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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极乐川上15
童磨在遇到安宁后,度过了自己数百年人生中最有意义的十五年。
他的记忆力一向很好,但一直以来,他的生活就像是一条平静的河流,没有任何事情能掀起波澜。父母把他推举成极乐教的教主不能、父亲出轨女信徒的事情不能、母亲乱刀把父亲砍死后又服毒自尽也不能,即使是信徒以如何可怜的模样哭诉,也无法引起他情绪的一丝波动。
这些人多么愚蠢啊,愚蠢到令他都觉得可怜。这世界上没有令他开心的事,也没有令他生气的事,他只觉得十分无趣。
二十岁时,童磨遇到了鬼舞辻无惨。他请求无惨将自己变成鬼,却没想到变成鬼之后生活也毫无乐趣,要面对的仍然是平庸的人类和他们平庸的烦恼。
好无聊啊,好无聊啊……能不能让生活变得有趣一点?无惨说要找青色彼岸花,那就找吧,看看鬼王完成了这个目标后,会变成什么样子,会不会把那些人类平庸的烦恼一并解决掉?
童磨等啊等,等了几百年也没有遇到任何改变。他明明有好好努力了,一直重视社交——与其他的鬼积极交朋友,懂得助人为乐——把妓夫太郎兄妹从死亡的边缘拉起,积极上进——从普通的鬼到上弦六,又从上弦六发起换位血战直接变成上弦二。
为什么……为什么想得到的都没有的得到呢?
直到见到安宁的那一刻——童磨才觉得自己真正的活了过来。这样超越人类的存在、这样美丽又慈悲的生命,才是能引导他走到正路的、真正的神。
无惨终究还困于人类身份的狭隘中啊!
童磨觉得一直以来困在他身边的迷雾悉数散开,她像阳光一样,慈爱而平等的照耀着地上每一个人。
因为她不是人类,所以她才是那个绝对理性、绝对客观、绝对公正的存在。
童磨一直以来,都在伪装自己是信徒们所期待的神明,但他才不是他们的救世主。直到见到安宁,他才知道一个真正的神明是什么样子——
童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热衷于待在帘子后面看安宁听信徒倾诉时的模样,看着她一边置身事外又一边感同身受。
偶尔,他的内心也会划过阴暗的想法——让她就待在这里吧,让这位神明永远的留在这里,折断她的羽翼,让她只能在这里接受他的供奉,让她成为他一个人的神吧。作为她的信徒,他会听从她所有的命令的。
童磨只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时机做这些罢了,而现在,安宁竟然主动说斩断她的身体。尽管这是为了彻底消灭无惨,但他还是因此高兴不已。
“【莲叶冰】。”童磨轻轻挥舞金扇,莲花一样的尖锐冰晶就在安宁的身边炸开并斩断她的四肢。在瞬间飞溅的鲜血中,童磨闪现在安宁面前,七色的眼睛因为兴奋和刺激而变成猫一样的竖瞳。
在无惨最后一小块细胞难以置信的嘶吼中,在安宁仍然冷静得仿佛断臂的不是她的眼神中,童磨扬起了灿烂的笑容,露出尖尖的犬牙,亲手斩断安宁胸口以下被无惨的触手覆盖住的皮肉。
炼狱槙寿郎的儿子、现任炎柱炼狱杏寿郎紧随其后,用他参破的日之呼吸法将无惨剩下的所有肉块斩断,烈火将一切焚烧殆尽。这个盘踞世间千年、残害生灵无数的鬼王,他的生命终于走到了尽头。
无惨到最后也没想通,他本以为上弦鬼还剩下的童磨会是自己最后的保障,谁知道他竟然叛变了。
而且童磨看起来早就不在鬼这边了!
