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仕书屋
会员书架
首页 > 其他 > 禅月 > 20-30

20-30(2 / 2)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好书推荐: 海之国漂流记 江湖群雄为何战战兢兢 禁止向深渊祈祷[刑侦] 姐姐,让我爱你 来,上个buff再打 猎人?专猎我这只人鱼吗 温僖贵妃她不想奋斗了 富贵大娘子 攻略未婚夫的门客(重生) 攻一给攻二发送心动信号

柳烟黛慌慌的从地上爬起来, 手忙脚乱的说:“婆母等我,我现在便去告知李嬷嬷。”

柳烟黛是真头一回碰上这种事儿,从厢房中跑出去的时候,还被门槛绊了一跤,差点摔倒在地上,头上的珠花都随着她的动作晃来晃去。

她出了厢房门,便着急忙慌的去找李嬷嬷,偏生,偏生!李嬷嬷竟不在王府中!不知道跑出去忙什么事情了!

柳烟黛急的在绿荫长廊里直转圈儿。

一旁的丫鬟瞧得好奇,便问:“世子夫人有何吩咐?告知奴婢们,奴婢也能去办。”

不行呀!这等事,怎能假与人手呢!

夏风吹过长廊上挂着的草席,带来细微的挂动声,娇媚圆润的世子夫人在长廊里转了两圈,一狠心,道:“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禅月》 20-30(第6/36页)

不用,都让开!”

李嬷嬷不在,现在只有她一个人能扛起来这面大旗了!

不就是挑几个男人来伺候婆母吗?有什么做不到的!要不是她稀里糊涂的把周渊渟送过来的东西拿给婆母喝,婆母能中招吗?说来说去,这件事儿的根源还是在她的身上,她怎么能哭哭啼啼的不担事儿呢!

婆母对她这般好,她就不能为了婆母豁出去一次吗?

就让她在这群男人之中挑一个出来,好好教训他们闭嘴,然后洗干净了丢进婆母的厢房里!

婆母!烟黛可以!

在秦禅月看不见的地方,她那胆小如兔的儿媳如雨后春笋一般成长起来了!

柳烟黛一昂脑袋,攥紧拳头,气势汹汹的娇喊一声:“所有人都让开,我回来之前,不准靠近我婆母的厢房!”

瞧柳烟黛那样子,简直像是听到了号角声的战士,她燃烧起来了!

那丫鬟虽然不知道柳烟黛在燃个什么劲儿,但是主子吩咐了,下面的丫鬟自然点头应下。

说完后,柳烟黛一路直奔向她那八个私兵住着的院子。

这八个私兵本身就是秦家军的后代,原本就是镇南王分给秦禅月用与近身保护的私兵,现在又回到了镇南王府,就跟鱼游入水一样自在。

镇南王府没什么女人,整个王府里面过一条狗都是公的,所以也不分什么前院后院的规矩,那八个私兵直接被送到了后院里住着。

柳烟黛跑去挑这八个男人的时候,动静不算小,引来了有心人——镇南王副将的注意。

秦禅月和柳烟黛的一举一动,都是落到副将的眼中的,王爷昏迷着,他就需要做王爷的那双眼,镇南王倒也不是要监视这两人,只是现在朝中动向不明,背地里很多势力交杂着互相较劲,偏这两个女人一无所知,镇南王是怕她们两个人被人坑害了。

所以发觉到这两个女子好似有什么不对劲的时候,副将立刻跟上来了,但是他没有直接去惊动镇南王,而是悄悄溜回了镇南王所住的外间中。

要汇报,也得先查出来是什么缘由,才能禀告到王爷面前去。

外间内宽敞明亮,一进门,迎面便是一张漆黑如墨的木茶案,茶案上还摆着用剩的吃食,副将放慢动静走到茶案前慢慢蹲下,拧着眉瞧着这几盘点心,还有一壶酒,秦禅月坐的方位旁边摆着酒杯,这酒杯跌到了地面上,将地面上的白毛儿羊毯都润湿了一小块。

