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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不回来了吗?”他闻到了她身上的酒味,扶了她一把,低声说。
“什么时候说我不回来了?”
她进门踩掉鞋跟,庄谌霁从鞋柜里拿了一双她的拖鞋:“晚上喝酒了?”
“嗯,喝了点儿。”
他没问她跟谁喝的酒,关心道:“晚饭吃了吧?”
宁瑰露应着:“吃了。”
她又随口问他:“你呢?吃饭了吗?”
“我不饿。”他说。
“没吃啊,那晚上吃药了吗?”她有点晕困晕困的了,搂住了他的腰,把脸贴在他后背上。
他感觉后背有带着酒气的温热,她的脸颊和唇隔着薄薄的面料贴着他的皮肤,令他心口软得一塌糊涂,原本打定主意要硬起来的心已经不攻自破。他轻声说:“吃过了。”
“那就好……困死了,眼睛都有点睁不开了。”
“那睡觉吧。”他把她扶进了卧室里。
宁瑰露倒在床上,嗅到了清新的香气,她睁开眼看了下,道:“又换四件套了?”
“嗯,那套盖了有段时间了。”
他跪床上给她脱了外套,又道:“裙子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宁瑰露翻了个身,露出背面的拉链。
庄谌霁捋起她的发尾,拽着拉链头拉了下去。
“我给你拿睡衣。”他说。
就这么一会儿,宁瑰露就断片似的睡过去了。
她再迷迷瞪瞪睁开眼,是被渴醒的。
室内空调开着,空气很干。
她手掌挡着眼睛,揉了揉酸痛的眼皮,懒癌犯了,犹豫着要不要起床喝口水,好一会儿才睁开黏重的眼皮,往旁一看,庄谌霁对着笔记本还在看文件。
“几点了?”她声音有点哑。
“四点多,没睡好?”他问她。
“渴了,想喝口水。”
庄谌霁扶着笔记本,侧身从床头端过一只杯子,道:“刚倒的水,冷的。”
“唔。”
她坐起身,接过杯子咕噜咕噜喝了一大杯,心满意足地喟叹一声,将杯子又递回给他,沙哑问:“怎么还没睡?”
“有个文件过目一下。”
“这么晚了,睡吧,什么事不能白天弄?”她困倦地打了个呵欠说。
庄谌霁保存文件后关闭,合上了电脑:“好。”
室内唯一的光源也灭了,恢复了一片沉寂。
她转过身去背对着他。
良久没感觉到他动,她又转回了身。
“庄谌霁。”
“嗯?”
他声音轻而沉。
“躺那么远干什么?过来点,我抱着你。”
她这一句“我抱着你”,让他那压抑了整晚的情绪有反扑的征兆,他调整了一下呼吸,往她那侧翻了一下身。
宁瑰露伸出手臂,将他圈进了怀里,唇贴在他额前:“不高兴了?”
“没有。”
他的一只胳膊回搂着她。
想着宁江艇说的事,她心里有点不是滋味,声音也不禁柔和下来:“你这人就是口不对心。有什么事就爱自个儿憋着,你憋着劲儿,我又不知道,那咱们俩不是白误会了吗?”
“我没有不高兴,”他叹口气,跟一醉猫讲不清道理,“睡吧。”
“没说今晚。以前也算,以后也算。”
他竟然从她嘴里听到了“以后”两字,庄谌霁怔愣片刻,没忍住,拍了拍她脸颊,将她拍清醒,庄色问:“你说以后能算数吗?”
她没睁眼,嘴角下凹了一点,慢吞吞地说了两字:“算吧。”
一晚上的胡思乱想在此刻落定。
他呼吸频率有些乱,颤颤地。他将她圈紧在怀里:“你不要再这样玩我……把我高高捧起,又重重摔下。”
她轻哂一下,旧态重萌:“那你也可以不信……唔……”
他堵住了她吐不出象牙的狗嘴,重重咬了她一下。
她精力不济,回应得心不在焉。
“大晚上的,睡吧。”她两指抵开他下颌,分开水润的唇,又打了个呵欠,“明天还要去我哥那取车。”
“露露,明天我回一趟泾市。”他说。
“嗯,公司的事?”
