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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7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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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第61章 有危机感的小季郎君

云溪山的日子总是格外宁静, 仿佛京城中的所有风雨都与此无关。

二层的小楼甚至不见金碧辉煌之色,建筑是粉白墙青黛瓦,沿边一色水墨砖石竹篱笆, 小楼静静立在竹林簇拥中,廊下一整排菊花名品一色用土定陶盆养着,迎着寒风傲然怒放, 在一片清幽绿色中格外鲜妍喜人。

颜色是浓艳与清雅搭配得宜,或许问真前阵子在万寿山箭杀霜满天的消息传了出来, 今日布置的菊花中霜满天居多,聚成一堆紫云。

问真莞尔, “你有心了。”

曲眉见她当真喜欢, 便忍不住笑了, 打起帘子请她往屋内走, 消息一传过来, 这边小楼便开始烧炭烘屋子, 几日下来, 竹楼内温暖如春, 打起帘子铺面是一股暖香,因为是提前准备, 便只燃了不会出错的沉水香。

曲眉就是有将任何地方都打造成问真的安乐窝的本事。

因为天寒, 小竹楼里适当点缀着一些颜色艳丽的绵帘, 不过大体还是以清雅为主, 问真简单休息一番,准备陪明瑞明苓和问星一起吃晚饭。

照顾问星的身子, 晚膳摆在问星屋里,从竹楼这边出去,距离不算很远, 入目满眼苍翠,还有长青的松柏冬青,一点初冬的寂寥被浓绿打破。

问真打算步行过去,沿路欣赏这些翠色是一种放松,她说出来泡汤泉,就真是放松的,将所有烦心事都抛到脑后,嗅着凛冽清新的空气慢慢往出走。

走出竹林,看到倚在竹林边缘的小巧院落,她才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她忘记季蘅了!

正想着时,季蘅从院里推门出来,见到她的一瞬间,眼中顿时绽出极亮的光彩,惊喜之中满面生光不外如是,修竹嘉木之间,他是一段格外鲜艳的颜色,代表生机勃勃的明亮。

如在万寿山上那日一样,问真本能地心快跳一瞬,升起一种名为“想要拥有”的欲望。

季蘅不自觉地露出笑容,并微微施礼,“娘子。”

罪过罪过。

人在面前,饶是“铁石心肠”的问真,终于为自己的遗忘感到有些歉疚。

但与问星她们吃晚饭是早答应好的,尤其明瑞明苓两个小的,乍然换了地方,虽然是重回故地,但还是需要好生安慰一番的。

被美色冲昏一下的问真重拾理智,笑着道:“何必多礼?”

她心里思忖着安排,见季蘅披着一件素色斗篷,像是要在外走走的样子,便道:“你可以在园中随意逛逛,这座山是我的,你若有兴趣,告诉秦风一生,叫他安排个人陪你去逛。”

季蘅抱着出人意料的勇气打直球,“我以为娘子会与我同游。”

自认是个爽快人的问真愣了一下,看着一想以内敛腼腆示人的季蘅,难得有几分惊讶。

但季蘅愿意主动,她当然不会拆台扫兴,便道:“那你只怕要等两日了,这几日我是离不开的。你就先在园子里随意逛逛——或者明日晚些,她们回完话,我们在竹林中品琴,如何?”

她发出邀约时如此坦诚,没有半点暧昧的意趣,堂堂正正,仿佛只是单纯一般的交往。

但哪位闺中女子,会与外男有这种交往呢?

