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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较劲他们的缱绻缠绵之外又多出了几分……

由于徐复祯的强烈要求,彭相又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尽管不合规制,薛尚书还是只得把赈灾的银钱补给了她。

而秦萧最终还是派到了大名府去。跟前世不谋而合的走向让徐复祯心中隐隐不安起来。

大名府的汛情每日急报递进京里,虽然死伤人数是不断增加的,好在渐渐止了。只是半个县的房屋被淹了,如何疏浚泄洪、如何安置灾民、如何预防疫病,桩桩件件都是棘手的难题。

太后只管发号施令,如何处理那些谕令却落到了徐复祯头上。她一忙起来,便无暇管顾小皇帝。又因为那日起了拉拢霍巡的念头,徐复祯便琢磨着给小皇帝选老师的事。

本朝皇子七岁开蒙,小皇帝今年六岁,转过了年去便七岁了。如今又登了基,提前些开蒙也是应该的。

太傅一般由宰相兼任,此外还需选一名少师、一名少傅。少师惯常在御史台擢选,教授皇帝立身之道;少傅在翰林院擢选,教授皇帝经义之学。

朝堂乱糟糟的事里头,便又添上一件给小皇帝择师的大事。

徐复祯趁着没人的空子,去找霍巡讨主意:“霍中丞,你看你们御史台,有哪些人能胜任少师一职呢?”

霍巡认真地想了一回,提笔在宣纸上写下几个名字,将那纸张掸干墨迹递与徐复祯。

徐复祯接过去扫了一眼,没看到想要的名字,便故作纠结道:“这些人都有哪些好处呢?”

霍巡于是对着那纸上的人名一一道来:这位清举刚正,这位智识卓绝,这位机辩敏言……

徐复祯却又狡黠一笑:“可是御史台里头,明明有一位既清举刚正,又智识卓绝,还机辩敏言的大人,霍中丞为什么不提他呢?”

霍巡知道她想说什么,忍着笑问:“我竟不知有此人?”

徐复祯微微笑道:“这位大人落魄的时候曾与一位姑娘定下终身,后来虽然分散,却不愿做始乱终弃之人。可见他除了上述优点,还要再添一条有情有义。这么好的人,不正适合当少师?”

霍巡闻言,白璧般的脸颊不由泛起淡粉色来。

他那日当着成王麾下众臣的面说那番话,为的就是不要再有人来给他说亲。

虽早就预料到会很快在京城传开,可没想到她也这么快就听说了,还把他的话当面复述了一遍。

他望着徐复祯那双亮晶晶的笑眼,那泓秋水眼波里一半透着促狭,一半又透着期冀。

可霍巡渐渐收了笑,正色道:“按制,帝师要二甲以内的进士担任。我是入幕及仕,连举人的身份都没有,是最不适合当少师的。”

徐复祯听出他话语里的推辞之意,不由唇角一抿,透出些许不乐来。

所谓规制,不过是用来约束底下人的。成王越位摄政合乎规制吗?她一个内廷女官辅政合乎规制吗?说白了,他就是不愿意受她的拉拢罢了。

不过,她拿出诚意来,一次不成,次次温言细语地磨着,就是铁打的心,也该有松动的时候。

于是她又好声气地说道:“你又不是没有真才实学。适不适合,就是上面一句话的事,其实就差你点个头罢了。到时候每日来乾清宫教两个时辰书,咱们便可天天见面了,难道不好么?”

霍巡却还是不为所动:“咱们现在不是天天见么?”