无惨到最后竟然产生了一种嫉妒的情绪,如果是他先遇到的安宁,如果让他先与这样完美的生物相遇……
愚蠢的童磨,竟然没有选择直接吃掉她……
鼠刺
在怨恨与不甘中,无惨彻底从世界上消失,无数双手将他拉入地狱,扼住他的下巴、喉结和想要挣扎的双臂。在无尽的深渊中,他要为自己所做的一切付出代价。
童磨将安宁抱在怀里,她现在就像个西方石膏胸像,皮肤因为失血过多近乎要变得透明。大量鲜血将童磨的衣服洇湿,他溅着血的脸上却挂着兴奋又天真的笑容。
“我们回家吧~”童磨好心情地带着安宁准备转身离去,炼狱杏寿郎却拦住了他的去路。鼠刺
“安宁大人需要修养,珠世小姐和忍才能调理好她的身体。”炼狱杏寿郎的眼神无比正直,声音洪亮有力,面对童磨身上极强的威压也毫不退缩。
“人类的药没有作用,不劳你们费心极乐教的事了。”童磨的真实目的才不是让安宁快速康复,他还想多和这样不能动的安宁待一段时间呢。
“那个……”安宁用气若游丝的声音说,童磨和炼狱杏寿郎立刻停止争辩,剑拔弩张的气势瞬间消失,二人都躬身听她接下来的话:“天马上就要亮了…先找个地方藏起来……”鼠刺
“对啊!怎么把这件事忘了!”童磨做出苦恼的表情,“炎柱大人,你赶紧处理鬼杀队的事情吧,我们先走了!”
“喂——!!”
安宁在童磨的怀抱中,最后看了一眼地面上的人们,他们身上虽然都挂了彩,但好在都活着。伊之助还开心地冲她挥舞手臂,安宁露出疲惫的微笑。
这也许是最后一次见他们了。
人类的一生太短暂,等她办完所有的事情再回来,他们可能早就变成一抔黃土。但好在人类的精神会一代一代延续下去,这样当她见到他们的后代时,还能看到与故人相似的神态。
童磨就近带着安宁藏进了遮天蔽日的密林深处,他带着安宁在一处洞穴歇下。“这里没有阳光了,你需要进食来补充能量吗?真难办呀,没有现成的猎物,要不你直接吃我吧?反正我也能复原的。”
虽然这里没有光,但二人的眼睛都能夜视,安宁清晰地看到童磨眼中跃跃欲试的神采。
“童磨。”她缓缓开口,声音的音调与以往有细微的变化,如果童磨见过产屋敷耀哉,他就能反应过来这是产屋敷一族特有的嗓音,而安宁凭借柱族的能力,早已经学会了这种能让人信服的声调,并更进一步。
“嗯?”童磨丝毫没有自己已经落入坑里的自觉,他仍然以为怀抱中的神女毫无反抗之力。
「把你的身体交给我。」
在一片漆黑的洞穴中,安宁的眼睛迸射出明亮的光彩,她的眼中不再有任何情绪,而是真的像一位高高在上的神明,冷酷地支配着凡人的一切。
童磨在瞬间失去了对自己身体所有的控制权,他只能如一个旁观者,感受着安宁留在他体内的细胞暴动起来,汇聚到他们皮肤接触到的地方,带着最原始的求生本能开始激烈的再生。他像是为她提供养分的土壤,而这朵花盛开在他的身体上。
最后,安宁重新拥有了一副完整的身体,而童磨躺在地上,因为被抽干所有力量而动弹不得。
她摸了摸童磨白橡木色的头发,“在这里继续生活下去吧。”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童磨拼劲所有力气,只能轻微张开嘴巴,发出难以闻听的气音。
原来,他只是一个过客,与每一个在她生命中出现的人类都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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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有任何特殊之处。
童磨的眼睛布满血丝,这是那双被称为神一样美丽的眼睛最恐怖的模样,而此刻他竟然还想要大笑。
就是因为这样,她才是超越了人类的“神”啊!
不过,他才不像别人那样容易甩开。
童磨死死注视着安宁离去的脚步,他知道她的目的地是埃及,尽管不知道她要去做什么,但他一定会追过去的。
安宁终于踏上了产屋敷耀哉准备好的船。
她的心脏剧烈地跳动起来,她有一种强烈的预感,在这里,她将找回曾经失去的宝物。
会是超级艾哲红石吗?