他静默了一会儿,说:“我去接庄斯来京。”
“庄斯?……噢,你儿子。”
她声音太轻,语气听着极其轻描淡写,庄谌霁才激越起来的心,又倏地往下沉了下去,连声音也无力:“你不问问吗,庄斯的事。”
“这有什么好问的,就是你家里的事呗,你便宜儿子和你长得又不像,最多就是挂在你户口上……多大点事,以前都这样。你乐意说就说,不乐意说我还拿刀架你脖颈上逼你啊?”
“这么大的事你从来不问,也没有好奇……”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不是司空见惯,你只是不在乎。”
“这是很大的事吗?我二伯爷的女儿户口还落在三姑奶那呢。那你觉得我要怎么在乎?”宁瑰露纳了闷了,“说不定那是你姑姑的儿子,就是放你这儿……”
说着说着,宁瑰露恍然大悟,“……庄斯不会真是你姑妈的孩子吧?他爸难道不是你姑父?所以你姑妈……”
越说越没谱了。
庄谌霁彻底放弃和她鸡同鸭讲,衔住她唇:“……睡觉。”
第52章 第五十二章“他现在人还清醒吗?”……
第二天一早,宁瑰露是在紧束的桎梏中醒来的。
她背对着庄谌霁,整个上身都被他紧搂在怀里。他的唇靠近她耳侧,有很轻很绵缓的呼吸声。
她是四点醒了一回,他是四点才睡。
明明睡着了,搂着她的胳膊还一点没松,生怕她晚上趁他睡着跑了似的。她小心翼翼动了动,从他胳膊下伸出手,手指够着扔在床侧的手机,按开电源键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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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上午七点半。
今天是工作日,大人小孩都得上班上学。公寓楼上下楼板隔音一般。
小孩背着书包噼里啪啦、稀里哗啦跑下楼的动静、隔壁老头出门后再楼道口用力清痰的咳嗽声、穿着皮鞋火急火燎赶着去上班的打工人,种种动静清晰可闻。
一大早上热闹的不行。
宁瑰露闭着眼睛醒了十分钟盹,听见了外头不止十几种声响,彻底睡不着了。
这样的环境实在不适宜疗养。
别说有抑郁症,她在这呆几天,若是天天被吵醒,也要躁郁了。
万喜路的房子好像隔音还可以。昨天宁江艇在主卧冲澡,她在客厅也愣是没听见一点儿动静。
那儿往外就是商圈,小区内部都是上年纪的干部家庭,要清静有清静,要热闹有热闹,倒是很宜居,就是她的那套房子也很久没去打理过了,改天得看看要不要重新装修或者添置点什么。
侧躺久了,腿脚都麻了,她用手背抵开他的胳膊,艰难地转了个身,躺直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嗯……”身侧的头动了动,没多久,庄谌霁也睁开了眼睛。意识还没清醒,他先下意识抬眼来找她,对上她的目光,他沙哑问,“几点了,这么早醒了?”
“八点多,是还早,你再睡会儿吧。”
他头还昏沉,下意识觉得她话里有话,胳膊猛然收紧,追问:“你要去哪?”