徐复祯哼声道:“我又不是天天来值房。要是哪天我不舒服了,你可别又说我是躲着你。”

霍巡却靠近了她,低声笑道:“我不会再让你不舒服的。”

徐复祯待要说话,他却突然吻了过来。她虽然喜欢跟霍巡亲密,可还是念着这是值房的偏厅,虽然没有旁人,到底多些顾虑。

她笑着躲开了,却一面反应过来,那吻其实是堵她的嘴呢。

她的意思,他是比任何人都明白的,却这样耐着性子陪她打马虎眼,就是不肯松口。

偏偏他又极尽风度,小心地接着她的每一句话,真是叫她恼也没处恼,只好由着他去了。

为小皇帝择师之事,虽说是彭相决策,其实还是等徐复祯拍板。

霍巡不同意,她便把这事压着,否掉了几个人选后,吏部的郎官便知道了少师的位置是有属意的。

能出入政事堂值房的个个都是洞若观火的人精,不消几日,大家都知道了宫里是想让霍巡去当这个少师。

结合前一阵子霍巡拒了成王的赐婚,任谁都知道宫里是想借机拉拢他。

不过这一计未免冒险,倘若拉拢不来霍巡,反而等于把小皇帝的控制权分了一半给成王。

徐复祯自然是知道这一点的,她也知道成王其实希望霍巡来做这个帝师。她敢冒这个险,因她知道自己多出三分胜算,倚仗的就是霍巡对她的感情。

偏偏霍巡就是不接这份差使。既避开了成王的期望,也避开了徐复祯的期望。眼下虽看着是两边为难,其实正是免去了将来长期的拉锯。

徐复祯心疼他夹在中间为难,可她必须逼他做个决断。

她知道成王不会甘心只做个摄政王,她和他对立得越久,彼此之间的隔阂只会越来越深。若是到时候把感情都消磨完,情人变仇人——那还不如一开始就不接受他。

她知道霍巡有自己的政治抱负,未必会为了她让步;他也未必没有存着令她让步的心。

他们如今虽有些久别重逢的如胶似漆,可相处时的缱绻缠绵之外又多出了几分试探。他们彼此都心照不宣地较劲着,看谁最终会妥协下去。

不幸的是,因为姑娘家特有的敏感与柔情,她总是落在下风的一方。

徐复祯心想,这就是霍巡的可恶之处。明明是他缠着她不放,最终伤神的人还是她。

她本来是存着三顾茅庐的诚心来请霍巡出任少师。在他那里碰了两回软钉子后,更是连着三天没在值房见到他。

徐复祯不免疑心他是在回避她。

她再怎么躲他不见,也还是在宫里;可他一不来值房,那宫外大千世界,她连他在做什么都不知道,连牵挂都无从落足,真是何等的不公平!他还说见不到她就会想她呢,原来都是哄她的话。

徐复祯这样想着,不免负气起来。

再一日她在值房拟奏议,外头忽然有人踩着雨声进来。她没有抬头,却福至心灵般预感到来人是数日不见的霍巡。

那人一进来,先是去了工部尚书的案前议事。那边的声音传过来,虽然隔着重重人声,她却半点错认不得。

徐复祯抬起头来,却见霍巡正好也望过来,两人视线碰上,他朝着她微微一笑。

他那若无其事的一笑正显出她这几日的牵肠挂肚是何等庸人自扰,徐复祯心中的委屈气恼被尽数勾起,她“啪”一下搁了笔,将那拟了一半的奏议一卷,起身走出了值房。

廊外正下着瓢泼大雨,徐复祯在廊檐下站了一会儿,也没见他从值房出来。她心里冷笑一声,撑起伞冒雨回了乾清宫。

翌日她依旧去了值房。不去的话,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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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她存心在躲他一样。可是,明明该心虚的人又不是她。

谁知今日霍巡竟然又没来。她憋了满腔的气无处撒落,不上不下地郁积在胸口。徐复祯觉得他一定是存心的。

她打定了主意不再理他。

谁知临走的时候,她竟发现桌上的玉刻湖山图砚屏旁斜插着一枝洁白馥郁的玉簪花。

花枝上缀着两朵素洁纤秀的玉簪花,花瓣却微微蔫着,洇着半湿的雨迹,想来是昨日插上去的。

徐复祯原本气鼓鼓的内心一刹那间柔软了下来。她小心地执起那柄花枝,用一张油纸包了,这才起身离开了值房。

回乾清宫的路上,花瓣上不小心沾上了些许雨水。她将那蓬洁白的玉簪花插在窗台的天青色赏瓶上。清透的雨滴恰到好处地掩下了那微蔫的痕迹,像新折的花枝,芳馥一阵一阵地透进人的心里。