安宁在船舱中捧起书,细细阅读着和埃及有关的一切。产屋敷耀哉准备的非常妥帖,所有她能想到的东西,这里都有。
她看到船舱里悬挂着一个金色的装饰挂坠,因为有一颗鹰头,所以她格外留心。“这是埃及的什么特色吗?”她问身边的侍女。
“大人,这是因为古埃及对鹰有狂热的崇拜,他们有很多鹰首人身的神明,比如万能的太阳神拉。”
太阳神。
这也是柱族久远的崇拜,安宁抚摸着那个挂坠,将它放入自己的衣衫中,耳边仿佛回响起短促的鹰鸣。
她终于要踏上埃及的土地。
第62章 尼罗河畔1
尼罗河之上,有位万能的太阳神,自祂诞生之日起,祂就一直在寻找一个人。
祂没有记忆,但祂知道,一定有那么一个人,祂就是为了那个人,才挺过了冥界永恒的火刑,翻过了充满荆棘的路,再次回到这片生者所在的世界。
凡是能被日光照耀之地,皆为祂目所能及之处。但千年来,祂一次都没有见到那个人的身影。
剧烈的恐惧笼罩了祂,祂不再允许云和雨来,日复一日地照耀着大地,任由人类哭诉也不曾动摇,但祂无法抵抗太阳东升西落的法则。
终于有一天,祂再也忍受不了了。
祂承载着直击灵魂的痛苦,放弃了所有崇拜与供奉,以人身降生于这片土地。祂要亲自寻找那个人,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所以,我们平日要多多行善,因为太阳神不仅在天上看着我们,祂也许还会在生活观察我们。”在尼罗河的一艘船上,一位母亲终于给孩子讲完了睡前故事。
“妈妈,太阳神在找谁呀?”幼童依偎在母亲的怀抱中,憧憬地问道。
“太阳神都不知道,我们怎么会知道呢。”母亲笑着摸了摸孩子的头,“好了,睡前故事说完了,你也该睡觉了。等明天船就可以靠岸,到时候你再去神庙找找有没有答案。”
“好哦!”
母亲给孩子盖好被子,孩子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她静静地等待着,终于,船舱的门被推开,孩子的父亲回来了。
“怎么样了?”母亲小声问。
“那艘船破碎的太厉害,像是被漩涡撕烂了,在那一堆破木板中,我们就找到了一块人那么高的石像。”父亲的眼中充满敬意,“那个石像雕刻着一位美丽神女的面容,我和其他人商量着,准备明天将她献到神庙中。”
“我能去看看吗?”
“走吧。”
他们来到了甲板下方,父亲将盖在石像上的布揭开。
母亲见到石像的第一眼,就知道丈夫选择了正确的形容词,她当真是一位神女。虽然与埃及传统的雕刻方式不同,但她的眉眼的弧度、柔和的轮廓、纤细的身型已经超过了任何传统审美的限制。她甚至忍不住想要跪下,亲吻她的足尖,只求这位母亲一般的神的面容可以少一丝忧愁。
父亲再次将布盖好,“那艘船一定是遭天谴了,才没有护送好这位神女,我们要好好保护她。”
“一定的,一定的。”母亲喃喃道,还没有从刚才的冲击中回过神来。
他们小心地关上门离开了,只有安宁在石像中默默哀伤。鼠刺
从日本到埃及真是一段遥远的旅途,安宁听说现在有一种可以在天生飞的机械,好像是叫飞机,但那一般都是军用的,而且不确定性很高,没人能跟她保证在天上飞二十多个小时不会出事。所以产屋敷耀哉给她安排的是海陆两行的线路,路过华夏、英国的很多地盘、还有阿拉伯国家,最后到的埃及。
路上她还看了一本叫《八十天环游世界》的小说,只不过她现在将起点和终点调换了位置。但和书中的主人公比起来,最后她还多了一个沉船的项目。
唯一值得高兴的是她早早就预感到不对劲,所以就说她的目的地已经到达,让所有随行的人都离开了。他们走后,安宁立刻就遇到风暴,船底撞到礁石上,她只好变成石像漂流。
毫不意外的,又被善良的人们打捞到了,不出意料的,马上又要被供奉到神庙中去了。
安宁只希望这次不要被送到像万世极乐教那样的地方了。
她一直待在船舱中,后来到了白天,那些人们将她运了出来。所幸石像上包了一层厚厚的布,不然真的太难受了。
这里的气候非常干旱,沙土被太阳炙烤得滚烫,人们棕红色的脚就踩在上面,走过一代代人走过的路,从河岸到神庙的路上留下一串长长的脚印,一阵风吹来,又什么都不剩了。
安宁听到了风吹过无花果树树叶的声音,有很多人围着它跳舞,随后那棵树被砍断,埃及人用它的木材制作棺木。有女人唱歌,有男人发出做力气活时的号子声,还有金银饰品伴随着动作摇晃起来碰撞的声响。这真是一片热火朝天的土地。
“今天有什么事?”