季蘅虽然打直球,却没想到问真如此直接,他刚才注意到问真眼中难掩的惊艳与直白的喜爱,才大着胆子邀请,并没想过会得到回应。

冥冥中,他的心脏好像被一条无形的线牵住,他只能下意识地点头,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的失态,才掩饰般地垂头,“固所愿。”

“书读得不错。”问真一笑。

季蘅看起来比在江州的时候斯文、有韬略多了,但细看,还是有一种纯粹的直白。

她语气较之平日还温和一些,叮嘱:“在园中有任何事,只管与院里服侍的妈妈说,有什么想吃的,只管吩咐便是,无需拘束。你姊姊与十七娘子同住,你过去不大方便,但可以叫婆子请她来与你相聚,或者偶尔过来小住无妨。”

季蘅被她细细叮嘱,只觉方才慌乱的一颗心如被泡在温水中一般,缓了口气,才轻轻点头,问真吩咐一句,他就点一次。

这会看着又不精明了,有种呆愣愣的可爱。

原本不解的曲眉慢慢垂首,心中似乎略有明悟。

季蘅越是老实,问真越忍不住逗他,撕掉端方循礼的贵女面具,她其实并非什么温柔斯文的无害之人。

她就是很坏,爱逗人。

季蘅后来意识到问真在逗他,但并不恼,只是抿抿唇,“娘子喜欢我点头听话的样子?”

他这会直白,带着试探的样子,更像一只豹子。

稍微褪去一点细软的绒毛,开始能抵抗一点风雨,试探着学习狩猎的小豹子。

学艺或许不精,直白得过分,但问真很吃这一套。

但她没有直言,只是目光轻轻落在季蘅身上,眼中似乎含着一点笑,又似乎什么都没有,清凌凌如一片月光,远远照在季蘅身上。

她唇角泄出一声轻笑,转身而去。

留下季蘅呆呆站在原地,好一会,才抬起手按住如擂鼓一般的心脏。

一位年轻婢女出现在他身边,微微一福声,“奴婢奉娘子之命,给郎君送一件披风来。娘子说,您的斗篷太单薄了,经不住山风。”

季蘅看去,是一件素面毛里薄绒滚边的披风,颜色素净,但缝的盘银莲花扣,看样式……似乎是娘子的衣服。

披风的款式其实不分男女,但徐问真身边,做得如此精细的衣裳,自然是她的,看样式做法,是问真的喜好。

他一瞬间大脑一片空白,又下意识地愣愣伸手接过。

浅浅的、熟悉的木质香传向鼻端,季蘅险些捧不住这件披风,宝蕤已经一福身,脚步轻盈地去追赶问真的大部队。

他抱紧披风,站在寒风里没舍得穿上,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脸颊滚烫,如烧起来一般。

好一会,他的笑声终于忍不住了。初冬寒夜,季蘅傻乎乎地站在风里笑,迎着冷风吹了许久,直到葛妈妈不放心地出来唤他,他才跟着回到房中吃晚饭。

原本想好的游园,当然抛诸脑后了。

少年人的隐蔽情感,总是酸甜涩口,患得患失。

得到的一点回应并没能让他心安,反而是更加紧张,辗转反侧,不知所措。望着那件披风,他更加舍不得睡去了。

生怕一睁眼,就再不是今夜的美梦。

竹楼里,问真披着衣裳起来观月,含霜听到动静绕过屏风来看,看到她站在窗边,窗寮打开,她借着月光在案上铺设笔墨。

“天这样冷,不怕经了风。”

含霜轻轻抱怨一句,问真深吸一口寒凉的空气,“左右睡不着,想做幅画。”

又觉得心里燥得很,那种喜欢的东西近在手边,还没有真正得到的感觉。

她手上动作仍然慢条斯理地,先挽好衣袖,才慢慢调理颜料,含霜便披上衣裳守在一边,将问真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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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的琉璃灯一盏盏点起,寒夜里,竹楼二楼散出温暖的灯光,亮如白昼。

窗寮被合上,偏房的窗轻轻开了一重,问真在生活方面其实很老实听话——含霜虽不絮叨人,少有激烈的情绪,但她一旦将身体祸害t病倒了,含霜就会双眼含泪地坐在榻前服侍,甚至能够一整日一声不吭,无事时便无声垂泪。

