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仕书屋
会员书架
首页 > 其他 > 禅月 > 90-100

90-100(2 / 2)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好书推荐: 海之国漂流记 江湖群雄为何战战兢兢 禁止向深渊祈祷[刑侦] 姐姐,让我爱你 来,上个buff再打 猎人?专猎我这只人鱼吗 温僖贵妃她不想奋斗了 富贵大娘子 攻略未婚夫的门客(重生) 攻一给攻二发送心动信号

而柳烟黛,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孩子,是真的拿这条命在向楚珩报恩,甚至,她是毫不迟疑的、不求回报的这样做,所以楚珩才为此而难过。

她站在这里的时候,让楚珩很容易想起几年之前,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样子,那时候的小烟黛比现在还小,但神情还是没变。

他其实能明白秦禅月为什么这么偏爱柳烟黛,因为柳烟黛是真的愿意为他们死的,所以他们一定不能让柳烟黛死。

柳烟黛很少被叔父夸,所以当楚珩夸她的时候,她身上的局促感少了一些,只迟疑着说:“他想杀您。”

“叔父知道。”楚珩轻轻叹息,道:“好孩子,别怕,叔父死不了。”

当时兴元帝用粉饰太平的话术一说,楚珩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甚至都不需要行到厢房之中去看,都能自己推测出来发生了什么。

八成就是兴元帝想要南疆,想杀楚珩,被柳烟黛知道了,才逼得柳烟黛自尽,否则,柳烟黛这样胆小怯懦的人,怎么会突然走上这么一条极端的路?

她正是知道自己的存在会给镇南王和秦禅月带来麻烦,她才会这样。

权力中心一向凶险万分,之前一起同生共死的兄弟,转瞬间就能翻脸,楚珩正是因为知道这件事,所以才对兴元帝不抱希望。

兴元帝要杀他,他也能自保,他从来都不是愚忠的纯臣,他并不害怕与兴元帝对上。

只是柳烟黛一直以为他们是真的忠臣良主,以为兴元帝翻脸对于楚珩来说是天大的麻烦,所以一时接受不了。

这孩子太纯善,比秦禅月还要纯善,秦禅月好歹还知道损人利己呢,柳烟黛只想着和平共处,突然间看到一些阴暗面,她接受不了。

“不必担忧叔父。”楚珩想到兴元帝,下意识的又扫了一眼门内。

千斤拔步床还摆在那里,其上的床帐被窗外的风吹的缓缓摇晃摆动,其形像是暗处盘绕的毒蛇,楚珩不动声色的收回目光,道:“叔父和你保证,日后,兴元帝不会再来强迫你做任何事,但你也要和叔父保证,日后不得再寻死。”

提到“寻死”,柳烟黛的脑袋垂得更低,迟疑了两息,她才问:“兴元帝真的不会再来吗?”

她印象里的那个人,就是个蛇鼠两端、满口谎言、手段残暴的狗东西,披着一层人皮,文质彬彬的站着,但是他的皮囊内部,是流动的剧毒,谁靠近他,就会被他死死缠住,注射毒液,没办法逃离。

“他会再来。”楚珩声线平淡,语气和缓的开口:“你们还会再见面,可能是在镇南王府,可能是在某处街角,但是他不会再强迫你,你看见他,碍于他的身份,可以和他行个礼,如果实在是不愿意说话,就偷偷躲起来,他不会再将你抓走。”

柳烟黛的心绪激荡,听见“会再来”的时候,她心头一紧,肉乎乎的手指猛地抓住手里的杯盏,一抓一松之间,杯盏之中的水摇摇晃晃,流到了她的指缝间,她迟疑了一瞬后,缓缓点头。

只要,只要她当做看不见就好了。

“你不必怕。”楚珩的语气更柔和了几分:“兴元帝已知错了,有道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你也不必避他如蛇蝎。”

柳烟黛之所以一直害怕兴元帝,是因为这个人咄咄逼人根本不改,如果兴元帝肯自省两分,温和两分,柳烟黛都不会如此害怕。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禅月》 90-100(第6/27页)