玉色酒杯落在地上,也无人捡起来,只孤零零的倒着。

副将沉吟片刻,选择将秦禅月和柳烟黛吃过的东西仔细检验了一番。

他是个聪明人,她们二人吃过东西之后,秦禅月突然便被扶出去了,瞧着面色也不对,他心里便留了个心眼,回来便来查一查她们用的东西。

吃的糕点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是这酒——

副将将酒送到唇舌边,稍稍品尝了一口之后,惊觉这酒中竟然有药!而且竟然是那种腌臜药!

这是谁送来的酒,竟是给夫人喝了!

副将匆忙站起身来,下意识望了一眼内间的门。

木门还关着,里面躺着一位“昏迷”的将军。

他踟蹰片刻,不敢直接叫醒,而是选择跟上柳烟黛。

柳烟黛当时正鼓着一口气,奔到后院去。

她借着这一口莽劲儿,将平时不敢干的都干了,先是将所有人都摒到院外去,后让八个男人在廊檐下站好,然后挨个儿盯着他们看。

柳烟黛细细挑选之后,挑出来了一个长得最好的亲兵,瞧着也就弱冠年岁,高大威猛,让她很是满意。

副将刚到,正趴在墙头上,顺着墙上的菱形镂空花窗往里看,他才这么一看,便听见柳烟黛指着一个男人说道:“你,现在去沐浴,马上洗干净,半刻钟之后跟我出来!”

副将瞧见这一幕,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站都站不住了,转头就往王爷的厢房中跑去。

完蛋了,世子夫人给夫人选上男宠了!还在镇南王的眼皮子底下啊!

在这一刻,副将觉得自己的八辈族谱都在颤抖。

真要是让夫人在镇南王眼皮子底下跟别的男人睡了,那可真是太岁爷脑袋上动土了,夫人不用怎么样,他这一身皮都不用要了!

于是他连滚带爬冲回了镇南王的厢房里。

他穿着铁靴,一跑快,便将那木制地板踩出“咣咣”的动静,一路跑到镇南王的厢房里,竟是直接扑进去,跪在地上喊道:“不好了,王爷,出大事了!”

此刻,厢房间一片寂静。

镇南王的床榻静了几息后,终于有了动静。

那一直躺着的高大男人缓慢从床榻间坐起,一双轮廓锋锐的单眼平静的看向副将。

他静坐于此,如巍巍高山。

跪在地上的副将只觉一阵压力扑面而来,虽然镇南王不曾说一句话,但他莫名的觉得后背更重了几分。

副将便低着头,将今日之事缓缓道来。

“夫人今日——”

“属下查了那酒——”

“也不知道是谁竟这般恶毒,竟然给世子夫人和夫人下药,也不知道是想害谁!左右,现在中药的是夫人。”

“夫人正在隔壁躺着。”

“现下,世子夫人正在给夫人挑男人呢!”

副将一句句说完,头都不敢抬,一直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

他跪着,那坐在榻上的男人也不说话,整个厢房之中陷入了一片寂静。

副将当时一咬牙,盯着膝盖下的地板,硬着头皮补了一句:“王爷,若是您不过去,夫人怕是要去恩宠一个她之前都不认识的毛头小子了!这岂不是便宜了那小子?”