问真哪里经得住这个?只能老老实实地听话了。

这算是她这位独裁大娘子唯一退让的地方。

问真手上笔墨不停,眉目平和,目光却十分专注。

她没画大幅的人像,只有一丛劲竹在她手下缓缓浮现,竹林青翠,却不显冷意,反而是旭日微斜时,竹林被温暖昏黄的阳光笼罩的氛围。

竹林偏僻处,露着一抹苍青的衣角,隐隐约约是半个背影,耳边霜满天却栩栩如生,有一种别样的灵韵,几乎要脱纸而出。

如同花上霜,比晚霞紫云稍淡,较叶上寒露较浓。

含霜掌着灯,她看着问真专注的目光,清楚此刻无需她侍候茶水,便只点好炉子,静静地侍候在一旁。

问真的身量很高挑,比含霜要高出一个头,她必须稍微仰头才能看到问真的脸,虽然平日她在问真身后从来是低眉垂首的模样,但对问真的神情面容,她实在再熟悉不过。

京城的十几年富贵,云溪山的六七年寒暑,是她们一起走过。

在这座小楼里,她看着问真装扮消沉,演出形如槁木、心如死灰的意态,虽然心知是假,可想要骗过别人,必须先骗过自己,包括自己的身体。

所以那时问真的每一点病容,每一点伤心,都不是假的。

她先把自己逼到悬崖峭壁上,叫所有人都深刻相信她对周元承的深情厚谊,她的生不如死。

她才能赢得更多的眷顾与庇佑,真正拥有一条活路。

一条几年后,畅快舒心的活路,而不是哪怕捡回一条命,是苟延残喘,在缝隙中求生。

白芍在那年掉了自己平生最多的头发,问真受的苦不少,然而她从没挂在嘴边念叨过。

她这辈子,最不怕疼,只要能赢。

含霜深吸一口气,压抑住从心口涌上,蔓延到整个腹腔与喉咙的酸楚,看着问真透着健康光泽的脸颊、专注有神的双目,虔诚地希望,她顺心就好。

世间万事,她顺心就好。

礼法俗言,人心变故,都不值得记挂,只要徐问真顺心就好。

无论季家郎君最后到底如何,能陪娘子一回,使娘子有两年的欢悦,便很值得了。

问真可不知道含霜都思索了多少,她画完最后一笔,天边已经蒙蒙的亮,她微舒一口气,才反应过来熬了一夜,但看着笔下的画,心中却格外满意。

翠竹有神,清峻而不见寒意,这是最难得的,画面角落上的青衣人影只能说一点配色,那朵如霜如雪的霜满天却是点睛之笔。

今日这片竹子,可以说是问真最满意、画得最舒心的一幅,反正天亮了,她反而不急着睡,忍不住坐在窗边,叫含霜熄了灯,借着天光细细欣赏起来。

含霜看出这片竹子好,挺秀有神,清而不寒,她自幼跟着问真学画,赏过许多名画,看出在笔法上,问真这一幅或许不及那些专攻画技的名家,但其中之风韵灵动,已经超脱俗流,绝非凡品。

她看着问真观画炙热专注的目光,明白问真画出如此画作的激动与满足,索性不去打搅问真,只用炉子上的热水将茶盏烫好,沏了一盏杏仁百合香饮子来。

等问真将画轻轻放下,她才将红釉官盏递上,“吃一碗香饮子,便歇下吧。我叫人传话,明早且不必急着回话,等您吃过午饭再来。”

问真点点头,看到那幅画,这回没忘了季蘅——今天一晚上,就是季蘅那粲然一笑在她心里烧着,烧出这幅透着暖意的竹图俩。

“传话给望梅轩那边,告诉他不必着急。几个孩子那里告诉到,叫阿芷带着她们先玩,让曲眉跟着服侍。”