为着这一枝玉簪花,徐复祯决定原谅霍巡一回。

可惜明日是休沐日。本朝逢五休沐,明日正是七月十五,徐复祯前世亡故的日子。

对这一日的到来,她没来由地心慌,打定了主意这天哪里都不去,就在乾清宫里待着。

上午徐复祯带着小皇帝读了一个时辰的书。外头雨声阵阵,冲刷着廊下的芭蕉,也冲刷着徐复祯的内心,叫她心烦意乱起来。

前世的很多细节她都忘了,唯有那场雨刻在了心里。她是听着雨声故去,又听着雨声重生的。

那雨可真是不详。

午休的时候,徐复祯躺在幔帐低垂的床上,耳畔萦绕的还是那连绵不绝的雨声。雨声像一只无形的手一样攥着她的心,紧得发疼。

她恍惚觉得,只要睡过去再睁开眼,她就不是在乾清宫的偏殿,而是那间破败的柴房。格外无助的时刻,她却分外想念起霍巡来。

她猝然从床上坐了起来。

“水岚,水岚!”

水岚连忙从外殿进来:“怎么了小姐?”

徐复祯低声道:“去传霍公子进宫一趟吧。”

她想见他。

水岚为难地说道:“小姐,用什么名义传霍公子进宫?今天可是休沐日,这样做是不是有点打眼了?”

徐复祯默了一瞬。她有些后悔,觉得前几日不该和他闹别扭。

水岚安慰她:“小姐还是先午歇会吧,明天霍公子应该会进宫的。小姐想见他也不差这一天半日嘛。”

徐复祯心中一紧。她真的能捱到明天吗?外头的骤雨敲打着廊檐砖瓦窗台木叶,一声紧接一声,催命一样的。她心中忽然漫起一腔生离死别的悲戚来。

她什么都不想了,不去想他当不当少师,不去想他选成王还是选她,不去想他们之间谁占了上风。她只想告诉他,她很珍惜他;只想恳求他陪着她度过这令人心神不宁的七月十五。

徐复祯抓住水岚的手道:“我们出宫。我要去见他。”

水岚吓了一跳,进宫这么久小姐还没主动出过宫,何况外头下那么大雨。有什么急事非得见霍公子不可呀?

她待要劝诫,徐复祯已经坐起身来更衣了。水岚只好遣了个宫人去找太后拿宫禁令牌,一边上前服侍着徐复祯梳洗了。

半个时辰后,徐复祯带着水岚悄然从西华门出了宫。

第92章 急病也许明天就醒了,也许一年半载也……

徐复祯知道霍巡在京城置了宅邸,离她的府邸只有两条街的距离。

为了不引人注目,她让水岚在宫外雇了一辆平顶马车,直驶向霍府的角门。

水岚先下了车,撑开一柄青色绸面竹伞,再把徐复祯扶下了马车。雨丝淋淋漓漓,瓢泼地洒在徐复祯面上,将她的发丝聚拢起来,凝成漂亮的弧度。

水岚撑着伞扶徐复祯走上青石台阶,躲在房檐下避雨。

那黑漆角门紧闭着,水岚上前去扣了几声。不多时,那门徐徐打开,一个老翁探出头来,手里还拿着一把扫水的扫帚。

那老翁把她们上下打量了片刻,这才慢腾腾道:“二位找谁,可有拜帖?”

水岚道:“没有拜帖,有劳阿翁去跟你家主通报一声,就说是崇仁坊徐府到访。”

那老翁笑了一下,道:“二位来得不巧。家主半个时辰前才出去,不定什么时候回来。”

水岚“啊”了一声,未曾想这样的不巧,不甘心地问道:“霍公子去哪儿了?”

那老翁怀着歉意道:“家主的行踪老朽是不知的。本该请二位进来避雨,只是府里又不便留女客。还是请二位留下拜帖,改日再来吧!”