这一句话说完,副将是真的不敢动作了,只跪在地上听吩咐。

如果副将敢抬头,大概就能看到镇南王面上的迟疑与茫然。

运筹帷幄了半辈子的镇南王在这一刻竟然有些慌乱,他迟疑的坐在榻上,第一次觉得无措。

他可以去战场上杀七个来回,血溅满身也从不说一个“怕”字,他可以任凭蛊虫撕咬他的血肉,然后面不改色的将腐烂生虫的地方挖出来,他可以从尸山血海里淌过去,一刀斩下南蛊人的头颅,像是从不知畏惧,痛和忍耐是他人生的常态,他早已习惯。

但当他听到副将说,秦禅月现在身中媚毒,需要一个男人的时候,他却坐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动作。

他像是被困在一个死城里,这里的每一砖每一瓦每一片土地都是他自己建造的,城门就立在他面前,但他没有推门出去的勇气。

他怕秦禅月不能接受。

他如果一直做她的哥哥,做她一辈子的哥哥,就能一辈子和她在一起,但他一旦吐露心声,按着秦禅月的性子,下半辈子一定不会见他。

秦禅月是那样黑白分明的人,爱了就爱了,把最好的都给过去,不爱就不爱,绝不会和旁人有半点牵扯。

他害怕,害怕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禅月》 20-30(第7/36页)

不能跟秦禅月再相见,所以他再也不敢在她面前提爱。

他怯懦的像是一个不战而逃的败兵,只能将那些念头沉沉的压在最下面,变成砖瓦,然后画地为牢,重新困住他。

直到有一天,这扇门被他的副将叩开,与他说了一遭这样的事。

他的妹妹被人下了药……现在需要一个男人。

是谁都可以,只要是一个男人都可以。

既然是什么男人都可以,那为什么不能是他呢?

他的外貌才情比不过周子恒,并不能讨秦禅月的喜欢,但是他还比不过一个小小的私兵吗?

就算是不能与她久伴,就算是只做这么一回的——

那些压在最下面的欲念开始翻腾,如同被煮熟了的沸水,咕噜咕噜的冒着泡儿,酝酿出某种饱含着欲念的水雾,钻遍了镇南王的骨血,在他的血液之中叫嚣,翻滚,催促。

他应该做些什么。

片刻后,镇南王终于缓缓站起了身。

“去将下药的人抓出来。”他道。

这件事他要亲自解决。

跪在地上的副将挪着膝盖,无声无息的钻到了一旁去,让出了一条路来,随后低下头,应了一声“是”。

镇南王早已走出了门外。

与此同时,在隔壁厢房里,柳烟黛终于带着一个洗漱好的私兵来到了厢房门口。

她将四周的人都先摒散,然后郑重其事的将这私兵塞进了门里,并且站在门口,亲自守门。

门板“嘎吱”一声响起,将门关上的那一刻,白嫩嫩的世子夫人靠着门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婆母,烟黛做到了!

——

夏日午后,秦禅月的厢房内。

热。

角落处的冰缸散发的凉气杯水车薪,并不能解身子内翻涌的燥热,艳丽的夫人在床榻之间来回翻滚,难耐的抓皱绸缎,珍珠履早已被她踢掉到了地上,露出裹着绫罗丝的雪白足腕。

足腕在绸缎上磨蹭,裙摆被拧成绽放的花朵一般的形状,似是某种无声的邀约——任人采撷。

当厢房门板处传来动静的时候,她趴伏在床榻间,抬眸看过去。

外间内半晌没人进来,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呢喃着低下脑袋,等的焦躁极了。

身子像是被火烧起来,理智被烤焦,变成了一碰就碎掉的粉末儿,人的身体变成了干涸的泥土,露出深深的裂纹,当欲念被无数倍放大,身体便坠落到深渊,与放纵沆瀣一气,人,便无比渴望一场暴雨。

在这混沌之间,秦禅月听见有人走近她。

她挣扎着睁开眼,便瞧见了一个高大的身影逆着光走来。

窗外的光影模糊了他的轮廓,只能瞧出来十分高壮,身上穿着一身丝绸的薄绸亵衣。

等他走近了,秦禅月才瞧见他的面上居然还覆盖了一层薄薄的银质面具,盖住了他的五官眉眼。

这就是柳烟黛她们为她选的男宠吗?

怎的还戴了个面具,难道见不得人吗?