柳烟黛心里还是很讨厌兴元帝,也很怕兴元帝,但是楚珩这么说,她也不敢反抗,只一个劲儿点头。

叔父说什么便是什么。

她一到了楚珩面前,就变成了畏头畏尾什么都不敢开口的孩子,楚珩说什么,她都乖巧的称“是”。

她应下之后,楚珩也没什么好教导她的,两人干巴巴的喝了两口茶水,楚珩便起身告辞,柳烟黛抬脚相送。

两人送离之后,不过片刻功夫,秦禅月便带着丫鬟、提着刚做好的膳食从膳堂而来。

今儿膳堂做了不少开胃的美食,秦禅月还特意要了两壶果酒,与柳烟黛一起在矮榻上坐下多喝两杯。

虽然楚珩说兴元帝已经知错了这件事秦禅月不信,但是不管怎么说,他们已经熬过了这一关,眼下那个倒霉催的兴元帝也不在这,他们终于可以松口气了。

秦禅月和柳烟黛之间可比楚珩与柳烟黛之间轻松多了,她们俩言谈起来像是感情极好的母女,互相熨帖,两个人凑一起也没什么心眼子互相算计,什么话都敢说,也不怕传出去,当时日头正好,两人对坐,一起痛骂兴元帝。

秦禅月先骂:“这个狗东西,一点不像是他爹!他爹当初还知道恩待将门之后呢,他呢?就想着骑在我头上耀武扬威!”

柳烟黛酒量不行,她饮了几杯薄酒,人就有点晕了,但这也不耽误她说话,酒气熏染之下,使她少了几分理智,秦禅月骂兴元帝,她就也哽咽的跟着骂。

兴元帝最讨人厌了,他骗她,欺负她,抢走她的孩子,抢走她,还抢走南疆,想杀叔父。

他是个彻头彻尾的坏人,贪得无厌,恶贯满盈,人面兽心,逞性妄为,卑鄙无耻,罄竹难书!

柳烟黛把她知道的词都掏出来骂了一遍,还觉得不解气,又吞了好大一口酒,后掷地有声道:“婆母!我要告诉你一件大事!”

当时秦禅月正在用膳。

柳烟黛回来了,小铮戎也回来了,南疆也没丢地,秦家军的名头也保住了,秦禅月心情颇好,胃口大开,当时正拿着筷子夹起来一块猪头肉,刚送到嘴里,听到大事,忙惊讶的抬起脑袋来看她。

柳烟黛已经喝醉了。

小姑娘刚刚大吃大喝过,腰腹吃的圆滚滚的,把单薄的衣裳都撑起来了一个饱满的弧度,嘴唇上泛着油光,瞧着不像是之前那般虚弱了,因为喝了酒,所以面色酡红潮润,她歪靠在矮榻的靠背上,手里拿着一个小酒壶,正一脸认真的瞪大眼,神神秘秘的看着秦禅月。

秦禅月真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呢,毕竟柳烟黛可跟兴元帝睡过。

在床上睡过的人都很难隐藏,柳烟黛能知道不少秘密呢,她压低了声音问:“要不要把你叔父也叫过来一起听?”

柳烟黛喝醉了,她根本就没听见秦禅月这句话,只见她昂起脑袋来,小小的打了个酒嗝,随后把手指头抬起来,在半空中虚虚的点了几下,道:“兴!元!帝!他!不!行!”

抻着脖子听的秦禅月缓缓瞪大了眼。

我听见了什么?

幸好没来得及把楚珩叫过来啊!

这确实是个大秘密,没睡过的人都不知道。

“男人不行,是件大事。”秦禅月心疼极了,道:“苦了我的儿,日后等兴元帝走了,我们偷偷养十来个男宠,婆母亲自给你挑。”

彼时一阵微风吹过,风吹人面,她们身后的床榻帷帐轻轻摇晃。

第93章 干了这碗壮阳药!