水岚只好看向徐复祯,却见她站在房檐下低垂着眉眼想心事。于是小心地问道:“小姐,不若我们回府里看看吧?如今锦英和菱儿都住在里头呢。见到小姐,她们指不定有多高兴。”

水岚从前和锦英不对付,如今分开了,倒格外挂念起彼此来。她无亲无故,除了一个小姐,就是锦英和菱儿两个小姐妹,一想到能跟她们见面,笑意便不由挂到了脸上。

谁知徐复祯忽然回过神来,扣住水岚的手腕道:“那就回宫去吧。我不要待在宫外。”

水岚大吃了一惊,费了这大功夫出一趟宫,没见成霍公子就要回去,未免也太折腾了些。

可那只扣在她腕间的纤手冷冰冰的,泛着虚弱的青白色。

水岚一个激灵,只觉得小姐今天怪得很,也不敢忤逆她,便又扶着她重新上了马车,照原路驶回了宫里。

当天徐复祯很早就歇了下去。

她并不想挨着床,更不想闭着眼。可是脑袋实在是沉重得很,支持不住,只好睡了下去。

下午出宫去找霍巡扑了个空,不知怎的,那檐下的急雨、泼墨的天色,莫名使徐复祯想起两年前大朝会那日的事情。她那时就是不愿意离开,所以阴差阳错地生出后面这许多事来。

徐复祯睁大眼睛看着床顶上吊着的烟罗纱帐,心里想道:

只要过了这一天就好了。

从前那些日子多难她都走过来了。过了这一日,就算跨过了前世的阴影,今后是全新的人生了。

这样想着,她渐渐地睡了过去。

因今日是中元节,小姐又是那样的反常,水岚怕照应不及时,所以睡在了内殿的榻上。

果然夜里的时候她听到徐复祯唤她:“水岚,水岚。”

水岚连忙凑上前去。

只见黑夜里小姐两只水汪汪乌亮的眼睛望着她:“地上太脏了,你上来和我一块儿睡。”

殿内的金砖擦得锃亮,哪里脏了?再说,她在榻上睡得好好的,小姐这是说什么胡话呢?

水岚伸手放她额头上一摸,倒没什么异常。

她想了想,解下外裳挂在衣架上,爬上床跟徐复祯睡在一块儿。

小时候她们经常一起睡,后来徐夫人说这样没规矩,才把她们分开了。

水岚一躺下来,徐复祯立刻攀上去抱住了她的腰,抓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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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夜室里,借着地板反射起来的一点光线,水岚看到她紧闭着眼睛,脸色也是苍白的,唇色也是苍白的。

小姐这是做噩梦了。水岚想着,不由回抱住了她,

还跟小时候那样。

睡得迷迷糊糊间,水岚又听徐复祯在说话:“我不要去后罩房住……”

水岚半梦半醒:“后罩房是下人住的,小姐不会去那里的。”

“不是、不是……是尽头那一间生霉的没人住的柴房。”

水岚微微清醒了些,又道:“小姐,我们现在住在乾清宫的昭仁殿呢,这是天底下龙气最足的地方,没人敢让你住柴房。”

徐复祯安静了下来。

过了一会儿,她又在呢喃:“介陵,介陵……”

水岚有片刻的疑惑,忽然反应过来她是在叫霍巡。

水岚蓦地一惊,小姐该不会把她当成霍公子了吧?她连忙去解徐复祯抱在她腰间的手,可那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她的中衣,扯也扯不开。

徐复祯抱着不肯放手,却低低地哭了起来:“你果然不要我了……”

水岚额间渗出了细汗,伸手在徐复祯脸上一摸,摸到了一手的潮湿。

她恍惚觉得,从前那个爱哭的小姐又回来了。水岚摸不着帕子,只好扯着中衣细细地给徐复祯擦了眼泪,又回手去抱住她,口中胡乱地安慰道:“没人敢不要你。”

她一面哄着徐复祯,自己倒困得受不住,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翌日漏声刚响过四下,水岚就爬了起来,摸着黑点了盏烛火,自去洗漱了。