那伏在榻上的女人撑起身子来,如方才逗过来柳烟黛一般,伸出一根手指,缓缓向他勾动了两下。

而那戴着面具的人在原地僵立了片刻后,缓慢地,摸索着,行到了床榻旁边。

他没有直接爬上床榻,而是缓慢地跪在了榻前,他太高了,所以当他跪在榻前的时候,胸口与伏在榻上的秦禅月齐平,秦禅月一抬眼,便能瞧见他饱满的胸膛。

他是武夫,身形壮硕,与那些瘦弱的文人不同,武夫常年练武之下,身子被千锤百炼,每一丝肌肉的纹理都那样美,才一靠近,他身上便飘来滚热的气息,直直的扑到人的面上。

秦禅月已经完全被药效淹没了。

她失去了理智,隐约间觉得这个人有点熟悉,但是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而很快,药欲翻滚而上,将她短暂的思考冲散,她遵循本能,伸手抚向他的胸膛。

好烫。

烫的要命,像是冬日里的火炉,坚硬的触感随着他的呼吸起伏,一种强有力的威慑感扑面而来,像是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大型野兽,只要她开绳索,他就能扑上来,将她吞吃入腹。

但只要她不松开绳索,他就会跪在这里,不会有半分逾矩。

他是她的野兽,她的名字就是他的锁链。

秦禅月的脑海一片恍惚,她只摸了摸他后就不动了,而那跪在地上的人手指发颤,脊背都随之发抖。

——

楚珩从不曾体会过这种感觉。

他从不曾与秦禅月贴的这般近过,近到他一低头,就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香气,像是牡丹的花香,那样醉人,他想要贴近她,可是她不动,他便不敢再动。

他从来都不敢伤她。

窗外正是热夏,树枝摇曳间,蝉鸣阵阵,厢房中的热气一而再再而三的翻腾,越来越躁,越来越热。

比起来秦禅月,楚珩才更像是那个被下了药的人,他的心如擂鼓,胸腔中都回响着猛烈的心跳声,耳廓中仿佛只剩下了那“怦怦”的撞击。

他的胸腔几乎要被自己的心撞碎了,这还不够,他的后脊发麻,他的骨头窜出一阵痒意,他要被烧着了,他的呼吸一声比一声急促,可偏偏这个时候,秦禅月不动了。

他怎么能不急?

她现在就是要他的命,他也愿意捧过来,可是她不动了。

他的脊梁一阵又一阵的发麻,驱使着他的身体一点点向前,她不来摸,他就将自己的胸膛送到她的面前来,他紧咬着牙关,不发出一点声音,可是身体却难以自控,他用尽力气,去贴上她的手。

在触碰到她的手掌的瞬间,他的肌理瞬间紧绷到一起,喉咙里溢出难耐的轻哼声,他依旧跪着,昂起头来,用渴求的目光望着她,像是在求她的恩典。

像是一只巨大的狼狗,急不可耐的摇着尾巴,喉管中发出“嗯嗯”的祈求声,用舌头舔她的指尖。

如果祈求有声音,那整个长安都会听见他的爱意在嗡鸣。

终于——

那榻上的人像是渐渐回过神来,艳丽的长指甲在他的胸膛前轻轻的一勾。

楚珩的城门就此被击碎,他的膝盖缓缓压在床榻间,片刻后,猛地扑上去。

第23章 夜幕降临后,青灯人语寂

秦禅月当时的意识已经模糊了。

她忘记了自己的夫君, 忘记了笨笨的柳烟黛,忘记了心怀叵测的周渊渟,短暂的被拉入到了欲念的浪潮中沉浮。

以前秦禅月只和周子恒在一起过, 周子恒文人体弱, 不过片刻便气喘吁吁, 上了年岁,人也不怎么好使,所以秦禅月对床笫之事了解的并不是很深,近些年来几乎不再沾染过男人, 她几乎都要忘了男人身上是什么味道了。