秦禅月与柳烟黛这一顿酒足足喝到了傍晚酉时。

两壶果酒, 秦禅月跟喝水一样,反倒是柳烟黛醉的厉害,倒在床榻间, 哽咽着说, 想当初婆母给她的十六个嫩奶子。

“当初, 当初——”柳烟黛越说越委屈:“当初我用那十六个好了。”

哪像是现在,一个都没有,还一直被人欺负。

秦禅月安慰她:“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粉嫩嫩的男人多的是, 以后一定有新的。”

柳烟黛此时已经吃了足够多的酒,脸蛋都被烧热起来,混混沌沌的躺着, 看样子是要睡过去。

秦禅月便将人扶起来,放躺到床榻上, 用锦缎绸被盖好。

见柳烟黛睡得香, 她又瞧了好一会儿。

吃饱喝足的孩子用被子一裹, 怎么看都可爱, 看的老母亲心花怒放,连带着她满头乱糟糟的鬓发也不觉得碍眼。

把柳烟黛发鬓捋好后, 秦禅月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

深夜。

镇南王府,柳烟黛厢房中。

清冷冷的月色照透窗外薄纱,在地面上倒影出浅浅窗影,些许月光落到床榻间,在柳烟黛的面上照出浅浅的一点泠光。

夜静安宁间, 床帐突然轻轻摇晃。

床榻上的柳烟黛宿醉之中,对此浑然不知,只有月儿瞧见了。

月儿瞧见, 那床榻底下钻出来一团黑乎乎的影子。

对方像是一坨用淤泥拼凑出来的、不可名状的怪物,在地上匍匐着,慢慢的爬到床头。

他的呼吸急迫使胸腔产生共鸣,整个人爬到床头之后,以一种跪撑的姿势、扭曲的压在床旁,用一种吞噬的、贪婪地目光看着床上的柳烟黛。

他在她的床下趴了一整日,被硬木硌僵了骨头,只为了能在无人所知的时候,过来看一看你的脸。

他就是个恶劣下作的人,这辈子也学不会什么叫尊重,他只是害怕失去,所以被迫在她面前穿上一层人皮,只有无人发现的夜里,他才会短暂脱下这层人皮,露出其下浑浊的底色,贪婪地靠近她。

柳烟黛还在睡。

她脸蛋醉的酡红,恍似桃花树下桃花仙,身上飘着淡淡的酒香,躺在柔软的被子里,那样轻,那样柔。

兴元帝想靠近她,但又怕弄醒她。

他知道,今日楚珩那番话有一半是说给他听的,他不能再吓到她,他只能这么远远地看看她,不能出现在她的面前。

最起码,他不能让她知道他在她的床底。

可他舍不得柳烟黛,他已经一日没有看到她了,只能听她的声音,看她与旁人说话。

她可以跟任何人说话,却不肯给他一个好脸色,她就算是当面骂骂他也好,可她见了他,只会远远躲走。

他只能隔着很远看她,碰不到摸不到,甚至还不能出现在她面前。

他很难受。

身体里被勾出了瘾,他的血肉里充满渴望,他的身体被各种欲念蛀空,迫切的需要被填满,人像是被曝晒后干裂的河床,露出巴掌宽的干涸裂缝,欲求不满的发出贪婪的鸣叫,他在说,靠近她,靠近她,靠近她。

她是一切上瘾的源头,只有靠近她,他的身体才会被填满。

这对于兴元帝来说是一种折磨,越想要,越碰不到。

他在“触碰她”和“不被她发现”的边界反复横跳,最后以一个扭曲的姿势,慢慢低下头,在她的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禅月》 90-100(第7/27页)

身上轻轻嗅过。

她身上有淡淡的酒香。

一拳之隔,他贪婪地用目光描摹她的眉眼。

她的气味使他胸腔充盈,似是一股清流顺着他干涸的缝隙流转滋润,他重活过来,忍不住再靠近一点。

再近,再近,再近。

她的呼吸落到他的身上,使他兴奋地发颤,再近,近到就一点点的距离,他似乎能够感受到她柔软的肉肉上带来的温度。

好热。

他想去贴她的脸,想去含住她的唇瓣,想揉捏她的足腕,但在他靠近的瞬间,柳烟黛偏头动了一瞬。

她竟是要睁眼了!