洗漱过后,水岚将徐复祯今日要穿的衣裳取出来整理妥当,估摸着时候差不多了,便去喊她起床。

淡黄的烛光透过纱帐斜映着徐复祯的睡颜,像洒了层金粉上去。水岚唤了几声,她却毫无反应,浓长的睫毛在光下划出一长条阴影,动也不动的。

水岚想起昨夜的反常,心里微微打鼓,又轻轻摇了摇徐复祯,她还是沉睡不醒的模样。

这时外头的天光渐渐亮了,那烛光洒的金粉褪去,水岚看清原来她的睡颜是惨白惨白的。

水岚慌了神,伸手去探她的额温,那光洁的额头真是如玉一样,摸上去也是沁凉沁凉的。没有发热,可还不如发热呢!

水岚稳住心神走出殿外,唤来三个宫人,命一个去请太医,一个去坤宁宫告假,再一个去养心殿服侍小皇帝起身。

她又回到殿内,给沉睡不醒的徐复祯擦了脸,穿上了外衫。不多时,值夜的太医匆匆过来了,随着他的走动涌进来一阵湿潮的雨汽。

水岚疑心小姐就是被昨天那场雨弄病的,因此蹙着眉毛看太医挟裹着一身的雨汽去给徐复祯把脉。

许是阴天的原因,水岚看伸出帐子外的那截手腕也是格外的青白。

太医眯着眼睛把了半日脉,只说脉象有些虚浮,除外却没什么不妥。

没有不妥,可是为什么醒不过来呢?

午门外传来沉沉回荡的钟声,早朝开始了。

上值的太医都被请了过来,轮番把过脉象,又聚在一起商讨了半天。

白发苍苍的院判坐在正中,咂摸了半晌下了定论:这是离魂症。

身上是好的,偏偏睡得醒不过来。至于何时醒来,没个定论,也许明天就醒了,也许一年半载也醒不了。

水岚一听便放声大哭起来。

太医们只得安慰了她几句,开了几剂养心补气的药方,又叮嘱水岚日日给她喂人参煮的水喝,旁的也吃不了。

下了朝,太后闻讯过来,听了太医的话,眼前是一黑又一黑。

她对政事是一抹黑,又不耐烦研究那些错综复杂的事务,只是喜欢发号施令的感觉。徐复祯就是她的左右手,把那些她不耐烦的事打理得井井有条。徐复祯这一病,她立刻慌了神。

太后宣了周诤进宫商量对策。

她大约知晓大名府决堤的始末,知道那跟钦天监没有半点关系,全赖徐复祯的未卜先知。于是对周诤抱怨道:

“……老天要淹大名府,要收那些人的性命,她偏偏不自量力地拦住了。人哪能跟天作对?这是天罚,要复祯代那些人受过呢。”

周诤听着太后的无稽之谈,驳斥道:“娘娘!拯救苍生万民本就是朝廷之责,哪来的天罚?现在不是先帝那个时候了,这些怪力乱神的话也该收一收了!”

话虽如此,他心里也犯嘀咕,怎么好巧不巧是这个时候,得的又是这样的病呢。这姑娘在他眼里是有几分鬼气的,尽管他不信神佛,然而听说了徐复祯的病情,也不免疑心起来。

话说回来,徐复祯对周家是有恩的,将来她的用处还不少。周诤唏嘘之余,叮嘱太后不要走漏风声,回去后便动用周家的势力来广寻名医。

尽管宫里封锁了消息,可是徐复祯连着几日不露面,连太后都亲自去了两回值房,周家又在寻医……

很快朝野上下便猜到徐复祯是病了,至于是什么病,宫里的口风很紧。可是连太医都没辙的病,总归不会很乐观就是了。

这时便有人开始怀念起徐复祯来。她的话不多,待人有些淡淡的疏离,可因着她的进退有度,那疏离也是让人如沐春风的。

从前她在的时候,总是能把太后一些无理的旨意梳络得合情合理,既叫太后满意,又不叫下面人为难。

更何况大名府的事落定下来以后,无论是哪个派系的人都不得不承认,她的先知先觉给朝廷避开了一个极大的麻烦。于社稷而言,她也是有功的。

而且她又是个美人——尽管年纪小得可以做有些人的孙女,可是美人总归是赏心悦目的。

这些文人爱以花喻美人,可没人觉得她像花。他们一致觉得她像一杆纤而韧的翠竹,有君子之风的。

总之,他们此前没见过这样的姑娘。起先他们不容她,轻视她;到如今接受了她的存在,她却这样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彭相更是烦恼。他和徐复祯有着秘而不宣的盟约,她做的事,好处都不动声色地落在了他头上。如今她不在,他便只能费心地与太后、与成王周旋。