心里被巨大的满足感冲击着,问真没忘记几个孩子,细细地安排好。

含霜应诺,却并不出去,守着问真到她老老实实吃过东西躺下,又等了一息,才垂下窗内竹帘,收好案上颜料笔墨,将炉火拨好,轻轻地退下。

问真这一觉睡得很沉,很安稳,柔软温暖的衾枕间,她揣着满足与期待入梦。

望梅轩里,季小郎君就没这么幸运了。

他守着月色胡思乱想,捱到后半夜才勉强睡下,一早又早早醒来,精神抖擞地在屋子里来回走着,一边整理带来的衣服配饰。

虽然都是素衣,但练霜既然是受问真安排替他制作衣物,自然做得细致用心,将所有荷包玉坠等配饰都一气配齐了。

品质或许不及公府内素日用的,但绝对不差,比寻常富贵人家所用之物都更为上乘。

望梅轩是曲眉安排打扫的,内室安排了明净的玻璃半身镜,季蘅激动紧张得恨不得在屋子里跳起来,来一个凌空投篮,好一会才稳住自己,一套一套对镜比量更衣。

等他换好衣服,天才蒙蒙亮,他在屋里坐不住,干脆又走起来,步履生风,在屋里来回乱转。

然后就等到了问真处所有安排延后的消息。

季蘅一瞬间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大娘子后悔了。

延后的安排,是否就是不着痕迹的拒绝?

先是延后,然后再有别的事情,顺理成章地将他送走……

他下意识屏住呼吸,他要再勇敢一回,直接到娘子面前表明心意吗?

这样做的后果,或许是被厌弃,被逐走,有可能这辈子都不能再出现在她面前。

他能承担得起吗?

但如果不勇敢一把,他又能如何呢?

这一瞬间季蘅大脑一片空白,然而问真昨日温和亲昵的语气与笑不断在他脑中回荡,正当他鼓足勇气要下定决心时,含霜将身后婢女提着的食盒接过。

“娘子昨夜事忙,歇息得晚了,今日精神不好,才有此吩咐。郎君应还未用过早膳吧?”她笑着将食盒打开,将两样小菜、两碟糕饼一一端出,“这些都是园中厨房擅做的吃食,京中倒不常有,娘子素日很喜欢,季郎君不如试试。您若有什么想吃、想要的,只管吩咐,葛妈妈便知道如何安排。娘子大约下午有空见您,届时奴婢再叫人来知会。”

季蘅的心安定下来,从含霜的态度中,他敏锐地察觉到什么,不安终于退去,他感激地道谢。

含霜含笑道:“皆是奴婢分内之职。”

然后便退下,她来得快,走得快,只留下一只食盒,和一扫失落又振奋起来的季蘅。

他小心翼翼地将食盒放好,坐在桌边又开始回忆自己偷看过的那些不着调的言情小说——虽然听起来不太有面子,但言情小说和婆媳大战的家庭剧确实是他对男女感情的所有经验来源。

他和大娘子的关系,婆媳家庭剧肯定是派不上用场了,倒是姐姐的那些霸总小说里,还稍微有点可以借鉴的地方。

霸总小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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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桥段季蘅都已经反复回忆研究过一万遍了,目前给自己定下的唯一方针就是老实、听话。

主要是指哪打哪。

他对自己有自知之明,论头脑,肯定不及大娘子和姐姐,看起来新奇的发明是占了眼界便利,在聪明人面前玩头脑,是最愚蠢的事。

他一身安稳皆依托于人,如今手中令人艳羡的钱帛资源在大娘子面前都不算什么,他最珍贵的,就是一颗真心而已。

虽然年轻,但确实阅霸总文无数的季小郎君给自己鼓劲。

哪怕最终不成,又有什么呢?