宁瑰露被他搂得倒向他那一侧,面对面对视着,她神情怔松了下:“什么去哪?我又没说要起床。”
他因紧张绷开的眼睛这时才缓缓回落,狭长的眼睑微微垂着,呼吸时下颌也会有很轻微的连动,像还没完全醒过神。
他眉眼锐利精致,高挺的鼻梁下有很深的人中和匀称饱满的唇。久居高位,日常习惯性地抿唇,唇线变得锋利,多了几分不近人情的冷漠。只有在初初睡醒的时刻,是全然不设防的,像散乱微垂的黑发一样平静适性。
宁瑰露伸手摸了摸他下颌上淡淡的青茬,看着不明晰,摸起来还是刺刺地挺扎人。
他抬抬脖颈,垂着眼睛,将下巴她供她把玩。
被她挠得痒了,他轻轻笑了一声,握住她摩挲的指腹,靠近她,视线凝在她薄淡的唇色上,顿了顿,又错开一点,在她脸颊上飞羽似的吻了一下。
他嘴角弯起,挂着惬意而餍足的笑。愉悦总是很能感染人,连带着宁瑰露一大早上被楼上吵醒的那点儿起床气都散了。
她拿开他圈着她的手臂,手指落在他睡衣最下方的纽扣上,指腹一扭,纽扣就松开了。他呼吸微热发沉。
一个一个纽扣脱开,她的手掌裹上他精瘦的腰,从光滑的肌肤往上摩挲,像艺术家品鉴她手下的白玉雕塑。
“露露……”他声音发哑,想阻止她的踅摸,又渴求她的怜惜,手指虚虚地搭在她手腕上。
宁瑰露按住他,俯身亲了亲他的唇。
他想躲,仓促道:“还没有洗漱……”
“没关系。是你的话,没关系。”
她收回一只手,按了按他脸颊,又吻了吻他的唇,温柔而又耐心地舔润,撬开松懈的防守,勾他温润的舌。
他的呼吸跟随她的举动颤抖,连眼睫也抖得不像话。
“不要……”
她微微抬头,分开唇,道:“别动,专心。”
“小露,唔……”他攥住了她的一只手腕,微微屈膝。
散开的光滑睡衣下摆露出一截玉色的腰,肌肉紧绷得厉害。
她今天格外地温柔有耐心,没有像以往那样,稍微抱一下,亲一下,一嫌热和黏腻就将他推开。
“小露……”他抱紧了她,手臂紧紧地环着她,因缺氧不得不侧开头,眉宇紧拧,潮热的霞气从胸乳突肌延长至白皙的脖颈喉结,然后一点点,如红墨浸染宣纸般晕散上脸颊,染红眼角眉梢。
“很漂亮,很可爱。”她眉眼清醒带着笑意,凝视着他的神情,又吻他翕张的唇和发颤的眼睫。
唇沿着眼尾落在耳廓处,她温声说:“我很喜欢你,真的,以前是,现在……”
“哈。”他急促地喘息了一声,握着她手腕的手掌猛地用力收紧,全身的每一处肌肉都在她的这一声“我很喜欢你”中激烈紧缩。
她的动作慢了下去,补完了没有说完的话:“……也很喜欢你。”
他像在极乐之境里死去活来一回,甚至不敢确认此刻是否是现实,眼神涣散失焦,只有剧烈起伏的胸腔表明他此刻的暴烈高亢。
潮润的指尖沿着胯骨一线摸过小腹,醒目的痕迹画糖人似的将线条在平整处反复勾连。
薄冷的空气更让暴露的皮肤凉如玉脂。
他按住了她反复创作的手,声音哑得不可思议:“脏了,拿纸擦一下。”
“已经擦干净了。”她将手指在他眼前张开,“没有了。”
淡淡的石楠气息飘绕,已分不清是臊热还是温潮,他连白皙的唇角也泛红,手指穿过她的指缝,牢牢相扣。
“什么时候走?”她问。
庄谌霁慢半拍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下午的飞机,晚上就回来。”
“我送你去机场,晚上再来机场接你,好吗?”
他唇张了下,“好”字喊在嘴里,兀地浮出几分不真实的惶恐,他盯着她,惶惑问:“小露,你是不是有什么事……”
话音又戛然而止。
“事?什么意思?”宁瑰露抬眉。
庄谌霁问:“没有吗?”
宁瑰露似乎明白了,笑了起来:“想什么呢?怎么,我要对你好一点,还不习惯了?”
是我多心了吗?
他在心里自言自语一次,搁置下那怪诞的心悸感。
可越想忽略,脑子里杂乱的想法就越多。
他们紧密依着,她合着眼睛再缓缓精神,他目光反复游离,找不到焦点。
为什么她昨晚忽然又跑回来找他?为什么今天对他这么温柔耐心?
是宁江艇和她解释了什么吗?
像冰河纪缓缓解冻回温,他道:“小露,关于小斯,你知道他是……”
她叹口气:“你想好怎么和他介绍我了吗?”
“嗯?”
宁瑰露翻个身,把腿压在了他大腿上,“啧”一声:“一想还真有点麻烦,我这不是凭空多了个便宜儿子?”
“不。他还是叫你小姑,好吗?”