“老扎克死啦,叫穆罕穆德的祭司来主持。”
“是挺会占卜的那个祭司吗?”
“他跟英国人学了什么塔罗占卜,大家都觉得很邪门……走了走了。”
安宁已经被烤得迷迷糊糊了,那些人后面说了什么她就没有留心听。她的意识渐渐涣散,等待着夜晚降临、准备世间重归宁静和清凉后再醒来。
因为今天有葬礼,所以她的石像被暂时安置在神庙后侧。安宁没想到埃及人到了晚上十点还没有要睡觉的意思,狂欢和典礼还在继续,这里太吵闹了,于是她暂时变回了人身,躲着人走到了神庙内侧。
埃及的建筑和日本很不一样,他们喜欢用石块建成高大的柱廊。他们有许多神和女神崇拜的圣居,在他们的律法中,这里一定要保持洁净,否则他们所信奉的神就会离去,不再庇护他们。
走到内侧后,安宁便放下心来。因为只有高级祭司才能进入这里活动,而那些人现在都在外面主持典礼。
午夜的钟声被敲响,新月悬挂在晴朗的夜空中,一排排巨大的石柱拔地而起直指天际,路面的石块夹杂着金箔或银箔,闪闪发亮。安宁穿着白色的长裙走在柱廊中,像是落在其中的一小片光,她身后拉出一条细而长的影子,如同她的一件披风。
她没有说话,静静欣赏着这座雄伟的建筑。道路的尽头是一片清泉,上面盛开着睡莲、倒影着星空的景色。安宁觉得这里没人打扰,很适合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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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无限城战斗时身体受损并再生的创伤还没有完全康复,她就踏上了旅程,而长途跋涉又令她身心俱疲,安宁却一刻都不敢耽误来埃及的时间。总有一个声音在催促她,说快一点、再快一点。
而来到这里后,那个声音消失了,她感到无比平静。
安宁随便找了一个水边柱子躺下,也许她马上就要在命运的安排下与什么相遇了。她将自己变成和地面很像的乳白色,安心睡去。
一个少年的身影出现在大殿中,他的皮肤是埃及人特有的红棕色,粗黑长发随意扎在脑后,就像马的尾巴,而他本人也像马一样雄壮有力。他穿着祭司特有的长袍,即使这样也难以遮盖他隆起的肌肉,少年骨节分明的手上正握着一沓纸牌。
他大步流星地穿行在石柱中,就在他即将抵达石柱尽头的清泉水池时,他突然被地面一个不正常的凸起绊倒。
“啊!”他尖叫了一声,狠狠摔在地面上。他怀中抱着的纸牌都散落在地面上。
安宁被少年的痛呼吵醒,不是吧,她才刚睡没一会儿。但她必须现身来见他,毕竟这个少年既然可以进入内殿,应该就是比较高阶的祭司,他肯定知道这里本来没有一个人形石雕的。
她拿出十五年来在万事极乐教修炼出的神女气质,趁少年转身前恢复成本来的面貌坐在地上,神色自然到好像她一直待在这里,而少年绊倒是因为他走太快没看见她的脚而已。
安宁随手捡起掉在她手边的一张牌。
“【TheMgicin】,魔术师,正位一号牌。牌面有剑、星星、圣杯和手杖,头顶是象征无限的符号,仿佛在祈求上天赐予力量,唤起魔法。”安宁随口念叨,这是她在穿上看书时了解到一些塔罗牌基础知识。产屋敷耀哉似乎误解为她对预言都很感兴趣,但其实她不喜欢自己这项能力,她宁可自己的身体像卡兹和艾斯迪斯那样强壮。不过在船上的日子很无聊,她什么都看一点。