至少他曾有幸,接近过她的世界。

在江州暴雨的神庙里,季宅漆黑的夜里,和如今,云溪山清静的别苑里。

如果不能得白首百年,那能有一段日子,足够他缅怀珍惜,就够了。

他永远记得,江州的清晨破开寂静的雪亮刀光与马蹄声。

那是他此生第一次,对象征武力和权力的武器、马屁没有畏惧,而是为之心安。

没有人能想象到他那时的绝望,因为玻璃,季父被害死,他这个罪魁祸首却保下一条命来苟延残喘,每一次看着季芷虚弱却咬牙站起来,季母痛苦却对他满心关爱的模样,他似乎连站起来的力气都失去了。

但他必须站着,季母无力,季芷虚弱,他或许脑子不如季芷好使,幸好还够听话,能帮上季芷的忙。

他们齐心协力,熬到了救星到来,逃出生天。

不夸张地说,离开江州那天,他悄悄地回头看问真,看着半张笼罩在清晨阳光中金灿灿的脸庞,仿佛看到了神仙。

不是一向用来称赞女性美丽,满口可以喊出的仙女、神仙。

是真正慈悲救世,以绝对的力量拂荡开漫长无光的黑夜t的救星。

他在曾经最令他绝望的江州,遇到了救世的神仙。

他其实并不大,还没从学校毕业,从象牙塔中离开的年纪,胡乱学过一些知识,来到陌生的地方,从以为自己是能大展身手的主角,到满心的恐惧绝望,只在一夕之间而已。

他抱紧了问真的那条披风,柔软的皮毛和柔滑的丝绸贴在他的身上,淡淡的沉香气息,带给他的是无可比拟的安全感。

在京城敲响登闻鼓,等待最终结果的那段时间,他想用自己所有的能力报答,为徐家娘子效力,为期一生。

他想陪在她身边,一生当然不可能,他连一段都不敢妄想,只能将想法深深地藏入心中。

问真递来做名分外室的橄榄枝时,他根本来不及犹豫,不假思索地便要答应,至于问真所说的“可能会有危险”,他更是毫不在意。

哪怕他的私心,只凭恩义二字,刀山火海,他又怎会犹豫?

何况……他的心有所求。

在临风馆点头的那一天,他还不敢有所求,只想扮演好自己的角色,配合好问真,不要耽误了她的事。

在万寿山上,他带着那枝菊花归来,看着问真脸上一瞬的惊艳,他的心偷偷停了一瞬,然后便是如狂风骤雨般的乱蹦。

那枝菊花最后被别在他的衣襟,娘子头上的簪子插在了他的发间,混合着沉香深沉气味的百合香气萦绕在他鼻端的时候,他浑身紧绷,用尽了平生力气,没控制住狂跳的心脏。

他想,好像……他有机会,再走近一步。

论骑术,他当然不及娘子见过的那些勋贵子弟、武将后人精湛,他得到那一抹经验凭的是什么?

回到家中,季蘅打了鸡血一般开始奋力研究新品,并且兢兢业业地保养起自己。

他,季蘅,再不是从前一盆清水,借着季芷和季母淘汰下来的面脂抹一把就搞定的糙人了。

虽然吃了定心丸,但季蘅一上午还是坐立不安,最后干脆抬出家伙事开始研究新品。

他对护肤品研究毕竟不多,这段日子的新意全凭从前累积的知识,但已有的“新意”毕竟是有限的,想要不断领跑京城潮流,他毕竟用心钻研、仔细研究。

时下的各种配方,他选出来开始研究,又请季芷帮忙写出一些从药理上合适有效的方子,和他那些乱七八糟的经验一起,开始研究起兰苑的明春新品。

他,季蘅,不仅拒绝做糙人,还要给娘子赚最多的钱!