那个小皇帝,他今后的指望、名义上的学生,连《声律启蒙》都读不通顺。彭相没来由地升起了危机感,决定尽快把给小皇帝选老师的事情落定下来。

朝堂上发生的事情,水岚一概不知。

她只尽心尽力地照顾着徐复祯。她没有别的长处,唯一擅长的是把小姐服侍得妥妥帖帖。

尽管徐复祯昏迷不醒,水岚仍旧每日给她擦洗更衣,总之她看上去没有任何病气,仿佛下一刻便能睁开眼笑盈盈地坐起来。

最初的慌乱过后,水岚给宫外的锦英递信讨主意,随后便开始镇定地等待锦英的回信。

可是她不知道宫里封锁着徐复祯生病的消息,所以锦英对此一无所知,更遑论给她回信。

水岚就这样一边伺候昏迷不醒的徐复祯,一边安心地等着锦英给她拿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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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十来日过去,锦英的信没来,倒是小皇帝身边的太监可喜带来了一个消息:“水岚姑娘!今日午后新任的少师要来弘德殿给皇上讲书。尚宫病着,只能有劳你来指引少师大人进宫了。”

“什么!尚宫还没同意呢,谁下的任书?”水岚蓦地站起身来。

可喜答道:“那是相爷亲拟的任书,太后和成王都盖了印的!”

水岚快要气哭了。

小姐一早就属意了让霍公子来当少师,就因为他一直不点头所以才拖着。怎么可以小姐一生病,他们就立马打乱了小姐的安排?实在是太欺负人了!

她咬牙切齿地说道:“封了谁?”

可喜挠挠头,道:“好像是御史台的中丞大人。”

水岚瞪大眼睛。

御史台的中丞大人,不就是霍公子吗?小姐都说不动霍公子去当这个少师,怎么彭相一出马他就点头了?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第93章 少师她原本也起了给祯儿说亲的心思。……

这倒是个迂回的好消息。

水岚高兴起来:锦英不给她出主意,她问霍公子讨也是一样的。毕竟,霍公子也算半个姑爷了吧?

水岚连忙挽了头发,换上宫装。未时还差一刻,她便领着两个宫女在乾清宫门口翘首以盼。

潇潇雨幕下红墙绿瓦的宫道尽头,两名紫衣内侍远远打着伞走过来,身后跟着一名穿绯色官服的年轻官员。

他擎着伞,青面竹伞遮住了他的眉眼,劲削的伞骨底下正见高挺的鼻梁,薄润的唇,锋棱的下颌线。伞外的急雨像是做衬一般,衬得那伞下的半幅面庞有种淡薄的凉意。

行至门口,霍巡将伞收了,露出点漆乌浓的眼眉,那张淡冷的脸才显出了几分可亲之色来。

水岚从前每次见到霍巡,总是伴着昏沉的夜色,所以她其实并不是很清楚他的模样。如今他的形象从雨幕中走出来,是从容闲雅的,是沉稳挺拔的。总而言之,带着一种令人安心的可靠。

水岚激动坏了,她觉得霍公子一来,说不定小姐就醒了。

她热情洋溢地上前去跟霍巡见礼。霍巡只淡淡应了,请她引路去弘德殿。

水岚有些惊愕,霍公子的反应怎么如此平淡,难道他不知道小姐生病的事吗?

她一边在前面引路,一边又忍不住回头去睃霍巡。

可喜在一旁悄悄道:“水岚姐姐,霍大人再好看也经不住这么看呀,小心把人吓跑了。”

水岚斜眼乜他,低声啐道:“你懂什么!”