“您知道塔罗牌吗!”少年激动地回过头,却在看到安宁的脸时呆住了。
他从没有见过这样美丽的人,不,她一定不是人。人的额前怎么会有那样一颗角,但这也正为她非人可比拟的角色增添了光彩,他见到她淡粉色的眼睛,觉得那是比春日睡莲最娇嫩的颜色还要无暇的存在。
她的金发在夜色下好像在发光,如同万丈阳光般垂落在一尘不染的石板上。他的指尖好像还触碰到其中一根发丝,于是那根神经无意识的抽动着,像一条被扔上岸的鱼。他像那条渴求水的鱼一样渴求她更多的关注,否则他也要窒息而亡。
少年看到她落下了眼泪,她为什么要哭?她的睫毛像振翅的蝴蝶那样轻轻颤抖着,泪水从她快要透明的皮肤上滑落,他的心也随着眼泪坠下。他伸出手,接住了那滴泪。
他焦急地望向她,哪怕他现在还不知道她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但他就是想亲近她,不想见到她露出在这样哀伤的神色。
“您为什么哭?”少年担忧地问道。
安宁看着少年蜜色的眼睛,听到他说出人类的话语,眼泪不受控制地越流越多。她向少年招招手,他立刻毫不犹豫地靠近她,她示意少年再近些,于是他跪坐在她面前。
少年憧憬地抬起头,安宁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手指滑过他粗硬的眉毛,浓密的睫毛下,那双如琥珀般蜜色的眼睛倒映着她的身影,像一万年前那双眼睛一样。
“你叫什么名字?”安宁问。
“阿布德尔。”少年毫不犹豫地回答,只要她想知道,他愿意把自己的一切告诉她。
“我叫穆罕穆德阿布德尔。”
安宁将他轻轻抱在怀里,珍爱地亲吻了他的眉心。
因为她骤然靠近的动作,阿布德尔看不见她的表情了,他甚至不敢用鼻子呼吸,生怕自己的气息惊走了这位脆弱的神明。但她的眼泪顺着他们相接的皮肤滑落到他的脸上,又落入他无意识中张开的唇中。
许多画面挤入他的大脑,像烟花一样绽放开来,阿布德尔颤抖地抬起手臂,环住神明纤细的腰。
“安……宁……”他哭了起来,用人的语言喊出了她的名字。安宁轻轻回应着他,他紧紧地抱住她,用哭腔一声一声呼唤着她。
【如果我可以拥有四肢,我一定要拥抱你,如果我可以说话,我一定会喊出你的名字,倾诉我对你的情感。】
【我与你约定,此生之后,要去冥界转为人身,再次与你相遇。】
他像孩子一样依偎在她的怀抱中,尽管眼泪像洪水般流下,但他的心前所未有的平静下来,如同沉入一片温暖的水中。神殿的睡莲静悄悄地盛开了,风也停了,一如一万年前的月光倾洒在两个人的身上。地上散落着象征命运的塔罗牌,但此刻再也没有什么能阻挠这场重逢了。
*
他好像睡着了。
安宁抱着闭着眼的阿布德尔,仔细地观察了半天,确定他应该不是睡着,而是晕倒了。
他的额头越来越烫,安宁猜应该是太多记忆和过于激烈的情感在他的体内来回冲撞,再这样下去,他可能会死掉。
“没事,只要看到你活着,我已经很高兴了。”安宁抚摸着他粗硬的头发,将那些关于阿布的记忆封印起来,让他慢慢适应、慢慢回忆。
鼠刺
阿布德尔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场梦,梦里他变成一只鹰,在天空中飞翔着,他应该是在寻找什么。直到他见到一位金发的女子,他看到她向他伸出手臂,于是他加速俯冲,小心翼翼地落在她的臂弯中,努力收起自己的爪子,不忍在她脆弱的肌肤上留下一丝伤痕。
