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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50(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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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公平交易徐姑娘,我真是小看你了。……

到了公主府,仆从将徐复祯引入逸雪阁。一个身着绿衣的十六七岁的清丽少女过来迎了她入内,笑着道:“是徐姑娘罢?公主命我在此候着你。”

徐复祯与她见了礼,那少女便自我介绍了一番。原来她是知枢密院事周诤的孙女,与文康公主是嫡亲的姑表姐妹,闺名叫作周佩筠。

周佩筠告诉她,一年前公主出降,取其书房之名“逸雪阁”来招纳京中有才识的贵族女子为其出谋论政。公主说过,女子的才智未必亚于男人,只是苦于没有施展抱负的机会,若有,便自逸雪阁始。

可惜能入公主眼的人极少,便是加上徐复祯,也统共不过一只手能数过来。

纵使徐复祯此行是带着戒备而来,听得周佩筠之言,亦不免敬佩起文康公

主的见识和气度来。

婢女烧了茶奉上来,浅金色的茶汤,入口清冽回甘,是春分时节采的蒙山玉叶。

周佩筠道:“公主今日有客,徐姑娘不若等上些时候,待公主得了空自会传召姑娘。”

说罢便转身走了出去。

徐复祯点头谢过她,心中却有些纳闷:这周姑娘既已说了逸雪阁少有人进,可却对她的到来一点也不感兴趣,只是简单跟她说了一下逸雪阁之事,便自顾走开了。

或许是那周姑娘生性淡漠。徐复祯压下心头的异样,小口啜饮着茶汤,四下打量起逸雪阁的陈设来。

书房的陈设多与主人性情有关。秦萧好风雅,所以书房名为闲风斋,前后遍栽紫竹,内里陈设也以简洁雅致为主。

而文康公主的书房名为逸雪阁,建于二层楼阁之上,倒颇有些“高处不胜寒”之感。室内不悬画作,倒是挂着公主亲提的“琼楼瑞雪”四个字,落笔飘逸张扬,恣意畅然。

书架上叠放着的书籍多是国史与经书,有不少她都曾在闲风斋读过。书案上却凌乱堆叠着笔墨等物,虽凌乱却无狼藉之感,倒颇有飘逸洒脱之风。

恰合了文康公主不拘小节又张扬的个性。与寻常礼教规训出来的高门淑女简直大相庭径。

徐复祯心中对文康公主好感陡生。

她突然想到周佩筠说公主今日有客。

她的客,是霍巡么?

霍巡应该还不知道她被召进了公主府。如果他知道,会作何反应呢?她觉得他一定会设法让她脱离逸雪阁。从这点上看,他倒是和姑母如出一辙——总想把她网罗在羽翼下,好像这样她就能避开风雨。

可是她现在觉得,有些风雨靠别人是避不开的。她永远忘不了,在建兴元年七月那场下了月余的暴雨里,没有人庇护的她含恨命断黄泉。

徐复祯仰头将茶水饮尽,微微温凉的茶水竟品出了一分苦涩。

这时周佩筠走了进来:“徐姑娘,公主会完客了,请随我来。”

徐复祯依言起身跟随其后,出了逸雪阁开始往内院走。穿过几道回廊,她心中却渐生疑窦:公主要见她,为什么把她往内院引,不怕撞上刚会完面的客人吗?她现在明面上还是秦萧的未婚妻,文康公主就不怕她勾连成王的事被她撞破,还是说公主就是故意为之,好拿住她的把柄来要挟秦萧?

徐复祯心里微微一沉,脚步也跟着迟滞起来。

周佩筠似是发觉了她的犹疑,回身微笑道:“徐姑娘,怎么了?”

“我们这是去哪?”

“去内堂,公主在那等你呢。”

说罢周佩筠便转过了头去,可徐复祯仍从她眼中捕捉到了一丝稍纵即逝的不自在。

她心中疑虑更甚,只好不动声色地跟在周佩筠身后。

转过一座假山,徐复祯猛地认出来:这是她初次来公主府误入的假山。直觉告诉她,再往内走便是公主府的军机禁地了。可是周佩筠却没有停下脚步的意思,仍旧引着她往里头走。

如今已是骑虎难下,徐复祯只得暗暗记下行经的路线。转过一处连廊,周佩筠忽然停下了脚步。

迎着徐复祯疑惑的眼神,她有些难为情地说道:“徐姑娘,我突然肚子有些不舒服……”