悄悄打听到练霜那边的生意版图,并且有了危机感的季蘅瞪大眼睛开始翻书。

第62章 第62章 季蘅在云溪山享受到的待遇,……

季蘅在云溪山享受到的待遇, 远超他来之前的想象。

在来之前,他胡乱脑补了许多,比如在这边被仆妇为难, 或者冷眼以对,更过分的或许还有难听的话……反正霸总小说里的桥段他大概都脑补了一遍。

保证无论遇到任何苦难,都已经做了心理准备。

季芷如果知道他这一番心路历程, 只会评价他:胡思乱想,没事闲的。

她很清楚, 以问真御下的手腕,如果还有这种事情出现, 只可能是问真有意布局的手段。

除此之外, 别无可能。

只要是问真的客人, 无论究竟是什么身份, 在她的地方, 就会受到标准周到的礼遇。

这是她多年培养出的心腹班底的周全。

令行禁止, 上行下效, 这座山上的每一个人, 要学习的第一课,就是规矩;终身的必修课, 是揣摩问真的心思, 然后依从行事。

问真昨天的安排、含霜今天的行动, 已经证明了季蘅的身份, 于是从葛妈妈到往来送东西的仆妇,对季蘅无不恭敬周到。

季蘅捱着时辰等午后, 为含霜和众人的态度而浮想联翩,偶尔又给自己泼一盆冷水——没准只是娘子御下严明,身边人的素质都格外好呢!

他按捺下自己的激动, 试着调整了两副方子,他是没那个混迹官场的脑子,这辈子追赶不上娘子的身份了,那就多为娘子的私房添砖加瓦吧!

不能与人家并肩而立,成为不可或缺的左膀右臂不错!

虽然努力想做好一位“事业型男人”,吃午饭的时间越来越近,季蘅小郎君还是有些坐立不安。

幸而吃过午饭不久,问真那边就传来消息,凝露亲自过来相请。

季蘅一时激动不亚于范进中举,心里又有种大石头落了地的感觉,顾不上手边的东西,跟着凝露往竹苑而去。

凝露引着他,直走到小竹楼中,季蘅顾不得打量室内的装饰陈设,心神绷得紧紧的,被引到内室后,在熟悉的沉水香笼罩中,又不禁定住心神。

真到是非成败在此一回的紧要关头,他反而冷静下来。

竹帘后,问真坐在案边摆弄香料,昨夜的灵光没有在那幅画上消耗干净,她精神上餍足舒适,懒洋洋的仿佛浑身浸在温水里,又有一点再做些什么的冲动。

那就调一种香吧,凛冽的,带着竹子的清新与菊花的淡雅,冬日焚来在室内点出一场雪的。

案几上碟碟盏盏盛着各色香料,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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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季蘅过来的脚步声,问真没有起身,只是转过头,笑吟吟道:“来了?”

如同招呼一位熟悉的故人一般,一向温和沉着的眉目此刻糅杂着慵懒,看向季蘅的目光中带有三分亲近,她慢吞吞地笑,“我昨夜画了一幅画,可愿意看看?”

这样轻柔家常的语调,叫原本以为自己十分冷静的季蘅一下溃不成军,他脸腾地红了起来,问真见他如此,不禁轻笑出声,“我这屋里莫不是很热?”

季蘅反应过来,下意识地摇头,又连忙回答:“不热的。”

看起来有点傻乖傻乖的。

见他有些局促,问真不再打趣他,稍微收敛一点语调,温声如常地道:“那且坐下吧。画看不看?”

季蘅连忙点头,走来时的满腔勇气这会好像溃不成军了,只知道顺着问真的话点头。

问真微微皱眉,又很快松开,对今日会面的期待稍有降低。

季蘅如果不愿,她当然不会强人所难。

那幅画如今是她的心头好,就收在身边,这会含霜忙净手捧来,轻轻展开,问真一面细细用目光摩挲这幅画,一面道:“我有许多年没有如此满意的画作了。”

季蘅原本紧张得要命,真看到这幅画,看着那大片大片,苍翠如三九寒冬之常青仙品,却莫名透着一种暖意的竹子,他却顾不得紧张了,一瞬间呼吸仿佛都停滞住,好一会,才呐呐道:“好苍劲,又好温暖的竹子。”

现实中不会有颜色如此冷中透暖的竹,唯有在人笔下,糅杂着作画人的情绪,才能画出如此的画作。

他注意到竹林角落的青衣人,背影其实并无什么特点,甚至画得很简约,寥寥几笔,如任何一个普通人,只是在画笔下多几分清隽独立的神韵,吸引住季蘅目光的,是画面上唯一的艳色,那朵如霜覆雪的霜满天。