兴元帝如同被人烫到了一般,猛地向后缩了一步,头也不敢回的往屏风方向行去。

屏风之后临着净室,也有一窗,兴元帝心头乱跳的从窗内翻出去。

窗外是寂静的后院花树院景,他站在花木之下,看着被花木枝丫割裂的天空与圆月,捂着胸口,半晌,轻轻吐出一口浊气。

这是和柳烟黛分开的第一天,没有他,柳烟黛过得很好。

她吃了好多好吃的,还喝了酒,痛痛快快的骂了一顿人,快乐极了。

但兴元帝很不好,他满心焦躁的回了官衙,找了御医。

然后失魂落魄的干了两碗壮阳药。

——

和柳烟黛分开的第二天,没有他,柳烟黛过的更好了。

她在秦禅月的鼓励下,战战兢兢的出了门,在外面逛了一日的街,又缩回到了镇南王府。

但兴元帝更不好,因为柳烟黛跟秦禅月在一起,他连人都没见到。

他还害怕秦禅月真的给柳烟黛找男宠,秦禅月有前科啊!她以前就找过!急的兴元帝一天在官衙转八百圈,打发太监跑出去看无数次,问秦禅月有没有在外面挑男人。

然后满心不安的干了两碗壮阳药。

——

和柳烟黛分开的第三天,没有他,柳烟黛过的好极了。

她今日出去逛了两圈,觉得还是想做大夫,所以由着秦禅月安排,又一次回到了常善堂。

常善堂一如往昔,她的到来没有带来任何涟漪,钱蛊医笑呵呵的让她继续去碾药,她愿意的话,还可以住在常善堂。

但兴元帝更不好了,因为他药喝多了,大晚上睡不着,就在榻间辗转反侧。

他只能在夜间盯着自己的兄弟问一问。

“怎么现在这么有劲儿?”

“用你的时候你怎么就不行?”

“你难道不知道你有多不争气吗?”

“你害得朕在外面都抬不起头来!”

“朕可是天子!你可是生于天子身!你怎么能不如别人呢?”

“反省反省你自己!别以为你长朕身上你就了不起!”

奈何他自己就不是个好东西,他身上长的玩意儿也不是什么好玩意儿,此刻被他责问也毫无羞耻之意,一点也不见悔改。

兴元帝睡不着,他在厢房中踱步片刻,后道:“出门一趟。”

他要去找常善堂转一转,看看柳烟黛在干什么。

——

是夜。

宵禁之前,官衙中低调的溜出来一队人,在南云城夜色下行过,直奔秦药坊。

秦药坊此刻正灯火通明,临了夜间也没有休息的意思,盖因前些时日的乱子。

前些时日,南云城要杀一批收受贿赂的武将,结果闹了劫法场的事儿,这批武将全都钻进了南疆山林中。

南疆的山林有多险恶,南云城的人都知道,可是这群人进去了,也不能放任他们跑了啊!害群之马跑了日后必定回来捅南云城一刀啊!不管是为了永除后患,还是为了警醒剩下的武将,他们都必须将逃跑的这一批人抓回来,弄死。

所以镇南王下令,由一批亲兵进去搜山,抓人。

南疆二十四山,山大而广,其内常有毒物,进去的人抓人抓不到,但受伤可是常事,山间的毒虫咬一口,莫名的溃烂生疮,不小心跌落石头,腿脚动不了之类的,都是大事。

碰上山君,那可完了,一整队都得伤筋动骨。

受伤之后,这群亲兵便直奔秦药坊而来。

秦药坊之所以冠了一个“秦”字,就是因为这里几乎都是秦家军的人,眼下,整个坊市都被秦家军塞满了,每一家药堂里面都塞了几个秦家军,所有人都忙活的团团转。

包括常善堂,自然也包括柳烟黛。

当夜,明月悬空,前堂的伤患都躺着,后堂的药锅咕嘟咕嘟响,柳烟黛坐在小马扎上磨药。

她今儿穿着一身嫩草绿的衫裙,袖口上的衣服挽到小臂初,露出一截白如玉的圆润手臂,关节处泛着粉,指尖又沾着点点草药汁水的墨绿,墨粉之间,那一抹白尤为惹眼。

那只手一动,其他学徒的目光便忍不住落过去。

常善堂的其他学徒都是男子,十六七岁的年纪,被送过来讨口饭吃,没见过什么女人,一瞧见她,就忍不住看一眼,再看一眼。

刚诊治完的钱蛊医从前院一行进来,打眼一看,顿时沉下脸,把其余学徒都赶去前院,然后自己蹲下来,捞来一个小马扎坐下,随后跟柳烟黛一起磨药。

柳烟黛磨药的时候,钱蛊医就在她耳边念叨,教她一些关于用药的知识。

什么药和什么药药性相冲,碰一起有忌讳,会导致什么样的后果,什么药专治什么病,念叨多了,钱蛊医又道:“这些药,在秦家军这里,也就给年轻人用,岁数大些的都用不上。”

柳烟黛突兀的想起来叔父,叔父好像就从不用药,她问:“为什么?”