一边又有些懊恼,觉得自己确实太沉不住气,给小姐丢人了。她于是目不斜视起来,领着霍巡进了弘德殿。

小皇帝已经在里头端坐着等待少师的到来。

徐复祯生病的这些日子,各路兵荒马乱,没人理会他。小皇帝惶惑不安,在原本的迟钝之下更添了几分呆滞。

霍巡跟小皇帝见过礼以后,先是细细地问了他之前读过的书。小皇帝讷口少言,说了好几回才讲明白。他怕少师不满,又踟躇道:“女史教我写了很多字。”

霍巡又命人去取他从前练字的纸张来看。那黄宣纸上写满了稚嫩又齐整的大字,每一张都有朱笔细心地勾画批示,旁边还写着娟秀的范字。

霍巡微微一笑。她真的很用心在教这个孩子。

他看出了小皇帝的紧张,不急着讲书,先是说了几个史书上的故事给小皇帝听。

小皇帝听得入了迷,徐复祯可不会给他讲故事,每天就是在让他认字认字。他渐渐放下了拘谨,好奇地望着霍巡。

水岚在一旁看着,心里默默地着急。

这样下去,她还有没有机会找霍公子讨主意了?还是说他根本就不知道小姐生病了?

过了半个时辰,霍巡总算让小皇帝休息一刻钟,起身走了出去。

水岚难得聪明了一回,连忙跟了出去。只见霍巡站在廊下看着雨幕,方才在弘德殿里的淡然褪去,眉宇间笼上了一丝郁色。

水岚迟疑了脚步,站在他身后行了一礼。

霍巡没有回头,只是问道:“你们小姐怎么了?”

水岚差点热泪盈眶,果然霍公子还是记挂小姐的。

她连忙道:“七月十五那晚小姐睡着以后就一直昏迷不醒,太医们想尽了办法也束手无策。现在连东西都吃不了,只能每日喂点参汤,也不知道何时才能醒过来。”

说着,倒是自己先心酸地抹起了眼泪。

“那天她出宫来找我什么事?”霍巡又问。

水岚咬着指甲回忆:“那天小姐特别的焦躁不安,一直说要见大人。又因为是休沐,不好传大人进宫,小姐就冒雨出了宫。后来没见着大人,小姐又立刻要回宫,就好像宫外有什么不好的东西一样。后来夜里就开始迷迷糊糊地说起胡话来。”

“都说了什么?”

水岚露出几分尴尬之色,徐复祯把她当成霍公子的事可不能说出来,她不能让小姐丢人。她支支吾吾道:“说了些侯府、柴房什么的。”

霍巡凝起了长眉,好半晌才道:“有没有办法让我去看看她?”

水岚激动得连连点头:“能、能的!小姐住在昭仁殿,到时候我把殿外的宫人支走,大人悄悄过来就行了。”

霍巡谢过她,重又进了弘德殿。

水岚连忙回了昭仁殿,把周围的宫人都打发走了。

给小皇帝讲完书以后,霍巡跟着水岚进了昭仁殿。

殿内萦绕着薄荷脑清凛的香气,屋里幔帐低垂,在阴天里透出几分昏暗来。

霍巡一步步走向床帷,修长的手指定了一瞬,才慢慢掀开烟罗纱帐,凝神去看里面的人。

她安静地睡在床上,穿着月白色中衣,齐胸盖着一张素软缎团丝薄被,胸口微微起伏着。

那张素洁如玉的脸蛋十几日不见,好像又小了一圈,没有半点血色;素日娇艳欲滴的丹唇也褪成了淡淡的粉;细长的眉微微蹙着,可见昏迷中也是不好受的。

霍巡伸手轻轻抚平她的眉心。

徐复祯的睫毛翕动了一下。

霍巡紧紧凝视着她,可是想象中的事情没有发生,她依旧是沉睡着、昏迷着。

他轻柔地从被子里抽出她的手,紧紧握在掌心中。

她的手极漂亮,修长纤瘦,像是以玉为骨,以雪为肤,透出沁沁的凉。雪肤之下透着淡紫色的脉络,上面扎着密密麻麻的针眼。

太医们想尽了办法,最终折腾的还是她。

霍巡将她的掌心贴在自己的脸庞上,轻轻唤了一声:“祯儿。”