但今日完全不同。

今日在她面前的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禅月》 20-30(第8/36页)

人浑身发热,似乎有使不完的力气,一只手强而有力, 环着她的腰便能将她抱起来。

人如骑上烈马,驰骋草原, 狂风吹起发鬓, 马背颠动间, 人似是要掉下马去, 只能紧紧的用饱满的腿肚夹住,秦禅月是武将女, 自幼驯马,生了一副驯马的好本事,却是平生第一次骑这样一匹控制不住的马,马不受控制,人也无法脱离, 只能沉溺在此,早已不知今夕何夕,可怜数滴菩提水, 尽侵粉莲两瓣中。

屋内的冰缸渐渐融化,融融的水声渍渍作响,残存的凉意在厢房中蔓延,床榻在吱吱呀呀的响,角落里的线香已燃尽,淡淡的余香散在厢房的半空中,混了麝香石楠的味道,久久不散。

厢房的门紧紧的关着,柳烟黛守在门外,从白日间守到彩霞斐然,眼瞧着黑夜都快降临了,她硬是寸步都不曾离开。

夜幕降临后,青灯人语寂,唯有树间鸣蝉声。

夏夜寂静,长安睡也。

眼瞧着天暗下来,廊檐间便点起了一点点灯笼,连接成一条长长的线,照着长长的廊檐,在寂静的夜中透着安稳的气息。

厢房门口,世子夫人倚着长廊上的鹅颈椅上坐着,一双眼时不时的看向厢房的门。

门依旧紧闭着。

她几次想,都这么晚了,婆母身上的药该解了吧?可是里面的人没出来,她也不敢开门去看,只能在厢房门口继续守着。

她守着门的时候,李嬷嬷早就回来了,原是方才李嬷嬷出府办了些事,后来知道柳烟黛寻她,又特意回来问柳烟黛是什么事。

柳烟黛哪里肯说?这事儿都办完了,肯定要仔细的瞒下去才行,所以她不承认,只转而去问李嬷嬷出去办了什么事。

李嬷嬷轻哼了一声,道:“世子夫人不告诉老奴,老奴也不告诉世子夫人。”

她们俩就这么互相揣着自己的小秘密,谁都不告诉。

柳烟黛的秘密与秦禅月有关,而李嬷嬷的秘密,也与秦禅月有关,准确的说,是与秦禅月的两个儿子有关。

周渊渟今天可不止给柳烟黛一个人找了麻烦,他还给周驰野和白玉凝找了麻烦,在得知周驰野去找了白玉凝后,他特意将这两人所在的方位透露给了忠义侯手底下的私兵,眼下,这群私兵正奔过去抓人呢。

今夜,跟忠义侯府有关的人注定无眠。

——

彼时,百合坊内。

周驰野正骑着马,穿行在百合坊中。

百合坊地处长安远郊区,此处往来间都是些普通人,没那么体面,坊间也没什么飞楼檐角,地面都是普通的沙路,许多人都是拖着牛车马车走过,倒也没什么粪便——这里的人多是些精打细算的人家,会专门将粪便带回去,给自家种的土地沤肥,所以地面还算干净。

彼时已经是戌时末,临近了亥时,即将宵禁,所以百合坊的居民也渐渐都回了坊间,他们瞧见周驰野的时候,都远远的避让开。

瞧瞧这位小少爷那华丽的丝绸,瞧瞧那马额头上点缀的翠玉,瞧瞧那泛着油光的马鞭,每一处都是富贵人家才能有的,哪里是他们开罪得起的呢?

所以他们远远避开,只在心里腹诽,这样一个少爷,为何来到了他们这样的贫瘠之处?