“阿布。”
他听到女子温柔如水的声音,他乖顺地躬身,用自己的羽毛为她遮风挡雨。
但后来,那个女子消失了,他焦急地寻找着,却再没有见到她的身影。
「你去哪里了?你还好吗?不要丢下我,不要丢下我——!」
阿布德尔哭着醒来,梦的内容瞬间变得模糊不清。他发现自己正在神殿的清泉旁,一个金发的女子正在他身边坐着,如花蕊般的手指正拨弄着泉水,见他醒来,对他微微一笑。
昏睡前的场景浮现在脑海中,阿布德尔激动地坐起来,又陷入呆滞。
他只记得自己是如何在这里与她相遇、又是如何昏睡过去的,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一定回忆起来了很多事情。但现在,那些记忆像是被放在一个巨大的沙漏中,只有一个小小的缝隙,余下一些零零散散的事情。
印象最深刻的,是她的名字。
“安宁?”阿布德尔试探着喊了一声,看到她点点头。于是他鼓起勇气继续问,“我一定在之前见过您,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了?”
“那是你前世与我的记忆,”安宁坦诚地把真相告诉他,“但你的身体没办法一瞬间全部接受,所以我暂时将它们封印起来了,你会一点一点想起来的。”
听到可以再想起,阿布德尔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他不再提问,也不去探究那到底是什么样的记忆,只是静静地陪着安宁。
其实他有好多好多话想说,但他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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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不知道该说什么。也许他只是单纯想与她“说话”,可阿布德尔担心,自己一说出来就弄巧成拙,给她留下坏印象。
在安静了一段时间后,安宁先发问了:“你为什么来这里?”
阿布德尔像是被解放了一般,立刻回答道:“我是这里的祭司,刚才突然产生了一种强烈的占卜冲动,于是我就来到内殿,想在没人打扰的地方用塔罗牌算一算……”
他好喜欢跟她说话的感觉,与她对话,让他觉得自己心中空缺的一块被慢慢填满。现在他确定,他一定是感知到安宁在这里,才产生了那样强烈的冲动。
安宁点点头,看着地上的塔罗牌。阿布德尔顺着她的视线发现了散落一地的卡牌,满脸通红地将牌收拾好。
“我,我平时不是这样的……”他小声解释道。安宁被他逗笑了,将自己之前拿着的魔术师之牌还给他。
阿布德尔接过那张牌,牌的边缘还带着她指尖的温度,他小心翼翼地将牌整理到一起,才重新坐回她身边。
“你现在有什么关于我的记忆吗?”安宁看着阿布德尔蜜色的眼睛,声音不自觉的柔和下来。
“我只记得您的名字。”阿布德尔遗憾地说完,目光很快坚定起来,“但我对您绝对忠诚,我的心脏是为您而跳动的——即使我没有那些记忆。”
安宁没忍住,又摸了摸他的头发,像曾经抚摸阿布柔软的羽毛一样。
阿布德尔眯起眼睛,这个小动作也和阿布一模一样。安宁问:“我可以叫你阿布吗?”