“嗯,那就小姑吧,听着比小妈好听一点。”
庄谌霁:“…………”
他轻轻叹了口气,刚刚落下去的心又找不着支点地漂浮起来。
看来不是因为那件事,那还有什么事让她忽然这么温柔?
“再睡会儿吧,昨晚四点才睡,不困吗?”她又打了个呵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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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谌霁侧身从床头抽过纸巾,将自己身上,和她指间的脏污擦净,正要系上被她解开的纽扣,她道:“衣服脏了,脱了吧,我搂着你再睡会儿。”
“好。”
他将上衣褪下,衣服随手搭在床尾凳上,又被她满手满脚抱进怀里。
她的手掌裹着他光洁的肩背,喟叹一声:“真舒服。”
他没有说话,只是修长的手指插进她发梢,一下一下地抚摸着、感触着她身上的温度和柔软,将鼻息埋入她颈侧,嗅闻她的气息。
“别闹,痒。”她递开他的唇。
他将下颌抵在她肩颈处,依然毫无间隙地将她嵌入在怀抱里。
宁瑰露闭上眼睛准备再睡一会儿。
庄谌霁忽然又开口道:“那个李骧……”
“嗯?”
“没事。”他将到嘴的疑问又生按下去。
他这没头没尾提起几个字,让宁瑰露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又想起昨天李骧说出的请求。
——“你之前答应还会和我去游戏城的话,还作数吗?”
她随口说的话太多了,怎么可能一一都记得。
李骧将她的沉默视为否认,脸色一下白了,好一会儿,有些勉强地笑了笑道:“明天晚上,我们还是游戏城见,可以吗?”
“小李同志……”
她一开口,李骧伸出手指抵住了她的唇,他身上裹挟着白大褂上淡淡消毒水气息,让人难以忽略:“不要着急回答,多一点考虑的时间。我第一次这么喜欢一个人……就这么被拒绝,
会很不甘心的。至少,至少要给我一个明确的答案,好吗?
“我会在那儿等你,我们晚上老地方不见不散。”
他松开手臂,像怕听到她的直接拒绝,朝她一笑,从楼梯口快步走了下去。
晚上,晚上。
如果昨晚没有宁江艇的那番话,她可能会去和他见一面,俩人把话聊开,聊得来当交个朋友也可以。
现在没必要去了,连稍微逾界也没必要。庄谌霁心思敏锐,恐怕她前脚出门,他后脚就闻出了猫腻,又要折腾起来。
李骧不是蠢人,她没有去,他就该知道她的回答了。
午饭过后,宁瑰露又送庄谌霁去机场。
京市和泾市的飞行航程是两个小时,他下午抵达泾市接孩子,晚上八点的航班赶回京市。
宁瑰露一路送他到安检口,目送他过安检。
他过了闸机仍回身找她。宁瑰露笑了下,指了指到达层的位置,又反过手表点了点,示意自己在约定时间等他。
庄谌霁看她良久,好一会儿,点了下头,身影终于消失在安检机后。
他走了,宁瑰露收敛神情,盯着机场玻璃外的飞机坪,无所事事地站着出了会儿神。
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人一静下来,情绪像跌进无底深潭,沉得让她几乎不想抬起手指。
工作上的事,生活上的事,家里的事……一桩桩一件件,让人心绪纷乱。
出了机场,她甚至不知道该先回哪个地方才好。
父母现在都在家丁忧,几十年没见过面的父女母女聚在一块,实在尴尬。她现在迫切希望宁江艇赶紧回家来,至少能让这个死寂的家能多一丝喜气。
提起宁江艇,便又想到万喜路的房子。
她过去没觉得房子有多重要,龙翔台也好,单位公寓也好,都是一样的住处,能落脚就行。可现在老爷子走了,单位的事情又还悬而未决,她两头不着,这才发觉自己竟然没有一个真正的落脚点。
她在万喜路的房子钥匙和宁江艇的钥匙在同一串上,她想去自己的房子看看,照旧先去了宁江艇那。
第一次来是撬锁,第二次是自行开门,3回 文雅一点,改敲门了。
这回开门的速度最慢,等了许久,门才缓缓拉开。
宁瑰露推开要死不活的门,径直往房子里去:“干嘛呢?开个门磨磨蹭蹭的。”
宁江艇微微皱眉,让开道:“进来说。”
等她一进门,宁江艇就立刻把门拉上了。
不等她开口说事,他先正色道:“小露,我现在身份特殊,你的身份也特殊,我们尽量能不接触就不要接触了,这样对你最好,后天你告诉我从哪走,我们不要再碰面了。”
宁瑰露往后一靠,倚着鞋柜,忽而笑了:“宁江艇,你这个时候担心起我来了,你用傅立行的身份往我单位寄窃听器的时候,怎么就不怕牵连我呢?”