他说:“这群常受伤的秦家军,都是年纪还小,没用过[禁药]的,你知道[禁药]是什么吗?”

柳烟黛也不知道。

秦家军百战不败的秘密,从没有人和她讲过,没到镇南王府之前,她是在地上刨食的贫苦孩子,到了镇南王府以后,她以前是被困在宅院之中的弱小金丝雀,从不曾飞过,又太愚钝,地位也太低,偶尔能察觉到那么一点,但是也不曾深究。

直到现在,她长的足够大了,才开始向外探寻。

“这个[禁药]啊……”钱蛊医琢磨了一会儿,才道:“就是一种很猛烈的药蛊,能让人在几夜的时间内重新发育,力气变大,身高变高,人也变壮,但是很痛苦,很多人都熬不过去,会死,熬过去的人,身体也被重新构造了一遍,有些人就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那些人啊,个个儿都生不出孩子来,所以有时候外面的人骂秦家军是阉狗军。”

“这些药蛊的药效很强烈,用过一次之后,一些毒虫啃咬对他们来说不是问题,根本毒不死他们,同样,寻常的药对他们也没用。”

“一般这些人受伤,都随便拿白布一包就是了,死不了就是死不了,死了就是死了,没得救,除非是用蛊来,但蛊金贵,一只蛊价值百金,秦家军这么多人,哪里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禅月》 90-100(第8/27页)

消耗得起?干脆就硬抗。”

顿了顿,钱蛊医又道:“这些药蛊在早些年十分盛行,那时候在打仗,秦家军没有办法,所有人都得上战场,就所有人都得用,现在不了,现在南疆那边消停了不少,新进来的秦家军的孩子就没用这些东西,所以他们还需要我们用药。”

这些事都是老事了,一些还没死的秦家军和一些蛊医都清楚,甚至钱蛊医现在都能手配出来[禁药]的秘方,当然了,他不敢用。

壮年时候的秦家军用了这药都死一批呢,何况是他,脱胎换骨是好事,但人也要有那个命啊!

钱蛊医对柳烟黛几乎是倾囊相授,柳烟黛是镇南王府的人,能跟柳烟黛搭上关系,那可是大好事。

钱蛊医念叨这些的时候,恰好一旁的药锅熟了,她赶忙端起来,看了一眼药锅上面记好的字。

药锅上面刻写了一个“甲”字,这就是甲号床病人的药,她端着药锅倒进碗里,一路端着送进前堂。

前堂的大堂里塞满了病患,一共十几张床,她“丁丙乙甲”的数过去,数到甲号床的时候站定了身子,上前去送药。

但甲号床上躺的人受伤太重,正在昏迷。

要给他喂药的话,只能用专门的药勺将嘴撬开,然后一点点喂进去。

柳烟黛正在找药勺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头顶上传来一道低沉的声音:“让我来吧。”

柳烟黛回头一望,正看见一个身量极高的少年小将站在她的面前,身披鳞甲,头戴盔帽,脚踩铁靴,一眼看去威风凛凛。

本只是随意的一眼,但柳烟黛看到对方的脸的时候有一瞬间的停顿。

对方长了一张端正平和的面,算不上是十分俊美,但眉眼平和,鼻挺唇阔,看上去就是个沉稳和宽厚的人,有叔父的两分味道。

大概是因对楚珩太崇拜,所以柳烟黛看见有叔父两分神韵的秦家军人都觉得很好,而且,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这人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对方被她看了两眼,那张面便渐渐垂下来,但他太高了,就算是低下头,柳烟黛也能昂着头看见他的所有神情。

他抿着唇不说话,似乎是不知道怎么面对她的目光。

“我们见过吗?”柳烟黛问他。

“见过。”对方从柳烟黛的手里接过她的药,那碗不大,但里面的药液装的很满,他们怕碗被打翻,都是小心翼翼的触碰,彼此去交送药的时候,难免会慢一些,轻一些,手指也必定会碰到。

十指轻轻碰触的瞬间,他整个人都颤了一下。

他似乎有些难为情,声线也低了些:“我是你买回来的药奴。”

