们在后方要抓紧时间督造船只和火器。”汪鋐神色凝重,“愿此战,能为大明打开局面。”

—— ——

京城内阁,灯火通明

朱厚照大晚上不睡觉,他甚至亲自来到内阁,只是因为前线传来战报。

——汪鋐的第一战输了!

“怎么会输呢!到底为什么输啊!”朱厚照有些急躁。

杨廷和站在阴暗中,面容阴暗不定。

杨一清仔仔细细看完战报,眉心微微皱起:“佛郎机人支援的速度比我们想象中要快,两只大军左右包抄而来,没想到马六甲海峡来广州的速度可以这么快。”

“而且船只高大,我们的船只难以接近。他们的火药确实厉害,伤亡极大。”

杨一清久经战事,看着这样的战报,反而并不太担忧:“我们对佛郎机人人并不熟悉,现在反而对他们的作战队伍,手中的利器有所了解,而且折子还说,已经拿到造船、铸铳及制火药之法,还找到水手两名杨三、戴明可以仿制。”

朱厚照还是颇为不安,在狭小的屋子里来来回回走动着,毕竟这次战事他也是一力主张打的,各地的折子,无数的弹劾都是他压制的。

他素来也有自己的心思,汉武帝驱逐匈奴的事迹一直在他脑海中回荡,当年江芸千里追击蒙古人的折子更是被他翻看了无数遍。

若是能为大明开疆拓土……

年轻的帝王一想到这事就忍不住心血澎湃。

他承载太祖命格出生,按理也该造就一番辉煌成就才是。

“看第二场。”一直没说话的江芸芸平静说道,“屯门临不测之海,当日风涛险恶,佛郎机人又恃火炮为长技,虐焰张甚,汪鋐身先士卒,亦然是有足够大的勇气,本就不能一局定生死。”

朱厚照看着她在烛火下临危不乱的目光很快就被安抚下来。

是了,江芸说可以,那一定是可以的。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

“后勤的保障也是够得,今年浙江和福建的夏税在上一波倒查中有了小幅度的增加,微臣已经秘密下诏让他们晚一些时间押送进京。”杨廷和见陛下的心情平复下来,这才揣着袖子缓缓出了阴影,平淡无波说道。

“有死事者,厚恤其家,所截获者,悉以赉下,被俘虏人,安抚诱敌,务必做到秋毫无私。”江芸芸最后说道。

“汪鋐,才能素著,久在两广,备谙土俗民情,定能堪此大任。”杨一清笃定说道。

朱厚照看着三位站在光照下的阁老,许久之后缓缓点头:“望不负诸位阁老力保。”

—— ——

第一场输了,汪鋐却不太沮丧,因为这一场鏖战中,他敏锐察觉到佛郎机人不过是武器先进一些,他们的打法并没有比强多少。

九月七日,多云,阴冷,南风。

安静了许久的汪鋐自小憩中猛地睁开眼,抓了一把风,脸上露出笑来:“点兵四千,船只五十艘,快,立刻随我攻打番夷。”

原本安静的卫所立刻热闹起来。

指挥匆匆赶来,不悦质问道:“船只还未造好,为何又要去送死。”

汪鋐冷笑一声:“小小番夷,不过是有了几分机缘,也敢在大明的土地上撒野,若是论打仗,他们不过是小儿拿枪,有什么本事。”

指挥震惊他的狂傲,一时间吓得说不出话来。

“怕什么!”汪鋐目眦尽裂,厉声呵斥道,腰间长刀拔出高举,“君辱臣死,这些人如此犯我大明,还当我大明无人不成,就该杀光屠光,用鲜血告慰百姓。”

“杀光!告慰百姓!”

“杀光!告慰百姓!”

底下的士兵也跟着大喊起来。

“这些船只上装满膏油草料,你们可有会水的有胆识之人敢朝着那些人冲去。”

话音刚落,就有不少人走了出来。

汪鋐大喜,指着他们几人大声说道:“内阁已下诏,若是赢了必有重赏,若是不幸,必厚待其家属,钱财直接经过我的手,你们不必有顾虑,去签下你们的名字,朝廷不会亏待任何一位勇士。”

士兵们脸上的紧张很快就被喜悦取代。

一场注定要铭记史书的战争就在这样灰蒙蒙的南风中壮烈拉开序幕。

二十艘装满膏油草料的船只被点燃,发起了第一波冲锋。

佛郎机人早早就发现不对,下令对他们开火。

这些人在巨大的炮火和火势中更是不要命一样横冲直撞,有人不幸被炮弹击穿人船巨毁,也有人在一片血腥中成功点燃一艘艘巨大的战船。

“虽有南风助力,但船实在太大了,这火也烧不了什么?”主战船上,杨慎也穿上盔甲,谨慎问道。

汪鋐平静说道:“尾大不掉,大有大的强悍,也有大的弊端,他们根本无法调转,一旦被我们的火船只靠近,根本无法避开,你看,烧起来就够了。”

他说完,身形往前一倾,握紧腰间的长刀,大喊道:“下水准备!!”

数十人鼻子上套着一个锡做的环形空管,边上还有一个鱼漂做的鼓鼓的东西,腰间还系着一捆草绳,他们很快就跳入水中,好似一条鱼一般朝着敌船游去。

每当氧气耗尽时,那根空管浮出水面,随后又很快就下去,这样的动静在偌大海面的掩护下好似一阵风吹过,无人发觉。

“船只凿漏,用草绳缠绕机具,只要他们乱了,我们就胜了一半。”杨慎神色凝重,看着远处混乱的一切,甚至开始屏息看着远处的一切。

大概两炷香后,对面的船只开始歪斜下沉,船上的佛郎机人开始乱跑,大部分人开始不听指令,跳海逃命。

汪鋐坐在快船上,立马大喊道:“随我冲锋。”

快船的速度在南风的指引下快速逼近敌船,可敌人早已乱了阵脚,无人炮轰逐渐逼近的大明军队。

汪鋐一马当先跳上敌船开始厮杀,杨慎也不得不咬牙冲了上去。

对面的主将也不甘示弱,嘴里大喊着,开始对着汪鋐冲过来。

两国士兵在夹板上大力厮杀,鲜血,断臂,在夜色中被悉数掩盖。

直到天亮,南风变为北风。

佛郎机人终于可以开着剩余的三艘船借着北风打算跑了。

奈何外面还有一层士兵,他们等了一晚上,只等着现在。

“冲啊!”

一场大战到天亮,原本盘踞福建的顾仕隆不知何时悄无声息来到战火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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