预料之中的没有回应。

他维持着这样的姿势过了好一会儿,那只手总也捂不热。他终是把她的手重新掖回了被里。

“水岚姑娘。”

水岚连忙应声上前。

霍巡的脸笼在幔帐的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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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之下,连带声音也是晦暗的:“在宫里我没办法找人来治她。你想办法让太后把她送出宫去。”

“我?”水岚讶然。

霍巡看了她一眼,道:“你让太后把长兴侯夫人请进宫。再让侯夫人去提把她接出宫的事。但是不要把她接去侯府,接回崇仁坊的徐府。”

水岚疑惑地问道:“可是太后怎么会听我的话?我又怎么说服夫人把小姐送回徐府?”

霍巡只得仔细地给她说了该如何跟太后进言,又该如何跟徐夫人沟通。

水岚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中反复地默念霍巡教她的话。

霍巡已经转过头去,重新看向帏帐里的徐复祯。

她仍旧紧闭着眼睛,方才抚平的眉心又蹙了起来。他心中叹了一声,俯低身子去,在她额头吻了一下。

水岚震惊地望他。

霍公子这是

、这是趁人之危啊!

送走霍巡以后,她赶紧打来一盆水,用湿手巾在徐复祯额头上擦了好几下。

眼瞧着还没掌灯,她连忙去了一趟坤宁宫求见太后,以帮助徐复祯苏醒为由,照着霍巡教她的说辞,恳请太后宣徐夫人进宫看望。

太后不置可否,却问起霍巡今日在弘德殿的情状。

水岚老老实实地说了一遍。

太后点头,道:“你给哀家好好盯着,要是霍中丞教了皇上不好的东西,即刻过来回禀。”

水岚连忙应下,心头却嘀咕:太后也太高看她了。他们讲那些之乎者也,她能听得懂吗?

眼看这趟是无功而返,水岚只好垂头丧气地退了出去。

谁知道过了两日,太后果然宣了徐夫人进宫。

徐夫人一见着水岚,本想斥责两句,末了叹口气,先问起徐复祯的状况。

水岚把对着太医、太后、霍巡说过的话又对徐夫人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徐复祯出宫去找霍巡的事。

徐夫人听得揪心,又要进殿去看徐复祯。

水岚便引了她进昭仁殿,看着徐夫人拉着徐复祯的手抹泪,心里却在默念着一会儿要说的话。

待徐夫人哭够了,水岚这才瞅准机会上前提议:“夫人,小姐在宫里十几天了,都没有醒来的迹象。奴婢瞧着是不是接出宫去,说不准就有转机了?”

徐夫人拿帕子捂着心口,连连道:“正是,正是。祯儿在宫里,我也不能常常进宫看她。还是把她接回府里去,日日在眼底下看着才放心。”

水岚小心翼翼道:“奴婢斗胆说一句,小姐回侯府恐怕也不太好……”

徐夫人一个眼风扫过去,水岚连忙跪下来,却还是硬着头皮道:“之前小姐跟世子闹成那样,现在小姐提起世子还会伤心呢。要是回了侯府,世子又在那里,万一小姐更不愿意醒来了……”

徐夫人虽还恼着,可水岚说的又确实在理,只好道:“不回侯府,那到哪里去?”

水岚连忙答道:“自然是接回崇仁坊的徐府了。那里是小姐的地界,她待着安心,说不定马上就好了。”

徐夫人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

水岚低垂着头,冷汗都快下来了。她虽不算侯府的人,可一直是徐夫人管着;如今小姐又昏迷不醒,怎么发落她就是夫人一句话的事。

过了好半晌,头顶终于缓缓落下徐夫人怅惘的声音:“那就接回徐府去吧。那里是她的家,她住着会开心的。”

水岚长吁了一口气。

下定了决心,徐夫人便起身要去找太后说情。

水岚连忙送徐夫人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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