柳烟黛记起来了。

她之前买过两个人,后来放走了一个,又留下一个,等兴元帝袭击秦府的时候,留下的那个就不知道去了哪儿了,她又沉在各种乱糟糟的事儿里,也没有在意过外面的人,她只知道,秦家军不会放任这个人不管,却不知道这个人是具体被送到了哪里。

现下她瞧见他,才突然记起来这件事。

“你入了秦家军?”她有些惊异的看着这位陌生的药奴,看他突然拔高的个子,看他宽阔的肩膀,再一对比之前印象里那个单薄瘦弱的孩子,略有些恍惚。

这么大的改变,他也应该是用了[禁药]吧。

“嗯。”对方端着那碗药,迟疑着说:“我现在,叫秦赤云,前些日子入了军,昨日抓了一个劫法场的武将,在第三营里当了伍长——这个甲号床的,是我的兵。”

生擒劫法场的嫌犯,这可是不小的功劳。

秦家军一向广收孩子,能挺过禁药,就是战力,秦家来者不拒,只要不记得自己父母是谁,就都可以改成秦家的孩子,取[精忠报国][赤胆忠心]的名,用来排辈分,排到这一辈分赤字辈,秦赤云,就是秦家赤字辈的孩子。

一旦改了姓氏,以后就是秦家人,立了功就能得军衔,秦家军一向不吝于扶持这些孩子们,特别是那些没有自己孩子的秦家军,见了新的秦家军,都能当自己亲生孩子一样养育。

柳烟黛听懂了,她有些想不到,短短十几日,这孩子变化这么大。

她都记不起来当时救回来的人是什么样的脸了。

“你很厉害。”柳烟黛含笑夸赞他。

她无数次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去碍于这个,怯于那个,什么都不敢做,最后白白耽误时间,现下都这般岁数了,才重拾自己,再走上一次,但秦赤云短短几日之内变化就这么大,看的她十分艳羡。

秦赤云被她夸了一句,就犹如被人施展了定身术似得,站在她的面前,像是不会动了,连带着古铜色的面上涌起一阵阵血色。

他羞于看她,又想看她,进秦家军的每个日日夜夜,他都很想见她,少年心事欲拒还迎,比草间上的雨露干净。

而她就那样站在秦赤云面前,笑盈盈的看着他。

她看秦赤云的目光温和且慈爱,并不像是看男人,而像是看孩子,她当了母亲,身上多了几分长辈的光辉,秦赤云又是她捡回来、救回来的弱小幼崽,就算是现在长大了,但在她心里,这也是一个孩子。

当时两人正站在前堂说话,一个五感迟钝,耳不聪眼不明不知五步之外的事儿,一个被施了神级定身术,定在原地都快将自己刚得来的名儿忘了,浑然不知道,在这扇门外,还有人盯着他们看。

就在十步之外,常善堂门口,兴元帝偷偷摸摸过来看柳烟黛的时候,就看见了这么一幕。

柳烟黛含笑跟一个穿着秦家军盔甲的男人说话,两人靠的那么近,那么近!他还摸了柳烟黛的手!他摸了之后还用那种目光看着柳烟黛!

兴元帝只远远看了一眼,他就知道不对劲,他就是个男人,男人馋肉什么样他能不知道吗?他一看见这个秦家军的小将,就知道这个人不怀好意!

他不怀好意啊!

兴元帝浑身的血肉都在叫嚣,血液在身体里冒出尖叫,身上的每一处器官都在呐喊,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把他身上的每一块肉都片下来!

兴元帝的人站在门口,似乎也被施加了定身术,变成了一个不能动的傻子。

他这一副十分震惊、恼怒的姿态看起来好像有点可笑,但是真的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个时候的兴元帝,已经到了一个随时可能翻脸的地步。

跟在兴元帝身后的大太监根本不敢说话,心里琢磨着要不要去找镇南王,但是他自作主张了两次,闹了两次笑话,第一次差点导致柳烟黛被抢回去,第二次导致柳烟黛直接当场自尽,两回都是弄巧成拙,这一次他不敢动了,只担心的想,要是他们圣上突然开始砍人,他是躲远点别被溅到血还是跪在地上开始磕头呢?