“那我陪你去净房吧。”徐复祯打定主意半步不离周佩筠。

周佩筠连忙摆手:“公主传召徐姑娘呢,哪有让公主等着的道理?左右这里离内堂也不远了,你走到连廊尽头往左转,中间悬着‘桑榆堂’匾额的那间屋子就是了。我先去净房了,你赶紧过去,莫让公主久等。”

说罢,竟是怕她跟上似的转身疾步走开。

徐复祯只好往周佩筠说的路线看去,那连廊百步左右即可走到尽头,阑干掩映之间似可见到屋宇联结的飞檐。

她往前走了十数步却没有见到一个仆从,心中的不安更甚。

她自然不会知道,此处乃是公主府东院,文康公主处理政务的地方。便是逸雪阁的女谋士们,未得公主允准也不可轻易踏足。

连廊尽头往左的桑榆堂内,门扉尽掩。

文康公主安坐上首,正跟她的客人谋议计策。

“从工部传来的密信,虞衡司已经在暗查泸州、阆州、遂州三地输送上来的铁器。跟万州作院一样,十无一好。若是呈到圣上面前,只怕又要掀起惊涛骇浪了。”

文康公主道:“父皇现下还病着呢。我看还是先压一压,不要让他那么早知道的好,我们也好趁机从中多捞点好处。介陵,你觉得呢?”

霍巡端坐在文康公主左侧,方才一直没有开口,直到听到文康公主的询问,这才说道:“我反而觉得是时候让圣上知道了。在不牵涉兴元府的前提下闹得越大越好,如此圣上才会下决心派遣钦差前去彻查,我们才有破局的机会。”

文康公主闻言立刻道:“我可以帮你们,但是这个钦差必须由我的人来当。”

霍巡不置可否:“殿下想要当钦差,自然不会有人拦着。”

文康公主微微一笑。拿到了钦差,那这案子怎么结就是她说了算,蜀地的三大铁矿也自然落入了她的掌控。至于成王,他已起了谋乱之心,到时自然是留不得了。

她胸有成竹地往后一靠,余光便瞥见外头有人影晃动,她立刻喝道:“什么人!”

堂内众人循声往门外看去,透过隔扇门的菱花隐隐可见外头绰约的人影。

霍巡心中蓦然升起不详的预感。

“慢……”

他的话还未出口,候在内堂暗处的两名仆从已如闪电般蹿出,打开隔扇门将外头的人按了进来。

是个姑娘。

那姑娘穿着水绿色的锦缎衣裙,猝不及防地被拉进堂前跪伏在地毯上,即使有些狼狈,仍不难看出是个身份高贵的女郎。

霍巡心中一松,拿过手边的茶杯抿了一口。真是奇怪,刚刚那一瞬间他为什么会想到他的姑娘呢?

“佩筠!”文康公主眼前一黑,“怎么是你?”

周佩筠猝不及防被抓进内堂,听到文康公主的声音才回过神来。她环顾堂前诸人一眼,颤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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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徐姑娘呢?”

霍巡握着茶杯的手一紧,修长的指节因紧攥而微微发白起来。

他的目光移向了文康公主。

文康公主恨不得上前去捂住周佩筠的嘴。

徐姑娘呢?这话不是该由她来问吗?误闯桑榆堂被她抓个正着的人不该是秦萧的未婚妻、徐姑娘吗?为什么变成了周佩筠?

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她怎么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堂前嚷出来?

文康公主气得太阳穴突突地跳。

她让人把周佩筠拉了下去。

接下来她也无心计议,草草结束了商议。待送走诸人,她立刻起身走到内室,周佩筠正惶然地立在一旁。

文康公主甩手给了她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声过后,周佩筠白皙的脸庞立刻浮起一道红印。她不敢喊痛,忙不迭地跪了下来。

“徐姑娘人呢?”文康公主冷冷开口。

周佩筠带着哭腔道:“殿下,我是照着你的吩咐把她往内堂引,为免落人把柄,没有直接把她带进来,而是在外头廊下给她指的路。后来,后来我在外头等了一会儿,有个婢子过来跟我说,‘事情办成了,公主让我过去’,我估摸着她也进去有一段时间了,以为真是公主的传召,我就过去了。”

“没用的东西!”文康公主怒道,“你就一点防备心也没有?我交代你办事的时候有没有说过要你过去的话?”