自然是来寻白玉凝的。

周驰野穿过一间间矮小狭窄的院子,终于走到了白玉凝的院子前,他利索的翻身下马,站在院门口去敲门。

院子破败,院门也不是什么铜环铁门,而是一扇薄薄的木门,其上甚至还有漏坏的缝隙,能够直接从门外瞧见里面。

院子更是窄小,里面只有一口井,一棵树,和两间破屋,狂风一扫,屋上茅草随之掀动,这样一处地方,留了他的玉凝,真是委屈。

昨日玉凝被赶出府门后,身上没多少银钱,只能租住这么一个地方,后来周驰野一路寻来,瞧见白玉凝住在此处,心都要碎了,所以今日天一亮,他便匆忙去钱庄提了钱,赁了新的院子,准备带白玉凝住过去。

他绝不会让白玉凝吃一点委屈的!

“玉凝。”怀着对白玉凝沉沉的爱意,他的声音穿过木门,伴随着开门的动静一起响起:“我回来了。”

下一刻,房门被人推开,屋内走出来一个模样清雅的姑娘,正眉目含情的瞧着周驰野。

当时暮色已沉,星河点点,她立在月光之下,衣裙随着清风淡淡的舞动,月华尽落她身,恍若云中神女。

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池月下逢。

周驰野一瞧见她,便觉得骨头里泛起阵阵的酥痒之意,心口像是被羽毛轻轻的挠,痒中又夹杂起了几分甜滋滋的味道,他不由自主的走过去,与她讨赏:“我这一日奔波,你便不觉得心疼,给我些好东西?”

“二公子辛苦。”那没良心的人儿还在揶揄他:“妾身身无长物,怕是没什么能回报给二公子的。”

周驰野当时正走到门前来,将纤腰拢入怀中,迫不及待的咬她面上的软肉,用促狭的语调回应她:“柔媚纤纤骨,纵是要二公子的命,又有何难呢?”

他进她退,不过两步间两人便入了茅屋,周驰野铁靴一勾,那扇门便“嘎吱”一声虚掩上。

彼时天色已暗,木门挡了最后的月光,这茅屋内便只剩下一片昏暗。

屋内没什么好东西,就一张床,一张桌,但被白玉凝打理的十分干净,周驰野也不嫌恶这里,反正只是最后一夜了,这样想来,反而别有一番滋味。

他拥着白玉凝,不怀好意的道:“玉凝可要小声些,茅屋破旧,莫要扰了隔壁清净。”

白玉凝羞得去躲,又被他摁在桌上。

少年识爱,哪里顾得上什么“体统”,恨不得将什么荒唐事儿都做一遍才好,床榻是一种风味,桌上亦是。

被他摁倒的白玉凝面上羞涩,但纤纤玉手却早已攀上他的手臂,在他压下来的瞬间,更是娇哼出声。

“驰野——”衣衫尽落时,白玉凝低声道:“你不能真的因为我与侯府离了心,不然我如何自处?过些时日,你便回去给侯爷和夫人赔罪吧。”

周驰野低哼了一声,咬着她的肩膀道:“我才不回去。”

他父母那样对白玉凝,那样偏爱大兄,他才不愿回去,就凭他自己这一身好武艺,他还找不到出路吗?等他过了武试,成了武状元,日后进了军中,照样能靠自己得回来侯爵的位置,何须回去受气?

白玉凝瞧见他这眉眼,知他不肯回去,心底里却在隐隐着急。

周驰野不回去没关系,可是二皇子却要她想办法回到侯府。

说是现在镇南王与二皇子之间正到水深火热的时候,两拨人互相角力,谁错一步,往后都是深渊,所以二皇子迫切的需要她这个内应去侯府来做点什么。

这关乎到她父母的性命啊!她只能撺掇周驰野回去。

周驰野是她和侯府之间唯一的勾连了。

可是周驰野不回去,她就也回不去,只能干着急。

但此时,周驰野已经深陷入了爱意之中,将她也拽下去,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禅月》 20-30(第9/36页)

短暂的让她忘记了那些事。

月上柳梢头,情人私语时,二人正是颠鸾倒凤不知天地为何物时,门外突然响起来一阵阵脚步声。

有人包围了这座小院,随后破院门而入!