人画得简单,寥寥几笔而已,一朵霜满天却极尽神韵,灵气扑面而出。

“这、这个人是我吗?”季蘅抱着几分忐忑,小心翼翼地问。

问真扬扬眉,她虽然初涉情场,但人心的棋局,徐家娘子确实从小被长辈搂在身边历练下来的。

进来时紧张的、叫人摸不清心意的季小郎君,在这几分忐忑上露怯了。

那就不好意思了,她生来就是会狩猎的。

她笑吟吟道:“是你,如何;不是你,又如何?”

这似乎只是平常的反问,季蘅的心却猛地跳了两下,他意识到,他已经站在一条分岔路上了。

他必须要出选择,是避而不谈,还是直接面对——从此以后,可能就是两种人生。

大娘子在要求他,表明心意。

季蘅慢慢地走近,在含霜与凝露紧紧的目光中,在问真身前试探地跪坐下。

这间隔出来的小静室与正房用木隔板与竹帘相隔,内里未设桌案床椅,而是打出高地一尺的地台,铺设席簟。

地台上设着朴素无纹的黑漆矮几,倚墙有一架书而已,满屋中只有亮堂堂的木器质感彰显出一点底蕴奢华,其余陈设布置,都绝无富贵气象。

他没有进去问真对面设好的席上坐下,而是跪坐在地台外,离问真最近的位置。

季蘅心反而沉住了,他微微仰脸望着问真,年轻却已经脱胎换骨不见稚嫩软弱的面孔坚定而平静,“如果是我,蘅三生有幸,出现在娘子笔端。”

问真微微垂首凝视着他,从季蘅的角t度看,那双微垂的凤眸中似乎悲悯含情,能装下世间万物,自然有他的身影,又似乎什么都没有,只是空空地对准了他。

人类贪婪的本性告诉他,他想住进去,住进那双眼,眼前这个人的心里。

如果做不到……能留在她身边,是好的。

季蘅轻轻一拜,“跟随娘子,是季蘅自己的选择,发于本心,未受任何胁迫压力。同样,男女之欢,你情我愿,蘅未受强迫,全发于本心。相依一场,无论日后结果如何,蘅都绝不会生出怨怼愤恨之心。如果娘子愿意,我愿永远为娘子做事,若结束之后,娘子不想再看到我,我便远走他乡,再不出现在娘子面前。”

“我会善待你的。”问真为他直接的言语和保证而沉默了一瞬,轻声道。

她此言一出,诸事落定。

分明是心愿得偿,欢喜满足,但不知为何,季蘅却并没有想象得那么狂喜,他抬头看向问真,一点酸涩不知为何从心底蔓延开,他茫然地压下酸涩,欢喜重新占据上风,高高兴兴地道:“娘子不会嫌弃我粗鄙无礼吧?”

“粗鄙无礼未必是不好,斯文有礼之人如果本心丑恶,我不愿多看两眼。”问真对男女之间的接触,不是限于亲人,便是友人之间。

周元承与她,一向是客气有余,尊卑分明而亲密不足。

这会忽然身份转变,她还不大适应,又不愿表露出急促,板着脸思索了一会,扬脸示意季蘅先坐。

她一边说:“本来说请你到竹林中品琴,但方才曲眉来回乐师染了风寒,不能服侍,只能暂且搁——”