“没有……”周佩筠嗫嚅着,膝行上前抱住文康公主的腿,“谁知道她胆子这么大,非但没有进去,还敢假传公主的旨意,呜呜呜!”

文康公主眉头微微一皱,道:“她当真让那婢子说了‘事情办成了,公主让你过去’这句话?”

“千真万确!”周佩筠哭道,“倘若没有这句话,我怎敢擅闯内堂?”

文康公主冷

笑道:“看来这个徐姑娘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聪明啊。她现在在哪?”

周佩筠战战兢兢道:“我刚才已经遣人去找了。”

不多时,仆人前来回禀:“徐姑娘说她迷了路,现下已回到了逸雪阁等候公主。”

周佩筠恨恨咬牙:真迷了路还能回到逸雪阁?

文康公主已经拂袖起身,她连忙跟了上去。

徐复祯在逸雪阁等文康公主过来兴师问罪。

擅闯军机要处和让公主久等的罪名孰轻孰重她还是分得清的。

再者,擅闯内堂这种事可轻可重,不过是文康公主一句话的事罢了。所以她将计就计让周佩筠过去,为的就是给文康公主表个态:她们的谋算她已全然知晓。

有时候一昧服软只会让对手不屑一顾;露出锋芒,反而会让对手正视起来——这样,她才有跟文康公主谈判的筹码。

室内的帘子掀开,带起了一阵冷风,文康公主大步从外头走了进来。

徐复祯不卑不亢地起身朝她行礼:“见过殿下。”

文康公主的眼神直直看着她。

徐复祯眼观鼻鼻观心,神色自若如常,丝毫不提方才的事。

“好,好。好!”文康公主连声道,“徐姑娘,我真是小看你了。”

徐复祯抬眸看她,声音和顺地说道:“复祯愚钝,不解殿下何意。”

文康公主冷冷一笑,道:“我早就说过,我喜欢直截了当的聪明人。徐姑娘,这里就你我二人,就没必要勾心斗角地兜圈子了吧?”

徐复祯柔婉一笑,道:“殿下行事光明磊落,复祯邯郸学步,让殿下见笑了。”

文康公主森然道:“对,我承认我是要拿住你的把柄来拉拢秦宗之。不过我真是没有想到,你还是第一个敢反过来算计我的人。”

徐复祯幽幽叹息道:“我倒是很失望。未入此间时,原以为公主是天下巾帼之首,更听闻逸雪阁是给女子施展才干之处,没想到原来只是打着个噱头拉拢朝臣罢了。既然明月照沟渠,那这逸雪阁我是来错了。”

文康公主这般自傲的人怎听得这样的话?

她立刻冷冷道:“你的定论恐怕下得太早了吧。逸雪阁里的当然是全天下才智最顶尖的女子。不过你只是一枚拉拢秦宗之的棋子,又怎配见到真正的逸雪阁风采呢?”

徐复祯接道:“那公主又怎知我配当一枚棋子,而不是助公主谋定天下的掌棋人呢?”

文康公主不说话了,微眯起眼睛仔细地审视她。

徐复祯坦然接受她的审视。

她虽自认不是才智卓绝之人,可好歹知晓前世的大事。如若能借着公主的手报了前世的仇,她未尝不能帮公主躲避前世的灭顶之灾。

很公平的交易。

第42章 嫁妆单子她得亲自回一趟抚州。……

冷风自半开的万字格窗棂上吹进来,拂过书案上堆叠的纸张发出细细的沙沙声。

文康公主的眉眼生得锐利,琥珀色的瞳仁更是如透亮的水晶般,仿佛能看透人心,令一切无所遁形。

徐复祯坦然与这个站在天下权力中心的女人对视。她对文康公主有所求,但她不是无所予,甚至她很自信她所予的是任何人都给不了的东西。

她抗住了那凌人的威压。

许久,文康公主神色松动,正要开口,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响动。

“……公子,逸雪阁非请勿入!”婢女焦急的声音传来,不过短短一句话的时间,人已走到门口。

细竹帘带起的风挟裹着雪松的清冽之气涌入室内,徐复祯就这样猝不及防地看见来人——他微微低头自帘下进来,宛如刀刻般利落分明的侧脸,挺拔如松的身姿,看清来人的一瞬,满室光华都亮了三分。

她的心猛地跳漏了一拍。

是霍巡进来了。

他身后的婢女瑟瑟发抖道:“殿下,奴婢实在拦不住……”

文康公主摆摆手让她下去。她眸光微冷,对霍巡的到来也很是意外:“霍介陵,你不知道我有客在此吗?惊扰了我的客人,你可担待得起?”