他轻轻叹气:“那个窃听器已经失效,你们的技术员肯定也早就查出了这点。我只有这个办法能让你现在不参与Fn‘计划。”
宁瑰露的神色霎时从散漫到凌厉正色起来:“这是绝密,你怎么知道的?”
“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以为你们项目负责人接二连三出事都是意外吗?你这次就听哥哥一句劝,不要再参与这个计划,至少今年,从项目组退出来,好吗?”
“宁江艇,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宁瑰露的眉宇一点一点压了下去,她直起身靠近他,眼神犀利,“我只问你这一次,你到底是哪边的?GT集团,还是……”
他摇头:“这件事牵扯的很多关系,你我难以想象,这背后远不止一个GT集团。小露,我只能告诉你,我永远是宁家的人。”
宁瑰露寸步不让:“那傅立行呢?他是一颗棋子,还是一面旗帜?”
“小露!”宁江艇打断她的话,直接道,“这些你都不用知道,有些事情,不清楚,才是对你最好的保护!”
宁瑰露“哈”地笑了一声:“宁江艇,如果你所谓的保护就是断绝我日后所有晋升的路,那我无话可说。”
面对她逼视的目光,宁江艇狼狈移开了眼:“……小露,不会的,你信我。”
她又笑了一声,然后收敛了神情,冷漠地看着他。
“你是要来做什么的?”他艰难问。
宁瑰露深吸一口气,尽量平静道:“我去看看我那套房子,钥匙和昨天给你的那串是一起的。”
宁江艇去找到了钥匙,把两片钥匙都给了她。
他交代:“小露,这几天我不会出门,钥匙也用不上了,你收着吧。”
宁瑰露没跟他客气,收了钥匙,视线扫过客厅,看见了茶几上摆着一台打开的笔记本电脑。应当是他昨天或者今天购入的新电脑。
她不轻不重地刺了他一句:“都到这个境地了还不忘了工作,您可真是劳模。”
宁江艇抿着唇,没有答。
宁瑰露拿了钥匙,没再多废一句话,径直走了。
过去的无话不说已经是无话可说,相谈甚欢是假,屡屡不欢而散才是真。
宁瑰露进了自己的房子,门一合上,肩膀也松垮了。
相比宁江艇那装修风格的古板严肃,她这儿的装修显然柔和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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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发是布面的,墙面是一种偏向于米黄色的白,餐桌是一张白色大理石的桌子,处处透着洁净。
她将部分家具上的白色防尘布掀了,扬起很大一阵粉尘。
她的楼层比宁江艇的高,从窗口向对面看过去,甚至还能透过开着的窗,看见宁江艇在茶几前敲击着电脑键盘。
她微微眯起了眼睛,想要看出他究竟在忙什么,但隔得太远,连他神情也看不清。
就在这个档口,宁瑰露的手机响了。
她看了眼,有些意外地挑了下眉,手指落在挂断键上,顿了顿片刻后,还是接通了电话。
“喂。”她先开口。
电话那边的声音却是个陌生的中年男声:“喂,你是号主的姐姐吗?”
宁瑰露微微拧眉:“我不是,但我认识他,他怎么了?”
“哦……认识就行!他现在在诊所,你来把他接回去吧!”
宁瑰露一愣:“诊所?具体位置在哪?他现在人怎么样?”
“黄澳镇惠民诊所,你搜导航能搜到,他应该是被打了,昏在马路上,你来带他去市里的大医院看看吧!”