她一个“置”字还没说完,眼睛难得地瞪大,浑身的弦都绷紧了。

季蘅动作很大胆地将手伸到了问真手里,却仍保持着仰脸看她,崇拜恭敬的态度,清澈而黑白分明的眼睛,已经不只像豹子了。

还像一只皮毛柔软、颜色微黄,乖巧可爱的小狗。

问真下意识动了动喉咙,季蘅心跳如鼓,但他想得很清楚,女人养男人,要的是什么?如果只是听琴品画,什么人不能陪娘子?整个云溪山的人只怕都比他擅长。

他敏锐地察觉到问真的不擅长,问真只擅长捕猎,却没学过如何与感情超出亲密线的男人相处。

他如果一直保持在恭敬有礼的范围,那就永远只能待在问真画出的线外——因为她只会和友人相处,哪怕他感觉到她对他有本能的惊艳与喜爱。

机会送到他的眼前,或许是此生唯一一次,他不愿折腾一场,最终仍然错过,小心翼翼陪伴在问真身边,可能是半年,可能是几个月,便以“友人”的身份惨然落幕。

看起来老实乖巧的小狗脸涨得通红,但顶着一腔孤勇不肯退缩,在问真手中的那只手好像已经失去了知觉,只有一种朦胧的、温暖的、柔滑的被丝绸包裹的感觉。

他用尽平生力气,挤出几个字,“娘子,我、我的手好握吗?”

说完就后悔了,这是什么鬼话题?但他憋了半天憋不出下一句话。

游刃有余是不可能的,紧张得头发丝都要立起来了。

问真目光大震,她虽然头一次想要拥有另一个人,确实付出行动了,但绝没有想到这么多,所有肢体上亲密接触,都是她从未想过的。

最多最多……她昨晚想让季蘅口衔着霜满天策马,让她画一幅画。

这就是她对季蘅身体最大的遐想。

然而季蘅的直球来得这样猛!

凝露和含霜没料到季蘅能如此大胆,凝露当时倒吸一口凉气,下意识要拔腿冲上去,又被眼疾手快的含霜死死拉住,她不解地瞪大眼睛看向含霜,含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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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深呼吸压制自己,但看问真没有露出反感之色,还是对凝露轻轻摇头。

两人之间自有默契,凝露眉头紧锁,按住腿却死死盯住季蘅。

保证他如果再有异动,只要娘子眉头一动,她就会立刻冲上去将人拿下。

季小郎君虽是壮年男子,但练过的、没练过的自然是天壤之别,凝露敢保证,只要她一出手,季郎君连挣扎的机会都不会有。

简直是,太大胆了!

把手塞进娘子手里,让娘子握就算了,竟然还问出如此冒犯的问题!

问真是头一次经历这种事,周元承以前倒是拉过她的手,但要么是很小的时候,要么是她将要及笄的那段时间——很不客气地说,那时候每次肢体稍有接触,她都下意识地防备,并且浑身都是抽离的冲动。

因此,她一直以为她是反感与家人外的异性有肌肤接触。

但此刻,虚虚握着季蘅的手,感觉到一点肌肤接触,隐约是一只修长、骨节分明的年轻男人的手,微有些凉,触感很干净,并不令她反感。

她后知后觉地想,原来是她那时候很烦周元承。

季蘅只看到她许久没有反应,原本鼓起的勇气不知不觉间溜走,他身体愈发绷紧了,正懊恼地要将手收回,问真恍然回神,慢慢地回答了他的问题,“尚可。”

他的手好握吗?

尚可。

季蘅才有些泛白的脸又腾地一下红了,问真只难得愣愣地想,这真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但她并不反感。

她盯着季蘅的手看了一会,如她感知的那般,手指修长,指头很细,季家姊弟都是偏消瘦的身形,或许是今年经历了太多打击,还没有休养过来。

男人的手,白而瘦,修长纤细,无疑是好看的,季蘅肤色偏冷,是如玉一般的白,她甚至留意到他指甲的颜色是贝壳一般的肉粉,看起来气血不错。

季蘅被她看得,有些手足无措,虚虚搭在问真手里的手既不敢收回,又不敢放下,他的勇气已经全用在刚才,脸都丢在“我的手好握吗”上面了。

那么尴尬的话,没有被冲昏头脑,实在说不出第二次。

幸好问真给了他回应,叫他没有那般如坐针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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