霍巡见了徐复祯却并无意外之色,仿佛看陌生人一般,目光不过从她脸上掠过一瞬,便自顾地在书案对面的圈椅上坐下来,慢条斯理道:“公主的人既然能在议事时擅闯桑榆堂,那在下误入逸雪阁,似乎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你!”文康公主气结,却又看到立在一旁的“罪魁祸首”徐复祯,只觉得面前两个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她干脆对徐复祯道:“徐姑娘,你先下去吧。”

徐复祯不知道霍巡此行何意,又怕文康公主看出他们之间的关系,眼神也不敢往他身上瞟,只好低着头退了出去。

周佩筠候在书房外头,乍见徐复祯出来,尴尬又恼怒地别过了头。

徐复祯不以为忤,挨在她身旁坐下。

“周姑娘,”徐复祯开口打破了沉默,“我知道你只是奉命行事,也请你理解我的苦衷。”

周佩筠张了张口,却没有发出声音。她没想到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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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是来求和的。她要是再揪着徐姑娘设计自己的事不放,难免落了下乘,在自己的主场被人反将一军,传出去别人也只会笑话她罢了。

何况方才她在书房外头将徐复祯跟公主的对话听了个七七八八。她自幼做公主的伴读,对公主的脾性自然是了如指掌:这个徐姑娘,今后恐怕就是逸雪阁的常客了。

周佩筠亦是生有七窍玲珑心之人,想通这一层,她立刻放下了先头的过节,换上了笑脸:“徐姑娘都不计较,我哪还有计较之理。”

她起身朝徐复祯施了一礼,笑道:“公主此刻不得闲,不介意的话我陪着徐姑娘在公主府转转吧。”

她这番话说得真诚,徐复祯自然也不再怀疑她有别的什么算计。虽然她很好奇霍巡找公主有什么事,可也知道眼下应当回避,于是便笑着应下,由周佩筠带着往逸雪阁外走。

经过一道影壁墙外,周佩筠犹豫了一下,还是向她解释道:“这里头进去就是东院,公主平时议事的地方。我们除了东院不能擅入,其他地方可以随意进出。”

公主府徐复祯统共来过两回,一回是跟着沈芙容来,一回便是周佩筠的有意引导,竟两回都闯入了东院。

周佩筠带着她走出了十数步,她却忍不住朝东院的方向回望,只能看到那面高高的琉璃彩凤影壁挡住了其后的深深院落。

再往后头走,满院的亭榭景致她却没兴趣看了。

她心中记挂着逸雪阁中的霍巡。

原来公主今日的客人真的是他。

如果当时误闯桑榆堂的人是她,霍巡肯定不会坐视不管,只是这样势必要拖累他,说不定还会让公主发现他们之间的关系,以此为把柄来要挟他。

这样一想,她心中不由后怕起来。

一旁的周佩筠道:“徐姑娘,你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差?”

徐复祯摇摇头,勉强笑道:“许是公主府回廊环绕,我转得有点晕。”

周佩筠心中腹诽:你连东院回逸雪阁的路都能记住,这么点路能绕晕你吗?

好在这个时候一个仆从走了过来:“周小姐,公主传召徐姑娘。”

两人连忙回了逸雪阁。

徐复祯进去的时候,霍巡已经离开了。

她心中怅然若失。他来逸雪阁干什么?方才在这里见到她,他好像并不意外。他是为着她的事过来的吗?

她心中百般疑虑,面上却不好表现出来。

文康公主坐在书案后面,眼中

隐含笑意,早已没有了方才的凌人气势。

“徐姑娘。”她微笑着说道,“今日之事就不要让秦世子知道了。请你回去以后代我向他表达一下问候。”

“那逸雪阁之事……”当时,公主差点就要答应她了,怎么现在反而绝口不提了?