茅屋之内的两个人都惊了一瞬,彼时已是亥时宵禁,坊间有五城兵马司的人巡夜,谁会在这个时候闯进来?

周驰野猛地抽身,而白玉凝抱着单薄的衣服包裹着自己的身子,周驰野则去穿衣裳。

屋外的人来的气势汹汹,不过转瞬间便冲到了茅草屋内。

白玉凝坐在桌上衣不蔽体无处可躲,只能尖叫着瑟缩着,而周驰野才刚提上亵裤,甚至还没来得及提起来剑,一回头,便瞧见侯府的私兵们冲了进来。

这群私兵们都是得了侯爷的命令而来,一见了周驰野,便大声喊道:“二公子,侯爷叫小的们来接您回去。”

他们来之前就知道这一趟一定不会很好办,他们都知道二公子是留下血书出走的,且二公子一身武艺,硬要捉回去,必定要见点血。

果不其然,周驰野一见了他们,就愤然拔剑,在利剑出鞘的瞬间,周驰野怒吼道:“都给我滚出去!”

这群人竟然敢来抓他!

更可恨的是,这群人中竟有人偷偷看他身后的白玉凝!

这他如何能忍?

他以剑锋逼迫这群私兵出去,言辞狠厉:“谁敢进来,莫怪我不客气!”

但出乎意料的是,素日里来对他十分尊敬、伺候妥当的私兵们却没有退后一步,反而更逼近前来。

“二公子。”

他们这些人的脸上都带着几分血腥气,声线重叠在一起,像是一个魔咒:“侯爷叫我们带您回去。”

周驰野见他们竟然敢不退避,顿时悚然一惊。

以前他做侯府二公子的时候,这群人对他百依百顺,他做什么这群人都会夸赞他,顺从他,让他以为他可以这样操控所有人。

但是,当他与侯府的人翻了脸之后,他们也随之翻了脸,周驰野看着他们完全不同的面貌,忽然意识到,脱离了侯府二公子的身份之后,他根本管束不住这群人,当他真正的去挑衅权威时,他只是一只蝼蚁。

他在这一刻恍惚明白,这就是周渊渟和周问山百般争夺世子之位的缘由,谁在上头,谁就能碾压下面的人,官大一级压死人,无论是亲情还是爱情,在这一刻都变得很不值钱,就算你有滔天的爱意,也不能凭爱意来抵挡这些刀枪棍棒,更不能凭爱意抵抗强权。

下一刻,人群扑上来,淹没了周驰野。

茅草屋里传来短兵相接的声音,女人的尖叫越发刺耳,隔壁的平民们没一个敢冒出头来,就在这样一个夏夜里,月儿高悬夜空,静静的瞧着每一个人。

——

与此同时,厢房之中的秦禅月悠悠转醒。

第24章 王爷的贪念

秦禅月初初醒来时, 天色已沉沉,分不清今夕何夕。

她深陷在柔软顺滑的床榻间,骨肉间传来一种奇异的伸张、满足感, 像是久眠之后用力抻懒腰一般的舒爽。

艳丽丰腴的夫人在绸缎间轻轻滚过, 微凉的绸缎摩擦着她白皙的肌理, 带来顺滑的触感,秦禅月渐渐醒来,如被雨露滋润过的牡丹花,每一片花瓣儿都水润润的, 她饱满慵懒的绷紧四肢,以足腕蹭过绸缎,后又舒缓, 卷着被子复而睡去。