“他现在人还清醒吗?”宁瑰露立刻追问。
“还没醒呢,可怜的,这俊脸都破相了。你过来看看要不要报警吧,我就是个过路的,还有事呢,通知你们家属了,赶紧过来,我再等会儿得先走了啊。”
黄澳镇?
宁瑰露皱眉道:“好,麻烦您了,我马上过来。”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在看你小情人落下的东西……
两个小时后,宁瑰露开车到了黄澳镇。
黄澳镇不大,镇上诊所就那么两家。她跟着导航到惠民诊所,透过玻璃窗就看见了坐在靠椅上挂吊水的青年。
两位穿着警服的民警正围着他做笔录。她盯着窗内观察着,一边打方向盘停车。
青年额头上贴着一块纱布,手上抱着冰袋贴着脸,瞧着脸上是破了相了。
小镇里人不多,门口停车的动静很响亮,青年闻声看过来,认得她的车,怔愣了片刻,微微睁大眼睛,眸光骤然亮了。
“好,情况我们了解得差不多了。你留一下曹警官手机号,回头有线索了,我们再和你联系。”一位警察说。
“好的,谢谢警官。”辜行青堪堪回神,仓促拿手机扫上了警察微信。
宁瑰露走进诊所时正好和出去的两位警察擦肩而过。
辜行青坐直了些身体,两眼亮晶晶地盯着宁瑰露,眼里是抑不住的兴奋和喜悦。
“傻笑什么,送你来的人呢?”她问。
辜行青眼睛一眨,眼眶和鼻头立竿见影地红了,像在外边受了欺负的小朋友找到了靠山,呐
呐说:“那人有事,已经走了。”
“你这怎么回事?跟谁打架了?”宁瑰露没走进去,手里攥着车钥匙,就站在输液室门口打量他。
“这事……你过来,我和你说。”他冲她招了招手。
宁瑰露抬腿走过去,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辜行青压低了声音,有些难掩激动地道:“我这几天看见有台车一直在你们单位外面转,跟了两天,看到有人拿摄像头拍你们单位,还鬼鬼祟祟拿仪器比划,我觉得肯定是……‘五十万’。”
“车牌号还记得吗?”
辜行青点点头,拿出手机给她看他拍下来的车牌号码,“我都拍下来了。”
“出租车?”
“对,很怪啊,你们单位附近这么偏,怎么还有出租车在跑,我就留了心跟了几回。”
“他开的小车,你怎么跟的?”
“骑共享。”他老实说。
宁瑰露没忍住,一下笑了,她点点他脸上的伤口:“那你这又是怎么回事?”
“他挺警惕的,发现了我在跟他,就……我还有个单反,被他拿走了。”
“你也挺厉害,敢拿着照相机在附近晃悠,是生怕不被哨兵摁住吗?”
“没,我没去那么近,就偶尔在公交站台那儿坐会儿就走了。”
没问他为什么要跑那么远来这儿公交站台坐着发呆。明知故问的问题,问出来没意思。
“你这敏锐度挺强啊,是干记者的料。那相机贵吗?”宁瑰露问。
辜行青侧过身,从裤兜里掏出内存卡:“相机没关系,我把卡取出来了。”
“卡没你那相机贵吧。”
“还好,微单,二手的,就几千块钱。”
宁瑰露点点头,又问他:“除了脸,身上还有哪里受伤了吗?”
他欲盖弥彰地拉了拉衣领,说:“没事。”
“打开我看看。”宁瑰露抬抬下巴。
“真没……”
宁瑰露干脆道:“不给我看就算了,我打电话叫你姐来领人。”
“别……别!”
辜行青拉下了领口,露出锁骨,别过头,抿着唇看向窗外。
他锁骨到胸口处有一大块淤青,应当是被砸的,好在年轻人身体结实,就是点皮外伤,没那么容易砸出个好歹。
宁瑰露判断了下,觉得伤势不算严重,就是头上被砸那下可能有脑震荡的风险。她道:“安全起见,你回头还是去市里的医院做一个CT。”
他应下:“好。”
宁瑰露转着手机说:“言归正传,我还是得打电话给你堂姐,你现在最好想想找什么理由跟她解释你在这边出了事。”
他伸手拽住她衣角,额发松散垂在眼睫上,清俊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她,迟疑道:“不打,不行吗?”