恰在此时,里面的两个人说完话了。

秦家军的小将开始给床上的兵卒喂药,柳烟黛转而回了后堂继续熬药,他们两个分开之后,兴元帝才恍然间清醒过来。

他的靴子在原地颤啊颤,前后试探两次,最终,在大太监诧异的目光之中,缓缓回缩到门外。

兴元帝双目赤红的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禅月》 90-100(第9/27页)

转身,踉跄着从常善堂的门口离开。

里面的人不知道,嘈杂的前堂一切照旧,浓烈的草木苦药味儿混着淡淡的血腥味儿弥漫在四周,受伤的兵卒在昏睡,秦赤云拿起药勺,心不在焉的喂药。

喂药的时候,他偶尔会看一眼后堂。

后堂的门外对着一片晾晒药物的木架子,一眼看过去,其实什么都看不到,但他还是忍不住看,他心思飘忽,手也跟着发飘,喂药时将手里的药液洒下来,活生生将昏睡的兵卒烫醒。

嘈杂的前堂就变得嘈杂了,不知道那个兵卒骂了什么话,秦赤云的手抖了一下,随后心虚的环顾四周,假装刚才不是自己烫的。

后堂传来药碾子磨药的声音,偶尔似乎还有人低低说话的动静,喂药的小将心里发飘,手又飘了一下,那床上的兵卒早有准备,扭着脖子躲开,随后嘿嘿直笑。

烫不到我吧嘿嘿嘿!

秦赤云见他在笑,脸上的表情骤然僵住,随后拿起一勺药,毫不留情的灌下去。

喝吧你!

第94章 追妻火葬场2

深夜。

熬完最后一碗草药, 柳烟黛打着哈欠梳洗,拖着疲惫的身子回了学徒厢房中休息。

学徒厢房简洁干净,其内东西一览无余, 因着偏僻, 倒也不嫌热, 反而透着一股阴凉,夏日之间也不燥热,窗头上挂着驱虫的草药包,使厢房之中充斥着淡淡的草药芬芳。

单薄的竹木床靠着竹木墙, 上铺着一层薄薄的深蓝色硬铺盖,临窗摆着一个用膳的木案,柳烟黛行到床榻间倒下, 裹着单薄的被子,沉沉的睡了过去。

这一夜睡得并不踏实, 她很累, 但是在睡梦中总有些动静, 好像有人在她耳畔说话, 又好像有人在她面前紧贴,但当她在梦中醒来时又什么都没有, 只有清凌凌的月透过窗儿伴着她。

这一日她辛劳万分,筋骨都绷的发麻,连一点儿空闲时间都没有,一闭上眼,又沉沉的睡过去。

直到第二日天明辰时, 柳烟黛才从喧闹中醒来。

其余的学徒卯时初便起身开始磨药配药,药杵捣石臼的声音透过木窗传来,偶尔还能听见药液咕噜咕噜响的声音。

这一夜睡得太沉了, 疲惫的血肉休养生息,一夜过去,她像是吸饱了水的草木,醒来时,在温暖的被窝中伸长枝丫,手臂骨缝间传来血肉伸张的舒爽感,柳烟黛慢慢从床榻间坐起身来。

木窗不曾关,夜间可见星月,晨起可见朝阳,几缕日光自窗外而落,在床沿前照出方正的一块烙印,清晨的草木气息顺着窗外落进来,柳烟黛穿鞋起身,换了一件衣裳。

今儿她穿了一套雅天蓝的窄袖细棉布上衣,下配了一套同棉的白色百褶裙,又踩了一双方便行动的白布短靴,发鬓随意以一根素净的梅花银簪挽起,做了一个简单的花苞鬓,晨曦透散在她面颊上,照出莹润的光泽,一缕墨发垂于颈侧,更添三分温婉。