在将睡未睡之时,之前的记忆渐渐回归脑海。

她是在王府, 而不是侯府, 白日间被下药, 寻男宠, 然后是——

火热紧绷的武夫胸膛,一只手便能将她抱起来、强有力的臂膀, 急促的呼吸,和那些无法自控的——

秦禅月那双狐眼骤然睁开,那点睡意烟消云散,起身时清冽冽的眼眸眼眸环顾四周,下意识的去寻找那一道身影。

映入眼帘的是安静的厢房, 那男宠已经不见了。

大概是解毒之后被带出去送走了吧。

一念至此,秦禅月还有些遗憾——她还没瞧见那人长什么模样呢。

想起那人,她就难以避免的想起来之前的那些荒唐, 紧贴着的滚热的胸膛,压在腰间后不知道滚到哪里去的枕头。

她记得最凶的时候,她咬在了他的肩膀上,那是她第一次体会到什么叫“人间极乐”,这种感觉,可不是周子恒那个病的要死的老东西能带来的。

她也生了点心思,想,等周子恒死了,她便把这个人带回去,当个小男宠养着,也能尝尝这人世间的美妙滋味儿。

不过,在此之前,她得将眼下的事情处理干净。

敢给她——不,敢给柳烟黛下药,周渊渟真是活腻歪了!

秦禅月那张艳丽的面渐渐冷下来,慢慢从床榻间行下来。

当时厢房门窗紧闭,屋内没有一丁点火光,只有窗外的月色透过薄纱落到地面上,烙印出一个月白的四方格,临窗矮榻上的旧香已烧尽,被点了一根新的线香,屋内冷气充足,显然是角落里的冰缸中被人添了新冰。

她再一瞧身上——身上也被拾掇过,显然是被洗过,就连床铺上的绸缎也是换了一套新的,在临着床榻的矮柜上还摆着一套红绸缎的新衣裳。

这些东西太过细致,秦禅月一眼扫过去,心道,应当是李嬷嬷或者柳烟黛做的。

柳烟黛没这么细腻体贴的心思,这样想来,应该是李嬷嬷。

她在厢房内唤了两声丫鬟,但门外并没有人进来,也不知道是跑哪儿去了,她便慢悠悠的自己穿上衣裳,随手将鬓发挽好,踩着珍珠履从厢房内走出来。

她出来时,院内满天星斗,四周廊檐下挂着灯,却并没有私兵站着巡逻,人都不知道去了哪里,只有她的儿媳靠着鹅颈椅坐着。

她细细定睛一看,柳烟黛竟然是倚靠着长廊上的鹅颈椅睡着了。

她生的白嫩,月光一落到她身上,便像是凝月华于身,热羊奶一样的肌肤泛着泠泠的光泽,一身薄纱随着风轻轻地晃,人似荷叶露珠,散了真珠还聚,水银一窝,荡清波。

当时夜深,月静明星还乍稀,松香雨露袭人衣,远远一瞧,柳烟黛的身上似是都浸润着一层夜露的寒凉意,这傻孩子,怎的还守在廊檐下呢!

秦禅月见她睡得香,也不舍得叫醒她,便向旁处寻了两步,打算先叫两个人过来,将柳烟黛送回去。

秦禅月行过这道廊檐,走下两个台阶,她远远便瞧见了楚珩的副将正穿着一身武夫短打青衫,身上穿着盔甲,手里拿着一把刀,守在廊檐下。

楚珩的副将姓钱,跟了楚珩多年,甚至可以说是楚珩一手养起来的。

秦家军为了应对蛊毒,吃了不少毒来改变体质,多数都不能再生孩子,所以他们一般都会收养各种战乱之中、没有父母的孩童做儿女,这其中,再选出来一些身子骨好的,留在身边当亲兵。

钱副将才六岁的时候就被还是小将的楚珩捡走了,后来一直带在身边养着,一直养到现在,成了副将,是楚珩的心腹。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新书推荐: 他好辣 三个反派崽崽的炮灰爸 没钱你修什么仙 LIKE 恐同Beta今天也在被迫贴贴 单向匹配 满门抄斩二十一次 背叛老好人正道夫君后 渣攻试图洗白[快穿] 我是佐樱好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