文康公主笑了笑,道:“对外,你依然是逸雪阁的人。”

“对内呢?”徐复祯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文康公主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徐姑娘,你的价值还是比不上前朝那些男人啊。不过你也别灰心,或许哪天本宫看到了你的才能重用你,也未可知。”

徐复祯心里沉了下去。她以为自己已经拿到了逸雪阁的入场券,却忘了公主是个政客。政客的眼里,自然利益为先、权力为先。

她垂下眼眸,长睫盖住眼中的失望:“复祯知道了。”

公主府的马车将她送回了侯府。

直到下了马车,她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方才在逸雪阁,她跟霍巡连眼神都没对上。

见君一面争如不见。

她给秦萧转达了公主的问候,秦萧虽然纳闷公主的温和手段,但每日忙于官署政事不及细想。这事便这么淡淡地过了。

自公主府的虚惊一场后,徐复祯虽想见霍巡一面,又怕周围有公主手下之人的窥视,一直忍着没有联络他。霍巡那头更是静悄悄的,一点动静也没有。

有一次她忍不住想叫顺喜过来,却被锦英告知顺喜早去了金丹堂。

这般一折腾,她倒熄了打听霍巡消息的心思。反正再过几日便到了月底,李俊会进府回话,到时再找他打听好了。

过了小雪,寒气骤然笼罩了京城,晴冷也变成了阴冷,絮絮地下了好几日雪。

水岚很高兴:“下雪了,西寿山的腊梅就要开了。小姐该遣人去折梅回来插瓶了!”

菱儿却有些忧虑:“去年直到腊月都没有下雪,淮水以北闹了大半年饥荒。如今十月没过完又下了这么重的雪,好多人都要捱不过这个冬天了。”

徐复祯闻言有些赧然。她从前喜爱冰雪之姿,以赏雪为至雅,虽然畏寒却最爱雪天。经历前世弥留那一遭苦难后才知道雨雪天气最是摧人性命,如今再听菱儿这番话心中便特别不是滋味。

是以当徐夫人带府里女眷到西寿山赏梅的时候她推拒了,从前不知道便也罢了;如今听菱儿讲了淮北饥荒的事,再叫她捧着鎏金手炉穿着狐毛裘衣去赏雪,心中便分外别扭。

徐夫人只当她是冬日犯懒,也不勉强,带着其他女眷出了门。

她们前脚一走,沈芙容竟带着常氏的嫁妆单子登门拜访了。

徐复祯没想到她办事这么快。沈芙容道:“自你回去以后,我想着这个事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这徐家实在是欺人太甚,我嫌给我娘传信太慢,直接写信去外祖家要来的单子。”

徐复祯没想到沈芙容对她的事这么上心,心下颇为感动,请她进烧了地龙的晚棠院翻看她娘亲的嫁妆。徐复祯自认见过世面,可看到她娘亲的嫁妆仍不免啧啧称奇:

且不论那些各式服装首饰、药品香料、摆件家俱等损耗用具,光是宅院商铺,在抚州便有五十余处,在润州有四十余处,在京城有二十余处;田庄在三地加起来有数百顷。

沈芙容告诉徐复祯,常家在前朝便是豪商巨贾,本朝建立以后,常氏得了从龙之功,身份摇身一变成了士族,更是江南商路牢牢扼在了手里。常家如今的嫡支读书出仕,还有不少旁支管着各地商会。常家长房的女儿出嫁,那排场向来是阔绰得不得了的。

说到这里沈芙容有些得意,她母亲的嫁妆比徐复祯母亲的还要多。毕竟她母亲是外祖的长女,嫁的又是宗室。不过看表妹这么可怜,亡母的嫁妆还被族人侵吞,她还是压下了炫耀的心思。

她劝徐复祯:“那些布匹衣装、妆奁首饰,指定是要不回来的了,你就当喂了狗吧。好在那些田庄铺子有契书在,他们抵赖不得的。”

徐复祯沉吟道:“京城那些我姑母管着,她不会昧了我的;润州的也好办,抚州离润州那么远,只要地契文书交了出来,我们请外祖家拨些人管着就是;只是抚州的难办。徐家人在抚州经营了那么多年,就算我们接了手,上哪去找那么多人给管着这些产业?”