她相当冷酷:“不行。我又不是你监护人。这么大的事,我能说了算?”
他攥着她衣角的手又紧了几分,声音很轻很柔:“别打了,我没事,真的。”
宁瑰露抬起胳膊,捏着他下巴看了看他唇上的伤口,淡淡道:“也可以,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他配合地抬着下颌,舔了下唇,将溢出的血色舔进唇内,破了相的面貌依然殊色艳丽,他看着她说:“露姐,我是成年人了,有对自己行为负责的能力。”
似乎话里有话,然而有人不解风情到底。
“没有说服力,”宁瑰露摇头,“身心的成年可不是从你十八岁开始算的。你现在还很年轻,热血上头什么事都敢干,能鲁莽,能冲动,因为还有比你更大的人能给你收场。等有天你意识到你犯的错没有人能给你兜底,做一件事得深思熟虑的时候,才是长大了。”
言尽于此。她拨通了严愫的电话。
从单位到黄澳镇很近,半个多小时后,严愫风风火火地骑着小电驴到了诊所。
把车一撂,刚进门她就先和宁瑰露道歉,态度极其恳切道:“不好意思啊宁工,我家这小孩让你操心了。真是麻烦你了,也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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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怎么回事,竟然把电话打到了你那边……”
“没事,我最近闲着也是闲着,就先过来看一眼。瞧着是没什么大问题,要是伤情严重我就先带他去市里医院了。”
严愫在堂弟肩上裹了一下:“快说谢谢姐姐。”
辜行青嘴唇张了张,那一声“姐姐”喊不出,只喃喃说了“谢谢”两个字。
宁瑰露不甚在意,笑着冲严愫一抬下巴:“行了,咱俩什么关系,还跟我这么客气。”
严愫工装都没换,蓝色衬衫领子一侧掖在里侧,半扎的马尾虚虚圈着一根皮筋,瞧着是来不及打理,接了电话火急火燎从办公室跑出来的。
宁瑰露头往窗外一侧,和严愫道:“严工,出来聊聊?”
一听她这话,严愫脸上就有些豫色。她知道宁瑰露想聊什么。宁工一休假就休了快小一个月了,就是十年工龄休年假也没有这么多天的。聪明人都懂得不立危墙之下,严愫心存犹疑,但毕竟欠人家几个人情,也只得道:“好。”
走出诊所,宁瑰露先拨开烟盒递向严愫。
严愫接了烟,借她的火点了一根,感慨问:“最近休假都去哪玩了?”
“没,家里老爷子走了,一堆的事。”
宁瑰露两指夹着烟,没点,摩挲着烟嘴。
严愫讶异了一瞬,赶紧敛了笑容:“不好意思,节哀啊。”
宁瑰露摇摇头,言归正传:“严工,我手上的几个项目现在都是谁在接手?”
“总工和几个副总工都分摊了些,你的那个项目……”严愫凑近了她,低头道,“你这个假请得还真是时候……Fn‘总设计师赴总基地开会,飞机在陇原出了事,飞行员、总工、还有俩助理,连遗体都没有找到。新闻压下来了,内部传的,说是发动机检修程序不合格,但是,怎么会这么巧?现在八成都怀疑是咱们内部出了问题……你们接连几个工程师出事,Fn’项目现在就是烫手山芋,没人敢往那个位置坐……”
宁瑰露微一怔,随即心头猛然一怆。
她和那位总设计师打过交道,对方姓邓,年纪不过三十五岁,年轻、很有精神。手底下带出过几个国家特级项目,还参与了宇航员选拔,有她坐镇,宁瑰露没怀疑过Fn‘项目会有失败的风险。
联想到上个月的车祸,后惧的凉意再次席卷全身,这一次来得更快、更寒。
“邓工是几号出的事?”宁瑰露问。
严愫回忆了下,“大概五六号吧,好像跟你申请休假就隔了那么十来天。”
“我和另一位刚出事没多久,按理来说邓工应该在重点保护范围内,不应该这么快就被派出去……”宁瑰露心生疑窦。
严愫摇摇头,不好胡加猜测。她只是单位里负责项目文控的一个普通文员,接触不到什么顶层的核心信息,所以才敢和宁瑰露这么胡诌几句。出她口入她耳,只当风言风语。
宁瑰露和严愫又聊了一阵,见问不出更多了,她轻叹口气,道:“今天谢谢你,改天请你吃饭。”
严愫满脑门官司,苦笑道:“等我也有时间休假再说吧。第三季度眼看也要过去了,大家都忙得脚打后脑勺。宁工,赶紧回来上班啊!”