等她收拾好出厢房时,外头正忙的厉害。

一大群男人在这儿,到了用膳的时候得吃饭,一般药堂里的学徒都会在熬药的时候顺手把饭菜也给做了,包括来问诊的病人的那一份。

但今天病人太多,常善堂人手不够,柳烟黛便起身帮着做了早膳。

做饭也不麻烦,她以前幼时常做,先用柴火将灶台添烧起来,再往里加米加水,都是病人,吃不了什么麻辣荤腥之类的东西,便只煮一锅粥,弄点咸菜,配两个馒头就够了。

常善堂常做大锅饭,所以灶台和锅都很大,火烧的猛,不过片刻,锅里的水米便搅和在一起,闷烧出一股股粥香。

闷好了粥,再装进碗里,挨个儿送到病人榻前。

她今日行到甲号床时,已经瞧不见秦赤云了,只能看见一个躺在床上的伤患。

想来,秦赤云是出去忙了。

柳烟黛不曾放在心上,转而回了后堂,后堂之内一群人忙的正厉害,捣药的捣药,煮药的煮药,柳烟黛加入其中,做最简单的捣药的活儿。

旁人都说,学徒干三年,就是说,只有给人家干三年,才能摸到关键,柳烟黛现在什么都不明白呢,只能干最简单的。

她磨药的时候,外头有个跑堂的学徒行过来,说来了个伤患,受了比较轻的外伤要处理。

“伤患伤在手臂上,并不严重,涂药粉、包扎便可,劳烦柳姑娘去一趟。”

别的学徒都在忙重伤的兵将,这种比较轻的外伤自然是由最闲的人来——柳烟黛便站起身来,行向前堂。

她这些时日已经学会了一些本事,寻常的外伤她都治的来。

柳烟黛从后堂而出,穿过摆放伤患的拥挤床位,行到了前堂最前方,来寻找她的病人。

前堂很宽阔,专门摆了一些桌案给过来看诊的病人诊断治疗,每一个桌案旁边都覆盖薄纱,用以遮挡里面人的身子,也有挡药方的意思,避免病人的病症被旁人知道。

柳烟黛行过来的时候,就瞧见薄纱中的桌案后坐了一个影影绰绰的身影,对方脊背端正,穿着一身玄青色长衫,衣裳半解开,袒露出一只手臂,摆放在案上。

隔着纱帐,看不见对方的脸,柳烟黛匆忙在柜台前拿过处理外伤的药匣子,又行回来,撩开薄帐道:“久等——”

她撩开薄帐的瞬间,淡淡的血腥气扑来,她抬眸时,就瞧见了一张俊美锋锐的面。

对方弱冠年岁左右,眉目凌厉,鼻挺唇薄,这几日大概休息的也不怎么好,眼下有淡淡的淤青,一张脸看上去比之前还要消瘦,瘦出锋利的骨头,轮廓间带上了几分化不掉的阴鸷,

对方上半身衣裳已解开,露出男子血热的胸膛,胸膛前还有一处已经快要好了的伤痕,只能浅浅看到一线。

他们两个人都知道这伤痕是怎么来的,只要看上一眼,他们就会记起来过去,他们是如何在一张床上,在最亲密的距离之间,用自己的方式伤害对方。

柳烟黛的目光看过去的时候,对方的一只左手担放在桌案上,可以看见他手臂上有一条很深的伤口,用厚厚的毛毡匆忙捂住,但血液已经将毛毡浸染,正在向下滴落,汇聚成一个小小的血洼。

柳烟黛在看见对方的脸的时候,嗓子像是骤然失去了声音,她说不出来一个字,只能僵硬的抱着药匣子站在原地。

而对方就那样坐在案后,不躲不避,端坐着等着她过来。

不,对方也没有那样镇定,在柳烟黛看向他的时候,他的脊背不自觉的挺起来,似乎也有一瞬间的紧绷。

这正是许久不见的兴元帝。

兴元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甚至略显出来几分平静,他大概无数次构造过这样的画面,所以当柳烟黛出现的时候,他没有任何波澜,看上去,他好像就是在一个平平无奇的日子里,出现的一个平平无奇的伤患,过来处理一个平平无奇的伤口。

但是当他出现在这里,柳烟黛就知道他不安好心。

他现在虽然以一副受伤了的姿态坐在这里,但是任谁都知道,这不过是他面上的伪装。

兴元帝会

<font colorred>-->>(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font>

你现在阅读的是< "" >

</div>

点击切换 [繁体版] [简体版]
章节目录 加入书签
新书推荐: 他好辣 三个反派崽崽的炮灰爸 没钱你修什么仙 LIKE 恐同Beta今天也在被迫贴贴 单向匹配 满门抄斩二十一次 背叛老好人正道夫君后 渣攻试图洗白[快穿] 我是佐樱好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