沈芙容道:“我看你得亲自回一趟抚州。叫上你姑母带你一块回去,拿上常家给的嫁妆单子,桩桩件件理出来。你找不到人管,你姑母自然找得到。”

徐复祯扶额:“哪有那么简单。我姑母未必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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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么做。”

且不说姑母管着秦家一大家子,哪有空陪她回抚州?就算姑母有空也未必愿意呢。若不是前世经历了徐家人的凉薄,只怕她现在也没有勇气跟自家族人撕破脸皮。

“文的来不了,那就用武的!”沈芙容灵机一动,“沈珺不是号称有一支铁骑吗?借他的铁骑给你,不信徐家人不服软。”

徐复祯哭笑不得。

不过,沈芙容的话不无道理:她想拿回母亲的遗产,确实得亲自回一趟抚州。

而且,要出其不意。

第43章 抚州出行(上)他又作弄她!(倒v起……

徐氏每年腊月会祭祖。去年徐复祯及笄,徐夫人问过她要不要回去祭祖,她嫌抚州路远不愿折腾。

如今却正好用这个借口回去,现在是十月底,就算路上用掉一个月,也能赶上腊月的祭祖。

她越想越觉得这个时间巧妙,如果顺利的话,甚至还赶得上回京过年。她打定了主意,送走沈芙容以后就到兴和堂等着徐夫人回来。

及至酉时日暮,外头才传来喧闹的人声。

五岁的秦懋如率先跑进来,手上挥舞着缠了软绢的梅枝。见到徐复祯坐在堂屋,她蹦蹦跳跳地跑过来献花。这是她第一次出门,肉嘟嘟的脸蛋洋溢着兴奋的红晕。

徐复祯笑着接过她手上那支还凝着雪晶的梅枝,摸了摸秦懋如的头。杨姨娘进来见了徐复祯,担心秦懋如扰了她的正事,忙让乳母将秦懋如抱了出去。

徐夫人进来的时候,便见穿着银紫色雪兔毛比甲的侄女站在窗台几案上,将那支半开的梅花枝插在玉壶春瓶上。

这几年侄女长高了不少,繁复的冬装都盖不住她身姿的窈窕绰约,如今立在窗边插花的画面,云低鬟鬓,素手红梅,低垂的眉眼秾丽潋滟,是仕女图也画不出的秀致绝艳。

一转眼,当初雪团般的小人竟长这么大了。徐夫人倚在门框上静静地欣赏眼前的画面,直到徐复祯看到她,忙上前扶了她进屋。

待徐夫人坐定,徐复祯向她表达了想要回抚州祭祖的的想法。

徐夫人微微皱眉,道:“你有心回去祭祖自然是好的。只是今年雪下得早,外面天寒地冻的;我又听说淮北遭了灾,有些不太平。姑母实在不放心让你出京。”

徐复祯现在急着回去跟徐家算账,机会稍纵即逝,纵是恶劣的寒冬也不能吓退她,即便是路上吃些苦头——她又不是没吃过苦头。

她缠着徐夫人:“多派些护卫人手不就好了么?我爹去世这么多年,祯儿身为其女却不能代他尽孝。姑母,六叔为什么敢那样欺负我们,不就是觉得我们二房没有人了吗?我这趟回去,就是要让他们知道,我们二房就算只剩一个女儿,也不是任人搓圆捏扁的。”

徐夫人没料到她存的是这份心。徐六爷这事做得确实缺德,可她一个出嫁女也确实奈何他们不得。没想到向来柔弱的侄女有这般心志,恍然间竟令她看见了早逝的大哥的影子。

她心中虽然动容,面上却仍是严肃得摆了摆手道:“这事不是儿戏。你要实在想回去,姑母先安排人把路上用的东西备下来,再让你姑父看看有没有可靠的镖局能护送你回去。要是没有的话,就是说破天我也不会让你回去。”

姑母松了口,后面的事就好办多了。

接下来的几日里她便躲在晚棠院做计划。沈芙容来了两回,后来干脆一纸请帖把她请到郡王府小住,姐妹两

人便从早到晚地谋划对付徐家的法子。

徐复祯请沈芙容帮忙打听一下抚州各路长官的背景,转头郡王妃就过来问她是不是要跟徐家争财产。

徐复祯有些责备地看了沈芙容一眼:这种事情怎么好对长辈说!郡王妃回头告诉徐夫人,她们的计划不就泡汤了吗?

郡王妃却笑道:“你别紧张,干娘赞成你去争财产!为人长辈者侵吞小辈遗产,置血脉亲情于不顾,分明是他们不孝不悌在先。就是告到官府去呀,你也有理!”