“我的一切都任您处置。”
他太乖了,比曾经的阿布还没有脾气。安宁更加怜爱他:“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
“我今年十五岁,出生在一个神职家庭。以前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于是从小就开始摆弄占卜的东西。父母就说我很适合当占卜师,把我推荐到神殿后,他们却很快去世了,最近我成为了这里的祭司,不过主业还是占卜师,一般就替神殿主持一些法事。”阿布德尔像倒豆子一样毫无保留地把自己的过去讲了出来。
安宁想起来,正是十五年前她产生了想要赶往埃及的冲动,这么看来,应该是阿布德尔在那时候出生了。
“十五岁就成了祭司,你一定很厉害。”安宁温和地夸赞道,阿布德尔的耳根红了起来,觉得十分不好意思。
“您,您一直以来怎么样?”阿布德尔顺着问出了自己最关心的话题,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安宁不应该是一个人。
她看起来纤细又脆弱,是一朵应该被层层保护的花儿,在他的印象中,应该有人一直在守护她。
“我很好,就是突然觉得必须要来埃及一趟,所以就过来了。”安宁说完,又忍不住笑起来,“幸好我来了。”
阿布德尔快淹没在她的笑容中了,他恨不得站起来跳一个舞,或好好地唱一首歌,但他又怕这样的动作唐突了她,于是只能放任心脏在体内疯狂地跳动,表面仍然维持着安静的状态。
“您还会走吗?”阿布德尔小心翼翼地问。
这个问题让安宁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是一定要走的,卡兹苏醒迫在眉睫,她需要在他之前找到超级艾哲红石,但安宁不忍心让阿布再次与她踏上这样一条危险的道路。
他上一世就是为了守护她而死,现在他看起来正过着平静富足的生活,她想让他永远健康快乐。
“我会走,但我要先在这里待上一段时间。”安宁斟酌着说道。
“请您带上我吧!”阿布德尔立刻祈求道,“我是您的仆人,我无法留在您不在的地方!!”
安宁严肃地看着阿布德尔,他以为自己说错了话,立刻紧张起来。
是不是他的声音太大了?是不是他太自作主张了?他是她的仆人,他应该遵照她的一切命令……
在阿布德尔忐忑的心情中,安宁郑重地握住他的手,“阿布,你记住,你不是我的仆人。”
“你是我的家人,一直都是。”
阿布德尔的眼眶微微泛红,鼻子变得酸涩,他俯下‘身,将自己的额头贴在她的手背上,掩盖住自己的失态。
“是……”
少年的声音小如蚊蝇。
他上辈子一定有很多幸福和很多遗憾。
安宁看着阿布德尔小声啜泣的样子,突然想起他现在只是一个十五岁的小孩,在人类中还算是幼崽呢,都没有成年。和她比起来,更是连她岁数的零头都不够,她应该多说一些好听的话来哄他。
于是她继续揉他的脑袋,揉得阿布德尔不解地抬头看她。她又像以前刮他的喙一样刮了刮他的鼻子。
阿布德尔的眼泪瞬间又流了下来。
安宁连忙安慰他:“没事,没事,别哭了……对了,我们别总在这里待着了,去你家吧?”
阿布德尔像个流泪猫猫头一样站起身,安宁一时间以为一座山拔地而起。
他怎么这么高!
又高又壮,再加上他红棕色的皮肤,整个人像一头熊,而这头熊还在扑哧扑哧地掉眼泪。
安宁觉得自己罪大恶极,拉着这头小熊回他的家去了。
阿布德尔在这里应该混的很不错。他的家是一个独栋的小院,院子里甚至还有小水池,在这个干旱的国家实属少见。想来在这里,只要是和神相关的职位都很赚钱吧。
进了房间后,安宁的愧疚之心直接翻倍。因为阿布德尔的家宽敞明亮,还十分整洁。如果他本身是这样的性格和习惯,不知道他之前当鹰的时候是怎么忍受她混乱拥挤的小房子的。
“你把日子的很棒啊。”安宁由衷地感叹道。
阿布德尔只是应和地点点头,其实他之前过的一点都不好。从诞生之日起,他每时每刻都在想和她有关的事情,但那些记忆都像是被蒙了一层雾,无论他怎么努力,都无法穿越到雾后面去。
他的占卜能力也让他受到了一些非议,但这些都不重要了,现在他再次与她相遇。阿布德尔想,他甘愿把过去的一切都抛下,她去哪里,他就跟着她走到哪。