能不能回去上班,不由她说了算。
“我尽量。”宁瑰露笑笑。
话题聊到这,也就没什么聊的了。
严愫问她:“开车来的?”
“对,我晚上还有点事,你弟弟这边……”宁瑰露往回看。
“我待会叫他打
车回学校。今天实在不好意思,也不知道他怎么回事,怎么把电话打到你那边去了,你当时给我转个电话就好了,不用再这么千里迢迢跑一趟,挺费你时间的。“严愫说。像她这样从外地来京市工作的人,没有背景也没有关系,最怕的就是沾麻烦,因此待宁瑰露客套得近乎有些疏远。
宁瑰露笑笑:“太客气了,该是我谢你。”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她们俩人回头看。辜行青已经拔了针,走到了门口,腿或许是伤了,微微踮着,一只手扶着门框,看着她俩。
严愫掐了烟,和宁瑰露道:“宁工您回去吧。”
辜行青听到了这一句,立刻开口道:“小露姐……”
“青青,腿还能走吗?”严愫问辜行青。
青青?
听到这称呼,宁瑰露没忍住哂然笑了一下。
辜行青有点尴尬。他将微微踮着的腿放下,点头道:“没事。”
“我单位还有点事,六点才下班,我给你叫个车,你先回学校,晚上我下班了,我来你学校接你去医院。”
“不用了,我没什么事,我打个车自己回去就好了。”
严愫这一路跑得不带喘气的,都跑昏头了,这会儿才突然想起来问一句:“对了,你怎么在黄澳镇这边?你学校离这挺远的吧?怎么伤的啊?”
面对堂姐的狐疑,辜行青喉结滚了一下。
宁瑰露搭腔道:“严工,我也要回市里,让你弟弟坐我车回去吧。”
严愫被转移了注意力,抓了抓头,实在不好意思:“是不是太麻烦你了?”
“顺路的事,”宁瑰露朝辜行青抬了下下巴,“弟弟,上车吧。”
辜行青走路有点慢,走到严愫面前,低头道:“姐,那我先走了。”
“行……你好好跟人家道谢,到学校了跟我说一下。”
“好。”辜行青点点头,上了宁瑰露的车。
车从车位处开出去,宁瑰露又朝严愫点了下头,道:“赶快回单位去吧,小心干部查岗。”
“还是你懂我,那我先回了。”严愫戴上了头盔。
隔着车窗,宁瑰露又叮嘱了声:“注意安全。”
严愫摆了下手,骑上小电驴,一拧油门就蹿出去了。
见严愫走了,宁瑰露才侧头把目光分辜行青身上一眼。他手背上扎的针刚拔了,棉球没摁好,此时有些渗血。宁瑰露说:“纸巾在手箱里,擦一下。”
“嗯。”他打开手箱抽了张纸巾将手背淌出的血擦净,又抬眼看宁瑰露,见她没反应,他抬手碰碰唇上的破口,轻轻地“嘶”了一声。
她盯着前方路况,侧脸神色淡淡,仍旧没什么态度。
辜行青往后靠靠,又掀起衣服下摆,低头看腰上的伤。
青年结实漂亮的腹部肌肉暴露在车内,那紧密的肌块随着他的呼吸而微微起伏,受伤的皮肤泛红泛青。他用中指和食指沿着伤处边缘压了压,又轻轻吸气。
“疼就别摁。”宁瑰露终于开口。
辜行青立刻转头看她:“你不是不在乎吗,为什么还要关心我?”
宁瑰露当即闭嘴。
“你今天也可以不来,可以直接打电话给我堂姐,但你还是先来了……”他放下掀起的衣摆,肯定地说,“你就是在意我。”
宁瑰露忍了忍,没忍住,笑了:“青青啊……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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