徐复祯没想到郡王妃竟会赞成她的想法。

郡王妃又道:“你祖父是克己复礼的士大夫,养得你姑母也是那板正守礼的性子。干娘可不一样!我就信奉一个天理轮回,是你的东西,就大方去争!你想要的那些信息,干娘派人去查了,到时候拟一本册子给你。”

有了郡王妃的帮助,徐复祯很快拿到了抚州各级官员的信息。

过了几日,徐夫人派人传话过来,路上的东西是备好了,可是迟迟找不到可靠的镖队。这大雪没有停息的迹象,要是等雪把路封住了,那就去不成了。

眼见十一月将至,徐复祯急了。

她这才发觉这些日子为着徐家的事,她都好久没有想起霍巡了。她要不要找霍巡求助呢?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只要自己一开口,霍巡肯定会帮她把护卫的事情办好。

徐复祯有些沮丧地发现,她想办什么事总要依靠别人的帮助。她想出门,就要姑母给她安排好车马;她想对付徐家,就要沈芙容帮她忙前忙后;找不到护卫,她首先想到的也是去求助霍巡。

可是她不想总是这样麻烦他。他也有他的事要办……

沈芙容见她为着护卫的事整日愁眉苦脸的,遂道:“你不是逸雪阁的人吗?去跟文康公主说一声不就行了吗?让枢密院调一队兵马跟过去,不信那徐家敢抵赖。”

徐复祯苦笑。沈芙容哪知道里头的弯弯绕绕,文康公主压根没把她当自己人,就算她真的腆着脸去求助,公主也未见得会搭理她。

沈芙容只当她是脸皮薄抹不开脸,恨铁不成钢地出去了。

过了两日,沈芙容告诉她:“事情办成了。”

“什么?”徐复祯没反应过来。

“公主答应了!”沈芙容很高兴,“公主有一支卫队要下江南西路,途中会经过抚州。公主答应带你同行了。”

徐复祯又惊又喜,没想到沈芙容会去帮她说项,高兴地抱住了沈芙容。

沈芙容被她勒得喘不过气来,连声道:“你别谢我。公主还是看你的面子,不然别说我了,就算是我婶娘出面她也未必会同意。”

徐复祯的雀跃里便升起了一丝犹疑:她能有什么面子?她所有的面子都在逸雪阁被公主悉数驳回了。难道说公主还是想用她拉拢秦萧?那承不承这个情就是秦萧的事了。反正公主肯带上她,抚州之行就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虽说带上她于公主而言是顺手的事,但她还是得递拜帖进公主府谢恩的。

没想到沈芙容悄悄告诉她:“蜀中那边有不好的消息,把圣上又气病了,公主这几日在宫里侍疾。你还是抓紧回侯府收拾一下东西吧!公主的卫队十一月初三就要出发了。”

这么急!明天就到十一月了。

徐复祯忙去辞了郡王妃,坐上了回侯府的马车。路上,她突然想到什么,对车夫道:“先去一趟金丹堂。”

没想到她比霍巡还先离开京城。离开之前,总要跟他道一次别。

筹划了这么久的抚州之行落定后,她的心蓦然空下来,然后迅速被霍巡填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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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iv>< "">哇叽文学网提供的《攻略未婚夫的门客(重生)》 40-50(第5/17页)

她这才发现她很想他。

到了金丹堂,顺喜第一个迎了上来。金丹堂众人已尽数认得徐复祯,见了她过来忙低头见礼。徐复祯无心寒暄,匆匆走进了内室。

不多时,李俊走了进来。

“你们公子这两日有空吗?”徐复祯直奔主题。

她过两日就要走,虽然问得匆忙,可她还是想见霍巡一面。

李俊忙道:“霍公子前两日已经返回蜀中了。”

什么?

“他……怎么没来跟我告别?”

“小姐这些日子在郡王府,许是公子联络不上。”李俊恭敬地回道。

徐复祯不信。

只要霍巡想,在栖凤阁、在公主府,他不也能轻松见到她吗?何况现在她身边还有菱儿。他怎么可以不告而别呢!

她心里空落落的,失魂落魄地上了马车。

回到侯府,徐夫人听说公主的卫队要捎带她,自是喜出望外。侯府的护卫还有外头的镖师哪有公主府的卫队可靠?她放下心来,又念叨着文康公主果然是徐复祯的贵人。

徐复祯却不大高兴得起来。霍巡怎么可以招呼都不跟她打一声就离开了?她心中的委屈甚至盖过了出行的喜悦!