再也没有什么能将他们分开了。
“您累了吗?”阿布德尔快速将卧室收拾出来,把柜子里所有干净柔软度的被子和枕头都堆在床上。
“先休息吧,你也是。”安宁安心地躺了上去,在阿布德尔的陪伴下,她觉得这里比极乐教舒服多了。虽然童磨从来没有在物质上亏待过她,但只因为身边的人是阿布,所以她从骨子里放松下来。
阿布德尔自问不配睡在安宁旁边,但他又不想离开她所在的房间,于是捡了个枕头和被子,准备打地铺。
“你也睡在床上不就好了。”安宁疑惑地问,之前他还是鹰的时候,还经常窝在她脑袋上睡觉呢。
“不……这怎么行呢。”阿布德尔羞红了脸,安宁看他的样子也没有勉强,只好把床上快要溢出来的被子堆给他几个当垫子。
阿布德尔感动得快要落泪。
“对了,这里白天会有阳光照进来吗?我被阳光照到会死掉的。”安宁指了指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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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的窗帘问。
听到她会死,阿布德尔所有神经都紧绷起来,“我这就去把窗户彻底封死。”
小别墅的窗户突然打了一排木头,看起来怪怪的,阿布德尔还嫌不够,又堆了许多窗帘上去。
这里现在看起来像个古堡了,尤其是屋里还点着蜡烛,安宁觉得自己像个惧光的吸血鬼。
想到这里,她自己都笑了起来。
“您笑什么?”阿布德尔不解地问。
“我看你把房间做成这样,感觉自己是个不能晒太阳的吸血鬼。还是那种交不起电费,只能在房间里点灯熬油的。”安宁答道。
阿布德尔也被她逗笑了:“埃及怎么会有吸血鬼呢,除非是跟着英国佬过来的。不过既然是从英国过来的,怎么会有混的这么差的吸血鬼啊,哈哈哈!如果他稍微有钱一点,房间里肯定会有电灯的。”
两人都笑了起来。
安宁躺在床上,心想幸好讲了一个笑话活跃了气氛。不然一提到晒太阳会死,她怕阿布德尔直接回想起她之前差点死在太阳底下的事情,万一一激动又冲破了记忆的封印,对他的身体会造成不可逆的伤害。
鼠刺
而阿布德尔也想着这件事,幸好让安宁笑了起来。被太阳照到就会死去这样的弱点她怎么能直接告诉自己呢?她完全可以说她有皮肤病,不能照太阳之类的。
她太善良了,阿布德尔为她的真诚和信任而感动,进而在心中发誓一定要守护好她。
他躺在地上,听着安宁的呼吸声渐渐平稳下来,才悄无声息地坐起身,默默地凝视着她,
她的眼下有些青色,一定是一直以来都没有休息好。
她是从哪里赶来的呢?世界这样大,她一定在来的路上经历了许多磨难,这些磨难都是因为他才受的。
如果他的能力再强一些,如果他在她之前就先行动起来赶到她身旁,她一定就不会遭这些罪了。
阿布德尔的心被愧疚淹没,在这些愧疚中,还夹杂着几分被她放在心上的幸福,他又为自己这一点幸福感而感到更加惭愧。
他轻轻靠在她的手旁,被她亲吻过的额头还在微微发烫,好像他的灵魂在那里沸腾着。
想要快些长大,快些变强。阿布德尔抱着这样的想法,缓慢地睡了过去。
这是他十五年来睡的最沉稳的一觉。
*
阿布德尔醒来的时候,安宁还没有醒。他想安宁既然不能照太阳,应该生物钟和人类完全相反。于是他轻手轻脚地起身,到厨房去准备食物。
虽然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在什么时候醒来,但他希望只要她想,就能吃到东西。
阿布德尔有一种没来由的自豪感,尤其是他用手臂和手指流畅地操作工具时,他打心底觉得满足。但这十五年来他都是这么做的,正常人类怎么会突然对自己能挥动十指赶到兴奋呢?
他忍不住猜测自己上一世的身份。
难道他上辈子是个残疾的人?所以才会死掉……总不能是动物吧,如果是动物,那安宁怎么能一眼认出他来呢?
阿布德尔最终放弃了思考,他把蒸好的扁豆、米饭、通心粉和蕃茄酱都放在锅里保温,这样只要安宁饿了,一锅香喷喷的传统美食库粆里随时都能出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