徐夫人给她装了整整两辆马车的东西。除去冬日穿的衣裳,大到被褥帷帐,小到香烛药品一应俱全。除去路上带着的用具,徐夫人另给她备了五百两银票,一百两碎银。

她告诉徐复祯:“路上的花用绝对不能省。回到徐家,要想不被看轻最简单的方法就是使银子。”

徐复祯接过了姑母给的银钱,心中却想:她一文钱都不会给徐家人花。

徐夫人的乳母邹嬷嬷是徐家的老人,她原本预备让邹嬷嬷同行,又考虑到邹嬷嬷年纪大了,只好另换了两个管事的妈妈随行,一个姓许,一个姓丙。

徐复祯这头,菱儿自然是必须带上的。只是菱儿服侍人颇不周到,虽说在服侍她这方面没有人比水岚更妥帖,但是她这趟是出去办事不是去享福,思来想去还是选了更能干的锦英。

忙活完这些转眼已到了初三这日,侯府足足派了五辆马车出去。公主府的卫队已候立在东直门,十数人皆玄甲披挂,昂然肃立于骏马之上,威风凛凛。

沈芙容带着沈芮容过来送行,又悄悄塞了三百两银票给她:“咱们是去讨债的不是去探亲的,银子要带足了。”

徐复祯感动得泪涟涟,却又见沈芙容正色道:“你把你娘亲的遗产拿到手以后,这三百两可得双倍还回来。”

沈芮容高兴地添了一百两:“还有我的!”

徐复祯揣着重金上了马车。

远行的马车形制跟平时府里用的马车不太一样。京城道路宽阔,马车也讲究宽敞舒适,坐上三四个人都绰绰有余,甚至还能摆上茶台。可远行的马车考虑到道路的因素,车厢颇窄,坐上两个人便有些逼仄了。

因此侯府派了三辆马车,两个管事妈妈同乘一辆,菱儿和锦英同乘一辆,徐复祯独自乘一辆。

可菱儿却不愿意跟锦英挤车厢。她好不容易有了外出的机会,央求徐夫人给了她一匹骏马,与那十数名兵卫一同骑马赶路。

锦英颇为不解:“外面多冷啊,真是给自己找罪受!”

菱儿快活地说道:“你懂什么,这叫自由!”

徐复祯透过车厢侧帘看着菱儿那飞扬在风雪中的发辫,心情也莫名地跟着飞扬起来。

只是她那飞扬的心情没有维持多久。

起先她还饶有兴致地看外头的景致,冬日肃杀零落,绀青的枯枝上都覆了一层白雪。蔓延百里的茫茫雪景看得人眼睛疼,她放下车帘闭目养神,耳边满是马蹄“哒哒”的声音与车轱辘碾过雪地的响声,想睡也睡不着。

出了京师,沿途的道路便开始不平整起来,即使马车里放着厚厚的毯垫迎枕,依旧颠得她浑身骨头疼。

好在入夜之后进了陈州城,卫队寻了一处客栈投宿。她沾了枕便沉沉地睡了过去。

第二日天未放晓,那卫队就已整装待发。徐复祯由锦英伺候着梳洗后,恹恹地爬上了马车。

又要遭一天罪了。徐复祯心里幽幽地叹气,抱着手炉抵着靠枕闭目养神。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忽然一阵轻簸,徐复祯猛然惊醒过来。

她掀开一线车帘,外头已经天光了,只是那雪还在簌簌地下。

她刚刚竟然睡着了。

真是奇怪,今天的马车没有昨日那么颠簸了。难道是路况变好了?

她有些好奇地打开车幔,冷风立刻挟裹着雪粒涌入车厢。她忙伸手挡在眼前,浓长的睫毛替她挡住了飞驰的雪花。

外头白茫茫的一片,雪深逾尺。驾车之人穿着玄色长袍,戴着兜帽 ,挺拔的身姿在那一片白皑皑的雪景中分外打眼,怎么会有人连驾车的姿态都那么清直雅正?

徐复祯心中砰砰狂跳起来。

她放下手中铜炉,探出身子,一手攀着车轸,一手伸出去拉下了那驾车之人的兜帽。

秀挺的眉弓,高昂的鼻梁骨,利落的下颌线,白璧雕砌的侧颜。配上他这张脸,好像赶车这样的俗事也变得高山流水起来。

她的视线立刻被涌出的热泪模糊了,车马疾驰带起的狂风又将她的清泪吹散。耳边是呼啸的雪风,他微微偏了头用余光看她,唇角还带着笑。

他又作弄她!

徐复祯鼻子酸溜溜的,挥起拳头打在他的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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